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心里是美滋滋的,小东西总算吃醋了,为他而吃醋。

“心瑶姑娘亲自酿的酒很好喝吧?臣妾知道皇上喜欢喝她酿的酒,特意派人去庆福宫讨回来一壶新酿的美酒,皇上还要不要再喝几杯?”许仪用力地甩掉他的大手,皮笑肉不笑地执起了酒壶,“这些菜倒是臣妾让青烟准备的,怕是不如心瑶姑娘亲手做的吧,皇上将就一下哈。”

“仪儿,我以前说的话,你忘记了,我是…”

许仪替楚煜满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壶,端起那杯酒双手递给他,笑眯眯的,“皇上请喝酒,心瑶姑娘酿的呢,臣妾可没有心瑶姑娘那么好的本事,能酿出美酒来。”

这话真是酸呀。

楚煜平时醋劲也大,没想到他的小东西真吃起醋来,那劲儿更大。

“你们都退下。”楚煜命令屋里的闲杂人等退出去,他好好地和吃醋的小东西解释解释。

青烟和珠儿看向许仪,阴德福却低声斥着她们:“还不走。”

两个人没有说话,不过最终是跟着阴德福出去了。

“小白,小雪,你们俩还不出去,等着朕把你们宰了炖狼汤吗?”

“嚎——嚎——”

小白冲着楚煜嚎了两声,楚煜阴冷地瞪它,一人一狼对视良久,小白败下阵来,不甘心地嚎了几声,才带着小雪出去。

“连狼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楚煜嘀咕一声,再看身边的娇妻,她竟然执着酒壶,连杯子都不用,就着酒壶猛灌酒。

“仪儿。”楚煜一把抢过了酒壶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她抱过来,紧紧地搂住她,无奈又低柔地解释:“朕以前不是告诉你了吗,不管朕对苏氏姐妹做什么,都是做戏的,是虚的,是假的,朕怎么可能会临幸她们,朕也没有那个本事临幸她们呀。”

许仪在他怀里挣扎着,要扳开他的铁臂,听着他的解释,她冷笑:“你要是没有临幸苏心瑶,庆福宫的人怎么会传出她侍寝了的消息,还是你当场说的,说苏心瑶侍了寝,敬事房那里都有记录了,现在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苏心瑶侍寝的事。难道那些也是假的?庆福宫的宫女说了,苏心瑶身上很多瘀青,床上还有血,你们要是没有发生什么,怎么可能?”

楚煜勒紧她,不让她挣脱他的怀抱,他以额抵着许仪的额,认真地解释:“仪儿,你忘了朕的怪病吗?朕真的没有碰苏心瑶,都是做戏的。苏心瑶身上的瘀青是她自己拧的,她床上的血渍是她割破手指弄的,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去庆福宫看看她的手,她手上肯定有伤。朕当时装睡,其实什么都看在眼里。”

“你说你有怪病,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怪病。”许仪哼着,不过挣扎的力道放轻了,明显是把楚煜的解释听进去。

楚煜戳了戳她的唇,“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碰苏心瑶,最多就是被她摸了一遍,她摸了我一遍,我都没有反应,然后她就自导自演了,我是为了我的计划,配合着演戏的。”

许仪立即咬牙切齿,怒视着他,“她摸了你一遍?你放任她把你扒个精光再摸你一遍!”

楚煜:“…那个,仪儿,不那样做的话,这戏也不逼真呀。”

许仪用力地推开他,跳下地,楚煜以为她想跑,动作神速地又把她捞回怀里,着急地说道:“仪儿,就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你别生气,是朕不对,你要打要骂随便你,你可别当学琉璃,朕不会让你走的。”

许仪挣不脱了,她放弃挣扎,而是大声吩咐着屋外那些人:“珠儿,青烟,马上给我准备热水!”

“是。”

楚煜不太明白,“仪儿想洗澡?”

在他怀里转过身来,许仪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凶狠地骂着:“你是我的男人,居然被其他女人扒光衣服摸了一遍,不把你清得干干净净的,你以后休得再碰我!我要把她留在你身上的痕迹都洗去。”

哇,这么霸道!

楚煜心里乐开了花。

她的醋劲比他大得多了。

“是是是,朕洗,朕早就想洗的了,朕怕你生气,赶着来找你解释,想着解释清楚就回去洗上十遍八遍的。”楚煜一本正经地接过许仪的话,“仪儿,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让其他女人再摸我,除了你,谁敢摸我,我剁了她的手喂小白。”

“她除了摸过你,有没有亲你?”许仪依旧凶狠地揪着他的衣襟质问。

楚煜:“…貌似,有吧。”

许仪的脸都绿了,“亲哪了?”

楚煜摸摸自己的嘴巴。

下一刻,他家小皇后就把他摁靠着椅子背,她霸道地扳住他的两边脸,霸道地以吻封唇。

真是热情!

楚煜很快就化被动为主动,到最后是许仪被他吻得全身发软,软在他的怀里直喘气,饶是如此还是酸溜溜而霸道地警告他:“以后都不准让别人亲你,你要是再让她们亲你,我也找其他男人亲我,气死你。”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出轨我就给你戴绿帽!”

楚煜暴怒地噙住她的唇,再一次把她吻得死去活来的。

“许仪,你是我的!不准你找其他男人!谁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灭了他全家!”末了,他又软软地保证:“我也不会再让其他女人碰我的,我保证!”

许仪忙着调整气息。

这家伙发怒的时候,她怕她会窒息。

热水准备好了。

许仪命令着那个被别人摸了一遍的男人进去清洗干净,楚煜黑眸灼灼地注视着她,低哑地请求:“仪儿,我怕我自己洗不干净,你帮我洗吧。”

“想得美。”许仪红着脸嗔他,不仅仅是数次的缠吻,还因为她喝了酒。

楚煜可怜兮兮的,“仪儿,一点都不在乎朕,朕都被别人占了便宜,仪儿也不肯帮朕洗干净,存心让朕身上留着别人的痕迹。”

“行了,进去,我帮你洗,我要把苏心瑶摸过你的痕迹都洗干净。”

酒精影响着许仪的大脑,她一下子就跳进楚煜的坑里,再者她是真的吃醋。

楚煜立即美滋滋地点头:“对对对,仪儿一定要把朕洗干净。”

说着,他美滋滋地拥着他的皇后去洗澡。

只是这一洗,洗得楚煜难受至极,他的皇后是恨不得把他的皮都扒下来一层,她那双柔软的手发着狠劲在他身上搓洗时,他感觉不到痛意,反倒想把她抱回寝室里,与她燃烧几回。

楚煜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把许仪抱回寝室,许仪没有半点挣扎拒绝,反倒热情如火,楚煜爱惨了她,哪里能抵挡得住她的似火热情,迅速地带着她共赴巫山尝云雨。

事后,楚煜心满意足地想着,原来皇后吃醋时热情如火,以后他可以让她隔三差五就吃醋,这样他就能享受她似火一般的热情了。

怀里的人儿没有半点例外睡着了。

她毕竟还娇嫩,他放肆点,她就会累得沉睡。不过这一次她睡着了,粉臂都霸道地搭在他的腰肢上,借此来宣告她的主权,他,是她的!

“仪儿,朕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男人!”

楚煜在许仪的耳边低柔地说着,“朕爱你,很爱,很爱!”

屋外的阴德福等人以及两条白狼,等到天黑还不见屋里的帝后出来,阴德福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对青烟和珠儿说道:“总算度过一劫。”

两名宫女却瞪了阴德福一眼,然后齐齐转身离去。

阴德福愣了愣,“还真怪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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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与狼共舞

两条白狼都对阴德福虎视眈眈的,阴德福低斥着:“去去去,去玩你们的,别盯着我。”

“小白,小雪。”青烟扭头唤了一声,两条白狼才离开。

阴德福看着人与狼都走了,嘀咕着:“咱家还被两条狼欺负了。”

再看看依旧房门紧闭的房门,阴德福又笑了起来,只要帝后不会闹起来,就算他被两条狼盯着也无所谓啦。白狼被皇后养了一年多,通人性,未经皇后的许可,最多就是用狼眼瞪着人,或者冲别人嚎嚎几声,不会真的咬人。

这个晚上,帝后都没有用晚膳,许仪在梦中,楚煜却在半夜时分去了暗室。

青衣已经在暗室里等着,见到楚煜来了,连忙向楚煜行礼。

楚煜嗯了一声,从青衣眼前走过,上次被砸了的桌子已经重新换过,他照例在桌子前坐下。

青衣留意到今晚的楚煜似是心情不错,在议事之前,青衣放肆地打趣着楚煜:“瞧皇上今晚心情极好,想必是皇后已经锈好了荷包给皇上吧。”

楚煜横他一眼后,脸现笑意,青衣见状就知道帝后感情更进一步,他是影卫的首领,从楚煜登基为帝开始,他就要为楚煜效力,虽说他的年纪比楚煜大了十几岁,两个人亦君亦臣亦友。

偶尔,青衣也会放肆几分。

“青衣,皇后今天吃醋了。”青衣放肆几分,楚煜便包容几分,有时候他也需要找人倾诉一下心事,或者分享一下喜悦的。坐在皇帝上的那个人,是不会有朋友的,皇帝自称朕也可以自称寡人,孤家寡人呀。

楚煜有心事的时候,能倾诉的对象便是青衣或者夜洋和许长卿,这几个人是他绝对信任的。

青衣笑道:“皇后吃醋,皇上就开心?皇后吃醋,皇上不该紧张吗?”帝后瞧着感情好,其实是皇上特别的在乎皇后,以往帝后之间闹点矛盾,皇后气都还没有消呢,皇上就赶紧低头了,如果皇后有一天对皇上不理不睬的,皇上就会紧张兮兮。

楚煜也笑,“你懂什么,皇后肯吃醋,代表她在乎朕,她要是不吃醋,朕才头痛呢。养了那么多年,若无回报,朕会很难过的。”顿了顿,他补充一句:“好在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就不信养她一辈子,她能够无动于衷的。”

瞟了瞟青衣,楚煜敛敛笑容,问他:“今晚找朕有要事禀报?”

“盯着相府的两名影卫出了事。”

闻言,楚煜沉眸低冷地问:“受伤?被杀?”

青衣的脸上一片沉凝,“被杀,然后被冒充身份。”

楚煜挤出话来:“苏俊枫杀的?他瞧着不像是个高手,能连杀两名影卫?”苏俊枫属于文官,他少年便考取了功名,之后入朝为官。虽说有老丞相为他铺路,主要也要他有天资有能力,否则以他那般的年纪,很难爬得百官之首的位置。

楚煜知道苏俊枫有远见,与苏俊枫商议国事的时候,楚煜就察觉了,苏俊枫是个胸怀天下,野心极大的人,楚煜想一统天下,君臣的意见出其一致,着重培养少年,认为年轻人才是国家的希望,紧抓经济,国库不充足的话,想一统天下就很困难。军队的训练亦不能松懈,大楚的兵力在当今天下几国之中排在中上水平,君臣二人都认为兵力再强一点,配合着充足的财力,就可以横扫诸国,一统天下,成为天下霸主。

苏俊枫处理事情也处理得极好,如果不是早就洞悉相府有野心,楚煜都想倚重苏俊枫,视他为左右手呢。

老丞相在位时,相府就有了异动的,只是没有被人察觉,楚煜会察觉应该是皇室的人,生性多疑所致吧。老丞相安安稳稳地退出朝堂,把他心里想的却未开始实施的野心都交给了他的小儿子。

皇帝最怕的就是别人来抢他们屁股下面那张龙椅,故楚煜早早就开始布局。

相府为了他们的野心,隐忍十几年都还没有真正发作,楚煜同样如此,为了灭了相府,布局布了十几年,棋局里的诸子依旧守在原位上,无人移棋一步。

但楚煜不知道苏俊枫有能耐杀掉他的影卫,还是连杀两名。

“看来,朕得重新认识朕这位丞相才行。”

楚煜的手指又开始敲着桌子,这是他想事情时的惯性动作,沉吟片刻后,他沉声吩咐青衣:“那两名假影卫别惊动他们,就当作不知道他们是假冒的,误导一下苏俊枫,让他以为朕的影卫也不过如此。”

“是。”

“他在宫里的暗线,可有查明是谁?”

“高公公的可能性最大。”

楚煜蹙眉,脸上一片的森冷,“他是朕父皇的近侍,父皇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就跟在父皇的身边,如同阴德福跟着朕一样,父皇对他信任有加,他居然背叛父皇,父皇要是还活着,怕会被气得吐血。”

“还没有完全确定就是高公公,不过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他在先帝跟前侍候了一辈子,老丞相还在朝为相时,两者接触得也多,说不定两个人早就有了勾结,只是先帝不知道罢了。如果不是皇上上次提及高公公也要防着,臣等都会因为他是先帝的忠心近侍,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说到这里青衣有点愧疚,影卫是负责保护帝皇的,历代皇帝继位后,不管是通过什么方式坐上龙椅的,只要是大楚的皇帝,影卫就要无条件地为他所用,因为影卫只为皇帝服务,只听令皇帝的差遣。先帝还在位的时候,青衣虽然还没有成为影卫的首领,却是影卫里的一员,他们都没有察觉到高公公有异,不仅仅是高公公藏得深,影卫也有失职之处。

楚煜看了青衣一眼,“朕不会怪你们,你们影卫再厉害亦不是神仙,就算是神仙也不是万能的,神仙都有办不到的事,更不要说我们都是凡夫俗子。”

青衣谢恩:“谢皇上不怪罪之恩。”

“如果高公公就是他的眼线,那他想要的必是林太妃手里的东西。”

“是。”

楚煜呵呵地冷笑两声,青衣摸不透他怪笑的深意。

冷不防,什么东西朝他扔过来,青衣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楚煜扔给他的东西。

“那是黑羽军的名单,朕在位时都交给你保管。”

青衣错愕,黑羽军的名单?皇上怎么找到的?

楚煜并没有解释,而是自桌子前站起来,吩咐着:“帮朕安排两名身手了得的女子进宫充当皇后的大宫女。苏俊枫还隐藏着实力,朕不得不防他把朕的皇后抢走。”

“是。”

青衣恭敬地应着,又连忙说:“恭送皇上。”

楚煜走到台阶上了,忽扭头问青衣:“你妹妹青烟,你想让她出宫吗?”

青衣赫然是青烟的哥哥。

“她跟在娘娘身边,我很放心,她如若想出宫,就求娘娘放她出宫寻一门婆家,平平静静地过完一生,如若不愿意出宫,还请娘娘留她在身边。”

楚煜嗯了一声,“她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打算一辈子不与她相认?”

青衣笑了笑,“只要我知道她还活着,并且过得很好就足够了。”

青衣与青烟是亲兄妹,不过在青烟两岁的时候,兄妹走失了,青烟在宫外的父母兄姐,并不是她亲生的。

“仪儿是个心善的,待奴才极好,只要她安份守己,朕能保证她活得好好的。”楚煜这样说等于知道青烟曾经肖想过他,还好青烟及时回岸,没有越陷越深,否则楚煜是不会放任她跟在许仪身边的。

楚煜身边的近侍对他绝对忠心,同样的,他也要求侍候他家仪儿的身边人绝对忠心。

青衣感激地道谢:“谢娘娘对舍妹的厚待,谢皇上当初的不杀之恩。”

楚煜走了。

许仪睡得迷迷糊糊的,察觉到有人盯着她看,那人的眼神炽烈如火,她仅是被盯着就觉得整个人置身于火海之中。

是谁盯着她看?

楚煜吗?

只有楚煜才会用炽烈如火的眼神盯着她。

可她又觉得那不是楚煜的眼神。

是谁?

许仪倏地睁开了眼睛,屋里一片漆黑,宫灯被灭了!她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她的床前,那个人用黑布蒙着嘴脸,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

见许仪醒来,对方也一愣,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醒转吧。

瞬间,那人的眼神变得森冷,如同利剑一般,随时都能把许仪凌迟,他甚至暗运内力于掌心,只要许仪大喊大叫的,他一掌拍到她的天灵盖,她马上就会命丧黄泉。

许仪没有动。

两个人就在黑暗中对视,许仪紧紧地捉住了被子,内心是紧张害怕的,但她知道她不能喊叫,因为对方就在她的床前,她只要一喊叫,他随时都可以取了她的性命。

见许仪没有喊叫,他才没有拍死许仪,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仪感觉得到自己的掌心都冒出了冷汗,柳辰风呢?柳辰风不是负责暗中保护她的吗?柳辰风不是喜欢藏在屋顶之上?怎么就没有察觉她屋里进贼了呢?

柳辰风是喜欢藏在屋顶上,不过帝后欢爱的时候,柳辰风哪好意思也不敢再窝在屋顶上,他闪开了。楚煜去暗室的事,向来不为人知,故柳辰风以为皇上还宿在皇宫的寝室里,他哪敢蹲屋顶呀。

不能喊叫,那她该怎样脱险?

“你是刺客大哥吗?”许仪镇定下来,把眼前这个黑衣人当成曾经的楚煜。

对方听到许仪的问话,很快就分析出许仪嘴里的刺客大哥是许仪熟识的人,于是他低沉地嗯了一声。

许仪立即坐起来,抄起枕头很生气地拍打着黑衣人,嘴里低声骂着:“刺客大哥,你还有脸来见我,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得很惨,你骗了我,你还好意思来找我,我以后都不相信你了,你立即给我滚,再不滚我就喊‘有刺客’,把你抓住咔嚓掉。”

黑衣人抢过了她的枕头,不知道她嘴里的刺客大哥是谁,但他能肯定刺客大哥常常在深夜里来找她,所以她见到蒙面黑衣人时,不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大喊大叫,而是表现得像朋友那般,哪怕她嘴里骂着,也能看出她与她嘴里的刺客大哥熟络。

“我怎么骗你了?”黑衣人低低地问。

许仪仔细地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发觉很陌生。

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些人,但戏还得演下去,她没好气地骂着黑衣人:“你骗了我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告诉过我的,说皇上不能人道,我信以为真,才会与皇上亲近的,可是皇上不是呀,他都临幸了苏心瑶,你说,你是不是骗了我?现在我的男人有了其他女人,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说了那些话,我怎么会被他欺负?”

黑衣人大概明白了,他依旧低低地说道:“皇上有三宫六院,后宫里的女人都是他的,他想临幸谁就临幸谁,你别太相信他的甜言蜜语。”

许仪恨恨地骂着:“对,不能太过于相信他,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刺客大哥,你都好长时间不来了,我还以为你被抓了呢。今晚咱俩再去偷皇上养在御花园人工湖里的鱼烤着吃好不好?”

黑衣人似是浅浅地笑,许仪看到他眉眼弯了弯,这个人肯定是见过她的!他是谁?

“好。”

“那你出去等等我,我要换衣服。”

黑衣人本能地就想走,不过在转身的时候,他顿住动作,想了想后,转过身来对许仪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你动作快点。”

许仪在心里叉了他好几叉,嘴里说道:“刺客大哥,虽说咱们认识好几年了,算是朋友啦,但咱们男女有别呀,你在这里看着我穿衣服,真的好吗?”

“房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我能看到什么?”

“你能看到我呀。”许仪摸索着想找自己的衣服,却找不到,不知道楚煜把她的衣服扔到那里去了,那家伙次次猴急得不像话,经常是用撕的。

每次看到奴才们进来帮她收拾破碎的衣衫,许仪就羞得想寻个地洞钻进去。

没见过那么粗暴的皇帝。

按理说皇帝出身高贵,应该是天底下最有修养的男人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