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没办法!”严真真丧气道,“我嫁过来以前,也没遇上龙渊嘛!若早一步认识了他,一准得抗婚。”

“你的龙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翰林院的学士?”小黄鸟似乎对龙渊很关心。

严真真不屑:“你觉得我会喜欢那些酸腐的书生?”

“那…是当朝的武将?”

“唔,这回倒猜得有些谱儿了。”严真真煞有介事地点头。

“是几品官?大将?”

严真真一本正经地严肃了小脸:“不,他没品,不过在江湖上有几分薄名,人称鬼影杀手王。”

这个绰号,还是从陈涛嘴里套出来的呢!

小黄鸟愕然良久,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说什么?他是个…杀手?”

“是啊!”严真真很骄傲地仰起下巴,“他可是杀手中的王牌!”

“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啊,放着个尊贵无比的王爷不要,却想要跟一个杀手私奔?”小黄鸟顿时无语了,把严真真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恨不能立刻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成分构成。

“王爷很了不起吗?”严真真不以为然,朝着它做了个鬼脸,“家里的如花美眷一个接着一个地娶。”

“没娶。”

“嗯?”这一次,轮到严真真不解了。

“正妃才叫娶,侧妃那叫纳。”小黄鸟很认真地纠正,“所以,只有你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其他人,不过是从侧门抬进来,叫做纳。”

严真真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是有的,正妃可以进祠堂,而侧妃不能。”

“谁要进那些放着死人牌位的地方啊,难道不怕晚上做恶梦吗?这个福利,我就敬谢不敏了。”严真真没好气地道。

“你真不打算对付那个有身孕的侧妃吗?”

严真真毫不迟疑地摇头:“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随随便便就抹杀掉一条生命。尽管我对生命从来没有过敬畏,但仍然不会漠视。齐红鸾和我有私怨,那是我和她的事,不会延及她的孩子。”

“你不会是修佛的吧?长着一副菩萨心肠!”小黄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妇人之仁最是要不得,日后自酿苦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严真真对它的威胁,只是一笑置之。

日后她一走了之,还能尝到什么苦果呢?

她担心的只是,龙渊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知道,她掰着手指头,可是已经掰过了好几只手。杳无音讯的等待,最是心焦,尤其是他一去两三个月,等候和思念的日子,远远地超过了彼此的见面。

现在回想起来,每一夜借着月光聊天的景象,都是那样的温馨。

“又在发花痴了!”小黄鸟对她沉浸在思念里的行径,十分看不惯,横着眉冷着眼嘲讽。

严真真白了它一眼:“如果有人为你发花痴,你就会觉得是一种幸福。”

“你再发,人家也不知道!”小黄鸟继续打击。

正文 第159章 谋害子嗣

第159章 谋害子嗣

小黄鸢无意识的一番话,又牵动了严真真的离愁。连续几天,她都提不上劲,连看账本子都有点怏怏不乐。

听风轩一干人,都只道她是为了齐红鸾的事,因此走路行事都放着一万分的小心,低气压笼罩在整个院子的上空。

齐红鸾果然趾高气扬,刚刚怀孕,哪里会显怀?可她却总是娇怯怯地扶着丫环的手,慢吞吞地走路,只是时不时飞来的眼风,让人看出她的得意。

严真真只作不知,仍然每日视事,只是不再因为齐红鸾的挑衅裁减她的用度。

碧柳愤愤不平:“王妃,齐侧妃也未免太嚣张了,根本就是目中无人,还当这临川王府就是她最大呢!”

“随她去罢,现在越嚣张,往后便跌得越惨。”严真真挥挥手不在意道。她现在只是担心,龙渊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音讯。她怕再一次接到他重伤的消息——在她看来,重伤还是乐观的。怕的是,会传来无法挽回的恶耗。

背上微微传来凉意,她心里发寒,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她刚才那样子,分明把自己当成了临川王府的正妃!”碧柳的两条眉毛,因为生气而竖到差不多一块儿,让严真真看得忍俊不禁。

“只当是只疯狗便是,跟她一般见识作什么!”严真真对于齐红鸾的态度,倒真不往心里去,反正她自己也不把自个儿当成临川王妃。

“老天爷真是有眼无珠,竟然会让齐侧妃有了身孕。就算王爷来咱们院子里的日子少了些,可安侧妃那里,不一样留宿的吗?奴婢倒是宁愿安侧妃有孕,至少她不会像齐侧妃那样讨人厌。”碧柳仍然气恼。

严真真却是心里一动,孟子惆可不是个没有成算的人,他怎么会让齐红鸾有身孕?他既然不想太妃和齐红鸾在内院继续掌权,又怎么会给齐红鸾一个孩子?

“王妃,王妃!”碧柳连叫了两声,才把严真真从出神的状态里叫回来。

“怎么了?”

“齐侧妃来请安了呢,要不要打发她回去?”碧柳满脸都是恼怒。

自从知道齐红鸾有了身子以后,她可生了不知道几肚子的气。这会儿人家还上门,这不是明摆着炫耀么?

严真真安抚地拍了拍碧柳的手背:“人家怀了孕还来请安,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人给打发了。去传个话,让她进来罢。唔,不必上茶,也不要近她的身。反正她有丫头跟来,由得她们自己服侍。就算摔倒也,也不干咱们的事。”

碧柳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哼,奴婢才不愿意服侍她呢!”

齐红鸾的脸色很好,喜气洋洋地朝着严真真福了一福,连腰都没有稍稍弯一下,便算行完了礼:“给王妃请安。”

“嗯,齐侧妃有礼了。”严真真讥诮地勾了勾唇。还真以为母凭子贵,得意地把尾巴都翘了起来呢!

“应该的,我可不能因为有了喜,便对王妃失了礼数,可不是落人口舌吗?”齐红鸾笑得灿烂无比。

“有了身子,自然比平常要金贵些。齐侧妃往常便不大过来请安,如今也一并免了就是。只是你院子里的用度,比往常添上两分。”

“怎么只有两分?”齐红鸾叫了起来,“如今我可是双身子,怎么也该翻个倍儿。这可是王爷的头一个孩子,若是个男孩儿,便是长子。”

“嗯,庶长子…”严真真笑吟吟地提醒,很满意地看到齐红鸾的脸色,青了一青。虽然揭伤疤不是什么厚道行为,但对于不厚道的人,还真得这样揭一揭,才会老实两分。

“若是王妃无子,这个孩子的身份,可是尊贵得很了。”齐红鸾脱口而出。

碧柳大怒:“齐侧妃是什么意思?你咒我们王妃呢!”

齐红鸾高高地扬起头:“我自跟你们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么?”

严真真笑吟吟地提醒她:“碧柳是我这里的大丫头,论起身份,也不过比你低了那么一丝儿。齐侧妃…不会得意忘了形,把自个儿当成正经主子了罢?”

“她只是奴婢!”齐红鸾瞪着严真真,大有一言不合,便挽了袖子扑上来的架式。

“齐侧妃,你也不过是个侧妃罢了。”严真真心平气和地提醒,“齐侧妃身子金贵着,我这里也不是待客的地方。既请了安,就回去好生歇着。有了身子的人,可不能到处乱跑。”

齐红鸾一呆,捏了捏袖子里的香囊。严真真连茶都不上一杯,她的赃可怎么往听风轩栽呢?

怔怔地走了两步,又忙回过身:“这会儿我有些乏了,可得在王妃这里歇个脚。”

严真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刚有了身子的人,哪里有这么容易乏的?况且,往常齐侧妃又素来安健着,走路都脚下生风。你先回去,我叫个大夫进来看看。”

“不用了,只是有了身子,觉得脚重罢了。”齐红鸾立刻拒绝,又恨恨地剜了严真真和碧柳一眼,才扶着丫头的肩走了。

碧柳气恼:“看她那张狂的样儿!”

“小人本就得意便张狂,由她去便是。她院子里的用度,添上两分,旁的不管。”严真真懒得在齐红鸾身上花费心思,“叫螺儿过来罢,我听她说金陵那边甚至比京城还要繁华,正要跟她商量,也在金陵开上那么两三间。”

“王妃!”碧柳目瞪口呆,“这会子还有心思去开什么分店么?看看齐侧妃的样儿,若真是平安生产,那王妃的地位,可就尴尬得紧了。”

“齐侧妃本就是个不安份的主儿,由得她去!”严真真不以为然。

“奴婢瞧着齐侧妃进来的时候,捏了捏袖角儿,分明是有什么阴谋!”碧柳的气,一直没有消下去。

“你倒是看得仔细。”严真真失笑,“所以我才不让你斟茶,万一有了什么,到时候可就全是咱们的错儿了。就是王爷不信,太妃也会借题发挥。谋害王爷的子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罪名。”

“谁要谋害本王的子嗣?”孟子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把主仆两人都吓了一跳。

严真真有些恼怒,看来自己用的这些人,还是视孟子惆为主,竟连一声儿都没有通报。幸好她和碧柳并没有生出歹心,否则岂不是让人抓了错处?

“不敢,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怕人往我头上扣罪名。”严真真站起身行了礼,便束手站于一侧。直到孟子惆在主位上坐下,她才在一侧坐了。

男尊女卑的社会,便是如此的讲究。倒还是和龙渊相处的时候,更自在。

一边腹诽着,脸上还要做出恭敬的神色。严真真觉得戴着面具生活,实在有点辛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脱离了临川王妃这个身份。关键是王妃这个身份,似乎连被休都有点难度。

孟子惆恐怕是宁可让她出家,也不会让她被休回娘家的。王府的脸面,可丢不起。所以,严真真就算想犯个错,这个度也不好把握。轻了,仍是做她的王妃,重了,到时候怕连性命都丢了。她好容易重生一世,可不想枉自言死。

“不用你防着,不过是个侧妃生的庶子,值不得过多耗费精神。”孟子惆淡淡地转了口气,让严真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的意思,不会是让自己放胆去谋害“子嗣”罢?这个想法太过于惊悚,她立刻甩了甩头,把它甩出了自己的脑袋。

孟子惆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哑然失笑:“本王的头一个子嗣,就算不是嫡出,也要母亲身份高贵。”

“嗯?”严真真更加迷惘。

他说得似乎很直白,又似乎很委婉。至少,她是听不大懂的。

“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孟子惆暗中叹气。有时候,严真真的神经可真是粗得可以。他自以为说得直白,可她却还是听不大懂。

“不明白。”严真真很诚实地摇头。

孟子惆又看了她好了一会儿,久到严真真以为自己表现得有点过火,笨到无可救药的时候,他才总算施恩开腔:“算了,你原是一张纯洁的白纸,我让你做这些事,是有些难为。你的纯善,的确值得保持下去。”

“啊?”严真真故意眨了眨眼睛。

他还真当自己蠢笨如猪呢!

既然不想留下齐红鸾的子嗣,便该做好预防措施。现在让她来处理那个孕育中的胎儿,又不给天大的好处,她才不干呢!

“你不用明白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孟子惆的心情,比来的时候好得多了。脸上甚至出现了浅浅的笑意,眼睛里温暖如春,让严真真的心跳了一跳。

长得太帅的男人,不啻是女性的杀手。幸好,她先是经历未婚夫背叛,后又心有所属,这才能把持住。美色误人,古有明训,大意不得。

严真真在心里碎碎念了一通,才重又坦然抬头:“是,反正我素来笨得很,王爷不需要我明白的,一定不会明白。”

孟子惆看着她,沉吟着点了点头。

怎么还不走?严真真喝茶喝到饱,无聊地眼睛乱瞄,还是没发现孟子惆有离开的迹象。他不会把自己的听风轩,当成了他的地盘吧?虽然名义上的产权人是他,可现在不是给她使用了么?

正文 第160章 真出了大事

第160章 真出了大事

孟子惆喝喝小茶,聊聊小天,居然也坐了半天。严真真转头看向窗外,不是听说这位王爷其实很忙的么?虽然公务就那么一点点,可是他自己暗中的产业、密探也需要很费精神的吧?

“王妃似乎一整晚都心不在焉?”孟子惆忽然扬了声线。

“啊?”严真真的反应,坐实了他的猜测,“今儿身子有些乏了,不在状态,还望王爷见谅。”

孟子惆很失望,留在听风轩的意图,似乎又被打破。难道她不愿意留他过夜吗?

“今夜…”孟子惆很想直白地说留下,可是被女人们捧习惯了,还真弯不下腰来。总得由严真真开口,他才能顺水推舟。可严真真却偏偏领会不了他的暗示,款款地站起,露出一个嫣然的笑容。

“天色果然已经晚了,王爷也该回去歇下。今儿要去留香院么?我让人去通知安侧妃一声儿。”

孟子惆的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她怎么真没有一点嫉妒之心?坦然的脸色,带着浅浅的笑意,分明是放下心来的轻松,却让他恨得牙齿痒痒,恨不能一手把她按住,狠狠地攫取她的芳香。

她身上的香气,不同于齐红鸾刻意收集的香料,也不同于安容雅在屋里熏的香,似有若无地在鼻端环绕,回环往复,勾人心脾。

其实厚起脸皮,他未尝不能留下。本来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嘛!可是历来的骄傲,却让他放不下身段。习惯了女人曲意的承欢,更无法开口赖下来。

黑亮如镜的乌木地板,衬得一袭白衣的严真真,如同一朵在静潭上绽开的雪莲。因为是家常着装,衣服有些偏大,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却仍然无法掩盖住她苗条的身材。玲珑的曲线表明,她已经真正长开了。

十四岁,可以做娘了。他忽然渴望有一个他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将是他的世子。

他向前跨出一步,严真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肩,拉远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她的气息,又渐渐地远了,那种特别的香气,却经久不散,洇在鼻端。

“你熏的是什么香?很好闻。”孟子惆绝对是无话找话。

“没有熏香啊,我不喜欢熏那个,又麻烦。”严真真摇头,伸出袖子嗅了嗅,“没什么香味啊…”

孟子惆凑得近了,那香味反倒更淡。他疑惑地站远了两步,香气又绕上了鼻端,顿时啧啧称奇:“原来是你的体香!古时候有个皇帝,喜欢上了一个妃子,便是身带异香的。”

说的不会是香香公主吧?可据她所知,这个时代并没有经历过清朝,难不成前面某个朝代也有个像乾隆似的风流皇帝?

严真真再度觉得,自己的书还是读得有点少。对于陌生的朝代,了解它最方便的方法,还是阅读它的史书。唔,一会儿回到空间,可以带两本书进去,一本当枕头,一本拿在手里看,也是惬意人生。

其实她倒是想不耻“下”问的,不过想到再这样聊下去,便不可能把孟子惆送走,只得强自按捺,决定回去以书为师,以史为镜。

“我自己并不觉得香…”她有些疑惑是孟子惆故弄玄虚。

“大约是你自出生便带着这股异香,日常嗅着,自然并不觉得。”孟子惆很自然地替她找到了理由。

严真真还是迷惑地摇头:“不会啊,没听家里人说我出生时便带有异香的。再说,真要身上有香气,怎么就没见蝴蝶什么的飞来呢?”

孟子惆失笑:“又不是花香,怎么会引蝴蝶?你身上的香气,也说不出是什么香,比花香好闻得多了,淡雅芬芳。”

“有这么好啊?”严真真再度嗅了嗅自己的袖子,摇了摇头。

大约是当初看《还珠格格》太投入了,还真以为可以仿效小燕子洗花瓣澡,引不来蝴蝶也引一堆蜜蜂过来。

“嗯,很特别的香味,我喜欢。”孟子惆赤-裸裸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可是某人却仍然懵懂,并没有借梯子下坡。

“可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气,若不然制些香料给王爷,送些给安侧妃。”

孟子惆瞪了她一眼,有这么不开窍的丫头么?

他有点怀疑,她不会是在装傻充愣吧?可看着她脸颊上洇出婴儿般的轻红,这张不施脂粉的素颜,干净纯洁得像是不沾染一丝尘埃,怎么也看不出她撒谎的痕迹,只得心里暗叹一声:“还是个孩子呢!”

“你这样…很好。”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半是真心,半是惆怅。

“是。”严真真低低地应了,眼睛不住地瞅着门口,意思表现得很明显了:怎么还不走?

孟子惆读懂了她无声的语言,就是想厚厚脸皮,也觉得强留无趣,只得施施然走了。

他没有带人过来,贴身的侍卫都留在院门口。想起电影里见过的前呼后拥的场面,严真真也只能感慨人家艺高人胆大了。

再走回去的时候,却见螺儿正站在门口,面露焦急,心里便是一突。这丫头的稳重,她是知道的,能让螺儿露出这副神色,想必真是件大事。

“王妃!”螺儿看到严真真,急忙迎了上来。

“怎么了?看你这副样子,仿佛天塌下来了似的。”严真真开了句玩笑,试图打消她的紧张感。

“王妃,出大事了。”螺儿劈头劈脑就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大事?天真塌下来了么?”严真真轻松地笑了笑,心却提到了半空。

“不关天的事,是咱们的联华超市,今儿傍晚时分,被人给砸了。而且,在街的斜对面,刚刚开张了一间昌哥超市。”

哦,原来是同行砸场子来了。

严真真心里一松,只要不是出了人命关天的事,她一般不觉得是件大事。事实上,这样的结果,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出现的时机比她预测的要晚得多,她一度以为天旻民风纯朴至连竞争都没有的地步。

“莫急,这一天早晚会来的。看着咱们日进斗金,任谁的眼皮子都会急。我们还应该庆幸,人家没有早下手。如今我们联华超市的牌子已经打响了,就是如今人家依着咱们的葫芦画瓢,也首先认准了咱们的超市。”严真真缓缓地吐了口气,侧过头看向夜空。

今夜星光灿烂,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自己也得好好地想个对策,打听了那家昌哥超市的背景,才好对症下药啊。可惜洛雅青不在京城,平南王的势力,借不到几分。她甩了甩头,也不能总靠洛雅青替自己挡灾,人家也不是自己多么亲的人。

“明儿一早,若人家再来捣乱,咱们可怎么营业?”螺儿时不时冒出来的,也是现代通用的词汇。谁让严真真说得太多,而这些用词,听起来又那样的精准呢?

“咱们日常孝敬出去的银子,也该派上点什么用场了罢?虽说无法阻止别人开业,但这种恶性砸场子的行为,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螺儿忧虑:“只怕人家身后的背景非同小可,是哪家王公贵族呢!”

“不怕,咱们也是王公贵族。”严真真笑嘻嘻道。

“可王爷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替咱们撑腰,只能用平南王的名头吓唬人,终是非亲非故,只有管家出个面,抵不得什么事。”螺儿急得冒火,一时也忘了尊卑上下,吼了起来。说完了才会意,胀红了脸便待跪下。

严真真一把扶住,温言笑道:“你是替我的事着急上火,我岂会因此责备于你么?咱们私下里,不必有那么我的规矩。你可是我倚重的人,有些话只管放胆说。”

螺儿哽咽:“王妃知遇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只能替王妃做牛做马。”

“是块金子,总会发光的,就是不遇上我,也是个侍女头儿么。”严真真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

“那怎么一样?大丫头也只是服侍人,可是王妃却让我去管着铺子,我…”

“很有成就感罢?”严真真大笑。

螺儿红着脸点头:“嗯,看着账本子上的利润越来越厚,奴婢觉得很快活。这是奴婢能想到的,最有意义的事。”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因为你喜欢,所以才学得这样快。”严真真感慨,“你看碧柳,跟着我的时间最久,可因为没兴趣,到如今连什么是借,什么是贷都没弄明白。”

螺儿被夸得难为情了,扭捏道:“奴婢也全仗王妃的栽培。”

严真真板着脸:“嗯,那是,我是伯乐,而你是千里马。”

“王妃!”螺儿被她逗得笑了,随即又垮下脸儿,“那如今奴婢连夜去找那几家大人?平时孝敬的程仪礼物,可也不少。”

“不必,待明儿一早就去求人。如今倒要看看,咱们送出去的礼物,有几成能派上用场的。”

“怕是明儿一早来不及罢?”

严真真摇头:“咱们的银子虽然赚得容易,拿出这部分送人也不算什么。但银子,是要用在刀刃上才有用的。所以,谁第一个出手,往后便拿铺子的股子送了他!”

“啊?股子!”

正文 第161章 姐玩的就是深沉

第161章 姐玩的就是深沉

尽管对着螺儿谈笑风生,但联华超市的遭遇,还是令严真真忧心。闪进空间后,便拿了张宣纸,仔细地排列着可以伸出援手的名单。

“你的王爷欺负你了?”小黄鸢殷勤地飞到她身前的桌上。

“没有。”严真真头也不抬,翻出平时记录的“贿赂”名单,盘算着能起作用的人选。有能耐的不少,可明知道联华后面有平南王府的影子还敢于出手的,背景也绝对不会太简单。所以,这些人能不能真正起到作用,还在未知之数。

商人无利不起早,当官的更是如此。严真真思来想去,竟觉得平常按时“孝敬”出去的银子,似乎都没有用在刀刃上。

“唉!”她忧愁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联华超市能够平安无事地连着赚了几个月,果真是烧了高香。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啊!”小黄鸢看不过眼,“别没事儿就学着装深沉,你不是这块料儿。”

严真真哭笑不得:“我是装的么?姐玩儿的就是深沉!”

“好吧,你在烦恼些什么?”小黄鸢半趴在她的身前,“从进空间开始,你就长吁短叹的!不会是…你的王爷又纳了新妃罢?啧啧,果然是棵花心的大萝卜,还真是不甘寂寞。”

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就算是花心大萝卜,纳妃的速度也没有这么快!再说,他纳他的妃,只要给足我家用,我才懒得管呢!我担心的,当然是我的摇钱树,今天居然被人砸了店。”

“这很正常,不管在凡人世界还是在修真界,都是强者为尊。”小黄鸢也玩起了深沉。只是那小小的鸟脑袋这么点呀点的,总觉得万分的可笑。

她忽然眼睛一亮:“小黄鸟,你不是修真界的吗?那你能不能帮我出手对付那些人?到时候,我多种两棵苹果树。”

小黄鸢不屑地扬起头,但很快就垂了下来:“我还不会什么…”

“那你修什么真啊,还开口闭口什么修真界!”严真真翻了个白眼,“我还当你能耐大着呢,原来不过如此。”

“等以后…”小黄鸢急了,“总有一天,我能帮上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