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不晓得说啥,其实这个文没啥谜题,一一解开滴,我也没那智商对吧。

嘿嘿,论文写完,我保证勤奋起来。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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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 ...

刘叔叔在电话里约了我周末去他家说正事,我在外面晃了一圈,想了一轮心事,结果还没到午饭时间林白岩就打来电话让我回楼上,话语虽短,可我总感觉他上辈子是做老妈子营生的。

在律师事务所门口徘徊了一会,前台小姐用极其暧昧的眼神打量了我一次又一次,我只好挺着腰板冲她笑了笑,走了进去。

一路上我在思考自己在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光鲜的地方,或者说林白岩是怎么解释我的身份的,我虽然不太在乎,不过保镖这种职业,究竟是不太体面的。

我微低头走路,结果走得有些冒失,撞了迎面而来的人的大肚子,被那弹力颇好的肚子弹到一步外。

我抬起头来看,一张乐呵呵的弥勒佛笑脸进入眼帘,他有些塌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边眼镜,四五十岁的样子,三层下巴微微颤动,看起来却很亲切。

“你就是白岩的小妹妹吧?”斯文老男人笑呵呵问我,笑容友善。

“呃…”我的脑子迅速转了转,揣测了几秒,莫非林白岩就是这么解释我和他的关系的?

还是先含糊认了再说吧,我连忙腼腆地点点头,余光扫到周边工作的事务所职员都把视线望向这边,越发窘然。

“哦呵呵呵,白岩一家的基因就是好,男的帅,女的靓,宋兰,你说是不是?”老男人拉住经过的一个短发中年女人说笑起来,更可怕的是,嗓门还挺洪亮,我一时尴尬,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拘谨地站在一边撑着笑。

被唤作宋兰的女人也泛着浅浅的笑,看了看我,戏谑说道,“老韩,白岩要知道你把他妹妹拦在路上不放行,你可有得受了。”

老韩放声大笑,声如洪钟,“宋兰,被你一说,我还有点怕了。”

谈笑间,我瞄到林白岩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将一个文件递给门口的秘书后,他朝我们这边走来。

“白岩,你来得正好,老韩把你妹妹堵路上了,你这做哥哥的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老家伙。”

宋兰笑眯眯招呼林白岩,在这种公众场合却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我看得有些咋舌,不过小心打量四周职员的反应,都含笑隐隐期待,看起来这种戏码时常上演,大家已经司空见惯了。

林白岩舒展开笑容,“师姐,我哪敢啊。”

“你是老板,他也是老板,怕什么,师姐帮你。”宋兰挑衅地看着老韩。

老韩笑眯眯地搭着林白岩的肩膀,暗示是一个战线的兄弟,“白岩,看到了没?女人就是祸水,煽风点火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兰笑容更深,露出眼角的两条鱼尾纹,她双手横抱,冲边上的职员们嚷道,“哎,你们听听,你们听听,明着歧视我们女性了。”

这时边上一个年轻些的女孩子娇笑一声,“老板,小心宋律师起诉你搞性别歧视哦。”

全场一时之间笑声大作,我受这轻松的氛围感染,也控制不住微微笑出来,眼神却正好与林白岩含笑的视线对上,我慌忙收起笑。

老韩笑得合不拢嘴,下一秒却假正经地沉起脸,说道,“开玩笑,团结时刻,怎么可以自己窝里斗。”

全场哄堂大笑,而因为这如潮的笑,我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涌上几分好感。

中午在林白岩办公室吃盒饭,林白岩看起来挺忙,边吃边翻阅卷宗,中间还接了一个电话,我想了想,等他稍微空闲的时候,说道,“我想问你个事。”

他已经吃好,擦了擦嘴,倒也干脆,“说吧。”

我放下筷子,郑重说道,“那个博士抄袭我爸,如果他不承认,能起诉他吗?”

林白岩沉吟片刻,望着我说,“能。按照著作权法,剽窃行为属于侵权,但主要负民事责任。你说抄袭你爸的是个在读博士,想他坐牢挺难,但是一旦证据确凿,法院也判了下来,他的博士学位可能就保不住了,毕竟现在高校对于这种舞弊行为抓得挺严。”

我点点头,沉思着,而这时对面的林白岩突然伸手过来,我一时反应不及,而他的手轻轻碰了下的嘴角,待我瞪大眼时,赫然看到他手中一粒米饭,登时,我脸上火辣辣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却再自然不过,只是看向电脑屏幕,“打官司的话就找我,我给你打半折。”

我无端的羞恼,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忿忿地拿起几个饭盒站起来,撒气说,“才不找你,半折我都嫌贵。”

林白岩轻勾起一丝笑,对着电脑独自喃喃,“…我倒是第一次被人嫌弃。”

下午我还是呆在林白岩办公室,百无聊赖中甚至帮实习小妹整理起事务所的陈年资料,那胖胖的实习小妹笑得像朵可爱的百合花。

我问过林白岩怎么安排我的工作,难道需要我每天傻傻蹲在他办公室,跟他大眼瞪大眼吗?

我以无比严肃的口吻说道,“这是一种折磨。”

他头也不抬,“可我的感觉很好。”

我压抑满腔的愤懑,“我会影响你的工作,况且我天天到这里,又不干什么正事,你的同事会怎么看,他们…他们会那方面想的。”

我心里嘀咕着,谁会猜到我只是他的保镖,长久下去,不出绯闻才怪,有哪个妹妹是天天守在哥哥办公室的?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白岩终于抬起头来正视我,我出于别扭心态,与他对视竟有一点心悸的感觉,却告诉自己要理直气壮些,“你别怪我不敬业啊,你,你也知道雇个女保镖比较麻烦,我是觉得,嗯,觉得你出行的日子我跟着你,然后其他时间…”

我实在掰不下去了,怎么说怎么觉得自己不敬业,不禁汗颜。

林白岩的眼神有些咄咄逼人,微皱了皱眉,“那其他时间你准备干什么?”

我噤了声,这个问题萦绕我心头许久,好半天我才回答他,“你也知道我这次来主要为了我爸的那件事,我手头证据多,我不信他会不承认,但是究竟怎么处理我还得跟我刘叔叔商量一下。事情顺利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解决,那我也可以回家了…”

见林白岩眉心已经皱出很深的凹陷,我赶紧打圆场,“你别生气别生气,我既然要答应为你做事,我自然不会中途走人,我一定会等你没有麻烦了再走,你放心,我不会毁了这个行业的信誉。”

瞥到林白岩略显凝重的目光,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干笑道,“要是被师父知道我这么没义气,肯定会把我轰出师门的。”

气氛有些僵滞,中间他的助手进来让他签字,他抿着薄薄的唇潦草几笔,他的助手好奇地扫了我们俩一眼,狐疑地开门出去。

又过了几秒。

“你说过你在这里土生土长,就没打算留下来吗?”他开口问我。

我默默看着他,眼光飘向他身后那一大片的落地窗,窗外,阳光充盈,城市车水马龙,可以预料到,晚上霓虹灯亮起的时候,这个城市的灯光会是多么妖娆温暖。

舌尖尝到酸涩,我苦笑,遇上他探寻的视线,“八年前,这里就没有我的家了。”

我顿了顿,“但在乡下,至少我可以把师父的家当成我自己的家。”

他的脸色恢复惯常的冷淡,很平静,我想这是他的保护色,他微点头表示理解,继续看电脑说话,“我知道你很无聊,但是你离开了八年,A市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又爱乱跑,还经常迷路,我不想每天接到你迷路的电话。”

他确实说对了,在山里的这几年,我迷路过好几回,于是糊里糊涂点点头,突然听出一丝不对劲,愕然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经常迷路?”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半晌才闷声道,“旺杰告诉我的。”

我迷茫地挠了挠头发,尴尬笑笑,“原来旺杰知道,我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呢。”

我记得我没有告诉过谁我迷路的事,只有师父师母少数人知道,一来是怕人笑话,二来是怕传到我爸耳里让他牵挂,不过想想也是,我平时做事有些大条,一激动说话就没遮没掩,兴许是哪天自己说漏嘴了。

等到天黑林白岩下班,我已经在他沙发上打了好几个盹,等到他穿好大衣拿起公文包,我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他下班,那么我上班了。

不过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林白岩也并没有太警惕,坐到车上的时候,他终于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他究竟惹上了什么麻烦。

“三个月前,我打赢了一个官司,客户高兴请吃饭,等我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结果在比较偏僻的路口撞见了一起车祸,当时那辆轿车撞飞行人以后就逃逸了,我那晚碰巧没喝酒,脑子很清醒,记下了车牌以后就报警了。”

“那个行人怎样了?”

“当场死亡。肇事车车速超标,把人撞飞几米远,当时应该有好几个司机是目击证人,可是只有我停下来了,那个路口也没有摄像头,我到警察局录了口供,报了车牌,就回家睡觉了。”

“后来呢?”

“大概第三天的时候,有个陌生电话打进来,自称是市里房产局长,约我出来谈谈事,我没去,他自己找上门来了,你猜怎么着?”

“就是他撞的人?”

“是他儿子,可笑的是,一没驾照,二是酒后驾车,车牌号追踪到他这里,他在警察局也有点关系,知道就我这么个目击证人,想出钱让我闭嘴。”

“太可恨了,自古杀人要偿命,哪有买通的道理?你没答应他吧?”

“你别激动,我就是混司法这行的,公平公正这杆秤早在进大学时就端稳了,我没答应他,后来还上庭指证,他儿子被判了几年,不过我和这位大官的梁子也就这么结下了。”

“他想怎样?”

“我们两个行业,河水不犯井水,我又是个律师,他倒没怎么样,只不过究竟是官场黑暗,人家想整我这个平民百姓,自然有他的手段了。”

“比如?”

“比如时不时来封恐吓信,时不时有人检举你,然后法律协会的人来调查你,看看你到底清白不清白,总之,花招多的是…前段时间我一时心烦,私生活也出了点问题,就趁着年假出去旅行,然后你也知道了,我流年不利滚下山崖,幸好命不该绝被你这个女侠救了,回A市以后又收到一封信,警告我出门要小心,呵呵,有些人还是那么挂念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苦苦思索,怎样才让你们这些霸王龙不霸王我,苦苦思索的结果是,还真没辙…

这文还差一点上月榜,所以这两天我会勤奋滴,日更滴。

长假结束的感觉很销魂很空虚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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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 ...

天已全黑,街灯亮起,温暖苍凉的夜色。林白岩载着我去了小区附近的超市,他出钱我出力,他指什么,我拣什么,心里大致安排好了菜色,怕的是我们两人吃这么多,会有些浪费。

寿星林白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眉眼带笑,况且松了脖子上的领带,衬衫解开了一个扣子,精英气质里又掺和了几分慵懒的痞味,秀色可餐而不自知。

林白岩微笑转过头,碰巧遇上我打量他的视线,我尴尬万分,胡乱捡起边上的一捆菜问他,“买点青菜吧。”

他淡扫了一眼,“那是大蒜。”

“呵呵,我一向分不清大蒜和青菜。”我心虚咧了咧嘴,挠了挠头发放下手中的萝卜,再也不乱说话。

回到他家我就忙开了,洗菜切菜还杀鱼洗鱼,手忙脚乱的,他倒好,大衣一脱,洗完澡就一身清爽地坐在沙发上看报,偶尔抬头看一眼新闻,就等寿宴开始。

我心中五味杂岑,滋味分不清楚,这种温馨平静的时分,似曾相识,往昔也是这样的时候,我爸戴着老花镜看报等开饭,偶尔过来张望一下我的进度,然后背着手又回去看报,我则在他后面喊着,“爸,快好了快好了。”

正回想间,林白岩走到厨房门口,我下意识说道,“爸,快好了快…”

林白岩愣了愣,又恢复波澜不惊的样子,抬了抬眉,口气有些戏谑,“在我30岁生日的时候喊我爸,谢谢你啊。”

我这人说话本来就笨,称不上伶俐,不知道怎么道歉来着,门铃声突然大响,林白岩转身去开门,我这才长舒一口气。

其他的菜都好了,锅来的鱼汤也已经熬得差不多了,色白的鱼汤往外冒热气,飘出一股鲜美的香味。

这汤里我放了不少佐料,豆腐,还有些幼嫩冬笋,生姜去了鱼腥味,掀开锅盖,再撒了点嫩葱在汤上,盛好,准备端出去。

也不知道是谁在门外,也不见进屋来,我往外随意张了一眼,林白岩杵在了门口挡住了来人,两人嘀嘀咕咕,隐约见那人手里提着瓶酒,我心想林白岩也太不懂待客之道,外面零下的刺骨天气,却让客人在门口吹冷风,情理上说不过去。

但这是人家的事情,我只是外人,闲事管不得,菜都烧好了,我端着两盘菜出了厨房。

到了客厅,门口男人的交谈声越发清晰了,间或有低沉的笑传出,而那人似乎没有经过邀请就越过林白岩走了进来,骂道,“我说你跟个娘们似的遮掩什么,不就金屋藏娇吗?我就看一眼,一…”

听到这声音的那一瞬,我端菜的手僵了僵,一些久远模糊的回忆飘荡回来,刚把菜放下,来人阔步走进来,我抬起头,我们两人都怔在原地。

“莫愁。”

“师兄。”

几乎同一时间,我跟师兄顾斐脱口而出,都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我不敢眨眼,怕这个从我生命消失四年的男人再度不见,而他看起来震惊难当,一瞬不瞬地望着我,还是记忆中粗犷的脸庞,高壮的身材,只不过四年岁月在他脸上磨砺出一些只属于成熟男人的沧桑,穿着也与在山里时极其不同。

纵使我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猜到会在这幢房子里遇见故人,我们曾经朝夕相对,后来犹如平行线般再也没有交集,而命运之神喜欢神来之笔,突然我们之间的平行线变了方向,再次相交,只是这中间,隔了长长的四个春夏秋冬。

当年告别时我们还是青涩少年,而现在,我只觉沧海桑田。

一时惘然。

师兄的唇微微动了动,漆黑的眸子定定望着我,竟开始迟疑,“莫愁,真是你吗?”

我郑重点点头,走到他两步外,想过去那样仰视他,“师兄,我又见到你了,我以为我们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师兄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却一时无语,我刚想漾笑,他突然神色大变,脸色铁青,吼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震了震,他已经转头向身后一脸阴郁的林白岩大吼,口气很冲,“林白岩,这他妈怎么回事?莫愁怎么会在你家?”

他侧头瞥了眼桌上热腾腾的菜,了悟什么,腾地把手中的红酒重重放在餐桌上,或者用“砸”这个动词更为合适,安静的空间传出一声巨响。

“你他妈金屋藏娇藏的就是她?你小子阴我!”师兄满脸怒意,全身散发的汹涌怒气让我缩了缩,除了很久以前的那一次,这算是第二次见他在我面前勃然大怒了。

他本身就是个彪悍的男人,再加上此时的凶悍,我竟隐约嗅到了暴力的气味。

这中间有一些误会需要解释,我刚想张口,一直沉默的林白岩却淡淡说道,“顾斐,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师兄冷哼一声,一脸阴霾,“我他妈误会?林白岩,你都我傻瓜吗?”

气氛剑拔弩张,我刚扯了扯师兄的衣角想插话,师兄已经回过头来,因愤怒而狰狞的表情缓和了些,口气也轻柔许多,“莫愁,在屋里呆着,师兄一会回来。”

“师兄,你误…”我话还没说完,师兄充耳不闻地转头向林白岩示意,“我们出去说。”

然后他大踏步地开门出去,而林白岩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转身前抿唇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地跟着出了门。

三九腊月天里,我只觉得双脚冻僵,大脑空白,胸口却是热乎乎的,这种突如其来的相遇太过奇妙,我尚未回过神来,还兀自傻笑,门外激烈的打斗声将我从神游中猛地拉了回来。

他们真的打起来了。

我拔腿飞奔出门,一股沁入心脾的凉意扑鼻而来,我“啊”叫了出来,昏暗灯光下,更壮些的师兄一拳击向林白岩的右脸,那力量看起来排山倒海,林白岩吃力不住,一个趔趄,狼狈地退了几步。

“枉我之前掏心掏肺,我死都想不到你小子在背后来这么一手,算我顾斐看错你了。”

师兄又是一记闪电般的铁拳,将蹒跚站起的林白岩击倒在地,他已经被打地嘴角溢出血丝来,固执又极端冷静地说道,“顾斐,你打吧,打舒服了再听我说。”

师兄已经打红了眼,混乱地摇头,“白岩,你休想打她主意,我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