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么,萧楼。”我转过头,看着他眼底的一抹痛色浮出觉得甚是痛快,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的毒辣,“我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也非处子之身,断然不会因此而寻了短见的。”

萧楼眼中冰冷异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你非得说出这么刻薄伤人的话吗?”

“如此伤人的事儿你都做得,我不过逞逞口舌之快有何不可?”

萧楼攥着我的手,握得越来越紧,生怕我跑了一般。如我了解他性子一般,他亦是看透了我,知道我决意要离开的心思。“松儿,我只是怕了,才会那样伤害你。”他顿了一下,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轻声说:“对不起。”

这是我第一次在萧楼嘴里听到这三个字,饶是心里再狠再怨也不由心神为之一颤。一瞬间的失神。似乎时光不曾流淌,我们依旧活在两小无猜的年少时光。没有欺瞒,无关背叛,更加没有姐姐。

那个银月如钩,繁星点点的夜,小楼哥哥攥着刻着我名字的松果,许下年少的承诺,幸福当真如同血液一般充满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若是我们不曾长大该有多好。

第156章:chapter 154

“松儿。”这一声轻唤打断时光模糊的回忆,将我带回眼下支离破碎的生活中来。

我凝望萧楼如瀚海一般深邃的眼眸,忽而一笑道:“东临王军务缠身,日理万机,大约无暇整日守着我。若是要找人看守我的话,不如大黄蜂来得合适,毕竟熟悉了呀。”

萧楼直直的看着我,良久不语,终化作一声叹息,道:“你身子不好,好好休息吧。”说罢起身走出了我的营帐。

我颓然软了气力,躺在榻上看着白色的帐顶,脑中空白一片,前路前所未有的迷茫。天下之大,竟真的没有我容身之所了。李富、景溯、萧楼接连的成了我的噩梦,命运的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大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又睡了过去。睡到半夜的时候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见香月衣衫凌乱的跑了出来,不一会又跑了回来,大喊道:“姑娘,赶紧起来,帝都的军队夜袭营地。”边说边拿衣服给我穿。

我定了定心神,虽说失了袁州,但是没有一味的后退防守而是带兵夜袭萧楼大营,确实像是李富干得出来的事情。一来,此时萧楼大军多半驶入袁州城,营地兵力必然空虚,且警备松懈。二来,袁州得破,李富大军退守井州,一招夜袭的确出人意料。三来,怕是李富在萧楼身边仍有探子,探得萧楼此刻正在营中,乃天赐良机。万一杀得了萧楼,战事的天平立马就会倾斜。

帐外隐约可见火光然然,马蹄声刀剑声不绝于耳。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临危不乱却佯装慌乱的香月,先前倒是小瞧了她。

她蹲下来给我穿鞋,我看着她白皙的手问道:“你隶属降临哪个分堂?”

香月闻言手上一顿,便若无其事的为我穿好鞋子,站起来拿了挂在营帐一侧的剑,眼神犀利声音却不大,“回姑娘,属下隶属留堂。”

“哦,那你可认识小英?”

“自是认得,她本名叫香英,是属下的妹妹。”

“她上次没有杀得成我,这次可是要你来代劳的?”

香月闻言扑通跪了下来,“属下不敢,上次香英大胆行刺姑娘并不是主公的命令,而是他人别有用心的利用,还望姑娘原谅。”

“你起来吧,我知道了。”

“谢姑娘,姑娘不杀香英的恩情,我姐妹二人铭感五内,誓死保护姑娘周全。”

我看着她年轻清秀的脸庞和眉眼之间的坚定,脑中快速闪过几种设想,低声道:“恩情谈不上,不过香英欠我一命,不知道由你还来可不可以?”

香月眼中震惊一闪而过,“姑娘可是想离开主公?”

“确实如此。”

“为何?主公待姑娘深情前所未有,多天来衣不解带的照顾姑娘,姑娘怎么忍心离去。”

萧楼的爱太过功利,我不怪他爱我不够,只怪权位蛊惑了他的心智,占据了他心中的大片山河。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条成王败寇的路注定要牺牲很多,我只是不愿意成为他荣登帝位路上的祭品而已。

但是这些话无须说给旁人听。

见我沉默,香月道:“属下妄言了。”

我浅浅一笑道:“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你的问题。”

外头的声动更大,此时无疑是逃离萧楼的最好时机,“与其守在一起相互折磨,将当初的温情消磨殆尽,不如天各一方,留个美好的念想。”看到香月若有所思的目光,我才惊讶的发现心中的这些感慨居然说了出口。

香月单膝触地跪在我面前,道:“属下愿意替香英偿还姑娘一命。”

我扶起她来,“不必如此。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女,一时不防,我又诚心要逃,最多落个疏忽的罪责。只怕萧楼一时气怒,伤了你。”

“姑娘不必担心,区区责罚香月担得起。”

“好,烟洛在此谢过。”

“王巳将军不在营地,现下兵力空虚,主公此番回来本是收整兵马带回袁州的。因为姑娘昏迷有所耽搁,眼下形势颇为不利。”

我与她相视一笑,“却也是我离开的最好时机。”

“先让属下带姑娘到安全的地方再行谋划。”

“好。”

第157章:chapter 155

出了大帐,迎面一阵冷风吹过,烧焦的味道和着血腥味迎面而来。入眼处便是火光冲天,萧楼的大帐火势尤为凶猛,几乎映明了沉沉的夜色。长枪厚盾,刀剑相拼的声音钝钝的回荡在夜色下火光中,没有号角和战鼓声,失了雄壮的气氛,唯有血腥和杀戮是战场上永恒不变的主题。

眼前一片温热的血迹飞溅而过,萧楼一人一剑窜到我身边,手中的断念剑仍在滴血,黑衣黑发杀气凌厉,虽然不带面具降临之主的狠绝嗜杀之气却甚是明显。

这也是他,天下间最最神秘的杀手组织的首领,拥有世袭爵位却起兵造反的东临王,身负复国使命的前朝皇族遗孤,却惟独不是多年前阳光下郎眉星目的少年郎,我的小楼哥哥。

“松儿,伤到没?”

我摇摇头。

一道冷光划过,我推了一下萧楼大喊道:“小心。”

但见断念剑锋一转,直刺对方空门,位置精确出招奇快根本避无可避。鲜血再次横溅眼前。

萧楼冷峻凝重的脸上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柔柔的看着我。

我才意识到方才那声叫喊中含着多少的担心。

恰在此时,横空窜出来八名黑衣人,手中狼牙棒掠过夜风直刺而来。萧楼一把推开我,反手挥动断念挡住了这八面来袭的杀招。

“走。带她走。”

香月拽着我就往深林中跑,我不禁回过头去,冷月星夜之下,那抹黑色的身影刚硬俊朗,黑发如墨飞扬在湛湛夜空漫天火光中,断念的剑花飞溅而出,映明他刀刻一般的脸庞上,长睫深瞳,薄唇如削,停留在我脑中,成了记忆深处铭刻的一幕。

我那样用力的去记住此时此刻的萧楼,因为我以为这将会是我们之间的永别,此生不见。

香月带着我施展轻功一路疾奔,身后想要追来的人都被萧楼的断念斩杀剑下,没有人追了过来。但我们依然不敢怠慢,不停歇的奔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下来。

我喘着粗气,抬手瞬间银针飞出,香月轻哼了一声软了身子倒在地上。

我道:“只是啐了麻药的银针,我出手伤你,你本无防备,如此说法萧楼也不能难为你。”

香月轻轻的笑了,扬起头看着我道:“多谢姑娘。但香月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句甚为废话。我不让你讲,不信你能忍住不讲。“你说。”

“姑娘怨主公欺瞒,却不知世事无常人心险恶,若胸中没有丘壑没有防人之心如何能够在乱世中叱咤风云。主公若是稍有妇人之仁,只怕今天站在袁州城头俯瞰北方广袤大地的换做他人了。而如今,姑娘不是也防着香月吗?”

她的话在我胸口闷闷的一击,似乎说的很对,又似乎只是替萧楼做了狡辩而已。不过她料得不错,我确实防着她,并不确信她是真心要还我恩情来帮我,还是依旧效忠于红姐要夺我性命。现在想来倒也明白了,本是无冤无仇为何红姐当初要置我于死地,原来和姐姐的原因一样,不过是为了萧楼的一份爱恋,源自女人的一份嫉妒心。只是当时我尚不知道萧楼便是降临之主,是以猜不透红姐杀我的缘由。

如此说来,我也大概猜出了降临的神秘杀手井是谁。红姐说井六次狙杀景溯都没有成功。亦声说他六次找景溯寻仇只能伤他两次。

思绪翻飞,一时间只剩下茫然。

“你好自珍重,但愿后会无期。”

说罢,我纵身而出,向着袁州城的反方向跃去。

第158章:chapter 156

宁县是临近袁州城的一个小镇,镇上居民不多,城镇建设也稍显落后。因为地理位置无关紧要,自古以来就不是兵家必争之地,人丁是以单薄。

比之大城市的繁华,这里多了一份纯朴和宁静。

今天是我在宁县的第八天。

萧楼手中握有降临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势力,找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尤其是我悲哀的发现大黄蜂留下的人皮面具都被用完了,不得不顶着这张招摇的脸穿府过州,实在有些不低调。不过,眼下战火纷飞,萧楼自顾不暇,加上他本就心高气傲,是不是还会找一个一心要离开的女人上不好说,所以,我并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找我。

于是我没有继续赶路,而是留在了宁县,隐身于这个站在袁州城楼就能看到的县城。借宿在一户农家,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和年幼的孩童,生活过得相当清苦。说起死于战火中的丈夫那女子仍会湿了眼眶,悲伤的看着尚在牙牙学语的儿子,尚没有记得父亲面容便错过今生的孩子。或许这一生他都不能理解“爹爹”这个词的含义和所包含的情感了。

一场战事,一番争夺,站在顶端的人用权谋拼杀用勇猛开路,踩着无数的尸体趟过鲜血流成的河流,最终走向失败或者成功。而位于底端的平民百姓,命运被掌控,生死之间生命就显得更为卑贱了,往往只是顶端人的一个念头、一句戏言,便失了性命。

“苏姑娘,吃饭了。”

我应了声好,抱起在院中玩耍的孩子走进屋里。

“宋姐,都说了多少次了,叫我苏烟就好了。”

宋姐笑了笑,“你看我脑子笨,这记性也不好了。”

我笑着摆好碗筷,清粥咸菜还有鸡蛋已经算是不错的晚饭了。

但是自出生起我就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没有吃过这样粗糙的食物,天真的生活在锦衣佳肴爹爹的羽翼下,不知人间疾苦。

而今,即便是粗茶淡饭,布衣布鞋,却也过得安宁。因为没有争夺,也就没有了阴谋算计,我不用担心眼前这朴实的女子会伤害我,亦无须防人。内心的放松让疲惫的身子也得到了缓解。

吃过晚饭歇了一会便要干活了,出逃的时候身无分文,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先前萧楼送的轩辕血玉手链,除非自寻死路,否则是不能变卖的,于是一穷二白的我由宋姐介绍谋了个差事——倒夜香。

当初在胭脂醉的时候还颇为羡慕同为降临杀手,在街口倒夜香的大梅,然而真正换了自己才知道这其中的不易。也许人就是如此,只看到别人表面的光鲜,就羡慕起来,却不知道内里的艰辛。

还在宁县不大,夜香不多,不到两个时辰就完成了。

推着车子往回走,转角处却撞上了一个人,我们同是一惊,那人却叫了起来,“你长不长眼睛的。”

大概是之前总被大黄蜂质问长不长脑子,回答的有些惯性了,“长。”

年轻的男子一愣,待看清我推得是倒夜香的板车之后,再度大叫:“妈的,你这娘们是倒夜香的,你居然拿倒夜香的车子撞我。你…”

暗处骤然闪出一个人来,捂住了他的嘴,声调却比他低不了多少,“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叫这么大声,坏了大事你有几个脑袋担当的起吗?”

“少他妈吓唬我,不就是送个信吗,再说信送到了,还能坏什么事?”

“谁说信送到了就不能坏事的,大哥八百年没重用过咱们兄弟,这次千万不能再坏事了。”

“这不是也没坏事吗?”

好吧,我很不厚道的同情起这对兄弟的智商了。

“二位爷要是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其中一人突然走到我身边,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兴奋的对另一人道:“哥,你过来看看,这姑娘有没有几分眼熟?”

我心猛的一沉,萧楼的人?不像,萧楼不会用这样聒噪的人。

“确实有点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吗?”

“你仔细想想,半个月前在平邱。”

平邱,我心中又是一顿。景溯也不能调教出这么有性格的手下吧。

“你是说大哥画的那幅画?”

“可不是吗,虽说大哥作画的功夫差了点,画的难看了点,但和这个姑娘倒是有几分神似呀。”

“你不说还不觉得,越说就越觉得像了。”

“我说大哥怎么最近安分得不正常了,居然不近女色了,原来是心头上有了人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问道:“二位爷,我可以走了吗?”

--------------------------------------------------

米已经很无力了,不知道是我老了还是大家太年轻了

以下的问题如果米没有老年痴呆,我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了,如果非要什么证据的话,我想我回复的留言和章节后面的话里,甚至在贴吧在群里我已经说过很多次

1st:喜剧,如果你非要拿不知道谁说的萧楼最后独自登上帝位的结局一边边问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如果你喜欢,可以随便改

2rd:米承认前段时间更新不稳定,那是因为我也没写到,最近都是隔天3000字难道不稳定吗?怎么叫你好几天没更新了?怎么叫给个确定日期?非要的话,那好,隔天更两章!!!但我依然相信还会有人问我更新有规律吗…

3s:关于3月出结局,米只是说3月交稿,说的是这文完结,但是结局要出版后三个月才能发的规定地球人都知道吧。如果我能做主,我当然希望一下子发完,我也解脱了,我在鬼地方上个腾讯费多大劲…但是隔天3000字算少吗?米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量缩短出版和停更的时间

4s:别再让我把结局发给你们,你觉得这事可能吗?结局发了出版社不告我违约吗?这书还能出吗?…后面我懒得问了…

以上针对个别年轻的亲,请大家无视我的发飙

第159章:chapter 157

“等等。”其中一人突然走到我身边,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兴奋的对另一人道:“哥,你过来看看,这姑娘有没有几分眼熟?”

我心猛的一沉,萧楼的人?不像,萧楼不会用这样聒噪的人。

“确实有点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吗?”

“你仔细想想,半个月前在平邱。”

平邱,我心中又是一顿。景溯也不能调教出这么有性格的手下吧。

“你是说大哥画的那幅画?”

“可不是吗,虽说大哥作画的功夫差了点,画的难看了点,但和这个姑娘倒是有几分神似呀。”

“你不说还不觉得,越说就越觉得像了。”

“我说大哥怎么最近安分得不正常了,居然不近女色了,原来是心头上有了人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问道:“二位爷,我可以走了吗?”

二人不约而同的贼贼一笑,“姑娘自然走不得,不过遇到我们算你走运,要知道这世间多少女子都仰慕我们大哥,争先恐后的要见他。”

我隐隐有种预感,“敢问你们大哥是何方神圣?”

“你可听过‘世间众情郎,黄蜂独销魂’这句话?”

我茫然的摇头,手却在袖子下面握成了拳头。

“真是无知的女子,不过不打紧,爷现在就带你去见大哥。你与大哥喜欢的女子相貌有几分相像,若是服侍好了,得了大哥的恩宠前途不可限量,到时候别忘了我们的知遇之恩就行。”

我一个堂堂良家妇女被你们送到采花大盗手中,还要感谢你们,留你二人全尸就不错了。

虽然不知道这二人武功如何,但如果我现在动手,攻其不备,又有大黄蜂的暗器,制住这二人应该不难。可是,我却没有动手,由着他们绑住了我的手,堵住了嘴。只因为一个猜测在心中苏醒,冰冷的带着可怕的燎原之势向我袭来,我知道如果这是真相,必将是最可怕的真相,一切的美好和情感都将跌入深渊,自此永无天日。

然而,我还是想证实,即便到时候遍体鳞伤,真相依旧亘古不改,如此的欺瞒我亦无法忍受。

但心底有个更加强烈的声音在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只是凭空想象而已。不是刻意的布置只是巧合罢了。

可是,这兄弟二人带着我西行的路线,让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

因为,那是平邱城的方向。

这双兄弟叫做刘蟒和刘闽,自小家里穷,没读过书,赶上乱世除了当兵就只能落草为寇。这二人显然选择了后者,却挑谁不好,挑了比他们更加不着调的大黄蜂,并且还深以为荣,我看不过是虚荣心作怪,毕竟不论好坏,大黄蜂也算是声名震震,足以令良家妇女避之不及的名号。

他们把我扮作农妇,整了张奇丑无比高手一看就是人皮面具的人皮面具给我带上,一路押着我赶路。

不过没多久之后他们就发现我似乎并不打算逃跑,而是十分向往见到大黄蜂,于是一边得意洋洋的给我将大黄蜂的采花史一边放松了对我的看管。一路上我们三人相谈甚欢。

他们此行是为大黄蜂送信的,送给谁不知道,反正是送到了。据说接头的人是来无影去无踪,有千里传音的本事,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我深刻的怀疑大黄蜂怎么会选中这两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人办事,估计那封信十分的不重要,这对兄弟又太聒噪,找了个借口就打发他们出来了。

不过头脑如此简单,却能在乱世中活得这般高调,这二人倒也不简单。他们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我,没有经历这么多阴谋和算计之前的我,大概也是活得这般无忧无虑吧。

眼下东北是萧楼和李富的战场,西北则是景溯和宋今昔僵持不下,神州大地战火纷飞,各个州县城门大多戒备森严,盘查严密。多半赖于萧楼的两次攻其不备。帝都管辖的城镇生怕重蹈了任县和天港的覆辙。说到天港一战,兄弟二人立马神采飞扬,也确实应该如此,那本就是百年不曾有过难得一见的海战。纵观神州版图,东北西北各有游牧民族不时滋扰生事,海上却并无强敌,不过是海盗流寇偶尔兴风作浪,却是规模太小小打小闹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而这次的天港之战,虽说帝都海军人数众多,但是一来长年没有战事疏于操练,二来海雄帮霸居孤岛,帮众精于水战,三来南宫晋攻其不备,更加没有人会想到海雄帮会参与战争。经过三天两夜的顽强抵抗,天港失守。据说火炮阵阵,硝烟漫天,海水被鲜血染红,尸体挡住了船只的行驶,天色都被海水中混杂的血染成了猩红色。帝都八万水师终是没有辱没水兵的名声,将尊严和荣耀维持到生命最后的一刻。李荣在帝都听闻天港八万水师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怒杀了传信的兵士,强行调集南方水军誓要夺回天港,告慰浴血将士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