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矶翻身骑在千秋身上,没好气地将她的寝袍全部解开,而后看着自己的身子发呆。

这挑战真的有点大。

安静了好一会儿,千秋都忍不住要睁眼了,韩子矶才微微颤抖地将手移到自己身体的下 身。

“啊!”千秋吓了一跳,脸色爆红:“你你,你这。”

不属于她的东西,明显不在她的掌握范围之内,稍微触碰揉捏,就展现了狰狞的一面。

“别动!”韩子矶低喝一声,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自己的身子自己熟悉,他想了想, 低头吻上千秋的耳后,轻轻吮吸。

“你别…”千秋倒吸一口气,连忙推开他:“别乱亲。”

韩子矶黑了脸,索性拿那长长的纱衣,将千秋两只手都绑在了床头,没好气地道:“你 当我想呢?为了快些完成,你别给我反抗!”

千秋想哭,总觉得浑身不自在,韩子矶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慢慢地吻上了身下人的嘴 唇。

..

第二十七章 新妃

千秋试想过和韩子矶接吻会是什么感觉,应该就像是自己亲自己,别扭之余,大概什么 都不会有吧?

可是她没有想过,韩子矶当真亲下来的时候,双唇磨蹭,丁香小舌钻进她的唇齿间,竟 然是…竟然是十分不一样的感觉。

有点麻麻的,酥酥的。

曾经有一次他俩因为意外也是嘴碰嘴了,但是那时候她没觉得有啥,就是个不小心的磕 碰。但是现在,身上的人双手压在她的心口,小心翼翼带点试探,又有些诱惑地吻着她。

千秋觉得,即使是女人,她也该硬了。

韩子矶亲够了,微喘着离开她的嘴唇,感觉到身下人激烈的反应,手更抖了:“好像可 以了…”

“什么?”千秋茫然。

韩子矶没理她,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才慢慢抬起身子,打算坐下去。

但是一抬身子,韩子矶一低头,就看见千秋的身上,有一点儿血。

“你受伤了?”他吓了一跳,连忙扯了床上铺着的白布去擦。

结果一擦,除了血,一个伤口也没有。

“嗯?”千秋睁开了眼睛看,一看韩子矶手里的东西,脸色一变,随即哈哈大笑。

“笑什么?”韩子矶奇怪地翻身坐在一边,结果不知怎么,身下一热,白色的布上就又 留下了一滩血。

这下韩子矶明白了,教习嬷嬷是教过的,这玩意儿叫葵水,也就是女人的月信。来月信 期间,不能侍寝,以免污染龙体。

“我去你大爷的!”从不爆粗的韩子矶也终于出口成脏。

千秋笑得在一边打滚,双腿直蹬:“你竟然来葵水了哈哈哈哈——”

葵水是最要女人命的东西之一,竟让个男人遇见了!

千秋幸灾乐祸,不过还是考虑着自个儿的身子,连忙去一边矮柜里找一些干净的白锦, 拿平时宫女们用的针线,给韩子矶赶制了一条t形裤。

“穷人家遇见月信都是用布包缝草木灰戴着的,你们这里讲究,我就浪费一点了哈。” 千秋伸手替韩子矶穿上,看他那又羞又恼的样子,忍不住又笑翻到了地上去。

“哈哈哈哈——”

“你再笑我就去跳湖!”韩子矶瞪她:“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这个时候!”

千秋抓着床沿爬起来,道:“我月信本来就是这个时候,你等着吧,明天更有你难受的 。”

“明天?”韩子矶一脸惊恐:“明天还会发生什么?”

“没什么,你不要紧张。”千秋憋着笑安慰他:“我就是来月信的时候会肚子痛,特别 是第二天。”

韩子矶脸色很难看很难看。

千秋将染血的白布扯下来丢在了地上,而后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笑。韩子矶独自生了好一 会儿的闷气,想想今天这情况也没办法完事了,只能躺在千秋旁边睡觉。

两人这一晚上竟然睡得格外地沉,天刚亮的时候韩子矶就被人叫醒了,旁边的千秋还睡 得跟猪一样。

“娘娘,奴婢百合,伺候娘娘沐浴更衣。”

韩子矶也知道宫里的规矩,所以即便肚子真的很疼,也起身跟着那宫女去了。

收拾完,一顶轿子就将他抬去了碧水宫。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刚进门,韩子矶头也不抬地朝上座的人跪拜下去。

“辛苦你了,起来吧。”太后笑眯眯地道:“难为你这么大清早就来跟本宫问安。”

韩子矶没起来,跪在地上认真地道:“臣妾不辛苦,太后与太上皇为了皇上,一片苦心 ,甚至替臣妾换了身份,臣妾感念于心,无以为报,唯有以后好好伺候皇上与太后娘娘。”

说完,又磕了一个头。

太后端着茶,闻言顿了顿,将茶又放回去,深深地看着下面的人道:“你真是个聪明的 丫头。”

关于姬千秋是山贼一事,韩子矶知道不可能瞒得住谁,更不可能逃过老狐狸的法眼。只 是他们竟然给千秋赐了身份,大概也是母后念在他的份上,没有追究。

他好歹是母后亲生的儿子,该怎么让母后对他放心宽心舒心,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臣妾只想珍惜这机会,好好陪着皇上,谢太后成全。”

韩子矶抬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活脱脱一个痴情女子模样。太后看着,微 微笑了笑,示意一边的休语扶她起来。

“以前的事情,本宫不想追究。琅儿一向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本宫也不会怀疑他的决定 。只是你如今是后宫唯一的妃,该怎么懂规矩,相信不用本宫来教。”

韩子矶乖乖点头。

“不久吴国公主也该入主中宫了,你也要学着与人相处,不能将以前的痞性留在宫里。 ”太后看下头的人乖顺的模样,心里也放松了一点:“你倒是与他们说的不同,文文静静, 懂规矩,倒更像是个大家闺秀。”

“娘娘过奖了。”韩子矶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睛有些红地道:“臣妾本来也不是这个 样子,只是想着要能像模像样的站在皇上身边,臣妾也该学点规矩。本来臣妾是万万配不上 皇上的,一直在他身边,也没想过能有今日…”

说着说着,掉下两颗水珠儿,随即又极快地擦去:“臣妾知足,定当尽全力做符合身份 的事。”

太后微微有些动容,招招手示意他上前去。

韩子矶站在太后的软榻边,太后拉着他坐下来,轻声问:“你很喜欢皇上?”

“是。”韩子矶一脸惆怅:“很喜欢,在路上的时候就觉得很喜欢,只是没有想过他会 是这样的身份,我已经想过今生无缘,却没想到还能柳暗花明。”

“本宫倒是觉得,琅儿也是很喜欢你,才会想立你为妃。”太后笑道:“能相互喜欢, 也是一种幸福。”

说着,眼神就有些远。

韩子矶知道自己母后定然又是想到往事了,立马开口打断她:“娘娘可能是误会了。”

“嗯?”太后回神,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皇上,怎么会喜欢臣妾。”韩子矶发自内心地道:“臣妾粗鲁,不懂事,气死人不偿 命,哪里会入得了皇上的眼。要不是神候当真说了臣妾只有和皇上在一起,才能替皇上挡灾 ,皇上是万万不会立了臣妾的。”

“哦?”太后挑眉,笑着摇头:“本宫亲生的儿子,本宫自然了解,你想多了。”

你哪里了解,你才不了解呢!韩子矶别别扭扭地想,他哪里会喜欢姬千秋。

“时候也不早了,琅儿手上还有伤,你回去照顾他吧。”太后微微打了个呵欠,道。

“是,臣妾告退。”韩子矶又行了一礼,才乘轿离开了碧水宫。

宫里给静妃安排的是景象宫,位置离太极殿很近,韩子矶先去看了看,几十箱子的嫁妆 还在整理入库。他索性就去叫千秋起床。

千秋本来睡得好好的,在韩子矶离开之后,却开始做噩梦。

她梦见黑风寨起了层层的硝烟,她的师兄姬一命茫然地骑在马上,一声声地喊:“千秋 ——”

“师兄!”千秋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一个猛地起身,呯地就撞上了面前的一张脸。

“啊!”韩子矶痛得喊了一声,捂着额头怒瞪她:“你干什么?”

千秋喘了两口气,怔怔地看了面前的韩子矶一会儿,随即飞快地下床,四处翻找。

“怎么了?找什么?”

千秋头也不抬地道:“笔墨,我是该给黑风寨的人报个平安了,也想看看他们最近怎么 样,我都离开一个多月了。”

韩子矶一拍脑门,嘀咕道:“都忘记这回事了,正好,裴禀天好像有事要去离州那边一 趟,你让他顺路将信带过去就是。”

“裴禀天?”千秋想起那天书房里看见的人,不放心地道:“他偷看了怎么办?”

韩子矶耐心地解释道:“裴禀天的父亲裴叔夜是我父皇的心腹,他为人忠诚,你不让他 看,他绝对就不会看,而且不会多问一句。”

“这么可靠?”千秋眼睛亮亮的。

韩子矶白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乱七八糟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你现在是皇妃,看见 我头上的金钗没有?你要是做了什么错事,这玩意就可能不是彰显身份的饰品,而是取你性 命的凶器了。”

千秋一抖,连忙把韩子矶头上的金钗拔下来:“太可怕了,你还是不要戴了。”

一缕青丝散落下来,韩子矶嘴角抽了抽:“我只是打个比方,皇妃这身份可以帮你,也 可以害你,所以不要做错事。”

“这样啊。”千秋伸手将韩子矶的头发重新挽上去,用簪子插好,然后拍拍手:“放心 吧,我知道分寸的。”

真知道分寸,他就阿弥陀佛了。韩子矶叹息一声,忧郁地望着天空。

静妃新立,虽然是被压着安静了几天,不过第四天的时候,各家小姐还是浩浩荡荡地进 宫了,以林璇儿为首,直直地往景象宫而去。

韩子矶一早就收到了消息,这群人他也早知道会闹事,干脆就在景象宫摆了茶点了香, 等着她们来。

..

第二十八章 吐血

韩子矶虽然没有见识过传说中的女子之争,但是也是一路与老狐狸勾心斗角过来的,所 以应付这些世家女子,应该是不难。

但是有个小意外,那就是他坐下来的时候,腹部简直跟有千万银针扎着一样,疼得他脸 色发白。

“娘娘,您还好吧?”百合担忧地看着她:“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不用!”韩子矶连忙摇头,叫太医瞧出他是葵水来了,那便是欺君之罪。司内问他信 期,他是胡诌的月初,到时候还要看能不能想办法调整一下。

“可是您这样不舒服,还要见各位小姐么?”百合道:“她们到底只是宫外人,娘娘难 受,奴婢去挡了就是。”

韩子矶疼得冷汗涔涔,却没敢吱声,僵硬着身子看着百合往外头去了。

世家小姐依旧以谢语灵和夏落月为首,总共十人,浩浩荡荡地往景象宫而来。百合站在 门口,看着那架势也有点畏惧。

“各位小姐,静妃娘娘身子不舒服,今日不便接见各位,还是请回吧。”百合深吸一口 气,上前拦住谢夏二人。

“身子不舒服?”夏落月皱眉看着百合:“不是说娘娘已经为我等摆好了茶么?怎么到 了门口却推说身子不舒服?”

“娘娘是突然腹痛,各位小姐请多担待。”

“静妃娘娘若是不想见我们,那早说便是。可是既然都到了门口,娘娘身子不舒服,我 们便进去探望一二,也不算失礼。”谢语灵轻巧地道:“还请姑姑不要阻了我们一片好心。 ”

韩子矶趴在桌上听着外面的你来我往,艰难地起身往床上蹭,身下热了一阵,又是该换 裤子了,可是他还不能随意换,换下来的东西,总要找地方处理。

于是他就躺进了被子里,使劲儿捂着肚子。等外头那一群人走了,他再让人去找姬千秋 。

女人就是麻烦,来个月信还疼成这样子,要是不能快点换回来,他每个月都替姬千秋这 么疼一回,还不如死了算了!

门外的百合像是已经拦不住那一群人了,韩子矶头有些晕,模模糊糊之间就看见一群人 涌了进来,在纱帘外头跪了下去。

“臣女们给静妃娘娘请安。”

请你大爷的安!韩子矶咬牙切齿地想,他都疼成这样了,话都说不出来,这群人进来干 嘛的?

见纱帘之后没动静,一群人也不敢起来。百合看了她们一眼,掀帘子走到床边,看见韩 子矶的脸色就是大惊:“娘娘,真的不需要太医么?”

韩子矶摇头,轻吸一口气:“躺一会儿就好了。”

外面跪着的人都偷偷抬眼往里瞧,可是帘子挡着,也看不见里头静妃到底长什么样子。

百合无奈地站在床边,娘娘这样子话都说不好,外面那一地的人该怎么办?

韩子矶这一躺就直接躺到睡着了,谢语灵等人活生生跪了半个时辰。都是娇生惯养的大 小姐,脸色都已经发青。

“各位小姐还是请回吧。”百合终于掀了帘子出来道:“娘娘正难受,话都说不了。”

夏落月气愤地抬头:“娘娘虽是后宫第一位妃嫔,但是这处事是否也太过跋扈?臣女们 好心探望,竟然让我们跪在这里半个时辰?然后面也不给见?”

“小姐误会了。”百合连忙道:“娘娘是真的不舒服。”

谢语灵冷哼一声,想站起来,脚却软了,只能跌坐在地上,目光阴霾:“无臣不皇,这 道理谁都明白。当今圣上也是爱臣之人,家父谢戎虽不是权倾朝野,却也是开国功臣。这里 跪着的人,都是陪皇上打下江山之臣的女儿。娘娘今日所为,真是太不明智。”

谢戎是护国将军,夏落月之父夏侯玉也是三品中书监,都是当年陪着太上皇打下韩氏江 山之人。谢语灵这话虽有威胁之意,却是半点没有错。以静妃初立的处境,与这么多重臣之 女结仇,朝廷上少不得要被参上几本。

韩子矶迷迷糊糊之间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想开口说话,却是喉咙一甜,趴在床边就哇 地吐出一口血来。

“娘娘!”百合吓得脸一白,失声尖叫:“来人,快来人,娘娘吐血了!”

谢语灵正叫人扶她起来,打算联合众家女子回去告状呢,却哪里知道里头的人竟然吐了 血。

“珠儿快去禀告皇上,灵儿去找太医!”百合喊了一声,连忙扶着韩子矶的身子,拿帕 子将他唇边的血擦掉,愤愤地朝外头道:“奴婢已经三番五次告诉各位小姐,娘娘是身子不 适。各位小姐何苦这样相逼,还抬出身份来,让娘娘急火攻心,呕了血?”

“这…”谢语灵傻了,她们可没想到静妃还有说吐血就吐血的能耐,都以为她是装病 不敢见她们,没想到是真病。

这可麻烦了。

景象宫里瞬间鸡飞狗跳,灵儿小宫女一溜烟跑去了太极殿。

千秋正写完书信放在裴禀天手里,笑眯眯地道:“此信甚为秘密,爱卿一定不能偷看, 亲自送去熊虎山,若遇人打劫,就把信给他们。”

裴禀天听得奇怪:“给打劫的人?”

“没错,记得说是千秋的家书,那样他们会少抢你一点儿。”千秋和蔼地拍了拍裴禀天 的肩膀。

“…”裴禀天沉默了一会儿,当真没有多问,行礼道:“臣遵旨。”

真是一个很可靠的人呐!千秋目送他出去,感叹地想。

“皇上,皇上!您快去景象宫看看呐!”小宫女急忙忙地在太极殿外头喊:“静妃娘娘 被一群人气得吐血啦!”

啥?千秋一愣,跟着就出去。顺子公公正拦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宫女儿,小宫女一看见 她就道:“皇上,请快点去救救娘娘!”

韩子矶?怎么会吐血?那可是她的身子啊!千秋一急一跺脚,车都不乘,捞起袍子就往 外跑。

“皇上!”顺子公公吓得花容失色:“您的仪仗!”

都吐血了,还狗p仪仗!千秋着急地拉着小宫女跑,灵儿看着皇上这模样,忍不住感叹 ,皇上还真是疼爱娘娘,这般的紧张,手上都还吊着伤呢,跑得跟兔子似得。

不过…

“皇…皇上,您跑反了。”灵儿使劲儿拉住千秋,无奈地道:“景象宫在北边。”

“哈?”千秋看看四周,一模一样的宫道,北边是哪边来着?

灵儿也是个麻利的,反拖着千秋就往回跑。两人一路跑回景象宫,身后老远跟着一路尖 叫的顺子公公。

谢语灵等人继续跪着,低着头没敢吱声了。太医正在为床上的人诊脉,千秋一进去,都 没看里头有什么人,就飞快跑到了韩子矶床边。

“皇…”众位小姐还想行礼,一眨眼人却已经不见了,只看见轻轻扬起的纱帘,和里 头的怒喝:“好端端的,怎么把身子搞成这样?”

旁边的太医吓得一抖,连忙跪下来道:“皇上息怒。”

韩子矶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虚弱地道:“你以为我想?它自己这样的,关我什么事。”

千秋掀开被子,将韩子矶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左捏捏右戳戳,确定没哪里坏了,才看 向地上的太医:“起来回话,怎么回事?”

老太医颤颤巍巍地起来,拱手道:“回皇上,娘娘脉象平和,只是有些虚弱,短期之内 不能行房事,若实在要…也请皇上温柔些。娘娘吐血的原因臣正在诊断,身子没问题的话 ,大概就是急火攻心,所以呕了血。”

急火攻心?千秋皱眉,自动忽略了前几句话,看着床上的人问:“谁气你的?说出来, 我帮你去收拾!”

说着就开始撩袖子,大有出去揍人的架势。

外头跪着的众人吓了一跳,没想到皇上与静妃的感情这样好,来得这么快不说,言语之 间一点皇帝的架子都没有,哪里像对别人那么冰冷无情?

谢语灵的心拨凉拨凉的,夏落月脸色也是一样难看。两人都是爱慕韩子矶已久,年已十 七还未嫁,就是惦念着能有机会进宫陪在皇帝身边。

但是现在看起来,皇上是接受了女人没错,可是能接受的,也就那一个女人。

“您歇着吧。”韩子矶疲惫地闭上眼:“我先睡会儿,外头的小姐们您走的时候请一起 带走。”

太医收了药箱,叹气道:“娘娘这脉象…应该就是累的,皇上不用太担心。”

千秋看着自己的身子脸色那么苍白,心肝也是疼的,不过韩子矶看起来真的很累,不知 道是不是被她的葵水给折腾的,也不好再打扰,索性就出去,盯着外面跪着的一群人道:“ 都跟朕出来。”

众女子心里微惊,不过看着皇帝,脸上都泛起红晕,乖乖地跟着出了景象宫,在宫殿外 头站着。

“你们不喜欢静妃?”千秋在门口站定,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直接问前面这群人。

众女子连忙摇头:“臣女们不敢!”

“不敢不喜欢还是没有不喜欢?”千秋眯眼,皇帝的架子拿得十足。

众女不吱声了,相互看了看,还是谢语灵先站出来:“皇上,恕臣女直言,臣女们不甘 心,也觉得静妃娘娘不比臣女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