屋里的丫鬟婆子见状赶紧拉架,美娘也不管是谁过来,敢碰她的她就一巴掌挠上去,抓破了好几个人的脸面,连王金桂也被她弄破了脖子。

“这是做甚么?!住手住手…”

尤思仁一早外出打听消息,不出所料也在卫府碰了一鼻子灰,刚刚回家就见女儿跟王金桂打得不可开交,急忙冲上去挡在中间。

王金桂挥出拳头来不及收回,一拳打在尤思仁额头上。美娘看清是她爹,记恨他窝囊怕事的态度,也狠狠在他脸上抓了两把。

就是要挠死你这负心汉!比后爹还不如!

尤思仁捂着伤处“哎哟哟”大叫:“别打了别打了!嘶,疼死我了…”

“老爷!”王金桂见误伤了尤思仁,赶紧停手去扶他,“您没事吧?”

尤思仁摆着手道:“没事没事…你们怎么动起手来了?家和万事兴,一人退一步算了啊。”

王金桂恶人先告状,指着美娘斥道:“老爷您看她!姑娘家跑出去一宿没信儿,我不过是训了她两句,她竟跟我动起手来了!哎哟美娘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糟践我的一片心意。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好!怕她名节受损,更怕别人说老爷您教女无方,呜呜…哪有女儿打母亲的,老爷我可真是冤死了…”

美娘冷眼看她,嗤道:“您这样的母亲我高攀不起,别哭丧了,当心外人听见还以为太老爷有个三长两短呢!”

“你!”王金桂恨得咬牙切齿,拿手绢掩着半张狰狞脸庞,死命瞪着美娘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美娘,这就是你不对了,快跟你大娘赔不是。”尤思仁沉着脸看美娘,要她赔礼道歉。

美娘不肯,甩手就出了屋子:“有本事上官府告我去!我跟我哥一起蹲大牢!”

发完火她心中舒坦多了,憋了十六年的气,在今儿全散出来了。

留下尤思仁和王金桂目瞪口呆。

回到阁楼美娘趴在床上大哭一场,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直到黄莺来喊才醒,脸颊周围都湿了一大片。

黄莺担水给她洗脸,劝道:“我知道姑娘心头委屈,可现在再委屈也只能忍着不是?大少爷的事儿还要靠大太太出钱打点,您现在不能跟她撕破脸,否则对您和大少爷都没好处。刚才老爷喊人来唤你去前厅吃饭,您拾掇拾掇快去吧,跟大太太赔个礼,有老爷帮衬着说话,这茬就这么过去了,人在屋檐下哪儿有不低头的。”

美娘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心里难过憋屈。她没开腔,默默洗掉泪痕,换了身干净衣裳便往前厅去了。

前厅里,王金桂坐着,脖子被白纱棉包得厚厚的,一脸不满的表情。美娘深呼吸几口气,垂首敛眉走了进去。

“爹,大娘。”

尤思仁露出笑容:“美娘来了啊,快摆饭。”

王金桂嗤鼻,别过脸去阴阳怪气地说:“别喊我大娘,我高攀不起这样的女儿。”

“好了,一家人哪儿有隔夜仇,美娘也是因为文扬的事情失了分寸,你是长辈就不要跟这些不懂事的小辈计较了。”尤思仁在中间当和事老,“美娘,快去跟你大娘道歉。”

美娘咬咬牙,走过去道:“大娘,早上的事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给您赔不是。”

王金桂不应声,装腔作势摸了摸脖颈,露出吃痛的表情。

尤思仁赶紧给美娘使眼色:“快给你大娘吹吹,让药性散了就不疼了。”

美娘只好俯身过去,撅起小嘴儿轻轻吹气儿,不断赔礼:“对不住了大娘,我下手没轻没重的,晚上回去我就绞断指甲。”

绿竹端饭上来,美娘主动接过王金桂要吃的鹌鹑汤,舀起来吹了吹,喂到王金桂嘴边:“不烫了,大娘您请用。”

尤思仁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了王金桂的手一下,王金桂绷紧的脸方才松了松,赏脸张开嘴巴,吃了美娘喂的东西。

“好了好了,今早上的事就算了,美娘快坐下吃饭。”尤思仁终于松了口气,一副皆大欢喜的样子。

太老爷有时候会在自己院里用饭,而王文渊又不晓得跑哪里厮混去了,所以饭桌上只有他们三人。用着用着饭,突然王金桂张口问道:“老爷你早上去衙门,怎么样了?”

说到此事尤思仁阁下筷子,叹道:“唉——扑了个空,衙门的人说这是已经交给金吾卫管了。”

美娘暗暗努嘴。您才知道啊!

王金桂问:“怎的又让金吾卫插手了?”

“谁知道呢,金吾卫的上将军谢侯爷说国子监那块儿地方是他管的,所以发生的案子也该交由金吾卫审。他都这样开口了,别人谁敢说一个不字?别说只是个案子,就算要京兆尹大人的乌纱帽,也只能拱手相让。”尤思仁摇头撇嘴,“说起这位谢侯爷,可真是…”

美娘竖起耳朵听,纳闷道:“他怎么?”

尤思仁欲言又止:“…总之不是什么好事,算了不说这些了,文扬的事我看有些眉目。听说彭侍郎去卫府疏通关系,想定文扬的罪,却不想被卫兵乱棍打了出来,送的银子也扔到街上。只要卫府不收贿赂公正审案,就一定能还文扬的清白,所以这也是为父没有贸贸然去找人说情的缘故。”

听到这些美娘像吃了颗定心丸,随口道:“看来那位侯爷大人还算正直清廉。”

“他?”尤思仁再次摇头,“夸人的词儿恐怕不适合用在他身上,这位小侯爷的心思可是谁也捉摸不透的。”

这晚美娘累极了,昏昏沉沉睡过去,却睡得不怎么踏实。她翻身摸到枕边温澄海的衣裳,拿脸颊挨着蹭了蹭,渐渐安下心来。

过了四五日,尤思仁每天差人去问案子多久开审,始终得不到确切回复。他想进牢里探监,卫府的人又不许,托人送东西,别人也不收。一家人得不到尤文扬的消息,等得心急如焚。

这天一早,尤思仁向国子监告了假,又去了卫府试探,美娘记挂亲哥,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到了卫府门口,守卫拦住他们:“卫府重地严禁闲杂人等入内,速速离去!”

尤思仁拱手道:“本官乃是国子助教尤思仁,犬子尤文扬被收监在此,本官想进去探望一番,不知阁下能不能行个方便?”

别看守卫只是七八品的小士卒,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却是惯常看不起的,守卫冷脸道:“少给我来文绉绉的那套,咱们这儿只认将军校尉,国子助教是个什么东西!”

尤思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讪讪道:“本官在国子监教习学生…”

吧嗒。

突然自天空掉下一物,刚巧打着尤思仁的脑袋,他觉得脸上湿漉漉的,抹了把定睛一看,竟是一掌心的血,吓得他大叫一声就往后倒去。

美娘赶紧搀住他:“爹爹!”

尤思仁被吓得头晕眼花,被扶着坐下来,过了好久才缓过劲儿。这时美娘去看那从天而降的东西,发觉是一只被射死的鸽子,长长的羽箭从它胸腹穿刺而过。

“爷射的鸟儿呢?”

从卫府里走出一名年轻武官,看打扮是校尉之类的职位。他出门就问守卫找猎物,眼睛一瞟便看见了地上的死鸽子,正说过去拾起,乍见一只玉手捡起了穿着鸟儿的羽箭。

年轻武官转过脸问道:“她是谁?”

守卫答:“是来探监的,好像是尤什么家的亲戚。”

年轻武官双目一亮,上前问美娘:“你是尤文扬什么人?”

美娘福身,道:“他乃妾身兄长。大人能否网开一面,让我父女二人见见他?”说罢她送上手中的鸽子。

这武官却没接鸽子,而是道:“咱们爷说了,拾到猎物的人重重有赏,姑娘想要讨赏的话就请进罢。”

美娘一听这是个好机会,当机立断便迈步进了卫府。尤思仁随后而上,却被那武官挡在外头。

“咱们爷只赏捡到猎物的人,其他人免谈。”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本文这周申请了榜单,所以要达到3W字才可以。寡人娘娘就周末再写啦,大家的催更令好腻害,酒叔都肾虚了~~~渣小猴下章就粗来了,猜猜他会干嘛?O(∩_∩)O哈哈哈~

第八章 结孽缘冤家初识

美娘孤身进了卫府,只见里面五步便有一名士兵站岗,高墙铁栅守卫森严,深房黑暗走廊灌风,远处似乎飘来寒森森的嘤呜之声。

美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快步跟上带路的武官,想着法子说话驱散惧意:“请问大人怎么称呼?”

武官带着她绕过前头大堂,径直往卫府后院走去:“我姓姜,曾是军中校尉,现在是卫府里的参事。”

美娘明了,道:“姜大人,请恕妾身多问,您口中的爷,是否就是卫府的上将军谢大人?”

“正是,爷是永嘉侯,上将军是他在卫府的官职。”姜参事点点头,看见庭院就在眼前,好心小声提醒道:“咱们爷脾气大,姑娘多担待。”说罢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美娘一怔,只听姜参事说:“我就不进去了,爷在里面,姑娘请。”

于是美娘抱着鸽子,惴惴不安地走进了庭院。

只见此庭院山石嶙峋,门口石坡高二丈,上植果子松数棵,美娘费力登上石坡小径,走到顶端惊见石坡后方竟是一方大池,水泽幽深不见池底,脚下奇峰绝壑陡然直立,宛若悬崖之壁。美娘险些掉落下去,她一张小脸儿都吓白了,左右张望又找不到下去的路,百般着急。

“你在找爷吗?”

冷不丁背后钻出一人抱住美娘的软腰,紧接着他凑上来在美娘香腮亲了一口,咂嘴儿滋滋有味:“香娇娇,想死爷了。”

美娘被惊到,用力扭了扭身子,可这厮的胳膊就像铁铸的一般,任随她怎么挣也摆脱不得,他甚至还利索扯开了她的衣襟伸手进去,在胸口摸摸捏捏。

“来,跟爷亲个嘴儿。”

说着他就来扳美娘的脸蛋儿,情急之下,美娘举起还穿着鸽子的羽箭,用箭头在他手背狠狠一扎。

这厮吃痛松手:“嘶!”

美娘拔腿跑出两三步开外,扔了羽箭紧紧捂住胸口,回首惊恐:“什么人?!”

此人扫了眼破皮流血的手背,甩甩手看向美娘,勾唇不怀好意:“你不是来找爷的么?怎么还问爷是谁?”

只见他穿着件儿檀色圆领窄袖袍衫,腰上一条鸡骨白的玉带勒住精壮的身躯,正似笑非笑地望着美娘。这厮玉面俊秀看起来斯文有礼,可一双风流眼着实不讨喜,透着骨子里带出来的浮浪。

美娘吃不准他的身份,连连后退:“我找谢大人,你是谁?”

“爷就是你要找的谢大人,谢安平。”谢安平摸着下巴盯住她脚下,“娇娇,你再退就要摔下去了。”

“你胡…”

美娘打死也不信这抱住人就亲嘴的登徒子是谢侯爷,她正要驳斥,却不想脚底一滑就往后仰去。谢安平一个箭步跨过去,及时搂上她的腰。

他笑眼轻佻:“不听爷的话,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你放开我!把手拿开!”美娘生气推搡,使劲挣扎。

谢安平作势动了动胳膊,扬眉问道:“你想清楚,真的要爷放手?嗯?”

他轻而易举抱起美娘,好似想把她扔下水池。美娘眼角瞥见高悬悬的陡壁还有不知深浅几许的池子,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肩头。

她的反应让谢安平哈哈大笑:“你求爷一个,爷就抱你上来。”

美娘怒火十足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漂亮的脸蛋恼得通红。

“不求吗?那爷松开了。”谢安平如是威胁,美娘死咬牙关就是不求他,但心里到底是害怕的,于是紧紧闭上了双眼。

身子一轻,美娘只觉自己在空中转了一圈儿,双脚随即落在实地上,踩着软绵绵的草地。她徐徐睁开眸子,乍见谢安平一张俊脸杵在跟前。

“爷才舍不得摔着娇娇呢,这下总该让爷亲个嘴儿了罢。”

话音一落他也不管别人答不答应,咬住美娘的樱桃小口就吮,还把舌尖抵进她的嘴里,要跟她厮缠吞咬。

美娘捏起拳头使劲儿打他,可软软的小粉拳落在谢安平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他还越来越起劲,毛手毛脚摸美娘,咕哝道:“让爷好好疼你,爷被你勾得好几夜都没睡着了…”

这厮有病吧?她跟他认识么?她多久勾过他!

这时真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美娘觉着自己可能撞见个疯子,可又打不过这厮,她没辙了只好暂且松开牙关,让他把舌头伸进来,然后猛地一咬!

“嗷!”谢安平扔开美娘捂住嘴,鲜血从指缝渗了出来,他脸色一变忽然狰狞起来,指着美娘恨恨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滚过来!”

美娘没命似的狂奔想出庭院,谢安平的耐心被磨光,追上去堵住人:“往哪儿跑,爷这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把美娘扑倒在草丛里,扣着她两只手腕,去掀她的裙子:“不想吃苦头就听话些,让爷干一回消消气。”

美娘听见拼命地蹬腿踢踹,谢安平可不管,俯□子压着她,腾出一只手去扒拉她裙子底下的纱裤,瞬间就把裤子褪到她膝头,然后去摸那处粉软娇嫩的芙蓉蕊。

想美娘一介养在深闺的黄花姑娘,哪儿遇见过这种事?她登时吓得大哭起来,语无伦次地哭骂:“别碰我!你这疯子!放手!放手!救命啊——”

“别喊了,你还是留着点儿力气待会子用。”谢安平开始解裤带,痞里痞气地笑,“他们就算听见也不会进来,谁敢坏爷的好事,爷剔了他的肉骨头煮汤。”

…这混球根本不是人!

美娘死命夹紧双腿,像被扔上岸的活鱼一样又拧又跳,就是不想让谢安平得手。虽然谢安平霸道凶悍,但说到霸王硬上弓他还真没经验,想以前他要睡个女人还不简单了,凭着小侯爷的身份,勾勾指头就送上门了,唯独这个尤美娘不识抬举,不肯跟他亲嘴儿,更不肯让他干,惹得他一肚子火气。

谢安平挺着硬梆梆的小兄弟,往美娘腿间戳了几次都没法进入。他拿手去掰美娘的腿,美娘就乱挥手臂打他干扰他视线,等他腾出手去按她的小胳膊,她又乱蹬乱踢不肯让他进去。

他心心念念要得到美娘,又舍不得真的伤了她,俩人就这么一直折腾。

到最后谢安平都泄气了,他脑袋一垂靠上美娘的肩头,偎着粉脸儿,有些哀求的口气:“爷的娇娇,你就别闹了,爷底下胀得难受。让爷痛痛快快进去,完事爷就下令放了你哥,怎么样?”

美娘不懂什么胀不胀得难受,她只听到他说要放尤文扬,不自觉就分了神。谢安平趁机挤入她腿间,挤眉弄眼地笑:“这就对了,乖乖听话,爷给你想要的。”

“不,不行…”

等美娘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谢安平的手指在那处嫩蕊拨弄,他皱着眉道:“人生得娇底下也娇,这么小能容下爷不?爷还真怕撕了你。”

他没强行侵入,而是贴着美娘的腿根磨磨蹭蹭,拿鸭蛋大的圆头去试探入口,美娘羞愤难当,眼泪哗啦啦流下来,不留情地骂道:“禽兽!”

她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遇上这么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爷要是禽兽就直接上了你,才不会这么轻手轻脚,你看爷多疼惜你。”

谢安平呼吸有些急促,才在桃源外头厮磨一阵,忽然腰眼发麻精流上涌,一时不忍竟然泄了。

美娘哭着哭着,顿觉一股子灼热喷在腿根,还黏糊糊的。

“他妈的!”

谢安平没想到自己这么丢人,爆了粗口又不甘心地去摸美娘,半是解释半是责怪的口气:“都怪你吊爷的胃口!要不是爷两个月没近女色,肯定不会这么快…”他还佯怒在美娘白馥馥的胸脯咬下一圈儿牙印。

“叫你勾引爷!长这么副妖媚样子来惹爷的火,你等着,爷马上让你晓得厉害…”

美娘死的心都有了,抽抽嗒嗒骂他:“谁勾引你了!我都不认识你!”

谢安平微怔片刻,一对儿风流眼里眸光微闪,随即腆着脸笑道:“你不认识爷但爷认识你啊,爷就是看上你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怎么着?”

美娘:“…”

就没见过这么霸道这么不讲理这么不要脸的衣冠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QJ未遂or遂了一半?反正小猴爷就是这么渣,酒叔也觉着这娃没救了o(╯□╰)o这更算周四的好伐?

第九章 为脱险阳奉阴违

谢安平按着美娘还想来一遭,美娘绝望地捂脸大哭,抽噎个不停。

“哎呀你哭什么?爷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

这还叫没怎么样?美娘吃了亏又受气,哭得更大声了。

谢安平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他的兴致也被扰没了,而且还在为刚才泄得太快恼火,遂提上自己的裤腰,威胁道:“不准哭!再哭爷就砍了那姓尤的脑袋!”

美娘闻言赶紧捂住了嘴不敢吱声儿,可眼泪还是如泉水般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谢安平见她衣散鬓斜媚眼含泪的模样儿一阵心软,拿手抹去她脸颊的泪珠儿,好声好气道:“爷还没得手呢,你就要死要活的,贞节烈女也不是这么个当法啊。甭哭了,水儿都被你流干了,下面一点也没有,害得爷进不去…弄得爷疼!”

这厮竟然还有脸觉得委屈!

美娘嘤嘤呜呜地哭,用力推开他缩到旁边,手忙脚乱地穿戴衣裳。谢安平凑过去扯下她的红肚兜,捂在鼻子上闻了闻,露出陶醉的表情。

“娇娇你真香…”

美娘去抢肚兜:“还给我!”

谢安平趁机把她搂住:“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你亲爷一个,爷就还给你。”

…死也不亲!

美娘搡开他,爬起来就要逃。谢安平不慌不忙,手指头勾着肚兜甩来甩去,皮笑肉不笑地问:“你不想见你哥了?”

美娘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谢安平勾起唇角,暗示道:“今天不见以后怕是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