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闲明天,争取调整过来,至少第一更,还是在九点左右(其实只左,没右过。)

算了,虽然月末,闲捂脸,哪好意思再粉的?咳,还是看一看,有粉就投给喜欢的书,浪费可惜。

第二六五章 陪礼

第二天,程贵妃亲自看着人收拾了些稀罕的吃食用品,叫了心腹的内侍过来吩咐道:

“把这些东西给老祖宗送过去,再跟王爷说,昨天皇上说了,下个月老祖宗生辰,若老祖宗肯出来受礼,他就亲自过去贺寿。”

内侍答应着,带着东西到汝南王府传了话。

汝南王拧若眉头,背着手在书房里转了无数圈,思量来思量去,转身去了内院,这些年,皇上除了那祭大典之类的大典礼,几乎就没出过 宫,若能请得动他到府里来……这份好处错过就太可惜了,这事,无论如何,得让恪儿媳如想想法子。

金志扬在床上趴了几天,既没心思、也顾不得看着人收拾家宅,等到勉强能走动了,就扶着小厮,去汝南王府求见王爷。

连去了三四天,王爷不是不在府里,就是已经歇下了,金志扬咬着牙,干脆从早到晚在府门口守着,拉着架子,非要见王爷一面不可。

又连着守着四五天,这天,天近傍晚,才看到王爷在大门口下了车,金志扬急忙陪着满脸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王爷身边,长揖到底 见着礼,

“舅父,志扬等了您好几天了,今天总算见着您了。”

“噢?等了好几天了?怎么不早让人禀了我?都是自家亲戚,哪有这么让你等着的理儿?这是哪个粗心的奴才,达么怠慢了古家姑爷?”

王爷满脸的惊讶转眼间转成了怒气,转着身看着身边垂手侍立着的小厮、长随训斥道,金志扬忙长揖着,急忙陪笑解释道:“这都是志扬 的不是,没让下人们通传,是志扬的错。”

“嗯。”

王爷舒了口气,“我就说,这满府的奴才,哪有敢这么慢待古家姑爷的,来来来,快请进,进来说话。”

王爷说着,客气的让着金志扬,进了府门,一路让着金志扬进了正殿后头的小厅里。

金志扬暗暗松了口气,恭谨的坐了,接过小厮奉上的茶,小心的品了一口,放下杯子,王爷端着杯子,连喝了几口茶,舒服的叹了口气, 才放下了杯子,金志扬看着王爷放下了杯子,才满脸沉痛的说道:“舅父,志扬是来求您的。”

王爷满脸意外的看着金志扬,亲热的安慰道:“出了什么事了?别急别急,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求不求的。”

金志扬神情稍稍放松了些,沉痛的悔恨着说道:“舅父,照理说,志扬不该拿这些家务事来打扰您老,可这事……唉。”

金志扬沉重的叹若气,悔恨的说道:“舅父,这几天,我辗转反侧,想了又想,这事是我错了,都是我平时修身不谨,才犯了这样的大错 。惹苦了云姗,求舅父看在志扬诚心认错的份上,劝劝云姗,就给志扬一次机会吧。”

王爷更加意外起来,“你们一家子不是好好儿的?我怎么没听人说你做了什么错事?”

金志扬怔了一下,看着满脸愕然的王爷,心里迟疑不定,想了想,将进京后的前前后后,仔细说了一遍,王爷一边听一边点着头,叹了口 气,“不是说了要请你家长辈了吗?这事,就等长辈来了吧,来了就好了,也不是大事,都是小事,来了,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你且放宽心, 耐着性子等一等就是,你这回来,到吏部交了文书没有?”

“还没有,舅父,我……”

“那还是赶紧去吏部交了文书要紧。这是大事,好男儿以业为重,赶紧去吧,以业为重,好男儿还是要以业为重,好了,有空再来找舅父 说话,都是亲戚,要常来往才是,往后别生份着,有空就来,好,我就不耽误你了,你们年青人,正是做事情的时候,哪有时候陪我这糟老头 子说话的?好了好了,我不耽误你了,来,我送你出去,你也难得来一趟……”

王爷亲热的唠叨着,让着金志扬,一路把他送到影璧前,才挥着手,示意他千万别客气,才转身回去了。

金志扬呆在王府门站了半晌,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倒也不敢再耽误,第二天一早,赶到吏部交了文书,回来等信儿了。

管事从经纪行雇了人手,日夜赶工收拾着宅院,邹氏犹豫着想过去看着人收拾,可到底不敢自专,回来跟金志扬说了,金志扬不置可否的 “哼”了一声,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邹氏思来想去,到底不敢再多贤惠,只老老实实的在客栈里守着,连房门也不敢出。

金志扬找了个晚上,悄悄出去和邹应年见了面,直深谈了半夜,回来又仔细思量了大半天,隔天一大早,收拾干净,只带了两个小厮,上 了车,往城南古云姗的住处去了。

车子到了城南宅院门口,金志扬下了车,轻轻咳了几声,理了理衣服,走到紧闭的大门前,抬手拍开大门,陪着笑说道:“跟你们大少奶 奶说,我来给她陪罪了。”

里头开门的婆子满眼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金志扬,仿佛不认识他一般,语气冷淡而警惕的说道:“你等着,我去禀了我家大少奶奶去。”

金志扬勉强陪着笑,连连点头答应着,婆子‘哐’的关上门,金志扬无奈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院门旁的树阴下,耐着性子等着婆子回来 。

千月遣了守在城南宅院的人,赶着往王府将这事禀了李小暖,请着示下,李小暖手指抵着眉间,仔细思量了片刻,吩咐着传话的小厮,

“放不放他进去,只听古家大姑奶奶的意思,你跟你们爷说,让他不管用什么法子,找什么借口,好好儿的把那个邹氏接到城南宅子里去 ,孙嬷嬷在那边,和孙嬷嬷说,人给她,让她引着邹氏,偷偷看那金志扬要做什么。”

传话的小厮答应着,又一个个曲着手指头把话重复了一遍,见李小暖点了点头,才转身飞奔出去传话了。

日头越升越高,五月的天,已经热得难耐,金志扬摇着折扇,焦躁不耐烦的在树阴下来回转着圈,这都过了快一个时辰了,那门从关上就 再没半点动静。他又上前敲了两回门,门开是开了,可只开了半条缝,开门的小丫头只说回话的婆子还没回来,就急急的关上了门。

金志扬烦躁的只想跺脚就走。

又过了半刻钟,大门几乎悄无声息的从里面打开,头一次开门的婆子探出头,看着金志扬吩咐道:“我们大少奶奶让你进来。”

金志扬连吸了两口气,压着心底的恼怒,拎着长衫,几步上了台阶,进了大门。

门内影壁两旁,一颗金桂、一颗银桂,浓绿异常,透过月亮门,隐约可以看到院子里古树参天,花木繁盛,一片静谧兴盛之势。

金志扬舒了口气,深吸口气,又吐了出来,平息着心里的烦躁,脸上神情渐渐平和安静下来,摇着折扇,跟在步履缓慢的婆子身后,一边 打量着两边的景致,一边往花园里走去。

到了一处四面皆窗的花厅前,婆子停住脚步,回身示意着金志扬,台阶前垂手侍立着的两个小丫头转头看着金志扬,靠近花厅的一个转身 进去禀报了。

片刻功夫,小丫头出来,声音清脆的传着话,“我们大少奶奶让你进去呢。”

金志扬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觉得闷的难受,连这些丫头婆子,也这般小瞧了他。

金志扬深吸深呼了几口气,调整着脸上的笑容,抬脚进了花厅。

金志扬刚进大门没多大会儿,一辆靛蓝布象眼格围子围着的两轮小车,直接从偏门进去,走了一射地,才停下来,孙嬷嬷腰背直立,脸上 带着得体的笑容,正站在车子不远处看着。

车子停下来,一个婆子先跳下车,回身扶着邹氏下了车。

邹氏脸色惶然的下了车,转头四下看着,金志扬走后没多大会儿,就有人到客栈,说是古府的下人,奉了金志扬的令,来接她过去,她满 肚子的疑惑和恐慌,可又不敢不来,这是哪里?

孙嬷嬷盯着她,看着她惶惶不安的转身四下张望着,停了片刻,才满脸笑容的走到邹氏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和气的说道:“这位就是邹 姨娘吧?跟我来吧。”

“这位嬷嬷。”

邹氏急忙伸手拉住转身就要往前走的孙嬷嬷,陪着满脸小心的笑容,从袖子里摸了只荷包塞到孙嬷嬷手里,“嬷嬷别嫌弃,喝杯茶吧。”

孙嬷嬷托着荷包看了看,笑着递了回去,“姨娘还是收起来吧,这不合礼数,哪有奴婢打赏奴婢的理儿。”

邹氏满脸红涨,垂着头收了荷包,跟在孙嬷嬷身后走了两步,到底忍不住,紧走了两步,低声问道:“请问嬷嬷,这是哪里?”

孙嬷嬷顿住脚步,转身看着邹氏,关切的说道:“姨娘走慢些,到底是怀了身子的人,万事都要当心些才好。”

孙嬷嬷边说,边示意婆子扶着邹氏,自己转过身,一边缓步走着,一边温和的说道:“这是大少奶奶的宅子。”

邹氏脚底仿佛打滑般趔趄了下,再不敢多问,心里七上八下着,小心的跟在孙嬷嬷身后,一路穿花拂柳,往花园深处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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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那个,更得太晚了,闹等会继续收砖头去。

非常感谢大家的粉,你们的支持,让闹心里暖意融融。

亲亲大家。

第二六六章 各自的悲伤

 到了离花厅不远处,孙嬷嬷引着邹氏,往花厅左边的一处**假山上走去,走了十来步,在一座垂满绿萝的嶙峋怪石后顿住脚步,招手示意 邹氏上前,拨开绿萝,指着侧下方的花厅,转身看着邹氏吩咐道:

“邹姨娘,你就坐在这一处吧,只别弄出声响就行,我们主子说了,你们爷过来了,这要商量的事,只怕关着你,还是让你听听的好。”

怪石很高,巨兽般蹲伏着,腹部有一个小小的洞门,倚着台阶,不知通往何处,上面往前探出檐来,檐下已经放好了张扶手椅,孙嬷嬷示 意婆子扶着邹氏坐下,往后退了两步站住,微笑着说道:“我就在这里,姨娘只管放心。”

邹氏胆怯中带着莫名其妙,不敢违了孙嬷嬷的话,扶着婆子的手,小心的坐到扶手椅上,伸手拨开面前悬垂着的绿萝,微微伸着脖子,往 下面花厅里探望过去,花厅离她七八步远,透过雪白的绡纱帘,里面的情形清晰可见。

金志扬收了折扇,昂然进了花厅,古云姗端坐在花厅上首,见他进来,面容冷淡的指了指左边的扶手椅,“请坐吧。”

金志扬顿住脚步,看了看古云姗,又转头看着古云姗手指指向的扶手椅,暗暗咬着牙,脸上带着笑,仿佛很随意的顺着古云姗的意思坐了 下来,接过小丫头本上的荼,喝了两口,满脸笑容的问道:“墨儿他们还好吧?半年没见他们了,真是想得不行。”

古云姗垂着眼帘,没答他的话,冷淡的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金志扬眉头拧成一处,又飞快的舒展开,上身微微往前探着,陪着满脸笑容,亲热的说道:“云姗,咱们这么些年的老夫老妻了,从没红 过脸,我对你如何,这些年……你还能不明白?有什么话,只要你说了,我哪有不答应的?你看看你,何苦用这点子小事,惊动了长辈去?”

古云姗眉头皱了起来,转头看着金志扬,“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陪你说话了,家里事情多着呢。”

古云姗作势要走,金志扬忙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拉古云姗,古云姗脸上浮出怒气来,甩开金志扬的手,“你也自重些。来人。”

外头的丫头婆子应声而入,金志扬脸色红涨,尴尬的往后退了两步,摆着手说道:“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先别走。”

古云姗冷着脸坐回到椅子上,丫头婆子眼风扫过两人,轻手轻脚的又退了出去,金志扬端起几上的杯子,将杯子里半凉的茶水一饮而进, 看着古云姗,下了决心般说道:

“云姗,你听我说,邹氏这事,往日是我错了,万没想到她家里竟然门风如此,我真是半分也想不到。母亲竟是那样的人。谁知道她这贤 惠,竟都是要谋事的贤惠,如今我真是恍然醒悟,彻底明白过来了,往日是我糊涂了,被她这假贤惠蒙了眼。”

古云姗眼底闪过丝悲凉,端起杯子,低头喝起了荼,金志扬留意着古云姗,语气沉痛的接着说道:

“都是我糊涂,当日把她做成了贵妾,要不是这样……唉,云姗,你也看到了,如今她已经怀了四个月的身孕,先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那 孩子,总是金家的骨血,不能流落到外头去,等她生了孩子,我想着,要么把她送回台州老家,让她到家庙里清修,好好修修心,积点福,也 是她的福份,要么,就把她打发回去,她家里只怕也容不得她,那也只随她去,云珊,这几天,我算是看明白、也想明白了,她这贤惠都是假 的,竟都是想骗了我,折散了我们夫妻,云姗……”

古云姗抬手止住了金志扬的话,“那孩子呢?”

“孩子……”

金志扬顿了顿,看着古云姗,苦笑着说道:“云姗,我知道,你是个极贤惠的,这孩子,总是金家的血脉,是我的骨血,这孩子刚生下来 ,不过是一团肉,往后你养大了,他心里眼里,也只有你一个母亲罢了。”

金志扬仔细看着古云姗的神情,见她垂着头只不说话,咬了咬牙,接着说道:

“云姗,我也只顾着你和墨儿几个罢了,这孩子,你若不喜……若不喜,那就……送回台州老家,交给母亲她们带着就是,若是……你觉 得也不好,那就……让人寄养到外头去,云姗,只要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旁的,我还在乎谁去?”

古云姗长长的叹了口气,站起来,直直的看着金志扬,伤感万分的说道:“你只在乎你自己,旁的,我也罢,那个邹氏也好,孩子也好, 你哪个也不在乎。你走吧,往后不要来了,孩子我会好好带大,你我,从此就是路人。”

古云姗转身就要从侧门出去,“等等。”

金志扬急得伸手想去抓古云珊,古云姗转过身,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孩子是我金家的孩子。你要与我做路人,我就成全你。明天就给 你送了休书过来,把孩子给我。我要带孩子走。金家的孩子,不能长在你们古家。”

金志扬再也压不住从早上积到现在的满腹怒气,点着古云姗,吼叫了起来,古云姗怜悯的看着他,嘴角闪过丝讥笑,“金家的孩子?那是 我的孩子。任谁也别想打她们主意。你也不行。”

古云姗说完,转身从花厅侧门径直出去了,金志扬扑过去就要拉住古云姗,侧门后闪出两个手拿水火棍的精壮婆子,狠狠的盯着金志扬, 金志扬胆怯的看着婆子手里粗大的水火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恨恨的说道:“我告诉你古云珊,孩子是我金家的孩子。你 若与我做路人,就把孩子给我送回来。”

两个婆子拎起了水火棍,金志扬又往后连退了几步,转过身,拎着长衫,怒气冲冲的大步往院外冲去。

邹氏半瘫在扶手椅上,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见孙嬷嬷过来,撑着椅子扶手,摇摇欲坠的站起来,抬手点着孙嬷嬷,声音暗哑的质 问道:“你们大少奶奶,让我……让我……看……她要做什么?”

“邹姨娘别急,先舒口气,千万别急,我家大少奶奶没半分恶意,赶紧扶好姨娘。”

孙嬷嬷吩咐着傻在一旁的婆子,示意着邹氏,“邹姨娘,咱们边走边说,你得赶紧赶回去,你们爷回去若是见不到人,总不大好。”

婆子急忙上前扶住邹氏,孙嬷嬷领先半步,往侧门走去,

“邹姨娘,我们大少奶奶这析产分居,可不是要吓唬谁的,既说了这话,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我们大少奶奶断没有再回头的理儿,请邹 姨娘来,不过就是让姨娘听听,往后心里有个底就是了,旁的?姨娘想想,我们大少奶奶连你们爷都不要了,还能对你怎么样?”

邹氏靠着婆子,垂着头跟在孙嬷嬷后面,上了车,木呆呆看着车帘,随着车子来回摇晃着,往客栈回去了。

金志扬没在客找,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婆子扶着邹氏进了客栈,回到房间,扶着她半躺到床上,急忙吩咐小丫头端了莲子茶进来,邹氏就着她的手,连喝了几口,才喘过口气来 ,转头看着婆子,满眼的悲伤,“嬷嬷,我怎么办?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婆子将手里的青瓷碗递给旁边侍立的小丫头,扶着邹氏,叹了口气劝道:“姨娘别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邹氏用帕子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嬷嬷,怎么会这样?父亲当日让我跟了爷,他……母亲哪里不好?我这贤惠,怎么就成了假贤惠 了?从前他那样对我,难不成都是假的?这妾,我这妾也是有文书的,他怎么……怎么……”

邹氏哭得说不下去了,父亲劝着她跟了金志扬,出门前她也许有些怨言,可自从进了金家门,直到回到这京城前,一直都是心满意足的, 她的夫婿少年英俊,前途无量,待她尊重有加、温柔体贴,虽说是个妾名,她也满意了,她一样是府里的主子,和当姑娘时一样的金尊玉贵着 ,没人敢息慢她半分,可如今,进了这京城,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成了姨娘了,成了奴婢了。他还要打发了她,和她的孩子……邹氏哭得倒在床上,婆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空洞无力的劝着她,“姨娘 别哭了,怀了身子的人,可不能这么哭。快别哭了。”

邹氏支起身子,看着婆子哽咽道:“嬷嬷,让人准备车子,我要回去找母亲去。”

“姨娘。

婆争满脸为难的看着邹氏,低低的回道:“姨娘且耐耐性子,姨娘这会儿,不好回去……”

“那你让人去接母亲来,跟她说,我病了,让她来。”

“姨娘。”

婆子叹了口气,“就是接人来,依着规矩,也得大少奶奶点了头才行,姨娘,如今咱们不容易,可不能再失了礼数,让人抓了把柄去。”

“她都析产分居了,要她点头?怎么要她点头去?”

邹氏声音高了起来,婆子垂下了眼皮,邹氏连声抽泣着,又伏在床上大哭起来。

嗯,第二更,晚上八点前,如果来得及就更,来不及-咳,那个,扔空心砖吧,闲收起来省点力。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爱,大家喜欢这个文,对闲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至于其它,那都素浮云。

你喜欢,觉得那粉应该给闲,闲开心,觉得应该打赏鼓励下闲,闲开心,如此就够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请出来

 婆子垂着眼皮,暗暗叹了口气,这做妾的,好了还好,若不好,连她们这些奴婢也不如。

“姨娘别哭了,若哭伤了孩子,可就了不得了,这样吧,我悄悄去趟咱们府上,姨娘有什么话说给我,我给姨娘带过去。”

邹氏止住哭声,想了半晌,点了点头,低低交待了婆子,婆子答应着,吩咐小丫头小心侍候着,转身出去,也不叫车,一路只走小巷,往 邹府去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婆子才小心翼翼的转进客找,见金志扬还没有回来,松了口气,拉了拉衣襟,敲了敲门进了屋。

邹氏满眼渴望的看着她,急切的问道:“母亲怎么说?父亲怎么说?他去不去跟爷说说话?”

婆子目光闪烁着,上前扶着邹氏坐好,侧身坐到床活上,低声说道:“没见着老爷,太太说,让姨娘做好本份,原本送姨娘过来,就是要 你用心侍候好大少奶奶和爷的。”

婆子声音低了下去,沉默了片刻,挑拣着说道:“太太说,老爷前一阵子被人弹劾丢了官,如今哪有这个心思,让姨娘自己保重,做好本 份,旁的……姨娘也别多想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里没做好本份了?还要怎么做好本份?父亲丢了官,就不管我死活了?”

邹氏又直起上身,叫了起来,婆子尴尬的苦笑着,怜悯的看着伤心生气的邹氏,说不出话来。

邹氏当天夜里就生起病来,金志扬烦躁不已,也没心思理会她,只吩咐人请大夫诊脉医治着,因怀了身孕,大夫也不敢狠用药,只敢开些 极温和的药方子,邹氏这病,就一天天缠绵起来。

李小暖从领了王爷的吩咐,要请老太妃生辰那天出来受礼起,就犯着愁,这些天,虽说老太妃每天肯看看战报,和她说说聊聊了,可她每 次劝着她到瑞紫堂外头走动走动,劝了无数次,到现在,一次也没劝动过,如今离老太妃生辰只有十来天了,若是万事俱备,老太妃却死活不 肯出来,唉,她不出来,谁能有什么法子?

李小暖发着愁,吩咐竹青包起那两本记着老太妃往年生辰各项惯例和各府礼单的册子,又吩咐她取了王爷书房小厮送来的战报,带着竹青 、蝉翼,出了院门,坐上轿子,一路往瑞紫堂去了。

老太妃仔细看了战报,转头看着忧心忡忡的李小暖,蹙起了眉头,“我跟你说过,这战报上看得明明白白,小恪这打仗的本事,也算过得 去,别净瞎担心,没事。”

“嗯。”

李小暖忧心忡忡的点头答应着,“我不担心他,我是担心我自己。”

老太妃放下战报,仔细打量着李小暖,“出什么事了?”

“事倒是没出,老祖宗,再有十来天,不是您的生辰么?我愁的是这事。”

“这事有什么愁的?我又不出去,随他们怎么过去。”

老太妃挥着手说道,李小暖看着老太妃,发愁的说道:“您是不出去,我总不能不出去吧?今年是我头一次张罗老祖宗生辰的事,从嫁进 来当了家,还是头一回张罗家里的大事,老祖宗,您说,要是办得不好,往后再要立足立威,可怎么立啊?”

老太妃瞄着愁眉苦脸的李小暖,慢吞吞的说道:“要立足立威,可不在这上头。”

“怎么不在这上头?老祖宗,您不知道,二月里,靖北王妃过五十五寿,我和母亲去贺寿,人家办得真是好。又热闹又喜庆,京城里的名 门大家、显贵世宦,没哪家不去的,人人都说好。老祖宗,您想,那靖北王妃还是您的晚辈呢,就办得这样热闹,若我给您办的这寿,还不如人家……唉。”

李小暖长长的叹起气来,老太妃不理会李小暖的长吁短叹,有些怔神的说道:“那丫头也五十五了?”

李小暖怔了下,挑着眉梢,拍着手笑了起来,“那丫头?也就老祖宗能这么叫人家了。那丫头孙子都十几岁了。”

老太妃瞄了李小暖一眼,李小暖往前蹭了蹭,笑着说道:“老祖宗,我听说,那...靖北王妃,也是个爱武的?听说刚成亲,就把靖北王给打了?”

“可不是。”

老太妃回忆着过往,眼睛里都是笑意,“那丫头也是个有本事的,虽没见过她用兵,那仗打得必定不差。身手也好,杨家那小子嫌她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新婚当天就嚷嚷着要再找个琴棋书画样样毕精的才女回来,那丫头可是个有脾气的,抬手就打了,也是活该。”

 李小暖重重的点着头,赞同的说道:“就是活该。老祖宗,您别说,倒真是打得改了,这么些年,可没听说靖北王纳过妾。”

老太妃面色沉郁着出起神来,李小暖小心的瞄着她,重重的叹起气来,拉着老太妃的衣袖轻轻摇着,忧虑万分的说道:

“老祖宗,那琴棋书画,我也是样样不会,功夫也不会,打仗也不会,老祖宗,您说,我总得有点长处吧?老祖宗,您这生辰,无论如何 我也得办得体体面面才好,会持家也算长处吧?”

老太妃拍开李小暖的手,“你怎么办都成,我是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