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闲不住,一会儿与左侧的司徒墨耳语笑闹几句,复又去扯右侧司徒允暄的袖子。

对着众人讲经的法慧将一切尽收眼底,按不做声,却又被闹得几番火大,故寻了个缘由留了那三人于佛堂。

法慧先寻了最大的司徒墨,正声问道“佛祖何在?”

司徒墨向来不喜佛法,却也知方才不应在喧哗,故低头不语。

法慧又问司徒允暄“佛祖何在?”

小允亦知理亏,复也低头不语。

法慧又转向阿九,复文“佛祖何在?!”

阿九睁大眼睛望着法慧,茫然的摇头。

法慧心中一阵无力,摆摆手让三人散了去。

楼明傲在殿外早已等得焦急,见三人出,忙赶了几步过去,劈头问他们出了何事。司徒墨与允暄自知理亏闷不作声,唯阿九扯着楼明傲的裙摆,煞有其事道“娘亲,出大事啦?!佛祖不见了!”复又满面无辜望着楼明傲“真的不是我拿的?!”

午响过后,阿九于偏殿中边啃苹果边拨弄司徒远给她特制的小号金算盘,苹果汁将算盘弄得一塌糊涂。楼明傲在旁实在看不下去这小祖宗暴殄天物,一把夺过算盘。阿九不悦,却也不敢忤逆娘亲,家里最怕的便是娘亲,只有娘亲敢罚她顶碗罚站。

“吃东西便有个吃东西的样子,这样一心二用,吃没吃相,坐没坐相,哪像个大家小姐,乡野村姑也要比你雅致些?!我看你也趁早别嫁人了,出去也是给我和你爹丢人?!这吃苹果你就好好吃,这么乱啃一气的,和着你爹没给你吃饭啊?恶鬼投胎似的,也不怕吃个虫子出来?!”

阿九捏着那个四分五裂的苹果撅着嘴嘟囔“我怕什么?怕的该是那虫子才是!”

课堂上,夫子正与学生们讲论语。

司徒阿九因着昨夜爬墙睡了晚去,纵然夫子在台上讲得吐沫横飞,也撑不住趴在桌上睡了去。

夫子兴致正浓,突发现司徒家的小小姐正于桌上打瞌睡,心生不悦,故唤阿九回答问题。

同桌的小允赶紧将阿九推醒,悄声道“夫子让你站起来呢,一会儿我告诉你怎么答!”

阿九茫然的望着小允眨了眨眼睛,将头转向夫子,然后…翻了个白眼。

夫子怒,道“司徒霁茗!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我站起来!”

阿九瘪瘪嘴,又翻了个白眼。

夫子暴怒,却也拿这司徒将军家的掌上明珠没有办法,暗自决心今天下去定要去会会那司徒将军,这女儿也不是这么宠的。

夫子放弃,继续讲课。

小允用书挡脸对阿九“你牛!”

阿九无奈的撇撇嘴“我真不是故意的,腿睡麻了…”

阿九因着换牙而门牙松动啃不了最喜欢的红烧猪蹄而在饭桌上哭闹不休,被闹烦了的楼名傲撵了出去顶茶碗罚站。

司徒远心疼女儿,急急遣了杨归去请温步卿…

次日,于相府。听闻了昨日豫园之事的夏夫人心疼的搂着阿九,问道“阿九告诉外婆,牙可还疼?”终于吃上猪蹄的阿九正啃得一脸狼籍,含糊的回道“阿九不知道啊,牙在小温那里,阿九不知道它现在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