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那两排小扇子,看他,有些怯怯的说:“只是小失误......小失误......”

景丞修轻声一叹,似无可奈何。

突然,他精准的攥住卿之手持凶器的那只手的手腕,轻轻一夺,剃须刀便落到了他的手里,然后扔向房门旁的墙壁上。

利落的翻身,随及他将卿之压在身下。

“我真的不是故......”

她还想着坦白从宽,但景丞修的耐心显然已经用尽。他突然逼近,低头吻住她,着火般的舌尖,长驱直入,带出一波又一波的激荡燃烧的火焰。

剃须摩丝的泡沫弄湿了两人的脸,有些冰凉,卿之愣了愣,双眸渐渐瞠圆,两只小手推拒着他有力的胸膛,可立刻就被他用一只手攫住,抬高手腕置于她的头顶。

接吻的时候,他们两人谁也没有闭上眼睛。卿之看到了他眼底的得意,分明在说——抗议无效。

卿之只觉得胸腔内的空气越渐稀薄,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的桎梏之中,不得动弹。唇舌纠缠,呼吸似乎也交融在一起。他的另一只手蜿蜒而下,绕过衬衣的下摆后一路向上抚去。

“丞修......别闹了......”

她微微扭动,挣扎却在他的控制下变成徒劳。转瞬间被他反转过去,景丞修英挺的身子紧密的贴合着她的后背,娇小纤细的她被他瞬间包裹。他微微偏过头,将长发撩到一侧,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背部。

唇下的肌肤像羊脂白玉般晶莹洁白,又如丝帛柔软细滑,令人流连忘返。他的眸光深邃如子夜的天籁,愈发深谙,欲望在深处亟待爆发。

她衣衫凌乱,媚眼如丝,虽然看不到,但触感却变得无比清晰起来。他的每一个啄吻,都在一寸一寸瓦解理智,将她的抵抗如数吞没。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面对着他。

“卿之,看着我。”低哑粗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闻声,羽睫轻轻颤抖,一双氤氲着水雾的美瞳缓缓睁开,带着诱人的迷乱。她娇美的轮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乌黑的秀发柔顺地披泻在枕上,衬得那双水灵灿动的黑眸更加晶亮。

他终于无法隐忍,瞬间攻陷了她。而她也开始主动迎合,双臂揽着他的颈子。如此近的距离,他似乎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眸光。但来不及多想,一道璀璨炫目至极的白光从脑际砰然间绽放,她随着他一同攀上高峰。

这天,景丞修不知餍足,卿之也难得纵容。大好时光在床上度过似乎太过浪费,但却谁也不想与对方分开。

.

稍晚,卿之懒洋洋的倚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做饭的重任理所应当落在男人的身上。

将菜端上桌,抬眸去看,电视散发着莹莹的光,而卿之已经在打瞌睡。唇角上扬一个浅弧,景丞修轻声喊她:“卿之,吃饭了。”

卿之揉了揉眼睛,孩子一样的举动看得他双眸泛出柔意。她完全不想动,伸出双臂,睡意朦胧:“抱我。”

景丞修轻而易举的将她放在餐厅的椅子上,拿起手边的碗为她盛饭。一回头,看到卿之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带着淡淡的悲伤。

但他还来不及弄清是否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卿之已经换上了一脸笑容,嘴上还催促道:“快快快,我要饿死了。”

他敛了敛神思,将饭递到她的面前,在她身旁坐好,顾不上自己吃,又开始为她加菜。

卿之吃了很多,似乎是真的饿。那架势像是刚从非逃来的难民,看到最后他都不由得心惊。

突然,她被呛到,捂住嘴压抑的咳嗽。景丞修立刻从厨房端来了水,她咚咚的喝了几口,呼吸平顺后才朝他笑笑,解释道:“太好吃了,所以吃的有些急。”

他不语,只是皱眉看着她,眼神幽暗难测。

卿之意识到他的视线似乎盯着自己脸上的某处,用手背擦了擦,才发现竟被呛出了眼泪。

她胡乱抹了抹,又对他笑:“你又想说,我真像个孩子,是吧?”最后,她小声嘟囔:“看你那眼神就知道。”

景丞修忽然猛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被迫移动时发出刺耳的声音。卿之抬起头开,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只是说:“我去盛汤。”转身,便迅速走进厨房。

在景丞修离开后,卿之的笑容才缓缓垮下。她一向如此,可以伪装快乐,可以伪装坚强,却独独无法表现出悲伤。因为她早已习惯将悲伤和心痛掩藏在心里,更不会让他知道。

这一晚,末日般的缠绵,直至筋疲力尽。

...........

第六十九章 离别

作者:妖都 发布时间:2012-01-09 05:25 字数: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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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马路上的路灯早早的就亮了起来,更何况是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政府今年格外阔绰,花了一大笔钱用来装饰街道,用张灯结彩来形容倒是一点也不为过。

这个时间,路上的行人和平常比起来相差甚多,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是目前为止唯一还营业的商店,不过今晚的特别之处就是对着收银台的电视今天放的不是商品广告的录像带,而是每个电视台都在转播的春节晚会。

“一共多少钱?”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问。

收银员看了一眼屏幕,说:“三十六。”

付了钱,欧阳从便利店出来,这样的节日估计也就只有他还游荡在外。可谁让他是孤家寡人呢?

拢了拢大衣的衣领,还是阻挡不了寒风,今年的温度特别的低,尤其这几天,竟然还下了雪。他是北方人,没觉得下雪有多稀奇。可南方下雪,倒是百年难遇的天气。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有些不想接听,毕竟这么冷,把手拿出来都要冻僵似的。

“喂……好的,夫人,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欧阳看了一眼刚买来的啤酒,眼底颇为无奈,转身朝来路折返。

.

丞景建设的写字楼算得上有些年头了,除了电梯是这几年新换的,基本和五年前没什么改变。有时候欧阳走进这里,都会觉得时间并没有流走,而是一直停在五年前他们刚搬来这幢写字楼的时候。

叮的一声,顶层。欧阳从电梯迈了出来,冲着这层唯一的一间办公室走去。果不其然,还亮着灯。

敲了两声,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进来。”

他推开门走进,坐在办工作后的男人这才从大堆的文件中抬起头,看到他时轻蹙了下眉头:“不是让你回家?还没走?”

欧阳摇摇头:“不是,是又回来了。”

景丞修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笔放下,向后靠在椅背,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脸上似乎隐隐带了些疲惫。很久,他才开口:“你有事找我?”

“不是我,是夫人。”欧阳老实说:“刚刚夫人打电话给我,说让我今晚务必把你送回老宅。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去了,明天就是你和伍小姐的订婚典礼,很多事需要你准备。”

似乎早有预料,景丞修只是点了点头:,语调平缓:“我会回去。不过是等我看完了这几份文件。你别管了,待会儿我打电话给我妈。”

“对不起,老板,恐怕今天不能听你的了。夫人说了,若是今天不把你带回去,我就别想拿到A市的户口了。”他是从小镇里走出来闯荡的,他们那里像他这样的大学生并不多。因此,他才会希望他未来的孩子能够在大城市里接受更好的教育,所以当夫人用户口这事威胁他时,他根本不能拒绝。

景丞修沉吟了一下,也许是不想为难欧阳,于是站起身:“走吧。”

.

今晚,路上的车辆并不多,所以欧阳才能有闲暇瞥向坐在后座的男人。

原本闭目养神的男人倏地睁开眸子,一派清明,精准的捕捉到欧阳来不及收回的目光,轻叹:“你到底想说什么?”

欧阳迟疑了一下,说:“明天你真的要订婚吗?”

听到那两个字,也许连景丞修都没有发现自己眼底一闪而过的排斥。他默了默,说:“这已经不是新闻了,欧阳。”

“可是……恕我直言,你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走进一段新的感情。”更何况是婚姻。只是这句话,欧阳并没有说出来。

景丞修目光落在窗外,彩灯将他的眸子装点得璀璨:“是吗?”

也许,欧阳说的是对的。但那又如何?现在他已经上上满了弦的箭,不得不发。即便是错,他也要错下去。

“我……还想说一句。”

景丞修淡淡的瞥了一眼驾驶座的上欧阳,复又收回视线:“说吧。”他极了解这位耿直的助理,虽然对待工作很严谨,但有任何他看不过去的事都得说出来,欧阳的性格中有着北方人典型的直爽。

“你一直觉得花小姐不爱你,可我却觉得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花小姐很爱你,所以她明知道,你只是因为介意五年前她的利用和抛弃才提出复合,明知道她面对的会是什么,可她还是答应了。而且,老板……”欧阳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的问:“你也伤害过她了,你也抛弃过她了。那么现在呢,有没有比五年前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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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在老宅门前停下,这一路都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景丞修一动未动,欧阳也不敢出生打扰,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坐着,不远处老宅一派喜气,却似乎和他们并无关系。

直到过了很久,后座的男人才像是重新活了一样,伸出手打开车门。景丞修下车的前一刻,欧阳似乎听到极轻的声音:“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欧阳。我的答案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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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景家似乎格外的热闹,因为明天在这里要举办一场小型的订婚宴,景丞修的几个朋友都提前过来帮他准备,除了他这个还置身事外的男主角外,每个人都很在。

景丞修出现在客厅时,景母才算从了口气。她真怕明天的订婚宴,会被景丞修放鸽子。

“丞修,快过来这边,翌晨陆琪他们都在。”景母向他招手。

景丞修扫了一眼众人:“妈,我很累。明天还得早起,我先回房了。”

不待景母有所反应,他已经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景母觉得尴尬无比,一旁的韩翌晨只是笑道:“明天主角是丞修,今天的确得早休息。”

景母笑了笑,可担心的眼神一直落在关着的房门上。

.

门外有吵闹的声音,可景丞修的卧室里却寂静无比。直到到了后半夜,客厅里才算安静。

从回到房间后,他一直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在阳台上抽烟。

夜色下,他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英挺的背影倨傲凛然,全身散发的冷漠的气质。冰冷的薄唇吐出烟雾,似回忆起什么,他微微眯起黑眸,更加深邃难懂。

那天早上,当他在床上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已冰冷,可见她离开已经很久。说不惊讶是假的,可是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她向来喜欢这样的离别,不声不响的就在你生命中消失。

只是他知道,这一走,也许相会无期。

第七十章 剧痛

作者:妖都 发布时间:2012-01-09 06:22 字数:2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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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想,才觉得他那时翻箱倒柜的查看她东西是否完好的放在原位,是那么可笑。其实只要他细心一些便会发现,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他买给她的,她很少穿。她的衣服始终都放在卧室床下的旅行箱里,只有在每天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她才会把它拉出来。

她的化妆品只有两三瓶,她的画具一直都放在另一个小箱子中,不用刻意花时间整理,只要塞一塞,就能立刻带着它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