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丢人。”皇长子唾弃坐马车的行为“就一个小伤口,死不了人。”

话刚落音,让东平狠狠捏了一把腰间的肉,皇长子顿时惨叫不己“你谋杀亲夫啊!如果是展溢,你肯定不敢动他。”

东平听了,无明火顿起“他皮糙肉厚的,便拿刀砍了,也无大碍,倒是你心性冲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叫我如何是好?”一时间脸上滴了两滴泪。

罗渊祥只得好言好语劝慰,一再声明,全由她作主,这时东平才破涕而笑。

展溢本想一路上与大皇子多些机会相处,没料到,大皇子只待在马车里和东平谈天说地,只是临到京城时大皇子才骑马。

“展溢,你一路辛苦了,快些回家看望娇妻和小妹。”进城时,东平示意皇长子让展溢先回家。

“大皇子,等属下到宫里交了差才回也不迟。”展溢仍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有劳大皇子和王妃费心。”

这时东平弃马车改乘轿,她在轿子里吃吃笑道:“有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这些男子自以为是,恐怕家中的娇妻早己望穿秋水,回去吧!”

这时大皇子也跟随下令,夫妻二人一唱一和,让旁人好生羡慕。

展溢不好违了他们的好意,只得回转家中,待明日再去交差。

回到家中,刚换了便服,在另一院中的大腹便便的夫人便笑吟吟率领侍妾来见夫君的面。

妹妹芳安等不及,也来凑热闹,她性子较爽,一开口便是“哥哥,可曾见到皇子夫妇。”

这话勾起了展溢心中的惆怅,想当初秦梅保媒有心把东平的堂妹许与自己,可是自己连面都没有见就推却了那门亲事,现在那亲事想来也是东平的意思,东平早有心离开京城,临行前有意把堂妹许配给自己,东平的一番苦心安排,却被自己的妹妹搅和,顿时没好气回她“看什么看,那天家之人岂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可正视看的。”

“哥,那皇子也真是的,好歹你也跟他多年,他成亲时却不请你。”芳安不依的回他“嫂子评评理,你说…”

话未落音,却被展溢吼了一声“评什么理,理都让你推走了,滚!”

这话气哭了芳安,他的夫人阿萍小声安慰自己的小姑子,展溢的侍妾也上前斟茶好言劝慰他。

展溢的妻子阿萍借口自己有身孕,作主将自己的贴身丫环给了他做侍妾,她倒是博了一个贤淑的名头,展溢叹一口气,世上难求的是与自己心意相通的枕边人,而不是名头好听的贤内助,他看着自己的妻妾不由想起皇子夫妇夫唱妇随的默契,如果自己娶的是东平的堂妹,可能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宫海

第二日,展溢去宫里交完差,仍旧出宫.

皇长子罗渊祥心里闷闷不乐,王妃东平见他只吃了半只奶包子便放下筷子不由奇道:“昨日回宫,母妃情重先派人叫了你过去,想必是日久不见,心中确实挂念,今日我和你用完早膳也可一起去探视皇祖母,至于父皇,你昨日归来时,他在皇祖母处,是否有什么生变的地方让你挂心。”

渊祥出了一会神道:“昨日母妃叫我过去,态度也着实亲热,她说父皇对我恩宠有加,特地命人在吉祥街上帮我起了一座皇子府,其它的恩赐必不定说。”

娶妻不到半年,父皇那边有意加封与他,但缺点就是必须出宫别住,他以下的兄弟全不是省油的灯,只要他出宫,父皇膝下尚有二弟三弟年长,自己的母妃和贵妃母妃早就备了万全之策让自己的儿子出头。

东平也想到一处去了,他们夫妇暗自发愁,一早上无话,下午,皇长子便去了圣母皇太后养病的地方---长春园。

因为太后爱赏花,虽在病中,却不愿在深宫里闷躺,白日里便移居到水榭去.那水榭盖在湖中,四面有窗,左右有曲廊可通,倚栏杆处站着二位标致的宫女,湖中的荷花正好怒放盖住了水榭传来的药味。

湖对面的垂柳荫下各有侍卫站岗,阁楼的窗明几净,窗外面小山坡上的亭台楼阁周边花团锦簇。

皇帝和秦梅各在椅子上坐着陪着太后说话,一看见东平来了,太后眼睛一亮“好乖孙快来皇祖母这边。”

但礼不可少,皇子夫妇二人先向祖母请完安尔后再对皇帝和秦梅施礼。

圣母皇太后已经急不可耐的拉住皇长子的手“算你父皇有良心,让哀家能见你最后一面。”她眼睛转向东平的肚子,不由又叹了一口气“重孙子的面,哀家可是无缘再见了。”

作为病人来说,太后的精神好过了头,任谁也知是回光返照的时刻,不多久,五位皇子,一位皇子妃和一位公主挤满了水榭。

黄昏,在桂花满天的流香中,宫人把太后重新抬回了万寿宫。

罗渊祥回来的第三日金朝帝国的圣母皇太后走完了她最后的一程路,带着满腹的不甘愿和不情愿,她没能像自己的婆婆一样在太后生涯里呼风唤雨,也没有真正的光大恭家,更没能像傅太后一样让另一位恭家的女子入主后宫延续恭家的辉煌,最后落的一代奢华随风而逝。

太后驾薨后,事多烦琐,等护送太后的遗体到地宫下葬后,皇帝整整瘦了十斤,秦梅尚好,没有他那么辛苦,一方面也因为她没有名号,不像其它妃嫔要守通宵,另一方面守孝期间,禁同房,她倒是落了个清静.

太后走后,皇子府停工了一会又开始大兴土木,婚后的皇子娶了正室后须在外建府,贤妃一想到跟皇长子以后除了节日外就没有机会再见面,对他的态度也越发的温和起来.

一早,罗渊祥赶去皇帝那里请安,一去却扑了空,宫人告知,万岁爷和秦娘娘去御花园散步.

他赶去御花园,远远就听见秦梅娇嗔的在说皇帝:“别人家娶了媳妇算是添人口,你倒好,来了一位媳妇却把儿子也弄走。”

“朕也没想让大皇儿早点搬出去,不过他的母妃们倒积极的很三天两头的在朕的耳边说,朕还能说什么,你看看大皇儿回来知道有新府住也没有说什么。”旭华拿了一枝桂花赏玩,顺手把另一朵花插在秦梅的头上“皇儿都没有说什么,你操什么心。”

秦梅拉起他的手趁机撒娇起来“唔,不要,我还等着见孙子,华儿你就顺了我的心愿,让皇儿留下来。”

罗渊祥听了心中大喜,他不急着进去,先在外面站立了一会再进去,宫监也识趣没有当场的叫响。

话说秦梅舍出了一张老脸皮去蹭旭华的身子“华儿,你就应了我,那皇子府造了就造了,可以派上别的用场,我一定要他们小夫妻在宫里陪我,不然的话…哼哼哼!”她皱了一下鼻子,表情不甚有威胁性.

旭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刚要笑话她,这时外面的太监已经来禀:皇长子驾到.

等皇长子满脸高兴的请安走后,秦梅用手指很响地敲了旭华的后脑勺一下,旭华便故意夸张地发出了一声怪叫。

“自己明明不想儿子走,偏偏拿我来过桥。”

旭华涎笑着脸凑了过去“你不也是,那小子也真是的,居然忍了那么久。”秦梅踮起脚尖双手搂着旭华的脖子笑道:“看你要我怎么样演下去。”再顺手在他的背上掐了一把.

京城郊外的一个湖面上,有一艘小船正在停靠着,岸上两边严严实实的两排侍卫,旭华本想安坐在船内等人划船,偏他上来时,秦梅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显然对这种野游提不起什么兴趣,旭华心生一计想逗她笑,便拿起划船的浆划拉了几下,船还是纹丝不动,不过秦梅却笑开了“我的万岁爷,你在作什么?”

“朕真不信拿它没办法。”旭华试了几个还是徒劳无功,秦梅用指头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顺手也划了起来。“看我的本事。”唔…这个这个,秦梅的收获是比他多----溅了半身的水。

这时五皇子乘着另外一艘船过来“父皇。”远远的他就叫了起来,眼睛却盯着父皇拿的那浆,船工见了,紧紧的把船浆拿好,心中暗暗祈祷五皇子最好打消要亲自划船的念头,船工的祈祷真管用了,五皇子真的没有拿到,因为四皇子已经快手抢了过去,“叭叭”二声,水花溅了一大片,五皇子免费洗了个脸。

“哈哈哈。”后来的三皇子笑的差点掉进了水里,不过他没有得意多久,自负的二皇子一心想露脸,他推开船工,嗬哟嗬哟的划了起来,这时水流突然湍急起来,二皇子手忙脚的乱划着“碰”一声,船身斜斜撞上了大皇子的船,大皇子恰在船头,一下被船晃的跌进了水里。

幸好大皇子会游泳,他连忙爬回船抓起船上的浆敲打三皇子和二皇子坐的船,唯恐天下不乱的四皇子和小五见状也指挥着船工划到他们那边去用手泼水去助兴。

秦梅见状在船上笑东倒西歪,要旭华帮忙揉肚子。

这等嬉笑的场面没有维持多久,自从皇帝让大皇子继续住在皇宫里,皇贵妃,宁贵妃,贤妃称病抗议,大皇子夫妇他们去请安时,常被拒之宫门外,一时间他们的境地颇为艰难。

直到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一同去听政,大皇子才没有吃到太多的闭门羹。

所以大皇子郁闷在隆福宫内走来走去,真气煞人也,想着这几天的遭遇,皇贵妃,宁贵妃也就算了,想不到自己的母妃反应也那么强烈,她还信誓旦旦的在自己的耳边说着血浓于水,为了三弟,她的心算是偏到头了。

在权势面前,这种母子亲情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东西,他长吁短叹,这次的事,他处在被动的局面,虽说他顶着皇子的名头,可是没有实权在手,别人还真就不卖面子.

东平拿着披风帮他披上,然后默默的站在一边。

罗渊祥沮丧的坐到椅子上捏着眉心,这时一双小手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本皇子是谁?”

“五弟不要闹了,大哥正心烦着呢?”皇长子没好气的应他“去找四弟玩吧!”

“不要,不要,迟些大哥会很忙,我现在就要大哥陪我玩。”小五讨喜的小脸伸到他的面前道“父皇说最迟下个月大哥就要派去掌管吏部,到时大哥哪有空陪我玩。”

“什么,五弟你再说一次。”

小五吐了个舌头捂住嘴嗡嗡的说道:“我去找四哥玩算了,如果母亲知道是我捅了这事,小屁屁又该遭劫了。”

小五的听壁角功夫所向无敌,若他说的事,有七成都是真的。

“哈哈…”皇长子的失败感一扫而光,他抱着小五使劲的亲了两口他的小脸。

小五嫌恶的擦掉脸上的口水“瞧大哥那出息,哼还不如我,我以后要做大将军。”小五顺手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放在脚下充当坐骑,嘴里“驾驾…”的吆喝开了。

“五弟小心桌子,看着点。”罗渊祥和东平一起开口提醒他。

“不怕不怕,我眼睛最灵光了。”这不大话还没有说完,“碰。”一声,小五的鼻子就撞到了桌角。

东平连忙过去抱住他“小五以后是要做大将军的人,有泪是不能轻弹的。”

“可我现在还不是。”话刚落音,五皇子已经扯开嗓子嚎啕大哭,那哭音足足在隆福宫内绕梁三日。

小将军

小五想要当大大大将军的愿望很快传到了秦梅的耳朵里,她立马也参加了其中的培训,什么说她不会武功,那是什么理由,她的理论知识丰富的很,比如:知道人为什么要穿衣服,而猴子不需要…等等诸如此类的学术性的问题答案.

她很快热情无比的举出培训要素.

第一,小五要会学煮饭做菜.

小五这个臭小子竟然回答他不是厨师,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双技能,将军就不用吃饭了,万一他在战场迷路找不着回家的路,不就可以在外面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想当年小五的外婆要把秦梅下放到农村接受再改造,秦梅不是回了一句:她不是农民,一定要留在城市里学习五讲四美,嘴巴立马和老妈的凉鞋进行了亲密接触.

这话怎么就扯远了,她所在公司的老总一再强调双技能的好处,若不是她当年短暂的参与劳动人民顶着太阳底下种地的毅力培训,就凭她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哪会有底子学会双技能.

不但如此,她还学会了三能四能,可以一只手接着电话,另外一只手接收传真,一只眼睛看着原创网,另外一只眼睛查探老总的动向.

还顶嘴是不是,皇子身份怎么了,他老子还是皇帝呢,按理说皇帝晚上应该搂住妃子或者宫女睡觉,可她不是妃子也不是宫女,他老子还不是每天晚上搂着她睡觉.

再说了如果不是她当年得到了勤劳奖,怎么会有余钱去旅游,没有旅游哪来的小五,所以说多技能决定了一切.

第二:要学会念经.

小五看着秦梅欲哭无泪,阿娘啊,他不是和尚,而且爱吃肉,为什么要学念经.

“ 叭叭”他的脑门立刻多了两个包,小孩子就是不懂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作将军刀下少不了亡魂,若不想被人家勾命,最少超渡经也要学会念.

第三:不准挑食.

第四:要多吃点青菜,第五:长大后不准学会去青楼,第六:长大后不要学会喝酒,第七:十岁后最好能学会洗衣服,第八第九…

等她兴冲冲的拿着培训提要去找小五时,小五竟然闭紧了房门装睡.

“阿娘,我睡了!”小五祈盼着阿娘自动消失,天色确实不早了。

“睡了还说话!”秦梅用力的敲打房门“别跟我耍花招。”

“我是在说梦话啦!”小五麻利的钻到床下,誓死不出。

“那你就给我梦游出来!不然的话,老娘我会亲自让你清醒的。”

最后小五不得不进行切菜初体验,他把一只白菜切的尸横遍野,粉身碎骨,很好的利用这次机会锻炼臂力,然后郑重的发誓现在绝不要当大将军----要当就当.

这时秦梅充分的发挥了二十一世纪儿童教育学理念,她面不改色的吃掉冰火两重天(俗称半生不熟)的炒白菜后,居然能面不改色的称小五是天才小厨师,刀功也可以挤入三流高手的行列,为了奖励他杰出的成绩,秦梅决定不告诉旭华,小五就是害她拉肚子的原凶.

这一切都在私底下进行,白天小五是勤勤恳恳的乖皇子,一到了晚上,他对着阿娘送来各式各样的食材研究最新的解体方式,偶尔皇宫御池里少了的鱼也会自动飞到他的秘密园地了.

所以小五很快就领悟了如何能痛快打人又不会留下重度伤痕的方法.

至于秦梅在拉了第一百零二次的肚子后,终于知道减肥是不用节食的,而且小五在某些方面是不可能青出蓝胜于蓝,所以像她这种聪明绝的人才绝对在思想上是孤独者,再没有后人能够超越她的光芒.

宁心殿内,秦梅捧着一本民间趣书看的津津有味,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凉掉,她嘴里还只是含糊的应着:“我再看多一页,就一页。”这句话重复多时,催她用膳的旭华倒没有抢掉她手里的书,只是她不吃,他也跟着不吃。

等秦梅心满意足从书的世界里转过神来,看着如雕像般坐着的旭华生生的打了个冷战,惨哉!他他他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非常生气。

“呵呵。”她干笑了两声,悄悄移步过去“华儿,我知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吃吧!姐姐肚子也饿了。”没有想到,旭华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呃,好好,不过这饭菜凉了,能不能叫人热上一热。”

“来人把姐姐面前的菜重新热过。”旭华很快唤人把她面前的菜重新热过。

伶俐的宫人手快顺便把皇帝面前的菜也想重新换过。

“不准换,朕就要吃这个。”旭华突然咆哮如雷“叫你把她面前换过就行,谁叫你自作主张了。”

吓得那宫人手脚瑟瑟发抖,连忙跪在地上求饶不止,而皇帝发完火后只是冷冷的把脸转到另一边,也不说话,他自顾自的把碗端了起来吃饭。

“华儿那个那个菜凉掉了,真的对身体不好。”秦梅很少见他发那么大火,有点战战兢兢的说道:“这次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对身体不好?”旭华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又怎样,我就愿意这样吃,干你何事,一会你吃完饭再去小五那里,反正我这段时间一个人也惯了。”

秦梅自知这段时间为了小五的事冷落了他,现在皇帝发火了,她再不识趣可不行,连忙把摇头否定“我不去小五那里。”

“哼!”皇帝不可置否的哼了一下。

她趁机踢了踢还在跪着的宫人“还楞着干什么,菜全凉了,还不快去热。”说完她指挥着一班人把菜全部撤走了,不一会又像膏药一样贴上旭华“华儿,我以后真的真的不会这样了。”她用可怜兮兮的语气求着“你就笑一下好不好?”跟着身子扭的跟麻花糖一样。

不过皇帝却不理她,饭来了就吃饭,菜来了就吃菜。

金朝的大臣李莫曾经说过:安和皇帝心胸最是大量,恭喜李莫终于得了近视眼。

后几天秦梅像粘人虫一样跟进跟出,不敢稍离片刻,几乎达到了人虫合一标准,皇帝才稍稍的解气。

晚上,秦梅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她拿起衣服去洗澡,等她扭开热水器时,那水温凉不够热,最可怕的是冲凉房的门好像被人推开了,她蓦然惊叫起来伸出手去顶门。

手一伸出去,她就醒了,可是太晚了,“碰”一声,旭华的头被她推了出去撞到床头,她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一只脚露出在被子外面,怪不得做梦时老觉着水是温凉的,不过她很快回神,旭华呢,会不会已经被她敲醒,呜呜他的头撞到了肯定很痛。

幸好,旭华没有醒,秦梅连忙把他的头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抚摸“不痛不痛。”顺便在他头上吹了两口。

装睡的旭华许久没有听到她这样温存的声音,差点想开口,不过为了她更内疚一点,便强忍住开口的念头,依旧装作熟睡.

没多一会,秦梅昏昏欲睡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入梦,旭华轻笑了两下,悄悄的把枕头拿开,把自己的头枕在她的手臂上.

这次秦梅梦里是梦见小五,小五的样子太嚣张了,竟然骑在马上,挥着大刀舞来舞去.

臭小子,难道不知道未满十八岁需要有家长陪同才能进行危险的动作????

秦梅随手捡起一根小细竹想与小五嫩呼呼的小屁股一起做道名菜---竹笋炒肉.

哪知,那根小细竹恍若有千斤重,怎么也捡不起来.

“哎哟。”秦梅叫着醒来才发现是旭华把头枕到她的手臂,味道酸麻极了。

她愤愤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不过旭华也睡熟了,只是转了一下身,秦梅眼珠一转把自己的枕头和他的枕头叠在一起放在他的头下。

一觉到大天亮,秦梅伸了个懒腰,“啊!”她突然叫了起来,她躺在了一堆枕头上面,足足堆了三层,梁子结大了,小五他爹,孩子他娘跟你没完。

宁清宫内,朝事告一段落后,小五鬼鬼祟祟的小脑袋往外查看了几次.

埋首在奏折的旭华发话道:“小五你扭得跟虫似的,成何体统。”

这话除了大皇子,招来了其它几位皇子的讥笑,四皇子更是把用来听政的本子卷成一个筒子敲到小五的头上。

四皇子刚刚敲完,头上就挨了大皇子的敲打,刚想回打,忽然旭华利眼一扫,皇子们忙噤了声,这时旭华示意小五过去。

小五有些为难的走到旭华旁边,踮起脚尖伏在旭华耳朵道:“父皇,孩儿本想听完政后去跟阿娘请安,可是小德子公公说了,阿娘在生父皇的气叫我不要去触她的霉头。”

“就这事???”

“回父皇的话,就这事。”小五老老实实的点头道:“可是不去的话,阿娘又会敲我的小屁股。”意思是系铃还须解铃人。

旭华揪了一下小五的耳朵“多跟你大哥学学,看你大哥什么时候会惹她生气了,想要父皇出头,臭小子告诉你没门。小五大将军找你大哥去。”

小五听到父皇的话,差不多要哭出来“孩儿才不要当大将军,当就行了。”大将军有什么好,要学煮菜多吃青菜,还要会念经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

“好了,去吧!你娘脑袋小生不了那么多气。”

小五无奈结伴大哥去请安,这可便宜了秦梅,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总算凑合了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无奈两位皇子不愿意做臭皮匠,好做诸葛亮,就一人拿了一个主意给她。

遗世珠

烈日下,五皇子和大皇子目瞪口呆的对视着,是父皇得罪了皇姑(阿娘),为何让他们也一起受罚.

话说大皇子和五皇子出了很多点子去教秦梅去出气,但是他们伟大的父皇已经在窗后偷听,结果父皇也翻出他们以前的恶作剧…结果…秦梅在新仇旧恨的夹击下连恨带恼,声称要离家出走.

皇帝趁机提出惩戒方法让她消气,就是父子三人一起头顶着水碗,左右手再托着一只碗扎马步…

手酸哟!小五偷偷的看一眼笑得跟狐狸似的父皇,父皇是存心的,先让他们做挡箭牌,然后拉他们一起下水.

皇长子恨恨的想,父皇委实狡猾,一箭双雕的主意只有父皇才能想得出来,既做了好人,又解了皇姑的气,因为父皇的认罪态度良好,所以父皇在太阳下没蹲一会,皇姑已经用不舍的目光望着父皇.

凉津津的花生米浆糖水来罗,三碗太好了,可是…小五和皇长子欲哭无泪重新头顶着花生米浆,而父皇早早得到了解赦正在凉亭下喝糖水.

皇家山庄是皇家避暑的地方,皇帝的哥哥福郡王罗旭光大气也不敢出的陪着自己的弟弟---安和皇帝.

“大哥前次栽在女人身上,莫非这次也不想例外,或许福郡王这个称号应该去掉福字。”旭华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不同三弟和四弟,这位大哥在年幼时和自己尚算亲厚,便封了一个福字给他,希望大哥年幼时的福气能在皇帝的包庇下一直到老,没想到大哥不挣气,酒色财气,罗旭光偏偏沾上酒色财三字,浪费了皇帝的一番好意。

上次栽了,等了几年,好不容易寻着名头恢复他的名号,罗旭光被夺了郡王号,衣食照样无忧,只是不能花天酒地而己, 没想到罗旭光再次受封后一样不惜福,竟然想和他人干起了卖官的勾当。

安和皇帝不由想起秦梅教育皇长子和小五的方法,秦梅要求他们除了节日节典,其它时间一律布衣粗食,平时用膳最好只得八九分饱,闲时也带着两位皇子去穷巷逛一逛,让他们从小就和那些百姓的孩子玩游戏,捉迷藏,更鼓励他们把零用钱或穿不了的衣物去周济穷苦的小孩。

皇长子和小五到了读书的年纪后,秦梅会让他们在课后或习完武后照样去酒楼听说书,去外面游玩,务求叫他们不局限在皇宫内。

安和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总不能让秦梅出来管教自己的大哥,况且那女人说过,教育要从娃娃开始抓起.

东平算是头一回住在皇家山庄,小五则和三皇子,四皇子另居在一起,或许在新婚期间皇长子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小五经常碰面,而且东平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且精神也不太好.

这天秦梅难得早起,准备约东平丢下那班男人,一块去湖边尝尝烤鱼的野趣.

不过出去的旭华很快就回来了。他看上去很疲倦,蹭到秦梅身边,把脑袋枕在她的膝上。秦梅摸了摸他刺刺的下巴,问道:“不是决心留胡子了吗?为何又剃掉.”

他闭上眼,挥挥手示意秦梅帮他揉手,道,“大哥一点也不长性子,若是再办了他,下面的人又该说我是暴君专门残害手足.”他抬头亲了亲秦梅的脸颊:“嗯,怕倒不怕这名声的问题,大哥的心不坏,只不过耳朵软,别人说什么,他就去做.白白做了几次出头鸟.”

秦梅捏了捏他的眉头笑问:“跟你胡子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大哥再贪恋美色,就送他做和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