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身子被掏空,还是圆房啦!!!~

祁徽:不够。

陈韫玉:…

第22章

此时,吴太后却是心情灰暗, 头痛欲裂, 前不久刚刚收到魏国公的急报, 说金国侵犯边关,请求她调兵救援, 可二十万兵马都给予他了, 剩下的只有三大营, 若是派出去,如何确保京都的安全?

因这事儿,年都没有过好, 原本祁徽圆了房, 她本该高高兴兴, 结果却焦头烂额。今儿上元节, 还在想办法, 结果就在这时候,突然又传来一个噩耗, 蔡庸晚上在观灯时被行刺!

吴太后震惊:“而今如何?”

“幸好不曾击中要害。”锦衣卫禀告。

“快派太医去看看,一定要保蔡大人无事!”

一个小黄门应声而出。

吴太后深呼吸了口气:“到底怎么回事儿,蔡大人如何会被行刺的?那刺客呢?”

“回禀娘娘,刺客尚不曾抓到,不过这暗器却寻到了。”这锦衣卫道,“以属下看,此暗器乃精铁所制,像是出自军中匠人之手, 多见于三大营,都督府…”

吴太后脸色一沉。

这三营的骑兵虎符就在曹国公之手,都督府更不用说了,总都督便是曹国公的大舅子蒋复,难道真是她那好弟弟派人去刺杀蔡庸?是了,定是他了,上回自己撤了黄言宁的职,调了他十万兵马,肯定是怀恨在心,故而便是要把蔡庸铲除报复她!吴太后气得浑身发颤,咬一咬牙道:“去查下吴顺今晚的行踪!”

锦衣卫听令退出。

常炳与吴太后倒了一盏茶,轻声道:“许是有什么误会,国公爷怎会如此糊涂,要去刺杀蔡大人呢?谁都知,您多倚重他,这回幸好蔡大人不曾有事,不然那么多奏疏,那么多的事儿,您如何忙得过来?都交与国公爷不成?不是奴婢说,国公爷真不是治世之才,且也不知多少年不曾打仗了,哪里会想不明白,要做出这种事情。”

像是劝,却更如火上浇油,吴太后把茶盏一下摔了:“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了!我真没想到,他竟要如此为难我!母亲早早去世,可是我一手将他带大的,我教他识得字,我予他做衣服…”几十年的血脉亲情,他都不在乎吗?非得要逼迫她不成?

他是救了她一条命,可这些年来,她给予他的,还不够多吗?而今稍许拿回一些,他就不能忍受了!

看吴太后气急败坏,在旁边的汤嬷嬷连忙劝道:“娘娘,您要注意身子啊,气坏了,更是没有办法的。”

常炳道:“娘娘,事已至此,急也无用,您该好好想个计策才是。”

“是,确实如此。”吴太后冷静下来,手压在案几上,“可我如何对付他,他有兵权在手,有都督府,三大营中也有他的人,早知道,我就不该信任他。而今,我如何讨要回兵权?师出无名。”

“娘娘,如何是师出无名?国公爷不是请你援救吗,娘娘,魏国公生性好胜,若不是被逼至绝境,定然不会写这份急报,这倒马关,要真被金国占据…”常炳声音颤了颤,“奴婢虽是京都人,从不曾出过远门,但也听说过倒马关的重要,这百年前,瓦刺不就是从倒马关过来,一路杀到京都,将皇帝掳走做了人质吗?”

汗水从吴太后的额头上滑落了下来,先帝让她监国,她可不能做了那亡国奴,将来以何面目去见他?这倒马关,确实是不能丢失的!

可而今她该与谁商量,曹国公是不能信了,蔡庸被刺杀,凭着他的聪明,定会想到是何人所致,吴太后心里清楚,这二人之间早就结下了仇,若是相问蔡庸这一系的官员,难保会有所偏颇。

常炳眼睛转了转:“娘娘看,陈贤陈大人,如何?”

说的是兵部左侍郎陈贤,此人能文能武,刚正不阿,颇得魏国公赏识,吴太后记得他写得奏疏,委实是两袖清风,国之栋梁,且为人不卑不亢,曹国公不能屈之,蔡庸也难以收拢,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吴太后想一想,忙令常炳去秘密传话。

很快,陈贤便趁夜入了宫。

吴太后将急报于他看:“陈大人,你有何高见?”

魏国公一手书法龙飞凤舞,很有气势,陈贤自是认识的,仔细瞧了瞧,神色极为凝重:“娘娘,依微臣看,应即刻发兵才好,”他跪下来,“微臣愿意亲自领兵前往倒马关,迎战金军,保娘娘,保京都平安!”

可三大营是京都最后的屏障了,吴太后还是有所顾虑。

知道她在想什么,陈贤建议道:“娘娘可以只予微臣骑兵,另外两营留下…都督府也可调些兵马。”

吴太后心头一动,那骑兵,还有都督府都是曹国公的人,调去可削弱他的势力。

陈贤见她仍在动摇,又下了一道猛药:“微臣刚刚已得知蔡大人一事,娘娘,今日蔡大人得以保命,也是娘娘的一线生机,还望娘娘不要再犹豫了,只怕机会稍纵即逝。”

“此话何意?”

“娘娘不妨想一想,那人刺杀蔡大人又是何意?为何挑在此时?难道不怕娘娘发威吗?”

这句话好像把尖锐的利器直刺过来,吴太后心头巨震,那是有恃无恐!是不是杀死蔡庸之后,便是轮到她了?她手指不由在袖中颤抖起来,自己这弟弟做事不会无缘无故,今日杀了蔡庸,必要承担后果,可他毫不惧怕,显见是有后招。她竟然还在糊里糊涂,瞻前顾后的,曹国公可是早早就做了龙袍了,不就是想做皇帝吗?那自己这挡路石,他势必要除去!

刻不容缓,吴太后道:“你可有什么主意?”

“请娘娘下懿旨,借微臣锦衣卫,即可前往曹国公府,请国公爷交出虎符。”陈贤提醒,“另外,请娘娘调部分兵马司入宫,看住禁军,不准任何人出宫,此两点做到,可保京都平安。”

吴太后眼睛一亮,此计可行,立刻便是下令执行。

陈贤得懿旨,迅速出了皇宫。

在道上,与刚刚回来的祁徽,陈韫玉擦肩而过,二人坐在龙辇上,轻声谈笑。陈贤着急办事,似乎都没有注意到祁徽,只被这车马挡住,略微停了停,便疾行而去。

陈韫玉见状,惊讶道:“皇上,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大晚上的竟有官员入宫。”

“朕如何知道,朕刚才可是在跟你…”

陈韫玉脸一红,咬唇道:“皇上,看着像有大事,还有锦衣卫…您就真的一点没有兴趣?”

“朕若有兴趣了,还有空与你放灯?”

真是个昏君呢,光知道玩乐,陈韫玉无言。

见她拧着眉,祁徽嘴角一挑,淡淡道:“你不喜欢朕这样?”

男人又露出哂笑,讨人厌的模样,陈韫玉摇摇头:“其实也习惯了。”真是有点习惯了,从一开始的不甘心,不满,难过,到后来的担心,接受,舍不得他死,怎么能说不习惯呢?

今儿他带她放孔明灯,别提多高兴了!

看来自己也有点奇怪了,居然愿意跟昏君在一起,陈韫玉忍不住叹了口气。

祁徽莞尔。

………

行刺蔡庸失败,曹国公没能出这口气,正是恼火,这蔡庸,叫自家姐姐昏了头,一味得相信他不说,还敢与自己争权夺势,早该死一百回了,可今日竟然没能杀死这老狐狸,曹国公端起酒喝了一口。

这时,一个随从急慌慌得跑进来,颤声道:“国公爷,陈大人领兵闯入了国公府,小的们阻拦,他竟然拔剑斩人,已经杀了几十个护卫了,小的们拦不住…”

曹国公心头一惊,提起架子上的剑就冲了出去,然而一到院内,就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群锦衣卫,甚至连墙头都站着人,他瞬时就清楚了此时的处境,锦衣卫将府邸团团包围了!

假使他反抗,今日必定是要人头落地。

没想到他这姐姐如此的雷厉风行,她何时有这么大的本事了?今日就算蔡庸不死,她也该是晕头转向,绝没有那么快就想出办法的,可竟然,会抢在他的前头。

曹国公悔得肠子都发青,但到底纵横官场多年,识时务者为俊杰,哈哈一笑,将剑扔在地上,笑道:“不知陈大人来此有何贵干,要用如此大的阵势啊!吴某倒是招待不周了,该请陈大人喝茶才是…”

“不必了,今日陈某过来,是为国公爷手上的虎符。”陈贤淡淡道,“金国铁骑已经逼近倒马关,不知国公爷可有听说?而今急需兵马支援,还请曹国公将虎符上交,让陈某领兵前往倒马关,击退金军!”

曹国公眼眸眯了眯。

前不久他也是查到了魏国公的行踪,那没用的老东西,在外征战竟是被那些叛军打得七零八落,弄得自己都受伤了,叫他儿子杨凌做主帅去了倒马关,还有脸回来搬救兵!

不过听闻金军勇猛,也难怪他这姐姐吓破了胆子,怕金国打到京都,竟用这种法子逼迫他交出兵马,去营救魏国公…也罢了,既然魏国公已倒,他这兵马过去,击退金军之后,顺势便把魏国公手下全数灭掉,再杀个回马枪打回京都,与蒋复父子两个里应外合,也许更好!

反正此时也无别的办法,看陈贤,要不到虎符,是不会放过他的,真不知道姐姐怎么会想到任用这个人!曹国公冷笑了声,翻身去屋内取了虎符出来,交于陈贤:“吴某祝陈大人凯旋而归!”

陈贤收了,留下一些锦衣卫看住曹国公府,连夜去点兵马。

这些虽然是曹国公的人,然而陈贤亮出虎符,便等于曹国公降服了,蒋复虽然被惊动,可曹国公府那么多锦衣卫看守,他一时也想不出个对策,因若是出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曹国公,他总不能不管他这妹夫的脑袋,只好让陈贤将都督府的一部分兵马带走。

至于城外的骑兵营,离得颇远,更是不知道城内的情况,只以为曹国公出了事,又有锦衣卫压阵,便是随陈贤出城而去,行往倒马关。

烟尘滚滚,马蹄声踏踏。

魏国公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瞧着远处的情景,微微笑了笑,看来城内兵马已经撤出,便算他们中途有什么计策,回头也来不及了。

来得及,遇到的也将是武有年的兵马。

而马上,该是他登场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马上翻盘咯~~

陈韫玉:翻盘?????

祁徽摸头:别多想,想了也不会明白的。

陈韫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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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蔡庸被刺,虽不致命, 但一把年纪, 被刺到胸口, 这半边人也废了,躺在床上左哼哼右哼哼, 浑身难受, 饶是有太医一波波的来, 也减轻不了多少痛苦。他叫太医们带话,说他恐怕要致仕,不好再匡扶太后, 继续匡扶下去, 只怕连命都没有的, 他还想留住这一把老骨头。

蔡庸宦海沉浮多年, 心里早已猜到必是曹国公所为, 想要他的命。

只他命大,逃过一劫, 那暗器稍稍往里一点,他就得死,可惜证据不足,不好指控,就以此激怒吴太后。他手下门生又遍地,不到几日,奏疏纷纷,都是弹劾曹国公的。

曹国公气得跳脚, 奈何自己失了先机,被吴太后夺去兵权,还拿锦衣卫看着他,等同于囚禁,也只能靠昔日下属与蔡庸较劲。

两方势力正式交锋,朝堂鸡飞狗跳,衙署各种事物都受到影响,一时有大乱之相。

值房内,蒋绍廷也心浮气躁,上元节那日,不合常理,突然就有大量官兵入宫,合着锦衣卫钳制他们禁军,后来才知,吴太后竟然命陈贤去曹国公府,将曹国公的兵权夺了!不止如此,都督府的兵马也走了一半,他实在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情,原先只顾提防祁徽,结果到头来,竟被吴太后一网打尽!

而今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已至傍晚,云霞漫天,心头里突然蒙了一层浓重的阴影,有种日薄西山的落寞。

天色渐渐暗了。

红木八仙桌上摆满了佳肴,可吴太后实在没有什么胃口,明明她是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可不知为何,心里越来越是不安。昨日做了一个噩梦,半夜醒过来,竟再没有睡着,这种关乎生死的感觉十几年间都不曾有了,十几年。

那时,先帝驾崩之后,她便是有过不祥之感,后来果然验证了,英国公领兵闯入宫门,想要杀她,要不是曹国公察觉,前来解救,或许自己已经没有命在。想到这个弟弟,她叹了口气,那到底是她的亲弟弟,唯一的至亲,而今虎符交了出来,或许自己该同他好好谈一谈。

只要他安分守己,做个富贵闲人,仍能化干戈为玉帛,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罢?

“常炳啊。”吴太后放下手里银勺,“你明儿请曹国公入宫一趟吧。”

“是。”常炳答应,随即,他抬头朝外看去。

暮色-降临,万籁俱静,但侧耳细听,远处慢慢就有了声音,时辰到了,他心想,目光落在太后身上,一时心情竟是有些复杂,这养尊处优,曾经受尽宠爱的女人,大概一点都不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只他早已有了决定,也只能辜负这位老主子了!

常炳站直了身子,迎接这一刻的到来。

那厮杀声终于越来越响,传到了吴太后耳朵里,她脸色一变,正待询问,一个宫人扑进来,差点滚到地上。汤嬷嬷喝道:“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儿,快些禀了娘娘!”

宫人脸色惨白,叫道:“娘娘,有人造反,打进来了!”

“谁?”吴太后闻声而起,“是曹国公吗?”而今这天下,能带兵造反的还有谁?可他在城外的兵马已经去了倒马关,他身边还有锦衣卫看守,怎么能造反,难道是逃出来了吗?

吴太后冷静下来,高声道:“莫指挥使呢,叫他进来!”曹国公手里而今至多一万兵马,不足为惧,只要莫戎领兵前去便能剿灭,再把曹国公带来见她…她真要看看,自己这弟弟是不是疯了!都这时候了,还要造反,不要命了吗?

宫人颤声道:“娘娘,好似不是曹国公,领头的,那些锦衣卫,说是,说是魏国公…”

“什么!”吴太后浑身一震,险些瘫倒在地。

这怎么可能,魏国公不是前些日子才写信请求援助吗,他不是在倒马关附近吗,不,一定是她听错了!魏国公忠心耿耿,在外四处征战,就为保卫京都,保卫百姓,怎么可能会攻入皇宫呢。

吴太后不敢相信:“你可是看错了?”

“娘娘,好些人都看到了,娘娘,您快些逃走吧,魏国公可是带了十几二十万的兵马呢。”

“不,不可能!”吴太后面上血色皆无,指着那宫人道,“你竟敢在此胡说八道,你胆子不小!

宫人正要辩解时,莫戎疾步走入殿内,京都城门大开,魏国公率兵突袭,他也是猝不及防,在外打斗了一阵,眼见不敌,连忙前来见太后:“娘娘,魏国公人数众多,微臣已经尽力,实在是无力回天!”

连莫戎都这么说了,那不会有假,竟然真的是魏国公,吴太后突然想到了那份急报,那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陈贤把曹国公的兵马带走,魏国公便借此攻入京都,有备而来,那城外的两营恐怕也被拖住了,根本不可能来京都营救!

吴太后面如白纸:“杨思忠他,为何如此,为何无端端的造反?”

“魏国公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头!”莫戎咬牙道,“文德殿里,皇上坐镇,手下正与禁军厮杀,魏国公是皇上的人…”

“你说什么?”吴太后心头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她心狂跳,杂乱无章,一时都无法思考了,只觉好像身在梦中,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耳边听得莫戎说,“请准许微臣护送娘娘离开,而今这形势,娘娘留在宫中,只怕凶多吉少…”

离开?离开了,去哪里,她十六岁入宫,后来几十年都在这宫里了,要她去别处…别处!

吴太后脑中突地剧痛,仿若要裂开一般,忍不住双手捧住了脑袋,差些昏厥在地,在这混沌中,有个声音却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朕病重,暂时依托于你,不想你竟将这大梁看成自己的了,纵容曹国公的狼子野心不说…你竟然还想杀月儿,她替朕诞下了太子,她何辜?她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当初也不曾想入宫,是你强求她,而今,你后悔了,又想杀了她,朕不知,你竟是这样的蛇蝎女子!”

他气喘吁吁得指责她,她万念俱灭,拿起被子蒙在了他脸上…

天地,似乎在刹那间崩裂了。

吴太后猛地吐了一口血出来,鲜红的刺目。

“娘娘!”汤嬷嬷上前扶住她,劝道,“娘娘,您快些随莫指挥使出宫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娘娘!”

吴太后惨笑了声。

其实,她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在她绞尽脑汁想要一个孩子时,在她监国的那一刻,在她将刘月领入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失去,失去这一切,但她无法接受,生了一场病,将这些都忘掉了!

然而,存在的永远都无法抹去。

老天待她何其刻薄啊…她拿衣袖擦去了唇边血迹,慢慢坐直了身子,冷声道:“我不要你们护,莫指挥使,你听着,你即刻领兵去皇上身边,护皇上…周全!”

莫指挥使一愣:“娘娘…”然而他说话间,突然明白了,这周全到底是什么意思。

吴太后是他要带领所有的兵,去围攻祁徽!

她是要抓了祁徽。

这招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只要祁徽在手,魏国公就不敢乱动,莫指挥使当即领命,疾步而去。

外面杀声震天,曹国公心惊胆战,他想着部署兵马,哪一日好攻入皇宫,取代他姐姐的位置,没想到,自己还未动手,就被吴太后抢了先,他满心后悔时,魏国公居然又冲入了京都,杀向皇宫。

这魏国公,他原先可是以为早就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