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站直身:“原来墨香是从你身上来的,你这衣服难道是自己画的?”

“所以啊,我人生地不熟,麻烦你带我去买一身。”我双手背在身后,在面罩下狡黠而笑。

他看看我,点点头,没有半句多言,直接飞身而起,我紧跟他身后。

当他带我落下时,却已经是烟花柳巷,我们高高站在房梁之上,隐入夜色之中,下面整条街彩灯艳丽,男伶女伶穿得花枝招展,空气里飘来浓郁的各种香味,淹没了我身上的墨香,格外刺鼻。

我有点难受地捂住鼻子。巫月国虽然女人执政,但就跟女人做公务员一样,所以没有女尊男卑,男女平等,自然也就有服务于男人的女伶。

“来。”那男子只是短短说了这个字,带我跃入边上一个暗沉沉的院子,院中有一间小屋,屋内亮着灯。

但院中却有两个大汉把守,可是大汉没有阻拦我们,只是看看我们,便继续看守院门。似乎黑衣人是这里的常客,宛若你不穿夜行衣,反而进不来。夜行衣像是这里的通行证。

男子到宅子前敲响了门。

“啪啪啪,啪啪。”规律的声响,必是是暗号,我心里记下,以后有用。

门“吱呀”打开,出来一个小胡子眯眯眼。

“哟,爷来了,想要什么服务?”

我往门里张望,宅子里布置地像是药房,好像是**后院的药房。

“想买些装备。”

“好。”小胡子让开,我跟着男子进入。小胡子关上门,男子带我直接走到柜台后,熟练地转动上面的一个药罐,整个柜台移开了。

喔!密室!有意思!

我单手背在身后随他大模大样进入,立刻,面前豁然开朗!

只见眼前是一个异常开阔的圆形的地下市场,一排排陈列柜像扇形一样整齐排列,形成一个巨大的自选“超市”

而我们正站在它上方靠墙的走廊上。下面分出东西南北四个片区,只有一个穿着风骚的女人看管。

女人看起来三十有余,风韵犹存,衣着艳丽暴露,肩膀裸露,乳沟外露,外衣几乎褪在腰间,绣有鸳鸯花纹的肚兜显露。

此刻她正躺在摇椅上悠闲地摇摆,单腿曲起架在摇椅扶手上,裙摆便滑落到她的腿根,露出了她整条裸露的雪白的玉腿。

她一边摇一边朝我们看来:“要买什么……随便拿……”娇滴滴的语气风情无限。

男子带我下了楼梯,平淡地看我一眼:“就这里了,你自己选吧。”

忽然,那女人似是认出了男子的声音一下子站了起来:“狼少?你好久没来了!今天终于来看看我花娘了?”

被叫做狼少的男子双眉立刻皱起,细细长长的眼睛里再次浮出那丝烦躁。这边花娘已经扑向他:“狼少——”

他立刻转身要走,我随手拉住,放沉声音:“等等!”

花娘这才看到了我,妩媚的眼睛将我上下打量,当然,大家都戴着面罩,看不出真面目。不过,这花娘以声辨认,也算心思细密。

狼少停下,他的身高比瑾崋还略高一分。他眼神冷漠地看我:“你还想做什么?”

“哟!独狼独狼,什么时候找了只母狼?”还没等我开口,花娘已经酸溜溜地开口。

原来这男子是京都有名的夜侠独狼!真是救了个宝!

在三年前,京都忽然出现一个锄强扶弱,劫富济贫,惩治贪官的大侠,名为独狼。独狼顾名思义既是独自行动,从未有伙伴。

而且,他也从不杀人。只是把贪官或是挂在城门上,或是扒光扔在法场上。从他惩治的手法上可以看出他的理智,以及对无法除掉贪官的无奈。但是,京都因为有了他,一些贪官确实有所收敛。也让百姓们有了希望。

花娘还在满目醋意地打量我,“这只母狼太瘦了……没味道的……”

“我不认识她。”独狼看看我说。

我依然拉住他的手臂笑眯眯:“我走得急,忘带银子。”

独狼细细长长的眼睛立刻圆睁,在他还来不及抗议时,我已经笑看花娘:“记他账上!”说完,我直接走向这个令郎满目的黑市。

“哦呵呵呵……”空旷的市场里是花娘一个人的娇笑声,“堂堂的夜侠独狼居然被人打劫,咯咯咯咯,笑死我花娘了,那女孩儿到底什么来历,能让独狼你如此听话?”

“不认识。”独狼有点烦躁地撇开脸,“欠她一个人情,要还。”

“人情?恩……刚才有人送来消息,说摄政王府潜入刺客,杀到一半又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带走了刺客,该不会……就是你们吧!”

我挑选夜行衣的手一顿,转身看花娘,花娘正在摸独狼的胸口:“你放心……我跟你交情那么好,不会出卖你的……”

独狼抬手用拇指与食指像抓恶心的虫子一样提开花娘摸他的手。

“原来花娘还卖消息?”我的话让花娘停止了对独狼的骚扰。独狼默默移开。

“姑娘好聪明!从刚才开始姑娘就不用真声与花娘说话,姑娘是怕被花娘我认出吗?”花娘风骚地从腰间取出了一只大烟枪,眯眸点燃,火光之中的笑容格外妩媚,她吸了一口,朝我的方向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姑娘若是想买消息,也可以找我花娘哦……姑娘救了我最爱的独狼,一定会给你打折的……”

独狼摇摇头,背转身不想看我们二人。

第二十五章 黑市老板娘

花娘看着独狼的背影娇笑连连:“狼少……你不要害羞嘛……到这里买东西的男人只有你不正眼看我,莫不是嫌我年纪大了?”花娘婀娜多姿,一步三扭地走到独狼身后,凹凸有致的身体软软地要贴上独狼的后背,立刻,独狼脚步一转,避开了花娘的投怀送抱。

“恩……所以我最爱你,不过……独狼这次怎么也那么冲动去刺杀孤皇少司?”

独狼后背一紧,似也有悔意。

花娘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摄政王诛杀瑾宰相满门确实手段毒辣,不过,那**的女皇不也救了那一家子?”

“士可杀不可辱!”独狼愤愤而语,右手握住了宝剑的剑柄。

“哎……你们这种人讲气节,讲名节,而我们这种人,只要能活,做什么都无所谓……那**女皇看中了瑾崋公子,至少保住了瑾家的命……人家瑾崋都没怎样,要你那么冲动去刺杀摄政王?你可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可别把命丢了……多少高手入了孤皇家,可都是有去无回……”花娘又要靠上独狼的身体。

独狼闪身再次躲过:“是,我多管闲事了!或许你说得对,用瑾崋一人换瑾大人一家的命,还是划算的。那**女皇也算是救了瑾家的命。”

“呼……”花娘一口白烟喷吐在独狼的脸上,独狼掩面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想通了就好……你们这种大侠,就爱多管闲事……死了……就太可惜了……”花娘抬起食指,轻轻划过独狼的后背,独狼立时闪身,眸中郁闷的目光像是浑身地不自在。

我心中偷笑一会儿可怜他被人**,一边挑夜行衣一边不疾不徐说道:“我记得曾有一个叫花娘的人许愿,希望隔壁艳人坊的人全部得花柳而死,不知道那个花娘……”我转回身看惊讶地圆睁美眸的花娘,“是不是你这个花娘?”

她立刻扔了烟管朝我指来:“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拿着夜行衣:“三折。”

她的眼睛更大了:“三!三折!反正是狼少买单,你还还什么价?!”

我走到一旁的药柜:“让人请客怎能贪人便宜?既然他是独狼,我自然也要帮他还价。而且还价也是我们女人的习惯,不是吗?花娘?”我朝花娘眨眨眼,花娘一脸想杀了我的神情。

“不用了。”独狼那边是烦躁的声音,“你动作快点!”他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人家狼少有的是钱……”花娘再次靠在柜台上,硕大的胸部压在台面上,抹胸松开,露出里面**无限,“小丫头……看你也是初出江湖,你不如跟了狼少,可以少花钱在装备上,要知道我这儿的东西,可不便宜……”

“你不吃醋吗?”

花娘咪咪笑:“吃醋有什么用……狼少……好像不太喜欢我……”花娘说罢,托起自己大大的胸部晃了晃,“看,狼少可是从来不看我一眼呢……”

独狼的眉皱地更紧,转开身不看花娘。从面罩下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哼。

暗器,药物,易容物品,我像是超市大购物一样拿来满怀,然后看到一个玉色的半脸狐狸面具,也一起打包,顺便再给瑾崋挑了一件,方便出入。

我把东西放到柜台上,花娘看了看:“狼少,这女孩儿是行家啊……谢谢惠顾……三千两……”

“三千两!这么贵!”这什么世道,做个大侠也做不起。要知道大侠通常是很穷的!

独狼倒是直接到我身边,甩下银票就走,烦躁的身影和他冷冷的身形完全不像。此刻他更像是受了惊的小狼,逃得慌张飞快。

我瞥眸看那三千两,普通的大侠可不会在身上带三千两的银票,恩……这独狼是土豪出身啊。会是谁的儿子?

“哎……独来独去的一匹独狼……”花娘感叹着,而我只是看着银票:“独狼真的很有钱啊。”一般的大侠可都是穷鬼。

“是啊……你能跟独狼行动一次,不知要羡慕死多少女人了,拿着东西快走……”

这倒是,别看孤煌少司粉丝多,独狼因为其神秘,也积攒了不少粉丝。女人总有特殊的大侠情节。

我打包好东西,花娘再次躺回摇椅,半眯美眸看我:“丫头,你到底什么来历?能从摄政王府全身而退,巫月里没有几人,到时可别怪花娘我出卖你……”

我轻笑一声,俯看他:“你确定你能查到我的身份吗?”

花娘看着我的目光疑惑起来。

我拿起包袱转身而去,从她账本下抽走两张银票:“三折。”

花娘瞪大了眼睛,拍响了桌子:“没人敢打劫我花娘!”

我俯身伸手,食指抵在她殷红的唇上,她美眸圆睁,我笑看她:“嘘,我就是第一个。要不要我说出你去年许愿想嫁给谁?”

花娘妩媚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我转身而去,身后是花娘的轻叹:“看来,京都要热闹了。”

提着包袱出门,正看见独狼孤傲地站在院子里,双手抱剑,仰望冷月,一身黑衣紧身利落,上好的材质还在月光中划过一抹抹暗光。发辫干净利落束成一束,孤如同狼在奔跑中扬起的狼尾。

“夜行衣的材质不能太好。”我走到他身边。

他俯下脸看我,细细长长的眼睛如同暗夜中针尖的狼眸。

“丝绸过于光滑,容易反射月光和灯光。”

“哦!”他一下子瞪大眼睛,看看自己的夜行衣,拧起眉,“明白了。”

“以后不要再去摄政王府了。”

他眸中划过一抹不甘,还是冷静地点点头,变得沉默。

我看到了他剑柄上狼的图腾:“你喜欢狼?很少有巫月子民用狼的图腾,那是苍霄国的守护神,你是苍霄人?”

他拿起剑看了看:“狐狸太妖。”

“噗嗤。”我笑了,“原来是因为孤皇少司他们。狐狸不妖,是人心妖。”

独狼看向我,我转脸看向高空冷月。师傅就不妖,但是,是真心的骚啊!!!

第二十六章 当玉狐对上狐妖

“为什么不买兵器?”他问。

“我住的地方不方便放兵器,不如这样。”我转回脸看他,“你帮我挑一把,放在你这里,我有需要来找你。”

他微微拧眉,细细长长的眼睛里,划过一抹麻烦。

他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怎么?独狼不方便和别人一起行动是吗?那我如果说我想对付孤皇少司呢?”

他一惊,直直盯视我:“你有计划?!”

“但你不能再擅自行动!你若被抓了,我一人无法成事。”独狼是绝对的好帮手,他一直隐于黑暗,这对我非常有利。

他点点头,好强的信任感!他信任我,因为我能陪他从摄政王府里全身而退。有些事,不用多说,因为可以用心去感受。

“怎么联系你?”我问。毕竟大家都是见光死,我也不能贸然看他真容,他也不能看我的。联系是一个困难。

他微微拧眉:“我想想,想好会把东西放在花娘这里。”

“好。”

说罢,我们一起跃上屋檐,在月光下彼此颔首,分头离开,不拖泥带水,行动都是干脆利落!

回头看时,独狼已经跃入苍月之中,长长的发辫在刺目的月光中飞扬,转而,已经消失不见,如狼一般迅捷神秘。

没想到今晚出来会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回想在摄政王府的一切,孤皇少司是那么地无情。在人前的温柔似水全是他的伪装。

而可以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弟弟,孤皇泗海,更加冷血。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孤皇泗海真的只是因为被孤皇少司保护起来那么简单?

我没有回皇宫,而是在京城绕了一圈,熟悉地形,到城东中心湖时,我落到桥洞下,城东的中心湖名为心玉湖,我的名字就是以此而来。心玉湖如同美人的美眸,在月下散发迷人的波光。

此时已是深夜,寂静无人,桥洞下波光粼粼,墙面上映出我脱衣服的身影。出汗了,身上一片墨迹……

把衣物整理好放入包袱,我挽起长发走入冰凉的湖水中,浑身立时一紧,嘶,好冷。清澈的水抚过手臂,抹下一片黑色的墨迹,自己也觉得好笑,匆匆洗干净墨迹,寂静的夜中是我撩拨湖水轻轻的水声。

忽的,听到上方快速而过的高手的脚步声。立刻凝滞气息。半夜三更这么多高手,到底是好人,还是敌人!

静静的湖水因为我不再动而平静地如同一面镜子。

“快!”上面的人飞快穿过桥面,但是,我感觉到了,感觉到有人停下了,就站在我的上方,他的气息异常平稳,与之前的人完全不同,他的气息更难察觉,内力更加高深。他察觉到我了!

我慢慢伸手一点点取出了包袱里的玉狐面具,戴在了脸上。

平静如镜的湖面上立刻映出了一张玉面狐狸的脸,我静静呆在水中,等待上方的人所动。

忽然,一双脚赫然从桥洞上方挂落,在夜风中开始悠闲的轻摆:“兄台好雅兴,桥洞下的月色莫非更加迷人?”

轻悠闲淡的话语传来之时,我心中一惊,竟然是他!

忽的,扬起一阵猛烈的夜风,平静的水面波立刻动起来,层层涟漪之中,我看见了雪发飞扬。

真的是他!

我抓起新买的夜行衣立时从水中跃起,转身穿好之时面前是如同鬼魅般的雪发飘扬,人风逼近,一张白色红纹的狐狸面具,已到我的面前!

细细长长的狐狸眼,深藏面具后的眼睛。眼角用红色的水粉拉晕染,简单带勾的线条描绘出了狐狸尖尖的鼻子,亦是简单的红色线条勾绘出狐狸的唇线,和面颊两边的花纹。尖尖的狐耳在面具之上,一根系带牢牢绑住面具,让人难以看到面具后半寸容颜。

整张面具就像一只白狐在对我狡黠而笑。

“哼……原来不是月色迷人,而是桥洞下藏了迷人景色。”他在面具后轻笑地说着,双手放入袍袖里,一身的黑衣蓝纹,短衣长裤,裤腿平直,直到脚踝,露出一双黑色的布鞋,里面,是干净的白袜。

面具后深藏的目光顺着我的身体往下,扫过我裸露在衣摆下的双腿。因为上来地急,只穿了上衣,黑色的衣摆刚好遮到腿根,好在刚才游泳没脱内内。

“是你吗?救走独狼的人。”他目光抬起,雪发随风掠过他的面具,带出一抹精光。

我立刻脚尖轻点,急速后退,他立刻紧随我而来,紧贴我身前和我一起飞起,雪发在身后飞扬,如同白色妖狐的狐尾。

他伸手要来揭我面具,我伸手挥开,对战一触即发,我们一起落地,我旋身抬腿朝他踢去,

他轻拾我的脚踝,俯身面具如同羽毛般轻轻擦过我**的脚背:“好香啊……”雪发滑落我的小腿,带来丝丝轻痒,如同撩拨。我全身一紧,立刻反身又是一腿,才让他放开我的脚,我立刻踢起地上的包袱背在身后,他要追来时,反手甩出新买的烟雾弹。

“轰!”一声,他顿住了身形,雪发在白色的烟雾中飞扬。他知道,烟雾有毒。但我不怕毒。

我静静站在烟雾里,对他扬唇一笑:“妖孽,哪个山洞的?”

“怎么,姑娘,想收我?小心反被我吃了心。”他在烟雾中狡黠地说。双手依然插入袍袖,如同一只成了人形的妖狐!

我一笑,转身离去。

孤煌泗海的功夫,在孤煌少司之上!

而且……

我真的感觉到他身上,邪气很重!

有人生来有灵气,有人生来有邪气,但是普通的凡人,二者都不会有。我要小心孤煌泗海,他绝不简单。

师傅,我真的遇到对手了!

第二十七章 密室搞定

孤煌泗海这么晚率那么多高手离开摄政王府是什么目的?想跟去,但顾忌到孤煌泗海,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忍下回了宫。

若说孤煌泗海是为搜查独狼,时间上无法吻合。现在才出动,独狼早跑远了。

孤皇少司家为什么不摆狐仙?那样师傅对他们就有所了解,我也不用那么吃力。不过男人确实很少会祭拜供奉狐仙。

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到寝殿屋内时,明显感觉到帐子里瑾崋一丝紧张又放松的气息,他果然没睡。

把东西往书桌上一扔,换好睡袍,掀开帐子时,月光洒入华床,立刻照出了瑾崋紧张的脸:“怎么样?!”

月光透过我的身体,在雪白的床上投落长长的身影,瑾崋看着我一时出了神。

我对他招招手:“稍后再说,你先下来,帮我看看这房间有没有密室。”

他微微一怔,提起累赘的睡袍下床,我们两个开始贴着女皇房间的墙壁轻轻敲打。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寝殿的地板上,如同给地板打上了一层新蜡,透着雪亮。我和他小心翼翼地轻扣墙壁,渐渐在衣柜之前会和。

“咚咚……”声音透着悠远,就是这里了。

我和他贴在墙壁上,四目相对,他微微侧目,散乱的长发丝丝缕缕落在脸颊边:“应该是这里,可是入口在哪儿?

我看看衣橱,衣橱十分巨大,且是沉香木所造,沉香木非常沉重,这样的衣橱一般人无法挪动!而且,衣橱下更是精铁的底座!所以挑家具时,只要搬一下木制的家具,越重材料越正。

“推推看。”

瑾崋点点头。

我和瑾崋站到衣橱的一边,一起推上衣橱。丝薄的睡袍轻触,手臂因为空间狭小而碰了一下,热意从丝绸下传递到彼此的身上,他仓惶让开,后背紧贴墙壁,胸膛起伏地看我。

我站在他身前,转脸皱眉看他:“你这样怎么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