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头戴斗笠,万富来还巴不得了,她的美貌要是能只给他一个人看不是更好么?

他不打算和别人分享她的美貌,随她去了:“好啊!我们等你。”

万富来和阅儿坐着喝茶聊天,等了一小会,商子墨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选了个淡蓝『色』轻纱斗笠走出来,冲他们两道:“走吧!”

万富来让人把他最豪华的大马车牵到门口,三人一起上了他的马车,路上商子墨偶尔掀开窗帘往外看,不时的说一句:“这宣城挺热闹的。”

“那是!这儿是经济要塞,广南的腹地,那真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以前未发水灾前比现在可繁荣的多,但现在也还不耐。

三人聊了一会,便到了一处有三米多高有重兵把守的院墙前,此处大门上挂着宣城粮仓四个大字。

阅儿没想他竟然是把米存在这里:“这是官粮仓库吧?”

“没事,这儿陇总督借给给我用了。”他米多别处估计也放不下,而且这儿还有重兵把守,那些兵也是借的,平时这些兵的饷银都是他在发。

“原来如此。”官粮仓库也敢借出去,这个陇总督胆子够肥的!阅儿在心中冷哼道。

万富来领着两人往里头走,里面很宽阔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这是广南最大的粮仓也是天下八大粮仓之一,连商子墨见了都不禁赞叹了一声:“好大的粮仓啊!”

“可不是听说这粮仓城东西各长200 丈,南北各宽220丈,总面积有好几十万平方米,共用独立粮仓237座,粮窑六十余座。最大的粮窖有十五六米宽深十米。我叫人在周壁和窑底铺设草、木板和席子,然后储粮,保证粮食都还没坏。”万富来得意的说道,然后有带他们随意参观了几处大小不一,形式不一的粮仓,看着那几百座粮仓阅儿傻了眼,这么多粮仓她要找的那几担米,会在那个仓库了?

看米时,阅儿特意让多打开几个粮仓的拿出来对比瞧瞧,说是看有没有坏米,可是这些大米白花花的似乎都长得差不多,阅儿实在无法分出来哪样是胡米,也不敢贸然去问,怕打草惊蛇。

关键时刻,商子墨想出一个办法来,对万富来道:“这么多的米,感觉真有意思,以前常常听人说要吃百家米,你这儿的米仓不止百个,可否叫人去每个粮仓取一点米来,我想试试百米粥的味道。”

第2卷 你疯了?

故有烽火戏诸侯,这百家米对他来说何难,爽快的叫手下去办,然后回头对商子墨道:“回头他们办好了就会送到府上,我叫名厨煮了给你吃。”

“不要,我要自己煮。”商子墨为了百姓,强忍着恶心对他撒了撒娇。

“好!小姐想怎么煮都行。”他一撒娇,万富来整个人又酥了。

“万大哥你真好。”商子墨说完端起一杯茶来喝。

从粮仓回来,万富来把阅儿请进书房,道:“米你也看到了,量足够吧!”

阅儿点头:“是足够了,你开个价吧!”

“就按你说的,十两银子一旦米,这价在现在简直是白菜价,但我堆太多也怕卖不完坏了可惜,你什么时候要,我叫人安排发货。”早点定下来他放心些。

“随时都行,只是从此一别,你和我妹妹怕是再也见不上了,我见万兄你是真心实在的喜欢我妹妹,可我要是压着米回去了,我妹妹怕是也不会单独留下来。”阅儿做出一副伤脑筋的模样。

“可不是吗?我是真喜欢你妹妹。”万富来好不容易才见到佳人半张脸,要是就这样和佳人擦肩而过他可能会抱憾终身的。

“你要是有点诚意,我就相信你。我瞧着你对她也算真的不错,否则我也不会如此犹豫了。”

“你要什么样的诚意?”万富来问。

“你答应我三件事,我便把妹妹嫁给你,我瞧着她似乎对你也有些东心。”阅儿忽悠道。

“真的啊!那你说,要我做哪三件事?我万死不辞!”

“听说你还有婚约在先,我妹妹不能做妾也不能落人话柄,你先解除了婚约,否则一切免谈。”她若能因此救了那位顾小姐,也是功德一件。

“这个容易,我立刻叫人去退婚,并且让全城人都知道。”有了美貌又善解人意又多才多艺的陈小姐,谁还想要那个动不动寻死腻活的女人。

“听说是陇总督的远亲,你不怕因此惹恼了陇总督?”阅儿问。

“那你说该怎么办?”

“送些礼物去陇家,亲自去登门谢罪,我想陇家会既往不咎的。”她是想拖延时间,一是为了找证据,二也是等救兵。

“行,那第二件事了?”第一件事听起来似乎也不让他为难,而是为他考虑周全。

“第二件事是你必须公开让大家知道你即将娶妻,并且三媒六聘的派人去永城告知我父母,我想父母若同意不日就会来宣城,婚礼的事情可以先开始准备了。”阅儿还是为难拖延时间。

“那第三样了?”第二样他也能做到。

“是聘礼,我的妹妹不能贱嫁,聘礼你自己想,务必要有面子,一般的绫罗绸缎就算了,难拖回去。聘礼得让我妹妹自己看,她自己满意了,才能举行婚礼,”这个其实还是为了拖延时间。

“行,我全答应。那我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大舅哥了?”

“妹夫。”阅儿从善如流。

“那大舅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提粮食?”

“我原本是想买了粮分两批和舅舅一人一批的往回运,外头的人,这么多粮食,我不放心。可现在既然没去舅舅家,妹妹在这,我又不好把她单独留在这,我怕她初来乍到不习惯。凡事还是稳妥点好,要不就等大婚的前几天开始做准备,大婚第二天就我再押着粮食回去,说不定到时候干的更厉害了,价格能更高了也不一定,而且到时候我爹娘可能也来了,帮忙押送可能更妥当些,货款到时候我提前几天支付,你看行吗?”阅儿找了一大堆的理由。

“这样也行,我难道还信不过大舅哥吗?从此以后咋们就是一家人了。”万富来似乎松了一口气,有种捡到宝的感觉,没想到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他也能娶回家了。

看以后谁还敢嫌弃他出生不高!

阅儿回到房里的时候,见商子墨不在房里,问小马:“看见我妹妹了吗?”

“百家米送来了,小姐去厨房了。”

“哦。”阅儿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偌大的厨房里,商子墨正在认真的淘米,与其说是淘米不如说是在观察,见他一副费解的样子,相比是没找出来。

这送来的米是混合在一块的,足足有五六十斤米,阅儿想应该可以来日方长,晚上她再来厨房偷一点去研究好了,看0向商子墨道:“选米选的那么仔细干嘛?加点水直接一煮,不就行了。”

商子墨是怕煮了后米的品种太多了,反而更难找出那种米了,可是厨房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瞧,他也不好做的太过激。

只好叹了口气洗了一把米倒入砂锅中,加入几勺水,阅儿偷偷指导他在粥开锅之后,换了小火慢熬,然后道:“这粥还要煮上好一会,我有事和你谈,房里说。”

“好,”商子墨跟着她进了房,房门一关,扯下脸上的面纱道:“什么事?”

“米的事情已经谈好了,十两银子一担,咋们加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只能拖延,为了拖延,我提了三个要求,他若都能做到,我就许诺把你嫁给他。”

“什么?阅儿你疯了!”商子墨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放心,我提了三个很要时间的要求,第一他要登门向陇家道歉,退掉和顾小姐的婚约。第二,他必须公开让大家知道他即将娶妻,并且三媒六聘的派人去永城告知我方父母。第三件事便是聘礼,我说聘礼你满意才办婚礼。”也就是说商子墨要是永远不满意,就不用结了。

“你还算聪明,接下来该怎么办?”商子墨闻言松了一口气。

“继续找证据,那些米你是不是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商子墨点头:“分不出来。”

“希望熬了粥你能吃出来,要是不行下次就做百家饭,看能不能吃出胡米来。等入了夜,我去厨房偷一点出来研究。”胡米在赈灾粮的比例里实在少得可怜,估计一大袋米,能找出几粒就算不错了。

第2卷 看不上眼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商子墨叹了一口气。

“中午吃过饭,我陪你出去走走,看能不能引出你表哥来。”

中午上了饭菜,还有一大碗商子墨做的粥,大中午又是冬天喝粥似乎不太适合,但未来的万夫人喜欢,谁又敢说什么了?

叫厨房还顺便给配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商子墨喝着粥配着小菜来吃,他看起来动作优雅,就是吃一些清粥小菜看起来也似乎都成了一些不可多得的美食。

万富来看她胃口好,心情也跟着好,多吃了几碗。

吃得差不多了,阅儿道:“妹妹想出去逛逛街,我陪她去吧!”

万富来本来也想跟着去,无奈他有事走不开,又怕商子墨在外头万一被贪恋美『色』的登徒浪子欺负了去,于是道:“那我叫人保护你们。”

阅儿点头同意,吃过午饭,阅儿同商子墨一起上了马车。

出行队伍很风光,两人分开来,阅儿骑着马,商子墨坐在轿子里扮柔弱女子。

百姓或许不认识阅儿,但那万富贵的轿子他们还上认识的,纷纷避让开,以免不小心惹祸上身。

阅儿不过是想碰运气,心想着那位陇二公子好像比较喜欢舞文弄墨,应该会喜欢古董字画那些,便问随行的小厮:“这哪儿有气派一些的古董行?”

“前面拐角处,就有一家。”小厮道。

阅儿叫人在前面停一下,叫了商子墨下轿,两人一同往那古董行里走去,商子墨眼光好,一眼看中墙上挂着的一张山水画:“老板,那张画取给我看一下。”

“小姐就这么看吧!这张画很贵,你不会买的,我懒得取下来了。”那张画简直可以称作是贵极的,许多人进店第一眼就会看上那幅画,却似乎至今无人能买得起。

“放肆,这是我们家万富来,万老爷未过门的夫人。”一个随行的小厮站出来说道。

“原来是万夫人,我这就取下来给万夫人过目。”那店家立刻堆满了笑容的朝着商子墨的说道。

商子墨从他手里接过画卷展开来仔细的看了看,刚要出声,一个身影迈开了脚步往里头走来,开口便是:“店家把那张你们店里最贵的春游图取下来,我家公子要了。”

店家一看是陇二公子身边的叶子姑娘,为难的看向商子墨:“万夫人,您看这,这…”

“这图我不要,给她吧!”商子墨道。

不想那丫鬟却道:“又是你们!不过这张画真是很贵的,你们恐怕想要也买不起。”

阅儿闻言给商子墨使了个眼『色』,似乎在告诉他这是挑拨陇万两家关系的好时机。

商子墨心领神会,白面不作甚,却站着不肯离开,宁愿左看看,右看看。

直到那丫鬟给了钱,正准备离开时,商子墨才突然道:“一千两买了一张假画,你家公子真阔绰。”

这话换了别人估计都不敢说,但商子墨怕什么,他现在的身份是万家未过门的夫人,代表的是万家,两家要是因此产生一些摩擦,他乐见其成。

那丫鬟似乎不太相信:“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买得起吗?”

阅儿闻言冷笑道:“爷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既然我小妹说这画是假的,那一定就是假的。掌柜的你怎么说?”

“这…”他要是认了是假画,怕是会因此得罪了陇家,在此地恐怕就无法立足了,可是说是真的,怕又得罪了万家的未过门的夫人,一时为难了。

见掌柜的闪烁其词,那丫鬟一时也有些害怕了,若是张假画,回头公子和老爷见了定时要生气的,说不定一生气就把她给赶了出去,不敢不重视,于是把画卷往桌上一放,对掌柜道:“我去请公子进来。”

阅儿似乎不想再待下去,对商子墨道:“妹妹我们走。”

两人刚从店里走出来,就被刚刚从轿子里走出来的一个男子叫住了,男子面如冠玉生的极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穿着一件浅青『色』的丝袍,他快步走出来对阅儿和商子墨道:“两位请留步。”

“有什么事吗?”阅儿问。

那男子却只去看阅儿身后带着轻纱斗笠的商子墨,没看阅儿,似乎对阅儿看不上眼,男子对商子墨道:“小姐就是那日在客栈里弹琴的姑娘吧!”

商子墨点头,细声细气的道:“是。”

“小姐说那张画是假的?”

商子墨点头:“是。”

“有何凭证,可否指点一二。”

“好吧!”

“小姐里面请。”那男子正是陇二公子。

阅儿跟着进了去,那掌柜的见他们都又回来了,先前想着那位万家未过门的夫人一走,他想办法圆圆谎也许能给圆过去,见他又回来了,顿时变得很失望。

一副有些害怕的模样看向那位陇二公子:“二公子。”

“画了?拿来瞧瞧。”陇二公子口气淡淡的。

掌柜的不敢藏着,那样可能更显得作则心虚,只好硬着头皮给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摆,陇二公子低头看了看,觉得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对商子墨道:“小姐你觉得哪儿不对吗?这笔法是宋石管用的画法,落款的印章也是宋石爱用的那款。”

“问题出在纸上。”商子墨道。

“这纸是也是昔年的旧纸,不像是新造的,有何不妥之处?”

“这张《春游图》应该是宋石画于苏朝景帝十三年二月新春,而这张纸是洪都宣纸,苏朝景帝十一年年末,洪都战『乱』,做洪宣的师傅逃走了一些还带走了配方,所以宏宣因此在颜『色』上做了一些变动,纸张的颜『色』会稍微片灰一些,而这张画用的却是之前的宏宣纸,而宋石却是出了名的挑剔,只用当年出的新纸,不会用这陈了一年多的纸。”商子墨道,欣赏书画他是行家,这是经验之谈,宋石的话他以收藏了七张,每一张用的都是当年的纸张,其他人的画也有,看多了就知道那年的纸张有了变化。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陇二少听了简直立刻被折服了似的,对掌柜的道:“你怎么说?”

第2卷 偷账本

“小的知错,小的不是故意想把假画卖给您的,原是想讹一些不懂字画的土财主。小的这就把钱退给您。”他想讹诈的土财主,比如经常来买画的万富来,却没想到陇少爷会来买他的画,更没想到这张精仿的画会被个还带着斗笠的女孩给认出来,这眼睛得多厉害啊!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了,看在是老主顾的份上,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陇二少说完看向商子墨:“我正要去白鹤亭和几位朋友切磋棋艺,小姐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阅儿出言阻止:“恐怕不妥,小妹尚未出嫁,不太适合和陌生男子来往,婉柔我们走。”

陇二少似乎这才瞧见他:“你是?”

瞧这态度!

落差太大了吧!

阅儿冷着脸自报家门:“你正在勾引的人正是我妹妹。”

陇二少皱眉,勾引这两个字实在难听:“那不知舍妹是哪家千金?”

“永城陈家。”

陇二少似乎没听说,看他们的打扮应该也是豪门望族,门第应该还相当,想起他们住在万富来那个俗人家,不禁多嘴问了句:“你们是到万富来府做客?若有时间欢迎你们到我陇家来做客小住。”

“谢谢公子的好意,但不用了。小女今生可能都不会离开万府了。”

“为何?”陇二少问。

阅儿霸道的道:“因为我已将妹妹许给了万兄,等过段时间接了父母过来就给他们两行大礼。你若是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劝你死了这条心。”

阅儿说的很不客气,商子墨温柔的朝他行了个礼,然后随着阅儿往外走。

两人回到万府后同万富来说了假画的事情,万富来一听,立刻带两人去看自己的藏宝阁,里头有他所有的字画和古董,商子墨拿了一只『毛』笔,左右看了许久,在一只古董花瓶上了一笔,后又在一方玉石摆件上话了一笔,万富来以为这两个是假的,怒气冲冲的问:“这两个是假的?不过和其他的比起来还算便宜。”

“不,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两个其他都是假的。”

“什么!这群王八蛋!老子要拆了他们的店。”万富来听完喊来管家,对管家道:“你看看这些都是那几家古玩店的?明天一早带人上门,把老板都给我揪过来,我亲自和他们算账。”

“是,我去账房里看看,应该都有记载。”管家闻言离开了。

商子墨正愁没机会看看万富来的老底,趁机说:“万大哥,我既然来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需要我一块帮你坚定的?”

“有,二楼还有很多稀世珍宝,大舅子也来吧!喜欢什么尽管拿。”万富来说完领着他们上了藏宝阁的二楼,楼上的东西真的比较多了。

二楼的大门上是上了锁的,万富来亲自开了锁,里头铺着地毯,一边角落里放着几株珊瑚有红又白,其中一株有半人高,十分漂亮。另一边角落里放了一块巨大的翡翠摆件,估计重达百斤,整天成『色』算是懒得一见的珍品了,雕刻成了一个寿桃的模样,万富来道:“这个我原是想着将来有了岳父岳母,作为拜寿礼物的,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能用上了,陈小姐觉得这可是真的?”

商子墨点头:“是真东西,你如何得来?”

“陇总督赏的,有次人家送他,见我喜欢,就送给我了。”这些东西总督家里估计还有很多。

这一楼倒是没有什么古董花瓶之类,阅儿随手推开一只箱子,里头是满满一箱子的珍珠,有大有小,最小的也有豌豆大,最大的似乎有葡萄大小,万富来见阅儿在看,便道:“这是我拿来赏赐下人的,每次来就抓上几把,看谁顺眼就赏几颗,大舅哥要不要抓几把试试?”

“不用了。”阅儿觉得这有些奢侈过头了,其实从他总是随身带几颗夜明珠晚上照明用,也应该能感觉得出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

然而奢侈的还在后面,他想讨好两人,怕他们看不上旁的东西,从一处柜子上抱下来个箱子,箱子打开里头还有一层箱子,再打开还有一层箱子,再打开里头是一串手链和一条配套的项链和耳坠以及截至,全是由猫眼石镶嵌而成,这一颗就要两百三两的猫眼石珠子,他竟用五六十克组成了一套首饰,果然是名贵东西,商子墨问:“这是哪儿得来的?”

就连身为的皇后的他娘,似乎也没带过这么好的东西。

“我自己托朋友买的,花了不少钱,给我未来娘子的,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亲自给你戴上。”他说完又放回到箱子里,一层一层的锁上。

说完又从另一个箱子里取了一只玉佩递给阅儿:“这是孝敬大舅哥的。”

“我不能收,太名贵了,以后等成了一家人再说吧!”阅儿不肯收,那么贵重的东西,她又不是真心做他的大舅哥,怎么敢收那么名贵的玉佩?

晚上阅儿胆大的做了一回贼,偷好了东西习惯『性』的从窗而入,来到商子墨的房间:“睡了吗?”

“没有,米你偷到了?”商子墨爬起来掌了一盏灯,问正在从包袱里拿东西出来的阅儿。

“嗯,我顺手还去账房『摸』来了一些账本,你看看哪些有用,马上看,看完了我还要放回去的。”阅儿说完将包裹里的几本账本扔到桌上,然后去看那米,她一颗一颗的对比,可似乎大同小异都长得差不多。

商子墨看了看账本,很快发现端倪,却都是小问题:“这几本只是家里支出的账单,都是就近几个月的,不过加起来的金额似乎数量还是很惊人的。这只能说明他开销很大。其实他的证据好抓,他炒米价的事情,似乎全广南的人都知道。到时候一抄家,然后一拷问估计全出来了。

问题现在是我们无法靠近舅舅,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也贪污。除非能找到那种米!”

“那他会不会也有什么账单可以查?”

第2卷 会不会太巧?

“一般贪污巨款的人都会做个账本,要是能找到他的账本,应该会是很好的证据。可谁才知道他的账本藏在哪里?”

“这容易,原来绕了一大圈就是想找账本,他最信任的人应该知道,比如儿子,比如最得宠的小妾,以及管家。咋们一一绑来试试,应该就知道了。”要是能用这这个办法查出来,估计会比找人进去偷的账本来的要简单。

商子墨皱眉:“那和土匪有何两样?还不如找个人打我表哥一顿,你去救他,然后跟他回陇家做上宾,到时候要差什么不就容易了?”

“好主意!”阅儿一听,觉得就是她的范。

商子墨只是开个玩笑,他没想到阅儿会当真。

第二天上午起来的时候,没瞧见阅儿,商子墨问小马:“可看见阅儿了?”

“没,凌姑娘好像出门去了,听门房的人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阅儿回到万府,吃过饭后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又早早的出去了,商子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大中午的时候,有个陇家的家丁来报,说阅儿为救陇公子受了伤。

商子墨一听立刻站起了身来,疾步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领口问:“她现在如何?可收了重伤?”

“听说只是肩膀上挨了一刀,伤害不是很深,因为出事的地方,离府上很近,少爷先带他回府了,现在大夫估计已经在为他医伤了。您就是陈小姐吧!陈公子让我带话给您,说不用担心他,他好些后自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