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得到刘昌的回答。

刘昌醉得太厉害了,一回家,抱着南淮,闻到熟悉的气味,她终于感觉到安心,迅速就睡着了。

7.

南淮心里难受,就想去找吴忧哭一场。

他在外人面前一向矜持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独有在熟人之间,才显出些孩子气的真性情。比如像现在这样,一把抢过吴忧的手帕来,又拧又撕,满腹怨气都撒在上面。

吴忧本来就多疑,如此更多疑起来,满腹疑虑到最后,抢了南淮的手绢,也开始撕。

南淮狠狠一用力,“刺啦”一下手帕变成了两半:“她以前明明答应过一直对我好的。”

吴忧附和,手下也是狠狠一用力:“她也答应过。”

南淮又一撕,道:“说好只有我一人的。”

吴忧大力点头,不忘跟着制造碎布:“是,说好的,只有我一个人。”

折腾到后来,南淮的眼睛没肿,手指尖先肿了。

而吴忧对南淮说:“你要是喜欢阿宁,我可以把她让给你的。”

8.

墙角外,刘昌蹲在那里,耳朵紧贴窗棂。

“听见什么了?”阎宁跟她打听。

刘昌面色古怪,说:“你家男人在商量把你送给我家男人。”

阎宁的面色也古怪起来,隔了一会儿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家男人说他才不要你呢!”刘昌咬着指尖傻笑,“嘿嘿,还是我家的好,他说他只要我。”

阎宁站起身,终于忍不住,直接拉开窗子,对着里面就喊:“喂,你们再说什么?”

声音之大,吓得刘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9.

吴忧红着眼睛把真相说了出来。

他觉得那帕子是阎宁送南淮的,也觉得南淮的反常是因为阎宁。

南淮犹犹豫豫,摸出那块带字的手绢,说:“是刘玉要人送我,让我转交给阎宁的…我琢磨着,是块旧帕子,怕是他还是不死心,于是我就扣下了。”

“刘玉是谁?”阎宁接过来,左右看看,奇怪地问道。

时隔多年,她还记得有那么个皇子,却已经记不住对方究竟是什么名字,什么排行,什么模样了。不需要记忆的东西,她一向忘得很快。

南淮一下放心了,替吴忧放心。

但吴忧还不依不饶,在嘟囔他那打翻了十几个醋瓮后才会产生的神逻辑。

然后他忽然发不出声音,他的嘴被阎宁的吻堵住了。

深吻结束时,阎宁紧紧地抱着他,轻笑起来:“你这个笨蛋。”

吴忧垂头丧气。

阎宁说:“我怎么会后悔遇见你呢?你看,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就会成为一个坏人,然后早早就死掉了。”

10.

阎宁和吴忧互相腻歪了好一阵,终于觉得解开了误会,天下太平了。

但是刘昌的麻烦却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阎宁的劝酒和唠叨,刘昌说错了醉话。这让南淮皱着眉头要犯疑:“真的不是酒后吐真言吗?”

墙角处,刘昌泪流满面,蹲地画圈圈。

如果没有阎宁,她就不会喝醉酒说错话,那么南淮就不会生气…可是,如果没有阎宁,她当初也就不会遇见南淮,更不要说和南淮一起长大…

有些事情,实在是成也阎宁,败也阎宁。

刘昌咬牙切齿。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和南淮,都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

在这个故事里,阎宁和吴忧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故事之外的你们呢?假如从来没有遇见他,生活会是什么样?

【如果不相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