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予恼羞成怒:“你何时开始打我主意的?”整个人便都贴在他身上,好似质问。他顺手抚上她光滑的后背,甚是回味:“许是第一次见你,你亲我?”

她有些木讷。

“哪有女子主动亲男子的?既然亲了,人便是我的了。如今我们连小葡萄都有了,夫人想反悔都不成。”亲吻落在她额头,原本就诱人的身姿在水中更显妩媚动人,他忍不住握住丰盈处揉捏,听她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商允,要过两次了。”她开口求饶。

“那便不要了。”可他眼底矍铄的笑意,总让她觉得何处不对。果然,他抱她出了浴桶置于倚间,用力含上她胸前茱萸,“这些日子倒是便宜葡萄一人了。”一语隐晦,她骤然脸红,倏然间又有手指拨弄起了她身下的花蕊。

往后两日,有人便真的开始“关照”起她练字。扬言若是写不好,就不准出屋,更勿提出行的事。

卿予咬牙,这一日之内便有三个时辰都俯身在写字。有人得以恶趣满足,甚是欣慰,笑眼盈盈在一旁看她。

“下笔重些,勿拖沓。”

“结构还需紧凑点,力道要稳。”

她实在听不下去,恨恨回头望他,他才肯上前握着她手慢慢教。于是起初还是耐心教,一笔一划,该在何处,如何着力。她也从未如此认真听过学过,他教完,她马上练。

修长的羽睫好似袖珍折扇,光束投在脸颊,映射出好看的剪影。聚精会神,上心用笔,青丝垂在颈间,却时有扫过他手背。委实,让人,忍不住亲近。

于是一个有心在学,一个就开始搂搂抱抱。时而大张旗鼓,一边握着她的手写字,一边握住她胸前柔软挑逗。卿予恼火得很,你让我怎么集中精神,练了许久都不见好。

他若有所思,突如其来想到她写那之前两个字的时候定是心无旁骛所致,才会临摹得如出一致,和自己在一起又如何写得好?

霎时间,心情好了许多,“那就不写了,如此看着挺好。”他诚实作答,如今是越看“商允”两个字越满意。

“你戏弄我?”卿予却是微怒。

戏弄?他稍有怔忪,继而弯眸一笑,“嗯,戏弄。”顺势将她压倒在书桌上,力道不重,她腰间却是一松。待得反应过来之时,他已就着站姿进入,俯身按紧她双手,嘴角却是恍然大悟的笑意:“夫人练字时,似是不大专心。”

卿予本想开口,却被他这句堵得说不出话来。“是我让夫人久等了。”这一句便是更为露骨。

攥紧双手,她就不该招惹他。再深入时,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这样的姿势却是避都避不开。两人都快至顶峰时,翠儿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侯爷,夫人吩咐要的紫香玉蓉糕。”

“问夫人。”他揽紧她腰身,正值快意加速律动。

卿予微滞,他倒是衣衫完好,她却被他撕扯得不着一物。偏偏他索要更甚,她好容易挤出个“不”字,“用”字还未出口。身后之人陡然一僵,温热的液体便喷洒在体内,引得她阵阵痉挛。终是克制不住,销魂的声音溢出唇边。

翠儿脸一红,端起糕点就跑,屋外就是健步如飞的声音。

卿予气极,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抓起身旁毛笔转身,他未及反应,顿觉额头和脸颊一阵微凉,便也由着她。画着画着就是她自己都笑了,商允耷拉着脸,“夫人可是画完了?画完到我了!”

夺过她手中毛笔,她来不及惊呼,他哪里肯放过她。不多时便从脸上画到腹间,追究起来,到底还是她吃亏了些,得不偿失。

净房里洗了好些时候才洗净,她嗔怒看他。

商允莞尔,他和她的关系,似是更近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本书预计80章,番外或单独或在其中。

也就是说,本文陪大家的时间只有差不多一个月了。(因为伦家会坚持保底日更,偶尔还会加更滴说~)

所以请大家不要吝惜评论和收藏来温暖伦家!!!~

感谢这两天作收伦家的亲,太有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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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该走剧情了,我想飞快得走剧情。

既想痛快写完又有点舍不得。

第四十八章 厚礼

第四十八章厚礼

到了六月,永宁侯带着夫人巡视封地的消息传回京中。一时间,便成了朝野上下,茶余饭后的闲谈。

说胡闹的有,说作秀的有。就连七个月大的小世子都一并带上,不知何谓!

自然也有人点明永宁侯此趟南巡,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即遭人嗤笑,那也不会做得如此明显,不知悄悄的,还这般带着夫人大张旗鼓?

都是纨绔子弟,政事上说不出猫腻来便转向风流韵事。听闻永宁侯的夫人就是当日在杏云楼的那个泼辣女子,你们都见过的。

就有不少人想起来,怪不得,原来美人当日是醋了。更有甚者“噗嗤”一笑将喉间的酒喷了出来,悻悻道,亏我当时还说愿意拿出二十个美人与永宁侯交换呢,结果遭了人家白眼。

一群人言谈更欢,觥筹交错间众说纷纭,都付笑谈之中。

有自诩知情人的轻扣折扇,说得煞有其事。从前永宁侯就是带着他这位夫人隔三差五就出外游玩,后来是有了身孕才停了下。

过往晋州关注得少,是因为偏安一隅,商允又担得起废柴这个名头。如今晋州日益富足,关于商允的消息便越来越多。众人皆有兴致才会有意聊起,若无意义,谁还会去碰湖底沉石?

我就说你们这群人,谁当日说过的,要是商允不识好歹,便将他一手捏死来着,别不认账。如今谁去捏死一个给本侯看看?

算是相互打趣。

呵,永宁侯如今和汝阳侯府,定远侯府交好,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便听说他儿子百日宴的时候,去了不少人巴结。别告诉我,你们中间没有人去过?

我去了就去了,那又如何?汝阳侯世子相邀要我捧场,我能不去?

我也去了,可他宋隐委实不厚道呀!一出手便太过阔绰,若是不随上又丢尽我侯府的脸。

让你们贴着脸去,活该!调侃声四起。

卓文戏谑笑之,于一旁自顾饮酒。这种场合他素来少有出席,今日不过要借个走动幌子,不想却听到这些。眉间微拢,举在唇边的酒杯便停在空中,商允近来气焰太盛,只怕不是好事。

公孙夜行事果敢却偏于激进,求得是险处逢生。从前在南阳王府,自然顺风顺水。相比之下,晋州,根基终究弱了些。

诸侯之间利益错综复杂,如果拿捏不好与汝阳侯和定远侯的关系,只会死得更快。

卓文心底澄澈。

本是鲁二公子邀的局,他见卓文一人在僻静处喝酒,不想怠慢便起了话题。“说来还未亲自恭贺过平远侯,小千金刚出世不久就被殿上亲自封了郡主,是京城之中少有的殊荣哪!”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卓文坐得远神色又看不清,但哪有伸手打笑脸人的,立马有人迎合,“那也得是平远侯,殿上向来器重,换做旁人哪里担得起这般殊荣?冯国公年事已高,殿上哪里是看他面子?”

赞同的,附和的,随处皆是。

更有人直言不讳,“殿上本是平远侯的表兄,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

表兄?呵呵!卓文嗤笑,正欲开口却一眼瞥见燕王高彦到了,那自己也该抽身了。

借饮酒缘故起身行至堂中,鲁二公子亲自上前斟酒给足了颜面,“卓某先干为敬。”众人便起哄再饮一杯,卓文求之不得。端起酒杯时撞上身后之人,酒便洒到衣襟上,胸前湿了一片。

鲁二公子脸色微变,连忙上前招呼:“快领平远侯上去换身衣服!”

“不妨事,窦争,回去帮本侯取身衣裳来。”随意吩咐,便跟了杏云楼的管事上楼寻一间房休息。待得旁人退去敲门声才响起,来得便是燕王高彦。身后还跟了一人,身材颀长披了一层黑衣斗篷遮盖。

“老三,我带了位贵客来见你。”能在旁人面前直呼老三的,便不是外人。

一个贵客的“贵”字便点明了身份。

华帝生性多疑,出入平远侯府均在眼线之中,反倒不如光明正大来此聚会的安全。众目睽睽就是最好的幌子,他置换衣裳回避的时间足够。

掩上房门,来人便缓缓摘下黑衣斗篷。粗犷大气的笑容,黝黑的眸子带着喜色,语气却是咄咄逼人,“许久不见,平远侯别来无恙?”

称他平远侯?

卓文肆意拂袖反唇相讥,“贵王殿下来京城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只告诉燕王一人?”

贵王冷哼:“通知你岂不是给你添麻烦?西秦谁人不知我是华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有我在,他有一日安稳?你是他的宠臣,我自当敬而远之,哪有通知你的道理!”

高彦轻捏眉心,奈何道,“你二人难得见次面,非得闹得这般?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费心安排,两边不讨好?”言语间甚是苦闷,再抬眸,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卓文亦收起先前的横眉,“大哥!许久不见,意气风发。”

“老三!”雄厚一声,贵王上前环臂熊抱,三人笑作一团甚是亲厚。末了,贵王狠拍他肩膀,煞有其事道:“我备了份厚礼给你。”

“厚礼?”卓文啼笑皆非,难为他偷偷南下一趟还记着给他备礼。

“礼到了再说。”贵王嘴角略微挑起,高彦陪笑。两人都知情只是不与他说,卓文无奈摇头。贵王封地在京城以北,又是敏感时期不便久待。简短寒暄就要切入正事,卓文也未多问起。

“华帝近来似是失了平常心,频频着手削弱各路诸侯势力,已引得多方不满,这次私自南下是要同几家诸侯会面。”贵王也不隐瞒意图,他也不会在京城久待,还会继续南下。

“我已替大哥约好了会面的诸多事宜,大哥执意要在离京前见见你。”高彦一语点破。

“劳烦大哥记挂,三弟很好。”卓文含笑应声。

“你很好?我为何没看出来?”贵王语气中是惯有的不留余地,双眸深邃若海,又似一眼可将他看穿,卓文只得强颜笑过。

高彦心明眼亮,便是话锋一转,“华帝根基不弱,又有你为他寻得秦赵宝藏做后盾,不可小觑。大哥和我蛰伏多年,眼下是好时机,值得冒险。若是顺利,不出三年便可拖他下位。”

卓文犹有愧疚,苦涩道:“秦赵宝藏一事,是我的疏忽。”

贵王更为不满,“你有何办法!你娘还是他舅母,他当年扣下你娘要挟你去四海阁,你能作何?!后又出尔反尔,将宝藏私吞屠戮了四海阁三百余人,你九死一生逃出去报信,结果险些连自己性命也搭进去!”

突然提起过往,卓文默不作声。

高彦宽慰:“老三,这些年若不是你在华帝身边,我们哪会准备周全?让你终日对着他,是我和大哥对不住你。”

声音依旧清淡:“我们兄弟三人何须说这些话,他的人头我是要定了的,也不在乎多等这几年。他身边的四人众我也见过了,两年内,我会让他自食苦果。”

贵王遂才缓声一叹:“到时候,你和青青的大仇得抱,也就圆满了。”

圆满?

卓文迟疑看他,眼中微滞,“大哥,你方才说要送我的厚礼是什么?”

贵王朗声笑道:“是什么?自然是将青青替你抢回来!一年来晋州动作虽大,始终羽翼未满,捏死他还不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他抢你妻子,你还留着他做什么?你和青青过往如何,我们不是没有见过,是我和老二都看不下去!”

卓文神眸一紧,手指因攥紧而泛起白晕,不好预感涌上心头。

见他如此,贵王面色不虞,高彦则出口调和:“大哥的意思是,殿上近日对诸侯频频动作,正好借他的手做掉永宁侯。你和青青从前如何,以后还是该如何。等华帝一除,她自会知晓过往的误会。”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不出片刻,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倏然起身眼中皆是难以置信,“人是何时派去的?”

“怎么?我和老二做事还需经你首肯?”贵王强压的火气窜上,“你是爱屋及乌,连永宁侯的死活都要管?”

“我和她已经没有瓜葛了!”卓文也怒目而视。

“没有瓜葛?没有瓜葛放人在她身边做什么?难道不是怕商允近来气焰太盛,有人打注意到他夫人头上?”贵王一句话揭露得不遗余力。

卓文语塞。

高彦趁机起身拦在二人之间:“老三,你误会大哥了。我们三人自幼是发小,大哥又岂会害她?”双方对视一眼,紧张得气氛稍微敛下,高彦才继续:“大哥安排在殿上身边的耳目传回消息,殿上月前密诏了信源侯入京,近来晋州和宜州必出事端!眼下永宁侯携夫人出巡天下皆知,大哥是怕青青受牵连,才派了人去将她带回。”

卓文微诧,信源侯?

“有一事你从前是不知晓的,商允同汝阳侯的关系怕是非同一般。”一语说得极其隐晦,“殿上早前在京中扣下商允,就是多番试探汝阳侯,结果人被你放走。如今再设局让信源侯秘密进京,难道只是针对商允?小小一个晋州值得他如此提防?”

卓文脸色霎时剧变。

贵王尽收眼底:“你该是想通其中缘故了,华帝要商允死,商允就一定会死。他死了,汝阳侯自会找信源侯兴师问罪,华帝才出师有名。即便汝阳侯默不作声,华帝也没有损失,不过是西秦从此少了一个永宁侯封号,再将晋州封土并入宜州,提携一个不成气候的信源侯!商允是枚弃子,我是老二是拉青青出火坑!哼!”

卓文脸色越来越差,其余二人也是看他,不再说话。

缄默片刻,卓文才又开口声音低沉得发紧:“叫你的人收手,我自会去趟晋州。”

贵王盛怒:“你去晋州做什么!”

高彦再次拦在二人之间:“老三,华帝若和汝阳侯撕破脸对我们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商允当年本来就是捡了一条命,如今华帝连苍烈都派去晋州,是不容有失,势必取他性命。他的死活与你无关,又不是因你而死,你何必多管闲事?”

贵王冷哼附和。

高彦继续:“要女人回心转意的方法很多,前提是死心。死心,便是借华帝手做掉商允。”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BF的爸妈国庆要来。。。

我得拼命屯稿啊,真让人捉急啊!!!!

第四十九章 前昔

第四十九章前昔

约在七月初九碰面,商允便在七月初八抵达禹城。

禹城偏南,自身盛产瓷器又是晋州内的交通枢纽,往来的商旅不在少数,算是晋州地界之内较为繁华的城池。

主事官尹和城守陪同巡视了几处驻防要地,视察风土民情,闲下来的时候已是傍晚。翌日约好与诸侯碰面,连日奔波,就想趁晚间的空档带卿予和葡萄去逛禹城夜市。

禹城临水,即便七月盛夏里,晚间的清风都是带着微凉舒爽之意。

商允一手抱着葡萄,一手牵着卿予,集市里逛得最多还是葡萄的玩物,葡萄自然开心,开心便手舞足蹈。

葡萄已经八个月大,原本抱着不轻,再手舞足蹈就更为吃力。晚些时候商允额头就隐隐渗出细汗,卿予回身给他擦汗,他依旧俯身笑脸相迎,多年来习惯如此。

侯爷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顾言,阿篮和翠儿就自觉落在后方观望,不上前打扰。一路上说说笑笑,也时有买些零碎倒也欢乐,只是顾言有些心不在焉。

“顾言兄,出来月余,是不是想你媳妇儿了?”阿篮一语点破,他从来喜欢调侃顾言,如今多了翠儿帮腔便更为有趣。

顾言脸色瞬时僵住,好似被人看穿的窘迫,扬手吓唬。阿篮往翠儿身后一缩,宛如泥鳅般灵活,翠儿便笑:“阿篮你活该被打,你是嫉妒人家有媳妇吧!”

“嫉妒他?嘻嘻,顾言兄是妻管严,我嫉妒不来。”一腔油嘴滑舌,顾言忍不住一笑,却是绕到翠儿身后去抓他。阿篮撒腿就跑,两人绕着翠儿连喊代打追逐,笑声却不绝于耳。

商允和卿予稍有驻足,待得看清,才忍俊不禁。

“两只猴子。”商允总结得甚是到位。

卿予脸色一黑,怎么依稀记得从前商允说过,他们是三只猴子,她曾经也是猴子团体中的一只…

商允似是识破她的心思,嘴角略微挑起,“我夫人现在温柔似水,算不得猴子。”卿予微楞,这一句怎么听都不像恭维的话,再看他唇边的笑意,终于恍然大悟,脸红到耳根子。

“葡萄,娘亲脸红了,帮你爹爹哄哄她。”果断搬出救兵,卿予哭笑不得。从爹爹到娘亲了手中,葡萄就打着哈哈,还是回头望望商允,似是有些不舍那个怀抱。

商允伸手揽着她,在一处稻草编编织品的摊贩前停住。“卿予,我记得你从前有一个稻草手环,好像许久没见你带了?”

卿予浅笑,“太旧了,便扔掉了。”一语带过。

“我再送你一个。”千金难买心头好商允俯身去挑。卿予扯起他的衣襟,唇瓣含笑,“不必了,我已经不喜欢幼时这些玩意儿。商允,送我只簪子吧,我走到何处都能带。”

商允微诧,“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的。”

“现在知晓也不算迟呀。”卿予抱起葡萄继续往前走,商允顺势跟上,眼底笑意盈盈。卿予第一次管他开口要东西,满足感油然而生。

“商允,我喜欢这个。”她在临街的摊位前停留,一眼挑出一根来,“好看吗?”

是他喜欢的山茶,她素来知晓。商允伸手拾起,“来,我给你带上。”卿予遂而莞尔。身旁的小姑娘就瞪着眼睛打量她,卿予也朝她笑。

摊贩大婶极有眼力,当下笑呵呵开口:“您夫人本就生得好看,这簪子就衬得更为好看。”

一语说到商允心里,脸上的笑容更掩不住,他的夫人就是好看。

“就要这个。”随手放下一锭银子,身旁的小姑娘却伸手拽了拽他衣袖。商允低头看她,她伸手比划,一双水灵的眼睛好似清泉。

大婶便道:“小莉自幼不会讲话,她方才是说,您很爱你夫人,祝你们白头到老。”

商允笑出声来,低头摸了摸她的头发。卿予眼中掠过一抹流光溢彩,将葡萄交予商允手中,就凑到小莉耳边轻声问了句。小莉一笑,又动手比划起来,笑容像四月间初绽的山茶,透着说不出的清新自然。

卿予便学着朝商允做了一遍。

眼见小莉点头,几人皆是欢声笑语。

离开的时候商允才问起,方才向小莉学的动作是何意。卿予又缓缓做了一遍,明眸青睐下,贝齿轻启:“意思是,夫君,我爱你。”

有人微怔,七月间的晚风甘之若饴。

入夜,抵死缠绵,温柔的爱意似是要将人融化。额间的汗水丝丝泅开在他胸膛,化为朵朵腊梅印迹。终日不歇的知了叫声隐在耳畔,唯有彼此的呼吸相依,喉间溢出的欢愉,身心占据。

“卿予,下一世我们也要做夫妻。”

脸颊的绯红衬出眼中疲乏笑意,“夫君贪心,此生未完就想着下一世?”

“我是贪心,如何舍得再将你给他人。”嘶哑的低吼后,噙住她的双唇,将欲/望狠狠宣泄在她体内。

翌日清晨,商允早起,顾言和阿篮都已整装待发。卿予醒得时候,他正要出门。“你留下来好好照顾葡萄,”俯身吻上她额头,又似留恋不舍:“昨夜你累了,好好休息。”

卿予脸鸿,正欲开口。

“听话。”带着暖意的吻又落在唇间。

她忍不住再多看他一眼,应声点头。

快至晌午,卿予才起身,她洗漱的时候向来不习惯旁人服侍,留了翠儿便抱了葡萄在苑中玩耍。窗外时有鸟鸣声,卿予不甚在意。

洗漱完毕,卿予拿了拨浪鼓逗弄葡萄,翠儿便道糕点好了要去看看。

卿予自然接过葡萄。

僻静之处,翠儿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字条,回头迟疑望了一眼夫人,才将信鸽放走。

片刻之后端了糕点来,卿予捏下一些喂给葡萄,葡萄吃得不亦乐乎,她自己倒是没咽下几口。晌午已过,还未回来,料想这种事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