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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和尚.”旭华点了一下秦梅的额头道:“做和尚让他戒色这主意不错。”他拍拍秦梅的脸道:“让他受受苦去。”

“啊!我随口说说而己,你不会让你哥真做和尚吧”秦梅大叫,撕着他的耳朵逼问。

而旭华胸有成竹闭着眼道:“唔,让他做个俗家子弟练练身体有什么不好?又不用剃头发,只不过要三更起床干活,练功,不能吃肉而己。”

秦梅站起来推他疑惑的道:“只怕那些和尚拿他没办法,毕竟是皇亲。”

旭华双手垫着脑袋“咚”一声躺到锦塌上道,“姐姐的脑袋果然小。”

秦梅走到塌前抬起下巴噘嘴道:“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旭华捉起她的双手把她摁到塌上“别让那些和尚知道就行了,把他送到远一点的寺院,再叫几个影卫看着,若大哥有心,自然知道我这个做弟弟的对他好。”

秦梅看他的嘴已经开啃她的脖子,不由嚷道:“我呆会还要去湖边钓鱼,别弄乱我的衣裳。”嘴巴这样说着,也拱起了身体想要咬旭华的耳朵。

旭华嬉笑着道:“前几天你新做了里衣,我只不过想要看看是什么花色而己?”他真是扒开了秦梅的外衣凑上眼睛仔仔细细查看里衣绣的东西,过了一会,他扔掉里衣道:“绣的太粗了,我来看看那粗针脚有没有磨坏你的肉。”说完一口咬上她身上的嫩肉惹得她惊叫连连.

“我真的要去湖边。”秦梅被他咬狠了,便想坐起来反抗恶势力。

旭华的大腿连忙压住她的脚“你自己选吧,要在这里呢还是要在湖边让我动手。”

说实话秦梅比较想一拳把他打晕“箱子里有许多新的里衣,自然有做工好的,你自己慢慢看。”

话未落音,旭华已经脱掉衣服,翻身压到她的身上开始交欢。

二皇子因病本可留在皇宫养病,可是一想到他下面的弟弟全去了,便称病好了,硬要去皇家山庄,皇贵妃爱子心切,也一块请旨过去.

二皇子来到后便直接去请安,他偷看了一下正襟危坐在御案之上的父皇,发现父皇脸色如常,不禁有些失望,倒是一旁的三弟对他挤眉弄眼.

皇帝走出室外来到花园的水池边,池里的锦鲤看到人来后便争先恐后的钻出水面,皇帝迟迟不拿起宫人托盘中的鱼饵撒下去,却叫二皇子去喂鱼.

二皇子拿起鱼铒一撒,那些锦鲤争而食之,皇长子看见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养在池里的锦鲤已经太肥了,但依旧改不了好吃的毛病,撑圆了身体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小五咂巴了一下嘴巴不禁想道:不知道这锦鲤烤起来好不好吃?

皇驾很快就离开山庄回宫.

宁心殿外,叶子中间缝隙把细碎的阳光洒了下来.

,久到旭华以为它从不此不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自动从瓶子里倒了出来.

“华儿不要自己动手捡那些东西,小心割破手。”

旭华转身的刹那间看见秦梅清澈晶亮的眸子,突然感觉到害怕。

如果有一天她不见了,他也许等她等到死,她也不会出现。

旭华摇头,用脚把踢到桌子底下道:“可惜了这瓶子。”

秦梅的唇角动了一下“让别人收拾去吧!刚刚好像看到有东西从里面漏了出来,要不要找找看。”

旭华差点惊得跳了起来,不小心到到了椅子。

秦梅急忙走过去帮他揉额头,柔嫩的双手,旭华清晰地感觉她手指的每一条纹线,现在她的人是触手可及的存留。

“怎么了?”秦梅开口把他吓了一跳,她却只是问:“你这几天脸色不好,是不是天气太热了。”

“没有…北边遭了兵灾…”旭华吞吞吐吐说“满朝的文武只会口头说教,没有一个人为我分忧。”说到最后,他烦的正是这件事,理由很充分,为什么心里还是在惴惴不安。

秦梅皱了一眉头,朝中的大臣太安于太平生活,犹自做万国来朝的美梦,可金朝在这世上还真算是大国之一,少有邻国来扰,一般内乱的事比较多。 

旭华装作是漫不在乎说:“真辛苦边疆的将士,可是朝中的那班人竟说不与小夷之国计较,顶多送点金银了事。”

她替他拿了一个她亲手做的饭团到他的嘴边“中午没有用膳吧!吃这个来垫垫肚子。”她嗅到事情的味道有点不一样。

皇长子和皇二子势均力敌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摆到台面上,而小五还没有长大,旭华有些心焦的想.

他晚上睡了不久做起了梦魇。

他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山顶上,他的儿子们在山腰上厮杀,而臣子们也一直在山脚下观望,全部人都没有看到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山顶上,那呼呼的风吹到他的身上,真的很冷.

他惊醒着起来,廊外面宫灯隐隐约约的照着秦梅安静的睡颜。

他轻轻摸她的手,那感觉真真切切的被他握住。

 红彤彤的炉火映照在他的脸上,脸色绯红的不真切,遗世珠,本应该随父皇大行而去的东西,却因为那时看她哭的可怜才私下找借口的截了回来,可是拿到手中多年,却没有真正放到她的手上.

第一次或许罢了,第二次她已经没有了机会,手一伸,就想到珠子扔进火炉.

“万岁爷,不得了了。”是新来小禄子大呼小叫的声音。

“什么事?”他皱了一下眉头。

“先皇陵寝大殿的柱子倒了。”小禄子跪在地上焦急的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是父皇不甘心遗世珠在他手里覆灭而来示警吗?

一个月后,遗世珠在维修先皇帝陵寝时也放入了地宫。

这一年的夏花落在池畔留下许多愁.

 

地宫

 

远外一声惊雷响起,他抬起头走出议事殿,宫外一片昏暗,伶俐的宫人早就点起宫灯,明明就是白昼,为何变了颜色,尚记得昨晚梦里的一切似生命中只剩了残缺。

尘烟陈年事,风雨黄昏骤,隐约想起来,父皇宠爱禧妃也是应当,至少父皇的宠爱让一位弟弟不明不白的早逝,不用由他长大后亲自动手。

听着那远远的惊雷,疾风竟象刀割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缩了下身子,想起以前固执地把儿子们全部想成还是天真烂漫的幼童。

身后有人轻手为他披上披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秦梅,约摸这世上最爱他的人就是她.

任凭身边那么多娇艳的容颜,却永远只记得她落在地上时和他那时一样孤寂的苦笑.

“要下暴雨了,不知道百姓们的屋子坚不坚固?”她柔声的说“先回宁心殿,明天肯定会很忙。”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境由心生,眼前顿感苍茫,心底只觉得一阵凉意由脚生起,让他不由打了个激灵,而平日看惯的宫房竟有了阴森的感觉。

“不,朕要多站一会。” 回头仔细看她,在宫灯下粉白的容颜,狂风吹动着她的衣裾,在变天的颜色中,她似乎要飞入到枯暗当中。“不了,还是回去。”

辇驾近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他叫了停,下来在门口走了几步,这狂风已开始夹着雨点。

“小德子。”

小德子忙近前来。

安和皇帝顿一顿,说:“朕要进去看看。”

小德子小心回道:“要不要去报?”

安和皇帝低声说:“不必惊扰众人,朕悄悄去看一眼也就算了。”

这时漫天风雨袭人而来,夏花落了一地鲜艳的残片,就如他当年过三十生日时,他的儿子们蹦蹦跳跳不小心撞破了膝盖留下的痕迹。

瑯瑯的读书声,为何走进去时还觉着冷清,携了秦梅的手悄悄的走进去,旁边池上的海棠簌簌随风而落,风卷起了满地花瓣哭号着投水,雷声,清清楚楚在耳边劈过盖住了里头读书的声音。

他那时跪在父皇的床前,只有他听到了父皇最后留下的遗言,父皇抓着他的手说:“五儿,你来接父皇了。”一时间,流下的泪成了冰冷。

父皇大行后,梓宫停在宁清宫,韩妃和贺妃听到是他登基的消息,嚎叫着如泼妇一般疯狂,似乎忘了父皇就躺在她们面前,尸骨未寒,母后转过身去的冷笑更是清晰映入他的眼中。

“华儿要不要快些回去,若他们知道来了,肯定不安心上学。”秦梅见他发呆便摇了他几下。

“哦”他回过神来,拂去脑中的旧事景像。“他们真的长大了,要不要祥儿出宫去建府呢?”

秦梅已经拉着他走“你什么都不要想,这雨都湿了你的衣裳,你先回去好好的休息,等你精神好了,就知道该不该让祥儿出宫?”

“那你会不会在旁边陪我。”

“不陪。”

他跺脚急问道 “为什么不陪,下了那么大的雨,你想去哪里?”旁边的宫监正要问要不要起驾回宫,但是旭华眼睛一瞪,宫监摸了摸鼻子自动把自己划分为透明人。

秦梅打了个呵欠应他:“我一大早陪你上早朝,现在累极了,我要好好睡一觉。”她抚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好像粗了点。”不行,回去一定要睡美容觉.

这时天空的闪电恣意叫嚣,狂风倾扫着它对人间的不满,心酸的花朵无奈的断落,残枝留下最后一缕香被风吹散,这夜太漫长,被蹂躏的大地满地伤.

寝宫里的红烛销成泪,安和皇帝伏在案上,古今人心欲壑难填,漠漠烟雾漏声浓,

一时烦愁噎满喉。

他站了起来到床前,看到秦梅在床上抱着枕头脚横在衾被上,发丝落了半幅在脸上,他的手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冷”她低低的说了一句。

他忙把她的脚塞入被中,手却被她抓住“傻子,我是在说你。”秦梅伸了个懒腰,随后把他的手贴在脸上。

“天气不好,华儿的心情也不好吧!”她坐了起来,唤了宫人拿来热水,先帮擦了脸,然后换水帮他洗脚。

“你说干些什么你才会开心。”秦梅诡异的说道“待我想想。”她突然把他的脚抓住,从怀里掏出一根羽毛挠他的脚心。

她把重新挽好的发丝放下脱掉外衣,里面露出只用一层薄纱裹身的曼妙身段,她媚眼如丝爬上他的身“我等了你一晚上让你脱掉,结果你放弃了。”她笑了起来用发梢点在他的脸上,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我要罚你…”一只手拿着羽毛蛊惑的沿着他的锁骨一直到他的致命点…旭华销魂时想到,这夜真是太短。

第二天下午西苑内,三皇子和五皇子决斗,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一旁摇旗呐喊。

初生牛犊不怕虎,小五斗志昂扬咆哮着要一斗成名。

三皇子颇有风度的说道:“五弟,三哥比你大,不好落下一个欺负弱小的名声,不如三哥与你文斗如何?”

小五眼珠一转道:“好,君子动口不动手。”

三皇子潇洒的收起折扇,没等他列出文斗的规矩,屁股已经挨了小五一脚。

“我们动脚如何?”小五对他吐了一下舌头调皮的笑道“三哥来吧!”一旁的三位皇子哄然大笑。二皇子最起劲“三弟,快动脚把这个鬼灵精撂倒。”

三皇子手捂着屁股“啊呀呀”飞脚一空,小五已经转到他的身后咬住他的脖子,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五彻底落实到底。

三皇子被他激的失去了风度,很快难分难舍的和他扭打在一起。

“皇上驾到。”把风的宫人远远的看到皇帝的阵仪忙出声警示。

皇帝到后,只听到二皇子和大皇子举步互考诗句,四皇子摇头晃脑背文章,五皇子一招一式与三皇子比划,好一幅兄友弟恭图。

一看见皇帝来了,齐声行礼,个个笑容可掬。

“行了行了,都别装,瞧瞧,文儿的脖子是谁咬的,小五你的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来的。”皇帝可不是好唬弄的。

小五咧开牙齿闪亮亮出列,“回父皇的话,是三哥好心背我,我不小心撞到他的。”

三皇子也跟答道:“我放了五弟下来,他脚一滑,我为了拉他,那手…不小心印到了。”

“平儿,你刚刚高声大叫什么。”

二皇子慌忙回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大叫他们要小心,结果…”

安和皇帝眼睛一扫看着他们强作镇定的样子“兄弟间打打闹闹难免,父皇想来凑凑热闹,你们就全部合伙编瞎话。”步履苍凉,似是无限失望.

小五是个实诚人,看见自己的父皇不开心,便扑上三皇子闹道:“三哥,我们刚刚还没有分出胜负,让父皇作证,看谁会赢。”

罗渊祥拼命的向他使眼色,哪知小五注意力已经转到二皇子身上“二哥好偏心,只帮三哥鼓劲,大哥…你眼睛…”谢天谢地,小五已经领悟到大皇子的意思。

“你大哥眼神怎么了?”皇帝笑吟吟问道:“小五,你还没说你四哥在干吗?”

小五哭丧着脸抱起皇帝的大腿“父皇,孩儿知错了。”父皇真是太奸诈了,小五把衣角上的灰尘抹到父皇的袍子上。

“脏极了。”皇帝转身拍掉袍子上的灰,其余边上的四位皇子全部用恨铁不成钢的眼光看着小五.

帝陵外,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到陵园,不同以往祭拜完就走,这次旭华拉着她到了一处地方。

大概行进了约半个钟头的样子,辇驾才停了下来,秦梅看到一地的青碧,远处有许多的工人在忙碌着,搬运石块、木料,还有各种各样的敲打声音。

旭华把秦梅抱了下来,她落地看了看四周,回头问:“是不是在这里建一个行宫,景色倒是不错。”

旭华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回道“我以后的陵寝。”

秦梅顿时感觉到这里有说不尽的萧瑟和冷清。“在这里会很寂寞。”面对活生生的旭华,她不敢想像他的身躯以后在里慢慢腐烂。

“我的祖辈寿数不长,我有五个儿子,姐姐你觉着哪个比较好?”他面色平静的回道:“寂寞怕什么,人去后,哪会有知觉。”他指了指远处的其他的陵寝。“我的父亲和爷爷全在这里,你不必担心我。姐姐是有福之人,以后定能安康到百岁。”

她强笑了一下道:“好端端你咒自己干什么?有我陪你。”

他低了头来寻她的唇瓣,等她气喘吁吁的抬头,脖子里已经多了一只玉佩,是他一直挂在腰间的饰物“不要取下它,里面有我的旨意,能保你的平安。”他用力的拥住她“我已经很高兴姐姐已经陪了我二十多年。”

“你是故意为之。”秦梅用力捶他“看不过我这几日高兴了,一定要我哭。”她俯在他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旭华手忙脚乱的擦掉她的眼泪“别哭,姐姐别哭,人的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我只是早些做打算而己。”

话音未落,秦梅用力的踩了他一脚。

不知情的小五奔了过来“阿娘,阿娘,我送花给你,要不要?”

秦梅把他抱起“还是小五好,阿娘最疼你了。”

皇长子笑了一下道:“皇姑,我记得前日你说过,你最疼我了,为什么又改回小五了。”

秦梅也一把拉住他“我都疼,哼!”她别了一眼还在原地的旭华,头也不回的走掉。

 

离歌(完结)

 

十五年后,金朝的天靖皇帝罗渊祥和荣亲王罗渊荣一同来到帝陵祭拜.

荣亲王一边走一说道:“皇兄,你记得那时,阿娘说过她最疼我们两个人。”

“应该叫母后,父皇临终时已经下过旨意,其实母后她最疼父皇,朕和你根本比不上父皇。”

安和三十五年二月安和皇帝病重,新立的皇后-明德皇后马上召回人在外地的皇长子祥亲王,荣亲王派兵马围住皇二子瑞亲王,皇三子,皇四子的府第,并在全城戒严,扫清天靖皇帝登基路上的障碍。

“当时辛苦五弟了。”皇帝一想起当初混乱的情况,仍心寒不己,先皇帝大行,并无遗旨,是明德皇后口述遗言,连自己的母妃都不愿站在自己的那一边,幸好皇后和五弟力撑。

“阿娘说过。”荣亲王仍改不了对母亲的称呼“大哥肯定是个好皇帝。”大哥确实是个守成之君。

“母后确实很疼我。”但还是比不上父皇,明德皇后在安和皇帝死后绝食身亡,生得同衾,死得同穴,但是却令他们亡父又失母,心中的哀伤不明而喻.

“皇兄有皇嫂。”荣亲王无限感慨的说道:“阿娘真是太偏心。”亲王府里不乏美人,却找不到可以交心的人。

“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帮朕处理政事,日子过得比朕还要逍遥,把弘阳过继给朕,朕让你的儿子受受苦。”

皇后东平曾为两性人,难有子嗣,而皇帝怕以后其它妃嫔有子后会欺负皇后,便索性过起一夫一妻的生活。

荣亲王忙岔开这个话题“皇兄,我昨晚梦见父皇…”

“背着母后过河。”皇帝接道:“就在前面那条河,母后的玉佩掉在河里了,是父皇帮她捞起来。”不知不觉中,兄弟两人痛哭流涕。

他们不知道,秦梅身上挂着的玉佩夹层藏着一道密旨,是让荣亲王继任皇帝的旨意。

天靖二十年,皇帝大行,荣亲王三子弘阳登基就是以后鼎鼎大名的德嘉皇帝…?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