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实在想要问问卡特夫人对那天的事有些什么看法,她已经过来邀请她们了,那么没事了?佩妮觉得卡特夫人的态度跟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亲切些,佩妮不那么肯定的想着,难道她忘记了吗?

关上门之后佩妮才想到哈利是一个巫师,而主日学都是些基督教徒,也许这并没什么关系。就好像她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巫师过圣诞节。莉莉从小就不耐烦坐在教堂里听布道,或者拿着印有各种字样的小盒子为了教会募捐,她更喜欢大家一起坐在大草地上铺着旧床单一起聊天吃东西,然后痛快地跟街区里其它孩子玩上一个下午。

她从冰箱里拿出柠檬汁,又找出筛子和玻璃大碗,转头看着抱牢小猴子玩偶在围栏里睡着了的哈利翘起了嘴角,如果他妈妈没关系,那么他去也不会有关系的,莉莉去过那么多次,从来没出什么问题过。也许她应该想一想该做些什么能让哈利有机会和邻居的孩子一起玩,等他再大一点的时候,而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佩妮准备做伊万斯夫人很受欢迎的苹果冻,她通常在夏天的下午茶会到一半的时候把它从冰箱里拿出来,就算已经吃得半饱了,她还是每次都能再吃下整整一块,莉莉还曾经因为这个每个星期都让猫头鹰带着施过保鲜咒的盒子回来,这也很适合在夏天里吃,酸甜可口又解暑。只要点上一些蛋白冻或者淡奶油,就能直接摆在餐桌上,哪怕在客人面前也不会失礼。

真是要感谢卡特夫人,如果要准备肉类那起码得装上两盒子,牛肉可不便宜,鸡肉又显得太过随意了,佩妮笑起来,她开始往好的方面想,既然卡特夫人能够接受,那就说明普通人对于神奇的力量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好像超人电影也一直都很受大家的欢迎。

秤出要用的砂糖和淀粉,在削苹果的时候哈利醒来了,他扭动着身体揉揉眼睛,然后他发现了佩妮,“啵”的一声吐出一个泡泡来,他以为要吃水果糊了,佩妮笑着放下手里的苹果,把削皮器放回了厨房,从哈利的奶瓶飘起来又落下去弄湿了整张床之后,佩妮就有意识的把刀具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怎么了,肚子饿了吗?”她走上去拍哈利的背,哈利扭动着身体往她怀里拱,佩妮搂着他:“做了美梦吗?”哈利咧着刚长出四颗牙的嘴把手指送进去。

谷仓猫头鹰在屋子里拍着翅膀飞来飞去,佩妮不得不挥着手赶开它,它炫耀似的扇着羽毛绕了一个圈,停在窗台上理了理羽毛,佩妮威胁着扬了扬手里的信,已经快要半个月了,她确定麦格女士没有收到前一封信,而如果猫头鹰并没有被魔法袭击,那么一定是一场意外,它只要再送一封过去就行了。

猫头鹰缩了缩脑袋,它不能告诉佩妮那次发生了什么事,但它在回避着送信,而如果信封上写的是别人的名字它就不害怕了,佩妮当然没有第二个用猫头鹰来通信的朋友,她只是曾经想过要直接用猫头鹰把魔药瓶子送还给瑞克曼先生,但那太失礼了,虽然这可能是双方都最满意的交流方式。

佩妮看着桌子上完成了一半的苹果冻和停在窗台上骄傲展示自己翅膀的猫头鹰,觉得自己应当对瑞克曼先生表示感谢,虽然他并不情愿,但的确对她提供了帮助。佩妮抬手揉了揉额角,他可真是一个难以讨好的人,不管怎样的友好都不能让他有半点善意的响应。

想到这个佩妮又笑了起来,她已经隐约有些明白瑞克曼先生是为了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他或许就是邓布利多先生保证中的一项,她们绝对安全。而越是难是讨好的人就越坚定,这位先生越是难以接近,她们就会越安全。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那么讨厌她们却还是每时每刻都在保护她们。佩妮抿起了嘴角,她明明知道他的窗帘拉着却还是时不时的会朝他张望就是因为她断定这位先生正在窗帘的后头看着她们。

哈利感受到了佩妮的好心情,他笑得更乐呵了,佩妮抱着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这样放松了,她的情绪也影响着哈利,佩妮觉得哈利似乎有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的笑过了。真是个敏感的小家伙。她伸出指头点点哈利的鼻子,凑上去亲了一口。

到主日学的那一天,佩妮早早就起来了,点心和卡片她已经准备好了,哈利也被佩妮打扮的非常精神,他本来就是个漂亮的孩子,穿上蓝色海军衫真是可爱极了,佩妮把哈利放进婴儿车里,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推着车出了门。

因为大多数的时候佩妮都得带着哈利,为了方便出行她早就在台阶旁放了一块木板,需要的时候就搭在台阶上,哈利稳稳当当的坐在车子里来到花园,佩妮环顾了一下,伊万斯先生在的时候这里曾是整个街区最漂亮的花园,每隔上一段时间伊万斯夫人就会在这里开个茶会,而现在,墙角边的蔷薇叶子疯长,玫瑰只剩下一丛丛的枝干。佩妮深深吸了一口气,会好起来的,她低头看看哈利,等哈利再大一些的时候,她们可以一起打理花园。就像她小时候跟莉莉一起为爸爸做的那样。

西弗勒斯透过窗帘看着穿着夏季无袖连衣裙戴着帽子的佩妮推着哈利走出花园的大门,他皱了皱眉头,这是要出门办事?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野餐篮子呢,她难道准备跟邻居一起野餐?西弗勒斯喷了一下鼻息,她以为这很容易?隐藏波特的巫师身份让他跟一群麻瓜呆在一起?他恶狠狠的哼出声来,她不久就又要失望了,她们不是不在意,而是不记得了,等到再一次发生的时候,她们又能和平相处多久呢?

他不耐烦的看着佩妮手忙脚乱的打开铁门,这道门坏了,得有人推着它才能顺利的让哈利出去,佩妮只能让婴儿车车头顶着铁门一点一点推出去,西弗勒斯抖了一下脑袋,真是麻烦的女人,如果她安安份份地呆在家里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接着他想到了上次的事,有一个波特哪怕是呆在阿兹卡班也不会安然无事。

门突然自己推开了,好像上足油似的,佩妮惊奇的望着它,然后回过头来对着瑞克曼先生家白天夜里都不曾拉开过的窗帘微笑了一下,西弗勒斯正对着她的目光,像是被烫着了似的退后一步,低咒了一声,那是波特的魔力,不是他的。

但佩妮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是隔壁这位虽然古怪却好心的先生又一次伸出了援手,她摸了摸正努力抬起头来的哈利,看着篮子里的苹果冻,冰箱里还有一份是少加了糖的,那本来是为哈利准备的,也许可以分一点儿给瑞克曼先生,他说不定也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祝教授生日快乐!!!!!!!

矮油~~~~教授你这个闷骚,明明就帮了佩妮一把嘛

真的是为了波特咩?还是已经不知不觉被佩妮感化了呀?

被拍飞…

六点的时候会有加更哟~~~~~~~~

某愫要奋发,求动力~~~~~

留言收藏包养什么都好,赐于我动力吧!!!!!我爱教授!!!!!!!

魔咒(教授生日加更章)

几乎每一家都出动了,这本来就是家庭日的一种方式,主妇们穿着套裙戴着帽子,男人们拎着篮子跟在后头,佩妮看到梅尔夫人拎着她最拿手的酸奶派走过来朝她打招呼,她连忙跟着笑起来。“今天天可真是热啊,我希望冰箱不要坏掉。”街区教堂的冰箱有些老旧,常常会坏,她们上一次就是因为冰箱而募捐的,不过还没集齐,看来今天还得再说一次这个问题。

佩妮笑起来:“我想不会的,卡特夫人说过上次已经先拿出去修了。”梅尔夫人家的约翰跑过来,对着婴儿车里的哈利伸出了手,哈利咯咯笑了起来,梅尔夫人拍了一下约翰:“这是哈利,他还小呢,不能跟你一块玩。”约翰还不到三岁,他仰起头来对着佩妮伸出手:“不给糖就捣蛋。”

梅尔夫人有些尴尬,那是她的大儿子艾迪教给约翰的,佩妮伸手进了篮子拿出几块水果糖放在约翰的手心里,约翰欢乐瞪大眼睛尖叫:“艾迪艾迪,你说的没错。”梅尔夫人伸手抓了个空:“这些小坏蛋们。”她抱歉的朝佩妮笑笑。

“男孩子总是调皮一些的。”瑞蒙太太走过来,身后跟着一对穿着一模一样连衣裙的姐妹,她们看起来都不太满意,在她们妈妈看不到的地方相互扯着裙摆。“丽萨,丽娅。来见见哈利。”她温和的笑着,小一些的女孩做了个鬼脸,她凑过去然后惊叹:“他的眼睛好漂亮呀。”大些的那个也绕过来,她抬头问:“是女孩吗?”佩妮摇了摇头友善的笑着:“他是个男孩。”

她们梳着一模一样的蛋卷头,摇头的时候卷发也跟着一上一下,连吃惊的表情也一样。瑞蒙太太骄傲地笑起来,丽萨抬起头问她:“你要再给我生个妹妹还是弟弟?”佩妮扫了一眼瑞蒙太太扶着腰的手微笑着祝福了她,梅尔夫人露出羡慕的笑容:“如果我也有一个这样的甜心该多好。”她看着两姐妹的金色卷发:“男孩子实在是太调皮了,是不是佩妮?”

佩妮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她们好像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位母亲,这让她有些不自在,她低下头来看看哈利,卡特夫人走过来说:“哈利还没到调皮的时候呢。”她拍拍佩妮的手说:“去把点心放到冰箱里去吧。他们可总算把它修好了。”一时间女人们的话题又都围绕在新冰箱的募捐上。

佩妮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疑惑,梅尔夫人竟然没有把焦点放到她带来的甜点上,佩妮已经做好了向她们解释的准备了。是什么让她们突然间就对她和哈利热情了起来,好像一天之前她还是个新搬来的居户,被迫接受着邻居们的评估;一天之后她似乎就成了所有人最喜欢的那位邻居。每个孩子绕过她跑动的时候都会再看看婴儿车里的哈利,哈利挥着手像在跟他们问好。

“我带来了一些罗娜唐恩酥饼,你呆会儿一定得尝尝。”同多丽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友好的对佩妮这样说。佩妮愣愣的点了点头,如果说别人会喜欢她,她还没有那么吃惊,但多丽的友好确确实实让她吃惊了,她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这太不正常了。所有人在走到她面前的时候都对着她微笑,亲切友好是她们脸上唯一的表情,那里面既没有刺探也没鄙夷,甚至连好奇都没有,佩妮抓紧了婴儿车的手柄。

当又一个原本她并不认识的人从她的身边走过并对她笑的好像同她是蜜友一样之后,她把哈利从婴儿车里抱出来,走到了乔治·怀特先生的面前,压下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对他扯出一个笑:“这是我带来的苹果冻,结束之后也请您尝一尝。”怀特先生开心极了,他逗了逗哈利,他从佩妮还是个小姑娘时就开始在这儿布道了,而他对所有人都是同一种态度,佩妮根本不能从他的举止中看出些什么来。

佩妮抱着哈利规规矩矩的坐在长椅上,她低下头像别人一样听先生说话,她的耳朵却略过“冰箱”“募捐”之类的字眼,眼光在垂着的眼皮下面四处打量,她好像突然间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卡特夫人的友好还没有那么明显,但其余那些她平时不太接触的人在转过头来的时候都对着她笑,那好像是强迫着的,一定要对她笑似的。

她的心紧了紧,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低下头去看了看哈利,他对佩妮的态度没有改变,把他抱得紧了还是会发脾气,别的孩子却并不一样,小约翰扭过头来对着佩妮做了一个鬼脸,那么说孩子的改变没有成人那么明显,难道是因为哈利是巫师?

“不给糖就捣蛋!”在每个孩子说祷告金句的时候,约翰突然冒出这个来,梅尔夫人涨红了脸低声喝斥他,大家都善意的笑起来,约翰吸着手指咧开嘴对着他的妈妈笑,样子可爱极了,佩妮却笑不出来,这一切都不对劲。

“佩妮,听说你准备了故事。”瑞蒙太太邀请她和卡特夫人一起坐在从家里带的旧床单上,她摆上了茶具,卡特夫人赞叹:“你竟然还带了这些。”说着帮起忙来,佩妮心烦意乱,她想要停止这些却不知如何是好,哈利抓起一只杯子,卡特夫人马上夺下来:“这可不是你该玩的。”说着塞了一只橡皮鸭子到他手里。

佩妮心不在焉的给几个孩子说了些小故事,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故事,在他们看来吃的东西都藏在冰箱里而不是天使带来的,而父母们也会告诫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不要同陌生人说话那又怎么可能遇得上天使呢。他们不停的提着问题,把佩妮弄得心烦意乱,最后还是梅尔夫人给她解了围:“过来,小子们,分点心了。”他们一哄而散。

卡特夫人抱着哈利:“现在的孩子们可不像以前了。”她轻轻摇晃哈利:“但是哈利会很乖的,对吗?”哈利吐出一个口水泡泡来。

太阳越来越烈,篮子里的食物也都已经吃完了,大家开始告别:“下次轮换。”佩妮勉强笑笑,没有一个人对她提出让她带东西来。而其它人都已经分配好了工作。谁带茶具,谁带床单,谁来安排坐次。佩妮抱着哈利的手越来越紧,好像他会突然被人抢走。

她突然想到什么,来不及跟所有人告别就快步走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瑞克曼先生家,那些或快或慢散步回家的太太们往她这里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目光,佩妮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有人在背后用针扎她似的飞快的打开了花园的铁门走了进去。

“嘭”的一声,西弗勒斯气急败坏的从坩埚前抬起头来,他马上明白了是谁,除了佩妮·伊万斯,他这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会来。他走到门口大力的把门拉开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佩妮·伊万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似乎努力想要保持仪态,但她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了。

难道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西弗勒斯往她身后扫了一眼,然后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佩妮咽了一口唾沫,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她要说,这儿的人突然喜欢上了她跟哈利,而她觉得害怕?这位先生会不会把她给扔出去,她忐忑地眨眨眼睛,西弗勒斯不耐烦了,他让开身体先走了进去。

佩妮把哈利的婴儿车留在门口,抱着哈利走了进去,哈利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间屋子来,他好奇的转动脑袋,佩妮顾不及这位先生可能会有的怒气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开了口:“先生,我知道可能打扰到您了,”她咬了一下嘴唇,显得有些苍白:“但这很不寻常。您知道有那种突然让别人喜欢上你的恶咒吗?”她觉得这很有可能,莉莉曾经说过咒语是千奇百怪的,如果有也说不定。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你觉得这是恶咒?”让别人喜欢自己,正常人不都该觉得这是件好事吗?佩妮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她生出一种荒唐感,既想要教训这位先生又突然有些心软,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与人相处吧。佩妮抿着嘴唇压下想要叹息的冲动:“那么说,是您施的咒语?”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好意被践踏了,他火冒三丈,佩妮立马就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不一样了,她悄悄后退一步,把哈利抱到胸前好像他能给她勇气似的。她清了清喉咙:“谢谢您,但,我认为这并不能算是一桩好事。”西弗勒斯紧紧盯着他,他既愤怒自己做了这件事,又愤怒竟然还被她知晓了,更愤怒她竟然并不领情。

佩妮见他没有开口反驳紧接着说:“如果是您呢?”西弗勒斯不说话了,他不能想象突然被一大堆人友好亲切地对待。他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情愿地却最终还是说了:“过一天这个咒语就会失效的。”

“谢谢您。”佩妮望着他笑她心里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我认为,我跟哈利,不论是谁都不需要用咒语来讨人喜欢。”说完她告辞出门去了。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在阳光下压得圆短的影子,突然挑起了眉头,这个咒语他自己从来没有试过。佩妮出了铁门走在篱笆外面,西弗勒斯只能看到一点儿影子,他抿起了嘴唇,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认同这句话的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生日快乐!!!!!!!!

打滚~~~~~~~

教授请您赐给我减肥魔药吧!!!!!!!梅林!!!!!!!

教授生日的这天进了月榜前二十,好幸福啊,

这果然是教授想要跟佩妮赶快在一起才会让我进前二十的嘛~~~~~~捂脸

为了教授的幸福,留言吧~~~收藏吧~~~~~包养吧~~~~~

留言就是给教授的礼物哟~~~~~

乃们看着办哟~~~~~

森森的盯…

来信(捉)

西弗勒斯上午的那锅魔药被佩妮·伊万斯毁了大半,她敲门得太不是时候了,但西弗勒斯竟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生气,佩妮·伊万斯又一次让他吃惊了,她明明是渴望着被像常人一样的对待的,也许也还期待过被旁人喜欢,接受她也接受与众不同的波特。可当他真的用魔法帮她做到时,她又害怕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熬过了头变了颜色的魔药抬手倒了些青绿色汁液进去,他能够理解这种骄傲,这个咒语他很早之前就学会了,从霍格沃茨图书馆一本残页的书上,但他从来没有试过,哪怕他曾经那么渴望着莉莉能够同他爱她一样的爱他,也从没有打过这个咒语半点主意,连同迷情剂,这些都是虚假的,就算这些喜欢认同在魔药魔咒的作用下看上去美妙无比,那也还是假的。

他可以酿造,但他不屑虚假。不论是怎样的感情,假的就是假的。在她发问之前,他从没有想过用这种手段去得到一个人的爱,不论这个人是谁,这是他的骄傲。

就好像他其实也能酿造遗忘药剂,加入古代魔纹之后,他可以忘记他想要忘记的一切,那个人会从他的记忆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一星半点有关于她的东西都不会留下,他可以这么做的,疯魔了总比一直痛苦着要强,更何况这一天天一日日慢慢磨折着的苦痛还不如一饮遗忘剂。

可他从不是懦夫,悔恨是让他度日如年,可这是他应得的,每痛苦一分他的心就轻松一分。西弗勒斯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封信,邓布利多再一次要求他出任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一定已经几次请求辞职了,不然邓布利多不会这么着急,他看着桌边放着的《预言家日报》,布莱克顺利的被无罪释放了,他正躺在霍格沃茨的医疗翼里,西弗勒斯挑挑眉,哪怕是因为这个他也不再想去霍格沃茨。

熄灭坩埚后西弗勒斯给魔药装瓶准备寄到圣芒戈去,如果布莱克是住在那儿,那么他一点儿也不介意给这埚魔药里再加上点什么,也许现在的布莱克也正希望着能够发生点什么。

佩妮把哈利放到围栏里,他踢了踢腿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眯上了眼睛,佩妮给他搭上小毯子走进厨房加热牛奶,等待的这短短时间里,佩妮的心思绕到了瑞克曼先生的身上。她现在已经不再认为他是个古怪的人了,看着他生硬冷漠的样子佩妮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她晃了晃脑袋,她不应该因为从瑞克曼先生那里得知坏消息就对他抱着别样的感情。

这很复杂,一方面这位先生看上去很可信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而她也没有勇气再次询问细节,佩妮抬起头望着洒满阳光的庭院发怔,她不能肯定自己再一次听到西弗勒斯死去的消息时会有怎样的反应,她为了西弗勒斯哭过两次,十六岁那年夏天一次,二十一岁的夏天又一次,在漫长的时间里,她也只有这两次情绪外露,他不知道,莉莉也不知道,从没有人知道。

就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佩妮也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却还记得那个自卑着又骄傲着的单薄身影,仿佛只有在她的面前才能找到的自信心的小男孩。佩妮低下头去,嘴角带上一些微不可察的笑容,西弗勒斯为了自己是个巫师而骄傲,可他的自卑又这样明显,等他渐渐长大,那样的情绪才慢慢不见了。

佩妮用手指剥着琉璃台上的花纹出神,莉莉在跟他约好见面的时候都会哀求佩妮一起跟去,爸爸妈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他们总怕别人看到之后会伤害莉莉。每一次见面,这个男孩就又多了一点不同…沸腾的牛奶“咕噜咕噜”的冒起泡来,她惊醒过来走到灶边关掉了火,那些过去已经离得她很遥远了,但西弗勒斯在她的心里留下的影子却在这个午后越来越清晰,佩妮有些茫然,她的心里响起一个声音,她知道那是什么,她的心告诉她西弗勒斯还活着,他还活在哪个地方。

她把牛奶从锅子里倒出来放凉,半带嘲笑的叹出一口气来,把这微弱的心声当成白日梦,转过身走到客厅里去,拿出稿纸。佩妮的创作并不顺利,她的经历让她写不出那些大众爱看的花好月圆,在顺利发表了几个小故事之后,布朗夫人又向她推荐了几家杂志,建议她试试看短篇中篇的故事,佩妮喜欢的那些并不受杂志编辑的青睐,她被退稿了。

她从头又看了一次稿子,翻出了布朗夫人寄给她的杂志,她决定妥协,在她没有固定收入之前也只能按照别人的喜好,提高生活质量才是她现在应该做的事,也许圣诞节的时候她就能给哈利买个象样的圣诞礼物了。

她在这样想之后一个又一个故事跳进她的脑袋,她一面构思一面把牛奶倒进奶瓶,睡着了的哈利比他醒着的时候吃的更快些,佩妮看着他喝掉了大半瓶奶用纱布擦了擦嘴,抬头看了一下时钟。

窗外一只大鸟扑扇着翅膀拍打窗子,佩妮吓了一跳,这只鸟大的几乎把窗子都给盖住了,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佩妮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是一只羽毛灿烂的热带鸟,它的爪子下边还系着一封信,谁会用这样的信使来寄信呢?看它长长的喙吧,佩妮觉得自己要是被啄上一口一定会皮破肉烂的。

就在佩妮犹豫着要不要开窗的时候,它好像发怒似的大声鸣叫,翅膀拍得更用力了,佩妮哆嗦了一下,她四处环顾了一眼,厨房间的窗子是开着的,她盯着这只鸟很怕它就这么飞进来,该怎么办呢?这一定不会是麦格女士寄来的信,这样一位严谨的女士,决不会派一只这样的鸟来。

就在佩妮一动都不能动的时候,隔壁那位阴沉的瑞克曼先生突然从天而降似的“啪”一声出现在了佩妮的面前,这回她忍不住了,惊吓过后,只看见他的脸色更差了,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佩妮一眼,右手甚至还举了起来,佩妮反应过来了,她一个箭步站到了围栏前面防备地看着他,她知道瑞克曼先生不会伤害哈利,但她已经成了习惯,更何况他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她的家里。

奇怪的是瑞克曼先生却并没有生气,他好像还带着点赞赏地看了佩妮一眼。佩妮愣在原地,瑞克曼先生转过身去皱着眉头看着那只大鸟,佩妮一时间为了自己的反应过度不好意思起来,她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瑞克曼先生的背影,然后她锁住了眉头。

警戒咒一被触动他就知道了,这不是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学生们除了猫头鹰不准许带任何一种鸟类去霍格沃茨,更何况现在正在放假,猫头鹰棚屋里只有学校的猫头鹰,而这个世界上会写信给佩妮的巫师,除了邓布利多就只有麦格。

窗户被打开了,那只大鸟“呼”的一下子就到了佩妮的眼前,西弗勒斯上前一步挡住了它,它似乎有些顾及西弗勒斯手里的魔杖,扑着翅膀不敢上前,西弗勒斯转过头去:“看来,这只是一封信。”他放下手臂,佩妮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上去解下信。大鸟叫了一声,拍着翅膀又从窗口出去了。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落款“布莱克”,她从不认识叫布莱克的巫师,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瑞克曼先生一眼,他正抬着头把视线落在客厅的摆设上,一眼也没有扫向信封,佩妮微笑了一下,她开了口:“您认识一位布莱克先生吗?”

西弗勒斯骤然转过脸来,他皱着眉头看着那封信像是盯着墙壁上的什么污渍。佩妮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了些什么,她低下头又看了一眼这封信上的署名,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不怎么好的人。她犹豫着是不是该当着瑞克曼先生的面拆开信看看。她咬了一下下唇,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大大方方地打开了羊皮信封。

西弗勒斯为了她的动作吃惊,佩妮·伊万斯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在他突然出现之后竟然还给予了他信任,他皱起了眉头,轻轻哼了一声,随意的信赖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佩妮对他的不满充耳不闻,她的注意力都在这封信上,这是一封短信,这个人自称是哈利的教父,并且告诉佩妮说,一旦他的事办完了,就会来接走哈利。没有开头,没有问候,没有说明情由,好像只是来通知佩妮他的决定,好像他会像瑞克曼先生一样突然出现在伊万斯家抱走哈利一样。

这封信写得非常含糊,措词也并不客气,佩妮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她深深吸了两口气,克制住脾气,当着瑞克曼先生的面坐到桌子前,拿出一只信封,写上了署名把那封信装进去,招来了猫头鹰系在它的腿上,给了它一块小饼干。

西弗勒斯挑起了眉头,佩妮的字写得很大,气愤之下笔迹也很重,墨水在信封上晕出一朵花,他知道那是寄给谁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生日的第二天就有朋友生日

本来不想去啊,但是又不得不去

浦东好冷啊,吃的东西好矬啊

根本木有饱说

离家好远的愫打车回来的想赶在一十点之前更新的

结果根本木有车,只好九转三…

总算来得及了

话说,希望乃们木有等得不耐烦

累死了,超过我的睡眠时间啦~~~~~~

好想倒地不起,但是还要洗头洗澡

一点也不想动~~~明天还要上班~~~~远目…

留言什么的我明天再回了,错字什么的明天再改了~~~

实在不行了,我要倒地了

PS:谢谢一壶寒写的长评,我爱乃们!!!!!

继承权

佩妮出了一口气,觉得心里好受些了,她决不接受有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她的家里抱走她唯一的亲人,哪怕他真的是哈利的教父也绝对不行,看看他写的信就知道他是个无礼的家伙,并且他还是个巫师,如果哈利由他带走,她可能就不太容易见到他了。

她抬起头看到瑞克曼先生没有来得及收起的笑意,他看起来很满意,倒不是说他的表现地多么明显,只是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好,佩妮还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呢,对比之前的几次,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了。她开始为了刚刚自己的反应歉疚了:“您要,来一杯咖啡吗?”

西弗勒斯本来是要走的,听到这句话他停顿了一下,他犹豫的时候就听到佩妮好像补偿什么似的说:“哦,那太好了,我应该要谢谢您的。”然后她迅速转身往厨房去了,西弗勒斯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他在客厅的扶手椅上坐下,环顾着莉莉长大的地方,这里已经显得有些破旧了,家俱虽然看着不错,但墙角处的墙纸已经有些破损了,她们的生活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

西弗勒斯沉默着等待佩妮,目光直视着壁炉上挂着的一排照片,直到她从厨房出来才收回视线,垂下目光,茶几上摆了一碟子点心和一壶咖啡,佩妮有些拘谨的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她给瑞克曼先生倒了一杯咖啡朝他扬手示意:“请用一些。”,为了能让自己轻松一点儿,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西弗勒斯拿起杯子小口啜饮,眼角的余光让他看见佩妮·伊万斯在他拿起杯子的时候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愉悦的放下咖啡杯,看了一眼碟子里的饼干,这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茶点,但佩妮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拿不出别的东西了,她注意到了西弗勒斯的视线,耳根有些泛红,没话找话的打破沉默:“嗯,对了,我要把魔药瓶还给您,还要谢谢您的药治好了我的猫头鹰。”

沉吟了一下之后,西弗勒斯开了口,他垂下眼睛不让自己的目光跟佩妮有所接触:“波特家,留下了一个金库。”他停顿了,佩妮好像没有反映过来他的意思,她疑惑的抬起眼睛看着这位先生苍白的脸,而不再将视线放在自己的手上。

“在…那之后,波特是唯一一个继承人了。”虽然还有些艰难但西弗勒斯还是说出了口,他知道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佩妮吃了一惊,她从没有从任何人那里听到过这个消息,哪怕是一直都想要对她们伸出援助之手的麦格女士。佩妮直觉上相信了这个消息,接着她皱起了眉头:“巫师中的继承法跟麻瓜的相通吗?”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在他对佩妮·伊万斯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面,这个女人从她还是个女孩儿的时候就讨厌被看轻,她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是麻瓜,所以站在她的立场叫唤他跟莉莉为怪物。而她现在竟然这样平和的跟他探讨两者的相通之处。

“我想,那大致上没有什么分别。”西弗勒斯把杯子放到茶碟上,他靠着扶手椅背双手自然的摆放在腿上,第一次正眼看向了佩妮。她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用手指绕着咖啡杯的杯口来回转动,佩妮抿了抿嘴唇,如果他们想要给她,那在她抱过哈利的第一时间就会告诉她,而不以这种方式从瑞克曼先生嘴里知道。这位先生不爱管闲事,哪怕他知道些什么也会因为性格的原因守口如瓶,可能正是因为他的性格所以邓布利多先生才会放心他呆在离她们那么近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为他看到了她的窘迫,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开这个口的。佩妮知道有些东西是掩盖不住的,自己的窘境瑞克曼先生都看在眼里,同时她又开始觉得愤怒,他们就这样看轻她吗?连提都没有提过,他们认为一旦她知道了这座金库,就会尽她所能的,在哈利成年之前把那里给搬空?佩妮喝了一大口咖啡,努力让自己咽下这种被轻视被怀疑的苦涩感。她有些无力又有些茫然的垂下了头,如果他们不愿意,就算她知道也没什么用,那些巫师总是会有办法阻止她的不是吗?

半晌她抬起头来,眼里带着些无奈对西弗勒斯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个。不过,也许不必麻烦。”说着扯出一个笑,被隐瞒的感觉很不美好,而她甚至没有办法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哈利翻了一个身,小短腿有力地蹬了一下,毯子被他踢到了一边。佩妮自然的站了起来走到围栏边蹲了下来重新给他盖上。看着他无忧的睡颜,她突然舒展开皱起着眉头,转身向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再次感谢您,”佩妮扬了扬下巴绽出一个笑来:“那也没有什么。”

黄昏温柔的光线从玻璃折射到佩妮的侧脸,她的眉毛眼睛好像跟暮色融合在一起似的,整个人似乎发出淡色的光芒来,柔和极了。西弗勒斯突然觉得不自在了,他甚至没有办法为了佩妮·伊万斯的不识趣而生气,他就这么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喉咙站了起来向着她抖了抖脑袋离开了。

佩妮有些吃惊他的突然离开,她低下头拍了拍哈利的小身子,自言自语:“也许,他生气了。”然后她抬起手一拍脑袋:“忘记了药瓶。”佩妮转过头去望着点心碟子叹了口气,看来她得再准备些东西上门去感谢他了,瑞克曼先生做的越多佩妮就越是觉得简单的道谢已经不能够表达她的谢意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她应该邀请瑞克曼先生吃晚餐,准备丰富的菜色并且在最后向他正式道谢。佩妮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打算,毕竟一个单身姑娘邀请一位单身先生共进晚餐传出去可不好听,邻居们刚刚对她和哈利有了一些好印象,她们实在不必要再一次成为这个街区的话题人物了。

西弗勒斯站在窗前目光落在远处,他有些疑惑的想着佩妮·伊万斯的态度,她也许还是有些地方同莉莉是想象的。他低下头看着积了一层浮灰的窗框,他一直以为如果他的妈妈富有,那么他们就会脱离他的父亲,她可以带着他过比之前好上一百倍的生活,只不过是因为她病着,所以他们才在那样的地方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她死去。

她应该明白金库意味着什么,而就在刚才,她却拒绝了。她甚至还感谢了他,感谢他愿意为她去争取的好意。其实她的日子只比那时候的他们好上一些,她一样需要日夜照顾一个不能被别人探知天赋的小巫师,一样需要辛苦的工作,甚至她只能在波特睡着的时候点灯熬夜,更别提她还是一个麻瓜。

西弗勒斯鼻子喷出的气晕花了窗玻璃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其实并不是艾琳做不到,只不过在她的心里,自己同儿子都没有他那可恨的父亲的爱来的重要。他缓缓吁出一口气,合上了眼睛。

同西弗勒斯打着一样主意的还有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站在校长办公室里再一次向邓布利多申明自己的观点:“我认为那姑娘完全可以代替哈利来做这件事。”她皱起眉头,两道眉毛之间有个深深的沟,嘴角抿直了目光直视着白发的老巫师:“我认为她是个正直的人,并且她的生活需要这些来保障。”

邓布利多取下眼镜,他用一种息事宁人的口气劝说:“米勒娃,我知道你说的对,但是你要知道,麻瓜亲戚是不能接管巫师的财产的,那些没有留下后代的麻种巫师的金库都归给了魔法部。”福克斯在他的身边赞同的鸣叫一声。

麦格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但那可以申请,如果有小巫师不得不呆在麻瓜亲戚那儿,那么财产也可以由那些亲戚来保管。”

邓布利多抬起眼睛,他敏锐地扫了一眼米勒娃:“是的,的确有过先例,但如果是这样,那么佩妮·伊万斯必须去魔法部申请,还要经过审查,那些资料要求绝对真实,这也是出自《小巫师保护法》,如果这样就会泄露她们的住址。”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那对保护哈利没有好处。”

麦格不说话了,她看着邓布利多许久叹出一口气:“但那姑娘要怎么办呢?你没有看到她的生活,既要照顾哈利又要养家,那不是一个年轻姑娘可以应付的。”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里有一丝疑惑:“米勒娃,你对她,关注的太多了。”他这么说着若有所思的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敲了敲桌面:“那么,她是个很好的孩子,是吗?”只有比他所知的更好才能让米勒娃这样为她打算。

麦格抿紧了嘴唇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的问题,良久她叹了一口气:“邓布利多,你要知道,是我们扰乱了她的生活。”说着她点了点头,像是要邓布利多认同她:“她的确是个好姑娘。”就在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封猫头鹰来信打断了她。

“这是伊万斯家的猫头鹰。”麦格有些疑惑,这明显是寄给邓布利多的,他在看完了信之后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看来,我不得不认同你的话了,米勒娃,我们的确打扰了她的生活。”说着把信递了过去。

麦格一眼扫过之后把那张信纸捏在手里:“看日期,是他逃出医疗翼之后写的。”邓布利多看了她一眼:“也许,我该去找伊万斯小姐谈一谈。”他看上去像是喝了整整一杯不加奶糖的咖啡:“如果找得到西里斯的话,也要好好跟他谈一谈。”

“他会找到彼得·佩迪鲁吗?”麦格有些不确定:“我还是不能相信是他做了这件事。”邓布利多望着窗外模棱两可的说:“也许找不到才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慢慢开始付出的更多啦

我们要温水煮教授

从量变慢慢进化成质变!!!

关于金库这一点,嗯,我觉得是个很大的BUG啊

哪怕巫师中真的有这样的规定

那也应该由魔法部或者古灵阁保管哈利的金库钥匙

结果却是邓布利多让海格带给他的

而且取了钱之后还收回去代为保管~~~~~

凭毛?

还有就是过去德思礼家养了哈利十一年呢

一分钱都木有,还送他上学什么的

至于送他上技术学校

我觉得很好理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