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几欲喷出火来,怒吼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加可恨!”他一把扯下我的束带,不管不顾的撕扯着我的衣服。

我看到他身后的子陵将军双眼泛红,牙齿紧咬下唇,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我心中的痛再次涌了出来,拔下发髻上的金簪,抵住颈部,冷声道:“皇上是要我死在这里吗?”

启恒停下手中动作,看着我一言不发。许久,他慢慢给我穿好衣服,道:“走吧。”

我看了一眼子陵,对他轻轻摇头,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再冲动了。

回到瑶光宫时我整个人都虚脱了,问过玉儿,得知他一直睡着没有被惊醒,我稍稍放了心,然后由谷雨伺候着上床睡觉。

春分值夜,就睡在我床边的脚踏上。她并不知道在延英殿发生了什么,但看我衣衫凌乱,满面泪横,便知趣的什么都没问。

而我一直在胡思乱想着,皇上会怎么处置我和子陵将军呢?对于子陵将军,我真的一无所知啊!那只耳珰,是怎么落到他手里的?看那情形,皇上一定早就知道子陵保存着那耳珰的事,但并不知道那是我的,所以…他才会如此震怒。

我就这样想着,天快亮了我才睡了一小会儿。

强打起精神给皇后去请安,皇后的脸色也极不好,看那样子八成也是一夜未睡吧!

郑贵妃看看我又看看皇后,笑得十分得意,我不用猜也知道,昨晚的事只怕早已阖宫皆知了。也懒得理会,只想着待会儿回去补觉。皇后精神不好,说了几句就让我们散了,只是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她叫住了我。

“昨晚的事,也是本宫一时糊涂,听信了人云亦云,妹妹不会怪我吧?”她带着歉意含笑问道。

我笑了笑,说:“皇后娘娘言重了,都是小满那蹄子的错,大概是见不得我厚待旁人冷落她,所以才狭私报复!娘娘不用放在心上,臣妾无论如何都不会错怪娘娘的。”

她忙点了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本宫也就放心了。”

我施礼告退,回去的路上,却和春分商量道:“皇后为何会突然发难呢?但是看刚才的样子,她似乎并不准备与我撕破脸皮。”

春分道:“奴婢想了一晚上,若是皇后得逞,自然不用顾忌您。但现在她没得逞,所以一定还会和您姐妹相称下去的。”

我沉吟道:“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利益冲突值得她如此呢?”

怎么想都不明白,或许,她是觉得这样的机会不容放过,能打压就打压了我吧?

回去睡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皇上怎么处置子陵将军,中午吃过午饭,正哄着玉儿,延英殿来人请我过去。

皇上要对我宣判了吗?我整了整衣襟,随内侍过去。

延英殿里静悄悄的,江守全耷拉着眼皮给启恒磨墨,见我来了,冲我使个眼色,退了出去。

启恒看着我,我垂下眼睑,他不知怎地低低叹了口气,然后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帷幕后面。那里有张新式的贵妃榻,他道:“昨晚没睡好,你先在这儿睡一会儿吧。”

我嘴角微翕,还是听了他的话躺下,他坐在我身边,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绳子,将我的双手缚住,绑在榻上。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恐惧。他淡淡的一笑,说:“别怕,朕可舍不得伤害你。”然后又从身边掏出个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黑色的药丸。他拿出两颗,褪下我的亵裤,从裙子里塞入我的下体。

“陛下!”我惊叫起来。

他笑道:“这叫飞燕欲死丸,取那有名的淫后赵飞燕之名。赵飞燕你知道么?就是那个背着汉成帝与别的男人苟且的皇后,据说她每日必须和十个以上的男子交欢,否则**难灭。飞燕用了都****,你现在,知道这东西的妙用了吧?”他俯身咬住我的耳垂,低声道:“待会儿忍不住,可千万别叫,朕让你父亲过来议事呢!只隔了几层帷幕,你若不小心发出声音,朕可不好交代。”

魔鬼,这个魔鬼!

我双手被缚,无法逃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拂袖而去。接着,就听到我父亲求见的声音,我忙咬住嘴唇,真的害怕让父亲知道我此时的丑态!

没过一会儿,我的身体就开始发热了,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了汗珠,而渐渐的,身体内部像是着了火一般难受。

整个乳儿都涨涨的,想要有什么去揉捏它,好解除它的酸胀。而下体更是**的让人难耐,我甚至清楚的感觉到甬道内壁分泌着一阵又一阵的汁液,但那空虚的感觉让我近乎抓狂,真希望有个什么东西,能填满那空洞,让我不要再受折磨了。

汁液仍在不断溢出,湿润了我整个私处,我一面克制着内心的羞耻,一面却又希望谁来救救我。

我的**挺立着,仿佛在等待有人来采撷,若不是双手不能动弹,我必定早已忍不住了!可是,我不能,不能够!

浑身都酥麻了起来,我用力加紧双腿,抑制那可怕的痒,痒到我骨子里去了。呻\吟就在我喉咙里,随时都可能溢出齿间,可我必须忍着!贝齿狠狠嵌入下唇,哪怕咬出血来,都不能放松!

我浑身大汗淋漓,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着,摩擦着自己的衣料,期盼以此来抑制肌肤所渴求的被抚摸的需要。但越是如此,我的肌肤越是敏感。我痛苦的快要喊出来,但是外面…父亲仍在和他商量着什么,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狠狠用后脑勺撞击着酸枝木的贵妃榻,发出“砰”的声响,外面的说话声忽然停止了。我只觉得脑袋晕晕的痛,若不是那媚药,我此时必定已经晕了过去。半是迷糊半是清醒间,我听到延英殿的门开了又关的声音,然后启恒走了进来,笑道:“忍不住了?你父亲已经走了,现在你可以叫了。”

我别过头不想理他,可是他却慢慢的解开我的衣服,直到我一丝不挂,状若无意的手指抚摸过**,我的身子紧绷了起来,那**再次燃烧,比之前燃的更激烈。

“既然你还能忍,那朕就先走了。”

“不要!”我喘着气叫住他,哀求的说道,“启恒,别走,救我…你救救我吧!”

他重新坐到我身边,手指探入我的私处,伸了进去。

“嗯”我舒服的呻\吟起来,可这并不能让我满足,我只希望能再深一点,快一点!

“看你这淫\荡的样子,若是让别人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喜欢上你呢?阿娆,你真是个…尤物。”说到最后,他猛地抽出手指,我哀叹一声,看到他手指上晶莹的液体。他笑了笑,说,“不光是尤物,还是祸水!”

我早就没了理智,本能的供起身子,求道:“别、别出去…”

我甚至主动分开双腿,缠在了他的脖子上,让自己的私处全部显露在他面前。从前我羞于做的事,现在为了满足我的欲\望,我毫不顾忌的做了。

他却甩开我,并不让我来接触他,反而站起身,冷冷的命令道:“求朕啊!”

“我求你,我求求你了,启恒!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啊!”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尊严,只有满腔的**。

他褪下他的龙袍,俯身抱住我,我嗅到了他男子阳刚的气息,双腿又缠住了他。他笑道:“小东西,可真是会缠人。”他褪尽了身上所有的衣衫,解开我的束缚,我忙勾住他的脖子,樱桃小口主动凑上前去亲吻他。

他含着我的小舌吸吮着,一只手托住我的背,一只手在我胸前的丰盈上肆意揉捏,我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他似乎很满意,可我却并不满足,娇臀乱扭,寻找着他的壮硕,他却捉迷藏似的躲避着我。

“快点,快点嘛!”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他抵住我,问道:“若是旁人,你是不是也会这样?”

虽然我丧失了一大半的理智,但这种要命的问题我还是知道怎么回答的。我含着他的耳垂说道:“不会,阿娆只是你一个人的,阿娆不会给别人,启恒,你快给我好不好?”

他却扳着我的肩膀,又问:“那么,子陵呢?”

我嚷道:“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我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一眼!”他到底想怎样,怎样才肯相信我!

他满意的笑了起来,双手托住我的腰,让我坐了上去。我和他同时发出一声低呼,我报复似的夹紧,腰肢不断的向下沉,再也不要别的了,只要这一瞬间的快\感就好。

“磨人的小东西,看你浪的,你这小妖精!”他轻喘着,享受着我的紧致,温润,湿滑与柔嫩。然后将我放倒,猛烈的的飞快冲刺着。低吼道:“不许憋着,给朕叫出来!朕要听你叫!”

我在他的云雾里飘忽,叫喊着让人脸红的****。

我不知道过了过久,我们体内的汁液一起喷薄而出,那巨大的快\感袭击了我两次还是三次?只感觉我身体里的浮躁慢慢被抽走了,我疲惫的躺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般。

“还能动吗?”他亲了亲我汗湿的面颊,柔声问道。

“嗯,”我吃力的爬起来,慢吞吞的穿好衣服,然后帮他也穿好衣服。他勾着我的下颚问:“喜欢吗?”我哼了一声,娇嗔道:“就知道欺负我。”他发出好听的醇厚的低笑声。

我转身拉开帷幕,顿时愣在那里。

子陵,他站在殿中,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启恒却淡淡道:“哦,子陵啊,你在这儿久等了。阿娆,你先回去吧!”

我倏然回头望着他,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却见他唇边带笑,眸中森冷。他是故意的又怎样,我能耐他如何呢?

我脚步踉跄的走出延英殿,刚出大门,就扑倒在地。

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他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换一个方式,只会让人更难堪罢了!

(PS:老板,上红烧肉!)

第五十七章 新宠(一)

四月,上京天气回暖,草长莺飞。然而子陵将军却在这样一个时刻选择离开上京,据说西突厥在吐谷浑蠢蠢欲动,皇上封子陵为安西大都督,让他率兵前往,务必要在年内平下高昌,龟兹等地。

自三年前也就是我进宫的那一年,天朝与东突厥大战,东突厥归降,虽然他们的可汗仍是他们的王,但同时也受封天朝右卫大将军。天朝在东突厥设立云中都护府,正式接管东突厥,只等着有一天彻底覆灭突厥王廷,将版图归为天朝所有。

而迟迟没有灭东突,为的就是牵制西突厥,但此时皇上命子陵征战西突厥,恐怕是临时起意。

我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子陵将军已经离开了上京,而经过延英殿那疯狂的一下午,我也没脸再见他。

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我胡思乱想间,就听到谷雨嘻嘻笑了起来,我看过去,就见玉儿在她们围起的软榻上翻身。微笑挂在唇边,我走过去,柔声道:“咱们玉儿会翻身了呢!”

谷雨笑道:“可不是嘛!殿下还很灵活呢!知道要拿奴婢手里的拨浪鼓,够不着就急了。”

我笑着抱起玉儿,他却不耐烦的扭来扭去,我只得又将他放下,看他玩得不亦乐乎。失笑道:“再过两个月就会爬了,到时候想要什么就能够着啦!”又对安氏道:“别让他玩太久,待会儿拍他睡午觉,玩得太高兴了就睡不着了。”

安氏笑着应了,眼神柔和的看着玉儿。

我继续回到书桌前坐下,静静的写字,不为别的,只求一个心平气和。

不知不觉就抄了一个多时辰,放下笔,捏了捏酸痛的手臂。春分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端上一盏燕窝,站在一旁。

“你有什么话说吗?”喝完燕窝,并不见她离去,知道她是有话要说的。

春分道:“启禀娘娘,刚才尚寝局的人来报,今晚开始,皇上就要宠幸新人了。”

我淡淡点头:“嗯,算算日子,一月训练期已满,是该新人侍寝了。”

春分又道:“皇上已经大半个月没来看望娘娘了,就连娘娘侍寝的日子也…”

“春分,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娘娘,您抄书已经抄了半个月了,是时候该振作起来了吧?毕竟,高将军去战场已是事实了,您再这样,就算您与高将军无情,恐怕皇上那里都会猜疑几分有情啊!”

我没有说话,只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争宠。抬眸睨她一眼,问道:“你觉得事到如今,这两个字对我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我已有了十二皇子,我已是四妃之一,我的母族还在。你觉得,我用得着和那几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争吗?”

春分没有回避我的目光,看着我说:“娘娘,其实您心中明白,您要争的对手不是她们。而是,和您一样,有儿子,有地位,有家世的人。”我不语,她又道:“这里从来不是您想不争别人就会放过您的,娘娘…其实,奴婢已经知道皇后为何会突然发难了。”

我一挑眉,问:“为何?”

春分长叹一口气,看向玉儿的寝殿。我心中一凛,沉声道:“为了玉儿?”

“娘娘请仔细想想,原本皇后一直与娘娘表面交好,为此来打压郑氏,可是为何在娘娘得到孩子之后有些容不下您的趋势了呢?奴婢让人打探过那段时间皇后身边发生的事,才知道原来皇后曾喟叹说,十一皇子的身份到底低下了些。娘娘,您试想想,就算有皇后的抚育,朝臣们会尊一个宫女生的儿子为君上吗?”

她的话好像触动了我心底某个机关,顿时心潮澎湃起来,那些被我忽略过的事实和画面,忽然一下子在我脑海里旋转起来。

皇后,郑贵妃,和妃…她们都是一样的!她们从来都不会在意是谁霸占了皇上的龙床,她们在意的,是她们的孩子能不能最后得到胜利!只要那个人不像前世的我一样独占龙床长达六年之久,她们还是可以容忍的。

但是这三个人中,郑贵妃势力最大,不仅有强大的母族,还有两个儿子。和妃的势力次之,而皇后却最弱,因为她既没有亲生儿子,也没有显赫的家世。

如果我被皇上厌弃,废了,死了,那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抚养我的小十二,这样她既有了一个血统高贵的儿子,又有了纪氏家族为支持。不光可以与郑贵妃抗衡,同时也削弱了和妃身后的势力。实在是,有太多的好处了!

见我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春分知道我是想明白了,不由得长长舒口气。我冷笑道:“真是没想到,我竟然挡了那么多人的道!”

春分叹道:“只要娘娘能想明白,保持清醒,她们就不能奈何了!”

我忽然有些恼恨起来,怨道:“皇上也真是的!既然属意二皇子,为何不早早立下他的太子名分呢?何苦三方在这儿争来斗去的!”

春分笑道:“娘娘又说气话了,皇上比谁都睿智,如果立了太子,那么一个正当盛年的皇帝,还有一个雄心壮志的少年储君,娘娘您说,他们该如何自处呢?再说,就算立了太子,也不能阻止旁人的痴心妄想啊!反倒会愈演愈烈,兄弟几个一同把太子拉下马的。”

“也是,”我叹道,“太宗那会儿不就是么!争得是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先后死了多少皇子?就是咱们皇上当初不也是…”此事又涉及到了启悯的母妃,我不便多说。静默半晌,对春分道:“留意一下今晚哪位新宠侍寝,不管怎么说,也算新人里的头一份呢!”

春分唇边立时绽放开笑意,点头应道:“是,奴婢会让人注意的,明日请安那位小主也会去,奴婢自然也会盯着其余三妃的赏赐,娘娘就尽管放心吧!”

我笑道:“你事事想的这样周到,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你在我身边,到让我省了不少心思。”

看着春分流露出来的由衷满足,我想,作为我的智囊,她想必十分自豪吧!

第五十八章 新宠(二)

入夜过后,顺喜儿送来消息:“原本今日点的是淮南道的何兰小主侍寝,却不想临了何小主吃坏了肚子,如今换了剑南道的方小主,人已送去温室殿了。”

这些采选来的女子在正式侍寝前是没有自己的住处的,和其余受训的小主一起住在一个院落里,所以头次侍寝,便只能去温室殿了。

我躺在床上,微微抬手,示意我知道了。春分便道:“娘娘已经知道了,明日打赏的事,你再去探。”

“是。”顺喜儿隔着屏风帷幔应道,退了下去。

春分便道:“剑南道的方小主是松州别驾的次女,父亲官位是四位小主中位分最高的,由她第一个侍寝,倒也说得过去。”

我道:“可是原先定的人并不是她。你说是真有这么巧呢,还是何小主有意为之,不想争一时之宠?”

春分笑着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何小主娘娘不是见过的吗?”

我点头说:“在和妃那里见过,只是她看上去可不大机灵,倒是她的表姐时时维护着她。”

春分说:“不管是谁维护谁,她们也算是明白人了。”

是明白人就好,只怕太明白了不是省油的灯!一时想过便罢,自歇下不提。

次日去皇后处请安,顿时发现每个人都盛装出席,而且脸上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表情,我不由失笑,敛容正经的坐着。

这样一比较,好像我穿的最是朴素了,因是春天,便穿了嫣红底鹅黄刻丝牡丹的抹胸长裙,外面是素面杭绸水红对襟大袖衣。梳的是倾髻,髻旁斜插三支赤金镶金刚石簪子,珍珠宝结结发,另一边则簪了一朵“蓝田玉”。

观之诸人,皇后因要接受参拜便穿了大红对襟五彩鸾凤大袖明衣,梳牡丹髻,赤金镶红宝石、青金石、紫曜石的簪子,九凤点翠衔珠钗等等,手中还拿着十八子的碧玺手串。而郑贵妃更是珠翠满头,看过去便是一片珠光宝气,刺得人睁不开眼来。和妃自有世家女子的矜持,但发髻上的装饰看着仍是沉甸甸的。只有雅妃,笑嘻嘻的坐在我旁边。

等到新人来了,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却都愣住了。

方小主竟也穿了一身水红色,虽是半臂,但那颜色和衣服质地与我的大袖衣如出一辙都是素面杭绸的。

有人捂嘴偷笑,有人目光揶揄的看向了我,我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目不斜视。

皇后却和蔼的说:“都是自家姐妹,起来吧!”

方氏谢恩,依言站了起来,低眉顺目。

雅妃凑近我低声道:“还是没有妹妹你好看!”我嗔怪的看她一眼,她只是抿着嘴笑。

王昭仪忽然笑道:“也就这模样儿配穿水红色,咱们这儿除了娆妃娘娘,恐怕也没别人能穿了吧?”

辛婕妤立刻接口道:“可不是么!咱们生了孩子之后越发圆滚了,可你们看娆妃娘娘,怎么觉得生了孩子之后反而更漂亮,身材更苗条了呢?”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我微笑道:“姐姐们真会开玩笑,我再好的身段,也比不过人家青葱似的娇嫩。唉,这水红色呀,我以后可不敢穿了!”

大家一阵嗤笑,纷纷笑道:“你不敢穿谁还敢穿呐!”方氏立在当中满面通红,对我跪下说道:“娘娘恕罪,嫔妾一时糊涂,冒犯了娘娘。”

我忙让春分扶起她,笑道:“你有什么罪,只是我看着你比我年轻漂亮,自惭形愧罢了。”

方氏偷偷抬眼打量我一下,立时低下头道:“娘娘天人之姿,嫔妾怎么敢当。”

皇后笑着说:“好了,娆妃最是爱开玩笑的,你别听她那张巧嘴!连皇上有时都说不过她呢!你过来,这是郑贵妃…”

方氏被叫去,皇后一一介绍,她便一一叩拜着。最后皇后说了一些要谨记本分,后宫和睦的话也就散了。

回去之后,皇上晋封方氏为宝林,打听了皇后和郑贵妃的赏赐,我也让宫人准备了相应的赏赐过去。这位方御女也就如此,之后几日侍寝的便是河北道的冯氏,淮南道的白晓梅和何兰。

有了方氏的教训,后面的三位小主在请安时便没有闹出什么笑话来。而相比之下,便是何兰的样貌最突出,而白晓梅则最是大方得体,冯氏看着十分娇柔,有种楚楚可怜的风姿,相比之下,倒是方氏落了下乘。

她们四人只有方氏被封为宝林,其余三人都因为父亲官位不高,只封了御女。

四天之后的午后,我抱着玉儿去沁春园摘花玩儿,他喜欢色彩鲜艳的花朵,尤其对大红色的牡丹情有独钟,若不是怕有虫子会蛰到他不让他太靠近,他都快成“摧花辣手”了。

“这孩子现在就知道采花了,也不知道长大了是个什么风流性子呢!”我手中拿着一枝花和玉儿捉迷藏,引诱他去拿,面上含笑着调侃道。

谷雨笑嘻嘻的说:“殿下长大了肯定是个美男子,到时候不知道会引起多少女子为之倾倒呢!”

我笑道:“可惜你是没机会了。”

谷雨笑得直不起腰来,连声说可惜。

春分重重咳了一声,谷雨忙止住笑,站直了身子。

我看向正走来的冯御女,把玉儿交给安氏。冯御女袅袅婷婷的走过来,向我请过安,道:“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娆妃娘娘,娘娘也来赏花吗?”她的声音极细弱,好像怕一个大声就会吓到别人似的。

我和蔼的笑道:“是啊,春光正好,就出来走走。”

她看着依依呀呀的玉儿,柔柔的笑道:“殿下…十分可爱。”她从身边拿出一个赤金的长命锁,递过来说:“嫔妾第一次见十二殿下,小小礼物,希望娘娘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