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兮有些惊讶的抬头,“回家?”天政帝正翻阅奏折,瞳兮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因为天政帝的规矩里甚少允许宫妃回家省亲,因为各家为迎接宫妃回家,总是极尽奢靡之能事,这般劳民伤财的事天政帝素来不喜。

“怎么不想回家?”他又继续道。

瞳兮这才明白天政帝是认真的,她顿时笑了开来,重重地点点头。这消息让她万分雀跃了,离开她从小长大的家都五年多了,说不想念那绝对是骗人的。也不知道她在墙角种的那株昙花还活着没有?

瞳兮感激地看着天政帝,“多谢皇上。”瞳兮赶紧行礼谢恩。

天政帝则当做没发生什么事似的,继续埋头看奏折,两人就静静地在灯下相处,瞳兮也忽然没有了尴尬,只觉得温馨宁静,宁愿时光永远停留在此刻。

只是夜里瞳兮一个人躺在床上时,却无法理解天政帝,刚才他明明已经牵起了自己的手,最后却还是放了开去,让她独自回房。

瞳兮真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让他如今这样对自己,说他对自己厌恶吧,也谈不上,有时候隐约能感到他的体贴和眷顾,可是要说他喜欢自己,可却也感觉不出来,瞳兮觉得自己琢磨天政帝的心思都到了头要炸的地步了。

“皇上一个人歇着的吗?”瞳兮出声问齐云。

“皇上去了顺美人那里。”齐云答道。

瞳兮听了这话,只觉得心火上冒,“齐云给我倒杯水。”瞳兮几乎压不住心底的那团火焰,脑子里片刻不得清净,出现的画面全是天政帝同顺美人恩爱的场景,瞳兮完全睡不着,只能披了衣服,走到窗边吹吹和风来冷静。

天将白的时候,瞳兮才休息了一阵,然后便跟着天政帝从捷径先行赶回了京城到了令狐府。

瞳兮看到自己父亲惊讶的表情时,心情总算好了些,父亲只怕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他的女儿能回府吧,更不会想到她居然还是和天政帝一同到的令狐府,思及此处,瞳兮觉得心里无比的满足,有种飘飘然的骄傲感。

“皇上驾到,老臣不曾远迎,请皇上恕罪。”令狐进这般老成的人也有些措手不及。

“先生不必自责,朕此次不过是微服,瞳兮多年不曾回过家,朕与她有愧,所以回宫前先带她回来看看,至于朕到了令狐府的事,还请先生不要张扬。”天政帝的语调十分亲切,亲切得不想平日冷口冷面的他会说的话。

“爹。”瞳兮有些动情地出声,这感觉同在宫里见又是另一番滋味,在宫里见的时候,彼此都带着一层面具,有那君臣之别,可在自己家里,却又仿佛回到了旧时,她还承欢膝下。

令狐进的眼框也有些红了,这女儿可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入了宫有了君臣之分,不再有父女之感,今儿突然在家里见了,仿佛是找回失踪多年的女儿似的。

令狐进亲自迎了天政帝往正厅,瞳兮则往她母亲的住处去请安。

“瞳兮…”瞳兮的母亲见着她时惊讶万分,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搂着,眼泪把瞳兮的衣襟都润湿了。

瞳兮的眼睛也哭红了,周遭伺候的婢女也都跟着抹泪,好半晌才歇了。

“你怎么回来了,没听说宫里有旨意让你省亲啊?”瞳兮的母亲这才想起正事来。

“是皇上私下带我回来的。”

“你说什么?!”瞳兮的母亲有些激动,“是你缠着皇上要回娘家的?瞳兮,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既然进了宫成了贵妃,一切就该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怎么能做出这种越矩的事情来?”令狐夫人的口气里不乏失望。

瞳兮赶紧摇摇头,“是皇上主动提出的,不是我。”瞳兮心里一酸,说什么天下女子的表率,大概母亲还是一心希望自己能当上皇后吧,她一个贵妃有何德何能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

听了瞳兮的解释,令狐夫人才静了下来,“皇上主动提出的?”她的脸上开始泛出一丝不明的笑意,脸色也变好了许多,拉着瞳兮的手闲聊了几句,句句都不离天政帝,处处刺探着她和天政帝的相处,瞳兮只能敷衍,并不想让她失望。

除了最初相遇时瞳兮觉得自己的母亲有些失态,其后又便成了平时那个端庄而冷漠的母亲了,末了她又训斥了瞳兮两句,觉得即使天政帝主动提出带她回家,瞳兮也该推辞,否则那后宫还不吵翻了天,人人都吵着省亲还得了。

瞳兮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了,小坐了片刻便离开了。

午饭后,天政帝觉得因为自己在而影响了瞳兮与她的父母共聚天伦之乐,所以寻着理由去了瞳兮的闺房休息,留下瞳兮独自与自己的父母相处。

瞳兮的父亲令狐进也只责备了一点,便是瞳兮不该仗着宠爱,尽忘记了自己宫妃的本分,要求天政帝陪她回府省亲,母亲也帮腔了几句。

不过碍于瞳兮的身份,令狐进也不如她小时候那般长篇大论的教训,所以瞳兮略坐了会儿也借口乏了溜走。

以往瞳兮觉得自己的母亲仿佛天人一般高高在上,什么都是那么完美,如今再看却觉得她那严肃呆板的面容也显得不再如她想像的那般美丽,仿佛一尊神就这么从神龛上走了下来,成了凡人。

瞳兮居然还腹诽起来,觉得母亲这般无趣,怨不得父亲会广纳姬妾。这般腹诽父母的事,瞳兮连想都没想过,今日这念头却忽然浮了上来。

脚下的路却在她胡思乱想时拐到了令狐进的书房,瞳兮小时候虽被允许进入,可她大了以后这就是女子的禁区,她从没进去过,今日见四周无人,心底暗藏多年的渴望和气愤便冒了出来,不然她进,她就偏要进。

书房与她小时候见过的摆设并无二致,整面墙上一幅《梅雪争春》挂屏前是一张黄花梨夔凤纹翘头案,上置文房四宝,还有一截瞳兮制的兮墨,瞳兮有些眼润的上前,摸了摸那兮墨,还有有这个代替自己侍奉在父亲左右,绕过屏风,便是一架一架的书柜,上面经史子集应有尽有,瞳兮小时候也从这儿偷偷寻书看。

她正四处瞧着,却忽然听见脚步声渐渐靠拢,反射性地藏到屏风后,因为她父亲素来不喜欢人进他的书房,所以瞳兮第一个反应就是躲。

她从缝隙中看,不仅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还见到了自己的娘亲,她记得记忆中母亲也从不靠近这间书斋的。

“柔儿你气了我十余日了,今儿瞳兮她好容易回来一趟,你总该理我了吧。”瞳兮听出那是父亲的声音,可是想象不出他居然还有这般柔情讨饶的一面,对象还是自己的母亲。

“哼,我理不理你又何妨,只要你那南苑新纳的小妾理你不就成了。”如果不是瞳兮亲自见着,绝不相信这柔媚得滴水的声音发自她母亲之口。而这种无理取闹,带着明显醋意的话也不该是她素来端庄大方的母亲会说的话。

瞳兮心里咯噔一下,怕父亲责备母亲,嫉妒,可是七出之条,父亲好几个姬妾就是这么被赶出去的。

“我宠她还不是为了气你,柔儿。”令狐进好语温言,低声下气的求着。

“哼。”瞳兮的母亲轻哼一声,可那“哼”声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激得人骨头酥软,连瞳兮都觉得好听。“那你还日日往其他屋里去?”

“好柔儿,你自打生了瞳兮以后,身子一直不好,我这不是怕伤了你的身子么,否则我巴不得日日和你腻在一块儿。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屋里的人,明日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

瞳兮轻轻抖了一下,想着家里来来去去的姬妾,除去那些有子嗣的,从没几个呆了长久的。又回忆起那些对母亲又恨又怕的姬妾来,恐怕真正怕的还是父亲的宠爱,因为她母亲才是那个影响着父亲的人。

而自己在父亲的那么多儿女中能脱颖而出,虽然自己也确实努力,但如今想来恐怕多半还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所以即使她那些同等才华出众的姊妹们,最终都得掩盖在她的风光下。

“好吧,算你…”瞳兮的母亲轻轻的笑了出声。

之后瞳兮便听到一丝奇怪的声音,她娘亲的话并没说完,那声音让瞳兮脸一红,并不敢看,又怕越往下听到和看到让彼此都尴尬的东西,所以只能假装咳嗽一声,惊了外面的两人,瞳兮等了片刻才面红耳赤的走了出去,并不敢看父亲母亲的脸色。

“我,我来找本书看,我先走了。”瞳兮就跟自己是那个偷吃糖被人抓住的孩子似的,心虚的快步往外走,就怕被叫了回去,只在门口回头望了望母亲,她满面羞红,有些慌乱又故作正经的理了理发丝,倒显出别外的风情来。

瞳兮一出门还耐着性子先缓缓行了几步,再后来就开始拔腿跑。

照理,依她的性子遇上这种事也不该如此有失风度的拔腿跑,可是她只觉得心里有一团不知名的混沌,仿佛要劈裂开来,只有大步的跑着才能缓解那种恐慌。省亲行

瞳兮只顾自己跑着,脑子里想起先前的一幕幕,觉得满脑子浆糊,慢慢流到全身将她黏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的母亲不对,表里不一,且想不到还有爱妒的毛病,另一方面她又羡慕自己的母亲,觉得她无论是表面料理家务,还是私下拿捏自己的父亲,都有一套办法。可反观自己,仿佛处处都在碰壁,处处都在彰显自己的无能。

瞳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看到迎面而来的天政帝,更没看到他伸出的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横着的手臂上。

本来天政帝见瞳兮慌慌张张地仿佛后面有恶狗追着似地跑过来,直觉地就伸出手想将她揽过来,哪知她却跟无头苍蝇似地猛力撞了过来。

瞳兮痛呼一声,站立不稳就蹲了下去,一只手死死的地按住左肋,这一撞可不轻。只见到天政帝也立马蹲了下来,“你没事吧。”

照往日瞳兮的性子那便是该强忍着疼痛站立起来,断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可是天政帝脸上那般明显的担心,让瞳兮迟疑了片刻。想起素来端庄的母亲也有那般小儿女的情愫,又想起那日翠花在耳边的低语,说的是该惹人疼的时候就该惹人疼,哪怕是只有三分疼,你也得装出十二分疼来,这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虽是俚语,但也不无道理。

所以瞳兮只能睁着一双氤氲着武器的眼睛看着天政帝,咬着下唇,努力吧“不疼”连个字吞回去。

天政帝大臂一捞,想将瞳兮扶起,瞳兮的眼泪立马滚了一滴下来,“痛。”那个痛字的发音还带着丝丝的抽气声,可见的确是撞得厉害。

从不见喊疼的人忽然间喊疼了,自然是让人疼的,就好比从不发火的人发火了,自然是让人怕的。

天政帝将瞳兮打横抱起,瞳兮则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手臂则挂在他的脖子上,忽然觉得自己这般欺骗天政帝算不算欺君之罪,事实上她的疼痛消减了不少了。

“今儿发生什么事了,你慌慌张张的跑什么?”天政帝将瞳兮放在床榻上。

瞳兮脸一红自然不敢说她看到了什么,“刚才遇到一只狗。”瞳兮睁眼瞎编着,看到天政帝并不追问,松了一口大气。

天政帝从齐云的手里接过药酒,就要亲自给瞳兮搽,瞳兮这才面红耳赤的后退,没想到偶尔撒一次娇有这等效果,“皇上,臣妾自己来。”

天政帝看了齐云一眼,她知趣地退下,“是朕撞了你,让朕看看撞的地方。”他以不容人拒绝的方式,解开了瞳兮的衣带。

瞳兮只能红着脸僵硬的忍着,生怕那撞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显出她在撒谎来。直到天政帝微微拨开她的肚兜,查了一下伤处,只是微微红了一点儿,并无大碍。

瞳兮慌忙的拉了衣襟想要遮掩那半露不露的春光,天政帝仿佛没什么特别的表示,那脸其实也是往日一般的清冷如冰,可是换个角度看,瞳兮又觉得是温润如玉了。他的手里倒了药酒,双掌搓热了覆盖在瞳兮的左肋上,她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红着脸任他擦着。

瞳兮微微地闭上双眼,不敢看天政帝,只感受着他手的热度,在她的肋骨和腹部来回搓着,力道轻柔适中,在缓解了瞳兮最后的一丝疼痛后,剩下的便是无边无际的舒坦。

瞳兮在心里盼着这揉搓要是能永远不结束就好了,只觉得那抚摸让她仿佛躺在一叶小舟上,随着水波的荡漾而轻微晃悠,迷迷糊糊,全身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巴掌大的地方,只有小腹微微的发酸紧绷,她不自觉的收紧双腿。

在舒服到快要睡觉的时候,再无能力压抑自己的感觉,轻轻的“哼哼”了一下。当声音传到她的耳朵是,她瞬间就醒了过来,无法相信这般淫靡的声音出自自己的嘴巴,她睁大眼睛,很失败的企图挽救,“痛。”

“那就再揉揉,嗯?”天政帝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起来,瞳兮有一丝害怕,那声音和那表情瞳兮是懂的,她有一丝慌乱,本能地后缩拒绝。

可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宫,这一路天政帝的态度又晦涩不明,忽冷忽热,瞳兮本能的想抓住什么,可又不知道该作何表达,只能闭眼假寐,当不知道天政帝的企图,但是那颤抖的睫毛却在不停地泄露她的心思。

“瞳兮,你记不记得以前也这般撞到过朕的手上?”

天政帝突然说起这个话题,倒分散了瞳兮的注意力。她总算抑制了自己的颤抖,带着迷茫地思考,然后摇摇头。

“那该是隆庆十九年正月初三的事。”

因为天政帝不假思索地把日子说得太准确,所以瞳兮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隆庆是先帝的号,算起来那会儿自己不过才是十岁的女孩。

“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九皇子?他追着用雪球打你。”天政帝继续提示道。

瞳兮顿时恍然大悟,那是她第一次和母亲进宫给宫里的贵人拜年,结果在御花园玩的时候,被一群皇子围攻,吓得她慌不择路地乱跑,跌跌撞撞地在紫宸宫附近撞了一个人,可她那时年岁还小,记忆模模糊糊的,只记得因为她的跌撞,他们两人身后的那株金钱绿萼梅的花瓣落在那个人的身上,虽然记不起他的模样了,只觉得分外的好看,那香气缭绕了许久才散。

“知不知道你当时说了什么?”天政帝低声笑了起来。

瞳兮摇摇头,询问地看着天政帝,他才继续道:“你说‘等我当了皇后你一定不放过你们。’”

瞳兮的脑子轰地就炸了,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当年能说出这种掉脑袋的话,颤抖着嘴唇,想要强辩自己那是稚童无知,可惜现在她的确有这种想法,所以解释起来就会心虚,她只能张着嘴却发不出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其实还说过一句话。天政帝还记得他那九弟反问瞳兮,要是他当了皇帝会怎么样?当时天政帝的父亲隆庆帝身体已经出现颓势,所以朝廷里明争暗斗越发的明显。瞳兮只是瘪瘪嘴,指了指远处的天政帝道:“那个哥哥才会做皇帝。”

当时天政帝夺嫡之心未起,可是这么多年后想起来,只怕瞳兮的那句话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里,所以他才走上了那条路,兄弟相残。瞳兮当时年幼,天政帝根本没把个小丫头片子放在心上,直到她进宫时,他才想起这个人和那句话。因为关注,所以才会上心。

瞳兮自然是不知道天政帝的心理的,人静了下来时,她才发现天政帝的手早就离开了左肋,往上滑去,他果然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她的身子开始轻颤,仿佛不胜露珠重量而颤微微晃悠悠的花一般。

瞳兮觉得天政帝以前从不曾这般对过自己,每次上来真应了那山贼窝里那女山贼的话,都是横冲直撞的,可今日不同,他只是很温柔的揉捏着她,让她浑身酥酥麻麻,又难过又欢喜,情不自禁,微微战栗,更加收紧了双腿。

只是虽说天政帝此次温柔而耐心,可那强势却还是不减的,瞳兮的腿被他强行打开的时候,只得惊呼出声,却又被天政帝趁机给撬开了唇齿,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瞳兮在深思迷糊飘游间忽然想起那夜偷情的那个男山贼说他家里的像条死鱼一般,心跳都停了一下,并不想也被那样评价,所以便学着天政帝的动作,将手探入了他的胸前,隔着那亵衣摩挲着他的胸,学着他的动作一捏一揉的。

只听得天政帝闷哼一声,却无反对,那汗滴从他脸上滴到她的胸口的速度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瞳兮便知道原来他同她一般也在受着折磨,跟得到鼓励似的,只觉得他越难受自己便越开心。

只是对方仿佛也是这般感觉,瞳兮只觉得她呻吟得越大声,那声音里绵延的痛苦越明显,天政帝仿佛就越兴奋,还不时摆弄着她的身体,将她弄得娇喘吁吁,不得不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别呀…”

那“呀”字还没说完,便被他欺负得只能颤抖的拖着那嗓音,最后绵延开去,发出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发出的声音来。

借着又听到天政帝那不怀好意的低沉声音道:“瞳儿,叫出来,朕喜欢听你叫。”

瞳兮脸越发的红了,身子更颤抖得厉害,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身子里难受得紧,急切的渴望着什么,神智都有些不清晰了,只能顺着天政帝的话,将羞耻心排挤出去,酥软柔蜜地轻哼出声,调子渐渐地高起来。

以往天政帝的临幸总让瞳兮觉得生不如死,可今夜却万般的不同,那力道并不比往日有减轻,可她只觉得痛并快乐,还有一丝欢喜。

到他将她摆弄得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只一味地攀援着他,那身子也不知羞的自己就迎了上去,腰肢不害臊的颤动着,到最后只能嘶哑着嗓子哭喊着求他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