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痛苦的插进自己的头发里,跪在盒子面前,只有首饰盒大小盒子的里闪着斑斓的星光,存放着所有一切短暂却美好的回忆。西弗勒斯能看到自己的眼泪打在地板上,溅起地上的浮灰混合成一块块污渍,这个房间里几乎有他所有过去,少年时候的苦闷和爱情来临时的喜悦交织在一起。

他抬起魔杖,西弗勒斯抬手想要阻止,他想要知道,他必须知道这些过去,而不是再见面的时候,他对佩妮一点印象也没有,刻薄的挑剔她,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差一点儿成了别人的。西弗勒斯抬起手抚住心口,对自己说这是梅林的旨意,他回来了,回来弥补自己曾经错过的。

胸腔里燥动着的心跳一遍遍对他呐喊着快回去,他要真真实实的抱佩妮抱进怀里,拥抱她吻她,而不是站在这里看着这些悲伤再一次重演。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没有柜子没有床铺也没有从窗子里射进来的清冷月光。

西弗勒斯全身发寒,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团团白雾围住了他,他伸出手也迈不动脚,想喊嘴里又没有半点声音。就在他茫然的时候听到了佩妮的声音。西弗勒斯左右环顾,四处寻找,哪怕只是幻影,他也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对她忏悔请求宽恕。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像是贴着他的耳朵温柔呓语,说着刚才西弗勒斯没能从自己嘴里听清楚的诗句,这一回他听得很明白了,佩妮声音里的那份苦涩和酸楚让他想要跳出这团白雾抵着她的额头告诉她自己的情谊,那些原本难以启齿的话他现在也愿意伏在她的耳边一次次的说给她听,西弗勒斯想要奔跑却发现根本迈不动脚步,他被困在这一团白雾里,束手束脚连魔杖都举不起来。

他听到佩妮呼唤他,饱含着感情和满腔的委屈,意识一下子清醒起来,西弗勒斯掀动眼皮眯起眼睛适应光线,他转动着眼珠寻找佩妮,想问问她为了什么不高兴。

佩妮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上,靠近他的心脏听他稳健的心跳,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清苦味没有因为这几天擦拭慢慢消散,佩妮把鼻尖凑进他的鼻尖,呼吸着他的呼吸嘴唇贴上去印上一个浅浅的吻:“西弗。”

“怎么?”浓重的鼻音从佩妮身下传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脸黑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先是笑然后又哭起来,西弗勒斯活动一下手臂抬起来把她圈在怀里,任她的眼泪打湿他的前襟,佩妮伸手捂住脸又是哭又是笑的把自己的重量全压在西弗勒斯身上。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手伸到佩妮的腰上清了清喉咙让声音不再那么沙哑:“你瘦了。”

佩妮突然反应过来,她想要出去叫人,西弗勒斯却少有的强硬,双手环起来把她扣在胸口,侧过脸去贴着佩妮的头发,一只手插进她柔软蓬松的头发中间慢慢抚摸,另一只手拍着佩妮的背像是安慰她刚刚的伤心。

佩妮不动了,她顺从的躺在西弗勒斯身边任他的手抚摸自己,直到西弗勒斯不老实的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佩妮红着脸低叫:“西弗勒斯。”回答她的是男人更热切的动作和突然而来的吻,佩妮半真半假的推了推他。心里有些诧异难道魔药真的那么神奇吗?明明西弗勒斯快要两个星期不吃不喝了,怎么还能这么有力气,她都能感觉到抵着自己的火热有越来越硬的趋势。

“西弗,不行。”佩妮也强硬起来,可西弗勒斯不理她,他好像从来没有吻过她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吻落在她的眼睛鼻子皮肤头发上。动作轻柔爱意沸腾,佩妮被这样的拥抱抚摸晕红了脸,她抬起手勾住西弗勒斯吻他的眼睛:“我们可以回家再做这些,现在让我去请哈夫曼先生好吗?”

佩妮语气带些着顺从他的哄骗,西弗勒斯不满意的又搂了她一下才又放开,他的身体好极了,不用查检他都能知道,睁开眼睛的同时就像是所有的力量都回来了,他的魔力变得比之前更多更强,好像有一阵热流经过四肢百骸回归到了心脏,自从重生之后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有力量过。

哈夫曼先生和几个治疗师赶到西弗勒斯床头的时候,他已经坐了起来拿着佩妮放在床头的书翻开,其实桌子上还摆着一杯热茶。看到哈夫曼先生进来,他还点头当作打招呼,哈夫曼先生震惊的瞪着他的脸:“西弗勒斯,我恐怕得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这真是太神奇了。

检查的结果叫人惊讶,哈夫曼先生神色奇异的盯着自己的魔杖和圣芒戈里的魔法检测器,所有的指标都显示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体非常健康,再正常不过。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里一直说着“神奇,太神奇了。”

西弗勒斯难得挑起了一个笑:“难道哈夫曼先生准备改行当魔杖制造师了?”任谁都知道这是奥利凡德的口头禅。哈夫曼严肃起来:“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配合,要知道在灵魂伤害方面,整个巫师界都没有掌握多少种治疗方法。”如果有他们也不会让他干躺在床上。

邓布利多几乎立刻就得到了通知,他带着半个霍格沃茨的教授来了,一起前来的还有西里斯·布莱克。佩妮依偎在西弗勒斯的身边,他正在把两块煎牛肉给切开,看到邓布利多来了抬头打了个招呼,又切起了牛肉,等都切成了小块才递到了佩妮面前。

佩妮听到自己的肚子响亮的响了一下,她掩着嘴,难道她的食欲自己回来了?圣芒戈的家养小精灵并不比霍格沃茨的差,它们送来还带着热气的松饼几乎让佩妮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她为难的看着这些客人们,西弗勒斯不管这些,他帮佩妮把牛肉裹进松饼卷起来,他知道佩妮最近很喜欢吃被肉汁浸过的饼,但光吃饼不够营养,他只是躺了一下,她却几乎瘦了一圈。

就在佩妮脸红着不知道要不要吃的时候,西弗勒斯开了口:“吃吧,别让孩子饿着。”除了邓布利多,几乎所有人都瞪着他们,布莱克灰色的眼睛里燃起火苗不一会儿又迅速熄灭了,他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苦笑。

佩妮涨红了脸,邓布利多眨眨眼睛清了清喉咙:“啊,当然,总不能让病人和孕妇都饿着。那么西弗勒斯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他笑眯眯的打量着佩妮和西弗勒斯,卢平适时的说了一声:“恭喜你们。”配上温和的笑容,他不着痕迹的看了西里斯一眼,他的朋友像一只落水狗那样,眼睛里的光彩都不见了,也许今天晚上他们得去喝上一杯。

西弗勒斯看了看瘦高的韦斯莱先生:“我想,如果莫莉愿意帮忙,那个下个星期应该就可以了。”韦斯莱先生温和的笑,他点着头说:“孩子们要高兴坏了。”

“那么,西弗勒斯,我得给你检查一下。”邓布利多得到同意之后举起了魔杖,他挥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几乎在西弗勒斯的头顶上画出一个魔法阵,比刚才所有的治疗师都要复杂的长串如尼文从邓布利多的嘴里冒出来。

很久之后西弗勒斯身上金黄色的光芒才慢慢淡下去,邓布利多托了一下半月形的眼睛,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讶的神色:“完全没有问题,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甚至比之前更好。”西弗勒斯的灵魂完全愈合了,而汤姆留下的诅咒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触动魂器的人。他狐疑看着西弗勒斯好像想要知道他做了些什么:“我想,哪怕现在立刻出院也不会有问题。”

“那么,西弗勒斯,我想知道你做了些什么?”魂器上的诅咒让邓布利多吃了大苦头,如果不是有西弗勒斯先抵挡过,那么可能他也不能幸免,白胡子的老人像看着一个先行者那样看着西弗勒斯。

“我只是,”西弗勒斯沉吟了一会,决定避重就轻,他的目光直视着邓布利多:“听到了呼唤。”

“呼唤?”邓布利多重复之后又突然明白过来,他笑的慈祥温和,搭着手站在病床前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那样看着佩妮,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

作者有话要说:嘛,其实我一直觉得老邓这句话好琼瑶来的

远目

教授醒了,摸也摸了,亲要再等会才能亲

至于秘密还有一部分没有揭开

等婚礼过后教授会去寻找的

婚礼之后应该还有个几章就完结了吧

我决定那些未写的,以前年少时的事再加几个番外出定制

嗯,大概会有两万字吧~~~~~

佩妮的告白和诀别(修)

西弗勒斯一被邓布利多证实身体完全恢复就立马回了家,哈夫曼先生跟在他的后头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他的康复是多么伟大神奇的一件事,他应该留下来参加研究,成为实验对象。西弗勒斯不耐烦的抖抖脑袋跟这位好脾气的先生告别,他们坐出租车去了对角巷,佩妮的身体不适宜坐火车,西弗勒斯选择了飞路粉。

西弗勒斯只用了一个魔咒就打包了病房全部的东西,佩妮在这两个星期里几乎把圣芒戈的单人病房变成了另一个小卧室,落叶黄的床单和同一个颜色带流苏的窗帘,乳白色的粗陶花瓶里插着一大把的小雏菊。西弗勒斯一个不落的全都用魔咒装进施了空间咒的女士皮包里。

佩妮挽着西弗勒斯的胳膊回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所有人都冲着西弗勒斯摇头,好像他会在床上躺个一年装载或者是更长的时间,佩妮从最开始的惊慌过后一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她害怕如果有一点点流露出来那么西弗勒斯就真的不会醒了。

她让自己把西弗勒斯昏迷当成是一场小到不能再小的实验事故,就好像她在圣芒戈走廊上看到的那些一样,只要治疗师一个魔咒或者喝上几天魔药就会好。西弗勒斯的病房在最高的那层楼,佩妮不可能整天呆在房间里,她也会到咖啡厅或者茶吧走动一下,偶尔去伦敦街头带一些鲜花回来。

她告诉自己要支撑到最后,西弗勒斯是个多么有责任感的人,他怎么会放下她和孩子,放下他们马上就拥有的家就这么躺着呢。虽然佩妮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却难免越来越心急,特别是当身边的人都只能够提供一些无关痛痒的情况时更是这样,焦虑每天都啃食着佩妮的心和她努力树立起来的坚定。

而现在西弗勒勒斯总算是醒了,他们从对角巷的壁炉回来家,佩妮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只想要好好躺在晒过的被子里睡上长长的一觉。这一回轮到西弗勒斯照顾佩妮,他一出壁炉就打横抱起了佩妮,把她抱到卧室里放到床上,一件件脱掉她的毛衣和呢裙子。

佩妮任由西弗勒斯摆步她,躺在床上眯起眼睛,像只瞌睡了的猫似的卷起身体磨蹭着软软的毛毯子。西弗勒斯拉上窗帘,让屋内的光线保持在合适睡觉的昏暗状态下,给佩妮套上睡裙,在滑过小腿的时候捏了一把。佩妮舒服的哼了一声,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她肌肉紧绷着难怪会那么累。

于是西弗勒斯把刚给佩妮穿上的睡裙又给脱了下来,佩妮已经快要睡着了,她推开西弗勒斯的手眯着眼睛伸手想用毯子把自己给裹起来。西弗勒斯抓住她的手,佩妮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话:“不要,西弗。”男人伏□凑过去亲了她一口,虽然他的确很想,他还从没这么想要过,但现在不合适,佩妮肚子里的孩子还太小了。

大掌抚在佩妮身上,佩妮从照顾哈利开始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她的肩胛处的筋很紧,一看就是操劳过的样子,西弗勒斯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给佩妮准备一些放松身体的按摩药膏,当然是魔药更好,但身为普通人的佩妮本来能够吸收的魔药就有限,更何况她现在怀了孕,能用的药就更少了。

西弗勒斯让佩妮半坐着靠在他的身上,双手顺着佩妮的肩膀按到后背,一捏一按帮她放松肌肉。佩妮露出一个微笑把头搁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磨蹭一下又闭上了眼睛。长而卷曲的睫毛投下一片半月开形的暗影,她的脸比之前西弗勒斯在家的时候尖了一些。也许是因为躺在西弗勒斯身上很舒服的原因,嘴唇微微勾起柔软的弧度。

西弗勒斯忍不住靠近她,让她整个落在自己的怀抱里,心里微微发颤,他根本不能想像失去她的情形。西弗勒斯的嘴唇印在佩妮的脸颊上,他侧过头仔细看着佩妮,她似乎也知道西弗勒斯正在看着自己,嘴角边的笑意更深了,微微睁开眼睛,西弗勒斯能看到佩妮棕色的眼睛里印着自己的影子,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他满足的在心里叹喟一声,她正在他怀里,他们没有错过。没有因为他的错误终成陌路,只要一想到这个,西弗勒斯就忍不住害怕,害怕如果不是他回来了,那么是不是她最终会嫁给别人,而自己则会在霍格沃茨孤独的死去。

狠心的抽去记忆里全部关于佩妮的事,那串密语是关于佩妮的,而如果忘记了佩妮,这个盒子又怎么会再一次被打开呢?西弗勒斯想到佩妮喝下的那瓶遗忘药剂,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佩妮合上眼睛睡着了,他抱着她让她舒服的躺在床上,握着她的手放进掌心里,就这么靠在床头上看着佩妮,抬起手整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像看着珍宝一样的看着她。

西弗勒斯在佩妮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给她盖上了簿毯用魔咒调整了室温,小心的带上门来到魔药实验室。他把整个房子移到这里之后同样把四十九号的东西都放进了空间咒造出来的实验室里。那里,有藏秘密的那个柜子。

西弗勒斯打开门,看着被他放置在角落里的破旧柜子,他本来不想要带着它,原来西弗勒斯以为里面装的是他对莉莉的回忆。其实他早就已经越来越少回想起这些,这对他来说更像是年少时的一场梦,虽然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终究还是像春梦一样在真实生活里慢慢淡去。

特别是在他跟佩妮一起生活之后,西弗勒斯发现他年青时那点点偏执的爱恋实在非常可笑,他在琐碎的生活里渐渐领悟了真谛。西弗勒斯曾经每一刻都在鞭策自己,他一点也不敢放松自己的脚步,几乎是在同死亡争夺着机会,生命里除了看顾波特,就是制造魔药。而现在他的脚步慢了下来,经常无所事事的汲着拖鞋坐在沙发上看着佩妮早上起床之后的整理床铺,抱着懒猪波特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又或者花上一个上午仅仅只是研究晚上的菜单,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读一段书,抬头望着他满足而惬意的笑。

这些画面把他的生活填满了,直到那时候西弗勒斯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有多么苍白,他一开始没有费心去想着享受的事,后来苛责着自己不让自己有一丁点儿放松。也许对别人来说这样的生活过于平淡了,但对他来说这才是真正的丰富。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念出长串的低音,柜子深处的盒子被打开了,里面斑斓的星光一下子冒了出来,那是记忆的颜色,带着各种感情的记忆变幻出不同的颜色来,西弗勒斯可以看到那些小瓶子里装着的记忆就像是刚进去那样鲜活,发着光的银丝在水晶瓶里慢慢流淌。

西弗勒斯伸手取出一个,将它注入冥想盆里,一阵旋转他站在了记忆的画面里,西弗勒斯看到自己站在伊万斯家的院子里,看着佩妮住的那间房间里射出来的灯光发呆,他握着拳头咬着牙在心里嘲讽自己,也嘲讽着佩妮。他爱上了却不敢承认,反而迁怒了他爱的人。

另一段记忆里的西弗勒斯也没能比上一段更好一些,他听莉莉说着话却把注意力都放在佩妮的身上,她靠着树杆翻阅一本书,偶尔抬起手把被风吹散的发丝理到耳后去,年轻的男孩又疑惑又着迷,不能收回自己的注意力,以至于根本就没能听到莉莉在说些什么。佩妮什么都没做,她好像是被书里的故事给逗笑了似的,微微弯起了嘴角,男孩一阵心跳。一声脆响,佩妮头顶上的树枝砸在她的头上,她捂着额头轻呼出声。莉莉站起来冲着他大吼大叫,而他也因为心虚害怕被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而冷言嘲讽。等到佩妮安抚住了莉莉合上书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人的时候,男孩却又暴躁又失落,不断的望着佩妮离开时被阳光拉长的影子一点点消失在绿荫里。

男孩又一次出现在了伊万斯家的楼下,他克制不住的吻了佩妮,却又不敢正面回答她的话,不敢同意和她在一起。这一次佩妮的影子像粘在了窗子上而不是藏在朦胧的窗帘后头,一个简单的侧影就让他心跳加速。她不动他也不动,直到夜色越来越深,直到男孩咬着牙出了满口的血沫,他告诉自己放弃这些,警醒自己把这段不知所谓的感情给忘记。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窗户上的影子突然不见了,男孩心跳了一下,看见穿着白色睡裙的佩妮从屋子里奔出来,她喘着气跑到他的面前,赤着脚仰着脸,眼睛里的火苗让他不敢直视。于是男孩只能嘲讽冷笑刚刚挑起来就被她一把抱住。

“我都不能肯定,你怎么知道这是爱呢?”男孩的嘴里吐出平时他从来不屑的粘乎乎的字眼,他喑哑的诘问着自己也诘问着佩妮,这当然有可能是不一定的,这当然有可能只是一个偶然。

女孩抬起头来,她紧紧盯着男孩的脸,微笑,这是西弗勒斯见过最美的笑,他听到她说:“有些事情,是这样就是这样了。没有可是、但是、反而,没有不过、其实、不一定。所有的转折都不能用在这些事情上。”佩妮年轻的脸上仿佛有光芒正在闪耀,让星光和月色一起黯淡下去,她最终还是有些害羞,酡红着面颊目光流转:“比如,比如我爱你。”西弗勒斯的手抚上狂跳的胸口,他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这些几乎包含了西弗勒斯年少时候对佩妮所有的回忆,西弗勒斯突然疑惑了,他早已经印证过这是否是他原来的那个世界,他也的确认为是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变过,除了佩妮,而现在看来还除了他的感情,不,是原来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感情。

西弗勒斯从冥想盆里出来,翻阅起了盒子里放的另外一些东西,一些研究笔记,上面完全摘录了遗忘药剂的配方,和他最后加上的那段如尼文,西弗勒斯从这段如尼文字里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为什么喝下药剂的佩妮还会保有对他的感情。

那段魔纹是不完全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既想让佩妮忘记他,又自私的想在佩妮的心底留下一些感情,永远都保有一个只属于也的位置,于是那段魔纹并不像他从古籍里找到的那样原封不动,他改变了这些文字的顺序。按照他的设想,佩妮只会保留对他的一丝情谊,这一点点的眷恋并不会过多的影响她。然而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一点点的缝隙给佩妮留下来了多么大的印象,她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个可悲的暗恋者。真的以为他们错过了。

西弗勒斯晃了晃脑袋,对于上一世佩妮不多的记忆从脑海里提取出来,西弗勒斯突然分不出真假,他脑袋里的那些真的是关于佩妮的记忆吗?西弗勒斯从没有费心去看过波特,他生长的环境和他成长时发生的一切,波特自然会有人关爱,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那时候的佩妮毫无疑问已经结婚生子,他和她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那样,真的是因为双方喝了遗忘药剂吗?但是他对莉莉的爱恋又那么鲜明,那也是假的吗?

西弗勒斯翻着盒子里的杂物,手织毛衣被保存的很好,所有的东西都像放进去那一刻似的,好像时间根本没有来临。西弗勒斯拿出一封信来,墨水还没有退色,他拆开了它,佩妮的字迹跃然纸上。她只是抄了一首诗,一首用来对他告别的诗。

我曾经爱过你

爱情也许还没有从我心上消失。

我曾经默默无言的

毫无指望的爱过你

我曾经忍受着羞怯和嫉妒的折磨

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有一个人会像我爱你那样的

爱你

——————佩妮

“西弗?”门外传来佩妮的声音,西弗勒斯赶紧把手里拿着的那封带有佩妮笔迹的信合起来,匆匆塞回了盒子里,一抬头就看到佩妮微微蹙着眉尖,眼睛里仿佛含着水光扶着门框看着他,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西弗勒斯心口一热直起身来走过去,张开双臂把佩妮搂进怀里,印上一个重重的吻:“我在这儿。”佩妮环住了他的腰,为了自己的孩子气感到脸红,一觉醒来没有看到他,还以为刚刚不过是她的一个梦,而西弗勒斯还躺在医院里。

西弗勒斯抱着佩妮像是抱着自己的心,闭上眼睛把一切都抛到脑后,有什么关系呢,拥有一份这样的感情,已经足够完美,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论他是不是经历过,只要他们现在在一起,以后也永远都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给阿愫撒花!!!!!!

码了那么多字好V5哟~~~~~

嘿嘿,到目前为止这个叫做秘密的疑团已经全部解开鸟

是与不是到最后也不重要了

呃,其实……好吧,我偷懒了,少写了一段佩妮跟魂器争夺教授的戏

嘛,大家都不爱虐,我就留着不虐了

直接跳到欢乐

也许这样的爱情不完美,但是,嗯,对佩妮和对教授来说已经足够好。

挽留

佩妮坐在树下的藤椅秋千上,腿上盖着薄毯子。哈利跟在西弗勒斯身后跑来跑去,用带着敬畏的目光看西弗勒斯用手里的魔杖改造房子。佩妮捧着一杯热牛奶慢慢啜饮,身边飘浮着一个小盘子,里面装着莫莉送来的小松饼,佩妮正配着花生酱和奶油一个又一个的送进嘴里。秋天和煦的阳光洒在庭院里穿透佩妮头顶上这棵老树枝条留下细碎的光斑。

“这儿,这儿!”哈利大声叫,他想要一块跟韦斯莱家一样的空地,这样他就能在家里玩飞天扫帚了。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他对哈利的态度虽然宽容了许多,却还是不喜欢他玩飞天扫帚。佩妮在知道儿童扫帚上有保护咒后就不再反对哈利玩这个了。哈利的请求她三次里总会答应两次,而一旦她答应了那么西弗勒斯就不会再反对。

同韦斯莱家接触得越多她越是能够了解巫师生活是怎么样的,她对哈利的活动不再限制了,莫莉和亚瑟觉得哪怕有一天孩子会拆了屋顶也是正常的,不管孩子们再怎么调皮亚瑟也只会呵呵笑,而莫莉则是冲着她的孩子们大吼大叫,埋怨他们玩得太过份了。

西弗勒斯在这上面并不怎么管哈利,不论哈利玩的多疯,只要他瞪上一眼他马上就乖的像只小兔子,哈利真的把西弗勒斯当成了爸爸而把佩妮当成妈妈,一个是严父一个是慈母。撒娇的时候就对着佩妮,在她的身边像扭皮糖一样的磨磨蹭蹭,但有什么事他还是会去找西弗勒斯,比如现在,他正努力说服西弗勒斯给他弄一片空地出来。

“给小宝宝的。”哈利一脸严肃,他挥着圆圆的胳膊画了一个大圈:“姨妈肚子里的宝宝会喜欢的。”说着他拍了拍特意鼓起来的肚皮,仰着脸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西弗勒斯,

跟韦斯莱家的孩子呆多了有一样好处,哈利说话越来越顺了,他更常用语言而不是动作让大人们知道他想要什么,而且经常有让人吃惊的造句。佩妮坐在秋千上听到他的请求,想起那可能是弗雷德和乔治教给他的,她在跟莫莉整理那些扎在来宾椅子上的彩带时听到弗雷德或者乔治拉着哈利窃窃私语。

“你可以告诉他这是为了小弟弟准备的。”分不清是弗雷德还是乔治对着哈利眨着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接着说:“对,比尔说他就是靠着这个从爸爸手里得到第一把扫帚的。”佩妮抿着嘴笑,莫莉走上去拍了两兄弟的头大声嚷着叫男孩子们到外面去,别在房间里捣乱。

西弗勒斯看了哈利一眼,神情说不出是好笑还是恼怒,他看了一眼坐在秋千望着哈利笑的佩妮和她依旧纤细的腰身,不知道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西弗勒斯的眼睛里露出一点点笑意,哈利以为他同意了,他欢快的在落满了树叶的草地上打了个滚儿。

“起来,波特,”西弗勒斯的眉头又拧了起来:“难道你还想着让你姨妈给你洗澡?”他在面对哈利的时候更多还是板着面孔,但哈利已经习惯了,他一点也不怕西弗勒斯,反而爬起来蹭过去问:“喏,我能有个玩魁地奇的地方吗?”

西弗勒斯这回挑起了眉头:“啊哈,所以刚才波特先生是给自己的愿望找了个借口?”哈利傻笑起来,就好像被发现了小秘密的孩子那样扯着西弗勒斯的袍子不放,蹭脏了的小手给西弗勒斯的黑色长袍上留下来了一双小手印。

“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铁门边站着笑眯眯的邓布利多,哈利还记得他,一看到邓布利多就跑过去稀奇的看着他身上那件有星星动来动去的袍子,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大黄星星似乎因为哈利的动作发痒,抖着五条腿把自己藏了起来缩成一团。哈利转头对佩妮要求:“哈利要会飞的袍子。”他无时不刻不想飞到天上去。

佩妮从秋千上下来,西弗勒斯走过去搂着她。西弗勒斯清醒过来之后佩妮对于邓布利多的不满不再那么明显了,但她依旧对在她看来“处置不利”的邓布利多抱着观望的态度。佩妮靠在西弗勒斯的臂弯里说跟老巫师打招呼:“欢迎您来,我们本来也想邀请您参加婚礼的。”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已经装点的差不多的院子,他搭着手笑眯眯的把手上的糖果大礼包放到哈利手上,哈利欢叫一声抱着礼包跑到佩妮的面前:“我能吃吗?”

佩妮点点头伸出两只手指告诫他:“只有两个。”哈利刚想伸手抓住糖果就又说:“我能带给罗恩吗?还有乔治、弗雷德、和查理、比尔、珀西。”

西弗勒斯邀请邓布利多进去,佩妮迟疑了一下跟在他们后面进了门,走到厨房给泡了茶,给西弗勒斯是红茶,给邓布利多的是特地多加了蜂蜜的柠檬茶。哈利把包装袋折开了,礼包里的糖果比佩妮想象中要多,一扯开丝带里面的糖果就像是喷泉里的水一样涌出来,一下子铺满了伊万斯家客厅里的半片地板。

西弗勒斯的脸板了起来,他挑着眉毛嘲讽:“阿不思,难道你想要把波特发展成蜂蜜公爵的会员?还是说,你想要毁了他的牙?”

佩妮不赞同的看着邓布利多,虽然这可能很讨孩子的欢心,但哈利还在长牙呢,他不能吃那么多糖。邓布利多摆摆手:“这些都是无糖点心,不会伤害牙齿的。”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口气:“你知道,波比再也不肯给我健齿魔药了。”他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看着西弗勒斯说:“也许,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假笑了一声:“阿不思,我想你应该听从医嘱,庞弗雷夫人永远关心着每一个人的健康。”语气里假模假试的关怀和幸灾乐祸连哈利都能听出来。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佩妮一直陪在身边,既没有回到秋千上继续喝茶看书也没有去厨房再准备些什么。她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勾着西弗勒斯,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番举动让屋子里两个成年男性都无法忽视。

邓布利多明白了不论他是来说什么的,佩妮都不会给他们私下说话的机会了,于是他光明正大的开了口:“关于实验…”他还没说第五个字,佩妮突然抬起手来,动作幅度很大的背转过去轻轻捶了捶腰,西弗勒斯马上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怎么?累了吗?”

邓布利多闭上了嘴巴,他看着佩妮笑了一眼,佩妮勾着西弗勒斯的那只手松开了,反过来是西弗勒斯搂住了佩妮,伸出一只手给佩妮揉揉腰。哈利在一堆糖果里打滚,他记得佩妮说只能吃两个,举棋不定拿着巧克力球和滋滋蜂蜜糖,不知道要先吃哪个。

邓布利多把目光移到别处去,在画着哈利身高的树上停了一会儿,然后落到了那付印着三个手印的画框上。他垂下眼睛想了一会说,抬起头来对佩妮说:“我会来参加婚礼的,西弗勒斯请你把所有的实验数据交给我吧。”

佩妮有些吃惊,她转过脸来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邓布利多也看着她,她突然笑起来说:“有香蕉蛋糕,您要来一块吗?”

“啊,当然好。”邓布利多点头。哈利耳朵很尖,他从糖果堆里站起来,三步两步走到邓布利多的面前一齐看着他的姨妈:“啊,当然好。”

还不到七点佩妮就躺在了床上,她上下眼皮粘在一起睁不开,西弗勒斯把哈利从澡盆里拎出来用大毛巾包裹着扔到床上,喷着鼻息给他套上睡衣睡裤,哈利满床乱爬在西弗勒斯眯起眼睛准备用魔法的时候凑过去抱着他有力的胳膊“吧哒”亲了一口,西弗勒斯猛的收回了手,对着傻笑哈利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都要怀疑这小子脑子出了毛病,不论他怎么对他释放冷气喷洒毒液,他都一付不明白的样子,今天骂完了明天他还是会继续,难道他真的把自己当成父亲了?这个想法马上被西弗勒斯努力扔出脑后,被一个救世主当成父亲,西弗勒斯想到他长大之后糟糕的魔药成绩,响亮的啧了一声。

佩妮和西弗勒斯的卧室里放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着佩妮晚上可能会想吃的东西,半只奥尔良风味烤鸡肉,一些烤得脆脆的猪肉皮,还有用蜜汁腌过的火腿肉。西弗勒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想吃这些,而且吃的时候一定要配着烘得簿簿的饼。

可哪怕吃了这么多,佩妮也还是没有长胖,还是像他刚刚醒过来那样,下巴都是尖的。他走过去拍拍佩妮的背,她翻过身来撒娇似的抱住他的胳膊把脸埋进他的肚子里,西弗勒斯抚摸着她的头发,佩妮的声音闷闷的:“你还想去做实验吗?”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已经大致完成了,邓布利多是个杰出的巫师,不论哪个方面,他的经验都是我不可比拟的。”也许除了魔药,但净化药剂已经完成了,日记本完好无损。让他中诅咒的是挂坠盒上的黑魔法。佩妮攀着西弗勒斯的手露出半张脸:“真的?”她用自己的方法把西弗勒斯留了下来,却又怕他不甘愿。

“真的。”他低下头:“我不会再离开了。”永远不会,这是他在梦境里起的誓。时间是最玄妙的魔法,它自成体系,从没有哪个巫师敢说自己掌握了它的秘密,西弗勒斯当然也不能。但不论他是不是曾经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论那些经历到底是不是他本人经历过的,他已经决定继续做他应该做的事。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起来,我们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赶上这次送的亲

明天要关注着哟~~~~~

阿愫太杯具了,我把存所有稿子的U盘给弄丢了,上一次弄丢了身份证,我是在放卫生巾的小花包里找到了,现在…找遍了也没找到我的U盘。

于是损失惨重,两个同人新文的大纲和开头,一个原创的开头和资料。还有定制里准备放进去的番外和肉肉!!!!!!

肉肉啊!!!!炖了好久才做出来的大肉啊!!!!!

就这么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我都这么杯具了,你们(咬手绢)还不冒个泡咩??????

忍不住炫耀我的封面,看到小屋上的SNAPE了不?教授的家~~~~啊哈哈~~~~

迟来的求婚(正文完)

伊万斯家,哦,不,现在应该叫斯内普家了。西弗勒斯把房子整改了一下,让这栋屋子更像是巫师的家。原本房子外面的白漆已经有些脱落了,屋子后头的那一面看上去斑斑驳驳的,绕着屋子一圈的白栏杆也好久都没有修理,松动了。如果要办一场婚礼,屋子当然要重新装修。

本来西弗勒斯准备一个星期之后婚礼的,但佩妮觉得太赶了:“我们总不能让客人只吃便餐。”婚礼当然应该是正式的,哪怕不盛大也该隆重。更何况她的婚纱还没改好呢,佩妮勾着西弗勒斯的脖子:“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准备一间婴儿房,”说着她踮起脚来,西弗勒斯环起手臂托着佩妮的腰让她靠近自己:“我觉得,是个女孩。”她做梦梦见自己生了个胖手胖脚的小姑娘,仰着脸对她呵呵笑,肥嘟嘟的脸像是一朵苹果花。莫莉说她生金妮的时候也梦到过。佩妮对着西弗勒斯的耳朵呵气,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她喜欢孩子,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哈利,那么他们可以先生一个女儿。

莫莉从对角巷的店铺里拿来了最新家具邮购图册,佩妮拿着这些仔细研究,没有魔杖她没有办法翻动这些,也不可能让它们出现在房间里自己记录尺寸,西弗勒斯把所有的家具都移了出去,陪着佩妮干这个。他一点也没有对这件事表示出不耐烦来,在佩妮举棋不定的时候,西弗勒斯还会提出意见。

“白色的更好呢?还是粉红色的更好?”佩妮看着屋子里摆出的花苞造型的小床犹豫了,婴儿床都带着照顾小巫师的功能,它甚至能冲泡牛奶,还会放出音乐来哄孩子睡觉,等孩子再大一些的时候还能讲故事。佩妮很喜欢这些,这简直太智能了,她决定把家里的家具全都换掉,以前佩妮还从不知道巫师们有这样的好东西。

“白色,”西弗勒斯看了一眼价目表,白色的更贵。佩妮点点头:“那好吧,我想墙纸我们可以选择花一点的。”蓝天白云是最基本的,每一种婴儿墙纸都可以变出三到五种场景,佩妮给哈利挑了夜空星辰和巫师屠龙这两种,这贴在墙上就好像是在看动画片一样,至于女孩子当然要更柔和一些。于是他们最后挑了有独角兽图案的。

沙发全换成了樱桃木绿色软牛皮沙发,西弗勒斯的目光和佩妮的手指钉在了一个上头,他们相视微笑,佩妮在他怀里说:“我一直想要更复古一些家具,妈妈也喜欢,但爸爸觉得简单一些更好。”他们达成了共识,桌子和椅子都变成了这种带着漂亮雕花的式样,不繁复,简单又精致。

窗帘挂了厚厚两层,淡绿色的布上用深深浅浅的线绣出一串串藤蔓,窗帘下面还缀着流苏。只要一拉上一点光都不会透进来。哈利等窗帘挂上去之后就多了一个新游戏,他把自己藏在窗帘里面,等佩妮叫他的名字找他的时候,再咯咯笑出声来。

奇妙的是地毯上的图案也会变,平时是漂亮的玫瑰花或者白山茶,边角上缠着金边,但如果你想要娱乐一下的时候就会变成巫师棋,有的时候则是冒险大世界,佩妮研究之后觉得跟大富翁很像,不同的是地毯上真的会出现小房子和商店街,地名就叫做对角巷和霍格莫德甚至还在微缩版的霍格沃茨。买下这条地毯附送所有会用到的棋子和卡片,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几乎赖在上面不肯下来,他们立志要把霍格莫德的所有商店都买下来,最后是韦斯莱先生在西弗勒斯的冷脸下把他们给拎出去的。

变化最大的是卧室,佩妮买了一个会伸展的衣橱,看起来不大,但能塞的东西很多,还会分门别类。床是西弗勒斯挑的,佩妮觉得只是看起来更华丽更大一些,西弗勒斯勾出一个笑,看了一眼佩妮的肚子,有些遗憾又有些期待的拖长了声音说:“你总能知道它有什么用的。”

改完了室内就是室外,西弗勒斯没有改变墙体的颜色,但他把房顶变成了墨绿色的,后来又在佩妮的要求下变成了鲜绿色。所有的白色栏杆都改换成了矮冬青树,整个房子像是被围在了花园里。麦格女士收到请柬知道佩妮就要同西弗勒斯结婚并且已经怀上了小宝宝的时候,帮忙弄来了一大片精灵玫瑰,它们不论什么季节都能在园子里开放,还会依照温度变色,她在信里强调着这是新婚礼物。

西弗勒斯看到这些植物给她写了一封感谢信,他吻吻佩妮的额头告诉她:“这些精灵玫瑰结的果子摘下来烘干后泡的茶对人的身体很好。”

院子被扩大了一倍不止,哈利最终还是得到了一块空地,韦斯莱先生给他按上了适合哈利身高的魁地奇球框,它们会随着哈利长大变高。西弗勒斯冷着脸把它们放在院子里最北边,并且仔细的给每一处都施上了忽略咒,这样如果哈利一不小心飞得高了,也不会被村子里的居民给发现。

西弗勒斯把南边阳光好的地方改成了一个玻璃房,佩妮可以在这儿喝下午茶晒太阳,还能做些她喜欢的手工活。西弗勒斯给院子的每一处都施上了他所知道的所有防护咒语,光是魔法阵他就画了快一个星期,最后又请来了邓布利多,其实从佩妮和哈利刚搬过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施了最多最好的防护魔咒,但不知道为什么西弗勒斯总是觉得不够。

佩妮吻吻他的眼睛:“别担心了,你总是在的,对吗?”只要有西弗勒斯,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莫莉负责了婚礼上的所有食物,幸好他们邀请的人数不超过十个,但即使是这样,果汁还是有五种那种多,佩妮看着菜单上写的“接骨木果汁”皱起了眉头,这味道一定很怪。莫莉做了一个巨大的香蕉巧克力蛋糕,佩妮提供了伊万斯夫人的秘方,她们把糖粉撒上去的时候,七个韦斯莱加一个哈利都绕着那个蛋糕转圈子,狠不得把上面的糖霜都给舔掉。

“走远点,小子们,我可是在上面下了窃贼咒的!”莫莉挥着魔杖威胁他们,七个韦斯莱一哄而散,哈利含着手指头眼巴巴的看着莫莉,她看到哈利慈爱的笑,就算知道佩妮和西弗勒斯对哈利都很好,可莫莉还是觉得哈利是个小可怜,只要他一用水汪汪的绿眼睛看着她,她马上就会同意哈利的所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