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祝像是不小心手一滑,就到了她的脖颈处,手指像抚摸心爱的猫咪顺毛一般挠挠,再一滑,直接就到了胸前。

软玉温香触手弹腻,唐祝一脸正经手却在那揉着搓着捏着,直把怀里的人揉搓得脸红体热,扭来扭去地躲他的手。

“哎,人家还没聊完呢…”她娇喘连连,声音中撒娇意味极浓。

唐祝眼睛一眯,沉声说:“我们换个地方聊,来意会不要言传。”

然后,他用手抚摸了一遍他想碰的地方,使了点坏,抵着她的额轻咬她的嘴唇问:“你感觉到我想和你说什么了没有?”

丫丫点头,脸像熟透的蕃茄:“嗯,你说你是坏蛋!”

唐祝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就着湿润处滑动,问:“还有呢?”

丫丫轻喘了下,坚决地表示:“你想使坏!”

唐祝笑得声音很好听、样子更好看,脸上有种狡黠的光采,让丫丫着迷。各种面目的唐祝她都爱,平时的唐祝一派温文,俊秀爽朗的也不少见,动情时的迷乱也见过,可是这样笑得像偷腥的猫似的他,又是另一种风貌。

显得他又年青,又迷人。

丫丫傻傻地、痴迷地看着,也不抗拒了,大胆儿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在他的唇到达自己的唇前,逸出一声迷人的呻吟,满意地看到唐祝的瞳仁倏然收紧了些,显得更为黑亮。

然后,他情急地噙含着她因情动而微张的唇。

一吻毕,两人都因为彼此唇舌的纠缠有点缺氧,特别是丫丫脸红气喘得眼雾氤氲,舌头麻麻的,不自觉地就像小狗般吐着舌头轻喘。这样的丫丫,让唐祝很想使坏。他伸出手去拨弄她胸前的突起,满意地看到小红果实坚硬地挺起,扎顶着他的手心。

“丫丫,冷了吗,我帮你煨煨。”清朗的嗓音此刻变得柔软和略显沙哑,他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低下头以唇来煨热,引发的何止是暖和,一连串的小火焰烧挠着丫丫的心,一下往下、再往下烧…

丫丫小猫似地叫着,手指深入唐祝浓密的发间,轻轻抓紧,像是想推开又想是更紧地拥抱住他。

唐祝笑了,手又回到温暖湿润、水光泛滥的地方揉搓着,引她越来越软、为他绽放张开。他哄着她也轻轻压制着她,说:“来,叫我祝哥哥…”

“祝哥哥…”声音破碎的,带着撒娇的意味,简直就是邀请,唐祝收敛了笑容,觉得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抽出手,换上他忍耐已久的欲-望根源,他从温柔地律动到慢慢狂放起来,这个夜很长,他不急在一时。

保存实力,才能再来一次。

大约过了一周后,唐祝和丫丫回了A市。

沈弦月和王亦强本来不明白,为什么唐祝宁可让同样是医生的同学来酒店出诊,也不安排王亦强住院。唐祝只需要一副黯然的面孔,欲言又止地说:“其实现在去不去医院,也没有太大差别了,不如家里舒服自在…”

然后,又一副你明白的样子,对沈弦月加了句:“何况医院那边,唉,没解决的事还多着,在那边未必能够清净。”沈弦月立刻想到唐祝在医院被诬蔑的事,也就不敢再多追问。

丫丫最近是明白过来了,唐祝要骗人真是太容易了。

因为根本没有人会防他,他顶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容清浅温柔,基本上这样的人是很少人会怀疑他的。

沈弦月终于将王亦强接到家里照顾,学校那边也辞了工作,一心一意想着王亦强最后的日子不多了,能多照顾一天是一天。

可是这不代表她会软□段,反而天天陪着笑脸的是王亦强这个病人。

王亦强的烧在用药后很快退去,眼睛也越来越清楚了,除了偶尔还会有些胸闷,心跳加速,大量盗汗外,人也很精神。于是他越发发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大无畏精神,出尽心思去哄逗前妻。

虽然嘴里说着不希罕,可是丫丫和唐祝都看到,她的眉头宽舒了些。

看样子也是时候了,所以两人一琢磨,还是先回南方再告诉他们王亦强真正的病因,然后有啥不对劲也好脚底抹油。

反正,两人都辞职了。

就算以后有手续要回北京办,又不和这两老住一起,偷偷行事就好。

章58 婚礼(正文最终章)

“丫丫啊,你这丫头几年没见,越来越好看,是个大姑娘了。”老外婆很欣慰地握着丫丫的手,小时候那个倔犟的孩子现在沉稳了很多。以前不是不待见这小丫头,只是总觉得她的个性有点阴郁,如果外孙和她一起得多花很多心思去照顾她。

现在好了,看到丫丫和唐祝之间的默契十足,她放了心。

在长辈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总希望他们能得到最好的安排。

丫丫不知道回应什么好,太热情的人她一向不太懂得应付,只好呐呐地随了句:“外婆,你也越来越年轻了。”

那头正和外公下棋的唐祝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又专心看棋盘,平静地说:“丫丫,替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马上。”丫丫高兴坏了,知道唐祝是怕她闷坏,立刻就乐滋滋地去倒水,再亲自送到唐祝嘴边,给他喝之前还小心翼翼地试了下水的温度,满脸笑容。

外公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孙子,唐祝还是神态自然地喝水、看棋局。

外婆可是笑成了一朵花似的,对丫丫大感满意。

不知道为什么老人家总喜欢看到自家人被照顾的样子,越看到唐祝指使丫丫,丫丫不以为意地开开心心去做,她越开心。

在唐祝家住了两周,丫丫觉悟了,结婚绝对是一件麻烦事。

光听到外婆不停地念叨需要准备的事项,她就萎了。

还好未来的婆婆是一个思想很开明的人,未来的公公和外公又是典形的知识份子,不关心这些琐事。要不,她绝对熬不过这阵子。

不习惯大家的焦点放在自己身上。

不习惯被有意无意地告诉,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结束了一场欢-爱,唐祝拥着丫丫,有点心疼。

她变得有点蔫蔫的,像是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样,连床上的运动也变得半配合地进行,再这样下去,唐祝不舍得。

丫丫的长辈缘一向不浓厚,不可能一下子变得很好。外婆的唠叨也是无心的,却对丫丫这种看似大咧咧随性,实际上个性、心思都容易悲观转叛逆的人不适合。

所以,是到了该取舍的地步了。

唐祝带上丫丫逃跑了。

逃跑之前,两人顺道拐回北京,拿了户口本。

花了9元注册,正式又偷偷摸摸地成为了夫妻。

幸好两人早就将户口迁在一块,入了唐祝自己买的房子那里,所以完全不会惊动到任何家人。

这期间,楚轻鸿果然送来了好消息。随着他一通事情已经解决并附上请唐祝转达对丫丫道歉的电话,医院那边第二天就通知唐祝,一切已经查清楚,他的确是清白的。对于医院的挽留,唐祝并不留恋,坚持休假已久,不存在工作交接为由,直接到期离职。

唐祝家并没有察觉两人是存心逃逸的,直到得知真相恼羞成怒的沈弦月,带着身体已经康复的王亦强杀回A市,以为唐祝和丫丫仍然乖乖呆在唐家时。大家才明白,两个小的已经逃跑的事实。

这笔账,除了在电话里怒吼外,没有清算的可能。

因为唐祝已经答应了德国那边,会在一年后过去,而这一年,他打算带着丫丫游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将他这几年在国内的积蓄挥霍一下。

加上卖房子和卖车的钱,足够花了。

丫丫还很没心没肺地说:“不要紧,我老爸有钱,他不是说把遗产写我名字了吗?”

唐祝笑:“丫丫,王叔还没死呢。”

是哦,丫丫突然想起,遗产,是要人死了之后才给的钱。

逃跑开始前,收到两份速递,一份是许悠然公司律师转交的协议,陈艳最终还是签了那个条款。也就是说,从此以后,这个困扰了丫丫家庭十年的女人,从此从王家的舞台落幕。另一份则是楚轻鸿重新拟定的合同,虽然丫丫辞职,也没有追究过那个游戏的蓝本版权,楚轻鸿还是让人重拟了买断合同,给了一笔丰厚的报酬,比最初承诺给丫丫的买断价更优厚。

唐祝替丫丫拨通了电话,丫丫却掐断了。

然后仅是发了一条信息给楚轻鸿,内容唐祝没有去问,丫丫从此也不再提。

不管怎么说,两人就这样一起没心没肺地上路了。唐祝卖了原来的TIDDA小车,买了一辆结实的吉姆尼,准备充足,足以应付游遍大江南北。

虽然人是跑了,电话里也信誓旦旦沈弦月如果还找她麻烦,她就不回去了。可是丫丫也会在每到一个地方,寄一张明信片给家人,报平安。

玩得十分开心,一年多后唐祝与德国那边谈好条件、订好行程,签证也偷偷回京几次办好了,两人才正式回家。

为了不被两方家人狠K,丫丫建议唐祝和她假意闹矛盾,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唐祝,我想你…”半夜,丫丫偷偷地抓着手机,躲在被窝里哀哀叫着亲亲老公。过了太久在他怀里入睡的日子,刚回家分开的第一个夜晚,就已经失眠。

可是没有办法啊,今天听到两人闹分手,唐祝家的人都很体贴地不问不纠缠,王亦强也小心翼翼地担心女儿想不开,可是沈弦月仍然不能原谅丫丫骗她这么久。虽然也担心女儿的感情,可是板着的脸连一丝放松都没有。

于是理亏的丫丫乖乖地跟着沈弦月,回到王亦强新购入的住宅,然后又没眼色地问了一句:“哇,妈,你现在和爸非法同居吗?”

这下可捅到马蜂窝了,连一向疼爱她的王亦强也不满地说:“你妈好不容易才肯和我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你添什么乱啊?”明明看到沈弦月和他分开两个房间住,还乱说话。

丫丫耸耸肩,轻轻回了一句:“我故意的。”

看来妈妈仍然是个爆竹啊,一点就着,真不淡定。

得罪了父母的下场就是25岁多的高龄仍然被禁足,晚上得躲被窝里给唐祝打电话。

“忍忍吧,你不是说担心肖雅,等参加完苹果的婚礼见过她后,我们就出国了。到时候,我们再坦白已经结婚的事实好了。”唐祝安慰她,本来没有必要回家这么久,可是肖雅在一年前出了事,也去了全国旅行。

丫丫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近日,否则还能去结个伴。

虽然肖雅可能并不欢迎。

知道肖雅出事的时候,丫丫紧紧搂着唐祝,心里满满的恐惧。

世界上情人间最伤痛的莫过于生离死别,肖雅才这么年轻,韩蓄那个人或许是所有人眼中的坏人,却是她心里不可取代的爱人。

丫丫觉得自己是多么幸福和幸运,和唐祝两人身体健康,而且结成了夫妇,能够在一起生活。

和肖雅通过电话,知道她会在苹果婚礼上回来,丫丫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吧,就算没有肖雅,估计唐祝也想看着苹果出嫁。

所以两人推迟了去德国的行程,改为在苹果婚礼的一个月后。

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丫丫小小声问:“唐祝,你说我们要不要坦白告诉他们,我们结婚了又没有闹别扭的事?”

唐祝沉吟两秒,觉得他是无所谓,晚上习惯了抱老婆在怀里,现在也真是不好受。但南方的婚礼繁俗,他还是担心丫丫不能习惯,他提议:“这样吧,你观察一下苹果的婚礼准备,如果觉得好玩的,我们就公开办个婚礼。如果你受不了,那我们在出国前再向他们请罪,到时候想办婚礼也来不及了,长辈们也无话可说。”

好招数,到时苹果和肖雅都会提前在这边张罗婚礼的事,她当个跟班好了。

三周后,某深夜,又是被窝。

“太可怕了,我绝对不要办婚礼啊。”丫丫重复着每晚的控诉,洪苹果的妈太彪悍了,善用每一个资源,绝对没有把她和肖雅当外人,天天拧着两个丫头杀到婚庆用品街去杀价,挑三捡四、火眼金睛般选择婚礼用品。

洪苹果对披上婚纱当新娘子有着高度的爱好,丫丫和肖雅两人不能苟同,却在洪妈妈面前乖乖认命,陪着那母女俩天天海K。

洪苹果说,有这两个好姐妹实在太幸福了。

洪妈妈说,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反正不用工作,天天窝在家会变懒骨头的,坚持让大伙儿每天陪着她如同冲锋陷阵一般地杀价选物。

肖雅的家人不在身边,丫丫的父母又担心她和唐祝闹矛盾胡思乱想,乐得有个长辈帮自己看着女儿,天天将她往洪家赶。

于是,丫丫真的被吓着了。

唐祝很没有义气地一直笑,洪家彪悍的洪妈妈厉害是出了名的,可是心地很好。绝对是以为肖雅和丫丫心里还难过,所以特地让她们忙得没时间乱想。

“唐祝,不如我们现在就逃跑叭?”累坏了也吓到了的丫丫,这一年多逃得太舒畅了,于是又很蜗牛地建议,不如逃跑吧。反正肖雅也见到了,也知道除了时间,没有人能抚平她心上的伤痕。洪苹果又准备嫁出去了,一切都圆满了,不差见证那个婚礼。

唐祝不同意:“我怕我干妈以后不认我这个干儿子,而且,我答应了苹果要当好引导男方那边的角色的。”唐祝认了苹果的妈当干妈,以后苹果就真的是他的妹妹了。妹子出嫁,担心肖亚那边的人过于霸道,伤了两家的和气,已经暗中叮嘱唐祝潜伏在兄弟团中当好乾旋的角色。

“好吧…”丫丫也只是抱怨,也就不执着于这个话题了:“唐祝,你想不想我?”

“想。”想到很想打包和亲亲老婆真的开溜,不过这不符合他做人的准则,所以只好拼命以甜言蜜语来安慰了:“嘘,我告诉你我有多想…”

接下来的话,就不适合外人分享了,从丫丫不时溜出来的笑声可以知道,被哄得十分愉悦。

婚礼当天,热闹非常。

伴娘丫丫和伴郎唐祝,成了全场最劳累的人之一。

可是在那种气氛的感染之下,再累也是笑着的。苹果很漂亮,丫丫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也不错,不像小矮人,可是苹果仍然像个公主。

幸好,她找到了她的王子,王子姓肖而不是姓唐。

新郎肖亚今天极帅,可是在丫丫眼中,只有那个笑吟吟地伴郎,才是她的目光焦点。因为分别伴在新郎、新娘身边,两人经常有眼神和身体接触,那股子骗不了人的甜蜜浓厚,于是引来了一众侧目。

“说,你们俩是不是假分手。”洪苹果笑吟吟地,在休息室一边换衣服,一边逼问可怜的伴娘丫丫,肖雅是帮凶。于是招架无力的伴娘丫丫,不得已地全盘托出两人的无奈与计谋,洪苹果恍然大悟:“亏我还特地安排你俩当伴娘、伴郎,来促进你们感情复合呢。”

新娘子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很好商量地说:“这样吧,我不拆穿你,伴娘的那个红包我们肖亚包得大封叭,分我一半当封口费吧。”

钱奴啊!洪苹果啥都好,就是钱奴的个性像极了洪妈妈…

当天的婚礼除了冷面帅哥新郎,配上笑得极甜的新娘是亮点外,还闹了两个小风波、小高-潮。

第一个,是肖雅失踪了,丫丫耳朵尖地听到肖亚打电话,通知不知道谁从机场改飞北京。

第二个,是婚宴新郎新娘入席后,伴郎唐祝突然拿过麦克风,对着满堂吃得兴高采烈地亲朋好友说:“今天是苹果的大好日子,在座有不少看着苹果长大的长辈,还有伴着她成长的好友,同样也是我和王淑娅的长辈和朋友。我想向大家承认一件事,就是我唐祝深爱王淑娅、王丫丫,此生不渝。

因为工作关系,我很快就要出国,而丫丫也会随我一同出去,来不及请各位见证我们的婚礼。

所以,借肖、洪两家的婚宴,这么人齐的夜晚,我想请诸位也祝福我和丫丫。借这个婚礼,让我们同样地幸福。”

然后,唐祝微微一笑,不顾下面起哄惊讶的亲朋好友,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喜庆敬佩眼光,径自走到丫丫面前,伸出手:“愿意和我一起上台接受祝福或批判吗?老婆。”

丫丫在听到唐祝的话时先是错愕,然后震惊,最后是满怀着喜悦强忍眼角的酸涨,早就等着唐祝过来了。

就算现在是让她面对全世界,她也愿意。

毅然伸出手,丫丫搭在唐祝的手上,声音洪亮:

“我愿意!”

刀山也好,花海也罢,只要是有唐祝在的地方,王丫丫就愿意前往。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青梅的正文,终于终结了,很多读者说不舍得,我更不舍。

还会有番外,所以大家不用急着抛弃:)

番外2:轻鸿(上)

“姐夫,谢谢你。”知道事情已经办妥的时候,楚轻鸿从车祸后一直紧绷的脸,终于见了笑容。由于他还需要在病床上躺着,事情只能委托邵阳去办,让别人去,就算是自己的亲姐姐,他也不放心。

因为姐姐会怨,会怨恨丫丫害自己最疼爱的小弟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有很多事情,不是隐瞒着就可以代表没有发生过。

楚家两个女儿都不是笨蛋,就连父母,也不相信那番车子零件失灵的摚塞之词。

所以只能依靠邵阳,虽然楚轻鸿很清楚,在一贯的嬉笑面目下,他和邵阳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但不管怎么样,知道瘦猴没有告诉自己,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去整唐祝,他很害怕,怕在丫丫眼中已经很灰败的形象,会变得更不耻一些。

邵阳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出现意外的神色:“怎么不叫哥了?你不是已经好几年不喊我叫姐夫了吗?”

楚轻鸿看了看窗外,单人病房向来很安静,走廊外也没有什么人。

他转过头,直视邵阳的眼,认认真真地说:“姐夫,如果你还爱姐姐,和那个大学生断掉吧。”为什么不喊邵阳姐夫了,不是因为他所说的喊姐夫太娘,而是从几年前发现了那个大学生的存在后,他就觉得邵阳不配他再喊姐夫。

兄弟可以随时翻脸,可是亲人不成。

所以,他把邵阳当哥们看待,不再当他是亲人。

果然,邵阳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瞪着小舅子,惊惧、怀疑、阴狠的神色分别掠过,许久后,才回复平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楚轻鸿竟然知道他有个情人,一个还在念书的学生情人。

楚轻鸿突然觉得邵阳很可悲,和自己一样的可悲。

他不仅知道,还见过那个女孩,那个长得有七分像他家二姐,却很柔弱文静乖巧的小姑娘。没错,曾经他想过,因为公事利益的关系,这是他可以利用的谋策点,总有一天会用得上。所以他隐瞒了所有人,谁也不知道他旁观这段婚外情两、三年了。

直到,他明白什么叫爱而不得。

他是,邵阳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