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瑶在阴德福的帮助下,把醉熏熏的楚煜扶进了她的寝室。

“阴公公,我来侍候皇上便可,不用劳烦阴公公了。”苏心瑶一边蹲下身去帮楚煜脱掉靴子一边对阴德福说道,她要把阴德福支开,这样她和喝醉了酒的楚煜才能成好事。

小皇后侍寝那天,皇上也是在她这里喝了酒,之后回到乾真宫,小皇后去侍候才会侍寝的。

现在皇后还在冷宫,苏心瑶觉得这是她侍寝的最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那皇上就交给心瑶姑娘了,奴才出去候着,心瑶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只要唤一声,奴才就能听见。”阴德福对后宫女人这种心思摸得通透,再加上现在皇上是装醉,虽不知道皇上真正的意思,阴德福依旧跟着演戏,识趣地退出去。

阴德福出去的时候,很体贴地帮两个人关上了房门。

庆福宫的人见状,都在心里想着,这一次他们的主子能成功了吧?

苏心瑶在阴德福出去后,没有半点迟疑,先去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上,然后回到床前,就开始脱她自己的衣衫。

楚煜躺在床上,两眼闭着,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似是叫着心瑶,又似是叫着仪儿。

苏心瑶才不管他叫着谁呢,她把自己扒光后就钻进了被窝里,开始帮楚煜脱衣服,一双柔软的手还在楚煜身上游移,试图点火把两个人焚烧。

只是——

苏心瑶看着没有半点反应只顾着沉睡的楚煜,满脸都是懊恼。

怎么回事呀?

皇上是醉了,但没有醉死,可她怎么挑逗他,他就是没有半点反应,既不亲她,更不会临幸她。

他就像木头一样。

不,木头推一推还会动一动,他是怎么推都不动。

难道他是真的不能人道?

但皇后侍寝了呀。

敬事房的太监都记录了。

昨天晚上皇后亦是宿在乾真宫,敬事房依旧做了记录。

如果他不是不能人道,那他是怎么回事呀?

苏心瑶本来是羞涩的,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让她主动做这样的事,她是害羞至极的,可是出现了这种情况,她顾不上害羞了,而是想着她该怎么处理。

皇上身体肯定是没有毛病的,否则皇后娘娘无法侍寝,难道是他喝酒太多,醉得厉害?别人不是说酒后容易那啥的吗?

苏心瑶束手无策。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办法,便是在自己的身上用力地拧,这里拧一下,那里拧一下,制造出瘀青来,之后又把她的手指割破,在床单上滴了几滴血,制造出假的落红。

做完了这一切,苏心瑶便钻回被窝里,故意枕着楚煜的手臂,陪着楚煜一起进入梦乡。

第134章 吃醋的皇后热情如火

侧脸看着身边的男人,真的很好看。苏心瑶忍不住用手去摸着楚煜的脸,以往她哪敢碰楚煜一下呀,而且楚煜也不会让她碰到他的脸。

在后宫中,她这个心瑶姑娘似乎是比苏婉儿那些人更得宠,只有她自己知道,楚煜对她的好,都是冲着她这张脸,因为她的脸有几分像皇后。

说到底,皇上爱的是皇后。如果她不是有一张与皇后相似的脸,族叔不可能把她送进宫里,皇上也不可能留下她。

她是替身,皇后的替身。

她这个替身只能得到物质上的补偿,精神上是贫瘠的。

庆福宫那么大,赏赐也多,侍候她的人更比以前多了一倍都不止,可是苏心瑶空虚,她是彻底尝到了独守空房如同守活寡的滋味了。

或许是过于激动吧,因为她做了这件事,皇上怎么着都要给她一个后妃名份了,她也算是完成族叔的命令,一个多月后,她就可以假怀孕,配合着族叔的计划走。

只要她的父母亲人能安然无恙,让她做什么都行。再者这样做,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因为她嫉恨许仪,她进京第一天见到的男人,娶了许仪的大宫女琉璃。

她恨呀,她嫉妒得发疯。

一个时辰后。

苏心瑶依旧没有睡着,身边的男人却有了动静,似是就要起来了,她连忙坐起来,关切地问着:“皇上,皇上是要起来吗?”

楚煜微眯着眼,看到苏心瑶时,他抬手揉揉太阳穴,不答反问:“心瑶,怎么是你呀,仪儿呢?不是仪儿陪着朕吗?你怎么浑身都是瘀青?谁打你了?”

苏心瑶的脸羞红起来,她连忙抓过自己的衣服环抱着衣服,借此来遮掩自己的春光,脸红红又害羞地说道:“皇上喝得有点醉了,臣女是想扶皇上进来休息片刻的,皇上却…皇上,臣女现在已经…”

她没有再说下去,意思是很明显的。

她侍寝了,希望皇上能给她一个后妃的正式名份,也不用她在宫里呆了多年还是个姑娘。

楚煜还在揉着太阳穴,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朕喝醉了?朕的酒量极好,怎么会醉呢。”他又看看苏心瑶,说道:“心瑶,朕可能是把你当成了皇后,你和皇后长得像,朕喝了酒,可能眼花了,朕现在又记不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说着,他坐了起来。

苏心瑶想侍候他更衣,被他阻止了。

“阴德福。”楚煜朝门外叫了一声。

守在外面多时的阴德福听到主子的叫唤,连忙躬着身子回应:“奴才在。”

“进来侍候。”

楚煜吩咐着,苏心瑶连忙钻到被子底下去,阴德福虽是个太监,她毕竟是个姑娘家,不好让阴德福瞧见她的身子。

阴德福推门而入,见到楚煜正在自己穿衣服,而床上的苏心瑶脸红红的,从表面上看两个人已经颠鸾倒凤,不过据阴德福的观察,可能皇上并不愿意临幸苏心瑶的。

希望皇上一会儿不要怪罪他。

阴德福侍候楚煜穿好了衣服,楚煜头痛地吩咐着:“回乾真宫。”

“是。”

“皇上。”在楚煜要走的时候,苏心瑶软软地叫住他,楚煜扭头看她,见她有点可怜兮兮的,他微蹙着眉,似在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件事。

阴德福不敢说话,小心端祥着皇上的神色。

片刻后,楚煜淡冷地说道:“心瑶姑娘侍寝了,其他的等朕的酒完全醒了再说。”

说完,他没有再停留,带着阴德福出了苏心瑶的寝室。

楚煜没有当场给苏心瑶名份,让苏心瑶有点失望,不过楚煜承认她侍了寝,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很快,苏心瑶的贴身宫女进来了。

苏心瑶换上了疲倦的神色,无力地吩咐着:“打点热水来,我要洗洗。”

她这副样子告诉奴才们,刚才她和皇上是多么的激烈。宫女并不知道苏心瑶是白忙一场,皇上压根儿就没有临幸她,连亲都没有亲她一下,不过是被她摸了一遍。见苏心瑶那般疲倦,宫女是又羞又喜又羡慕,两个人上前来侍候苏心瑶,两个人去打来热水。

见到苏心瑶被子底下全是瘀青,床上还有血迹,几名宫女立即跪下,齐齐向苏心瑶道喜,“奴婢们恭喜姑娘侍寝了。”

“不,不是姑娘,是娘娘。”最懂苏心瑶心思的大宫女喜鹊笑着改口,然后几个人都跟着改口,不停地向苏心瑶道喜。

苏心瑶摆出一副羞赧的样子,“皇上还没有说呢,都起来吧。虽说皇上还没有给我名份,不过我能侍寝,也离不开你们的帮忙,都有赏!”

几个人又是连连叩头道谢。

却说楚煜出了庆福宫后,立即问着阴德福:“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是末时末了。”

楚煜冷着脸,“皇后从冷宫回来了吧?”都末时末啦。

阴德福偷偷地看着他,恭谨地答着:“娘娘午时就回到了凤仪宫,此刻应该还在午憩吧,这天气冷,娘娘歇下了,不会太快起来。皇上别担心,娘娘并没有去御书房,应该不知道皇上待在庆福宫的。”

心里却腹诽着:纸包不住火,皇上临幸了心瑶姑娘,虽说还没有给名份,却当场承认心瑶姑娘侍了寝,到时候敬事房那里就有记录,皇后一样会知道的,再者庆福宫那位进宫多年,今天侍了寝,庆福宫能忍住不说吗?怕是不用半个时辰,整个后宫都传遍了吧。

皇后娘娘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皇上,知道皇上临幸了心瑶姑娘,会如何?

阴德福有点担忧,就怕皇后会像当年的琉璃那样离宫出走,到时候皇上龙颜大怒,心急如焚,对于侍候皇上的人来说,那是塌了。

阴德福仅是想着可怕的后果,心里都在打颤。

楚煜抿了抿唇后低沉地说道:“她早晚会知道的。阴德福,你说她会为了朕而吃醋?”

他今天装醉放任苏心瑶自导自演,那是他的计划,他这个计划也早就和许仪说过了,都是假的,他绝不可能临幸苏心瑶,事实上他对苏心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辈子能让他做一个正常男人的就只有他的小皇后。

楚煜就是想知道小皇后知道了,会不会吃醋?

最近她对他是好了很多,也会关心他,他夜里出去,她担心他会受伤,非要亲自检查确定他身上无伤她才能放心,可她没有说过情情爱爱的话,更没有吃过醋,总让楚煜怕她对他的好如同镜花水月,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怕是梦一场,醒来后什么都没有。

阴德福小心地笑着:“皇上,娘娘心思不好捉摸,奴才不敢说。”

楚煜剜了他一眼,“你说,朕不怪你。”

“奴才觉得娘娘可能会吃醋,也可能不会。”

楚煜黑脸,“你这样说等同没说。”

阴德福讪笑,“皇上,奴才确实不知道呀,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的,奴才是会水,不过探不到海底的针呢,皇上还是别问奴才了,娘娘会不会吃醋,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

楚煜骂他两句:“朕当然知道结果很快会出来,朕就是想有个心理准备,算了,不和你说,你也不懂。”

“是是是,奴才真的不懂。”阴德福暗暗地拭拭冷汗。

楚煜在御花园的时候,又迟疑了,他再问阴德福:“阴德福,你说朕是先去凤仪宫看看皇后,还是回乾真宫休息,等皇后知道后来兴师问罪?”

他是没有失身于苏心瑶,也提前和许仪说过,不管他对其他女人做什么,都是假的,是为了计划,可他的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许仪的事,更怕许仪一怒之下离他而去。

阴德福小心地答:“皇上还是先去凤仪宫吧,好好地向娘娘解释,皇上那是喝了酒,错把心瑶姑娘当成了娘娘才会…奴才想,娘娘会原谅皇上的…吧。”

“你这话说得让朕的心起起落落的,明明朕就没有对不起她,朕怎么就像做了贼一样?”楚煜有点烦躁,发誓以后都不用这样的美男计了,要是因此而撕裂了夫妻感情,真是得不偿失呀。

想他从她五岁起就养在宫里,从她八岁起,他开始宠着她,到现在快十五岁了,养了将近十年才养熟,他真心不容易,就是不容易才会格外的珍惜她。

阴德福侍候楚煜十几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楚煜如此的烦恼。

“去凤仪宫吧。”

楚煜决定先“低头认错”,找老婆解释去。

如同阴德福所想的那般,庆福宫的苏心瑶姑娘侍寝的消息,被庆福宫的奴才们刻意散播出去,不用半个时辰,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了。

苏婉儿知道了这个消息,恨得当场撕了帕子。

她进宫比苏心瑶早,却是苏心瑶先侍寝,就因为苏心瑶那张脸。

“主子。”云嫣心疼地安抚着苏婉儿,“心瑶姑娘是侍了寝,但皇上并没有给她名份,她还是比不过主子的,再者心瑶姑娘以后还要倚仗主子及相爷,她会在皇上跟前帮主子说好话的。”

苏婉儿咬牙切齿,“她会说好话才怪呢,这进了宫的女人,只会想方设法得到皇上的宠爱,恨不得让皇上只宠爱自己,谁舍得与别人瓜分皇上的爱?她是除了小皇后之外第二个侍寝的,皇上现在还没有给她名份,早晚都会给的。要是幸运的话,她怀上龙种,皇上目前膝下空虚,说不定她能一跃成为妃子呢。”

“皇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踏进我的宫中,我平时的关心,皇上并不领情,他的眼里只有小皇后,可他是皇上呀,他怎么能只宠皇后?苏心瑶能侍寝,也是因为她有一张和小皇后相似的脸。”苏婉儿真的嫉妒得发疯。

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就算有地位又如何?一辈子只能老死宫中。

云嫣无限同情,“宫里都在盛传,今年过年前,宫里会放一批宫女出宫,那些小主们暗地里羡慕可以出宫的宫女,如今这样的后宫,真不如出宫寻个老实人家嫁了呢。”

她也到了出宫的年纪,可是主子一直没有说放她出宫的事,虽说宫女到二十五岁可以出宫,也要主子同意放她出宫才行,如果主子不同意放她们出宫,她们便只能继续留在深宫中侍候主子,然后熬成了管事姑姑或者成为教养嬷嬷,一辈子不嫁人。

云嫣心里是想出宫的。

苏婉儿看她一眼,晦暗难明地说道:“云嫣,你二十五岁吧,到了出宫的年纪,你要不要出宫?”

云嫣连忙笑着回答:“主子,奴婢不想出宫,奴婢只想一辈子侍候主子。”

“真话?”

云嫣猛点头。

苏婉儿冷笑两声,“我怎么听说你爹娘已经帮你找好了婆家,等你出宫就成亲,如果你不想出宫,你爹娘帮你找什么婆家?”

云嫣吓得跪在地上,着急地解释:“主子,奴婢进宫是为婢的,家中父母明白做宫女的年满二十五就可以出宫,奴婢今年二十五,奴婢的爹娘便觉得奴婢该出宫了,出于对女儿的疼爱之心,先帮奴婢找婆家,并不是奴婢想出宫。”

苏婉儿冷冷地看着她,云嫣刚才提及后宫那些美人们的心思,苏婉儿何偿不羡慕可以出宫的人,她是相府嫡出的小姐,如果不是被送进了皇宫,以她的出身,以她的样貌及才情,她必定能嫁一位王爷或者侯爷,远远比在宫里幸福。在皇宫里是衣食无忧,她也有嫔妃身份,可她没有皇上的滋润呀。

她比皇后娘娘大了七岁的,过了年就二十二岁,只能孤芳自赏,顾影自怜,再美的容颜,再曼妙的身材,亦无人欣赏。

养花,需要雨水的滋润,没有雨水的滋润,花很容易会枯萎的。

苏婉儿觉得自己就是皇上养着的一株花,皇上只管种下,从不浇水,等着她枯萎。

半响,苏婉儿的眼神变暖,对云嫣说道:“起来吧,就算你想出宫那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可以谁想呆在这冷冰冰的深宫里。你真想出宫,我也不会拖着不让你走,你看看下面的小宫女有没有实诚可靠办事麻利的,好好地培养一下,能接手你的事的,我就放你出宫。”

云嫣偷偷地看苏婉儿,见苏婉儿不像在说假话,她连连向苏婉儿叩头道谢。

“去帮我准备点礼物,妹妹侍寝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得去向她道喜。”苏婉儿吩咐着云嫣,“再怎么说,也要做个样子。”

云嫣恭敬地应了一声,去帮苏婉儿准备礼物。

两条白狼分别立于凤仪宫的宫门口,见到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时,两条狼一反常态,不是避起来而是凶狠地冲着楚煜扑了过去。

“小白,小雪!”

阴德福见两条狼扑过来,惊得低喝起来,本能地挡在了楚煜的跟前,并且出手把两条白狼逼退,两条狼虽然被逼退了,依旧凶狠地瞪着楚煜,一副要把楚煜撕碎吃了的样子。

“这两条狼今天怎么回事?居然敢冲着皇上而来。”阴德福是阵阵的后怕,皇后娘娘也太狠了吧,居然放狼咬皇上。

“阴德福,让它们过来,朕倒想看看它们是不是真敢咬死朕。”楚煜命令阴德福让开,阴德福低叫:“皇上,那是娘娘的宠物狼,最听娘娘的话了。”

“朕让你走开。”

楚煜冷着脸喝斥。

阴德福无奈地退开。

“小白,小雪,朕就站在这里,你们想咬朕的,就放马过来。”楚煜背手而立,冷着俊颜,阴沉地盯着两条狼。

两条狼作势就要扑过来。

“小白,小雪,娘娘让你们回来。”珠儿从里面出来,叫住了两条狼。

两条狼不得不放弃攻势,很不甘心地围着楚煜转了两圈,嚎了几声,才跟着珠儿进去。

以往珠儿见到楚煜时,那叫做一个惶恐不安,此刻见到楚煜时,只是福了福身说了声皇上吉祥,也不等楚煜开口,她就自顾自地扭身走人。

见此情景,楚煜主仆俩交换了一下眼神。

阴德福一边拭了拭被两条狼吓出的冷汗,一边偷瞄着楚煜,楚煜没好气地横他一眼,“看着朕干嘛?仪儿在生气表示她是在乎朕的,朕该高兴才对,你也要替朕高兴。”

“皇上,奴才高兴不起来呀,奴才都被吓死了,娘娘怎么能放狼咬皇上呀,皇上要是受了伤,满朝文武都不会饶了娘娘的。”阴德福真心觉得他家皇上在皇后跟前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早就不是那个冷漠无情的君皇,而是惧内。

楚煜冷哼:“朕的皇后谁敢动!”

阴德福:…

皇后这般胆大包天敢放狼咬皇上,都是皇上宠出来的。

“走吧,陪朕进去,阴德福,你也别怕,仪儿要发火只会冲着朕来,朕都不怕,你怕什么?”楚煜瞧见阴德福害怕的样子,好笑地打趣着阴德福,阴德福陪着史上第一宠妻的皇帝走进凤仪宫,嘴里低低地回应着:“奴才也算是帮凶,奴才如果执意把皇上带回乾真宫,心瑶姑娘也不会…”

楚煜两眼闪闪发亮,说道:“对呀,一会儿就说是你的错。”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阴德福:…

皇上,这样真的好吗?

凤仪宫的正殿里没有许仪的倩影,楚煜问了宫人,知道许仪此刻在承安殿,于是他带着阴德福去了承安殿。

许仪在承安殿摆好了酒菜,青烟和珠儿,还有两条狼都在一旁,见到楚煜进来,不管是人还是狼都瞪着楚煜,活像楚煜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样。

“仪儿。”

楚煜笑着走过来,自顾自地坐下,也不在意屋里的人没有向他行礼,此刻他就是要向妻子解释“出轨”的丈夫,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上回来了呀,让臣妾瞧瞧,俊颜含春,满面春风,美人侍候得不错吧。”许仪说话亦带着笑,只是她这些话说出来字字都是刺呀。

从冷宫回来后,她便知道楚煜去了庆福宫。

去就去了,反正楚煜隔三差五都要去庆福宫刷刷存在感好彰显出他对苏心瑶的宠爱,可是今天还传回来消息,苏心瑶侍寝了。

明知道楚煜是在做戏,听到那样的消息,许仪还是酸溜溜的,她压抑不住自己的酸意,真想直奔庆福宫去捉奸,最终她忍住了,在凤仪宫等着他回来,她再找他算帐。

到底是假戏,还是假戏真做了?

如果假戏真做,她的寝室里已经备好了休书一封,要休了这个出尔反尔的夫君。

“仪儿,我就是喝了点酒,并不是俊颜含春,满面春风,我倒觉得我满面冬风了,凉嗖嗖的。”楚煜陪着笑脸,大手已经去捉许仪的手,许仪甩开他的手,他再次捉住,然后紧紧地握着不放,怕死吃醋的小东西一怒之下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