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千秋认真地摇头道:“他不是装深情,而是从小到大关心我习 惯了。我莫名其妙嫁了人,他自然是要过问的。”

韩子矶看了她半晌,轻哼一声:“女人就是愚蠢,还是只有男人才看得懂男人。你要是 有一天在你师兄身上吃了亏,可莫要来同我哭!”

谁会哭啊?千秋撇嘴,随即又笑嘻嘻地道:“好啦,咱们回去吧!”

全部家当已经给了师兄,老爹他们就一定能收到。千秋轻松了不少,在宫里吃吃睡睡, 日子也没什么压力,只是经常与韩子矶同塌而眠,她这小心肝还是会忍不住乱蹦跶。

就比如现在,韩子矶已经睡着了,午休时间,他睡得格外地沉。睫毛合上,在眼下留下 淡淡的阴影,薄薄的唇抿着,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千秋趴在他身边,吞了吞口水,想伸手去戳戳他的脸,甚至想咬一咬这人的唇,看是不 是跟糯米糕一样的香甜。

完蛋了,她最近越来越色了!

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百遍,千秋还是没忍住,轻轻的,就十分十分轻地,碰了 一下韩子矶的嘴唇。

旁边的人毫无动静,千秋砸吧一下嘴,嘀咕道:“男人的嘴唇怎么比女人还软,真是娘 娘腔!”

装睡的韩子矶要被气死了,这死丫头趁他睡觉占他便宜就算了,还敢骂他娘娘腔?

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了!韩子矶装作梦呓了一声,然后一个翻身,长手长脚地将旁 边的人给卷进了怀里。

千秋低呼一声,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微微抬头就能看见韩子矶的下巴。他的嘴唇要落 在她的额头上了,就差一点儿。

忍不住往上蹭了蹭,阿弥陀佛,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占韩子矶的便宜,只是这人看起来太 可口了,她就想偷偷尝尝他嘴唇到底是啥感觉。

说起来有点不害臊,到底是个女儿家,这样觊觎男人的美色,好像不太好。不过千秋转 念一想,她是个山贼啊,顾及那么多规矩干什么?亲就亲一下,又不少块肉!

于是鼓足勇气,千秋往上抬头,嘟起嘴就要印上韩子矶的唇。

眼看着就要亲上了,韩子矶却一个翻身,又朝床外面睡去了。

千秋气急败坏,这人睡个觉也不老实!没事翻什么身!这个角度她是无论如何也偷不了 香了,干脆气呼呼地埋被子里去睡觉。

韩子矶感觉着身后的动静,微微弯唇。真是个色胆包天的小山贼。

没那么喜欢她师兄了吧?都有心情来偷亲他了。韩子矶八卦地想,其实千秋还是更适合 楚越。

说起楚越,那家伙已经好久没露面了,听说是狙击帝王回宫失败,被太上皇丢去山上拜 佛了。太上皇与太后即将回宫,估摸着也不久就能看见了。

问题是,千秋对楚越似乎没啥好感,他是不是得促成一下?免得日久生情,这女山贼要 是爱上自己,那可就是麻烦事了。

韩子矶认真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下午去太极殿看折子,殿里就幽幽地立了一个人:“皇上。”

韩子矶不知为何心情甚好,嘴角弯弯地抬头:“嗯?”

楚越站在他面前,一脸苦瓜相:“皇上,您看臣,是不是瘦了?”

韩子矶放下折子,笑道:“你回来得倒是快,父皇母后也到了?”

“太上皇与太后中午就回宫了,只是没人去打扰您与静妃娘娘午休。”楚越可怜巴巴地 道:“臣回来得哪里快了?一点也不快!太上皇让臣在山上吃了半个月的素!”

“不是挺好嘛,就当清清肠胃。”韩子矶上下打量楚越几眼,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又打量 了三圈,看得楚越浑身发毛,差点跪地求饶。

“听说,你在京城开了一家酒肆?”打量完了,韩子矶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这下楚越是直接给跪下去了,脸色煞白地道:“臣没有!”

为官不得经商,这可是死罪。

“好吧,朕问错了,应该是你身边的奴仆,在京城开了一家酒肆,是吧?”韩子矶道。

楚越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两眼这主子的脸色,搞什么啊?一脸笑眯眯的,不像是要问罪 的样子,可是就是看得他浑身发毛。

“…是。”

“楚爱卿家境不错,人也聪明,会养家糊口。这样好的男人,怎么还没娶亲?”韩子矶 抬手示意他起来,顺便让顺子给了他一杯茶压惊。

“臣…还没遇见合适之人。”楚越迟疑地回答着,随即浑身一震:“皇上莫不是想给 臣赐婚?”

天哪,不要啊!他悠闲自在的日子还没有过够,不想那么早娶妻生子啊!

“嗯…是,也不是。”韩子矶摸着下巴,颇有些为难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爱卿 既然是国家栋梁,那就一定得替朕分忧了。”

“皇上…”楚越哭丧着脸就又给跪下了:“臣去迎接皇上回宫,都是受太上皇的旨意 ,不得不去啊。皇上何苦为难臣…”

韩子矶挑眉,好笑地道:“你以为我真是为难你?来来,朕与你单独说说。”

挥退了一众宫人,韩子矶抓着楚越的衣襟就把他带到了内殿,左右看看无人,小声地将 自己与姬千秋的孽缘说了一遍。

当然,他省去了灵魂互换那么扯的事情,就说两人一直同路,他答应给千秋找个好相公 ,现在两人暂时一起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韩子矶苦口婆心地道:“千秋虽然是个山贼,但是朕在她寨子里的房间看过,她也会书 画,人也仗义,偶尔温柔体贴,嫁给你,定然不像其他女子那样争风吃醋,会给你省下不少 麻烦。”

楚越忍不住嘀咕:“静妃娘娘这么好,皇上你干嘛不自己留着?”

韩子矶严肃地摇头:“朕还有许多大事要做,千秋为妃,帮不了朕反而可能会害朕。况 且我与她之间只有兄弟之情,勉强在一起就是耽误她一辈子了。”

他说的这是心里话,姬千秋虽然是挺不错的,没其他女子的矫情,但是他也早就说过了 ,之所以不立妃不立后,是因为怕后宫起火,更不能让他专注夺权。老狐狸多精明的人,将 他身边能利用的人都利用个遍。妃嫔太多,是给自己找死。千秋这样好利用的人,他还真怕 成个祸害。

再者,最近他与她也实在太亲近了些,那丫头都开始偷亲他了。为避免成为第二个林璇 儿,他还是将她处理了比较好。

楚越看着韩子矶的神色,微微抽了抽唇角。皇帝让自己去勾搭皇妃,这俩人也都是奇葩 。

韩子矶说了一阵就带着楚越往景象宫走了,一路上不断地说千秋的好话,什么懂规矩啦 ,温柔啦,好养活啦。

结果一踏进景象宫的门,就听见了院子里传来的尖叫声。韩子矶脸色一僵,慢慢转头过 去,就看见林璇儿脸色苍白地往外跑。同她一起跑的,还有几个宫女,没头没脑地全撞在了 顺子公公身上。

“干什么!”顺子公公低喝一声:“没个规矩!”

林璇儿吓了一跳,抬头看见韩子矶,连忙就跪下了:“皇上!静妃娘娘疯掉了!您快去 看看!”

啥?韩子矶嘴角一抽,跟着就绕过立壁往院子里走。楚越觉得好奇,连忙也跟上。

“还有谁?”一身宫装被撕得不成样子,千秋满头大汗地站在院子的石桌上,地上躺着 六七个护卫,皆是面如土色。最严重的一个,鼻子被打得通红,正在流鼻血。

..

第三十六章 好兄弟

楚越张大了嘴看着石桌上那衣衫不整的人,再看看地上躺着的,那可都是大内护卫啊, 功夫都是实打实地好,竟然被一个女人全撂翻了?

这得什么功夫啊?

楚越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回洛阳的路上,他布了个陷阱抓她,这女子在客栈的台子上, 也是将他随身的武士打得无还手之力,当真是好俊的一手功夫。

“千秋!”旁边的韩子矶怒了:“你这像什么话?”

千秋一扭头就看见韩子矶黑压压的脸,当即就跳下石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他们 要和我过招的。”

地上的护卫艰难地爬起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皇上明鉴!”

护卫怎么可能主动和娘娘打架?韩子矶懒得多说,挥手让这群人下去,而后拎着千秋的 衣领就将她丢进主殿去换衣裳。

“娘娘胡来,你们也不拦着?”韩子矶一边坐在外面等,一边训面前一众宫女,当然也 包括林璇儿。

林璇儿被说得委屈,绞着帕子道:“娘娘做事,我们哪里敢拦着?况且娘娘武功这样好 ,想拦也拦不住啊!”

女子功夫好,可不是夸奖人的。大晋女子多温婉,讲究的是安居于室,宜室宜家。千秋 这样的,只会被当成不识大体,有损皇室颜面。

韩子矶一听眼睛就眯了起来,看着前头站着的林璇儿道:“林小姐进宫也有些天了吧? ”

林璇儿一愣,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点头。

“来干嘛的?”韩子矶不客气地道:“太保怕静妃在宫中无聊,送你前来陪伴。结果你 来了,静妃还是无聊到找护卫打架,那你留在宫里有什么用?早些回去吧!”

林璇儿脸色刷地就白了,连忙跪了下来,眼睛都红了:“皇上,臣女…臣女一心想离 皇上更近一些,这份心意皇上感觉不到么?怎么就这样急着赶臣女走?”

“就是感觉到了,才觉得你没必要留。”韩子矶淡淡地道:“你岁数也不小了,改明儿 朕就给你赐婚吧!”

林璇儿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连连摇头:“臣女不嫁!皇上,臣女哪点比不上那山野村妇 ?不过说两句话,皇上为何要迁怒臣女?她举止粗鲁,半点没有女人味,您怎么就偏偏喜欢 她?”

韩子矶头疼,所以他觉得后宫还是只有一个女人好,看父皇每天多省心。女人一多就会 吵,烦人。

“来人,送林小姐出宫!”

“是。”顺子公公应了,挥手招来两个侍卫,就友好地将林璇儿“请”了出去。

“皇上!皇上——”林璇儿风度尽失,一路大吼大叫,渐行渐远。

千秋换好衣裳梳妆好,也没敢马上出来,而是躲在屏风处小心翼翼地打量韩子矶。石头 兄今天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她是不是该出去认个错?万一他一气把自己也送出宫,那可就 没什么好玩的了。

“到外殿来。”韩子矶站起了身,瞥一眼屏风边儿上的半个脑袋,迈步就出去了。

千秋吐吐舌头,被发现了,还是老实点吧。

楚越正在前殿喝茶,看见韩子矶就连忙道:“皇上,上次商议的事情才到一半,不如现 在还是回太极殿…”

“不急。”韩子矶怒气似乎小了些,将身后的姬千秋让进殿里,然后一转身把宫人都关 在了门外。

《帝王书》上说,攮外必先安内,现在是韩媒婆说媒时间,其余的先统统靠边站。

“我们喝会儿茶,聊聊人生吧。”

千秋正紧着皮子准备挨骂呢,韩子矶却说了这么一句叫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吃错东西了?”她担忧地问了一句。

韩子矶摇头:“没有!”

“那好端端的聊什么人生?”千秋翻了个白眼:“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去跟大臣多勾搭 勾搭,省得他们都帮你父皇不帮你。”

这话说出来,楚越吓了好大一跳,忍不住低呼:“娘娘!”

宫里可不是能乱说话的地方,皇上面前更是要注意言辞。千秋刚刚说这话,足以让皇帝 推她去菜市口了!

“怎么了?”千秋没觉得哪里不对,她和韩石头私下什么都说啊,反正谁跟谁啊身子都 换过了。

楚越朝她打眼色,她没看懂,倒是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

韩子矶轻咳了一声,没有像楚越想象中的发怒,而是心平气和地道:“楚越也是从小习 武长大的。我看你这么无聊,所以让他过来和你切磋切磋。”

“啥?”楚越睁大了眼,连连摇头:“微臣不敢!”

来的时候可没说还要和皇妃打架啊!

韩子矶将茶杯轻轻往桌上一放,清脆的一声响。

楚越怂了,耷拉着肩膀没敢再吱声。

千秋看得好笑,挽起袖子就道:“大丈夫何必畏惧强权?来来,石头,把桌子搬开,我 同他好好打一场!”

楚越真想给这姑奶奶跪下,这里是皇宫内院啊,他怎么说也是御前带刀,哪有在皇帝面 前和皇妃过招的道理。再说了,这打赢也不是,打输也不是,怎么好打啊?

还有,石头是谁?

韩子矶很自觉地将桌子搬开,拍拍手坐在一边道:“你们只管放开打,生死不论。”

千秋眼里有兴奋的光芒,一把将复杂的宫装扯了,只留衬裙。双手拉开了架势,很有风 度地道:“大人请了!”

楚越现在只想戳瞎自己的双眼,这他奶奶的哪里是皇妃,分明还是个女山贼!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再退缩也不像个爷们了。楚越深吸一口气,也抱拳道:“娘娘 请…”

请字还没有落音,那头就一个猛虎下山扑了过来,一个扫堂腿就撂翻了他。楚越连忙后 滚翻,哭笑不得地道:“娘娘您偷袭!”

“兵不厌诈,看招!”千秋哈哈大笑,扑过去就压住了楚越的后滚翻,一脚就踢向他的 腰腹。

韩子矶看得都有些紧张,千秋的功夫一点也没有女儿气,拳拳生风,下盘也稳得很,起 手占了先机,竟然把楚越逼得进了角落。

楚越也太没出息了!韩子矶忍不住腹诽,而后继续看。

楚越使了轻功挣脱千秋的紧逼,落在宽敞的殿中,重新起了架势进攻。千秋见招拆招, 两人打得也算是难分难舍。

韩子矶支着下巴想,要是自己还跟小时候一样会武功的话,说不定能打过姬千秋。

小时候父皇是让他习武的,说是能够强身健体。可是十六岁之后那老狐狸就强行停止他 的习武课,将他师父也放回了山野间,要他只习文,不再学武。

所以他变得无法保护自己,也都是老狐狸害的!

正气闷,那头千秋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到底是女儿,力气总没有男人足,渐渐地就落 了下风,一步步地往他这边退。

韩子矶想,应该可以了吧?张嘴想喊停了,那头楚越却是打兴奋了,一个出击拳就朝这 边猛地砸过来。

千秋后退一步,腿已经抵到了韩子矶的膝盖。下意识想往旁边躲,突然想到什么,硬生 生地站在原地没动,肩上就挨了楚越一拳。

楚越已经收了力,没能阻止惯性,当真还是打了上去。只是不是很疼,千秋也只侧了侧 肩膀。

“娘娘恕罪!”

千秋动了动肩膀,大大咧咧地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好兄弟,功夫不错,有啥好恕罪的 ?你肯定是让着我了,才让我跳了这么久。”

楚越汗颜,他刚开始是想让一让来着,谁知道这位娘娘这么彪悍,稍微让一点他就得被 打趴了。

后头的韩子矶愣了愣神,站起来轻咳两声,对千秋道:“你刚刚干嘛不避开?”

千秋没好气地道:“谁让你坐在这里的?我要是避开,他不打着你了?我可是你的护卫 !”

韩子矶默默无语,这头打完的两个人却是神采奕奕。

晚上韩子矶宣了千秋去太极殿,一边给她喂食一边问:“是不是觉得楚越此人还是不错 ?”

千秋闻言点头,笑道:“他还说下次找个宽敞点儿的地方再比,看样子颇不服气。嘿, 我下次换个招数,保证打到他服气!”

韩媒婆微微一顿,继而笑道:“早跟你说了你俩都爱比武,兴趣相投。他是个很合适的 人,说了你还不听。”

“我没有不听啊。”千秋玩着床帐上的绳结,淡淡地道:“你不就是想给我扯红线么? 我这也没啥高要求,培养点感情出来我也就从了。”

四周微微安静了一瞬,韩子矶倒也有点不好意思。本以为千秋大大咧咧,没想到竟然知 道了他的心思。

他一向是想法不外露的人,大概是二人身体相通过,所以姬千秋能猜到他的想法了?

韩子矶低头反省自己。

千秋也想得明白,虽然两人之间是有点奇奇怪怪的缘分吧,但是石头一看就是天之骄子 ,她也没啥特殊的想法。能呆在皇宫里多吃两盘小龙虾,那就吃。不能吃的时候,那她就卷 着金子走人呗。

如果石头兄能给她介绍一段好姻缘,那她也是没有意见的。

..

第三十七章 十里红妆

于是接下来几天,韩子矶一边处理国家大事之余,一边就认认真真地扮演了媒婆的角色 。

比如让楚越陪他和千秋一起逛御花园,逛着逛着皇上内急闪人,留下两人培养感情。再 比如赐楚越宫宴,吃着吃着皇上又内急,然后继续留下两人培养感情。

可是…韩子矶有点惆怅,据眼线回报,留下这两人的时候,千秋和楚越全是在打架! 御花园里打!宫殿里搬开桌子继续打。问两人现在相处如何?只能回答上来:楚越千秋胜负 四六分。

这算哪门子培养感情?韩子矶表示很无奈。

晚上照旧躺在千秋床上打算睡觉的时候,韩子矶却看见千秋抱了被子,自己乖乖躺到了 地上去。

“怎么?”他挑眉,好奇地问。

千秋嘿嘿一笑,道:“既然有要嫁给别人的准备,那你我还是避一下嫌。”

韩子矶没好气地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不知道?有什么好避嫌的?”

“不一样,至少今天起你不能和我睡,不然也不好。”千秋吐吐舌头,她其实是怕自己 一个忍不住还是会扑人家身上去,所以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或者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简单翻译成四个字,自作多情。

韩子矶不喜欢她,没想过跟她一辈子,所以她得老实点,不能败坏人家名声。

怎么说呢,千秋小时候很喜欢大师兄,那是因为大师兄对她很温柔很温柔,也曾一度因 为没看见其他男人而想嫁给师兄。

但是现在遇见了韩子矶,心里倒是有点儿别的想法。但是吧,人家这门槛高得跟城墙似 的,她也得有点觉悟。

这话落在韩子矶耳朵里,就有点奇怪了。不能再继续跟他睡了?也是,还要嫁给别人呢 。

可是到底是他也呆过的身子,那身子一寸寸他都了解得跟自己的一样,要嫁给别人… 韩子矶冷笑一声,靠着床边问:“和楚越发展得很不错?”

是他去当的媒婆没有错,可是他看他们没啥发展,这两人要是背着他打得火热,他觉得 很不爽,皇帝的万知功能被挑战了!

千秋挠挠头,她和楚越越打越成了兄弟,楚越还挤眉弄眼地跟她说:“皇上要撮合我俩 呢,正好我不想娶亲,娘娘要不要配合臣演一场戏?”

演戏的内容就是,楚越天天陪皇妃练武,然后看起来关系融洽,这样皇上也不会动给他 赐婚其他人的心思。

千秋觉得这很幼稚!但是楚越为此提出大笔出场费来诱惑。

笑话!她姬千秋是那种经不起诱惑的人吗!

很明显是的。

于是当下就一拍即合,答应以后偶尔练习郎情妾意拳,顺便来个眉来眼去剑。

看在出场费的份上,千秋想了想,抬头回答:“还行吧,我也觉得楚越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