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他可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我!你!他!”他着急地结巴起来,我看着他哈哈大笑,他在我的大笑中又郁闷地甩开脸,半天不再说话。

晚上孤皇少司没有再来。

瑾崋一脸呆板地坐在一边,依然由怀幽服侍我用膳。然后,是沐浴。

孤煌少司不在,让怀幽也显得轻松不少。

浴殿在后,宫的东侧,离女皇的寝殿有些距离。怀幽在我身前领路,桃香等宫女挑灯两边。

夜晚的女皇宫别有一番美丽,星光璀璨,月光明媚,假山树木在月光之中妖娆,花香依然扑鼻,随处可见艳丽的花儿绽放,像美人一样美丽。

我身上还是我神庙里穿下来的朴素衣服,没有资格上神庙的宫人们都好奇地偷偷观瞧我的衣衫,他们在我靠近之时,纷纷下拜。男子清秀美丽,女子娇俏多姿。

但是,做女皇宫的宫女却是要求最多的,姿容不能比过女皇,胸部不能大过女皇,除了奶妈。腰不能细过女皇,身高绝对不能高过女皇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第二十一章 沐浴更衣

不久之后,我已经站在了一座奢华的宫殿前,很难相信这一整座宫殿,是浴殿!

再次脱鞋而入,怀幽也跟随在旁。

进入一扇又一扇华丽的门,浴殿终于映入眼帘。

此刻,浴殿里已经灯火通明,照得金碧辉煌。

两排纯金的凤凰雕像立在浴池边,从凤凰的口中吐出涓涓流水,整个浴池是一整块碧玉雕刻而成,清澈的池水映成了绿色。

男侍们身着微微透明的白色绸衣整整齐齐垂首站在浴池边,一个个如墨的长发半垂胸口,说不出的妖娆风味。

另一边,是正在忙碌的侍婢,她们把鲜花的花瓣洒入池水,手执琉璃瓶轻轻倒入芬芳的精油。湿热的空气之中,立刻弥漫出迷人的玫瑰花香。

“玫瑰?”玫瑰这东西放在这里,可是别有用意啊……

“是。”怀幽垂首答,“每日精油会更换,如女皇陛下有特别的喜爱,可告诉怀幽。”

“知道了,你带那些男侍们下去吧。”

怀幽躬身:“不留下服侍吗?他们是宫内最好的按摩手。今日女皇陛下舟车劳顿,摄政王特命怀幽带他们前来给女皇陛下放松一下。”

按摩手?少来了。谁不知道那些男侍是干什么的。

我单手负到身后,冷冷看他:“我乃侍奉狐仙大人的巫女,我的身子岂是那些凡夫俗子可看可碰的?!”

怀幽不语,依然恭敬站立,镇定如常。

“以后我沐浴不要让男侍站在那里!”

“是!”怀幽淡定地转身,带离了男侍。

女皇色,但不一定要淫,这样也可以防止孤皇少司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都往我这儿塞。我看得上的,才会收!

今晚这一出,估计也是孤煌少司的试探。

侍婢们小心翼翼地上前,为我宽衣,我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有种沐浴被围观的感觉,尽管她们始终垂首,目光不看我一分。

进入浴池之中,瞬间整个人放了轻松。说起按摩,还真是男人按摩地好。男人手大,力道也足,不像女孩的手,软软的,所以在女人里,想要按摩地好的,得要大妈级别的!

正想着,来了两个老一点的宫人。哈,怀幽果然有心思,不必我说,他已换人。是个好奴才!

在侍婢们为我沐浴洗发之后,我趴在池边的软垫上,两个大妈开始了!

小心翼翼地给我按摩,哇塞!整个人都轻松了!

“很好!很舒服!恩……今晚赏你们在浴殿沐浴了。”

“谢!谢女皇陛下!”在浴殿沐浴对这些服侍女皇一辈子的宫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荣幸!

两位大妈激动地一直趴在地上不起来。

婢女们开始上前,为我裹上雪白微微透明的绣有金凤的丝绸抹胸,露出我胸口因为沐浴而微带粉红的半抹肌肤,依然是雪白绣有金凤的外袍套上我的双臂,微微遮起我**的双肩,露出半抹锁骨和修长的颈项。

放落所有乌发,在末端系上金色的纱带,在身后飘逸飞扬。

宽大的袍袖,轻薄的材质,丝滑的质感,若无胸前金链相连,衣领会自然滑落肩膀。通体的玫瑰幽香,让人心猿意马。

步出浴殿之时,在外等候的怀幽依然垂首等候。夜风轻轻撩起我脸边的发丝,和轻薄的衣摆。

面前是一张华轿,大如床,放有精美柔软的靠垫,由八人所抬。

怀幽伸出手:“请女皇陛下上轿。”怀幽依然低着头,恭恭敬敬。

我抬手轻扶他的手,他微微一怔,我从他面前而过,走上华轿,他却是失了神,呆呆伸着手站在轿子边,即使我的手已经离开他的手背,他的手还伸着。

“怀幽?”我轻轻唤他,他下意识抬脸看我,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愣住了神情,我灿灿而笑:“怎么?不过是洗干净点,换了身衣服,怀幽就不认识我这个山野巫女大人了?”

怀幽的秀目立刻撑了撑,脸红之时,仓惶下跪:“怀幽该死!怀幽不该直视女皇陛下,怀幽该死!”

“恩……真是胆小的怀幽。走吧。回寝宫。”

队伍缓缓而行,只剩怀幽战战兢兢趴伏在地上。瑾崋是身体紧绷,怀幽则是精神时时紧绷,只要我和摄政王轮番逼他,这根弦迟早会断。

“岑——”弦断之时,就是我用他之刻。

当我回到寝殿时,看到瑾崋也是一身微微透明的睡袍,紧张而郁闷地跪坐在床上,双拳握紧贴放在膝盖上。俊容低垂,长发已被放落,垂在脸边,遮住他应该已经愤懑不已的神情。

寝殿之门在我身后关闭。

“吱嘎——。”最后那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紧闭声明显让瑾崋的身体绷地僵直起来。

我拾起拖地的睡袍走到瑾崋床边。他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也不知看着哪里。

我则是拿出了夜行衣,铺在床上。

“今晚你打算怎么!”忽的,他顿住了口,我拿出一件肚兜转回脸看他:“打算什么?”却看到了他呆滞的神情,和半张的红唇。

他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渐渐红入他同样修挺的脖子,松散的衣衫露出**诱人的胸口,丝薄的材质贴在他的胸膛上,清晰地映出他微微鼓起的胸膛,显出他习武的身姿。没想到瑾崋穿衣服显瘦。而那微微透明的丝绸更是浮现出他粉色的茱萸,性感地让人血脉沸腾。

瑾崋半张着口脸红地呆滞地看着我,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也跟怀幽一样不认得我了吗?”

他匆匆垂下脸,近乎仓惶地躲避我的眼神,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喉结明显地上下滑动了一下,轻轻低语:“今晚你打算怎么办?”

“你一个人睡。”我开始解开外袍的褡裢,他身体彻底僵硬,匆匆转身背对我:“不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你不是转身了吗?我知道你会转身的。你是正人君子。明天我会命人安置一个屏风。真奇怪,这房间里怎么没有换衣服的屏风?”我再次环视,确实不见屏风。

第二十二章 孤煌兄弟

他后背一时僵硬,房间因为他紧张地屏息而安静下来,我扬起手打灭烛火,让这个房间陷入本该的黑暗。寂静之中,是我匆匆脱衣的“扑簌”声。

当烛火打灭,瑾崋一身白衣反而凸显出来,他后背僵直,绷紧,比下午还要紧张,隐隐的月光,白衣黑发,又如此僵直,说实话,看着有些慎人。

我换好夜行衣跃上床,他瞬间一怔,连脖子都直了。

我半蹲到他身后,戳戳他僵硬的后背,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机械地转身看我,见我穿了衣服,才松了口气。

“瑾崋,你睡吧。”

瑾崋尴尬地看我一眼,垂下脸,长发铺盖在白色的睡袍上:“可是,可是……什么都不做……会不会太……奇怪了……”

“嘿——?”我坏笑看他,“你也知道那件事?”

他的脸立刻侧开,长发在月光中轻颤。墨发滑落,露出他已经通红的耳朵。

“不用,我是从神庙来的,孤皇少司应该知道我未必懂房事,说不定他现在觉得我只是一个单纯喜欢美男子的小女孩儿,只会收藏美男,却不知如何用,所以,你放心。现在你就安心地睡吧。放好帐子。”

“恩。”他点点头,握紧的拳头紧了紧。

我转身欲走,他微微起身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感到了他手心的汗湿与火热,他真是太紧张了,他在抓住的那一刻又匆匆放开:“尽快回来,我怕自己撑不住。”他这句话说的让我高兴,有种被当做兄弟的感觉。

“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说罢,我跃下床,推开后窗,看了看,窗外无人,跃出,转身关窗时,瑾崋起身放落帐幔,对我点点头,放落华帐,躲入其中。

踏星而出,师傅留给我的仙气无疑提升了我的功力,老狐狸,别以为给我点仙气就能一笔勾销了!早晚上去找你报仇!

京都的地图是在神庙里看的,不过真实和地图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我从小数学不好,师傅教我的所有的东西里,只有术数我学不好,我上辈子数学不好,这辈子术数还是不好。这是硬伤,没办法。

凭借地图上的一些标志性建筑物,我摸到了孤皇少司的家。

摄政王府在京都最繁华的地段,有意思,我以为像孤皇少司那种人会住在比较僻静的角落里。不过正因为繁华,人来人往,所以穿黑衣也很难进去。

知道自己摸清摄政王府需要时间,才早早出来。在摄政王府里又绕了一圈,才找到一个类似书房的别院,丫鬟正在进出,我收敛气息躲在大树之中,师傅给我开的外褂还不够多,应该再给我一个千里眼和顺风耳。

此时,书房的门窗都开着,书房里是地板,书桌为矮几,从窗户的位置看进去正好可以看到孤皇少司正盘坐于书桌之后,微微斜倾,右手肘撑于书桌。

而他的身旁,却是慵懒地倚靠着另一个执卷男子,淡青色的绸衫上是用紫色丝线绣出的流云线条,不明显,却在明亮的灯光中发射出光亮,如同真的有流云在他身上盘绕,轻移。

男子倚靠在孤皇少司左侧的身上,显得怡然自得,而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一头雪发!

雪白泛着流光的长发在淡青色的绸衫中染上了一丝淡淡的蓝。我看着那头雪发微微失神,眼前浮现出流芳的满头银发。蛋流芳师兄是短发,而这男子的雪发蜿蜿蜒蜒在他的华衣和孤煌少司的黑衣之上,像是妖娆的狐尾盘在他们身上。

那男子的雪发只用一根翠玉簪挽起,干净而亮眼,翠玉簪的翠绿称出了发如雪,雪发的白称出了玉簪的翠。

这个雪发男子……难道是……

一直以来,世间只流传着孤皇少司的传说,对他弟弟孤皇泗海的传闻却非常之少,甚至,无人知道孤皇泗海到底是何模样。

有人说孤皇泗海其实是一个丑男,所以躲在家中。

而有人说是孤皇少司对其弟极为保护,不让他抛头露面。

现在孤皇泗海应该已有二十,却依然无人能说清孤皇泗海的长相,宛如即使连孤皇家里的家奴,也未曾见过这孤皇泗海一面。连瑾崋提起他时,也是用神神秘秘四个字。

这个孤皇泗海被孤皇少司,藏得实在是深。难道真的是因为孤煌少司对孤煌泗海的爱护?

“那个巫心玉长得怎样?”忽然间,悠悠扬扬的声音随着夜风掠过我的耳边。

我一惊,那雪发男子的声音,好听出奇!

清凌凌的声音与孤皇少司的温润之声不同,恰似琴声一般悠扬能拨动你的心弦,随风而来时,如同一只手轻轻撩拨你耳边的发丝,若是这样的声音在你耳边轻喃,必会扰乱你的心神,为他心猿意马。

只见那雪发男子优哉游哉翻过一页书页,只是专心看书。

“呵,弟弟还是只关心人的长相。”当孤皇少司温润的声音响起,我定下了心,这个雪发男子果然是那个神秘的孤皇泗海。

“恩,怎样?好看就多留她一会儿。”云淡风轻的语气宛若他们才是主宰女皇生死的天神。

“恩……”孤皇少司托腮而思,雪发男子微动,但未转身:“怎么?这女人长得好看,让哥哥也动了心?”

“未曾。”

“那为何还要思想一番?”

“嘶……奇怪……只记得好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什么模样……”孤皇少司微露疑惑。雪发男子立时转身,但窗框却正好遮起了他的面容,他伸手握住了孤皇少司的手臂,白皙的手指竟是像师傅一般的通透,在灯光中透出一丝暖光来。

“你不记得了?!”他显得非常惊讶。

我摸摸脸,师傅不会是在我的容貌上下了什么咒吧,难道看在别人眼里打了马赛克?还真……让人看一眼记不住啊!

第二十三章 邂逅夜侠

“哼!”孤皇泗海冷冷一哼,“定是神庙给予了她庇护,毕竟她是侍奉狐仙的巫女,身上有庇护也很正常。待她沾染俗世破身后,身上的庇护自会消失。”他说的庇护是类似于灵气,长久侍奉天神的人,身上会得到神的庇护,带有一些灵气,比如不会被鬼物上身。

奇怪,庇护之说只有巫师或是妖道上的妖类才会那么说。若是普通百姓一时记不住我的容貌怎会说因为我有神的庇护?只会说一时没记住之类的话。孤煌泗海却用庇护来解释,有点诡异。

这对孤皇兄弟,很有问题!尤其那孤煌泗海,不知为何,总感觉他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就在这时,那孤皇泗海忽然执卷起身,走入了孤皇泗海身后的屏风之后,雪色的长辫扬起,扫过屏风,宛若是长长的狐尾掠过。

随即,我看到了匆匆走入院子的慕容袭静。

这孤皇兄弟的内功果然厉害,慕容袭静还在院门口,他们已经察觉。难怪他们的院子里没有人看护。难怪孤煌泗海无人得见。

孤煌泗海躲入屏风,也是刻意回避见人。

慕容袭静匆匆进书房前。

“王。”

“进来吧。”孤皇少司依然单手支脸淡淡地说。

慕容袭静才脱鞋进入,跪坐于孤皇少司面前:“巫心玉房中没有动静。”

“巫心玉是你叫的吗?”孤皇少司的语气骤然寒冷,他放落右手,眸光哪里还有白日的温润似水,只有冷酷冰霜,“在行宫你跟巫心玉说了什么?!”

孤皇少司忽然发沉的语气让慕容袭静微微吃惊,有些不服地扬起脸:“王!她实在太嚣张了!她不过是一个傀儡居然对我指手画脚,还羞辱于我,我,我只是给了她一些警告!”

“啪!”孤皇少司忽然拂落矮桌上所有的册子,现在才看清,好像是奏折。

慕容袭静立刻停下话语,露出了属于女人的乞怜的娇媚神情,满目深情地欲言又止地看着孤皇少司。

孤皇少司缓缓起身,缓缓走到了慕容袭静的身前,俯身抬起了慕容袭静的下巴,慕容袭静局促不安又带一丝欣喜地凝视孤皇少司。

忽然,孤皇少司放开慕容袭静的下巴甩手就是一巴掌。

我吃惊地捂住了嘴。好狠!

“啪!”

慕容袭静被打地伏在地上,身边是孤皇少司异常寒冷的身影:“多嘴!”

“对不起……少司!对不起!”慕容袭静匆匆起身抱住了孤皇少司的腿,我叹息地摇摇头,此刻的慕容袭静哪里还有女将的英气,只有小女人祈求心爱之人怜爱的急切。

孤皇少司再次扣起慕容袭静的下巴,慕容袭静的脸上是楚楚可怜哀求的神情:“我错了,我只是嫉妒,嫉妒她可以生下少司的孩子,而我,我……”

生下孤皇少司的孩子?啊!原来如此!

奇怪,孤皇少司为何不跟前面的女皇生孩子?是太忙了没空?还是想一口气除掉其他皇族,先绝了后患再慢慢生孩子?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嘿嘿,原来这妖男想跟我生个孩子啊,难怪对我柔情似水,格外优待。

“知道了。”孤皇少司依然冷冷看着慕容袭静,“你下去休息吧,有事本王会叫你。”

慕容袭静低下脸,孤煌少司这冷淡的温柔居然也让她满足。真是可怜。慕容袭静匆匆退出了书房,站在门口穿鞋之时,她带着不甘地回头看一眼,抹泪离开。

“这个女人太痴。”在慕容袭静离开后,孤皇泗海又从屏风中而出,再次懒懒地靠在桌边,巧合的角度让我还是没有看到他的容貌,师傅怎么没给我一双透视眼!

“痴可以让她为你死心塌地,痴也可以让她因爱生恨,就像之前那几个女人,若是生成了恨,就是麻烦,还是要除掉。”

他们口中的那几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前任女皇。异常平淡的话道出了之前那些女皇的死因,原来是爱孤煌少司爱到了恨。

“恩。好在她聪明。”孤皇少司的语气更是无情地像是慕容袭静只是他们随时可弃的棋子。朝中不知有多少女人被他这样利用着,真是胸闷心塞。这两只妖男,必要除之!

女人爱上,会痴,正如孤皇泗海所说,痴会让我们对男人死心塌地,我对师傅不就是一种痴?而同样的,会由痴生恨,因为妒,女人的妒,是很可怕的。所以,他们必须要除掉那些坏掉的棋子,以免像瘟疫一样坏了整盘棋。

忽然,有黑影落下,跪在书房外窗下:“主子!有刺客!”

刺客?谁胆子那么大?这黑影应该就是孤煌少司的暗卫了。估计巫月国的高手全成了他的暗卫。

“活捉。”孤皇少司只是淡淡发出命令,便继续看他的奏折,而孤皇泗海也依然慵懒地靠在孤皇少司的身侧,悠闲地继续看书。

“是!”黑衣人飞离。

我想了想,也跟着离开!去看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身上的夜行衣真是膈应,毕竟墨干了会硬,穿着非常不舒服,也很丑,而且,我隐隐感觉,要是出汗,我就完了!

当跟着黑衣人到前院时,果然已经打得热火朝天!

刀光剑影,丫鬟仆人惊叫四起,在侍卫包围之中,正有一黑衣人奋力厮杀,流畅的剑法可数一流,我差点以为是瑾崋溜出宫了!

就在这时,孤皇少司的暗卫飞跃而来,我立刻折断树枝飞跃而下,落到那刺客的面前,挥开刀枪抓住了黑衣男子的手腕,他吃惊看我,露在面罩外细细长长的眼睛微微带钩,长长的睫毛平直而疏密。

“快走!暗卫来了你就走不了了!”我拉起他就跑,他也立刻随我离开,面前飞来暗卫,内力震断树枝化作暗器推出,暗卫闪身之时,我和黑衣男子飞跃而出。

我拉起那男子跑得飞快,外面已是深夜,街道无人,正好逃离,很快甩脱暗卫,我拉着他落入小巷之中,放开他,没想到他居然累得狗喘扶墙了!

第二十四章 独狼

“呼呼呼呼……”他在面罩下费力喘息。怎么现在下面的男人体力都不行?

我笑看他:“你倒是有胆儿,敢去孤皇少司的府里闹!”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了气息,转身直接走人,不发一言。酷酷的身形走入投入小巷的一束仓冷月光中,如同一匹荒野上的孤狼。

我一愣,拦住他,痞痞地看他:“我救了你,你就这么走了?”

黑暗之中,他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烦躁:“你想怎样?”格外清冷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看看他身上的夜行衣:“简单,带我去买夜行衣。”

他一愣,看看我身上的,忽然,他俯下了身,鼻尖停在了我右肩之上,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上的一抹淡淡的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