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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聚会不欢而散。

东平和展溢负有大部分责任灰溜溜夹着尾巴做好小跟班的事。

夏国公主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可惜打听过东平是秦梅的侄子,心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对东平恨之入骨,对于和大皇子联姻的事热心了很多。

值班房内,小休的展溢愁眉不展对东平说:“那公主真做了我们的主子,那可真糟了。”

东平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大不了走人,让那个劳什子公主有气无处出。”

“老实说东平你今天下午装的女人样还真有那么回事。”展溢一下子扯开话题,想到东平装的女样,不由的发笑起.

“如果我是女人,不如你娶了我,如何?”

展溢的手重重拍上东平的肩“兄弟,现在没到睡觉的时间,不要想着现在就做梦。”

“如是我真是女人呢?”

展溢忍住笑对她说:“还望小娘子到时要彩礼不要狮子大开口,给我留点银子做私房钱。”

东平一手叉腰点着他的额头笑骂道:“相公不老实,晚上不准上床,给本夫人跪洗衣板去。”

“去去去,你这个娘娘腔,少在这里恶心,自己想媳妇不要赖到我身上。”展溢把她推开,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拿出一大朵红花乱插到她的头上取笑“小娘子,本大爷要求不高,你只要会扫地,做饭,洗衣,喂鸡,喂猪,喂狗,挑水不挑食,大爷我就勉勉强强考虑娶你做老婆,哈哈哈。”

“找死是不是?”东平马上来了一个除魔去奸手把展溢打倒在地“你是找老婆呢还是找下人,我呸,看有谁愿意嫁你。”

“嘻嘻是谁说他变成女人就要嫁给我的。”

“做梦去吧!”东平拍着胸脯佯怒道“本大爷我没有龙阳之好。”

“那你们今天下午演得是哪一出戏。”皇长子突然出现在门口。

东平和展溢连忙肃立齐拱手齐声道“小人知错了。”

“知错了还在这里打闹。”

两个小大孩乖乖去皇长子那里当班,只是在两人背后少不得拳来脚往,往往等皇长子回头时,两人又若无其事的走路。

亲事

秋丰节时分,东平向皇长子告假,直接去展溢家过节,秋丰节,顾名思义是金秋丰收之时,东平兴冲冲提了瓜果和熟食,当然少不了给芳安的针绣粉品.

展溢是皇长子的贴身侍卫,红人,家中地段自然不错,闹中取静,进了大门是中庭院,进去是厅堂,庭院两边,一边是下人房和厨房,另一边是澡房,堂后是卧房,家中请了三位下人,一位大婶烧饭,一位门丁守户兼打扫,一位丫环伺候客人茶水并给芳安做伴.

东平是熟客了,门丁自然痛快的开门,一进了门东平就扯开嗓子大叫“芳安,我来了。”

咦,东平嗅了一下空气,有一种不熟悉的香味掺杂在里头,踏进厅门一看,果然有位客人在,而且还是位娇客,只见她巧笑嫣然,红扑扑的脸蛋非常讨喜,一看就知道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芳安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可爱的姐妹淘?

“有客人来了,芳安,你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丫环接过她的东西放好,芳安迎了上前“平哥很久没有来了,芳安以为你忘了我呢!”

“什么话,忘了你哥就可以,就是不能忘我乖巧的小妹,这位是谁?”东平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位女娇客。

东平的身份还是男身,女娇客在她的注目下渐渐的不好意思,觉着她有些孟浪,心中不喜。

芳安看出她的不快,忙解释说道:“阿萍,这是平哥,和我哥在宫里当差,相当于是我的另外一个哥哥。”

尔后再转头对着东平娇嗔说道:“平哥你呆看些什么,这是我未来的嫂子。”

此话一出,东平心中恍若被焦雷炸麻,麻意一圈圈占据全身,头脑僵硬,只剩下嘴巴不由自主的说话“呵呵,我就想到是这回事,展溢太不够意思了,我回去非好好敲他一顿,你们慢慢聊,我实在太高兴了,我的好兄弟竟然要成亲了…嘿嘿。我实在是…展溢这个臭小子…我要跟大皇子说…不不,我要跟…”说到最后东平已经语无伦次,转身就冲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大喊“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芳安不知内情掩嘴偷笑“阿萍看见了没有,我就说平哥跟我哥是好朋友。”

阿萍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脑海里忆起芳安说的未来嫂子一说,不由飞红满脸回道:“芳安你扯的是什么话,我跟你哥八字都没有一徶呢?”

这时展溢便服回来“妹妹,东平那家伙来了没有。”一看着阿萍在里面,脸上浮起了红云,“阿…萍…你也来了。”

芳安吃吃笑着推了阿萍一把,两个人不小心撞在一起,对视了一下,害臊的别开了眼,展溢完全忘了问东平有没有过来的事。

东平飞奔出去的途中想起展溢也会提早回家的事,于是在半路折了回去,恰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心若刀绞,失魂落魄走了出去,连门丁跟她打招呼,她都没有听见。

宁心殿里,因为男主人的不在,显得空空落落。

秦梅卧榻上正在看书,宫人通报东平过来请安,心里好笑,今天刮的是什么风,竟然把东平给刮过来了。

一瞧见她顿时吓了一跳,双眼通红,抽泣不止。

“怎么了,有事好好说。”

“梅姨。”东平索性放声大哭。

“小点声,让别人听见了就不得了了。”秦梅一边说一边安慰的摸着她的头“说给梅姨听,梅姨帮你做主,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东平听到她的话,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

第三天晚上,展溢家里迎来了一位贵客。

展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看了看院两边站着六名侍卫,还有门外停的大马车,以及在堂上正在喝茶的秦梅,旁边还有两位宫女服伺她,展溢平时觉着房子还大,突然挤了七八个人进来,好像连呼吸都不顺畅。

芳安在睡梦中也被急匆匆的拉了出来。

“俗礼就免了吧!”秦梅笑眯眯的打量他们两个紧张不安的样子。“晚上人少,说话也方便。”

芳安拘束不安的看了她一眼,惊奇的发现,秦梅几乎没有变过,多年的宫廷生活不仅让秦梅保养得体,而且由于皇帝的爱护,秦梅的脸上居然挂有一丝娇纯.

厨房里煮小点心的大婶知道有贵客来了,但是不知贵到什么程度,大婶偷偷把头探了出去想看个清楚,不过一对上侍卫魁梧的身形,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时厅里, 为了打破沉默的气氛,秦梅主动说道: “说起来,我当年得过你们两兄妹的帮助,现在想着你们无亲无故无个长辈的,展溢今年十四虚岁了,终身大事也该有人作主,不要说你,东平我也正在打算。”秦梅一说,旁边的宫女展开一幅画卷,是一位长相英灵的女孩画像,落落大方的神态,五官竟与东平模糊相似。

芳安刚想开口,秦梅笑眯眯的继续开口道:“这女孩与你们有些渊源,性子不错,展溢不用担心芳安和她相处的问题,若中意了,我作主挑个日子让你们先见见面。”

展溢眨了眨眼睛笑道:“和东平有点像,还真有点缘,不知道东平见过了没有.”

“可以先见见面,如果展溢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也不会做坏人姻缘的勾当。”秦梅又加了这么一句.

“娘娘,我哥喜欢阿萍姐,阿萍是振武门的副门主的女儿,我哥十天前在街上碰上她,当时我的荷包被人抢了,就是阿萍姐和哥哥一起去追回来的。还有,娘娘,我哥一见到阿萍,就会红脸,说话结结巴巴的。”芳安比较喜欢阿萍,唯恐哥哥动摇,她忍不住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通。

“妹妹,你怎么能乱说话。”展溢忙打断她。

芳安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续插嘴道:“哥哥,难道我说错了嘛,今日阿萍姐来了的时候,你不就是这样,哥哥你做人怎么能见异思迁。”

“妹妹,在娘娘面前不得无礼。”展溢忙斥责自己的妹妹“请娘娘恕罪。”

秦梅叹了口气,芳安不喜欢这画中的女孩,看展溢一脸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他甚为爱护这个妹妹,对这个妹妹的意见也会十分看重,拿出权势出来压人的事,秦梅实在做不出,而且事先也知道阿萍的存在,内心始终存疚,最后只得讪讪言道:“恕什么罪,展溢既有心上人,便是我多事了,展溢成亲时务必通告我一声,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该尽尽心意。”

展溢原想开口要见见画中人,见妹妹像连珠炮的说了一大堆,再见秦梅要动身离去,只得把话埋进肚子里。

秦梅走后, 展溢瞅了眼妹妹,“只是见到阿萍时场面被你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罢了,没想到妹妹就帮我作主了。”一时间只沉默想着那画中人,隐隐有了失落之感。

芳安却得意起来“阿萍姐有什么不好,人漂亮,对我也好,东平哥见了她还挪不开脚呢,妹妹我是在帮你出力,那个秦娘娘在宫里头太闲了,连名份都没有挣上,就管起哥哥的闲事来了。”

一记巴掌马上落到她的脸上,展溢气的浑身发抖“谁教你说那些混帐话的,若不是她,我那有今日的风光,宫里的事也是你可以嚼舌根的,小心让人听见了,我也保不住你。”

芳安大哭着跑回房里去。

第二日,芳安也不睬自己的哥哥,展溢心知自己太过于娇宠她,不能再惯下去,所以对她也不理,迳自出门。

路上展溢看见消了病假的东平心喜,忙拉住她向她抱怨妹妹的过错。

东平听完来龙去脉,强颜欢笑开解他道:“梅姨也是一片苦心,只是妹妹不理解,你既不喜欢画中的女孩,就忘了,何苦跟自己的妹妹斗气。”说虽如此,东平心下黯然,自己托个事,却害得展溢和芳安兄妹失和。

“有空帮我开解开解那个妮子,也让她知道这其中厉害,不过娘娘也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会想我的事…”言下之意,到底是在维护自家的妹妹,觉着秦梅有些多管闲事.

东平不死心再问了一次“难道你看了画像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娘娘终究是一片好心,或许有她的用意在里头。”

“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长得跟你有点像。”展溢突然神神秘秘把东平招到耳边道“东平,我就是看那女子长得跟你有点像,我才想去看看,好兄弟,我是把机会让给你,你们两个有夫妻相呢,我呢就免了吧,我对了你那么多年,腻都腻死了,再说了她长得像你,如果我真喜欢上她,我会怀疑我是不是染上了龙阳之癖。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东平蓦然下了最大的决心说道:“娘娘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好兄弟你就放心吧,芳安那里你放心,兄弟我会帮你劝导劝她的。”

哀莫过于心死,东平带着决绝的心情再深深看了一眼展溢,看得展溢心里发毛“兄弟什么事,老盯着我干吗?”

东平蓦然大笑起来道“玩你呢!龙阳癖,要找也不是找你。”

展溢顿时飞身过去追打他,东平她使出平生的功夫尽力躲闪同时把展溢戏弄的团团转。

东平面上大笑,实际心里在凄苦无比的暗想:这样少年无忧的日子不会长久了,女儿身的身份已经越来越难以掩盖,属于和展溢共同成长的记忆只封藏在心底的角落里,脑海的记忆,在以后的日子里注定了将随风而逝。

通权

秋风萧萧,旭华披着秋夜的瑟冷从议事殿回转寝宫,忆起秦梅在展溢家受到挫折,正是萎靡不振的时候,所以没像往常一样在宫厅里等他。

进入厅中,他伸出双手,让人把外衣脱掉,今晚恰好是新进来的宫人,她手生,抖了几次手都未能取下他身上的外衣,旭华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对着小德子说“这等粗笨之人不要再出现朕的面前。”

小德子瞪了一眼那宫人,看她当初精乖灵俐,对自己百般讨好,才派她补上伺候万岁爷的美差,怎么初见真龙天子的容颜就会这等惊慌失措,不过收了她的银两是不可能退回去的。

忽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旭华把手一挥,小德子会意带着宫人站立一旁,旭华自己亲自去解身上的外衣,果不出其然,没解到一半,另一双温柔的手已经帮他解开身上恼人的外袍,帮他换上舒服的便装。

“怎么不在宫里好好呆着,去哪里了。”

秦梅缩了下身形回道“我打算帮东平找个宫外的地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旭华牵起她的手笑道“那也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姐姐守着规矩,要是我…哈哈这等事只是小菜一碟,不过你不让我插手,我也不敢帮你。”

她撇了一下嘴嗔道“强扭的瓜不甜,今日我身在福中,若做上坏人姻缘的事,会倒大霉的,再说了情事一途,得讲究个缘份。”

旭华已经坐到椅子上,秦梅帮他脱掉靴子,帮他换上便鞋,绞了帕子细细帮他擦脸。

“这等事,便算展溢那小子没福气。”旭华看了一眼为他忙得团团转的秦梅柔声开口道“别放在心上。”

他伸长了手臂圈住她的腰闭着眼睛道“祥儿也该是婚嫁之期,不如你多想想他的事,那位夏国公主你觉得怎么样。”

“这里就是流行早婚,能怎么样,皇子对公主,门户总是天作之合,只是祥儿外出历练过日子,有些东西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就张口的天之骄女就能和他共甘同苦的。”

“她长在皇家,总是身不由己吧!”

“瞎说,你当初也是那样,后来就不会了,那位公主性情骄纵,衣服破个口都站在原地等人脱掉换装,有什么急事临头只会唤人,自己不会动手,只是一昧的叫人做事,半点脑子也不动。”秦梅骄傲的说“祥儿就不会,身上的事大部分是自己动手,对人最是谦和有礼,是好哥哥的榜样,所以我一直训练小五不能成为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旭华笑道:“小五是我的儿子,以后最不济也能保住富贵荣华,总有人会伺候他。”

“你呀,只是现在年轻而己,小五怎能一直在你的庇护之下,有些事总得自己才能面对,皇家的福气可不是那么好享的。”秦梅叹了口气抚摸着旭华的头发“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

旭华枕在她的腿上不言语,秦梅有事操心好过无所事事。

隆福宫内,东平辞别皇长子。

“皇上下旨要东平先出宫一段时间,请大皇子多保重。”

皇长子坐在书桌后面慢声开道“父皇之意是要保护你,为了你着想,我纵然千般舍不得也要放了你出去,记得时间只有两年,两年后一定要回来本皇子的身边。”

“展溢那边就请大皇子代为转告,他好事近了,怕属下回来之时,他已经是做爹的人。”东平最后施礼道“属下的身份出了宫就已经不同以往,跟展溢也不能再有交集之时。”她恭恭敬敬把一个礼盒交给皇长子“请皇子代为转交展溢兄弟,算是对他将来的新婚贺礼。”东平费了很大力才把兄弟两个字说出口。

皇长子走到东平面前伸手把她扶起“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情谊不同一般,这等小事本皇子自然妥善帮你做好。”他直视望着东平,想从她的眼睛看出有没有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这话一出,东平联想到展溢即将成亲的消息,不由抱紧眼前之人痛快哭了一场做离别之礼。

皇长子拭掉东平的泪水问道“别伤心,东平能不能再想点别的事。”

东平止住哭声抽咽回道:“东平放心不下大皇子,皇上对大皇子甚为重视自然会引起宫中他人眼红,我真恨自己不是男儿身能时时守护在大皇子身边。”

皇长子猛然推开东平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无憾,我一定求父皇让你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那大皇子可要挑好自己的皇子妃,不然的将来的皇子妃看见你身边有女侍卫在会吃醋的,况且我那么漂亮。”

皇长子失声笑道“你放心好了,不会吃醋的,你回来,我给你长俸银。”

东平和他对视一笑,冲淡了不少离别的愁绪.

不一会她还是正色说道“大皇子真的要千万小心,我出宫去再怎么烦也比不上你心里的苦,暗箭难防,秦娘娘在万岁爷心中不同一般,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宫中没有哪个人能比得上她在万岁爷心里的份量,虽然太后和其它娘娘都不喜欢她。”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皇子的母妃宠爱三皇子,对皇子比较不上心,秦娘娘爱护你不亚于五皇子,于私于公,皇子都应该好好孝顺她,如果你有什么事,她虽然不理事但肯定会帮你。”

这话勾出皇长子的隐藏的心事,他鼻头一红“东平你平时虽然嬉皮笑脸但是我知道遇到关键事时,你是最靠得住的人,我名头虽挂在父皇的殿里,但一直庇护我的都是皇姑,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父皇的要求不高,他不喜欢结群结党的人,他要求别人对他的是全意忠心,只要我不生他心,日子也不会难过。”

皇长子抱住东平,东平沉浸在离愁中,连皇长子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也没有留意。

送东平出宫,秦梅有自己的想法,东平年方十三,女子来说是十六岁至十八岁面容多会来一次大变,此时出宫为日后变身有了铺途,再者她怜惜东平无亲无故,既然认了她做姨母,做了她的长辈怎么样也要尽责.

皇长子的心,作为过来人的秦梅心中有数,不过她更清楚旭华很难容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无身世无家势的女子,不过两年间,她也正好在朝中帮东平找一个有名头的养父母.

她还有另外一方面的考量,古人早熟,况且小儿女情窦初开,这两年最是要紧,若懂了人事,易犯男女大错,旭华与她正好是例子,东平名义又与她沾亲带故,难免成为众矢之的,为公为私,东平势必出宫另觅身份,若皇长子两年内忘情,东平又能在他乡觅得如意郎君,结果最是皆大欢喜.

不过她私心希望皇长子不要忘情,若东平嫁与他,自己和皇长子又会多了一道联系,旭华年富力强,但是天有不测之风云,自己虽不求封位,但专宠之情恐被人攻击,自己倒不要紧,最多随旭华于地下,最担忧是小五年幼,若有兄长继位看顾,自己也可以无后顾之忧.

所以在她有意无意的庇护下,皇长子得以暗中与东平通信而不被人发现,女人心细,秦梅派人绘上东平的女装画像给皇长子一解相思之愁.

不但如此,她暗中将皇长子思念东平的词句暗中抄录保存并派人过去旁敲侧击,可谓用心良苦.

不过令她更头痛的事发生了,旭华身为皇帝兼父亲双重身份,加之和她青梅竹马耳鬓厮磨情份非同一般,自然对五皇子宠爱有加.

一般皇子上了七岁皇帝会赐名,但安和皇帝深知秦梅不喜贤妃,连带对三皇子也冷落不少,到了十一岁都尚未赐名给他.

好不容易要赐名了,皇帝又想着他的小心肝宝贝,别出心裁也给五皇子赐名,如果真是如此,宁贵妃会活活气死,秦梅知其中厉害不敢为自己再树一个敌人,在皇帝未大搞活动前,劝他不要忘了四皇子.

好,皇帝听了,也当成一回事,不过秦梅的识大体让他更加心中有愧,执意越众给五皇子另取名:隆庆(这一代的皇子全是渊字头),并打算先给他封王.

这男人一自负起来是不容他人反驳,亲密如秦梅也不敢开口,况且他是为了她好,再不识相,她就和班婕妤一样自己贬低自己.

皇帝考虑尚算周全,三皇子取名渊文,四皇子取名渊武,为了减低朝中和后宫对五皇子封王的口诛,五皇子取名渊荣.

不过五皇子恰好这时得了病症,后来虽好全,但是秦梅委婉进言五皇子年小,太过于宠爱怕会导致福薄.

经此一关,为五皇子封王一事就成了皇帝放在心上的心事.

密线

旭华登在宫角边上的望远台,眺望阳光下的皇宫披了一层厚厚的雪衣,是冬雪悄无声息在夜里经过留下的痕迹,他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倚在栏杆下的秦梅似是害怕又是好奇的时不时向楼下望过去.

下面聚全了他的五个儿子,搭弓拉箭瞄准靶子射击,秦梅惧高,但是下面的声音又实在太吸引她的观看.

荣儿,不不不,还是叫他小五吧,秦梅说过,还是叫他小五的好,她喜欢与儿子更亲近.

小五正在缠着大皇子要拉他的大弓,把自己的小弓扔在地上,模样好不童趣可爱。

五位皇子一到下午时分读完书后,一般都会在这个角落练功或射箭,久而久之会有些无趣,今日皇帝的到来,只要他的一个眼神肯定,那就是莫大的鼓励.

三皇子渊文对着二皇子渊平小声说“二哥,父皇刚刚好像对我笑了一下。”

二皇子为人比较高傲,或许生母是后宫的妃子中位份最高的一位。

他朝三弟看了一眼,与其说是看,不如用瞟更恰当“我没看,怎么知道是不是?”

渊文不以为意回道“皇祖母对我说,说我是最像父皇的。”

渊平看了一眼行为有些畏缩的四皇子渊武,最后他的嘴角向上了一下道“还好不像某些人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话刚落音,渊武的箭恰好“嗖”一声射入靶心,他高兴的跳了起来,向望远台的皇帝看了一眼,皇帝向他点了点头,渊武更有兴趣了,平时稀少中红心的机率大大提高,一时间春风满脸。

“小人得志”渊平私下嘀咕了一下,指着就近的一个侍卫大叫喊道“你,给本皇子过来。”

站班的侍卫顿感乌云压顶,一听到二皇子要求对打,心里马上暗想应该怎么样输给二皇子比较逼真。

二皇子把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侍卫打倒在地后,示威的对着大皇子看了一眼。

“大哥,把展溢叫过和我练练身手如何,其它的侍卫全是脓包,不堪一击。”

眼角小心的瞄了一下看台上的父皇,却失望的发现人去台空,一时间兴趣全失。

不一会他又看见熟悉的明黄色,原来皇帝已经下了看台,就近来看他们。

“父皇”小五一看见皇帝,好不容易等完哥哥们向父皇和母亲施礼后,就立即开足马力向前冲到父皇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要教…要要要教儿臣拉大弓。”

安和皇帝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应道“力不从心了吧!你大哥说过你吧!”

渊祥一旁回道“小五说他看到儿臣拉弓的模样很像父皇,所以吵着一定要学,儿臣说他,他还说是父皇偏心教我不教他。”

“祥儿不错,朕看过,你的弓箭功夫更见精进了。”皇帝笑呵呵刮了一下小五的鼻子“父皇就是偏心你大哥,不教你,怎么办?”他等着小儿子进一步的撒娇。

不过小五的克星站在皇帝身边,他不敢过于造次,只敢用小手拉住父皇的衣角把身子扭得跟麻花一样。

安和皇帝把小儿子抱了起来,小五用小手搂住他的脖子,再一次认真的要求“父皇。”可惜拉长了声音,效果大打折扣。

安和皇帝把小儿子的手贴在脸上“你太小了,等你到你大哥的肩上的时候,父皇一定教你。”

话一出,小五马上从他怀里溜下来走到渊祥面前用力把小脚一跳,然后再得意对着皇帝说“父皇,你看,我跳起来已经到了。”

“问你母亲到了没有。”安和皇帝马上把烫手山芋交给秦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