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狐闷笑一声,眸子里带了些痛楚:“若不是你爹爹,你早该是我的妻子,又怎么会成为别人的贵妃?潋滟,我最近才发现了一个经年的误会,你要不要,听我解释?”

潋滟皱眉,身子被他压着,胸口隐隐作痛:“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身上的男人笑得苦涩,眼里含着的东西让她有些恍神。

“五年的情意,你真当我什么理由都没有,便要退了你的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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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

潋滟听着这两个字就是浑身一震,脸色跟着有些青白,抬起右手想将韩朔给掀开。但是右手刚拆了板,还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疼。

“笑话,当初问过你那么多次,你哪一次不是回答我没有任何理由?”她红了眼,咬牙掐上韩朔的脖子:“现在想起来给我解释了?这么些年你做什么去了?如今再告诉我有隐情,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韩朔当初说过,她只是明媚的替身。他有了更好的路要走,不想再同过去牵扯的时候,她便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价值了。说到底,什么五年的陪伴,自小长大的情意,不过都是她自以为是。

她以为韩朔是当真爱过她,虽然有时候会穿过她看着别人,虽然偶尔会对她不耐烦。但是她在一点一点地接受她的靠近,一点一点地习惯她。她那时候便以为,这就是喜欢。

可后来呢?没有任何理由的退婚,毫不犹豫地将她送进皇宫。他的眉眼是那样的冷呵,冷得她觉得陌生,亦或是,那才是真正的他。而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

“你可以先听我说完,再看是否要相信。”韩朔沉痛地看着她,像是多年前那个跪在明媚坟前一声不吭的少年,眼里溢满浓烈的情感。

潋滟突然落了泪,脸侧向枕头,泪水一滴一滴地落进枕间。身子僵硬了一会儿,终于慢慢放松。

韩朔心里松了口气,将她的手缓缓收拢在自己手心,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当初我退婚,是因为你爹爹告诉我,你喜欢的是我大哥韩偃。我翻墙来问你,你也告诉我,有的人,活人是比不上的。潋滟,你要我如何想?”

她喜欢韩偃?韩天麟?这是哪里得出来的结论?潋滟困惑地想了想,随即想起那天韩朔说的,“我不是韩天麟,你也不是楚明媚”。她一直觉得莫名其妙,难道当真是爹爹在背后给韩朔说了什么,才让他退了婚?

细细一想也有可能,她当年看不透韩朔的本质,爹爹却是看得透的。与韩家的婚约是她娘亲同韩朔的娘亲定下的,彼时父辈也很是交好。后来韩朔杀兄弑父,早已为朝中忠良之士所不齿。爹爹想悔婚,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可是,爹爹分明知道她那么喜欢韩子狐,她都站在他面前说了要嫁他为妻,他怎么会舍得活生生地毁她幸福?不,她宁可相信是韩朔骗她。爹爹毕竟是疼爱她的,不可能这样做。

“太傅若是已经说完了,那可否让本宫起来?”潋滟平复了心情,转脸回来看着身上的人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太傅也说过往事不可追。如今再来计较那些,也是没有用的。反正现在,你我已经再不能再回去了。”

韩朔深吸了一口气,气极反笑:“你不信我?”

“本宫找不到要信你的理由。”潋滟勾了勾唇,终于瞅准了时机,一口狠狠咬在韩朔的喉结上。

疼痛又窒息,韩朔飞快地离开了床榻,捂着喉咙死死地瞪着她。

当真是属狗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太傅没听过?”床上的女子笑得两靥深深,伸出食指优雅地将泪痕抹了干净:“若是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便真的是本宫傻了。”

“罢了,不管娘娘信不信吧。”他叹息一声,像是有些疲惫了:“臣欠娘娘的解释,现在还上了。其余的,臣也不想再多说。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谷中的晚上没有什么事,大家都是早早入睡的。潋滟看了他一眼,和衣往床里躺了躺,背对着他睡下了。

韩朔目光微闪,脸上有了一丝动容,吹熄了一旁桌上的油灯,便跟着躺了上去。

“多谢娘娘,肯让给臣半张床榻了。”黑暗里的声音,又带上一丝调笑的意味。

潋滟闷不做声,心里反复在想着当年的事。不过身子终究是累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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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我要见子狐哥哥。就算是退婚,也该给我个交代!”

“楚小姐请回。太傅吩咐,说主意已定,不会再有任何更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太傅?好吧,韩太傅,婚约说退就退,连一句话也不肯给,还能算是有担当的朝廷重臣么?”

“楚小姐,楚家名门望族,还望小姐顾及两家颜面,莫要再大吵大闹。”

“那我只问一个问题行不行?”倔强的女子站在韩府门口,将手圈在嘴边,大声地朝里喊:

“韩子狐,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楚潋滟?”

大门终于缓缓开了,有风雅的男子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道:

“韩某从来不曾爱过楚潋滟,心口上,不过一人,唤明媚。”

潋滟猛然惊醒,身子一颤,却被人抱得更稳了些。

睁眼看了看,周围竟然是熹微的晨光,韩朔正抱着她坐在高处的草地上,望着天边笑道:“娘娘的梦境似乎不太安宁。”

潋滟抿唇,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道:“不好生睡觉,太傅带本宫来外面做什么?”

瞧这时辰,还未日出。

“你以前不是说,若是有人陪你同朝看日出,定能生出终身相许的念头么?”韩朔淡淡地道:“臣现在,要带着娘娘看日出。”

潋滟一怔,皱起眉头来。

韩朔当真是病得不清了,悠闲的日子过着,浑身都不对劲了是吧?好端端的看什么日出,那只不过是她还少女怀春的时候有过的愿望。现在来实现,不觉得晚了?

“日出之时,天地混沌初开,光芒乍破,会令人顿生希望。”背后的人轻声说着,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似的:“娘娘且等等,不要错过了那一刻。”

身上披着他的外袍,衣角上还有泥。潋滟很想嫌弃两句,却触碰到了韩朔冰冷的手。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有些凉,有些疼。

早就说过,韩朔的温柔,是能溺死人的东西啊。她叹息一声,将袍子展开,从韩朔身后绕过,然后再将自己缩进他的怀里,裹得好好的。

身后传来闷笑:“太阳还没出来,娘娘便要以身相许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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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轻哼一声,扯着衣裳吸了吸鼻子道:“本宫想了想,这约定似乎也没亏到哪里去。夫妻之道,也是有多种相处方式的,或相敬如宾,或形同陌路。两人住在一起,本来就有夫妻 的名头。如此,本宫便答应了吧。赢了之后,本宫会亲自送太傅一程的。”

送他下黄泉去!

韩朔低笑,拥进了怀里的人,低声道:“那好,约定成立。谁破坏了规矩,做了寻常夫妻之间不应该做的事情,那便算输了。”

潋滟点头,随即想起什么,问:“夫妻之间,应该如何相处?”

“寻常夫妻,不是天王贵胄,也不是王孙公卿,自然简单很多。”韩朔看着越来越亮的天际,笑道:“你唤我相公,我称你娘子。再没什么贵妃与太傅,也没什么算计与陷害。好好过这三天,便是了。”

这样简单么?她低头想想,似乎的确不难。不过是唱戏罢了,他们都是尘世里的戏子,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好。”

一道红光穿透云层,整个天际瞬间被染亮。韩朔猛地站起来,将潋滟抱得高些:“你看,太阳出来了。”

潋滟抬头去看,壮阔的画卷忽地在面前展开,染光上色,云开日出。黑暗的天地霎那间被晨光浸透,山顶上挂一抹光圈,忽地就让人心生感动。

无边的寂静被打破,山谷里传来几声鸡鸣,洪亮而清晰。

“万物重生,太阳予之光明。”韩朔将她放下来,转身对着自己的方向,笑道:“今日起,娘子,请多指教。”

潋滟扬声而笑,银铃似的声音在山谷里传了很远。

“相公有礼。”退开一步行了民间的见君礼,她眉梢一抬,将重重心事全部压下,换做了一张巧笑嫣然的脸。

“今日起,你我夫妻二人,可要好好过日子才行。”

韩朔眼眸亮得璀璨,里头映着朝阳的颜色,笑着将她拥入了怀里。

三日之期,就当偿了她最后的夙愿,让她放弃其他的,且骗自己三天吧。潋滟将头埋在韩朔胸前,低低笑了笑。

他越发拥紧了她,脸朝着阳光,表情被染得很是温暖。

太阳完全升了起来,两人在高处站了一会儿,便慢慢携手往回走了。

“娘子,今日的饭,你要来做么?”

“相公烧火,妾身做饭,可好?”

“君子远庖厨,娘子不知道么?”

“相公你忘记了,咱家没有厨房,只有在家门口升一堆火,那便不叫庖厨了,相公放心。”

两人都是笑语盈盈,含情脉脉,却听得早起的“村民”硬生生打了几个寒战。

“如此…那便分工而做,也算我们夫妻和睦。”

“相公说得有理。”

声音在谷中回荡,几个人躲在暗处,纳闷地相互问:“这才一晚上,难不成太傅便将贵妃娘娘收服了?”

第一百零九章 时光温软处,岁月静好时

新来的小夫妻过上了美满的日子,第二天众人都起来的时候,便看见草屋那边的两个人已经收拾妥当了,潋滟正贤惠地帮韩朔穿着衣裳。

新的袍子是隔壁家送的,她觉得这里的村民都大方得离谱,要什么都有多的。等她出去了,一定要让人送东西回来还给他们。

“娘子,为夫要下地干活了。”韩朔穿好衣裳,轻佻她的下巴,笑眯眯地道:“来个临别之吻吧。”

潋滟嘴角微抽,脸上尽量维持着笑意,却是没忍住一巴掌将他的手给拍开了。

“相公,其他人都看着呢。能不能不要如此…”不要脸啊!

韩子狐委屈地看着她:“你我是夫妻,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清咳一声,潋滟四处看了看。几个好奇伸出来的头都迅速缩了回去,甚至右边上头那家,抱孩子的妇女正亲吻扛着锄头的汉子,然后温柔地目送他下田去。

韩朔抿唇,将潋滟的脸扳回来,以目光表示“我很羡慕”这一浓烈情感。

潋滟微微脸红,目光游移了一阵子,咬咬牙,踮起脚亲上了韩朔的唇瓣。

韩朔瞬间笑得如同偷腥的狐狸,揽住潋滟的腰,加深了这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放开她道:“为夫走了,娘子。”

一口一个娘子叫得她浑身不自在。不过约定既然成立了,她也只有奉陪到底。潋滟磨牙道:“相公小心,早些回来。”

天已经大亮,各家的男人都下地去了。韩朔似乎是和老叟约定好了,老叟门前的地分给了他一块,拿来种庄稼。

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潋滟转身,开始做一个普通农妇该做的事。

将被子叠了,屋子再打扫一遍,然后将韩朔那带泥的袍子给洗干净。潋滟抱着衣裳,很是雄心壮志地跟着其他妇女一起去了溪边。

但是她忘记了,首先,她长这么大连皂角都没有见过。其次,此时还刚是冬雪消融,春日回暖的时节,山里的溪水冰冷刺骨,非常人能忍受。

这些农妇像是习惯了似的,一边洗还一边教潋滟,该怎么洗。潋滟伸手碰了碰那水,被冷得一个哆嗦。

“这样的水,你们不会难受么?”她皱眉问。

几个农妇笑着,都将手往身上擦了擦,然后捂了一会儿,道:“不…不难受。”

谁曾想这溪水这样冰冷刺骨啊!她们也没人想到!说不难受是假的,还要强装镇定更是磨人。

潋滟点头,心想可能是自己太娇弱了吧。深吸一口气,狠下心也将韩朔那袍子浸进水里,然后一点点将泥给洗掉。

旁边有个嫂子看着潋滟冷得通红的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干脆将潋滟的衣裳拿过来,道:“一般人都适应不了这样冷的水的。这还是让我们来吧,免得冻坏了手。”

潋滟连忙摇头,将衣裳抢回来道:“相公的衣裳,当然该娘子洗。各位嫂子不必担心我,我可以的。”

说罢,继续搓着衣角,一脸认真。旁边的人都面面相觑,咬咬牙,各自洗各自的。

“裴大人说,楚王入洛阳,只为夺位,不为其他。”老叟一边看着韩朔耕田,一边在他身边小声道:“洛阳太傅的兵力,宋大人都做了调整。届时会与楚军对上的,只有胡将军和楚将军,我等坐收渔利即可。”

韩朔唇边带笑,道:“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且让楚王废了惠帝坐上那皇位吧,之后大军锁了洛阳,诛灭不义之贼。”

“太傅英明,若是楚王杀了惠帝,那还省事。若是没杀,那太傅又得废些周折。”

“何妨?有裴叔夜在,楚王不杀,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谷里的雾气慢慢散开,韩朔停下动作望了望山间小路,那儿有一群笑着的女子正浣衣归来。

“太傅对贵妃娘娘,可有什么安排?”老叟看向潋滟,沉声问。

韩朔笑意微敛,淡淡地道:“区区女子,于这社稷又没什么大害。留下如何?”

老叟皱眉,很是担忧地道:“自古女子亡社稷,楚氏潋滟生来貌美,容易蛊惑男人。老臣怕太傅也…”

“不会的。”韩朔轻笑一声,将目光收回来继续劳作。

举报 回复 楼主:白白5231 时间:2013-12-28 09:12:24

他哪有那么容易被蛊惑?这不过是一张蜘蛛网,她是落在网中的猎物。哪有蜘蛛会爱上猎物的道理。

午间时分,田地里的男人们都各回各家。韩朔踏进草屋,意外地看见桌上摆着菜。

“娘…娘子当真下厨了?”

潋滟正在摆碗筷,闻言抬头,冲他甜甜一笑:“我本身就会厨艺,是相公小瞧了我。来坐下吧。”

草屋外头搭好了晾衣服的架子,他那件外袍和衬袍正在上头飞扬着。韩朔坐下来,接过潋滟递过来的饭,小心地尝了一口。

米饭松软,还算不错。桌上有一盘青菜,一盘腊肉,一盘小炒以及一盆肉丸子汤,放在农家看来,是相当奢侈的膳食。他挑眉,目光落在对面的女子身上。

“的确是为夫小瞧了你。”

潋滟微笑,安静地吃饭。这些东西都是借了其他人的厨房做的,她也就会些许厨艺,要做什么精致的东西,她定然是不会的。

韩朔吃着,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句:“吃惯了山珍海味,还是这样的家常菜最让人觉得舒服。先前长歌也做过,只是我没怎么吃。”

话刚说完,他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潋滟筷子一顿,抬眼看着他问:“相公可是有纳妾的打算?”

“没有,没有。”韩朔连忙摇头:“娘子误会了,为夫只是顺口一提,与那女子,其实没什么关系的。”

“哦?是么?”潋滟放下碗筷,将韩朔没吃完的碗也给收了起来:“相公在地里辛苦了一上午,快去床上躺着歇息吧。”

韩朔愣了,指指自己才吃了两口的饭:“娘子,为夫还没吃完。”

“不用吃了,反正也有其他人为相公做。”潋滟笑得唇红齿白,将他的碗收到一边去,然后回桌边,镇定地将自己那份吃完,随后很贤惠地铺床:“相公休息一会儿,便继续下地吧。”

家有悍妻惹不得,苦哉!痛哉!韩朔心里哀叹一句,随后笑盈盈地走到床边,拉着潋滟的手道:“娘子也辛苦了一上午,随为夫一起休息吧。”

触手冰凉,他一愣,低头看着潋滟的手,眉头皱了起来:“怎么红成这样?”

潋滟轻哼一声,收拾了碗筷,再将门合上:“洗衣裳的农妇,手都是这样,相公何必惊奇?”

韩朔微顿,侧头瞧着窗外飘着的那两件衣裳,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将屋里的人打横抱起,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跟着进去。

“娘子不知,为夫会心疼么?”他给她的手呵了气,然后敞开衣裳,将她的手贴在温暖的心口,责备地道:“溪水那样冷,还洗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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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看着他的眼睛,里头当真有心疼的神色,不禁想,韩朔当真是戏子中的高手,演什么都很逼真。这样的表情,都要叫她相信,他是当真心疼她了。

“相公既然如此说,那明日的衣裳,便给相公去洗。”她笑着,往他怀里靠了靠。手渐渐暖和了,人也就懒了不少。

韩朔呼吸微沉,没回答她的话,倒是慢慢地,将这可口的、自己送上来的甜品,轻轻压在了身下。

“娘子,为夫没有吃饱。”

潋滟警觉地睁开眼睛,却望进了韩朔眼里的欲海。

心里微惊,她想推开他,却听得这狐狸笑眯眯地道:“夫妻之道,必然是要行夫妻之礼的,娘子可莫要拒绝为夫。”

夫妻之礼。潋滟黑了脸,心里骂一声,果然是在这儿等着呢。

她心里的眷恋是有些多了,才会答应韩朔这样的约定吧。叹一口气,她放弃了挣扎,任韩朔慢慢地解开她的衣裳,亲吻她脖间的伤疤。

一次被狗咬是被狗咬,多次被狗咬…总会习以为常。

这样宽慰着自己,潋滟将不该有的心思死死压着,媚眼如丝地缠上身上的人,大方地同他缠绵。

两人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交欢,屋子没什么隐蔽性,山谷里头回声又大,潋滟是不敢出半点声音的,偏生韩朔又恶意地顶弄她,叫她几次险些没忍住。

压在被子里的低低的呻吟让韩朔很是激动,潋滟闭着眼的时候,没能看见身上人眼里的复杂。大概是带着那么点儿不顾一切,又有一些惋惜和沉痛。

他们只有两天了,两天之后出去,潋滟必会恨极了她,再也不会同他有这样的温情。

“娘子,别咬唇,为夫也会心疼的。”

“…相公,我可以骂你么?”

“想骂什么?”

“禽…禽兽!”

“哈哈哈哈。”韩朔大笑,低头含着她的耳垂,喷着热气道:“对自家娘子,禽兽一些又何妨?”

潋滟闷哼几声,手不知在他背上抓了多少血痕,韩朔却像没有感觉似的,抱着她几番纠缠。

等午休时间过了,老叟来草屋叫韩朔继续下地之时,里头刚是激战初歇。

“下午,不劳作。”韩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为何?”老叟好奇,他还有事要禀告呢!

“被娘子缠得腿软站不稳…唔!”一声闷响,门外老叟倒吸一口气,红着脸赶紧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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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暗箭柔情藏,温柔染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