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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暧昧的空气重新弥漫在四周,经过一番云雨后,旭华承认肉的确长到别的地方了。

情事的餍足给女人的脸上带来沸腾的血色,整个人鲜艳夺目,是不是自己太忙冷落了她,旭华开始反省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

圆安

长春园中,秋季的最后一天带着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光秃秃的枝丫扭曲的呻吟,不愿意这样孤零零的迎来冬天的霜雪.

他睡的很香甜,听不到小儿子的呱呱叫,也没有留意到他的内人使用空蝉计,用一只枕头代替了自己的身体塞在他的怀抱里.

秦梅抿着嘴直乐,一直以为旭华是金钢不败之身,原来偶尔也是要加点油的,就让他睡个舒舒服服的懒觉.

“呕”早上起来她止不住恶心的感觉,吐个没完没了,虽然他的精力旺盛,但是她的肚皮只遇过一次大丰收,不用怀疑,不要往别处想,否则就像她的男人一样高兴的上窜下跳,乱没形象的大呼小叫,一请太医确定只是受凉,没别的事,她的男人还得找着理由给自己找台阶下。

安和十九年的冬天来的悄无声息,一夜之间她就从秋衣换成厚衣,厚,这样子像粽子,只差上蒸笼了,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把冰冷冷,干燥的手放进那吃饱了就睡,睡醒就看美女的儿子衣服里面。

早安,儿子,娘亲对你不错,一大早就请你吃冰棱,呵呵…

五皇子“依依呀呀”的叫着,马上放下塞在嘴巴里的小食指,也顾不得在美女宫女面前保持形象,拼命的要脱离阿娘的魔爪。

放他一马吧!他发誓那小指头只放进嘴巴里一会会而己,他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用嘴巴喷着口水玩,也不会在长牙的时候去咬她的手,好好学走路,天天练胳膊…那手很冰哦,要不,打个商量,改为打小屁屁好了。

幸好前来通禀的宫人救下了皇帝的小眼珠子。

“娘娘万岁爷醒了,请娘娘一同过去用早膳。”

“哦”秦梅依依不舍把手从儿子衣服里面抽出来,那小子知道解除了警报,惬意的把小脑袋趴在宫女姐姐丰满的胸部上,阳光总在风雨后。

不好,敌情再度降临,他美美的小鼻子被他娘亲狠狠的捏了一下,只好认认真真在娘亲的交待声中跟太监学走路。

宫内,秦梅净了净手,那懒洋洋的男人已经走了出来。

“身子未太好,一大早顶着风遛哪去了。”旭华在桌前坐下,布菜的宫人想要布菜给他,他挥了挥手宫人下去,示意让秦梅来做。

看着宫人退去门外,她说话也放肆开来“听说你儿子会走路,我去捧场了。”

“就他肉墩墩的熊样,不摔多几次是学不会的。”

“龙生龙,凤生凤,真没听说过,龙会生熊的。”她吹了一口粥塞进他的嘴巴里“小五(五皇子)那德性像你,见了美人就挪不开腿。”不等他分辩又塞了一口小菜进他嘴巴摆明了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食不言寝不语是做给别人看的,太熟了还假相就不好,他含含糊糊开口道:“怎不说像你一样懒,小五初初学坐那会,都是刚坐起来又躺下去。”

她捂着嘴笑了一下,把自己的那份粥喝了几大口不搭理他,察觉粥里放了姜丝刚要吐出来。

“吃下去,切的很细,姜对风寒有好处。”

“姜不好吃。”某女人不死心抗议。

旭华考虑了一下,逼人吃不喜欢吃的东西确认不人道,他开口补救道:“算了,直接叫吕太医开一幅中药给你喝,效果更好。”

某女人一口吞下挑出来的姜丝,开玩笑,金朝没有美白牙齿的工具,喝多了中药牙齿会发黄滴。

未几旭华打开了一锅黑糊糊的汤水,然后盛在碗里,递到她的嘴边。

秦梅伸头一看“太难看了,我不吃。”

“姐姐,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这是好东西,你不吃的话更好,我一个人吃。”他喝了一小碗,像是极美味之极,末了,还破坏形象的咂起嘴巴来。

旭华刚想添了第二碗,秦梅已经飞快舀了一大碗仰头喝下去,能进皇帝的嘴巴肯定是好东西,况且那东西没有药味。

苦啊!第一口喝下去时,她已经知道上当了,就想放下碗。

旭华已经在一旁凉凉开口“浪费可耻,你连小五都不如。”

卑鄙,不能让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个规律让小五爬到她的前头,喝就喝。

刚喝完,她的男人挟了一块肉片沾了大号的蜜汁喂她,真不容易,单单去掉药味这一项,吕太医和御膳房花了一个晚上才研究出来,幸好成功过关。

安和顾名思义就是希望在旭华的管辖下,世间的百姓安乐和平, 这个愿望很快破灭,安和十九年冬天第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埋葬了一桩最大的贪腐案件----浙东水灾的贪腐案.

金朝外戚势力已经萎靡不振,兴起的是皇室宗亲势力的膨胀,此案牵起的正是皇帝的堂哥领侍卫内大臣兼兵部尚书的罗旭晋,牵涉在案包括皇帝的大哥禄郡王罗旭光以及福亲王…

起因正是当年罗旭晋歼灭晋城的守将吴唐,吴唐的似模像样的小朝廷唤起了他的野心,于是他将吴唐私藏的宝物只上缴了一部分,为了怕暴露,只敢留下其中的三分之一,爱财之心人人有之,这些阿堵物被罗旭晋陆陆续续拿来收买军中的大大小小头目,很快博了一个豪爽的名气收拢了一批军心。

计划是一步一步进行,很快要拉拢的人员已经算上了朝廷要员,其中包括李莫,恰好就是李莫透露了浙东赈款的一些信息给罗旭晋让安和皇帝找到蛛丝马迹.

赈灾款项被下面的地方官贪污,那些贪官为了确保万一拿了一部分用来孝敬朝中要员红人,手头开始紧张的罗旭晋也接受了.本来地方官开始贪的只是三分之一,朝廷也不易察觉,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地方官拿了一点又一点…终于赈灾款项的大部分成了他们的福利,结果事情越演越烈,开始亡羊补牢的罗旭晋他们四处查探消息,没想到一张大网已经向他们张开.

经过旭华不动声色的追查,这桩贪腐案也牵出了密谋已久的叛变案.

天牢里,霉烂的味道扑鼻而来,怪味杂存,凄厉的囚犯叫声不绝,喊冤叫屈或有弃世之心的呼号不绝。

牢尽头,褪去风光的罗旭晋安静独坐在稻草铺就的床,眼观鼻,鼻观心。

听见牢匙打开的声音,抬头一看,旭华便衣来到。

“皇上…”罗旭晋一停,习惯的称谓难改,却心知一切终是不同,自己是反贼,自己想要就是他的位置,身上难掩败露的失意。

旭华看他神色便明白他心中所想,唇角挂着苦涩,天下间真龙天子只能容许存在一位,这就是古时候皇帝为什么称呼自己为孤家.

旭华抬头看向牢外,眼光放得远了,儿时的无忧的童音恍然在耳边响起,正是幼年不知愁滋味,这样的时光不可能再重来。

“不能…算是一时糊涂…”罗旭晋一声长叹:“成王败寇。”

“成王败寇?”旭华终于苦笑出来,摇头,别人都谓自己狠心,如果不小心败的是他,他也就是一个阶下囚的寇。

“却也…不曾后悔?”罗旭晋闭上着眼说,众人之上的感觉正是他的追求。

“就是后悔也于事无补。”

“可是…”他睁眼,瞥见牢外秦梅的影子。“她是个祸水,如果我当初先拿下她。”

旭华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不屑他的心思,“只是借口,一旦起了心,什么样的文章你们都能做出来,祸水正是你们的野心。”

旭华接着若无其事地轻轻说道:“有了你们,她就能平安.”

罗旭晋震动地看向他—--这帝王的心唯独对她坦荡荡。

许久,他长长吁了口气“所以臣也没有借口。”

旭华脑海里浮现这位堂哥幼时进宫陪自己骑马的情景,心一软“父知儿意,从不规劝,然而嫂子不知,子也不明,堂哥你的根,朕会帮你留下,从此世人只知你有大贪之罪,不会知你有反罪.”

罗旭晋泪流满面,跪地叩首:“皇上,万…岁…万万岁。”语不成调,自己的堂弟行仁政,而自己私心太重所以不能造反成功。

第二日午时罗旭晋午门外从容受刑,父己自杀,母早逝没有受到连累,妻小贬为平民.

禄郡王家产抄没,软禁王府中,秦梅暗中接济日常花费,并请了禄郡王的长子进宫陪太皇太后左右。

秦梅此举为太皇太后赏识,两位太后也对她颜面改观,另眼相看.

福亲王在牢中急病去世,念他犯下的罪行只是贪财,去了封号,罚他儿子补齐赈灾款项.

浙东地方官全部弃市,抄没家产.

安和皇帝也发下罪己诏,痛恨自己的眼光出错,累天下百姓受苦,此举一出,天下民众痛哭流涕的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他的声望水涨船高,此案完满结束.

而大臣李莫在此案功不可没,却越来越谨慎行事.

-------对不起,后一章的名字才是招魂,自己摸了一下头,对不起,真是越写越多了.

招魂

皇家寺院内,傅贵妃,贤妃,玉妃,宁妃,各自虔诚上香。

烟雾弥漫,只能听见寺庙的诵经声不绝。

皇帝和秦梅在长长的台阶上面眺望风景。

江山如画,多少男儿为它前赴后继,看着这青山白云萦绕令人心旷神怡,秦梅很想赤着脚踏上山去采野果。

她应该是喜悦,那一桩的贪案也给她带来了转机,让她在宗室中留下了好名声。

太后们也不像从前那般对她挑剔,只是每每召她谈心时,不外乎要她好好劝皇帝多纳后宫,保证子嗣兴旺。

倒是皇帝省心,知她柔肠百结,放出诏书,说女色误国(禄郡王就是被罗旭晋送来的美人迷晕了头才跑去贪污),若是有献美行为者便是祸国,罪大恶极连九族。

光明正大杜绝了其他人要向皇帝纳美人的决心,也是怕宫里会多几个有权臣撑腰的后妃争宠,打破现今的平衡.

此诏朝臣称颂,太后也无可奈何。

圣母皇太后曾委婉提道:“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安和答也:“母后宽心, 生得同衾,死得同穴,唯一人有份,祖母也默认此事,宫规繁重朕不忍她束缚,走后自有应当的名份。”

对皇后这个政治联姻的名词,安和皇帝想想就觉得没多大用处,他要皇后做什么?现在比不得从前要巩固势力或要政治联姻加强国家实力。

对于秦梅高兴时称他为小相公,正经时呼他做皇上,哄他时叫华儿,他是十分满意,若要她现在正经登上后位,一言一行皆有专人督促,岂不是要活活闷烦她。

他那日的回答自此绝了后位人选争议的议题。

秦梅得知后心想,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天子之家规矩原本就古板,严苛,自己倚仗的不过是有他在前遮风挡雨,斗来斗去总烧不到她的身边, 战战兢兢之心落回肚里。

“姐姐,今日说好就我俩出来踏风,可惜带了她们出来。”太后让步良多,并不代表她真的放弃让皇帝安于现状,一有机会,她们就在他们身边装上尾巴。

话未落音之间,傅贵妃娉娉婷婷已经带领三个妃子过来。

“皇上。”话语之间雍荣依旧,不减她当年做皇后的风范,宫中的荣华让她保养的如同双十妙龄。

“自皇上登基以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贵妃有事不妨直说。”旭华一心想着快些和秦梅可以放马于平原间,有些不耐打断她的话。

“明贵人经历多年,休身养性,求皇帝赐个恩典。”明贵人是以前的淑妃,因父罪降为贵人,身份一落千丈,自不能随行伴驾。

而今,傅贵妃趁着皇帝高兴的时候提出这个要求,身后的三妃也不约而同跪下。“求皇上恩典。”

“她们是窜通好逼你就范。”秦梅在他耳边轻语道:“看你怎么办?”

沉吟了一下,他温和却疏离的声音骤然响起“贵妃贤德心慧,升为皇贵妃,玉妃人品贵德,升为德妃,回宫后自有恩旨发下,都退下吧!”

此招以退为进,升她们的位份,却不让她们再多一个帮手,不可谓不高。

“谢皇上隆恩。”已经升为皇贵妃的傅氏和新任德妃并不显露心中真正的想法。

这些妃子们都不是寻常的碧玉小女子,却屈身深宫,穷其一生绞尽脑汁为自己和儿子的将来,去讨一个也许并不真正喜欢的男子欢心.

人之一生,八九不能如人意,她也因旭华而妥协,屈身于后宫偷躲在男人后面,如果一切能够从来,她会如何,答案没有人知道,毕竟帝王的情义是强势不容抗拒,他也没有从来给她另外一个机会.

秦梅今日外出,只穿上一身鹅黄色的衣裳,耳垂上晃动着一副粉玉的耳环,镶嵌的珍珠泛着温软的光芒,绾起的头发插着金步摇,桃花簪子,打扮并不比富户人家的夫人强多少.

现今的皇帝为正奢靡风气,也是为了告诫子孙不得忘记先祖汗血开国之艰辛,惜福珍物,他从自身开始,并令后妃为勤俭表率.

秦梅不太习惯在众人中央,晃了一下脑袋,眼睛一不留神看见贤妃不近不远地跟在新任德妃身侧,正在好脾气的微笑,神情温和,似乎对皇帝没有升她的品位并无任何异议.

“山上的温度比宫里低了好多,你生了五皇儿后身子差了许多,最怕触寒.”旭华或许知道她想赤脚跑到山谷花田奔跑的念头,半真半诱在她耳里威胁“若有事,我定罚你三天不得出寝宫的门口。”

可惜女人早己改变目标,对台阶下面搬着沉重的炉鼎的兵士目不转睛,脸上清清楚楚写着:我对能拿重物的男人很感兴趣,这有力的臂膀真惹人垂涎。

旭华却厉眼一转,开口道:“台阶下何人。”

那士兵好像不知自己惹了无妄之灾,听到天子的声音,慌把阻路的炉鼎放在一旁,好样的,秦梅心里暗暗喝采了一下,此男人放下重物时气不喘,脸不红。

还没等他回答,秦梅却无端生变,侧立在她身后的一个宫人不知为何摔倒刚好倒向她的方向,站在高高台阶上的她被外力一推,脚不由自主向前一步踏空,滚下了台阶。

旭华不等别人插手,快一步拉住她,没有想到的是,先前摔倒的宫人也跟着一起继续向前倒,随着布料被撕扯的大力响声以及众人的惊呼叫声中,她的头重重的倒向香炉鼎的铜角,新鲜的血液遍布满地。

她的良人把她抱在怀里,用手堵住她额头出血的地方,大声的叫唤着随行的太医,汩汩而流的鲜血很快在他的手背上汇流成一朵鲜艳欲滴的花朵.

她的眼睛睁大着看他,想做一个安慰他的手势,可是失血加速了麻痹,手无力抬起,“华…儿。”低低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眼神失去焦距悄悄的闭上,把吵杂的世界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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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拖长长孤寂的影子,在夜半时份摇着手铃,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在长长的台阶之间认真的走来走去,明灭不定的灯笼左右摇摆,已经五天了,这样的,只为了一个传说,如果一个人从高处跌了下来不会清醒,就要去她出事的地方拿着她最喜爱的衣服把她的魂一点点招回来,凄怆的铃声在半空中响起,在亭子里值夜的太监打了个寒蝉,心想万岁爷约摸已经疯掉了,自从娘娘出事以后.

已知道缘果,却无法断因…

第一天: 黑暗之中,左右透不过气,听,半夜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呼唤她的名字,敦不知当时重重叠叠的暗流已经在她身下涌起, 沉下去,或许就是解脱的开始, 这一世的开始本来就是错误.

只爱了她一人,负了后宫秋,错错错.

第三天:他是天家之人,注定悲伤也要打折扣,看,络绎不绝的大臣朝见依然见他在龙椅上安坐,只是为什么,半夜的铃声准时响起,她的华儿在白日里嗓子已经暗哑无比,夜寒露重不要坐到台阶上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夜,小雨滴打芭蕉叶,生魂暗听,愁愁愁.

第五天:气若游丝,白面似的脸上双眼紧闭,止了血,送进嘴里的流食咽不进。

华儿不要那么忧愤,她们说那只是一场意外,就权当是意外,身子要紧,三天没有休眠,铁打的人也会受不起.

真爱她,就为她保重,这一世缘尽,下一辈子一定会好好爱你.

黑暗里,仿如绒毛般温柔的手慢慢地拂上了她的脸,离体的生魂来不及挣扎即被那难以抗拒的温软重新归入旧躯壳.

恍惚中,感觉到旭华的头靠在她的侧边,哑着嗓子轻轻的说:“不要睡那么久。”

锦被厚厚的盖在他的身上,却温暖不了他的心,几天没有合眼的他握住她的手嗅着她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入睡,一个人的日子,过得真累, 清苦的味道充满了胸腔.

第六天阳光斜斜的射过窗棱照在别苑的寝宫里…是新的一天.

波引

皇宫内,四个女人以品茗的名议相聚在一起.

常玉儿慢条斯里品茶 “贤妃那个女人喝了我昨天送的茶,今日里是爬不起来,人道她是受了凉肚子痛,断不会想到是我这边做了手脚。”

傅皇贵妃稍显急了点道:“她好赖跟我们同一阵势,这样对她不太好吧?”

傅太后喝斥道:“别忘了她有两个儿子,皇长子深得皇帝的宠爱,无论母子俩有什么嫌隙,终归是血浓于水,再让三皇子冒出了头,二皇子还有什么指望.”

“可是养母比生母大。”

“哼!”圣母皇太后冷笑道:“那个养母指的是秦梅吧!”

“痴儿,明贵人母家早无权势,亏你还想为她求情,幸好这样一来抬高了你的位置。”傅太后慈爱的看着傅皇贵妃“我和妹妹忍辱负重,对那女人强颜欢笑,为的还不是你和德妃,太皇太后也真老湖涂了,竟然赞成皇帝的主意不再立后,让那女人捡个便宜。”

圣母皇太后拉起德妃的手道:“好孩子委屈你了,出头的宫女没了,抬鼎的士兵也早打发了,一切就归在贤妃的头上。”

“母后,宁妃呢!她也是四妃之一,她若在,母后的献美计划就难了。”

“她是个聪明人,外头老实,心里有数,平白多了个儿子已经是她的造化。”

常玉儿拿起手绢吃吃笑道:“皇贵妃不知道吧!贤妃所出的皇长子和贵妃的儿子已经入了龙眼,那女人死不死的无所谓,只要贤妃有事就可以。”

皇家寺院附近的行宫中,旭华走来踱去,所有的证据七弯八折的指向贤妃,他也确信她有这样的心思,长叹了一口气,只不过这种事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

宫女死掉了,兵士也消失不见,贤妃纵然有错,她也是皇长子的母亲,皇长子是自己留意的接班人之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废尽自己培育皇长子的心血。

置之死地而后生,皇长子经历的风浪太少,历练的机会就在眼前,看他怎么处理,旭华马上做了决定.

当夜,皇家八百里加急的件传递给了皇长子身边的侍卫。

第三天,罗渊祥出现在安和面前,向他请安。

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罗渊祥眉间多了亲和力,脸庞黑瘦了许多,身形削长,颇有竹竿的风象。

“父皇。”话刚落音,安和皇帝已经把一本本子往地上一扔:“自己去捡吧。”

这动作,明显是心情不好的表现。罗渊祥不知何事,忍气把本子捡起,请罪后恭敬的退到一边详看,连椅子都不敢坐。

他身后的东平和展溢一声不吭维持跪拜的姿式。

安和皇帝见他虽极力维持面上的平和,手却稍微握了一下,尔后飞快的松开。

“看完了没有。”

“看完了,儿臣…”

“别说话,进去看看你皇姑去吧!”

安和皇帝转身离去,皇长子偷看了一下他的样子,竟然憔悴了许多。

渊祥刚一进别苑的寝宫内,剌鼻的药味扑面而来,秦梅瘦的不成形,那日跌交时除了头部,手也伤了,脚也肿了,被纱布重重包裹,肿起的半边脸至今未消,眼眶外犹带着青紫。

旭华亲昵的抚摸了一下秦梅的额头,然后就拉起了皇长子的手。

“姐姐看谁回来了,祥儿知道你出事,快马赶了回来。”

秦梅只有眼睛还算灵活,转动了几下,渊祥随着她的目光落到椅子和一盘苹果的上面,意思是说他刚回来肯定很累,先坐下然后再吃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