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思仁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口气也缓下来:“你住的离花园最近,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王文渊不经意地看了美娘一眼,视线刚好落在她脖颈隐隐露出来的红痕上,闻言他飞速挪开目光,斩钉截铁道:“没有,我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好了老爷,怎么跟审犯人似的,文渊说没有就是没有,难不成他还会帮着外人祸害自家人。”王金桂看不下去宝贝儿子被这般质问,出言袒护,然后对王文渊说:“行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早点儿起来念书。”

“孩儿告退。”王文渊朝着俩长辈鞠了一躬,起身时瞟了美娘一眼,美娘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不觉愣了愣。

他怎么这样看她?这眼神…有些古怪。

美娘还没回神,王文渊已经转身走了,伸着懒腰哈欠连天:“唔…困死了…”

贼人没捉到,府里的财物也不曾丢失,此事最后不了了之。美娘在黄莺和樱桃的陪伴下回了阁楼,收拾收拾便睡下了,外屋多了两个婆子值守。

而王金桂和尤思仁回房后又讨论了一阵。

王金桂问:“老爷,今晚的事儿您怎么看?”

尤思仁脱去褐纱褶子,道:“要么就是这贼神通广大,飞檐走壁地逃了,要么就是府里出了内贼,就这么简单。”

王金桂听言,却神秘地笑了笑:“我瞧可不止这么简单。”

尤思仁一怔:“此话怎讲?”

“老爷我问你,美娘今年多大了?”王金桂却不忙说道,而是问了这么句话。

尤思仁没好气道:“美娘比文渊小一岁,文渊都满十七了,你说美娘多大?”

王金桂笑道:“美娘是去年及笄的,今年底就满十六岁,按理都该嫁人了。”

尤思仁道:“急什么,十八岁出嫁也不迟,咱们就这一个女儿,多留她在家住些日子不好?”

“问题是你想留,可留不留得住呀?”

王金桂别有深意地这么一说,到把尤思仁说得心生警惕:“你什么意思?”

王金桂肚子里盘算一大堆,这时便偎上尤思仁肩头,好言好语说道:“都说女大不中留,老爷您想,美娘这个年纪正是爱娇爱俏的时候,她小女儿家看了诗书听了戏文,见到些描写才子佳人两情缠绵的东西,难免不生心思。今晚上动静这么大,我们找了半宿都没找到那个贼,而说看到贼的只有美娘一人,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万一这贼其实不是贼,其实是受邀而来呢?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什么的…不是不可能的呀。”

尤思仁一听断然否定:“不可能,美娘不会这么不懂分寸。”

“好好,就算不是美娘的主意,但老爷您说句良心话,就凭咱家美娘这模样儿,出去转一圈儿得粘掉多少人眼睛!难保没有一两个心思活络的后生被迷得神魂颠倒,妄图做些偷香窃玉的事情来。”

尤思仁沉吟:“这…确实有可能。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他们打着坏心思是他们不该,不是美娘的错。”

王金桂笑道:“当然不是美娘的错,但您能说跟美娘一点干系也没有?老爷,儿女终究是大了,你能留他们一时,难道还能留一世?按我说,趁着美娘年纪正好,赶紧给她说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你我也省得再操这份心。”

尤思仁被她说得还是有些动心,不过他心里舍不得美娘,倒头睡下翻了个身:“这些以后再说罢,睡了。”

王金桂见他像块顽石不为所动,悄悄啐了一口,然后吹熄了蜡烛。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家众人都在熟睡之中,唯有王文渊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唉——唉——唉!”

只见他左右翻滚了一会儿,索性扑腾坐起来,怀抱被子愣愣发呆。

不敢闭眼,一闭眼那种香艳的场景就会不自觉冒出来,占据他所有的脑海,让他热血沸腾。

可是就算睁着眼,他的心思也会不受控制一般,自然而然就要去想。

妖娆的脸庞,细腻的肌肤,莹白的胸脯,纤软的腰肢…还有不该在她身上出现的痕迹。

王文渊惯常在花街柳巷厮混,一眼就认出那些是什么样的痕迹。只有经历过激烈的欢爱,才能留下这样浓墨重彩的爱|欲印记。

今晚他不是存心想偷窥,他只是想去吓唬一下这个小妮子,谁叫她白天使坏,让他喝下吐了口水的粥饭。哪晓得却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王文渊有些口干舌燥,小腹下那股火气腾一下窜上来,恼得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她是你妹子!不能想!”

可是理智归理智,他却在心里某个龌龊的地方悄悄幻想如果能把她抱在怀里压在身下…该是何等销魂?想着想着他又会产生一个更深的疑惑,到底是哪个男人占有了她?

越想越睡不着,王文渊干脆起来,从床底下翻出一套深色衣裳,蹑手蹑脚抱到后院,扔进火盆里点燃烧了。

夜火魑魅,影子落在他脸庞上,寒恻恻的。

作者有话要说:被发黄牌了酒叔好尤桑!改了快5遍了都还是不能过!卧槽不想改了,这本文要是变成清水就真的没啥意思了!咱打定主意要走无节操无下限无三观的重口味路线嘛!

第十七章 登门访有惊无喜

隔天美娘就病了,想她白日起先被谢安平折腾狠了,晚上又泡在水里着了凉,还被贼人一吓,内外受创之下,便病得下不来床了。府里请了大夫来看,只说是风寒受惊,开了两幅祛寒的药,叮嘱好生休养。

黄莺熬了药端来喂给美娘,美娘小口小口喝了,蜷缩回被窝里昏昏沉沉地睡去,身子不甚舒服,但心里却稍微松了口气。

如此总算能清静几日了罢,那厮应该暂时不能找她麻烦了。

一想到这里,美娘就巴不得这么一直病下去,黄莺再端药来她就设法推脱,总是喝半碗倒半碗。所以七八日过去了,她的病还“没好”,养在阁楼足不出户。期间锦绣庄的人来传过话,说又到了一批上好的料子,请美娘过去挑,美娘让黄莺打发了来人,自己压根儿不露面,对能够把谢安平搪塞回去感到窃喜不已。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谢安平魔王般的性子,她不出府见他,他就不会打上门来?

这天清早,王家的大门被敲得都快倒了,房梁灰尘簌簌掉下来,守门小厮揉着眼去开门。

“谁啊…来了来了!”

大门一开,只见外面立着一名高个儿的年轻武官。小厮狐疑打量来人,问:“您找谁?”

武官正是姜参事,他道:“你进去通传一声,永嘉侯前来拜访贵府尤大人。”

小厮一听咂舌,说话都结巴了:“侯侯侯…侯爷?”他的目光越过姜参事,落在后方站着的男人身上。

此人玉面俊秀唇红齿白,看起来斯文贵气,不是谢安平是谁?谢安平见门开了大步过来,径直跨过门槛,丝毫没有作客的样子,倒像他才是主人似的。

“你家主子不是请爷来喝茶么,现在爷来了。”

王金桂在洗脸,周妈慌慌张张从外头钻进来,结结巴巴道:“来、来了…人来了!”

王金桂拿指甲挑着水里的玫瑰花瓣,嫌恶地瞅了周妈一眼:“什么来不来的?一把年纪了还说不清楚话,白吃几十年的干饭。绿竹,今儿的玫瑰怎么不新鲜,一点香味儿都没有!”

绿竹赶紧道:“定是那群丫头偷懒用前几天摘剩的花瓣子充数,奴婢这就去园子里摘好的来。”

王金桂今天仿佛心情不错,出人意料地没找绿竹麻烦,她打着哈欠道:“唔…算了,先过来给我篦发。”

周妈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急得跺脚,捋顺了胸口的气,方才说清楚:“什么花瓣子都放一边儿去吧,太太您快出去迎客,小侯爷来了!”

蹦哒一下王金桂的指甲都折断了,她瞪眼惊呼:“你说谁来了?!”

周妈急得直拍大腿:“小侯爷还能有谁?金吾卫的谢大人!帮大少爷脱罪的那位!”

“哎哟喂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把人请进来上茶啊!”王金桂站起来就要往外冲,绿竹拿着篦子在后面追:“太太您还没梳头呢——”

王金桂在院子里站着让绿竹整理仪表,嘴巴像放炮仗一样喋喋不休:“快快!让个人去国子监把老爷请回来,还有二少爷,让他收拾齐整赶紧出来见客。你们吩咐厨房今儿有贵客,让他们把手艺都拿出来,有什么好的都弄上…周妈,库房的钥匙给你,你去取最好的鹿茸翅鲍来用,对了!还有我上回买的新茶,那纲子寸金,也拿出来泡给侯爷喝!别杵在这儿了,该干嘛干嘛去,都给我利索点儿啊!要是怠慢了小侯爷,看老娘不扒了你们的皮!”

这厢鸡飞狗跳忙得不可开交,那厢谢安平被小厮恭恭敬敬引进门,请上主位坐下喝茶。

可谢安平就不是来喝茶的,他问奉茶的小厮:“你家主人呢?”

小厮答道:“老爷一早就去了国子监,太太马上就来,请侯爷稍等片刻。”

“爷坐不住,你家花园子在哪儿,爷去转转。”

小厮哪儿见过这样反客为主的人,但碍于对方身份他又不敢拒绝,唯唯诺诺答允了,把谢安平带着去了后花园。

虽然王家的花园还没侯府一块旮旯角大,但还算打理的精致。谢安平意兴阑珊地看着花花草草,一路指着问东问西:“那里是什么地方?”

“回侯爷的话,那里是老爷的书房。”

“哦,那儿呢?”

“是二少爷住的院子。”

“你家有几个少爷几个小姐?”

“两个少爷一个小姐,大少爷住在国子监不常回来,小姐住在那边的阁楼,就是竹林后面露出一角屋檐的地方。”

小厮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甚至还指给谢安平看美娘住的地方。

谢安平的风流眼里聚起笑意:“明白了。爷有些口渴,你去给爷端杯茶来。”

等小厮一走,谢安平摩拳擦掌,嘿嘿笑着对姜参事道:“你就在园子里转转吧,爷去给娇娇一个惊喜。”

“这…”姜参事凝眉还没说出不妥,谢安平已经兴冲冲往阁楼方向去了,姜参事扶额无奈。

侯爷您真的不是去惊吓别人姑娘吗?

阁楼之上,美娘早早就起来了,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做针线,尤思仁的寿辰快到了,她准备给父亲做套鞋袜。刚才听说府里来了什么贵客,前头人手不够,她这儿的婆子丫鬟都被喊去帮忙了,只留下樱桃在厨房里熬药。樱桃不像黄莺那么伶俐勤快,又懒又爱打瞌睡,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叫她熬一碗药都还没送来,八成是又睡着了。不过美娘也不介意,反正那药端来也是要倒掉的,没有樱桃在旁边聒噪,她还乐得清静。

天气渐渐热起来,窗外榴花也开了,红艳艳的煞是好看。美娘这些日子养病不出门,也就用不着细心打扮,晨起把头发梳顺挽个松松的髻在脑后,并不簪金戴银,只是别一朵新鲜榴花在上面,倒把一张芙蓉面衬得愈发白净细腻,勾魂眼的风情更甚。她素来怕热,于是穿了条白纱镶银边儿的裙子,薄薄贴在光溜溜的两条腿上,上衣是丝织的碧色褙子,绣了两枝蔷薇在衣领,领口微开露出一抹嫩黄抹胸。

美娘正在纳鞋底,忽觉光线一暗,从窗户里翻了个人进来。

“啊!”

她急促惊呼了一声,来人便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怕,是爷。”

谢安平一跃而入上了贵妃榻,跟美娘挤在一块儿,嘟着嘴去亲她:“可想死爷了!”

美娘的嘴皮子都要被他啃掉了,她费力推开谢安平,气喘吁吁惊惶不安地说:“侯爷…您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

谢安平一贯毛手毛脚,看见美娘胸口的嫩黄色像花蕊一样,回味起抹胸底下的两只翘乳儿也如初绽花苞般曼妙柔嫩,于是粗鲁扯开衣襟拉低抹胸,两只狼爪子直接按了上去。

他一手分别捉住一只又捏又揉,埋下头去啃啃左边又吃吃右边,怎么玩都玩不够似的。美娘被他搓弄得直哼哼,很快就感觉到他那东西隔着裤子顶着自己,硬梆梆的。

“爷、爷您别这样…会被人发现的。”

美娘推了推他,推不动。恨不得拿手里的绣花针在这厮身上扎十万八千个窟窿!

谢安平把脸埋在她双峰之间捣鼓,半晌才抬起头来俊脸泛红,眸底烧起一把火焰:“发现就发现,你是爷的女人,爷睡你天经地义。”

这混蛋脑子里除了淫|秽就没装点其他东西吗!

美娘气愤不已,却也知道跟谢安平硬碰硬没好处,她捂着嘴咳了两声:“咳咳,侯爷,妾身病了…”

谢安平正要脱裤子,闻言停下来,蹙眉不悦:“还没好?这都病了好几天了。”

美娘“虚弱”地说:“妾身身子弱,这病也是反反复复的,一直不见好。侯爷,妾身今天恐怕不能伺候您了。”

谢安平失望极了,兴冲冲的脸立即像霜打的茄子般焉下来。他不甘心地贴着美娘颈窝蹭来蹭去:“可是爷都十天没见你了,晚上睡觉你也不在,爷一个人孤零零的别提多难熬了…娇娇——乖娇娇——”他哼哼唧唧死缠烂打,手已经滑下去撩裙子了。

这厮居然还有脸叫屈撒娇!

美娘只想一脚踹死他,忍着火气赔笑道:“爷怕什么,来日方长,咱们以后多的是机会相聚,等妾身病好了再服侍您不好吗?现在妾身病怏怏的一身晦气,爷应该当心千万别染上了才对。”她按住谢安平的手,安抚性的在他手背摸了摸。

“就干一次也不行吗?就一次。”谢安平捧起她的手搓了又搓,黏在她身上厮磨,“娇娇,爷就是想干你!”

干干干…干你个头干!

美娘想不通一个侯府出来的公子哥儿怎么就学了满嘴淫词秽语。她秀眉微颦,“依依不舍”地摇了摇头:“并非美娘不愿伺候爷,实在是病情严重,如果这时跟爷…好,受了凉晚上发病起来愈加厉害,妾身怕以后都见不着爷了。难道爷希望这样吗?”

“当然不!你是要陪爷一辈子的!”谢安平利索否定,不甘心地帮美娘拉拢衣襟,抱着她瞧了又瞧,略带疑惑,“但娇娇你看起来起色还不错,真的病得这么厉害?”

美娘赶紧偷偷拿针扎了指尖一下,十指连心疼得她脸色唰一下就变了,惨白惨白的,她扔了针捂住胸口,痛苦呻道:“真是说不得,这不又犯病了…爷、你让开些,妾身喘不过气了…”

谢安平只好下了榻,端茶递水不说,还守在旁边拿手给美娘扇风,还是很关心体贴她的:“娇娇你觉得好些了吗?”

美娘抚着胸口:“嗯,好些了。侯爷您有事就先去忙罢,不用管妾身。”

你这混球快滚快滚!滚远了本姑娘的病不治而愈!

哪知谢安平根本不理睬她拐弯抹角的逐客令,而是重新扑了上去,贴着她磨磨蹭蹭:“爷的事就是陪你,爷哪儿也不去。”

美娘欲哭无泪:“爷对妾身真好。”

究竟要怎样才能摆脱这魔王,她都要被逼疯了!

谢安平低低地笑,撩开美娘后颈的秀发,嘴唇贴在那里亲吻,手臂从后环到前面隔衣摸上美娘的胸脯,那根讨人嫌的玩意儿在她臀上戳来戳去,几乎要把她裙子都顶个洞。

美娘不舒服地扭扭身子,无奈道:“侯爷,妾身真的不能伺候您。”

“我知道啊。”虽然不能剥光了眼前人弄个爽快,谢安平隔着衣服还是摆弄的很起劲,他撅着嘴抱怨道:“不能真刀真枪地干,难道让爷过过干瘾也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美娘:真的是个好大的surprise~~o(>_<)o ~~谢谢“亲妈”酒叔啊!酒叔:我坦白,美娘娇娇你是亲生的,但小猴爷这货真的是从垃圾桶捡来的…ORZ

第十八章 算命数弄巧成拙

在贵妃榻上纠缠了小半个时辰以后,美娘看着湿了一块的裙子,终于松了口气。她胡乱把掌心里的恶心东西擦掉,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子,然后准备下地。

谢安平却不满意地哼哼两声,抱住她问:“你去哪儿?”

这厮还好意思问?也不看看他把这里弄得多脏!

美娘堆起笑脸:“妾身去换身儿衣裳,然后打水给您清洗。”

“嗯…不高兴。”谢安平埋头在她胸脯磨蹭,闷闷不乐地说:“小打小闹的不痛快,爷都憋了整整十天了!”

这混球一天不干这种事儿会死啊!

美娘咬咬牙,继续虚伪地笑:“委屈爷了,妾身以后会给您补上的。爷您先放开我。”

谢安平不情不愿地松开美娘,耷拉着脸有些没精神:“去吧去吧。”

还好房里通常备得有清水,美娘拿手试了试,还是温温热的,于是先狠狠搓擦手心,拿茉莉花的胰子足足洗了三遍,直到再也闻不出那种腥臊味道才勉强作罢。她换了条稍微厚一点的薄荷百褶裙,随后取了块新的汗巾子搭在手臂上,端着盛满水的铜盆到榻前伺候谢安平净身。

谢安平大爷惯了,这些事从来不自己做,神态自若地看着美娘服侍自己。

美娘看也不想看到那条作恶的坏玩意儿,她忍着作呕的感觉胡乱揩了几把,赶紧转开脸去:“好了。”

谢安平穿戴好从榻上跳下来,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袍子,随后嬉皮笑脸抱住美娘亲吻香腮:“记着你许诺的甜头,等你病好了要补偿爷的。”

补偿你个大爷!

美娘适时地捂嘴咳嗽两声:“咳咳…妾身不会忘的。”

正说着话,美娘忽然想起一事,她问谢安平:“侯爷,那天咱们在绣庄会过面以后,您去哪儿了?”

那晚上的贼该不会就是这厮吧?白天没尽兴晚上还想来,瞧他翻墙跳窗的利索样,恐怕当淫贼已经当惯了!

谢安平大大方方道:“爷进宫了,你当爷走的这一个月是去玩儿呢,爷是去办差,办完了得向圣上回话。”

美娘又问:“那您晚上…是回了侯府吗?”

“没,手头案子没结,爷从宫里出来就回卫府了,晚上在那宿的。”谢安平答完随即眼珠转了转,反问美娘,“娇娇你怎么关心起爷的行踪来了?嗯?”

美娘仔细一想不对。照这厮的霸王脾性,想来奸她早就正大光明地来了,犯得着偷偷摸摸躲在屏风后面窥视吗?这不是谢安平的作风,看来那晚的贼另有其人。

“怎么?难道妾身问不得吗?”美娘不打算给他说那晚上的事,于是娇滴滴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爷的红粉知己那么多,美娘怎么知道您是不是白天见我、晚上去见其他美人?妾身还是问个清楚,免得以后不小心冒犯了爷,误了您跟佳人相约…”

她吃醋的小模样真是钻到谢安平心里去了,他抓起美娘柔荑亲咂不停:“瞧瞧这小利嘴儿,又不饶人了。乖娇娇你放一百个一千个心,爷在外头绝对没有什么知己相好,爷就喜欢你一个。爷敢拍着胸口保证,这几日都是在卫府歇的,不信你去问老姜和卫府的将士,一群老爷们儿都可以为爷作证。”

他的唇弄得美娘手心痒痒的,她现在有些后悔刚才把手洗得太干净了。

美娘挑起眼梢,明显不信:“谁不知道卫府是侯爷您的地盘,你叫他们说一,他们敢说二吗?再说您就算外面没有相好,难道侯府里面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