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奶奶见奴婢的爹娘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如从前,便好心放他们出府去,还给了一笔银子让他们做点小生意。只有奴婢留下来伺候二姑奶奶。”

这哪儿是好心,分明是拿银子买心腹。不消说,初柳肯定对谢琼是极忠心的。美娘暗自思忖,又笑道:“十六岁都该说亲了,二姑妈那么疼你,一定会提前给你找个好归宿的吧?”

初柳一怔,脸色有些慌张,急忙否认:“没有!”

反驳得这么快,没有才怪。美娘变着法子问:“瞧你脸都红了,还说没有?其实骆少爷蛮不错的,对吧?”

初柳闻言似乎放松了一些,轻轻笑道:“骆少爷人挺好的,平素对咱们下人也很和气。”

提起心上人不是会欲说还休脸红心跳么?这么落落大方,只能证明那人不是骆安青,侯府适龄的男子就两个,除了骆安青便是谢安平…如此一来,倒能解释初柳为何跟她过不去了。

美娘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和初柳来到池塘边,大户人家的池塘总要种点东西,藕荷莲叶、芦苇垂柳,可这里水面上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倒有几分阴森凄凉。

“你知道吗?”美娘猛然凑到初柳耳畔,故意低声道:“这池塘淹死过人,听说沉下去后连尸骨都不见了。”

初柳心头一紧,点了点头:“奴婢知道,那是四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好像叫风兰。”

美娘抱紧双臂刻意做出怯怕的模样:“怪渗人的,咱们还是快走吧,免得不小心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她率先转身,扔了个眼色给黄莺。

黄莺立即叫喊道:“哎呀谁在背后!”她装作被人搡了一下,“顺势”前倾扑在初柳身上,然后两掌狠推把初柳搡进池塘,“咕咚”一声。

眼前一花,初柳什么都没看清就跌进了水,顿时大声呼救:“救命——救命啊——”

美娘退后一步避免水花溅在身上,掩嘴轻语问黄莺:“不会真溺死她吧?”

黄莺脚边放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很肯定地说:“绝对不会,我拿竹竿试过的,水深顶多到胸口。”

美娘偷笑:“那咱们好好吓吓她。”

初柳心慌意乱,在水里扑腾着乱挥手臂,还喝了好几口水:“姨娘——姨娘救救奴婢…咕!”

“初柳你坚持一下,我马上找人来救你!”美娘虚情假意地安抚了初柳几句,跺脚喊黄莺,“那里有竿子!黄莺快拿竿把初柳捞上来!”

黄莺哪儿会真心实意救初柳,小丫头把竹竿子递过去,故意让初柳够不着:“初柳你再把手伸长一点,对,再过来些。”

初柳费劲朝竹竿勾过去,可每次在马上就要碰到的时候,竹竿就像张了眼一样往回缩,害得她又吃下好多脏水。黄莺趁机拿竿子头在初柳脑袋肩膀胡乱挥打,就是要让她好好吃几个闷亏。

渐渐的初柳耗得筋疲力尽,她忽然眉头紧皱痛呼一声:“哎哟!”随后居然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一般,身子缓缓沉下水去,下巴都没进了水里。

美娘见状不妙,赶紧道:“快把她拉起来!”

两人费力把初柳弄上岸,只见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只顾趴在地上大口喘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但令人费解的是,初柳腿上竟有伤口,裤子都被染红了。

美娘惊讶:“水里有什么?你怎么会受伤?”

“没什么…”初柳有气无力摇头,“奴婢是…自己不小心,被底下的石头割破了脚。”

美娘还想再问,但已有人听见呼救声赶了过来,于是她只好作罢,先吩咐众人把初柳抬下去医治,自己也怀着满腹狐疑离开了水榭。

黄莺拧着浸湿的裙摆,问美娘:“我怎么瞧着不对劲儿呢?初柳伤着的是小腿,什么石头不割脚底割小腿?”

美娘若有所思:“我也觉得奇怪…”

中秋夜宴自然不了了之,美娘回屋早早睡下,可还没睡着,外院就一阵骚动,接着听香槐说侯爷回来了,美娘赶紧下床出门去迎他。

谢安平喝得大醉,才进了院子就扶着廊柱呕吐,弄得满地狼藉。美娘捏住鼻子不想过去,站得远远的,满脸嫌恶地看着他。

“姨娘。”香槐在后面喊了美娘一声,提醒她过去搀谢安平。

美娘无奈走过去,不情不愿道:“爷,咱们进屋,香槐你让人把这儿清理一下。”

谢安平抬起头来,一对风流眼显得略微朦胧,他定定看了美娘一会儿,忽然兴高采烈整个人都扑了过来。

“娇娇,想死你了…”

美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同黄莺香槐才把谢安平弄回屋里扔到床上,替他宽衣脱靴,擦干净嘴角的污渍,还洗了脸和手。

这时行雁送来了醒酒汤,美娘问他:“爷怎么吃得这样醉?”

印象中谢安平很少大醉,除了俩人成婚那日,他平时几乎从不饮酒。今儿是怎么了,醉得跟堆烂泥似的,还吐了一地,真邋遢。

行雁道:“侯爷从宫里出来就这样了,听说圣上召见外朝使团,点名让侯爷作陪,那些外族人豪放善饮,吃酒都用的是大海碗,所以爷就被灌醉了。”

敢情不是喝花酒去了,而是替皇上卖命呢。说起来吧,其实当官儿也不容易的,上头要你干嘛你就得干嘛,喝酒都只是小事,如果要圣旨要你上阵杀敌,那还不是得拼了命地往前冲。美娘叹了声气,挥挥手道:“醒酒汤放这儿就行了,我待会儿喂给爷吃,你下去吧。”

灌过醒酒汤,谢安平又起来吐了两次,折腾到一更时分终于安分下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可他的手掌还使劲钳住美娘的手腕子,像个铁箍轧似的,怎么也挣不脱。

美娘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还是掰不开,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最后她索性不管了,抹了把额头道:“黄莺你们先去睡吧,我守着爷。”

丫鬟出去关上门,美娘便坐在床头,帐外银烛高烧,洒进纱帐就像今晚的月光一般柔亮。谢安平眉目舒展睡得很沉,美娘睁大眼打量着他,手指划过他光洁的额头、英气的眉毛、挺拔的鼻子、红润的嘴唇…

“白长了这么副斯文样子,其实人一点也不斯文,粗鲁死了!”

美娘拿指尖戳了戳他脸颊,哼道:“你这混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既然喜欢就不能有礼一些吗?一见面就扒衣裳扯裙子,你说哪家姑娘遇到你这种色中饿狼不怕?除非是脑子坏了才会喜欢你!混蛋!色胚!”她说着就来气,狠狠拧了他耳朵一把。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迟了,人都被你抢来了,我还能怎么办?”美娘幽幽一叹,怅惘道:“我以前想的才不是这样呢,我的夫君不一定要是读书人,读书人最忘恩负义了,好比我爹…哎,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一时也改不过来,就还是喊他爹爹吧。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爹几十年都这么窝囊,我哥也有些呆头呆脑的,其实我不怎么喜欢书生,我觉得男人最要紧应该有气魄,只要能识字算账就行了,就算不会作诗写词也没关系,酸了吧唧的玩意儿我还不喜欢。但也不能像你这样啊!动不动就把下流话挂在嘴边,要不是你住在这里,打死我也不信你是侯府养出来的公子哥儿!”

数落了谢安平一阵,美娘把苦水都倒了出来,心里畅快多了,她见谢安平睡着了嘴唇微嘟,便笑着点了他额头一下:“你还是不吵不闹的时候讨人喜欢一点!”

谢安平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腕,困意袭来美娘顺势在他身旁躺下来,哈欠连天:“唔…这几天可把我累惨了,你家就没一个省油的灯!臭混蛋,都怪你让我这么累!”

她狠狠掐了谢安平几把,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嘴里一直喃喃:“其实你也挺可怜的,亲戚那么多,真心实意对你的却没两个…看在你没人疼没人爱的份上,我以后会对你好一点的,但是就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茜茜扔了一个地雷~酒叔:对他好一点!闺女你心软了哟~~~娇娇:哼~本姑娘只是打算在跑路之前扔点骨头给他啃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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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玉如意灵杵捣药

天快亮的时候,谢安平醒了,宿醉过后脑袋还有些疼,他揉揉太阳穴方才睁开眼,静卧枕畔的美娘一下跃进眼帘。

银烛燃尽,只有点点微光透进纱帐里来,美娘双目沉阖睡得正甜,一张芙蓉娇颜粉白动人,檀口微微呵气如兰,惹得谢安平一股邪火又上来了。

“娇娇——”他轻轻唤了一声,凑过去亲吻一口。美娘睡得沉未曾发觉,这让谢安平有种做贼得手的成就感。他暗暗偷笑,遂伸手去解美娘的衣裳。

窃玉偷香,妙不可言呐。

拨开衣襟露出一双仙桃,圆润莹洁,谢安平两只爪子按上去搓揉,然后把脑袋埋下去吮-咂,直把尖尖红樱吃得湿漉漉地才抬起头来,心虚地仰望美娘,见她没醒又嘿嘿地笑:“娇娇的桃儿真好吃。”

解罗裙除衫裤,谢安平双膝分开跪在美娘脚畔,偷偷摸摸把她剥了个精-光,然后拿手去摸玉股间的细缝儿。

两片莲瓣紧紧闭合,把销-魂地藏得密密实实,春水一滴不漏,谢安平摸着有些气闷:“爷怎么进得去啊…”

眼珠一转他有了主意,匆匆下床去梳妆台前打开一个白玉菱花妆盒,从里面挖出一团乳白色的膏体,是美娘平素所用的茉莉脂膏,膏体不仅细腻润滑,而且还有股子馥郁香味。

谢安平小心翼翼把脂膏涂在莲瓣周围,然后脱掉自己裤子,那话扑棱一下跳出来,沉甸甸一大根向前竖起。他把剩余的茉莉膏涂抹满掌心,握着那话来回套-弄一番,然后扒开美娘双腿,照着那条细缝儿缓缓入进去。

谢安平顺利入港泊船,一丝阻碍都没有,爽快得咝咝儿喘气。美娘那里面又热又紧,把他咬住不放松,裹得严严实实,他背都绷直了,恨不得立马提枪猛冲大|干一场。

但是美娘起床气大他是知道的,还记得洞房第二天她就敢踹他,还有上次他夜不归宿被她又骂又打,脸都挠破了…这些教训历历在目,谢安平自觉心虚,不敢贸然弄醒了美娘,于是只得轻轻摆弄。

他双手轻托美娘雪臀,抵住她把那话完全送进去,然后顶住蕊心钻研,圆头上的蛙-口正好被女子内里的那块软-肉抵住,就像有张小嘴儿在吮,激得他浑身一抖打了个颤。

他毛手毛脚的时候美娘就觉得不舒服,但实在累极了便没有睁眼,就随他去了。但异物入侵身体的感觉让她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便张开眼睛侧头看去。

谢安平一副哈巴狗似的谄媚模样,咧嘴笑道:“娇娇你醒啦,嘿嘿、嘿嘿…”

嘿你个头嘿!

美娘微眯媚眼,明知故问:“爷这是做什么?”

臭不要脸的下流胚子,吃得大醉回来吐了一地,她伺候了他半宿才睡下。他倒好,醉酒的时候不省人事,扔下一堆烂摊子,可酒一醒就来缠她!

“爷睡不着,找些事儿做。”谢安平停下不敢动,“你不用管爷,继续睡吧,继续睡。”

美娘简直要被他气死。有本事你把那粗铁棒一般的东西弄出去啊!

“那好,妾身睡了。“美娘勾勾唇,灵巧地把身子一偏,脱离了跟谢安平的连接,然后扯过被子盖住身躯,翻到床里侧蒙头大睡。

谢安平只是稍微一愣,含到嘴里的肉就自己跑了,他低头瞟了眼欲-求不满的小兄弟,想了想还是很厚脸皮地扑了上去。

“娇娇——”

就知道这厮假模假样地装正经!美娘隔着被子没好气问:“爷不找事儿做了?”

谢安平拱啊拱的钻进被子里,嬉皮笑脸道:“这不正在找嘛。”他的手摸住美娘后腰,滑下去直探莲蕊,“爷想玩儿个穿花戏凤。”

趁美娘不注意,他用两指揉捏着莲瓣儿,撩拨得美娘痒痒的,然后挺起那话在外磨蹭,欲入不入:“你陪爷行不行?”

美娘也觉得喉咙就像烧了把火,舌根有些发干,她香腮泛红,勾魂眼里流露出一些迷情,夹紧双腿细细哼了一声。

谢安平察觉莲蕊里香津溢出,便加快了动作在美娘腿根进出,拿圆头去顶那处,可偏偏不进去:“娇娇你玩儿吗?”

臭混蛋!故意吊人胃口!

美娘恨他故意挑逗,但却不想自己开口求他落了下风,正紧咬银牙暗想如何反击之际,忽然瞥见枕边放置了一柄玉如意。

美娘计上心来,于是回眸莞尔一笑,媚眼勾人:“爷玩儿爷的穿花戏凤去罢,妾身自有另外的玩儿法。”

只见她起身坐直,抬眉冲谢安平媚笑一回,随后拈起被褥一角掀开些许,伸出两条又长又白的玉腿儿。美娘拾起玉如意,纤纤玉指摩挲着圆柱型的玉手柄,笑道:“爷知道何谓灵杵捣药么?”

当着谢安平的面,美娘稍微分开双腿,身子略略向后仰下,然后手握玉如意,缓缓把玉柄推入自己两片莲瓣中间。

冰凉坚硬的玉柄进入身体,缓解了体内的灼热,填补了空虚的感觉。

“嗯…”美娘娇声哼吟听得人骨酥筋软,她冲目瞪口呆的谢安平挑挑眉梢,“爷只顾看妾身干嘛,您怎么还不开始呀?”

“操!操!操!”

谢安平回过神来连爆粗口,粗鲁扒拉开美娘的小手,握住玉柄拔-了出来,只见洁白玉身上面沾满了晶莹剔透的春水,看得他面红耳赤。

“爷捣碎你!”

谢安平扔了玉如意亲身上阵,提起美娘的腿儿架在肩上,凌空刺入直捣蕊心。

他对美娘挑衅的行为极为不满,一边绷紧身子狠命地入,一边问:“是爷硬还是如意硬?嗯?嗯?!”

美娘拿小脚丫在他脸颊踩了踩,笑兮兮道:“那就要看爷是不是真的厉害了…”

两个人就像对阵打仗一般,谢安平在上面挥汗如雨粗重喘息,美娘横躺床榻香汗淋漓娇吟不绝,到了妙处香径里面阵阵收缩,差点让谢安平缴械投降。

谢安平极力忍住释放的欲望,捞起美娘坐到床沿,让她面对自己坐下,低头目视两片莲瓣吞掉那根狰狞玩意儿。

俩人抱作一团,四腿绞缠,谢安平俯首在美娘白馥馥的胸脯啃咬,双手掐住她的腰使劲摆动,竖着的那话就如在蜜里搅动,刺激地美娘双手紧抱他的头,手指插-入发间,如天鹅般昂首高吟。

“爷!顶坏了!要被顶坏了——”

谢安平亦觉精-流上涌,低吼一声尽数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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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受羞辱四姐上吊

事毕美娘趴在床头偏着脑袋,春透妩媚半笑含羞地看着谢安平。谢安平从失神的高峰上回到现实,低头看见那话已经慢慢垂了下去,腿根尽是粘稠的液体。

玉如意静静躺在地上,仿佛刚才的香艳春情都是错觉。

谢安平吁了口气,正说扯帕子来擦拭,却听耳畔“噗嗤”一声。转头望去,美娘手里捏着帕子甩来甩去,娇笑道:“爷这模样,就像…”

话说一半,她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就朝他小腹下看去。

谢安平有些不自在,拿手掌挡住她的视线,问:“像什么?”

美娘坐起来,拿手去弹了弹那软哒哒的玩意儿,扬眉戏谑:“像个打败仗的将军,一蹶不振。”

谢安平的脸颊忽然燥热起来,自觉耳根子都一定红透了。他咬牙切齿,伸手在美娘高耸的胸脯上狠狠捏了把:“爷干你的时候你才不是这么说的!”

美娘长腿一勾控住他的腰,蛇一般贴过去,朝他耳朵眼儿吹气:“那妾身是怎么说的呀?妾身忘了呢…”

那种时候俩人自然相互之间说了许多肉麻话,甚至是不堪入耳的淫词艳语,当时听着无伤大雅,毕竟俩人都在愉悦的兴头上,可事后回想起来却让人脸红心跳,即便是谢安平这种下流胚子,忆及也觉得说出来恐怕…太羞人了吧?

“你、娇娇你…”谢安平脸色窘迫结结巴巴,瞪着美娘半晌才撂下一句狠话:“你给爷等着!晚上再收拾你!”

美娘喜欢极了这种反败为胜的感觉,对付下流鬼就是要比他更下流!她扬手拨弄了一下耳畔长发,绞着发丝启唇徐徐道:“一言为定,妾身会好好等着爷的呢。”

外间天光大亮,美娘寻思侯府各房各院的人今天应该都不会出来,于是想着回被窝睡个回笼觉。她兀自躺下舒展四肢,阖上眸子正欲入眠,忽然想起谢安平好像打算起来了。

美娘挑开帐子一角,发现他正在屏风后面穿衣,她正说虚情假意问候一句关怀一声,转念又想这厮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遂把帐子一放,心安理得躺下睡了。

管他去哪儿呢,料他今天也没那能力到处鬼混,哼!

谢安平自己清洗了身子,穿戴齐整走出来,发现床榻罗帷低垂,而浅浅的呼吸声从帐子后面飘出来。他不想吵了美娘的好眠,便自个儿走出门去。

香槐守在外头,见他现身赶紧迎了上来:“朝食已经备下了,请爷去前院儿用。您今天去卫府吗?”

“一会儿就去。”谢安平迈步往前走,居然觉得有些轻飘飘的,暗想莫非真的力不从心?美娘已经讥他是战败将军了,若是今晚不能一展雄风,绝对会被她瞧不起!他如临大敌,凝眉道:“你叫厨房熬盅补汤给爷吃,要最补的那种。”

“啊?哦,奴婢这就去。”虽然觉得一大早就要吃补品很奇怪,但香槐觉得美娘不露面更奇怪,又问:“姨娘怎么没出来,不舒服吗?”

谢安平不满意地哼哼:“她舒服得很!爷这么龙精虎猛的居然还要嫌弃爷…哼!给爷等着等着!”

他打算晚上就砸了那柄玉如意,必须砸烂!

“侯爷——侯爷——不好了侯爷——”

谢安平还没来得及用朝食,行雁便慌慌忙忙奔进内院,噼里啪啦一口气道:“侯爷不好了!四姑娘上吊了!”

谢安平怀疑自己听岔了,惊道:“你说四姐怎么了?”

行雁也吓得眼红脸白的:“昨儿个三小姐跟四姑娘闹了点不愉快,许是四姑娘受了委屈觉得没脸面,一时想不通就上吊了!幸好今早送水的丫鬟看见把四姑娘救了下来,三姑奶奶哭得跟个什么似的,张御医已经过去了,也不晓得救不救得过来,侯爷您也去看看罢!”

侯府闹出人命可是大事儿,谢安平连饭也顾不得吃,急急忙忙赶去看商怜薇。

美娘舒舒服服睡了个够才起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懒懒打了个哈欠,唤道:“黄莺。”

黄莺担水进屋伺候她梳洗,开口就说:“听说四姑娘上吊了。”

美娘露出个嘲讽的表情:“吊死了没?”

“那倒没,被救下来了。”黄莺努努嘴,“听说现在还哭个不停,侯爷正在那院儿陪她呢。”

美娘哼道:“就知道她死不了。昨晚上挨的打,今早才上吊?敢情想死还要挑个好时辰!当我不晓得她肚子里那些弯弯肠子呢,爷昨晚回来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她是故意等到今早爷醒了再搞出这些幺蛾子!”

昨晚上谢灵玉怎么没打死商怜薇!

黄莺问:“姑娘现在怎么办?侯爷一早就过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奴婢真怕他陪着陪着…”

就陪到床上去了。黄莺不敢把后半截话说出来,怯怯瞄了美娘一眼,只见美娘唇角勾起一边,勾魂眼微微眯起,一副攒着劲儿要收拾人的模样。

美娘对着镜子摸了摸颈间爱痕,妩媚笑道:“给我梳头,四姑娘大难不死,咱们当然得去恭喜她一下了。”

商怜薇的屋子里,丫鬟婆子都被遣走了,三姑妈谢敏不知为何也没在,只有谢安平陪着她,俩人一同坐在床头,商怜薇伤心地伏在谢安平怀里,抽噎个不停。

这样的姿势已经维持了一个多时辰了,谢安平胳膊都酸了,想推开商怜薇舒展一下筋骨又不好意思,她哭得可伤心了,把他衣襟都打湿了。

商怜薇哭哭啼啼,委屈极了:“安平我、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四姐你别这样想,没事的啊,没事的。”

“三姐她竟然那样骂我…安平你是知道我的,我平素连门都不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

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谢安平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安慰到最后连话也懒得说,心想女人真麻烦!

“安平,”哭了许久,商怜薇扬起头来,眼角还挂着泪珠,好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她轻轻倚在谢安平肩头,抿了抿唇道:“其实我心里面有人了,我…喜欢他很久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