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她听我的啊”碧柳悻悻,“这丫头不知道中了什么魔障,整天捧着个账簿子,倒像是里面有着金山银海似的。那些借什么贷什么的,奴婢真看不懂,那不是一回事儿吗?”

“借和贷,其实只是一个记账的符号…”严真真解释了老半天,对上的还是碧柳一脸的懵懂。

严真真终于明白,不是自己的资质太差,实在是这玩意儿得有天份。比如螺儿,现在的借和贷,用得比自己还纯熟。

正文 第156章 鹊占鸠巢

第156章 鹊占鸠巢

好容易把碧柳推出了门外,严真真才急不可待地闪进了空间。金光灿灿的土地,因为严真真陆续丢了两个金项圈,五六个金手镯子,七八个金手链,十来个金戒指,这会儿的颜色黄澄澄得让人闪眼。

“小黄鸟,你给我出来!”空间里的植物,长得太枝繁叶茂,以至于严真真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小黄鸟的藏身之所。所以,她只能用最原始的狮吼方式,把某鸟给吼出来。

“变天了吗?我不知道空间里还会刮风下雨外带打雷的。”小黄鸢懒洋洋地从苹果树里探出头。

看着地上又新长出来的足有十来棵苹果苗,严真真无奈地瞪着它:“都告诉你了,苹果核别随地乱扔!这么密的间距,根本不够苹果树生长,你这不是浪费吗?”

“没关系,它们只是不长大而已。等以后有了空间,它们自然会一下子蹿出来的。”小苋鸟振振有词,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那也浪费!”严真真哼了一声,“我把苹果核收集起来,以后承包一块坡地,专门种苹果树!”

小黄鸟简直急得声音都变了:“你不会要把它们移栽到外面去吧?那可得等上好几年才会结果呢!我看,你是没有这份儿耐心的。”

“你瞧瞧我有没有这个耐心!”严真真哼了一声,“你说我没有,我还非得表现出来不可。不过,我也没准备移栽小树苗,要移栽,也得移栽大树嘛!移出去就挂满了果实,哪里还用得着等上几年功夫?”

小黄鸢气急败坏:“你…你…你太暴殄天物了!”

“我的空间,我爱怎么用都行!”严真真很神气地瞪着它,忽然一拍脑袋,“咦,我进来要兴师问罪的,怎么被你转移了话题?”

“有什么罪好问?”小黄鸢诧道,“你不会是脑袋秀逗了罢?”

严真真挥汗如雨,这破鸟虽然嘴巴有点缺德,可学习能力还真强。她在现代的那些口头禅,现在可学了个十成十。

这真的不是一只穿越鸟?她怀疑地盯着它,把小黄鸟盯得毛骨悚然,扇着翅膀就飞到了半空:“你要干什么?”

严真真觉得,这鸟不管是不是穿越来的,至少智商是绝对很高的,所以不能以常鸟视之。

“哼,你说我弹的琴像是噪音,害我以为自己真弹得有多差,不敢在外面丢人现眼!”

小黄鸢很无辜:“难道你觉得自己弹得很好吗?人啊,贵有自知之明,别总是自以为是。”

严真真气极反笑,这小鸟居然还教训起自己来了?

“你把我弹的琴说得天下无双地差,结果我弹得也就比安容雅差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孟子惆本身是只妖孽,也不能用常理来看待,直接被严真真忽略不计。

“你只是一味地追求技巧,这样的琴弹多少遍都是差的!”小黄鸢理直气壮,“你没有听过更好的,当然坐井观天,还以为自己弹得有多好似的呢!”

严真真被它一顿教训,说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吧,你既然听过更好的,不如弹一曲来给我听听看,到底高明在哪里?”她把琴往桌上一推,明摆着就欺负小苋鸢只有两个脚,愣是没长手。

小黄鸢却不动,仰着头叽叽喳喳了一会儿,才神气活现地转了转鸟脑袋:“我的声音是最接近自然的,有了这样的乐声,还用得着学弹琴吗?”

问题在于,你一只小鸟,能学弹琴吗?严真睦无语地瞪着它,然后认命地摘了一串葡萄,看着再度变得光秃秃的苹果树,欲哭无泪。

“我想,这些苹果树种得太多了,还是换种别的水果吧。”她半倚在树干上,舒舒服服地吃着葡萄,喃喃自语。

果然,刚才不知道躲去哪里的小黄鸢立刻就探出了脑袋:“不行,苹果树种得本就太少,还得再多种两棵。”

严真真皮笑肉不笑:“是么?然后我空间里的地上,什么果子作物都没了。凡是苹果,都进了你的胃,是不是?”

这就么一只小小鸟,怎么能把上百个苹果都装进肚子,还嚷着饿?

“不会啊,你种得太少,所以我才不够吃。如果你种了很多,那我肯定就吃不掉了。我的胃,也不是个无底洞啊,要换你来吃试试看?”

严真真没好气地说道:“换成我,吃三五个便罢手了!”

小黄鸢大概自觉词穷,干笑了两声,便灰溜溜地又缩回了葡萄架的简易房里。严真真怀疑它大概还在某棵茂树上做了个窝,只不过她暂时尚未发现。

“其实我弹得真不错的…”严真真吐出最后一颗葡萄籽。

孟子惆的态度不能作准,从目前状况来讲,可能是故意卖两分面子给自己。但齐红鸾没有趁机冷嘲热讽一番,便很能说明问题了。

“你可真会卖瓜…怎么没姓王呢!”小黄鸢不屑。

“哼!自己都没有信心,还会有谁来买你的瓜?所以说,我觉得这个王婆,天生就是一块做生意的料儿。如果她现在还在,我一准请来替我打理超市。”

小黄鸢对超市不甚理解:“不过一个杂货铺子,也值得你花费这许多的心思!”

由此可见,这只小鸟不是穿越来的。

严真真得出结论,倒有些怅然。如果有个穿越同行,还能聊起现代那些让人怀念的物质设备。比如电话、电视、电脑…

唉,真让人怀念啊!那时候天天宅在家里,也不会觉得腻烦。

“以后,我的杂货货铺子,会开成连锁超市的。”严真真对此深信不疑。超市的魅力,她可是深有体会的。而体会到这一点的古代人,也会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替她捧场。

“你这个形式虽然新颖,不过别人难道不会学吗?看着你利润高,依样画葫芦画上一个,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小黄鸢素来以打击她的积极性为能事,所以每每不遗余力。

“没关系,我们有特色的东西,别人想仿也仿不来。联华超市,就是天旻王朝第一品牌。”严真真信心满怀。

“还不是靠着空间…如果那位前辈知道你拿来派上了这样的用场,就算死了也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再气死一次。”小黄鸢对此更加不屑,“你种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有灵气的。可你…竟然拿它牟利!俗,真是俗不可耐。”

严真真也不生气:“我本来就是一个俗人,不像你这么清高。其实,你如果清高的放,就不该受嗟来之食,这些苹果都是我种下的,你一个都不能吃。”

小黄鸢立刻又没了声音,严真真得意地发出了笑声,然后搬出桌子练大字。果然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除了下棋还在自得其乐摆棋谱的阶段,琴书画三艺,已经先后得到了肯定,所以严真真的热情依然高涨。

她练得全神贯注,因此没有注意到,小黄鸢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了一颗小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耶,收功!”严真真一声欢呼,把宣纸拿起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虽然还称不上浑然天成,但若是拿到现代,兴许已经达到了开展览会的水准了呢!至少,以她的鉴赏水平,现代那些所谓的书法家,并不比自己高明多少。

“没见过比你更自恋的人。”偏偏就有人——不,是鸟,大煞风景。

“自恋也是一种自信的状态,不管是人还是鸟,都要自信。当然,这个优点,你也是具备的,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自恋的鸟!”严真真哼了一声。

她从来不知道一只鸟,也能自恋成这样。似乎什么都是好的,从鸟冠到鸟羽,外加谈起修真界的事儿,都有一种无与伦比的优越感。

严真真可从来不想修真,她已经活了两辈子,再加上空间的时间可以放大二十倍,时间足够用了。老不死…那得被称作妖!

再说,除了长生健体,她还没看出所谓的修真者有更多的福利。法术会吗?不会。能瞬移吗?不会。所以说,寂寞上千年时间,这种傻事,她才不干呢!

如果能够腾云驾雾,也许她还愿意修一修,权当飞机用了。可惜,从小黄鸢的描述来看,她发现自己曾经看过并且无比羡慕的修真类小说,只是臆想。

“我睡觉了,你也睡一会儿吧!”严真真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倒在自己的那张小床上。心里却在想着,也许她可以买一张更舒适的床搬进空间。睡眠时间占了人生的三分之一,而她几乎把所有的睡眠都省到了空间里。因此,一张舒适的大-床,是很有必要的。只要砍掉三棵苹果树,就能安下了。

只是小黄鸢一定不会同意,而如果不能说服它的话,严真真怕自己一旦出了空间,这里种下的珍贵药材,就会片叶不存。小黄鸢俨然把自己当成空间主人,连苹果都只留下两只个头最小的给她。

严真真现在终于理解鸠的心情了,被喜鹊占据了自己的巢,无论如何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儿。

正文 第157章 齐侧妃有孕

第157章 齐侧妃有孕

因为安容雅的出现,王府里的三个女人,形成了一种更为微妙的关系。虽然暗中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反倒比从前更和谐。严真真乐得轻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掰着手指头计算龙渊离开的日子。

“王妃,不好了,齐侧妃…”碧柳跌跌撞撞地掀开帘子,把严真真骇了一大跳,直接从空间里出来,撞到了墙上。

“什么事不好…”严真真揉了揉额角,“看看你啊,多大的人了,还不如螺儿稳重呢!”

“撞疼了没有?都是奴婢莽撞!可真是出大事了,齐侧妃她…”

又是说到一半就停嘴!

严真真无奈地按下她的手:“齐侧妃又出什么事了?我可不记得咱们听风轩和她的关系有多好,就算摔断了腿,也不与我们相干。”

碧柳哭丧着脸:“这回可真相干的,太相干了。”

“是么?我今儿除了去视事厅,还没出过门儿呢,她要污赖我,也污赖不上,别理她!”严真真挥挥手,目光落到自己的手背上,因为听到声音急于闪出空间,还溅了一手的墨。

“王妃啊,齐侧妃有身孕啦!”

“哦,是谁的?”严真真不以为然地问,随手拈了一颗梨子,又觉得没有胃口。虽说这梨子也是从空间里弄出来的,但毕竟已经采下来几天,口感怎么也比不上从树上刚摘下的,还不如一会儿进空间吃个饱呢!

碧柳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记得回话:“这个…自然是王爷的。”

严真真不解地问:“既然是王爷的,怎么又大事不好了?我还以为其中又闹出什么八卦来,要我替她扫尾呢!”

“可…可…王妃你就不急吗?”碧柳结结巴巴地问。

“急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齐红鸾要生孩子,都是自然规律,我又不是大罗金仙,没本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严真真笑嘻嘻道,“既然没事,你出去耍会子罢,我继续练大字,今天还差五十个字呢!”

碧柳急得差点嘴上冒泡:“哎哟,我的好王妃啊,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练字呢?就算练成了最好的书法家又如何?王府日后的世子…”

“齐红鸾也未必就能生下男子,你不用杞人忧天。”严真真摇了摇手。

“可万一…那就是临川王府的长子啊!就是王妃日后能一举得男,这世子之位,也未必就稳稳当当地落到咱们头上来!”

严真真笑道:“你放心,咱们都是女人,怎么也当不成世子的。”

碧柳急得跺脚:“王妃,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倒还有闲心开玩笑!若是让齐侧妃的儿子得了世子之位,王妃的孩子日后还得从他的手上讨生活。齐侧妃是什么人,难道咱们还不清楚吗?日后一准得对咱们下狠手!”

“那也得她有这能耐!”严真真一点都不着急。孟子惆对齐红鸾的态度,还有待商榷呢!更何况,她也没想一辈子就在临川王府。

“她怎么会没能耐?母以子贵,亲生儿子当了世子,她虽然未必能当上正妃,到时候也等同正妃了。”

“放心吧,你以前便说过,她出身低,正妃之位是抢不到的。”严真真看她急得鼻尖冒汗,忍不住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那是以前,没儿子傍身的时候!”碧柳看着严真真老神在在,急得简直想要跳脚。皇帝不急,倒是太监替他急了。

“有了儿子也一样。”严真真不以为然。

碧柳瞪视良久,终于挫败地放弃:“好吧,就知道找上了王妃也是一筹莫展的,奴婢找孙嬷嬷去。她宫里的事经得多了,想必能有个什么法子。”

严真真忙道:“对了,这事儿还得在会一声孙嬷嬷。咱们和齐红鸾不对盘是一回事,可孩子是无辜的,可不能下手。”

“这会儿…”

“不管什么时候,这是我的底线,你跟孙嬷嬷说一声儿。若我真想要那个世子之位,自然有法子不让他儿子出头。但害其性命,那可是损阴德的事。孙嬷嬷年纪也不小了,该积些功德方好。”

说到后来,严真真的脸色,变得越加严肃。

碧柳还待再说,严真真却又疾言厉色:“这句话,你给我原封不动地告诉孙嬷嬷。我知道她手段多,齐红鸾未必会发现。但王爷是何等样人,宫里的那些手段,即使没见过,总也能猜测出来。”

“是,王妃。”碧柳怏怏地应了,垂首而出。

严真真叹了口气:“其实,管她生几个孩子呢,哪怕跟母猪一样能吃,也不干我事,何苦弄得满手血腥呢?”

看着手里的墨迹,她想闪身进空间。可是才迈了迈脚,便又复坐了下来。虽说她让碧柳去告诫孙嬷嬷,想必别人还是不能理解的。

果然,只坐了小半刻钟的功夫,就见孙嬷嬷和秀娘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孙嬷嬷倒也罢了,连一向慢条斯理的秀娘,也是满面焦急,脚下虎虎生风,可见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王妃,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过迂了。”孙嬷嬷开门见山,连礼都没有行全,便急急地说道。

“我没有迂…”严真真无奈。

她从来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如果不是人命关天,她也不介意给齐红鸾一点小苦头吃。可她并没有想去和另一个女人争丈夫,争儿子,何必多费心机地害人呢?

“老奴有的是办法让那贱人生不下来!”孙嬷嬷平时看着倒是和颜悦色的,这会儿却脸色微显狰狞。

秀娘也道:“王妃可不能犯糊涂,这次不除,下回可就难了。”

严真真知道两人都是为了自己好,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露出了感动的神色。她看着二人,恳切地说道:“嬷嬷,奶娘,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毕竟是一条生命啊,怎么忍心…”

“还没成形的胎儿,哪里算得上是生命呢!”孙嬷嬷笑道,“王妃不必担心,这事儿只管当作不知道,由老奴下手,包管王爷也查不出来。”

“倒不是担心王爷,只是我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就过不去。”严真真摇头,“嬷嬷,王爷心里,其实跟明镜儿似的,即管查不出什么来,心里终究会生下一根刺。既如此,咱们倒莫如不动。意外时时有,兴许不必咱们动手,老天爷也会看不过眼呢?嬷嬷,奶娘,你们的年纪都不小了,这会子还是积德为要,免得半夜三更还要做恶梦。我又怎忍心让你们受这样的罪?”

果然,胆小的秀娘立刻哆嗦了一下,目光也有些畏缩了起来。可是孙嬷嬷却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王妃放心,老奴在宫里见得多了,手里也未必就真的干净。况且,没有落地的孩子,也算是命么?试想王妃这会儿有了身孕,那齐侧妃会耍出什么手段来?”

秀娘立刻精神一 振:“不错,咱们可不能坐以街毙!”

“事不宜迟,老奴这就出府一趟,准备些红花和麝香,总要找个巧妙的法子,不至于让人瞧出来。”孙嬷嬷站起身便往外走。

“哎,孙嬷嬷慢来。”严真真正感慨于秀娘的鸟枪换炮,听得孙嬷嬷即将付诸行动,急急地扯住了她的袖子,“从长讨议,莫要激动。”

秀娘急道:“王妃,这会儿哪有时间从长计议?多拖得一时,便凶险一分。那孩子可不等人,到了时间便要出来的。”

孙嬷嬷叹道:“虽说下了地也未必养得活,可那时动手,却怕要惹来王爷雷霆之怒。王妃切莫再犹豫,错过了时机再要动手,却要引起齐侧妃和太妃的警觉。这会儿消息尚未完全传开,她们恐怕尚无提防。”

严真真苦恼地看着两人,怎么听起来杀死一个胎儿,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其实,王爷心里自有决断,咱们不必去多费手脚,反让王爷反感。”严真真无奈,只得从孟子惆身上打主意。

孙嬷嬷看着严真真,脸上一直绷着的线条,终于软化了些:“王妃,你果然是个难得的,难怪洛王妃离去时千不放心,万不放心,就怕你被欺负了。这些手段儿,谁出嫁的时候不备上几招儿?上至皇宫,下到小吏,但凡有大妇小妾的,都在这上头挖空心思呢!”

秀娘也急道:“王妃你虽是菩萨心肠,可异日齐侧妃得了势,可不会对咱们菩萨心肠!”

“我倒也不是这样善心。”严真真嫣然一笑,“只是王爷的心思,我倒还能摸着几分,故颇有把握。齐红鸾…不必咱们亲自动手,只管等着看好戏便是。”

孙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王妃,男人的心思比什么都活,最不能信的,便是甜言蜜语。这会儿他答应了王妃不让齐侧妃的儿子当世子,可到时候枕头风吹过去,难保不会改了主意呢!况且,男人在孩子没出世时倒还不当回事,真正看到自己的血脉,那会儿心情又是两样儿的。”

“我明白。”严真真叹息,“男人的话,多数是信不过的,我也不打算信。只是齐红鸾和王爷之间的事,我们还是莫要插手。那孩子…其实无关紧要,咱们就不要再弄得满手血腥了。”

正文 第158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第158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最终,严真真说服了孙嬷嬷和秀娘,暂时不对齐红鸾动手。

尽管孙嬷嬷并不相信,齐红鸾生下的儿子,会对听风轩没有一点影响。但看严真真的坚持,终于还是叹息着去了。

“唉,王妃真是不解世事,竟学妇人之仁!”秀娘急得直跺脚,“嬷嬷,要不咱们悄悄儿地下手,不让王妃知道也就是了。”

孙嬷嬷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才渐渐地浮起了笑意:“秀娘,其实王妃此举,说不定还真能得了王爷的欢心呢!王妃其实有大智慧,兵行险着…也罢,咱们听王妃的,暂时按兵不动,倒要看看留香院那边…”

秀娘吃了一惊:“留香院?齐侧妃与她们可没有什么冲突罢?这一阵子,齐侧妃还总是变着由头讨好安侧妃呢!”

“放心,安侧妃既然选择了王妃,这会儿自然要拿出些手段来。”孙嬷嬷笑容加深,“王妃此举,兴许还能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嬷嬷的意思是…”

“王爷自幼见多了阴谋诡计,王妃这般纯良,或者还能真正得了王爷的心呢!横竖那齐侧妃的孩子生下来再动手,也一样来得及,便成全了王妃罢。”

秀娘仍是忧心忡忡,但看着孙嬷嬷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这些事,要她独自去完成,难度太大,只得喟叹错失良机。

碧柳斟茶上来时,仍是气鼓鼓的:“王妃也忒好心了,这会儿留了他,到时候却怕是后患无穷。”

螺儿笑道:“但凭齐侧妃的手段,是保不住她母子平安的。”

“怎么说?”碧柳精神一振。

“以齐侧妃往常行事来判断,恐怕免不得因为有孕在身而嚣张。到时候便是王妃忍得,那安侧妃身边的嬷嬷也忍不得。”

“王妃…原来想得这样深,却偏不告诉奴婢,害得奴婢急得满嘴都起了泡。”碧柳佯嗔道。

严真真苦笑:“这话可是螺儿说的,我可没说。我要真能想得这么深远,对付起齐侧妃来还不是举重若轻?”

螺儿抿唇一笑,撤下了点心盘子:“今儿盐花铺子送了碟新渍的蜜饯,给王妃端上来尝尝鲜罢。”

碧柳眼睁睁地看着主仆俩对蜜饯评头品足,终于恼道:“罢罢罢,奴婢也动不来这样的心思,由着刘侧妃先折腾一阵子罢。”

严真真笑:“本就是由她折腾。”

“只怕因孕生娇,到时候王妃也免不得受她的气呢!”碧柳叹息。

“对了,碧柳,往后你可别跟齐侧妃的人使气了。咱们自己有产业,原不必指望着这一点月例银子。即使太妃另给她体己,也不干咱们的事,不去眼红。见着她,千万绕道儿走,至少要离她三尺远。若是叫了回话,也尽量站得远些。”

碧柳懵懵懂懂:“这是为何?她便是再得宠,也仍是侧妃。”

“哼,若是她一不小心把她孩子给丢了,到时候咱们找谁说理去?她指着说碧柳你故意推她的,太妃还不借机治你的罪?”

“可我…”碧柳眨巴了一下眼睛。

“旁的不管,哪怕礼节上差着一些,也莫要近齐侧妃的身。到时候万一真有了什么事,咱们几个就是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楚。”

碧柳虽然应了,可满脸都是不服气。严真真只是又交代了一句,并不管她,仍旧回卧室去借机进空间。

小黄鸟不满地瞪着她:“十万火急地跑出空间,到底为的什么事啊!莫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回来了?”

严真真啐道:“就是他回来了,也不敢大白天的就往王府里闯!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侧妃有了身孕,也当是没顶的大事儿。”

“听说嫡庶之争,可是很激烈的罢?”小黄鸟犹豫地问。

“不过是对着想在王府老死的人而言罢了。”严真真耸了耸肩。

“你不喜欢你的王爷。”小黄鸟很肯定地下了结论。

“嗯。”严真真也无所谓对一只鸟撒谎,“一棵花心大萝卜,虽然皮囊长得不错,但也没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感情。”

“我听说凡人世界都有很多妻子的。”小黄鸟不知道在探究什么,带着小心问。

“嗯,是啊!”严真真不以为然地摊了摊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这个社会真是可笑,道德舆论都站在男人的一方。”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你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娶几个侧夫罢?”小黄鸟诧道。

“为什么不可以?”严真真离道,“你一定是只公鸟,才会替男人说话!天下的男人一般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龙渊除外。”

小黄鸟没有对着严真真验明自己的真身,只是关心着那个从严真真嘴里吐出来的名字。

“龙渊…是你喜欢的男人吧?”

严真真也不扭捏——对一只鸟有什么好扭捏的?

所以,她承认得很大方:“是啊,我喜欢的人。”

“他有什么好?难道尊贵得过一位王爷吗?”小黄鸟颇为不解。

“难道地位高就是好男人?身边的女人跟走马观花似的,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种男人,就是白送我一打也不要。”严真真对男人花心,真是深恶而痛绝之。因此批判起来,绝对不遗余力。

小黄鸟有些迷惑:“那要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是好男人?”

严真真对此自然很有心得:“比如说,像龙渊这样的男人,终此一生,只携一个女人的手,便是好男人。”

“哼,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个什么龙渊的,估计什么都好。”小黄鸟有点吃味。

“本来就好。”严真真懒洋洋地笑了,“在这个时代,一个男人能许诺一个女人一生,还有什么做不到?”

“他是什么样的人?”小黄鸟犹豫着问,“难道也是什么异姓王?”

严真真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我还以为你们修真的鸟儿,不会在乎俗世的地位呢!你活了这么多年,总该多少有点见识罢?”

小黄鸟急了;“我怎么就没见识了?”

严真真翻了个白眼:“你难道不知道,三大异姓王都是有妇之夫吗?你觉得我会沦落到跟人共侍一夫的程度啊!”

“可你现在,不一样跟人共侍一夫吗?”小黄鸟揭她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