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明佑山庄当作自己缓冲疗伤的地方,在这里,她肆无忌惮用奢华用谎言做从前不会做的事,做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自己。

当然山庄给了自己这个机遇,所以她连山庄隐藏后的阴谋都视而不见,只做自己的事。如果说目的,就是活着,而且比谁都活得绝情。。。当然比起冷情,她碰到了比自己还决绝的对手——司徒。她把自己和他当个游戏,看谁先陷入感情这个圈圈里,不是为了伤害谁,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再不会陷入。

在感情方面,之前无论是楼明傲还是夏明初,都是失败者。所以这一次不想再失败的自己,学会了游戏。

当然,明初也有自己的一些比较无私的想法,就是替楼明傲保护好这个身体,对于楼明傲,她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情绪。所以说,如果她真的有想认真爱的人,只有彦慕,因为明初想替小楼好好爱过这个人。当然到现在为止还只是心里小小的想法,她自己也清楚现实的艰难。而对于司徒,只能说她真的不敢爱了,前车之鉴,她再不敢投入。。。。至于之后的剧情,还要看生活中一点一滴的影响了....

表面上看似小楼溶化了司徒,但实际上真正要达到的境界是由司徒让小楼放下心里的芥蒂~~~~

二答 圣神∮雪云 的问题

更新时间2009-12-1 13:45:14字数:2525

哈哈,我决定要倒着回答回题。

1.至于明初会不会和司徒远有孩子。

这个只能说我不排斥,我也愿意,但是关键要看那俩人愿不愿意。估计就算司徒远愿意了,明初那女人还不知道什么态度呢…明初这厮就是那种有了孩子也缚不住她手脚的人。明初和昭不同,她没那么大胸襟,说她圣母也似是非是的。暂时来看她对司徒墨两兄弟都不错。但是….她也不是付出了很多的样子。还有亲为什么一个劲儿问有没有儿子呢?女儿有何不可。呵呵,不带重男轻女滴哦~~~

2.长生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母亲身边啊?

暂时没这个打算。。。因为小长生的塑造问题还没定死,这个人物发展还有很多灵活性。。。现下还是扔他老子那吧,明初也的确没时间“伺候”他。

3.上桓辅到底应该是不是上官一边的?怎么后来又跑到了这个山庄呢?

其实亲说到点上了,上桓辅是云妃的养子啊,辅也辅的是上官…这个这个,要暂做悬念啊,再说就剧透了呢。上桓辅,他的性子很复杂,摇摇摆摆,飘忽不定,很难做他自己。至于身为宫中养子的上桓辅一直行踪诡秘,云妃生子后,他更像是人间蒸发,所以明初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4.至于上官恶不恶心,变不变态。

嗯,他恶心,也变态,但可怜。

这是一种心理状态,明初因为知道了真相心灰意冷(她以为上官是出于嫉妒才娶自己,她对自己绝望,亦是对上官),而上官是真正爱明初的,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他不容忍明初对自己的猜忌,不能容忍半分她的不信,甚至她的每一分漠然都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既不是完全属于自己了,就要亲手毁掉。可笑可叹之处在于,他心狠手辣之后全然无悔,反而觉得自己亦是受害者,始终觉得是司徒远的存在动摇了明初,是司徒毁了这一切。甚至连明初的死,他亦不觉得是己之过。可笑他从来都不知道,明初至死也没有变的心意,明初从未悔过半分嫁他,只是无法接受二人不是天命姻缘,不能接受最爱的人用谎言为自己营造了一系列的假象。

上官对明初的做法实在是太变态。他不惜抢了司徒的老婆(本来应该明媒正娶的女人),他让明初亲眼看了他和霍静这一对“正所谓的天定姻缘”以更深的刺激明初。他期待明初的冷漠因为种种刺激崩溃,却没想这女人至死顽固了。

至于他抢司徒老婆,在他眼里司徒的都是自己的,就算那个人不是霍静,随便`一个某某,他也会一样抢。他对司徒恨之心太重了,他已然学不会如何去爱一个人。

而在真相知晓之前,明初和上官是相爱的,所以上官把所有责任推给司徒。

5.关于霍静的问题。

在出嫁之前,她爱慕的是上官,也知道真正的婚书安排,满心欢喜候嫁的她,却目睹了整场篡改婚书换嫁的勾当。那一颗恋慕之心…多少受了些打击。

个人觉得她不爱司徒,她只是本本分分做好一个当家主母,她唯一气不过的是,司徒不爱她。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可以不爱你,但作为夫妻,你为何不能爱我。或者霍静一直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找一个可以爱上司徒的理由,她曾经期待用司徒的真心化去自己的怨念,然后这就是爱他的理由,只是五年冷漠夫妻做下来,这颗心早失落了。

她爱过上官,并且一直都爱,即便到今日,虽然表面上冷漠绝然矢口否认,但实则那颗心还是会为上官的一举一行而牵动。毕竟自幼暗恋之心,太强大了。

对司徒,她期待他能爱上自己从而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司徒不做任何反应。空负了一颗期待被救赎的心。所以她也把司徒看得透透的。也许在等待司徒爱上自己的过程中,她努力爱过他,只是一瞬而已,随着希望落空,那颗心也麻木了。。。。。她痴痴的等着他来爱自己,救赎自己,却等来了这个男人不能爱的箴言....

至于霍静执意回山庄,也不是因为司徒,而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想必身为人母,霍静也知道自己的人生只有这个孩子才是亮点。

6.关于钱庄的问题。

这个钱庄绝不是老爹留下的,而是司徒自己一手建立的。前面就提到了他的理事之能。他对上官的纵容,就让自己的金库成了皇家的暗地里的钱庄,只要上官借,他就给,绝不多说一个字。看似司徒处处让着对自己很烂的兄弟,到底他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他那个变态老爸,的确什么也没有留给他,只留书一句“为父自知对你不住”,然后还被上官得知,为此让兄弟二人更加剑拔弩张。

至于老皇帝的死,明初自以为上官是因为那句存恤之言生了妒意,置其父性命不顾,其实不然,背后亦有事端。皇帝死得绝不简单。

7.至于要不要揭竿而起…..

司徒远这人心机比较深,要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了…..天下,对他而言举手之劳。看他到底想不想要,或者他相要的到底是什么,相以方式要罢了。

8.为什么司徒能纳那么多世家大臣甚至是重臣之女为妾

迄今为止,两个半。。。。。一个霍静,赐婚(当然是换过)不用说了。一个陆玄惜,这个很简单,就算是经商之人也会买通官道,更不要说司徒做的那么大,官家自然会来勾结,家里女儿多,也不怕送一个两个的。司徒扼京城的财源,就算皇帝自恃甚高,不爱看他脸色,但是心里明白的都会多少看些司徒的脸色。送女入庄,很正常。那半个,是还未进门的江陵侯女沈君慈,江陵侯和司徒算得上文友,至于沈君慈完全是倾慕司徒而来,与其身后的势力无关。就算司徒再厉害,赫赫有名如江陵侯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小女入个山寨做妾。(此等皆是后事…..)

9.最后关于公主的问题。

敢问上官会不会留一个恨自己的妹妹在身边?!更何况这个妹妹看着自己杀了她的母亲,他说皇后是殉葬而死,自然要堵住上官蕊的嘴。而上官蕊这个时候离宫,正是合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他不追,更不查,她要是死了,更是为自己省事。

而明初,初做长公主西席,而后,擢升为帝女侍,伺应皇帝。再至宫变之时,按理她既是上官之妻,便是要站在夫君的位置上,自是对儿时的伙伴不会太在意。再者,赐死皇后的当日,明初有意将上官蕊领至她处,不幸上官蕊去而又返,目睹了真相而已。(后面会提及)。明初并不认为上官蕊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上官蕊的逃离后来也被上官逸谎称与宫人媾和私奔,明初虽有疑虑,也有派人暗访查探,但皆无果。

至于现在小楼不敢认上官蕊,是能理解的。一来时日太久,印象模糊,人也变化很大。二来,恐怕她自己也不敢去想这么巧的事情吧。三来,先入为主,她印象中的小蕊此刻已差异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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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司徒真的没希望了吗?

更新时间2009-12-27 15:56:12字数:918

(回复:大侠一个,虫虫,素舞,浅蓝。)

首先我宣明我喜欢彦慕之心,远远超过司徒。当然四个人中,我最最倾心的是法慧啦,啦啦,大家都没看出法慧的潜力吗?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他了,都快忘了那个秃头和尚了吧。怎么说馁。他现在要历经他的劫难,该出现时自该出现了。

我喜欢彦慕,所以才把他写的那般完美。但是完美的人都会有一个弱点,就是毫无意义的坚持。但是,反而是这点,让小水对他心疼不已啊。小水极力的把他塑造成好男人,好领导,好下属,好老师,好主人,甚至于好爸爸,所谓的六好男人其实就是为了对比凸现出司徒的恶劣。司徒与其相比就是劣迹斑斑,他算不上好男人,也只是个没人缘只有威慑力的领导,无法和群众打成一片。好下属更不沾边,他眼里谁也瞧不起,让他臣服于天子,还不如让其做天子来的容易。好老师.....汗,一天就五句话,神童做他学生也会成痴呆。好主人,别看杨家俩兄弟不吱声,日里对他落下的埋怨是一车车拉走的。好爸爸?天方夜谭!一个连生孩子都觉得麻烦的人,看见孩子头先痛,看司徒墨对其无视的态度,就明白了,喊他声“爹”就是给他老人家面子。

但是.....这个时候要用转折词语了......

小水本可以什么都不说了,因为浅蓝已经一语道破玄机了。

“彦穆再好他喜欢的也是“楼明傲”,而现在的楼明傲里住着的是夏明初。”

喜欢归喜欢,但这句话小水早就想说了,无奈网速不提供我回复的机会。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啊,彦慕心里住的人,只是那个平凡到掉渣的楼明傲,一个不精通琴棋书画,一个不谙权谋,讨厌金钱浮华,踏踏实实老实本分,充斥在自卑与自傲矛盾中的楼明傲。如今的这个....夏楼山寨版已经不纯了,也许彦还能习惯性的喜欢着小楼,能以理解之心接受她性格的微妙变化,甚至于喜好上改变后的小楼,也就是真正喜欢上夏楼结合体。但是,当你用着好好的手机被人告知是假冒伪劣时,就算再爱,也难以忍受内心厌恶排斥的心理。

已经不是彦和司徒,谁更好一些的问题了,问题在于,看着现在的小楼这般隐瞒,难道不是对这个六好男人最大的伤害吗?问题在,以彦的执著,是否能够接受楼明傲不在人世的现实。就算那个时候,他发觉自己爱上了不是楼明傲的楼明傲,也不会再继续这般错爱,因为他是世间罕有的六好男人,他爱的纯净而又坚持。

VIP 第二卷

十九章 深苑亭雨——惊见

天阴得很重,闷得令人透不过气来。进了二门,就听见哀哀的哭声越发近了,楼明傲不知为何突然冷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入了长清宫,身着缟素的各宫嫔妃已到了大半,上官逸坐在上殿眼神疲怠,文武百官默立一旁。大殿上停立着梓宫,冷烟缭绕,楼明傲实在看不清牌位上的细节,只一个“夏”字入目。

伴着妃嫔争先恐后的哭灵声,她轻步缓缓入了大殿,上殿位中那双疲怠的双眸呼的一闪,一抹亮丽随即黯淡下去,只传来淡淡的言语。

“端慧王妃——你终究要来送皇后一程。”声音冷冷的。

“主母,您醒醒!”这一声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紧紧拴住了自己。楼明傲猛地张目,看着空空荡荡落满尘土蜘蛛网的屋梁怔怔的说不出一个字。直到璃儿的脸入目,缓缓呼了口气,由蒲团中坐起,还来不及说话,只听璃儿匆忙道“主上醒不来了呢。”

楼明傲这才想起来司徒的伤,之前那个梦太过真实,她久久不能回过味,竟也忘记了身边的人状况。转了半个身子,伸手触上心室的位置去感应司徒的心跳,只好一阵子,脸色由苍白至青紫,瞪着眼睛看璃儿,话说得并不顺畅:“怎么…不跳了?!”

璃儿只觉得一股子热气要涌上额头,咬牙轻言:“在…左边。”心里暗道,无论什么时候,这女人都是个没心肺玩闹的主。

“相公只是累了,睡睡而已。”楼明傲顾作了轻松,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司徒的状况很差,身体比日里更凉下几分。只是这个时候,反不能乱了性子。她静静的想,琢磨着什么法儿能摆脱险境。大夫自是要找的,只是却又怕引了暗中之人再次出手。要想救司徒,先要由援兵护送他周全才是。

杨归此时正勉强坐起了身,他也不知这话当不当说,只低头看了眼完全没了知觉的司徒远,一咬牙根道:“东行三条街巷,就是彦府。彦大将军手下的兵符倒是能襄助一把,至少也能护卫主上去个安全的地处医治。”

楼明傲仰头看了杨归,心下不由得算盘起来。这状况,拖着自家半死不活的男人去找老情人求助,面子丢了也就罢。她笃定了彦慕会出手襄助,只是…让她在彦家众目暌暌下出现,且是出口相求实在有说不出口的难堪。她知道楼明傲和夏明初一样,都在乎一个脸面。

璃儿此时看明白了主母的小心思,终究是忍不住道:“要不…我代您去求?!”

楼明傲还在心里琢磨司徒驾鹤归去后自己的得失,璃儿的入耳,却没能入心。

璃儿只得再道:“主上对您…毕竟没有苛责过任何。”

楼明傲默不作声的打量了璃儿,她其实知道这话说得再合情理不过了。司徒不是负义之人,她亦不能做忘恩的事。其实细细想来,这男人虽说话不多表情不多,但至少安安静静看他的书写他的字,并未把心眼放在琢磨自己身上。他由着自己闹个翻天覆地,甚至还能容忍自己在眼皮底下做戏给他看,他明明就同那些真相隔着一层纱,却不肯动半根手指头捅破。他随便问上桓辅一句,就大可以明白她的身份,可他偏偏不问。他就算想知道,也只由她口中脱出。

司徒远死了,自己会怎样?!这个想法自她脑中闪过。无非还是那两个字,活着。只要活下去,天塌下来又如何,况且司徒远还不是她的天。她只是暂住于他的屋檐下,视他为路者,停留了大半晌的过客。现在,也许是该道别了。她的路还要继续,还是要此般活着,被骂无情也好,自私也罢,她从未想过天下人能理解自己。

目光忍不住落在司徒远眉间,她想起昨夜的那番话,心里比谁都清楚…司徒远并不觉得她会救他。是,因为他们都是同样的人,了解自己便是洞穿他人。她绝不会救他,所以他睡下的如此安然,好像再不会醒来般。

杨归见这景状,侧了身子长叹了一声复又卧了下去。璃儿终究是不死心,绕到楼明傲身前,压低了声音道:“主母,您在怕吗?”

楼明傲万没想到璃儿会这般说,思绪顿时乱了。

“您在想…这个人日后怕是会成为自己最大的羁绊。与其那时痛苦,不如就让他死在眼下,死在…您爱上他之前。”

迎面一阵风来,猛打了个喷嚏,楼明傲心里骂道这死丫头看人看太准了,没有一次偏颇过。

清晨的微风夹杂着些许凉意,楼明傲把脖子缩紧了袍中,又一次立于彦府前,企图唤门,手落在兽面活环上,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勇气。

等到守门的小厮赶着清早来起门,一路哼哼到门边,透着门缝看到门外的女子,“吱——”一声,从内拉开了大门,探出头来问着:“姑娘,我们府里连着几日严戒,不允外人见的。您赶着他日来可好?!”

楼明傲眼神越过小厮看了门内的福进门,脸上讪讪一笑:“求见你家四公子。”

小厮似有难言之隐,方开了口准备说上什么,身后叱责之声漫入,男声底气十足,声音沉稳——“狗奴才,大主子就要出来了,你起个门怎么也磨磨蹭蹭?!”

小厮忙回身冲着由福进门后走出的身影一个劲赔不是:“大公子息怒。”

彦傅此时已然由不得去责难小厮,只看着门边上立着的女人,半晌不动。楼明傲面无表情对上他的眼神,那一刻,彼此的眼神都凝固了。

震惊,讶异,甚至慌乱依次浮现在彦傅脸上。楼明傲迅速于脑海中回映着方日被他羞辱的情景,她偏了头不去看那种记忆中阴沉狰狞的脸,只声音清晰:“我要见彦慕。”

福门后簌簌的脚步声传来,且并不是一人,彦傅忙着回身疾步迎上去,并不顾门外的楼明傲,只嘱咐小厮道:“打发她走。”楼明傲自是不会动半分,反而站得更坚定,直到福门后渐渐露出那人的身影,她才后悔今日实不该来这个鬼地方。

彦傅躬身迎了福门后绕出来的华衣男子,华衣男子身后是彦慕尾随而至,彦慕面色平淡,倒实在和卑躬屈膝的兄长彦傅相去甚远。

心绪纷杂,楼明傲只觉得头皮麻麻的,太阳穴的神经线凸凸跳着,是微微的痛。她想不到他为何会出现这里,似乎他与自己一直都是个噩梦,她擅长沉浸在谎言之中,然后强迫自己相信这世界再没有这个人。可是眼前这个人,每一次都会以出其不意的方式闯入她的生活,他总是在你似乎要忘记他的时候突然出现,提醒自己…原来你逃不掉。

楼明傲须臾不动的盯着那道颀长的影子移过来,他周身的光芒太耀眼,她努力睁目,忍着满眼的痛。没来得及做好任何准备,两人的目光交触于瞬间。

第二十章

“司徒夫人…好巧。”

上官逸以略带嘲讽的笑意送出这一句话,楼明傲微敛了眉,好半晌扬起浅笑,只眼底的冷意几欲冻裂双瞳。声音不轻不重,透不出一丝慌乱:“我男人要死了…”

说罢,她不再观望上官逸的反应,只偏头寻至彦慕,彦慕温善的目光投来,镇定了她此时微乱的心绪。

“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话,是面向彦慕而言,满是诚意。彦慕心头一颤,尽是深意的迎向楼明傲的注目,喉间微颤,发不出一个音。他该怎么回应她,她现下看着疲惫极了,她是真的能撑住吗?!

“你可以求朕。”

上官逸波澜不惊的出声,只楼明傲不动半寸,仿佛他对了空气说话。楼明傲依然注目于彦慕,笑意轻柔,出言很轻:“不可以吗?彦大将军?!”

彦慕被这四字狠狠刺痛,于他记忆中楼明傲从未开口向自己求过一分,今日他看着无助的她,心下衍生出无尽的惆怅,隐隐的痛,隐隐的怨。

上官逸神色再无半丝笑意,双眉蹙至不能再紧,眼瞳深处凛冽之意无所遮掩,凝了半刻,复出声:“司徒夫人,你求彦卿,他同要看朕的脸色。朕不明白,你何苦呢?!”

楼明傲闻言只是微微转向上官,浅笑依然:“皇上要的不是求,只是羞辱我。”

“朕贵为天子,做何为难你?!”

“我求了,你就会应吗?”

楼明傲傲然扬视,二人的目光于瞬间撞击,他们二人曾经这般相视过千万次,第一次于上阳殿,身为公主伴读的楼明傲也是此般顶撞了身为皇子的上官。最后一次,长清宫中,二人亦是此般冷冷的相视。眼神就是这样一种东西,烙印于尘往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你既不求,又怎知为哪般?!”

楼明傲紧咬的牙根微微松了,那几个字颤抖于唇边,终是咽了口水要脱出。忽听身后男声喑哑低落——“不要求。”

楼明傲回身见步步趋近的司徒,脚下一软,便也随着迎上,一手扶过司徒的手,满是责难道:“就知道你死不了,这会又能走能说了。司徒并未垂首理会,只目光须臾不离上官。二人同走至上官身前,司徒才垂头,反捉了楼明傲的手,五指相握,出言温缓:“这世上有些人…是至死不能求的。”

楼明傲下意识回首看了面无表情的上官,复应上司徒的注视,释然的笑意由眼中流出:“是,是至死不能求。”

上官逸,于夏明初,便是至死不能求。

司徒右手依然放至腰间,只左手紧楼明傲的手一颤,费力地挤出几分笑意,他并不习惯露笑,所以眼下这个模样倒是有三两分的滑稽。

“夫人聪慧。”含笑夸赞的言语听到楼明傲耳中,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试探性的看向他的伤处,掩在他的手下看不出任何,越过司徒半个身子却清晰看到沿路的血迹。双手落至司徒的右手,不敢触及半分,笑意一寸寸冷凝在唇际。

他竟是拔出了断剑,是真的宁死也不肯屈服于九五之尊。

“请太医!”这三个字自上官逸口中蹦出。

夫妻二人并未做任何反应,上官逸索性迈下台阶,步至二人身前,冷漠的声音中夹杂莫名的兴奋:“司徒远,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其他人手中。”只有他才能决定他的生死…

馥兰斋

静静燃起了几束薰烟,是杜若的清香,与这书堂的满室文气并无突兀。楼明傲指落于书阁之间,快速的滑过。另一旁的书阁前显出彦慕半张脸,声音温和:“文心斋,倒是有几分味道。”

楼明傲于另一端寻着他的身影望过去,忙回了道:“来时的船上即是看过的,他那个人看书比喝茶快。”

彦慕随放了手边的书于阁间,另一手端着几本书记绕过阁子,回到案前。楼明傲亦随着绕出,翻看着彦慕所选的书目,每本书都是翻开扫个三两眼,尽力回想着司徒的书阁间是否摆过。彦慕仰头注目于楼明傲,只每一次望她,都无奈收不回视线。

“这三本就好了。”楼明傲静静笑了,言语轻快,“谅他醒了来,也没有那么多精力。”

彦慕微微点头,问及司徒:“他还未醒吗?”

“就让他睡几刻吧。施了针又用药,倒是费体力。”

“他有你,实乃幸哉。”

楼明傲歪了头,迎上的彦慕的目光,触及到那份深意,忍不住轻描淡写了道:“只怕不幸还未到。”

彦慕收回了目光,略显局促的垂头,握笔的手缓缓放了笔于书案上。

“今日…他竟笑了。”彦慕突然说出此番话,意义深远。

楼明傲随着一愣,思绪微乱,终被窗外的冷风吹醒,悻悻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对我笑,只是…有些别扭。他其实从来不会夸人,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永远是满脸的不关己事。我改了他山庄的布局,他就算走错了门院也不吭一声;我堆金山,要银子,他也面无表情的送上银库的钥匙;我抢她女人的灵芝雪莲,他只会变戏法再多弄出几枝存货;我与人斗琴呛死了他小妾,他照旧来我屋吃我的饭;我揽生意张罗他小房们再嫁,他也是让我少些昧心银子。我想就连我有朝一日要杀人放火,他也不会说什么吧。”

彦慕亦随着扬了笑意,只是眼眉中的清朗瞬间湮没,他怔怔的仰头,对上楼明傲:“你从前并不会弹琴。”

楼明傲并无惊讶慌张,更无掩饰之意,半回了身透着窗户望向东稍间——司徒和霍静相谈甚欢的场面,连他们朗朗的笑声都时不时飘入这件书斋。楼明傲浅浅一笑,抬步关了窗,再转身迎向彦慕,似乎已隔了大半个世界。

“是,从前的我并不会弹琴,只是今日不同了,我亦不是那个方日听你一曲高山流水即五迷三道的楼明傲了。”

第二十一章真相

“为什么…不等我…”彦慕定定的望着她,眼神中有痛意,仿佛将他遗忘,将他背叛的人是她。

“今日不同往昔了,不是吗?”她微微一笑,躲过他灼热的目光。

“怎么不同?!”他紧紧咬了牙道,满目挣扎的痛意,“我一直在坚持,险些回不来。可是一想起你还在等我,就拼劲最后一口气回来,与人斗与天争,只因为…无数次告诉自己你在等我…可你却连一眼也不看我,还极力掩饰成一个我不曾认识的楼明傲。我想过要放手,成全你的选择。只是现在的你真的幸福吗?为什么每一次,无论你笑得多灿烂,眼底的痛意总是不经掩饰的流出;又为什么每一次注目,我都要深深陷入好久,久到那目光能填补我好几日的思念;世间人放不下贪欲权欲,于我只是一个‘情’字。”

楼明傲仰目以对身前的男人,她想…楼明傲定是等了的,她守在春闺两载足不出户,只是她等来了京都郊外的一纸婚书,等到了彦府百口人的恨意,等到了彦傅满语的羞辱。一个尽身罪孽的女人,她可以等来灾难,等到赎罪,但绝对不是幸福。

彦慕眼中的灼热渐渐散了去,微微吐了一口气,“那个时候…你是爱我的,对吗?”

艰难的点头,迎上他苦苦的笑意,楼明傲终究说不出一个字。心底在痛,是什么迅速的裂开,那一刻,她不是夏明初,亦不是楼明傲,只是一个被深深爱恋和痛恨着的女人。

“那么…现在呢…”

楼明傲猛然定住,此刻,彦慕眼中的她竟是无比的惊慌。

他紧紧地皱了眉,“…爱他吗…”

“我爱过你。”深深吸足了口气,终于有勇气出言,“或者说是…她楼明傲真的爱过你,至今仍狠狠爱着,爱到连我都不能抗拒这份深情,压抑这般痛楚。只是现下,物是人非这四个字却是最好的证明。”

“我不懂。”彦慕定定说出这三个字。

“你有什么不懂?!”楼明傲微微摇了头,“不懂我打马牌,不懂我弹琴,不懂我的字…甚至不懂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为什么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或者你早该懂了,自我写给予儿信上的字,你就应该看得明了。不是不懂,是不愿不肯不敢。你很脆弱,脆弱到不能轻易接受她早已离开的真相。”

彦慕前所未有的平静,不出一声,连着眼瞳都没有焦点,他望着不知名的方向,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

楼明傲半个身子倚在窗板上,呼吸很艰难,尽力做到言语平静,不牵动任何情感:“你总是一遍又一遍的纠结她弃你叛你,为什么不去想…她已然离开了你?!你是细致入微,只一个眼神都能认出予儿的变化,偏偏是什么遮了你的目,让你辨不出是她还是我?!”

彦慕半个身子几乎撑不出,扶着身后的椅子猛然坐下,楼明傲只听了那一声“嘭”,心中又惊又痛。彦慕紧紧阖了目,楼明傲自手上脱下那支玉镯子,递到案前,“我想你该认的这个,我在她的记忆里读到…似乎这是你送给她的诺言,镯子的背后是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那镯子本不是什么稀世珍品,楼明傲亦三番两次想脱了去,只是每一次镯子离腕,心里都泛起说不来的酸痛。时间久了,她才明白,这个身子离不开它。就像现在,脱下镯子的自己,满是慌乱和空虚。

彦慕怔怔的抬眼,眼珠子僵硬的移到案前,费力地握上那枚镯子,微微摸索着内壁那曾经亲手刻上的名字,“彦慕”,内壁的字一定被摩挲过千万次,刻印已经圆润,不像从前那般咯手,她一直这样摩挲着吗?!

楼明傲再不做言,忍下一切不知名的痛意,准身推门而出。只手落于门板的瞬间,泪,忽闪而下。其实她并没有理由悲伤,只是此时…由深处涌动而出的悲伤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