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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笑了笑,恰好遇上常玉儿再度跟他说话,一看见他的笑容,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知道皇帝不想赛马的消息,春盈找了个借口回座歇息刚想看见这一幕,心凉了半截,难道这两个人在短短的时辰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一时间乱想,始终处于下风的常郡主这时扬起了头示威的看了她一眼.

秦梅不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悄悄在他耳边道:“你看你看,你让木头开花了,还有我闻到了好大的醋味,华儿的魅力确实非同凡响.”

轻轻的口气带着微甜的糕香,在他耳边痒痒的,心道这就是耳鬓厮磨,一下子恨不得天快黑能快快和她单独相处,对旁边人的汹涌暗潮竟毫无感觉,他再度抬头,恰好对着春盈,不负责任又是轻轻一笑,气煞了常玉儿暗自跺脚.

夕阳渐深,旭华仍定定地坐着独自微笑,静静地听着她小声的在自己耳边评论着几位皇子的骑术。蓦然间三皇子大笑而来,竟似如美梦中被惊醒,又听到四皇子下马来大声嘟囔道:“不算不算,你使诈。”

旭华眼眸中闪出一纵即逝的冰光,尔后恢复成原来帮他们调解,为了怕落人话柄他还要去皇兄旭光那里应付,没多一会他们便散掉,把各位千金小姐送回了宁寿宫里。

夜里旭华教她临贴,借机握着她的手,为了掩饰口气淡然道:“一笔一划,力度各不同,姐姐不专心致意,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无颜。”

秦梅闻言抬头促狭一笑“皇上胸怀宏图不须与我计较,再说了男子文武双全是应当的,但是女人无才便是德。”她扭了扭身子想放弃出来。

却被他轻斥道:“是谁信誓旦旦说过一定要学得一手好字,修身养性,不再到到处野,再饿了肚子,我就不理你。”

“知道了我的万岁爷。”都怪自己晚上在美食的诱惑下不经大脑发的誓,她奋力挣脱他的手,拿起毛笔在他的脸上画了胡须“说话那么老成,真像个小老头。”

他更有理由捉紧她,一边呵她的痒“看你今天下午的可怜相才是个小老太婆,竟敢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把毛笔扔在榻上,把脸上的墨蹭回到她的脸蛋,她咬紧了笑声赶忙避开,一时间你来我往真真热闹。

初夜

晚间,清风徐来,带来皇城别样的风光,吹得宁心殿外沙沙作响,这幽静的地方,烛光通明,快要大婚的旭华沉坐于龙椅上透着尊贵的威严.

礼节上敬了师,便正色问道:“太傅,朝堂上高官竟口出,百姓穷困源于命贱”

成太傅看见皇帝只留下一两个心腹太监,便知不能像往日一样作表面文章,当即跪下道“依臣所想,他们之所以如此,无非仗着太后在皇上跟前能说得上话,崔大人所奏的之政策益国益民,只是触了那些亲贵们的利益。”

“他们太过于明目张胆了。”罗旭华冷笑道,“再让他们纵纵胆,朕要出去看看,他们到底闹成了何等地步?”

“皇上圣明”成太傅磕头道:““皇上韬光养晦,他们自毁墙城。”

话一转,成太傅再回道“皇上要体察民情是好事,只盼着皇上要稳扎稳打一步步来。皇上年少,来日方长。”纵如此,他眼角边还挤不少老泪,先皇的眼光不错。

他漫不经心回道:“太傅,若朕真如此,怎会迎娶傅家女子为后。”

太傅心道,当知不会如此,只是身为臣少的免不了再三提醒。心一动间,旭华已下龙椅用双手扶他起来。

三皇子四皇子是他的亲兄弟,目前他最大的对手是四皇子,三皇弟的母妃犯了事,有可能靠向四皇弟.

谁又能料到,最有胜算上后位的常玉儿突然间病倒,让傅氏沾了个便宜,让国舅那一家沾了天大的光.

他的嘴角微微寒笑,他再三祈求太皇太后让常郡主好了后一定要再入宫受封,不怕她们到时不会窝里反,傅太后再厉害也没有用,禁不住傅家其余的主子一个个只知享乐,只道是命好,到时候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命会好到什么样,一班自私自利的小人.

“小德子。”

“在”

“叫朱为勤晋见。”

“是。”

见完朱为勤后,他怒不可谒,一班朝臣们个个欺他年幼,瞒天过海,他握住小册子,郊外土地被他们顷吞七八,怪不得今儿个早上一起联名上奏弹劾崔世,就因他提出了把土地重新改革分配。好,很好,就让他们走着瞧。

夜晚,宫女上来轻声细语提醒安寝的时间到了,眉目间煞多风情,那是变相为他提供大婚的便利,或许龙身未破,看着这些女人脸上有赤祼祼的欲望,更没有兴趣,就不知道失踪了几天的秦梅在哪个角落?

曾经无拘无束玩笑共枕的人毕竟敌不过岁月的无情,何时起他们已经有了深深的隔膜,两个同样孤独的人,就算不是真心,至少不寂寞,从初识情事的起,对于他的亲近,平时她总是那般不着痕迹地甩脱。

他在想,有没有那么一天,当那女人每日挽起鬓发时,能在一旁为她插簪戴钗。---幻想注定了今夜无眠。

在某个无人房屋里,秦梅被梦惊吓,满头大汗醒来,睁着眼睛盯着高高的房顶发楞。

在梦里,他的追逐不休让她十分惊恐转身便跑,可是怎么跑好像他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直到了悬崖边上,她也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为什么,他也跟着跳了下去,在坠地的空间里,他终于抓住了自己。

应该感觉到她刻意疏远,他也不会主动和她说话。她的经验不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他解脱,以为他一直是无害少不更事的,直到有一天,她以为身上的重量来自鬼压床,直到迷蒙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他…亏她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明天跟他偷偷告别,自己就可以出外闯世界,不过他近来心情不好,要不来个不告而别,让他只当成是年少时一场风花雪月…不行,不行…越想越睡不着了,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连个大婚都带着目的,想必日后他亲政时想起来仍然会别扭。

听着外面远远传来的脚步声,她有些慌乱的把东西整理好,屏住呼吸,待房间主人把门一开,她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真失败,没想到那位宫女跟人调了班数,打乱了她的计划。

真冷呵,呼呼的冷风让她噤若寒蝉,听听更鼓声已经有夜深,来不及找别的地方,蹑手蹑脚的绕开守夜的宫人,爬回到他的床上去,太后虽有派有通房的宫女,想想就可气,他那时刚过十二周岁,整个的催残树苗,幸好,他从来没有用过。

许多女人梦寐以求要上的龙床上,他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微冷的体质让他没有暖和多少,秦梅碰触到他的身体,心软紧紧跟他靠在一起。

“不怕朕了。”

“嘻嘻,不怕不怕。”

“不怕,前段时间躲哪里去了?”

“没有,不就是贪看了雪景迷路找不回来路。”哎呀,早知道他还没睡,就情愿在某个角落里凑合着一晚,说来说去都怪她是草包一个。

“哼!编,你继续编下去。到底朕对你还是有用的地方。”满腔的怨恨埋在心里,朝廷上没有一个说真话也就罢了,就连她现在也是假话连篇。

“说真话”他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你在躲什么?”

她把下巴先收回来,半真半假的埋怨他“还不就是你那天夜里用的力大把我的胸部揉得生疼,哎…”

话未说完,他已经生涩的吻住她,直到牙齿碰撞出血,才气喘唏唏的放开她。

尔后他冷笑了起来,秦梅的心开始颤栗,“是你从前自个来我寝宫招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真洒脱,也罢了,臣子这般待我,你也这般没心肝。”

话说到这份上,秦梅倒不好意思再提出宫,本不必征求于他,无奈与他相处良久,心底还是顾虑他的感受。

他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搂住,从她的脖子开始笨手笨脚的吻了起来。明知他的意图她连忙跳脱“不要。”最多只能让他煮成半生熟的饭.

可恶的人把食指放在嘴唇边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吵。

他的手拔开重重衣物,伸向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胡乱抚捏.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秦梅的唇迎了上去,和他交缠在一起,悄悄把他的手移到她的腰部.

他直接压住她,手忙脚乱的解开她的裙带,她已经做好准备抓紧了带子不让他解,

他就呵她的痒,短兵接触下来,怕痒的她很快溃不成军,但也不吃亏,连扒带拉也把他的睡衣拉下,要吃亏大家一起吃亏。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赤裸的样子,柔嫩的肌肤相互磨擦,只有彼此的呼吸声粗重的响起.旭华脑海想着宫人拿给他做示范的人偶,抱紧秦梅,笨拙的从她的额头开始吻起…

吻到她的嘴巴里,他轻笑了一下“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这句话迅速让她清醒过来,她开始挣扎,却被他一把按住,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在他的身体包围中,他手忙脚乱的找桃源入口,用蛮力进入的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润如丝绒般紧紧的裹住了他,凭着原始的本能,他开始了毫无技巧可言的青涩律动。

帐内很热,原来比想像中痛楚,秦梅沮丧的知道大局已定,旭华不知轻重的蛮力让她更难受,索性大家一起受苦,狠狠的用牙咬住他的肩膀.

未几,初懂房事的他很快早泄败阵下来,那一道白浊蜿蜒爬到她的大腿上,嘲笑她的无知。

汗湿的身体重叠在一起“宝贝”他嘶哑着声音唤她,亲吻痒痒的落在她的颈部,“没想到鱼水之欢如此欢愉。”

“你弄痛我了。”秦梅只会木木的重复这句话:“你弄痛我了。”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会这样。”他虽意犹未尽,但是还是小休了一会,不一会就半撑起身体抚摸她的头发,“再来一次姐姐就知道舒服。”…

五更一到,叫起的宫人已经列队,秦梅和旭华宛如被撞破偷情的小男女,慌忙爬起,匆促之间,秦梅突然觉得背后的注视分外热烈,回转一看,那小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裸背.

秦梅动了一下身体,私处火辣无比,恶从胆生不由扭了一下他的耳朵“小色胚,马上把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给我清出来。”然后把他的里衣当头罩下去。自己抓了几件衣服套上,过后旭华唤人进来伺候洗漱。

她原想着找个地方再去补眠,可是旭华执意不让,拉着她径直去早朝,在他们走后,老道的太监闻到寝宫里似有男欢女爱后的痕迹, 太后马上召齐了宁心殿里侍奉的宫女,找来稳婆一看,个个都完好无初,又听闻夜半寝宫中会有女声传出,此后对寝宫出入的人等加强了监视.

早朝政上,旭华对一班老臣的政言不动声色,秦梅俯在他的腿上,半梦半醒间只要抚摸头上的手一下一下忽重忽轻,便知他心中喜恶,相对持势凌人的国舅一派他不喜,但更不喜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话只做口上文章的人,像他以后诉之:宁对真小人,不对伪君子.

他现在尚未亲政,在朝堂上只能算是听政,秦梅暗道:亏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耐心,城府极深,凡事冷然面对,让别人摸不着他的底细,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有了亲密关系,他断不可能眼看着她出宫,唯今之计只有留在皇城里找遗世珠的下落,可恶他是知道的,关键时刻他就变成聋子,再问下去只会说派人去查了,若是那东西在太皇太后手里还可以快得手,若东西真在他那里,可就不好办了,她可是新时代的女性,断不可能留在这皇城慢慢变老枯萎.

冬雪裹银妆,大婚的日子越来越逼近,小皇帝慵懒中备显优雅,越来越让人忽视他的年纪,皇太后反观自己的侄女春盈强作贤达,私底下还存有天真烂漫,不能说他对她是无动于衷,有礼的问好,节日的赏赐,偶然间还会一起骑马放风,可是身体日渐好转的常玉儿,他更多了一份热情,平常里只要常郡主去了宁寿宫,太后都会捕捉到皇帝的身影,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两个静静下棋的模样,像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

不过秦梅日子有些难过,旭华行房后食髓知味,极易亢奋,精力充沛,一味的索求她,用尽一切机会求欢,害她不得不经常求饶.

今晚旭华从她体内缓缓退出,翻身从背后抱住她,呼吸粗重,行房一事仍未真正满足。

瘫在床上的秦梅,不小心回了一句“真希望你快些成亲。”

话未说完他又翻身压住秦梅,恶狠狠说:“别打这样的如意算盘想要摆脱我!”说完再次进入。

汗湿了床被,被剌中心事的旭华对她毫不留情,原本他的技巧就少,大怒之下更是动作粗鲁。

秦梅咬也无用,踢也无力, 悔不该拿话激他,只得抱住他的头颈亲吻他的唇,让他慢慢停休下来。

冬天的夜分外的干冷,事后秦梅趁着他熟睡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把他的脚拿开想要寻找自己的衣服套上。

总算移开他的脚,秦梅喘了一口气坐着,却发现他也坐了起来。

“有点冷,想找衣服穿。”

“哦。”他重新躺了下去,顺带也把秦梅也拉了下去,双手双脚把她缠的死紧,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还冷不冷。”秦梅的耳边传来他的低语。

“不冷。”

他轻笑了一下,安心的进入梦乡。

大婚

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太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皇帝对于这桩婚事毫无异议,也无半点的抗拒,的那天,皇城注上了喜气,宫城里一番天家气派:宫内各处御道早早铺上了厚厚的红毯, 气象焕然一新.

各宫门殿门高悬着一排排的大红灯笼;正和门、正和殿、宁清宫和永泰宫

宫双喜字卖力的显出吉庆。

皇帝的法驾卤簿,五颜六色的旗、扇、散幡,金光闪闪的刀、斧、钺、戟一一排列.

这一切的排场让早进宫两天的淑妃倩明暗自替春盈欢喜,近来皇城里起了无数风言风语说是傅家做了手脚让常郡主的小病拖成了大病,尽管太皇太后口头上没说什么,但每个人都会以为这场婚礼会低调处理,但是没想到依旧风光无比.

宁寿宫外陈列着太皇太后的仪驾,众人鸦雀无声、整齐森严。太后和先进宫的淑妃和宁妃及太妃们都集中在宁寿宫正殿,分列在太皇太后左右,等候着典礼的钟声。

太皇太后高坐在宝座之上,一点也不受流言流语影响,一贯的亲然和蔼,不时和在座下的媳妇傅太后点头微笑.

典礼开始,乐队吹响欢的乐曲,声音撒遍皇城各个角落里。

永泰宫中的洞房,陈设着玉如意、玉盘、双金瓶,通红的墙、艳红的宫灯、坑桌灯上双喜字占据了中心点,靠墙一套明黄色的宝座陈设以示意即使是皇帝的妻子也要恪守君臣之礼,龙凤喜床挂着红红的纱帐、吉庆红缎绣飞翔龙凤炕褥、朱红彩绣百子被,床上撒有莲子,百合,花生,红枣;坑桌前低头坐着新娘子,喜娘两排站立,旭华上前并坐,早有嘴俐手巧的喜娘上前进行洞房前的仪式.

三天后,傅皇后带着一丝惆怅搬去了庆福宫,大婚的头一天才有正式的同房,娘家请人教授的手段只能行使一天,后两天却只能看见他脸上挂着笑脸,但身如石头不移,无论挑逗,他都不为所动.

旭华从永泰宫出来急步向宁心殿,刚到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把心里些微的内疚压了下去,迈向三天没有回过的宫所.

正儿八经的听了一下课,步到后园,心里乐开了,一只八哥努力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秦梅,引人发噱.这小家伙看中的其实是她手中的瓜子,刚剥到一半,它已经忍不住飞下来抢食,她看着不由的发笑了起来,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嘲弄它的不安份,她是寂寞的,可他更是无形的寂寥,于是两个人相视无言,默默的对坐.

秦梅先起了身,望着窗外,叹道何时她才能飞翔于蓝天上自由自在,旭华把头放在她的肩上,拢向腰身的双手像条无形的锁链让她的目光从外面广阔的天空中收回.

“皇后她…”她蠕动了一下嘴唇还是问了出来,可笑啊,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开口问的却是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的事。

“她的娘家在她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他停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可我的心在想着你这几天好不好?”

“好。”她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没有你粘在身边,我爱竖着睡也行,横着睡也行,不怕半夜三更你把脚搁我肚子上。”这才是她,新时代的女性,才不会像这里的女人娇娇泣泣,为了情事悲春伤秋。

话说之间,他已经把她抱在腿上,剥了瓜子喂她吃“我只能是竖着睡,防着她占我便宜。”

“瞎扯,明明是女人吃亏的事,就因为你是皇帝,所以你有理。”

“说真的,她真是一只老虎,要不是祖宗硬性规定了三天,我早在第一天的时候跑了。”旭华想起皇后的手段,感觉她太淫荡,便是新娶的妃子也是如此,太被动了,他会觉着是根木头,若是太热烈了,又会觉着跟青楼妓女无两样。

大婚后第一次祭祀,他先在中殿更衣,然后坐着八抬大轿过去正和殿,皇后带着淑妃宁妃也跟着同去,秦梅本想趁机去太后殿里翻找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他临行前又变卦了,多年的相处,看到他幽暗的眼眸中,时时闪动着自己的身影,迟迟让她下不了狠心.

正和殿月台上摆的铜鼎、铜龟、铜鹤是大典时用来焚香的,它含有江山永固之意。月台上摆的日晷和嘉量,用来象征皇权。三层汉白玉台基每个栏杆下都设有排水的龙头,暴雨时可形成千龙喷水壮观景象,用来显示皇威。殿前的双龙戏珠御路石,其珠为吉祥如意珠,双龙之中,一个代表天帝,另一个代表帝王,帝王受天之命,合天之意,务使国中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双龙下面的山海图案乃象征江山水永固。殿内金色的九龙宝座和屏风安置在高约2米的金色台基之上,并置于六根盘龙金柱之间,以突出帝王唯我独尊之地位。藻井正中的蟠龙口中倒垂下一个大圆球,谓之“轩辕镜”,此乃辟邪之物,也寓有明镜高悬的含意。

她望着遥远的他有着睥睨天下的眼神,终于他要开启属于自己的朝代.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朱红的大门后,思量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惆怅弥漫着她整个身心,心底有只手扯动麻木已久的神经,距离心内的滔天大浪,终有一天将不可阻挡.

宁心殿内,用过晚膳后没多久,旭华召见了久候在外的国舅傅大人.

“舅舅有何要事?”他把食指卷起来,在鼻尖碰了一下。

傅大人对着旭华有些惶惶,自己手里虽有实权,毕竟亲政后的皇帝说一声,就可以收回去,纵使中间会有曲折,但旭华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一个弄不好,奸臣的名头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臣启奏万岁,东疆局势不稳,老臣举荐奉恩将军为最好人选。”

傅大人在京中虽有实权,也只限于京城,一品的封疆大臣对他是莫大的诱惑,可是皇帝刚刚亲政,自己的女儿又做了皇后,为避人口实也为了讨皇帝的欢心,不得不推举宗室之人担任,奉恩将军罗旭晋是皇帝的堂哥,熟读兵法,却无任何实战经验,若是胜了,他不得不感激自己的推荐之情,若是输了,他正好一旁观火,与他交好的大臣必会举荐交好的兵部尚书陈裕。

“舅舅的心意朕心领了,陈裕在先皇时代立下汗马功劳,而今正当壮年,朕心中的人选属意于他,堂哥只会纸上谈兵,派他做个副手实践一下也是需要的。”旭华咳了一下。

傅大人欣喜若狂,有了陈裕在外,对皇帝,自己手中又有了一张王牌,但是兵部尚书一职也颇为重要,断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他刚要张口,旭华淡然一笑:“这朝中之人,朕最信舅舅,索性舅舅兼了兵部尚书一职,等东疆事一稳定,仍由陈裕担任。”

傅大人惊喜莫名,快步伏地,口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舅舅起来吧!母后那里,有劳舅舅代朕分忧了。”

大婚过后,皇帝三个月只踏入庆福宫二次,淑妃那里三次,宁妃那里一次,宫中都传言皇帝爱走旱道,不爱走水道,风言风语惊动了皇太后,除了增加了在宁心殿的眼线,也授意国舅一并朝臣规劝,宁心殿的太监们就惨了,有时候不小心揉了一下小屁屁,马上就会面对一大堆怀疑的目光.

傅大人见皇帝对自己如此用心良苦,以为皇帝真有不为人知的僻好,只是他与皇帝之间正值蜜月期,口上不好违逆,照例口称会为皇上担扰,实则后脚刚走就跟姐姐傅太后禀报。

在他走后,没有看见皇帝挂在嘴边的嘲笑,确实,表面上看来国舅是占了便宜,可是陈裕是他在京中最大的帮手,把他送去东疆,等于折断国舅的一只臂膀,至于到了东疆,他早有旨意发去,让堂哥只管把陈裕供起来,当然了军事上的问题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可进行,毕竟陈裕是有实战经验的将领,但是不能让他沾上一点兵权,等他回来后,用个一品的虚位打发他就是了。

至于国舅兼任的兵部尚书就更有文章了,国舅单是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女儿诞下皇子,还有内务府的事都让他忙得透不过气来,如不够乱的话,旭华很乐意继续制造麻烦给他,所以兵部侍郎朱为勤就会成为兵部的代理人。

大婚半年后,常玉儿正式进宫,皇上特别的怜惜,甫一进宫马上晋封为德妃,一个月后又晋为贵妃,三个月后更是破天荒再晋她为皇贵妃。

至于皇后,皇帝也没有忘记照顾她的家人,逝去的祖父追封为辅国公,赐婚宗室公主给小舅傅明器。

为了平衡,常亲王的二儿子常宝儿赐婚皇帝的二妹妹仪贤公主,手下的得力门生龙峰从从四品翰林院侍读晋升为从二品吏部侍郎。

表面上皆大欢喜,实际两帮人马暗中较劲,皇帝年少常常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候顾得上这头,就帮不上那头,常常赐予两方大量的珍宝平息。

在傅太后的授意下,傅国舅拉拢了以前的四皇子现在的毅郡王,常亲王为了静观局势不动声色,无奈自己的儿子顶不住气独自向以前的三皇子现在的礼郡王示好。

宫中各色人等有了这些八卦滋润,日日话题新鲜,每人脸上都洋溢着是先知的模样.

皇贵妃常玉儿失却了后位,即使进宫后,小皇帝对她恩宠有加,只是平了一时的气,在宫中听得众人窃窃私语,闲时难免在太皇太后面前露出星星点点的埋怨,面对着皇后只是淡礼相待。

秦梅那段时间忙不亦乐乎,到处偷听壁角,一到晚上,宫中太监经常看到皇帝有时不带随从,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如此一来,宫中妃子们吃了不少诈糊,闻听皇上驾到,慌乱整治花容,等准备好如云鬓发,摆动似柳腰肢,可是未等玉齿珠唇开口,那皇帝的眼睛只打量过角落,掉头就走,扫不也不扫一眼她们夺魄的容光,正所谓他悄悄的来,来时带来一阵风,走时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假相

秦梅是二十世纪出生的人,脑袋信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不,她跑回宁心殿太监平时休息的房里悠然的坐着,越想她就觉着自己妙,她是鼠没错,可不是老鼠的鼠而是袋鼠的鼠,袋鼠呢最厉害的就是会蹦达.

“让你找,让你找到天亮也找不着,让你捂着遗世珠的下落不说,就让你见不着我。”她咬牙笑,若不怕吓着人,她早就开唱:“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想和她斗,再等多几千年吧!!

“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挺快活的。”

完了,那小鬼的鼻子是不是狗鼻子来着,这么快就嗅到这里来了,几千年的知识就让他一下子消化掉了.

第一反应就是跑,她不是自诩为袋鼠嘛!这不,还没蹦达呢,耳朵就被人拎住了,她错了,袋鼠前面是有袋子的,她没有,所以成了兔子啦!

“我找了你那么久,就算是条狗,见我那么辛苦,也会摇着尾巴上来安慰安慰,你倒好,见我像见鬼一样。”

“轻点,轻点。”秦梅把耳朵从他的爪子上救了下来,尔后看了看身后嘻皮笑脸道:“我又没有尾巴,摇不了。”

旭华心情不爽,一点也不觉着好笑,反而压低了声音厉声道“就你能贫。”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把她往外拖,秦梅差不多四肢并用爬了出去。

太后的眼线亲眼见皇帝怒气冲冲从太监的休息间出来,立马去了报告,可怜那日当值而且在里面休息过的太监们全部受到了重点照顾。

宁心殿外 “常亲王晋见。”太监扯开那阴阳怪的调子高喊着,面壁思过的秦梅打了个冷战,全身硬是挤出鸡皮疙瘩,她摸了摸被揪红的耳朵,还是安份点,趁着旭华不注意的时候钻到龙案下打盹。

太吵了,估计旭华答应了常亲王什么事,常亲王激动过头,嗓子不寻常的大。秦梅脱掉鞋子,“嗖”一声窜到他的身后扯他的衣服。

“臣…”常亲王以为是跪在他的身后的侍从有什么事扯他,忙转头去看,咦,不对,他的侍从纹丝不动的跪在那里。

常亲王装作清了清嗓子,继续喊:“臣,叩…”

秦梅猛一拉他的头发。“啊…”

旭华忍住笑意,用眼神狠狠的警告秦梅,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拍了一下常亲王的脑勺走掉。

常亲王觉着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他摸了一下脑勺,还好可能是幻觉。可是驾前失仪…罪名也不小,他当机立断挤出几点眼泪身子再向前倾“臣罪该万死,只是老臣一想到皇上对老臣恩典,老臣就激动以致失态…老臣…”这不还没有说完呢!大老板旭华已经笑眯眯扶他起来,瞅空看见常亲王的后脑勺有点扁平,怪不得那女人会拍上一下。

寝宫里,旭华借口歇息,把碍事的人全部弄到外面去,他亲吻着秦梅倒向龙床,鞋子脱掉了,外衣去掉了,他很快露出胸肌,刚压了上去扒扯她的衣服,就听她的肚子里咕咕的叫了几下。

关心秦梅的心终究占了上风,他艰难的从她的身上爬起来,把被子盖住自己和她后大声喊道“来人啊!把宵夜呈上。”秦梅一旁捂住被子偷笑,时不是在旁偷袭他一下.

守夜的太监,一边把宵夜捧好,一边在心里想,九重圣心就是难测,刚刚说不要,现在又要。

那太监拿了进去“万岁爷,宵夜来了。”一边把手里的宵夜放下,一面收起帐子,他一收好帐子,差点吓傻了眼,万岁爷精赤着上身,媚眼如丝的望着他,难不成皇帝要吃宵夜是假,要吃他才是真,那太监的一只手不留痕迹的捂紧了屁股,有点紧张的想不知道当值前去恭房的时候有没有擦干净小屁屁。

旭华勉强把欲望压了下去,却看见守夜的太监脸红红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不由怒道:“狗奴才,还不快滚出去。”

“奴才该死。”那太监连忙退出去后,拍着胸口吐了口气,突然间明白为什么皇帝不召他侍寝,万岁爷的洁癖是远近闻名,肯定是知道自己今天洗澡时偷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