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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那么久的地方,逐渐变的陌生起来,夏晴的思绪,已无法集中在电脑上,明明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但她竟然一直处于失神的状态,迟迟恢复正常。

君霐早晨离家的时候,特别吩咐君铁石帮她来收拾东西,夏晴想不出好理由拒绝,干脆跟着一块来了。

结婚后,跟丈夫生活在一起,倒也非常正常。

既然决定跟君霐成为夫妻,何必纠结什么时候搬过去,早一点晚一点根本没有区别,再说,婚礼就定在三天,不,应该是二天零几个小时之后,一切紧锣密鼓,必须更抓紧时间才行。

夏晴不断的安抚着自己濒临于暴走的情绪,眼眶红红的瞅着那些个比机器人还能干的家伙们打包她的衣物,打包她的书籍,打包她的电脑,打包她的床单被罩和窗帘…看不下去了!夏晴嗖的站起身,面色铁青,抄起丢在身侧的包包往外走。

正指挥人挪移花草的君铁石眼尖看到,小跑着追了上来,“少夫人,您这是打算去哪儿?”

夏晴冷冷的瞪着他,“别叫我少夫人。”

得,又开始纠结称呼问题了,这婚前恐惧症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君铁石捏了捏手指,识相的没在夏晴最烦躁的时候来挑衅,“大小姐,您打算出去?”

夏晴挑眉,“怎么?我不可以出去?”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是想问,您需要不需要司机,我陪您去可好?”君铁石瞅着夏晴过于严苛的脸色,心里有些不安。

“不必了,我认得路。”夏晴冷冷拒绝。

那样充满了威胁感的冷冽眼神,无端让人觉得危险,君铁石一窒,夏晴已推开了他,大步向外而去,一道没有温度的清冷声音飘回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准跟着我。”

夏晴和君霐的婚礼7

那样充满了威胁感的冷冽眼神,无端让人觉得危险,君铁石一窒,夏晴已推开了他,大步向外而去,一道没有温度的清冷声音飘回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准跟着我。”

君铁石止住了脚步。

一场大雨之后,空气变得异常湿润,扑面而来的水汽,仿佛还能打湿人的面颊,夏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万分想念萧亚,不情愿成为某□□子的他,被某人带去了加勒比海,那曾是萧亚心心念念想要到达的地方,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像梦想中的那样,在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随心随意的生活。

莫川既然选择了加勒比海作为度蜜月的地方,这说明他对萧亚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爱着,为何要费尽心思去研究一个女孩子搁置在心底的最大梦想呢?萧亚此刻是在气头上,所以拒绝与莫川结婚,更抗拒莫川所安排的一切,不过很快,她就会明白,莫川藏在玩世不恭之后的真心。

眼看着好友即将得到幸福,夏晴由衷感到高兴,她抬眸,望向遥远的天际,一大片阴云之后,隐藏的又会是什么呢?而她,就要在这种莫名惆怅的心境之下,嫁给君霐了啊。

虽然说,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爱上了他,对于即将存在的婚姻也并不排斥,可君霐呢?他信誓旦旦的爱情背后,纠结保持的是什么样的心态呢?她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的承诺,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便已然明白,承诺什么的,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被打破的东西,或许承诺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不确定的吧。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很想嫁给君霐呀,心情反反复复的在矛盾之中纠结,她真的快被自己折磨疯掉了。

出了家门,在一串长长的车队之后,夏晴无意中发觉了一辆比较特殊的车子,宽敞的空间里摆满了笼子,不少身穿白衣脸带口罩手带手套的男人们来来去去,他们走来的路通向小广场,而手里提着的笼子里各自安放了一只猫大爷,之所以称之为大爷,是因为那些特质的笼子里,摆满了各色的猫粮,还有加餐的小鱼,和辅餐的清水和牛奶,猫儿们各各懒洋洋的盘缠成团,一扬头,有吃有喝,近在咫尺。

夏晴发觉冷月猫、笛子猫、大猫、妮子猫、三月它们全都在其中,被陌生人逮入笼子里竟完全不知道反\抗,径自沉浸在有吃有喝的眼前快活当中。

“你们抓这些猫儿干什么?”夏晴心里正窝火,一见有人动猫,立时爆发了。

其中一个,停了下来,发现是夏晴来了,立即拉下口罩,满脸堆笑,“回大小姐的话,我们在给您的猫搬家。”

夏晴和君霐的婚8

其中一个,停了下来,发现是夏晴来了,立即拉下口罩,满脸堆笑,“回大小姐的话,我们在给您的猫搬家。”

“搬去哪里?”夏晴眯着眼,辨认出回话的人是君家的人,她认得,但记不清名字了。

“回君家。”那人答的理所当然。

“这些都是流浪猫,不是我的猫,带回君家做什么?”他们打包成瘾,疯了不成,见到什么都想装箱带走?夏晴恼火极了。

那人听完了夏晴的质问,竟然笑开了,“没关系,从今往后,他们不再是流浪猫,少主说要收养它们,带回君家,找个合适的地方好好安置,大小姐,以后您不管什么时候想看它们,都随时能看到,就不必再特意开车前来了,您不住在这儿,怪不方便的,而它们也会得到妥善的照顾,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猫,真是些幸运的小家伙。”

夏晴握紧了秀拳,怒色反驳,“我没打算收养它们。”明知道不能永久的给予它们安稳,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希望,难倒他们不懂从幸福的顶端摔下来的滋味有多惨吗??

“少主已经答应要收养它们了啊,还在君家建了专门的猫舍呢,就在花园西北角的暖房里,刚好今天完工,我们就来给猫咪们搬家了。”从此之后,这些猫就姓君了,而在君家,纵然是一花一草,都会得到妥善的照顾,所以他才说这些猫儿有福了呢。

夏晴无话可说。

僵住的小脸看不出喜怒,转身,离开,动作一气呵成。

冷月猫抬起圆滚滚的脑袋,被梳理的整整齐齐的毛发蓬松可爱,它嗅了嗅,空气中隐约有着熟悉的味道,它张开嘴,粉红色的小舌隐约可见,发出一声清淡的叫声,“喵。”

夏晴的脸色更冷,肩膀硬的像是石化了似的,她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按捺住从心底涌出的情绪,那是她读不懂的东西,又酸又涩,又开始又难过,又憧憬又担忧。

她到底是怎么了,这般患得患失,快要变的不像她了。

看来,她的确是需要一个人静静,找个地方,好好的理顺下思绪。

夏晴极少开车,许多人甚至以为,她不擅于开,或者是不敢开,包含萧亚在内,都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因此夏晴出门的时候,一定会有司机来接送,实在不方便了,萧亚干脆直接亲自上阵,总而言之,一定要保证夏晴的绝对安全,不会让她冒一点点风险自己开车或者搭公车。

夏晴没坦白过,其实她的车技还不错,驾照是早就拿到了的,但真正放下心思去学着驾驭一部车,却是在于君霐决裂以后,那个时候,她是下定了决心不再依赖任何人而活,凡事之前做不好的,她都要努力着去试着掌握、精通、熟练,比如开车,她当时请来的是世界级的赛车冠军亲自制定训练计划,并陪着她整整练习了一年。

夏晴和君霐的婚9

夏晴没坦白过,其实她的车技还不错,驾照是早就拿到了的,但真正放下心思去学着驾驭一部车,却是在于君霐决裂以后,那个时候,她是下定了决心不再依赖任何人而活,凡事之前做不好的,她都要努力着去试着掌握、精通、熟练,比如开车,她当时请来的是世界级的赛车冠军亲自制定训练计划,并陪着她整整练习了一年。

换挡,加油,单手操纵着方向盘,夏晴神情专注。

跑车风驰电掣般驶过城市的街道,犹记得上次开车,还是为了躲避君霐,她在车阵里逆向穿行,吓的萧亚尖叫连连,在那时,她还十分笃定自己将于君霐再无干系,已然下定了决心将这个男人彻底的从生活之中剥离出去,可没想到一转眼,生活来了个大翻覆,她将注定与这个男人继续纠缠下去,直至,永远。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帝都附近最长的一条公路逝去,市内的拥堵和混乱只会让心情更加的压抑,夏晴急需要透气,本能的往人少的地方躲了去,但她并没有注意到,一辆银灰色的轿车自从她出了家门起,便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后边,她加速,尾随着她的车也在加速,她减速,那车相应的也会降低速度,始终不远不近的保持了一个适宜的距离,极力不让她察觉。

天空阴云浓重,一场更大的暴雨,正逐渐在酝酿当中,即将缓缓而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君霐捏紧了手中的杯子,一张冷脸,阴郁暴戾,周遭散发着浓浓的不善气息。

被他冷冽如寒星的黑眸一扫,回来报讯的君不疑顿时脊背发凉,发根倒炸,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几乎夺路而逃。

“你敢走!”杯子狠砸向地面,昂贵的水晶杯碎裂成一片片,变成一堆急需扫除掉的垃圾。

君不疑瑟缩了下,心里已经把君铁石咒骂上千次,这事本不该由他来向少主报告啊,若不是君铁石威胁加利诱,还将十几年前舍命救他的那件人情搬出来说事儿,他也不会一时心软,接下这苦差事,早知要面对少主的怒火,可他并没想到,君霐会怒到濒临失控的地步,此刻站在这儿,他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少主,当务之急是要把逃婚的少夫人找回来,她一定跑不远,等属下去追查,争取用最快的速度给您答复。”君不疑找了个合理的借口,苦哈哈的许下承诺,只要赶快从君霐的视线内消失掉,他宁可四十八小时不合眼,也要将躲的不见踪影的夏晴挖出来。

“你说什么?”君霐眼中喷薄着怒火。

“我是说,我一定尽力,必须尽力。”君不疑快疯了,正面对上君霐是他最不想做的事,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能避开就避开啊,这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可怜他只是个跑腿送信的。

夏晴和君霐的婚礼10

“我是说,我一定尽力,必须尽力。”君不疑快疯了,正面对上君霐是他最不想做的事,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能避开就避开啊,这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可怜他只是个跑腿送信的。

君霐眉峰一簇,“夏晴不会逃婚。”

“什么?”君不疑听不懂了,人明明都走了,少主强调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君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一字一顿咬着牙根道,“夏晴出事了!她不会逃婚,一定是有人扣住了她,你还听不懂吗?”再听不懂,他真的要当场爆发出来了。

“有人扣住少夫人?日,哪个胆子那么大,敢动君家的少夫人,活着不耐烦了!!”君不疑一听也恼了,他身上有着君家人共有的特质,冷漠,无情,对敌人可以不择手段,对自家人护短到了发指,睚眦必报的那一种极端维护,且从不质疑君霐说的话。

他的逻辑,非常简单,哪怕连最基本的考虑都没有,直接了当的顺着君霐的思路去考虑了,对君霐的信任度绝对百分之一百,“少主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就去调动君家的全部力量,哪怕掘地三尺,也一定把少夫人给您请回来。”

君霐摆了摆手,一脸淡然,那种平淡带了一丝浓浓的恐怖之色,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君不疑脚步飞快的退了出去。

君霐顺势坐在椅上,腰背挺的笔直,像一杆立直了的枪,宁折不屈。

他调整着呼吸的频率,脸上的怒色逐渐收敛、消失,表情越来越淡,连眉眼间的细微变化都寻不到了,只是这样的君霐看上去颇为令人胆战心惊,在他周围,逐渐聚集起了一股浓郁阴戾的气息,惯然温和的容颜里藏了许多无法解读的东西。

时间过去的飞快,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二十分钟,君霐便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一道凉丝丝的阴柔嗓音打破了压抑的沉默,“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君霐,那个女人哪里好呢?值得你为她掏小酢跷,没原则没底线的爱护纵容,女祸啊女祸,可怜天底下的痴男怨女太多,总是看不清。”

那是在第一时间得到召唤,便立即丢下手头所有事,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蒲离,他的头发长长了,早看不出是出过家的和尚,一双狭长的眸子漫不经心的半眯着,右耳上佩戴着的黑宝石耳钉偶尔划过暗沉的流光,这个男人身上有着浓浓的魔性,同时也因为侍奉过佛祖,眉宇间凭添了一抹淡淡的慈悲,他的手臂上,一只庞大无比的夜枭单脚而立,这幅画面,邪魅诡异。

“蒲!”君霐张开了眼,黑眸深处,精光聚集。

决裂1

“蒲!”君霐张开了眼,黑眸深处,精光聚集。

“好嘛,我不说她了,反正你上辈子是欠了她的,这辈子注定当牛做马的还也还不清,我又何必多管闲事。”知道他是不爽自己多说夏晴的事,蒲离干脆闭嘴,扬起手爱怜的轻抚着他走到哪里都带着的夜枭。

“我要情报。”君霐没心情多说废话,言简意赅的直奔主题,“谁带走了她?”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蒲离微笑,红的鲜艳的唇瓣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心情颇好的打起了哑谜。

“那个人的身份?”君霐并不意外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如果是熟知他的人,会发觉他的眸色正在迅速的转深,黑到了极致的瞳仁,偶尔会有一片蓝幽幽的冷光如流星般划闪而逝。

蒲离拍了拍夜枭的脑壳,一扬手,放它远飞而走,语调依旧是凉丝丝的漫不经心,“与你猜测的相差无几。”

君霐捏了捏眉心,“我明白了。”

起身,大步向前,他心中有了答案,更有了对策。

蒲离理所当然的跟上,与君霐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你想怎么做?为了女祸,正面与他杠上?霐,他一定会拿你母亲的承诺来要求你妥协,就像当年强迫你带着君家人加入那个劳什子特\种\部\队一样。”

君霐脸色平淡,一路疾走,每遇到一位等候在外的君家人,便下达一条指令下去,一秒钟都不曾耽搁。

蒲离似乎并不在意君霐有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手臂,看他把君家人支使的团团转,一副没心没肺的旁观者的架势。

来到车子跟前时,君霐才有功夫跟蒲离说上一句,“你来开车。”说完,打开后座的门,直接钻了进去。

蒲离斜挑剑眉,“为什么是我?”他看起来很像是司机吗?

“少废话。”君霐啪的甩上了车门,完全不留余地。

蒲离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尖,最终还是认命的坐在了驾驶座上,边发动汽车,边嘟囔着,“看来一会开场便要玩大的,君霐啊,我其实只是来八卦看热闹的,与你家那只有九条尾巴的老狐狸正面对上,真的很麻烦。”

君霐默默地擦拭着他的枪他的刀,这些都是他用惯了的老伙计,跟着他走南闯北,面对过很多危险,君霐向来爱惜的很,从不假手于人,他擦的很仔细,每一处细节都力求做到完美,神情专注地仿佛是在对待最深爱的情人。

看到他这个样子,蒲离的叹气声更大了,“你别吓我成吗?你家女祸没事,好端端的在那儿当公主,等着王子劈死恶龙营救呢,我的人也在,一定不会让她吃到亏。”

君霐依然不理,擦完了刀枪,开始摸出迷你型火箭筒,仔细检查装置,顺便查了查君家新制造出的微型火箭弹还剩下几枚,蒲离甚至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不很够啊,得叫君铁石再送来一箱。”

决裂2

君霐依然不理,擦完了刀枪,开始摸出迷你型火箭筒,仔细检查装置,顺便查了查君家新制造出的微型火箭弹还剩下几枚,蒲离甚至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不很够啊,得叫君铁石再送来一箱。”

一箱!!!一箱!!!一箱!!!

蒲离也算是君家的老客户了,对君霐口中‘一箱’火箭弹的概念可比谁都具体直观。

这种卫星火箭弹迷你小巧,便于携带,一箱里装有二十四枚,而一枚的威力便足以将一座七层高的楼房彻底的夷为平地,君霐手边放着七、八颗,还想让君铁石再送一箱过来,如此庞大的数字,他究竟打算做什么?轰掉帝都的某一角吗?

那么多的迷你火箭弹一块炸了,一定会酝酿成耸人听闻的大事件吧,蒲离踩下油门,任由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飙驰而出,发觉自己竟然有一点点小兴奋,好久没和君霐并肩作战了,锁在寺庙里修身养性了那么久,他都快忘记了那美妙的体验。

又有机会来一次吗?蒲离挂在嘴角的浅淡笑容转深。

天际,一只本不该在白日里出现的夜枭奋勇的追逐着一辆银灰色的高级轿车,在帝都的上空,飘逸划过,几乎无人发觉。

仿佛是睡了很久很久,做了几个不连续的梦,夏晴从绵长的梦境之中挣脱而出,费力的张开了眼,头部的剧痛感有些类似宿醉后的感觉,但却比喝掉了三整瓶烈酒的感觉还要难过些,饮酒过度,伤害身体更有损于皮肤,夏晴从未贪杯,偶尔为之,不过也只是小酌一、两杯,微有醉意,立即停止。

所以,她很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醉酒,更不会出现宿醉的症状。

那么这头痛的来源,便值得玩味了。

她单臂撑着床,费力坐起,精致的脸看上去苍白的没有血色,樱色的嘴唇也几乎变成透明,她咬住贝齿,深深呼吸几次,勉强费力的聚集起涣散的气力,虚弱低喃,“迷幻药?下三滥的东西,竟然敢对我用。”

她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什么事没见过,虽说她不会为了好奇而去亲自尝试会损害身体的东西,但并不代表她不了解各色毒\品使用后会出现的一系列症状。

一想到那些会对神经系统造成永久性伤害的可怕药品正在她体内发生作用,夏晴脸色更冷,此时此刻,身体纵然再难过也难抵她心头涌起的滔□□火,不管那个对她下毒手的人是谁,目的为何,有多么一手遮天的强大,她都绝不会放过他,绝不。

这是一间无比华丽的睡房,以不刺眼的牛奶白作为主题,是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喜欢的那种设计,优雅的家具,晶莹的水晶灯,可爱而小巧的各种摆件,以及她身下睡着的真丝床单,细节处无一不精巧。

决裂3

这是一间无比华丽的睡房,以不刺眼的牛奶白作为主题,是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喜欢的那种设计,优雅的家具,晶莹的水晶灯,可爱而小巧的各种摆件,以及她身下睡着的真丝床单,细节处无一不精巧。

她身上的衣物,已被换过了,是一件纯棉的长裙,有许多粉嫩的蝴蝶结在裙摆、领口和袖口,和整个房间的颜色很搭,也是牛奶白,夏晴在十六岁以前有很多条这种款式的裙子,可是一过了十六岁,她就没再穿过,无他,实在太过粉嫩了些,早已不适合她了。

如今,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被人下了有可能成瘾的药物,醒来后身体感到浓烈的不适,又发觉自己被打扮成了十六岁的天真公主,夏晴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她努力的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开着车,她出了城,在环城高速公路上,一起连环车祸惨烈非常,堵住了整条路,夏晴被迫停在了路边,这时有几个人满脸是血,朝她走过来,夏晴本来没想理会,可其中一个人的怀里,抱了个大眼睛的小女孩,一只手臂已然断了,颓然耷拉着,小女孩无声的哭着,大团的泪珠从眼底涌出,可怜而无助的看着夏晴。

对于成年人,夏晴的同情心向来缺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首先思量好后果,权益能否有能力接受再说,而由于冲动或考虑不周而引发的一切连锁反应,都该由决定者本人承受,不管那个结果是好还是坏。

而对于孩子,夏晴的心,依然是柔软的,她看到那个孩子便想起了她家的小萝莉夏小晴,两个孩子几乎是一般大,都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生会说话,于是,夏晴打开了车门,允许那几个带着孩子的伤者上了车,并答应尽快将小女孩送到最近的医院去就诊,她甚至没有考虑到孩子身上的血污会染脏了她的车。

夏晴无声了笑了笑,随之而来的头部剧痛打散了她的苦笑,真狠啊,精准的利用起她为数不多的同情心,为了绑\架她,竟不惜牺牲一个几岁的孩子,而她也是够傻的,被人利用了弱点,反受其害。

想的正出神,紧闭的门,毫无预警的打开。

西餐刀破空而至,打破了夏晴独享的静谧空间。

可怜的大小姐仍在头痛,却不妨碍她身法敏捷的闪开来,从之前依偎的大床中央跳离,来到窗前,等到站稳了,才不耐烦的睁开眼,刚好看到西餐刀稳稳的插\入床板内,没入三分之一左右,不停的发出嗡嗡的响声。

她头正痛着呢,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来打扰,都一定会有大麻烦,眸光落在那个站在几米外,双手掐腰,一脸狰狞的女子身上,她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点的意外,“林小姐,真巧,又见面了。”

决裂4

她头正痛着呢,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来打扰,都一定会有大麻烦,眸光落在那个站在几米外,双手掐腰,一脸狰狞的女子身上,她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点的意外,“林小姐,真巧,又见面了。”

林琳宝偷袭不成,顿时横眉立目,气的七窍生烟,恨的牙根痒痒,真看不出来,矜持安静,弱不禁风的夏晴反应速度会如此的快,她可是在门外算计了好半天,打算来突然袭击,让夏晴防不胜防的啊。

“我睡觉时最讨厌闲杂人等在床前晃,林小姐,未经邀请擅自闯入可不是上流人士所为,你的菁\英教育,淑女风范都被狗叼走了吗?”夏晴倦倦的伸展了身体,推开了换气窗,被风一吹,头痛似乎缓解了一些,不过仍旧是痛着,看来她被下的药量颇重,掳她来的人是打定了主意不要她好过,玉指按压在太阳穴处,轻柔的按摩着,努力让身体最快的恢复到康健的状态,以应付接下来极有可能发生的状况。

逃不掉的麻烦啊,唯有独自面对了。

“夏晴,你少跟我来这套,对付抢别人老公的小三,怎样过分都不为过,我之前就是太注重自己的淑女风范,才会让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有机可乘,你夺走了君少,还好意思跟我提优雅和风度!!”因妒忌而暴怒的女人是疯狂的,林琳宝甚至没注意到,此刻她的表情已让原本挺漂亮的脸扭曲出狰狞的弧度,看上去真的有几分可怖的意味。

一只花瓶,凌空而来,砸中的是夏晴站立的位置。

林琳宝似乎极度偏爱扔东西,随手抓到的物件都有可能变身成为她的武器,逮到什么仍什么,夏晴心不在焉的看着花瓶摔的粉身碎骨,再次灵巧闪开的她,依偎坐在梳妆台前摆放的公主椅上,慵懒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像一位真正的公主,而这一方空间则是她独一无二的领地,林琳宝成为了不请自来的闯入者,格格不入的感觉。

怎么办,她对林琳宝连一丝最起码的同情都没有,几年前是如此,几年后依旧如此。

“小三?这词儿有趣,林小姐指的是我吗?”柔若无骨的纤长手指搭落在椅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无色透明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寻不出一丝瑕疵。

林琳宝被夏晴的态度激的大失分寸,声音陡然间扬起老高,听上去竟有几分尖锐,“你当然是小三,你抢走了君少,他本应该是我的丈夫,我的,我的!!”

夏晴微叹,“林小姐,我什么时候跟你抢丈夫了?君霐就摆在那儿,既然是你的,你领回家藏着好了。”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君少不过是玩玩你而已,和他身边送上门来的那些女人一样,当成个玩物,腻歪了就一脚踹掉,连记得都不会。”林琳宝怒不可遏,几乎是咆哮的说出这番话来,但声音太大,底气不足,怎么听怎么心虚。

决裂5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君少不过是玩玩你而已,和他身边送上门来的那些女人一样,当成个玩物,腻歪了就一脚踹掉,连记得都不会。”林琳宝怒不可遏,几乎是咆哮的说出这番话来,但声音太大,底气不足,怎么听怎么心虚。

“即是如此,你就不用担心了呗。”夏晴冷淡的指了指门,“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耀武扬威,或是言语侮辱什么的,对她并不管用,如果她夏晴是那种三言两语就可以打败的女人,她的娱乐圈金牌经纪的名头就是个笑话了。

“夏晴,你别太得意,你当小三,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报应的。”林琳宝的眼珠子都红了,憔悴而消瘦的脸让她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已经看不出昔日镇定自若驾驭全局的女强人风度,几个月以来,为了挽救她与君霐的婚事,林琳宝心力憔悴,公司的事不管了,全力以赴的守在了君霐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制造各种巧遇,但君家人的行踪一向神秘,普通人哪有那么容易获知,林琳宝出钱收买君家的仆人,可君家的仆人竟没一个肯理睬他,不管她怎样威胁利诱,就是不肯答应,不得已又去拜托私家侦探跟踪君霐,可才不到两个小时,三波业界相当有名气的侦探便接二连三的出了事,被人打算了手脚扔在路边的排水沟内,从那之后,有关于君家的CASE帝都再无人敢接了,林琳宝计划落空,又舍不得放弃君霐,干脆用上最笨的法子,日日去君家门口守着,没过几天,这意气风发的林小姐就成了眼前这幅怨妇的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

夏晴瞧她又抄起了台灯,无语的摇了摇头,“好吧,我们来谈谈,你先把东西放下。”乱砸乱扔是不好的行为,三五岁的孩子都不屑去做,林琳宝真是的,看似成熟理性,骨子里却是骄纵又任性,承受不住失败。

林琳宝不理会,正在猛扯电线,看样子想拿什么物件砸中夏晴脑袋的渴望十分强烈。

“你不想要君霐了吗?”夏晴使出杀手锏。

林琳宝直勾勾的盯住了她,眸中难掩惊喜,“你愿意把他让给我?”

“让?你觉得在这件事上有‘让’的余地吗?”夏晴叹息,突然不懂该如何跟一个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正常的女人交谈了,“林小姐,你要明白一件事,君霐要娶谁,那是他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你也左右不了,就算你派人将我掳来,囚禁在这儿,这种状况仍不可能会改变,你懂吗?我不是他,我无法替他决定任何一件事,你也不是他,你不能强迫他爱你。”

“不不不,不是这样子的,君少是喜欢我的,他派人来我家里提亲,送来了好多聘礼,件件珍贵,他给了我一个女人最大的分光,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娶我,难倒这还不够吗?”执拗的抓住了那些记忆中的荣光不放,林琳宝眼中现出一丝得意,高傲的扬起了下巴,阴测测的望着夏晴。

决裂6

“不不不,不是这样子的,君少是喜欢我的,他派人来我家里提亲,送来了好多聘礼,件件珍贵,他给了我一个女人最大的分光,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娶我,难倒这还不够吗?”执拗的抓住了那些记忆中的荣光不放,林琳宝眼中现出一丝得意,高傲的扬起了下巴,阴测测的望着夏晴。

“他亲自去送的?”这事,夏晴碰巧知道一些,因此一出口便是准确的击中了要害处,一击完胜。

林琳宝本就苍白的脸色转为惨白,几乎无法再看到一丝颜色,她的手上脱了力,台灯啪的落在了地上。

一看她的反应,夏晴心里最后一点疑惑都消失了,“看样子是战将军亲自操持的吧?林小姐,难倒仅凭是这个你就决定对君霐死心塌地至死不渝了?”她也不去问问君霐的态度是怎样就一厢情愿的爱上了吗?真是——多情啊!从她冰冷的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