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皱了皱眉头:“你跟他在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莉莉并不想要谈这个话题,她的手从佩妮的肩膀上滑落下来:“没什么,必然的。”说完这个她从手椅子的扶手下跳下来,打开门出去了。

难道魂器制造了一段记忆吗?他不可能是在佩妮的记忆里面,可这一看就知道是她在做主导,西弗勒斯身处的都是佩妮的片段。但这样的颜色质感不可能是一段造假的记忆,他是个大脑封闭术高手,就连黑魔王都没能看出他记忆里的真假有什么不同。西弗勒斯对分辨这些非常有经验,这些,都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等到场景再一次改变的时候,佩妮好像又长大了几岁,还是在那棵树下她拉着西弗勒斯的衣袖满脸通红冲着他大声说:“你为什么在做这种事,为什么要这样伤莉莉的心,如果她是泥巴种,那我是什么。”

“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什么?”男孩难以压抑的克制着他的情绪,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复杂却泄露了这一点,他的胸膛狠狠起伏着,眼睛紧紧盯着佩妮的脸。

佩妮突然停住了,她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眼泪落了下来她抬手去抹,一下子被男孩压在树杆上,他的嘴唇粗鲁的印上佩妮的脸,在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的时候把舌头伸了进去。西弗勒斯震惊的后退了一步,佩妮明显是不愿意的,她挣扎的手被男孩紧紧捏住,一只手扣着她的头让她没有地方躲。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障碍重重。”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就像是这个世界里的幽灵那样,他往前去伸出手想要扳住男孩的肩膀把他从佩妮的身上拖开,可他们看不见他,也感觉不到他。

男孩没有因为佩妮的反抗停下来,反而因为她不老实的扭动更加用力的嘬着她的嘴唇舌头,吸吮了好一会他停下喘气,贴近佩妮的耳朵用低哑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什么。”佩妮眼睛里的泪珠让她看不分明,迷迷蒙蒙。

“你不是也不想跟我当朋友吗?”男孩的问题太过尖锐,似乎还带着些指责,但他很快又低下头去吻住了佩妮的嘴唇,用力的吸着她的舌尖,两个人慢慢缠在一起,男孩红着脸把佩妮顶在树杆上,佩妮勾着他们脖子,他们从最初的撕咬般的亲吻变成了慢慢厮磨,舌尖勾着舌尖来回。

佩妮脸上升起了一种不一样的红晕,她身体软软的靠在树上,仰着头迎合,腰被男孩托起来,这个姿势已经超过了一般情侣的亲密的拥抱和接吻。佩妮身体打着颤,双手无力的推开了抱着自己由自激动着的少年西弗勒斯。

她的嘴唇微微红肿,脸色也快跟嘴唇一个颜色了。西弗勒斯瞪着眼睛不刚相信的看着这一切,如果曾经的西弗勒斯做过这种事,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发生过感情,那么为什么佩妮一直不对他提起呢?

亲吻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他们贴得很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男孩强硬的抱着佩妮的腰不让她远离。而佩妮红着脸靠在树杆上,他们彼此对望又一同把目光投向别处,最后是佩妮先开了口,她清了清嗓子:“你是,这个意思?”

轮到他脸红了,磨磨蹭蹭不肯回答她的问题,抬起手狠狠捶了下树杆,树叶纷纷飘下来落到佩妮的头发上。他看了她一眼,把脸凑了过去鼻尖对着鼻尖,他早就想要吻她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念头就在他的脑海里翻腾,从什么时候开始反而是她变得比莉莉更常让自己想起来了呢?

男孩疑惑的盯着这张脸,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他见过许多漂亮姑娘。可就是这样一张并不出彩的脸庞会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他恼怒过轻蔑过不屑过,却最终无法忽略掉自己心里的渴望。

一个斯莱特林,一个普林斯,抱着一个麻瓜,他细细抚摸她的脸,从眉毛到嘴唇,又忍不住想要吻她了,吻她的眼睛,一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其实生日会他最终还是去了,用了幻身咒远远看着佩妮闷闷不乐,看着莉莉和别人跳舞,看着上去邀请她的人都被拒绝。他心里很快意,却又埋怨着自己,为什么不上前去,为什么不敢抱着她。他一边喜欢她,一边又不停的想着如果她跟莉莉一样是巫师就好了。

莉莉的下巴和她长得很像,他在图书馆里时候经常会看着她的脸发呆,想像着佩妮的嘴唇,想像那种美好的香味,每一次她对他说话的时候传来的那种香味。

他压抑着心里的渴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冲动,每个男孩子在这个年纪都会有的冲动,可为什么他冲动的对象都是佩妮,她在他的梦里出现的越来越频繁,特别是夏天的早晨腿间尴尬的湿热让他一次又一次回想,她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呢?就像现在,他的心正在叫嚣着不够,他想像梦里那样抱她抚摸她,而不仅仅只是亲吻。

“西弗,”佩妮细细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她红着一张脸半仰着头看他:“你在犹豫吗?”她的话一下子撞到他心上的那个洞,他退后一步,想要告诉她他没有,却说不出话来,他是无时无刻不在犹豫。是他已经明朗了的前途,还是梦里的那份美好。他盯着脚下的草地一声不吭的站着。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其实这就是教授的秘密啦~~~~~

嘿嘿,我说过他们有过一段的嘛

至于为什么教授会看见

回忆过后我会提到的。

开了个新坑~~~

包呀包呀包养我~~~~

西弗勒斯的秘密(二)

景物慢慢倒退,阳光绿叶和天上的云都跟着沉默的佩妮和少年时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慢慢淡去,身边的场景人物又改变了。

西弗勒斯看到自己脸色苍白的站在佩妮面前,她的样子跟现在没有什么不同,纤细温婉,目光如水般看着他。抬起手抚在他的额头上关切的问:“西弗,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记忆里的西弗勒斯长成了一个年青男人,他看上去比之前更瘦,眼睛里却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佩妮看上去有些担心却因为他眼神里的热切说不出心中的疑惑。西弗勒斯看到他们又搂抱在一起,他急切的汲取着佩妮身上的温香,嘴唇贴上去吻她的脸颊头发和眼睛。

西弗勒斯好像对佩妮的眼睛特别着迷似的,他一遍又一遍吻在她的眼帘上,惹得佩妮笑起来,声音快活的说:“西弗,停下。”他没有停下来,反而抱得她更紧了,心里的冲动破土而出,他把佩妮抱起来让她坐在床上。

蜘蛛尾巷常年阴暗的房子里此刻透进来一缕阳光正照耀在佩妮的头发上,泛出柔和的光芒来,她偏偏头像是在对西弗勒斯撒娇似的露出一个笑靥来。肌肤光莹脸颊丰润,带着少女独有的鲜妍笑意让西弗勒斯的心跟着一动。

男人已经分不清楚这倒底是回忆还是幻象,可哪怕是幻象呢,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和一个不一样的佩妮。他们早在年少的时候就关系亲密,他仿佛看着正在走一条对的路的自己。只要这么下去,那些痛苦就不会再发生了。

佩妮的手抚在西弗勒斯的脸上,她的手指刮着他的脸颊,从眉毛到鼻子。突然抬了抬下巴带出些少女爱娇的神气来,点着他的嘴唇说:“莉莉要和波特结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满意,手臂软软的挂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年青男人神色微微一变,他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掩藏他的心事了,西弗勒斯心里一突,他看得清楚,男人的眼帘垂了下去,又很快抬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此故作的烦躁:“现在还不是时候。”

佩妮把脸靠了过去,她的润泽贴着他的削瘦:“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我还要读大学呢。”佩妮说着侧过头去在西弗勒斯的脸上印上一个吻,她的嘴唇好像花蜜那样,说话时吐露出来的甜香让西弗勒斯又一次走神了。

他的心在挣扎但身体已经妥协,抱着佩妮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西弗勒斯看着他们倒在床上,看着他自己压在佩妮的身上,好像犬科动物那样在佩妮的身上拱来拱去,给自己的欲望找一个发泄点。佩妮咯咯笑着想要推开他,西弗勒斯却越来越用力,他的亲吻和抚摸渐渐带上了□的味道,佩妮渐渐只能张着嘴喘息。

西弗勒斯从她身上抬起头来,黑眼睛里亮着灼人的光,佩妮红着脸睫毛颤动着等待他下一个吻。他们越靠越近,直到四目胶着着再也分不开,西弗勒斯伸出舌头描绘佩妮的嘴唇,她轻轻呻吟一声仰起脸来与他相交。他的舌头顶开佩妮的嘴唇嘬着她的舌头吸吮,手掌在佩妮的细软的腰肢上来回,一不留神就滑进了裙子里面。

佩妮颤抖了一下看了一眼西弗勒斯,他一直阴凉的身体热得发烫,额头上微微泌出薄汗来。她闭上眼睛,侧过脸去不敢看他,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的激动期待。西弗勒斯后退一步紧紧握住了拳头,不该是这样的,不能是这样的。他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年青男人的心还在爱人和前途之间摇摆,可他的身体却在向着最原始的欲望冲击。

西弗勒斯从没有像现在这觉得无力,他想要阻止这一场将要发生的欢爱,如果这些真的发生过那么他简直就是个混蛋,一个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就把佩妮引诱进深渊的混蛋。他看见自己的手灵巧的剥掉佩妮的衣衫,看着害羞的佩妮藏在黑暗里,却怎么也遮不住圆润的肩头和细腻的肌肤,那好像一下子亮燃了年青男人心里面火苗,把他的理智烧得一点不剩。

他看着自己怎样贴上去,来回抚摸佩妮光滑的皮肤,带起一阵阵的颤栗,佩妮在他的掌下发抖,她好像刚刚打开的花苞那样纯洁无瑕,肌肤透出引诱人的粉色,腿笔直修长。身材虽然纤细却看不见一根骨头,头发自然的散在枕头上,洗得发白的旧床单衬得她难以言说的美好。

他脱掉自己的长裤,佩妮低喘着用手挡住眼睛,身上散发出让人疯狂的香味,衬衫的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他突然回过神来,左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臂。

西弗勒斯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这一幕,他能够感觉得到年青时的自己正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刚刚他想了些什么,他在犹豫,犹豫着是不是同佩妮继续下去。是选择在他看来过于虚幻的爱情,还是选择光芒万丈的未来。

他根本没有想过佩妮躺在床上朝着他打开她的身体是有多么信任他。近二十年受的苦楚讥笑鄙夷和那些嚣张的笑脸一个个在他的脑子里来回,慢慢放大,他终于停住了动作,停住了那些略带粗暴的吻和抚摸,他直起上身闭上眼睛深深吸气,身体的激动却不能平复下来。

西弗勒斯目光复杂的看着过去的自己,感受到他心绪的波动和他心里的挣扎,一方面他渴望着出人头地,一方面却又舍不得这双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好像不懂得这种感情有多么珍贵,或者说他的骄傲和潜意识里一直在作祟的高贵论蒙蔽了他的双眼。

就在刚才他还觉得自己对佩妮的感情只是偶然的,如果他克制就能够忘掉,但也一直贪恋着这份感情里让他感到温暖舒适的妙处,于是他拖了又拖。现在发现只要面对着佩妮他就不能冷静的思考着怎么样分开,怎样把自己拉回正途。他只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这个时候的自己卑鄙至极,不能承诺却想要掠夺。如果,如果她是个女巫就好了。

西弗勒斯能够听到年青时的自己在心里想些什么,他并不是一点都没有考虑到佩妮,这份考虑让他更加惶恐自己的感情,他在害怕如果被发现了,佩妮身上会发生什么?他现在还什么都不能够保证,而他可以保证她安全的前提就是他得到更多的力量。

佩妮直起身子拉过床单遮住身体她看着他,目光慢慢变凉,她胡乱的把自己裹起来低下头,心里却还是抱着一点期待,西弗勒斯听到她的声音在这间陋室里响起来:“西弗?”他想要代替那个人回答她,他想要上前一步抱着她安慰,给她更火热吻和更坚实的怀抱,但他只能站在那儿,看着这些过去在他眼前发生。

年青男人什么话都没话,佩妮把身体绻起来脸色越来越苍白,她轻轻阖上眼,靠在床头上侧过脸去,眼泪顺着鼻尖滚落到床单上:“我以为可以改变的。”佩妮哽咽着的声音让两个西弗勒斯同时颤抖起来,年青的那一个把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

“我们在一起,还不够好吗?”他没有办法回答佩妮的质问,佩妮破碎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就像是狠狠敲在他的心上:“有一个家,不够好吗?”西弗勒斯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他咬住嘴唇僵硬的站在那儿,屋子在他的身后慢慢变淡,他最后能看到的就是佩妮伏倒在床上,可那个年青的自己却没有上去抱住她。

佩妮捧着书走在林荫道上,身边几乎全是她这个年纪的人。她跟身边的女孩谈笑些什么,突然又回过头去。“怎么了?佩妮?”“没什么。”她疑惑看了一眼不远处,摇了摇头。

西弗勒斯能够看到光影一动,他几乎可以肯定是躲在那里用了幻身咒的人是谁,他们分开了吗?那个光影跟着佩妮一整天,他看见他自己鬼鬼祟祟的跟在佩妮的身后,一直到夜晚她回到宿舍,看上去高大强壮的男孩把佩妮送到门口,门里的灯投影在佩妮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娇柔婉转,苗条的身影拉长到了台阶上,那个男孩结巴着想要留下她跟她说些什么。西弗勒斯听到角落里传来的一声空响,那个男孩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直到佩妮走进了楼里,他以为自己面对喜欢的女孩太紧张了懊恼的捶了一下脑袋踢着石子离开了。

“西弗,是你吗?”佩妮从门里出来,望着刚才发出声响的角落,西弗勒斯看见自己的身影慢慢从角落里显现出来。他的脸上带着狼狈身影隐在黑暗里不愿意出来面对佩妮。佩妮往前走了一步,她看到西弗勒斯的身上还穿着长袍,眼睛黯了下来,走到他面前说:“你,最近好吗?”

西弗勒斯看到自己侧着身站在阴影里,半天没有回答佩妮的问题一开始却是讽刺:“看来你过得不错。”佩妮愣住了,她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佩妮突然停顿下来:“我想你不是为了我感情生活来的,对吗?”说着扯出一个笑来面对着西弗勒斯:“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他是被刺伤了似的后退一步,靠在砖墙上,目光还是没有落在佩妮的脸上,他比过去更加瘦了,眼帘下面一片青黑,脸色在夜色里好像一只吸血鬼。突然天空中射出几道火花,西弗勒斯眯起眼,这是食死徒准备攻击的信号。躲在阴暗里的青年一下子抱住了佩妮,右臂突然而来的灼热感让他停顿了一下,就是一下停顿,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大东西砸在佩妮的面前,她惊恐的大叫出声。西弗勒斯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知道是那个刚刚送她回到宿舍的男孩,忍着右臂灼伤的痛苦带着她幻影移形了。

“那是什么?”佩妮强忍着不适感质问他?她知道一定能从西弗勒斯的嘴里得到答案。他低垂着头不说话,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像是嘲笑自己也像嘲笑问出问题的佩妮,终于他自暴自弃的开了口:“那是什么?食死徒的聚会,大屠杀的开始。”佩妮因为他声音里的凉意颤抖,她一把把抱了西弗勒斯,把头搁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交握在他的胸前:“这就是你要做的?那个人让你做的?”

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反身抱住了她,佩妮泪流满面:“回来吧,西弗,回来吧,我们在一起。”他听到这句话佩妮的头紧紧扣在胸膛上,紧到好像要把痛苦从胸腔里全都挤出来。他选错了,可他已经不能回头。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水晶瓶,里面是漂亮的淡蓝色液体,他递到佩妮的眼前:“喝了它。”

佩妮疑惑的看着他,没有漏掉他眼神里的空洞:“这是什么?”他抖着嘴唇几乎不能回答,但他依然听到自己淡漠的声音说:“这能让你睡个好觉。”

淡蓝色的液体滑进了佩妮的喉咙,两个西弗勒斯一同屏住了呼吸,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西弗勒斯倒退到窗口,月光透过他的身体投在佩妮的身上,她的笑容那么安静,眼睛里的光彩却在慢慢消失,最后她呢喃了一句什么倒进他怀里睡着了。

吻印在佩妮的额头上,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加入了古代魔纹的遗忘药水,西弗勒斯看到自己打开了一只水晶瓶用魔杖把一缕缕银丝从脑子里抽出来装进去,真的拿出来,假的装进去。

西弗勒斯痛苦的闭上眼睛跪倒在蜘蛛尾巷的地板上,他抱着佩妮离开又回来,把一切跟她有关的东西藏在柜子的深处。忘记彼此,是他那时候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这章狗血了

捂脸,但为毛我狗血的这么兴奋?

嘛,年青的时候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对教授这种几乎苦难了一辈子的上进青年还是很有可能滴

嘿嘿~~~~~~表打我哟~~~~~~

包养包养我吧。

昏迷不醒的西弗

佩妮枯坐在西弗勒斯的病床前,抚摸着西弗勒斯的脸。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治疗师说了只有知道是什么造成了现在西弗勒斯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他们才能够想办法找出治疗的方案。这种状况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是一种魔法伤害,却又没有造成肌体损伤,他只是进入了昏睡,而且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佩妮不知道治疗师能做些什么,她急得快要发疯,无论是电击或者别的什么都好,他们应该拿出一点办法来。可除了一日三次的营养药剂和一天一瓶的肌肉舒缓剂,他们再也没能干点别的。佩妮不是没有想过给西弗勒斯转院。

造成他进入深度昏迷的原因不明,巫师没有半点办法,那么麻瓜呢?佩妮更愿意相信那些她所知道的有效治疗方法,而不是看着治疗师用魔杖在他的身边捅来捅去却没有半点成效。西弗勒斯现在除了生命特征之外对外界的一切感应都消失了。他昏迷了多久,佩妮就在他的身边呆了多久,之前的两天里他连眼珠都没有转动过。

时间越长她就越是惊惶不安,不论是治疗师还是一直陪着她的莫莉都不愿意把告诉她真相。圣芒戈专门给西弗勒斯准备了一间单人病房,佩妮不顾反对要求在这里再加上一张床,“所有的医院都允许家人陪同,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儿陪着我的丈夫。”治疗师和工作人员都拿她没办法,佩妮手上的戒指很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

最后不知是谁给佩妮开了方便之门,圣芒戈的负责巫师专门给这间病房加了上了隔音设施和卫浴甚至佩妮睡的那张床外面还加了一道帘子。她天天用温水给西弗勒斯擦洗身体,给他按摩身体,跟他说些琐事希望他能够赶快醒过来。

莫莉把哈利带回了自己家,他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和韦斯莱家的孩子玩成了一团,莫莉把哈利交给最会带孩子的比尔,他把哈利照顾得很好,比尔会在他想家的时候给他讲魁地奇故事。查理会把餐桌上最好吃的先拿给哈利,而双胎胞一直带着哈利玩游戏,就连罗恩都把自己最喜欢的连环画册送给了哈利。

佩妮在西弗勒斯耳边小声诉说起这些,她的医学知识有限,只知道应该给他更多的刺激,多跟他说话说不定是会有效果的。于是佩妮说起了她理想中的婚礼:“我把婚纱改小了,裙摆拖得更长,莫莉说她可以帮我在婚纱上施上魔咒,那些珠片和刺绣看上去像是在发光。一定很美,你不想看看吗?西弗?”

布莱克和卢平捧着束花站在病房门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布莱克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站在那里好像被人石化了似的僵硬。卢平最先反应过来,他扣响了门,佩妮转过身来,这两天来了许多人,她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就连麦格女士也来了,她送给佩妮一盆从霍格沃茨的温室里带来的盆栽,摆在房间里空气好了许多,这大概有安抚人心的用处,佩妮不那么焦虑了。

布莱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西弗勒斯,他似乎觉得快意又好像有些担心,但很快又在佩妮憔悴的脸色下不安的动动了脚,走过去对她说:“这是给你的花。”梅林知道当他拿着一束百合走过医院的长廊,有多少人回头看他。

卢平对这个实验猜到了一些,他安慰着佩妮:“邓布利多正在找原因,事故一发生,他就赶了过去。”他以为这么说能让佩妮好过点,但却没有,佩妮不像其它巫师那样信赖邓布利多,认为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解决。佩妮看着他们:“邓布利多先生在哪儿?”她的表情冷硬嘴唇抿着倔强的曲线:“我要见他。”她要知道有关于这项实验的一切。

布莱克在她的面前绕来绕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他在看到佩妮手上的戒指时眼神黯了下来,每一次他想要接近她的时候,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等他处理好了回去,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还是他最讨厌的那个男人的妻子。

卢平温和的说:“我会通知邓布利多的。”他这么做出了保证,佩妮却冷笑起来,她看着这两个对她来说非常陌生的男人语气尖锐一点也没留情面:“我的丈夫正躺在这儿,没有半点知觉,可实验的负责人却连面都不露,”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难听的话来,佩妮大口喘着气,恐惧和压力让她不堪重负,她才刚刚得到幸福,这么快就又要失去了吗?

“我只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实验造成了他现在这样的状况。”佩妮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你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不想跟你辩驳这种想法有多么可笑,我只想说如果真的是这样,就拿出解决的方案来,而不是每个人都过来看他,留下鲜花水果,却只会摇头。”佩妮一把那束百合扔在地上,布莱克的脸色灰败,他看着佩妮:“我们没有觉得高人一等。”

佩妮留给他的只有讽刺的微笑,她没有看布莱克而是对着卢平说:“请你再为我转告邓布利多先生,我想要见他。”治疗师们找不出救治西弗勒斯的方法,却又对佩妮坚持的常规方法评头论足,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佩妮要给西弗勒斯翻身,为什么要给他擦拭身体,莫莉甚至在看到佩妮不停的对西弗勒斯说话之后叫来了一个治疗师,她以为佩妮太伤心了出现了幻觉。

佩妮不想同他们解释既然巫师普遍的态度是这样她无力改变些什么,魔法伤害只能在魔法医院治疗,可佩妮不想自己抱着希望却没有人能对她说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又过了一个星期邓布利多总算出现了,他脸色腊黄看上去非常疲倦,瘦高的身影不像佩妮前几次见过的那样挺拔,而是微微躬着身把带来几样东西摆在桌子上,神情肃穆。

“邓布利多先生,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虽然还称邓布利多为先生,但是语气里实在是没有多少恭敬了。佩妮知道这个实验是西弗勒斯的邓布利多两个人一起进行的,可为什么西弗勒斯躺在病床上这么久,直到现在邓布利多才出现呢。

邓布利多看起来累极了,他冲着佩妮摆了摆手,抽出了粗短的魔杖冲着躺在床上的西弗勒斯施了一个魔咒,绿色的光芒从笼罩住了西弗勒斯。长久的沉默在病房里蔓延,谁都不说话,佩妮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邓布利多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她的心在胸腔里狂跳,不敢把疑问说出口。

佩妮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邓布利多面前:“先生,我认为我有知道所有事情的权力。”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亮得吓人,她直直的看着邓布利多想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

“作用于灵魂的魔法。”邓布利多没有像佩妮要求的那样把一切事情都告诉她,在他看来佩妮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她不应该知道那么阴暗的事,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说:“你上次说的那个,神在形灭的猜测是对的,汤姆把自己的灵魂放在一些由他挑选过的器物里,”说到这里老人做了个手势,佩妮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寒意。

“西弗勒斯做的净化药剂很快的解决掉了一件,”在说以解决这个词的时候,佩妮没来由的觉得一件心慌,她快速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做出倾听的样子。邓布利多继续说:“我想,西弗勒斯是有些冒进了。他被一次成功给冲昏了头脑,没有经过等待就又开始解决下一个。”

佩妮打了一个冷颤,她的手抱住胳膊,她知道是什么让西弗勒斯冒进了,是因为她,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西弗勒斯觉得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想要尽快解决这些潜在的危险,所以…所以他现在才会躺在床上。佩妮用力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他吗?”

“我想,没有。”邓布利多艰难的吐出这个词,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诅咒没有在他的身上完全应验,我想西弗勒斯当然一定是采取了什么办法,他只是昏睡,却没有被伤害。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他的灵魂,他的灵魂很不稳定。”

佩妮快步走到西弗勒斯的床前握住他的手,她侧过脸来看着邓布利多,扯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了,谢谢您。”她平静的好像刚才跟邓布利多谈论的不是西弗勒斯的病情,而只是下午茶的时候吃了什么小点心,佩妮坐了下来抚摸西弗勒斯关节分明的大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佩妮,我能够做些什么吗?”佩妮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如果要做,为什么不能再早一些。但她还是笑了笑:“能借给我一些魔药书籍吗?我想西弗勒斯会感兴趣了。”

邓布利多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他点了点头,看着佩妮的目光充满了怜悯:“我会让亚瑟带过来。”佩妮侧过身冷淡的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嘛,下面就是甜蜜了哟

唔教授大概还会睡一章

然后醒过来

各种抱各种摸各种亲各种…(因为怀孕所以不能各种啥)

嗯,我果然是亲妈啊亲妈~~~~~

情诗(捉)

“早安,西弗。”佩妮拉开窗帘眯起眼睛,让清晨微暖的阳光从窗子外面照耀进来笼罩在她和西弗勒斯的身上,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花香味,从窗户里望出去是一大片的花海。佩妮看着空掉的花瓶转过手轻轻拍了拍西弗勒斯的手对他说:“这个时候还开着铃兰,不知道能不能去摘两支插在花瓶里。一定好闻极了。”

佩妮先给自己洗漱,然后又端着水盆来到床前,掀开薄毯子解开西弗勒斯睡衣上的扣子脱下来,湿热的毛巾从西弗勒斯的脖子到腋下,再从腋下到胸口,佩妮微微用力就当是给西弗勒斯做了个按摩,手掌贴着他的身体按捏手臂上的肌肉。

西弗勒斯很瘦,却很强壮,佩妮还是第一次将西弗勒斯的身体看得这么仔细,细细的小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治疗师哈夫曼先生说这样的伤口只要涂上一些魔药就会像从没有受过伤那样。可西弗勒斯这样的魔药大师却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佩妮听到一些关于西弗勒斯的事,哈夫曼先生乐于跟佩妮交谈,他的年纪让他比普通的治疗师对佩妮加包容温和,几乎有问必答,佩妮知道了西弗勒斯一直都在给圣芒戈提供魔药,他的配方让许多人免于痛苦。

“在我看来,他是个无冕英雄,你不知道精神创作留给人的伤害会有多大,而他缓解了这些。”哈夫曼先生在知道佩妮怀孕之后每天都拿一瓶营养剂过来,味道跟西弗勒斯给她的那些一模一样。佩妮一手撑着西弗勒斯的的身体让他侧过身来,幸好病床够大,她努力让自己的动作更轻柔不会让他不舒服。

房门敲了三下,佩妮拉过毯子遮住了西弗勒斯的身体又拉起了帘子挡住两张床,拢了拢头发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口站着一家三口,佩妮从没有见过他们。男人从上往下扫了佩妮一眼,他好像并不想同佩妮说话却没有办法似的对着她点了点头当作是打招呼。

佩妮挡着门:“请问?”

“马尔福。”男人紧紧抿着嘴巴从喉咙里迸出来,然后又像忍受不了和佩妮对话似的后退了一步,他的家人统统跟着他一齐后退了。他的妻子和儿子脸上的表情和他脸上的一模一样,就好像佩妮是什么他们不得不忍受的污渍,佩妮挑了挑眉毛:“是西弗勒斯朋友吗?”她现在没耐烦来打发这些人。

男人点了点头,佩妮侧过身让他们进来,从水壶里倒了三杯水给他们:“请稍等,我在给西弗勒斯擦洗身体。”挺直背坐在哪儿的夫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字眼那样,佩妮猛得想起了给西弗勒斯送过信的金雕,啊,总算找到了它的主人。

就算有客人,佩妮也没有马虎,她细致的擦过西弗勒斯的背和四肢,中间换了几次热水,万幸病房里恒温而且二十四小时不断的供应热水。做完这些再给西弗勒斯换上干净的睡衣,佩妮整个人出了一身汗,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走到帘子外头:“马尔福先生,可以进来看看西弗勒斯了。”

除了那个孩子,他们的坐姿一点都没改变,桌上的水也没有谁动过,佩妮不在意这些,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喜欢西弗勒斯的朋友,就像西弗勒斯其实也并不那么喜欢韦斯莱一家一样。

金发的男人走到床前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和他的妻子并不像他们表现的那样轻松,佩妮看了看跟在父母身后穿着小袍子一本正经的可爱男孩,从桌子上的礼包里拿一些糖果,都是邓布利多带来的,佩妮本来想让亚瑟带回去分给孩子们,但他说什么都不肯。她蹲□把手上的糖果摊开来递到男孩面前。

男孩像是受到了冒犯那样瞪着眼睛鼓起嘴巴看着她,佩妮觉得有意思极了:“我想你快三岁了对不对?”男孩看了一眼佩妮手里的糖果,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渴望,他父亲扫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些魔法书籍,冲着德拉科点点头。

德拉科从一堆糖果里挑了几颗包装精美的捏在手里并没有马上打开就吃,他放进了自己袍子的口袋里,真是个教养良好的孩子。

马尔福先生上下打量了佩妮一眼,佩妮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站在那儿朝他们微笑,马尔福先生说:“对于西弗勒斯的昏迷,我很抱歉。”

佩妮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么说的意思是西弗勒斯昏迷的时候他就在身边吗?“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西弗勒斯是因为实验昏迷的不是吗?”

马尔福有些诧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想这一点邓布利多先生已经告诉你了。”他试探着佩妮却让她觉得好像他是真的关心着西弗勒斯一样,其实他只是想要知道魂器被消灭了之后黑魔王会不会感觉到以及邓布利多接手之后的实验进展到了哪一步,本来他只是出于朋友的情谊来看看西弗勒斯,如果他能够醒过来当然最好,如果不能他要再找一个能跟邓布利多搭上话的人。

佩妮也是这样想的,她斟酌着开了口:“我想马尔福先生知道那个实验。”

马尔福看着佩妮的眼神马上变得不一样了,他很快就掩藏好了自己的惊讶,没有想到西弗勒斯会把这些细节也告诉她,这一定不会是邓布利多说的,他想把一切弱者都保护在羽翼之下,不让他们受到半点风雨。

“是的,我是参与者之一,由我提供实验场所。”他点明了自己在实验里起到的作用,如果能够知道得更多当然对他更有利。

“邓布利多先生说,西弗勒斯是被诅咒给击中了,他的灵魂很不稳定。”佩妮仔细观察马尔福的脸色,却没有发现他有半点惊讶的样子,于是她又说:“我想知道,那个切割灵魂的人会感应到吗?”

马尔福震动了一下,佩妮发现他的神情跟她在西弗勒斯面前提到那个人的时候是一样的。又恐惧又敬畏:“我想不能。”马尔福把手交叠在身前,冲着佩妮扯出一个笑来:“有邓布利多在,并不需要担心这么多。”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才是应该担心的那个人,就算黑魔王已经很虚弱了,也依旧还是黑魔王。

“那么这种诅咒有解开的办法吗?”佩妮脑子里想到的都是童话故事里那些千奇百怪的办法,比如亲吻或者是十年不说话。

马尔福的脸上浮现出遗憾的表情,但佩妮感觉不到他有多少真心也知道从马尔福那里得不到什么帮助,于是她点点头:“我知道了,”突然间佩妮又疑惑起来,她看着马尔福:“我想那切割灵魂的人一定没有看过童话故事,只有完整的灵魂才能永生不是吗?”

马尔福立在原地似乎想要嗤笑佩妮说了一句让人发笑的话,但他顿住了,跟他的妻子一起望向佩妮的脸。她笑了一声:“童话里有也魔镜,红帽子和人鱼,历史从来就不能分割开来看。”马尔福脸上面具似的表情碎裂开来,震惊和恍然在他的眼神里交替,最后他胡乱的点了一下头带着他的家人告辞了。佩妮说的话给了他一个不小的冲击,他和纳西莎交换了一个眼神,对佩妮说:“那么,告辞了,斯内普夫人。”

佩妮把西弗勒斯的手抬起来贴着自己的脸:“莫莉从家里带了一些书来,是我以前看的,”早餐还摆在桌子上,佩妮把带着滑轮的长桌推到西弗勒斯的病床前,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那旺盛的食欲似乎随着西弗勒斯的昏迷不见了。

拨弄着盘子里的东西却一点也吃不进去,不是圣芒戈的伙食不好,莫莉说这儿跟霍格沃茨是巫师界拥有小精灵最多的地方,佩妮昨天的晚餐甚至还有半只烤鹅,但她一点也不想碰那个,平时看上去油旺旺引人食欲的肉食现在她只看一眼就觉得已经饱了。

到最后佩妮也没吃多少东西,她强迫自己吃了一片面包,黄油和草莓酱都很美味,但嚼在嘴里却难以下咽,佩妮叹了口气放下喝了一半的麦片粥准备做她每天都会做的事,给西弗勒斯读上一段书。佩妮拜托莫莉从家里拿一些过来,她忘记了韦斯莱夫妇都没有看过麻瓜书籍,他们给她带来了一本日历和一本电话簿,唯一能读的只有一本诗集,碰巧还是本情诗选集,那可能是她大学里做文学作业的时候买的。

佩妮不太确定西弗勒斯是不是喜欢诗集,她觉得他可能不会喜欢这些词句优美但却太过露骨的描写。西弗勒斯的感情一直非常内敛,如果他醒着一定不会听这些肉麻的话,佩妮翻开书页才发现自己可能认真的读过,里面还夹着一朵干花做成的书签,通常她只会在喜欢的书里夹上书签。

“我曾经爱过你,”佩妮的指尖滑过书页上的印刷字,花体的装帧精美,但在她的印象里却没有这本书,“爱情,也许,在我的心上还没有完全消失。”佩妮笑起来觉得这句话很合适她和西弗勒斯,她脱下鞋钻进毯子里,靠在西弗勒斯的胸膛上,在他的耳边读下去:“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佩妮笑了一声,侧过脸去吻了西弗勒斯的胸膛:“我想我还是打扰你了,但那不错对吗?。”

西弗勒斯当然没能回答佩妮,她只是想跟他分享这首诗而已:“我曾经默默无语的,毫无指望的爱过你,”佩妮心头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感浸上她的心头,她把身体贴得离西弗勒斯更近:“我既忍着羞怯又忍着妒嫉的折磨,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佩妮觉得眼睛一阵干涩,鼻子也酸起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是为了这首诗而感动吗?

“但愿,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的,爱你。”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涌出来,佩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汹涌的感情一下子将她淹没,是什么让她这么难受,她放掉那本书两只手攀住西弗勒斯,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呼唤他:“西弗,西弗。”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首诗还是很适合佩妮当时的心境的~~~

嗯,我会告诉你们佩妮写过这个给小教授用来分手吗???

扭头~~~

这其实是一首诀别诗

咩哈哈哈哈哈

还在做梦的教授啊

快点醒来抱着你的爱人吧

清醒

西弗勒斯好像做了一个漫长又悲伤的梦那样沉湎其中,胸口真实炙烫的情感像一块烧红了的石头那样灼烤着他的心,全身上下每一处骨骼都僵硬着,他看着画面里每一个佩妮,快活的娇柔的悲伤的,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够忍受她离开的。

抽出了记忆抹掉了感情,却还是自私的留给自己一份想念,西弗勒斯看着年青时的自己把所有带有佩妮印记的东西放进施了魔咒的盒子,最后撕下了一直贴在衣柜里的合照,亲吻着照片上佩妮的笑脸塞进了盒子里。颤抖的嘴唇几乎说不出封印的密语,西弗勒斯听到自己的嘴里冒出一串长长的诗,喑哑的嗓音里满是绝望,他的愚蠢让他必须跟这份感情说再见,彼此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