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2-15 14:26:01

瑞雪天兆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2-15 20:49:46

第26章

祁徽坐在龙辇上,反复回想刚才在朝堂上与众位官员的对话, 心里并不是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这些年, 虽然心系社稷, 奈何不敢暴露,终日在炼丹房, 到底是荒废了。

“你将各衙门所有官员, 包括历年发生的重大事情, 各类卷宗,都送去文德殿。”他吩咐常炳。

常炳忙道:“皇上,您身子未好, 还是应多歇息啊!”

他倒是想, 只这烂摊子不加收拾如何是好, 外面兵荒马乱的, 四处叛乱不断, 他总不能只要一个京都,且有金国, 当初是做借口糊弄太后,但事实上,听魏国公说,金军是有侵犯的意图了,不早做防范,真从倒马关打过来,他这皇帝可要变成天大的笑话。

“陈贤那里还没有消息…”祁徽拧了拧眉,当日他将曹国公, 蒋复的兵马带走,行往倒马关,原是调虎离山,然而这些日竟像消失了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凶多吉少。

众多事情好像一团乱麻,一桩桩都要抽出来理清楚,如山般的重负压来,一日都不能耽搁,他吩咐常炳:“传魏国公。”

龙辇即可往文德殿飞奔而去。

延福宫里,陈韫玉有点待不住,她无事可做,时间多,时间多想的就多,又担心祁徽去亲政的事儿,左思右想,心里疑惑便是越来越深,此时此刻,最想见的竟然是太后。

自从她入宫之后,但凡大小事情,都是太后出面,祁徽那次遇刺,亦是太后第一时间赶到的,但昨日,她老人家竟然没有露面,而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她提起来,那些宫人黄门都讳莫如深,好像藏着一个什么天大的秘密。可明明太后就在慈安宫啊,离这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只要她走过去,见到她老人家,就什么都能弄清楚了。

陈韫玉站起来。

见这皇后有所行动,长青连忙询问:“娘娘要去何处?”

“太闷,我出去走走。”陈韫玉瞄了长青一眼,心道可不能告诉这小黄门自己要做什么了,省得又寻死觅活的难办,“去赏花,你叫她们带上花篮,我剪一些回来。”

年轻的皇后穿着樱桃红绣凤鸟的褙子,下面一条湖蓝色宽边的素色裙,微微一笑,灿然若花,叫长青看得晃眼,低下头道:“昨日外面才乱过,而今都在收拾呢,娘娘不如等打扫干净…”

满地的血,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完的。

“我去御花园,有什么?”陈韫玉哼了声,“皇上与你说,不准我去赏花吗?”

“这…”长青语塞,皇上只吩咐昨日看住陈韫玉,今儿可没有这般说,只好道,“既然娘娘有此雅兴,奴婢自当好好伺候。”吩咐几个宫人去取来篮子,银剪子。

陈韫玉转身就朝外走了去。

结果刚刚拐出殿门,长青就发现不对了,往御花园去应该是朝西,可娘娘竟然朝东,他吓一跳:“娘娘,您不是说去赏花吗?”

“我又没说只赏花。”这到外面了,可轮不到他再指手画脚的,她就不信,长青还能把自己捆起来,昂首挺胸往慈安殿的方向而去,“皇上也不知多久回来,我先去看看母后。”

长青才晓得自己被骗了,登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没想到这皇后还会使诈,他小步跟上来,哀求道:“娘娘,皇上此前说过,会与您解答的,您就再等一等罢!”

去了慈安殿,娘娘定然就会发现太后的事情,这要他如何解释?皇上与太后二十年的恩怨,他能说得清楚吗?

长青想哭。

小黄门这态度,又让她想起了昨夜,陈韫玉实在是糊涂了,到底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个个都那么奇怪,她只是想看一看太后啊…她抬起头,望向远处的慈安宫,风中,似乎飘来了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两个人正僵持时,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常炳上来行礼道:“奴婢见过娘娘。”

救星来了,长青差点跪倒。

陈韫玉也是眼睛一亮:“常公公,您回来了,那皇上是不是也回了?”

“皇上而今在文德殿,召见魏国公商议大事。”

商议大事!

四个字落在陈韫玉耳朵里,就跟早上祁徽说要去朝会一样叫她震惊,她呆了呆,一双妙目在常炳身上打转,看起来,常炳的样子不像是胡说。可前阵子,皇上还对什么事情都一无所知呢,甚至于天天在炼丹,这样的人,如何同大臣议事?她好歹出生于官宦之家,多少也是知晓一些的,怎么想,都觉得祁徽不可能胜任。

但偏偏,今儿确实不同,陈韫玉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什么都想不明白,她急需见到祁徽。

见陈韫玉召来凤辇,常炳道:“娘娘要去文德殿吗?不回延福宫等一会儿?”

“不,我要去文德殿,假若皇上一时半会儿无空,我便在外面等着!”她少有的露出了坚决。

常炳没有阻拦。

太后移居铅英殿,被软禁,他知晓皇上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这皇后,倒不一样,仍住在延福宫,只换了拨宫人,别的无甚改变,显见是不会被废,既如此,她早晚都要知道真相的。

凤辇朝文德殿而去。

常炳回头叮嘱长青:“皇上颇有斗志,只身子怕熬不住,你去告知傅大夫,请他多配几味药,好让皇上撑过这难关,不然倒了…我们大梁可真的要乱了,到时候,便宜的还不知是谁。”

长青应声,急匆匆去太医院。

在殿门口,陈韫玉从凤辇上下来,将将走得几步便觉得不对劲了,好似少了什么,站着想了会儿,恍然大悟,这庭院里养的斗鸡全都不见了,甚至于连一根鸡毛都没有!

清静的可怕。

她惊诧,快步走上台阶,叫小黄门禀告之后,便是立在檐下等候。

但好一会儿,祁徽都没有传她进去。

里面隐隐有谈话的声音,陈韫玉实在耐不住好奇,偷偷往里瞧了一眼。

偌大的文德殿里,祁徽坐在正中央的阔背大椅上,正同臣子说话,他一反常态,不再像以前那样没有骨头似的歪着,他坐得笔直,身上明黄色的龙袍微微泛着光,哪怕离得远,看不清他的神情,仍能感受到那一种认真,严肃的态度。

像换了个人,想到今日予他戴上冠冕,他抬起头来的那一刻…

心突然跳得杂乱无章,陈韫玉觉得手心都有些麻麻的,有点,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魏国公这时大踏步走了出来,她竟然下意识得往旁边躲了躲。

“皇上有请娘娘。”长春在里面高喝一声。

陈韫玉的心跳得更快了,明明是她自己急吼吼的过来,叫黄门通传的,但现在祁徽要见她了,她却有点退缩。

“娘娘?”宫人在旁轻唤。

陈韫玉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脚往里走去。

莫名的,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那日入宫,遇见他的第一天,一切都是陌生的。

在那一团光芒里,高挑婀娜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由远及近,露出了一张如画般的面孔。

祁徽瞧着她,放下了御笔。

今日午朝之后,奏疏纷纷而来,瞬时竟是堆积如山,他刚才边与魏国公谈话,边批阅,不过才看了二三十封,中途就听长春禀告,说陈韫玉来文德殿了,在外等候。那瞬间,他有些犹豫,之前说过要予她解惑,但真的到这时候,却觉得不是那么容易,只始终都要说的。

“妾身见过皇上。”陈韫玉请过圣安,站在下首。

半垂着头,睫毛一颤一颤的,肌肤如玉。

祁徽道:“过来,站那么远作甚?”

声音倒是一般无二,陈韫玉抬起头,偷睨他一眼。

两个人目光对个正着,她眼神好似小鹿般,竟是立刻移了开去…奇奇怪怪的,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倒是回避上了,祁徽挑眉道:“没有听见吗?叫你过来就过来!”

男人声音一拔高,登时又像那昏君了,陈韫玉犹豫会儿,走了过去,在半臂远的距离站定。

看她脸绷得有点紧,祁徽道:“怎么会想到来文德殿?”

“本来是去看母后的…正好遇到常公公,他说皇上回来了,妾身有事想不明白,故而来见皇上。”

“何事想不明白?”

陈韫玉咬了咬唇:“都想不明白,昨夜的事儿,母后的事儿。”

“太后搬去铅英殿了,暂时不便见你,至于昨夜,是朕命魏国公领兵,斩杀了吴顺等人,还有这宫里的锦衣卫,禁军。”祁徽言简意赅,看着陈韫玉,“朕早上说过,今日始要亲政,不是玩笑话,往后,太后再不会干涉政事了。”

他说得那么的随意,那么的简单,但在陈韫玉听来,不亚于是一声惊雷。

昨夜真是皇上的兵马…

他杀了曹国公吴顺,锦衣卫,禁军,那是太后的家人,太后的亲军,太后不住慈安宫了,他要亲政!

陈韫玉脑中嗡嗡作响,这事儿,好像是祁徽造太后的反?不不不,他是皇帝,称不上造反,那是夺-权?可太后对他不是很好吗,他想要的东西,难道太后会不给,以至于要动如此大的干戈?可他日日在炼丹,如何会有兵马,他是昏君啊,他怎么会…

浑身僵住了一样,她感觉自己不能动弹了,只有一颗心在胸腔里猛烈的跳动着。

女人面色微微发白,肩膀都缩了起来,祁徽瞧在眼里,淡淡道:“过来。”

她挪动了一步,感觉两只脚好重,抬不起来。

幸好刚才站得比较近,他一伸手却是够着她了,扯住她手臂就拉到了身前。

男人身上的药香味瞬时就袭到了鼻尖,陈韫玉睫毛抖了抖,不敢看他,她昨夜一直为之担心的男人,生怕被反贼伤了,结果到头来,全想错了,那场大战竟然是他发动的,那满宫的血腥味也是因他而生!

感觉到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戒备,祁徽眼眸眯了眯,如他所想,果然会是这种反应。不过也不怪她,自己这昏君假扮了十几年,将所有人都瞒住了,何况是她呢?

他捏住她下颌:“害怕了吗?”

低头望进他眼眸,仍是如深潭般的黑,她心想,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看清楚过,这个人真是可怕啊,明明不是昏君,居然能天天去炼丹,陈韫玉觉得他比装昏君时还要吓人!

所以问她怕不怕,她怎么会不怕?太后都去铅英殿了,那地方颇是偏僻,定然是一种惩戒。

陈韫玉慌得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不晓得祁徽会如何处置自己。她不傻,祁徽这样对待太后,肯定与吴家只手遮天,与吴太后垂帘听政有莫大的关系,而她,也是吴家的亲戚,是太后的表外甥女!

女人好像不会说话了一样,祁徽手指轻轻摩挲着她下颌柔嫩的肌肤,低声道:“你现在做好一件事的话,朕就饶你。”

她眼睛眨了眨。

“上次放孔明灯时,你谢朕的事儿。”他一只手搭上了她腰间,“再做一次。”

她呆住。

那不是要她亲他吗?

心一时又乱了,那时候总以为他是昏君,表面上皇上皇上的叫,心里不知暗骂了多少次,甚至也鄙夷过,觉得他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只他慢慢得变好了,不对她凶了,她才会做出这种事,而今他变了一个人,居然还要她亲他。

中间隔着一种陌生,还有深深的忌惮,她似乎下不了这口呢。

女人犹犹豫豫的,祁徽心头大恼,暗道自己不做昏君了还不好吗?就算怕他,这会儿也该是上赶着讨好,逃过她自以为是的下场罢,可他给她指了条明路,她竟不走!

祁徽盯着她,薄唇微抿,散发出一股冷厉,让陈韫玉觉得自己再不亲,好像脑袋就要掉了的感觉…

她到底还惜命,连忙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

这吻毫无诚意,完全是敷衍…祁徽在她要抬起头时,伸手压住了后脑勺,她顿时就黏在他唇上,离不开了,正发慌,男人的舌用力挤了进来,在她口里一阵扫荡。她心突突直跳,下意识伸手推去,他却搂住她的腰,往下一扯,她屈膝跪在了他腿上。

姿势极为古怪,她身子高出一截,无所依傍,往前一倾,胸口直往男人脸上撞去。

作者有话要说:陈韫玉:亲,亲过了,可以走了吗?

祁徽:呵呵。

陈韫玉:..>o<..

第27章

这饱满,差点叫他窒息。

又叫他心跳不已。

在这散发着馨香的柔软里, 祁徽呆怔了片刻, 伸手扶住她, 抬起眼。

陈韫玉的脸已经好像一块赤红的绸缎了,她压根儿没想到会这样, 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偏偏男人紧紧握着腰, 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急得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正当想求祁徽放手, 却听他道:“都出去。”

旁边的小黄门, 包括长春, 立时都一一退出。

殿门关闭, 登时有一些昏暗。

男人这时腿松动了, 陈韫玉跪不住,便是要落到地上, 谁想他却将一条腿挤进来,硬生生让她分开了,跨坐着。这姿势更是羞人,陈韫玉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

美人娇羞,勾魂夺魄,祁徽多日没碰她,原本仍打算忍着,只是亲吻罢了, 谁想她却拿胸撞过来,勾起他一团欲-火,而今要自行熄灭,怕是不能了。

两人贴得紧,隔着衣服,她能感觉到那种异样越来越是明显,想到上次的疼痛,十分害怕,颤声道:“皇上,您刚才说饶了妾身的,妾身已经亲了,能走了吗?不打搅皇上处理政事。”

祁徽淡淡道:“不能。”

陈韫玉咬唇,心里气得不行,明明说亲了就饶的,居然出尔反尔,她想一想,低声道:“皇上,这里是文德殿…”

“那又如何?”

男人一点不顾忌,陈韫玉语塞,越发紧张。

一碰就发颤,瞧她这点出息…祁徽垂眸,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锦盒:“好好服侍朕,有赏。”

他对着她打开来,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葡萄玉坠,是父亲在她十岁时送的礼物,陈韫玉瞄得一眼,非常惊讶,立时伸手去拿。男人抬高了,不让碰着:“现在不能给你。”

“可这本来就是妾身的,”陈韫玉盯着玉坠,“皇上,您如何得到的?”她一直收在妆奁中呢,去年嫁人,汤嬷嬷说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故而便是没有带入宫。照理说,这会儿肯定还在家中,绝不可能落在祁徽的手里。

清澈见底的眸子直愣愣得看过来,祁徽拿起她腰间的丝绦上,轻轻一抽:“你乖乖的,朕就告诉你。”

陈韫玉只觉裙下一凉,不着片缕了,双腿紧了紧,咬唇道:“是爹爹给你的?还是娘…”

昨日那场大战,腥风血雨,闻着味儿就晓得死了成千上万人,是不是宫外也一样,那他们家该不会出事儿了罢?树倒猢狲散,太后垂帘听政这些年,她一早就知吴家的权势,覆盖了整个大梁,而祁徽想要夺回权势,自是不容易的,那么多的挡路石。

他们陈家…

陈韫玉心砰砰直跳,拉住祁徽的袖子:“或者,是皇上从妾身家里搜出来的?”

带了哭腔,莫非以为自己将他家都抄了?祁徽眼眸眯了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陈韫玉心头一震。

他撩起龙袍,入了进来。

她差点弹起。

男人按住她:“不想知道吗?”

她浑身又一僵,关乎家人,如何不想知道,当下便是一动不敢动。

他揽住她两条膝盖,往前一拖,她登时就分跪在了椅子上。

男人上身的龙袍仍很平整,胸前的金龙张牙舞爪对着她,陈韫玉紧紧咬住唇,往上偷睨一眼,男人脸颊浮红,眼眸却格外的亮,与她对上,似乎又有些温和,低声道:“疼吗?”

手抚在她后背,轻轻一摸。

比起第一次,倒不太疼,就是这种样子,她实在不好意思看,也不知像什么了,简直跟那些画册里的一样羞人,心里有气,微微撇开眼不说话。

男人瞧见她这般,不由得使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