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我直起上半身,仰起头,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双手揉捏着我胸前跳动的玉兔,啃咬着我颈上柔嫩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我们的交合处一片泥泞,花溪里的清泉顺着泥泞流下,被褥间一片湿润。

他一把推我趴下,双手箍着我的腰,动作猛烈而迅速,随着一声低吼,他的**喷薄而出,柔软深处一阵痉挛,我轻哼着舒展开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愉悦的跳跃起来。

他半压在我的背上喘了好一会儿,低声问道:“坏吗?”

我吃吃笑着,任他把我扳过来,我想我的眼里一定都是柔情蜜意,虽然每次都会淋漓尽致,但是这一次不同,好像多了些什么。主动吻上他的唇,轻笑道:“坏。”

他把我揉进怀里,很紧,很紧。

(PS:最近的肉是不是上多了?咳咳,虚火都吃出来了,还是吃素吧)

第六十二章 父子(二)

虽然来了陪都,但每日政事不能停,皇上在观风殿听政,大臣们则在小上阳宫内理事,与在西京时并无二样。

可是,我的问题又来了,当我伺候皇上更衣回观风殿之后,玉儿的情绪就变得很不安,一整天都十分焦躁,连午睡也睡不安稳。以前只要抱着他哄睡了放在床上就没关系,但是现在玉儿一离开人的怀抱就会睁开眼大哭,非要人抱着来回走动不可,就是这样,他还会时不时的睁开眼睛。

午觉过后,我让刘有余去观风殿看看,若是皇上那里无事,便请过来一趟。没多久,启恒就来了,玉儿一看到他,就咿呀笑着往他怀里扑。他只是一时的尴尬,随后接过玉儿在怀,蹙眉道:“还是不安稳吗?”

我点点头,喃喃低语:“真是魔障了。”

启恒在这儿陪了玉儿一盏茶的时间,江守全已满脸焦急的在外晃了好几次,我暗叹一口气,抱过玉儿,道:“皇上还是回去吧,想必有政事要处理呢!”

启恒犹豫的看了一下玉儿,点点头,转身走了。可是当他已跨出房门,玉儿就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我看到他的身影猛地一顿,不知怎地,我竟泪盈于睫,他还是爱着这个孩子的,不管他从前怎样,至少在他心底还是在乎我们母子的吧?

我咬咬牙,对江守全道:“请皇上回去吧!”然后抱着玉儿进了内室,不管他哭的有多凄惨,我也没有回头。

直到玉儿哭累了,他才伏在我肩上睡着,但我必须不停的走动轻拍,否则他又会像猫咪一样哼哼两声。

到了夜晚,更是不得消停。

启恒又被请了过来,看着玉儿含泪的大眼,当即道:“这样不行,明日你就和玉儿搬到观风殿去。”

我目瞪口呆,道:“这、这怎么能行呢?”

启恒想了想说:“观风殿后殿也算清净,朕让人去收拾一下,让奶娘带着玉儿住进去,你就和朕住在寝殿吧!”

我垂下螓首:“但是,这并不合规矩。”我虽然这样说,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愿意的,今日我才听说原来四面这块之所以没人住,就是因为曾有好几个前朝妃嫔死在了这儿。枉死的妃嫔怨气冲天,而小孩子又是最洁净的,所以看不得那些。

启恒已道:“规矩也要看时候,总不能让孩子每天啼哭吧!这样对孩子不好,你也着急上火。”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叫了江守全进来,吩咐明日挪宫一事。

怎么说都是为了孩子,就算到时候惹人非议,我也顾不得了。

晚上就寝,启恒又将我怜爱一番,不提。

第二日准备挪宫事宜,皇后亲自前来慰问,对我笑道:“皇上当真是疼爱你和十二皇子,本宫也曾提议让你住到本宫的成化院去,那里地方宽阔,景致也好,可皇上还是否决了。不管怎样,你都是四妃之一,怎好让你屈就?原也想着让雅妃和换换,不过皇上还是…呵呵,所以本宫也就答应了,你住进观风殿,刚好可以伺候皇上,皇上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我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个缘由,不过想来皇后对我搬进观风殿定是不快的,毕竟她才是皇后,她才有资格陪伴在皇上左右啊!

可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嘛!搬到别处,玉儿又哭闹了怎么办?

我也不想和皇后解释,免得解释多了到像是掩饰什么似的!

皇后静静的含笑望着我,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郑贵妃那高亢的声音传了进来:“…利用孩子来争宠,自古以来后宫就层出不穷,不过这种腌臜事本宫是做不出来的,也只有那狠心的母亲才下得去手吧!”

我一回头,郑贵妃就站在了门口,冲我冷冷一笑,有些夸张的给皇后请安,道:“臣妾还以为皇后哪里去了呢?原来是到这儿来了,这浴日楼虽只有两层小楼,可是仿照江南楼阁建成的,还以为这儿只配皇后娘娘住呢!没想到皇后娘娘这样大方,呵呵,如今让出去一个住处,他日…岂不是连宝座,也让出去了?”

我忿然抬眸向望,这个郑氏!什么话到她嘴里都能生出恶毒来!先说我狠心利用孩子争宠,现在竟然说起了皇后…皇后面色僵硬,冷冷道:“郑贵妃,你又在胡说什么!让娆妃搬过来,是皇上的意思!”

郑贵妃笑道:“可不就是因为这是皇上的意思,所以臣妾才为皇后娘娘您担心呢!”

我不由又急又怒,她是无时无刻不想挑唆吗?

“咦?这个小楼还不如我住的地方大呢?娆妃妹妹怎么会搬到这里来?”雅妃与和妃先后走了进来,给皇后请过安之后,雅妃便这样说道。又对我笑嘻嘻的说:“这上阳宫哪里都好,就是地方小,你住进这里,我和和妃姐姐都为你委屈呢!没想到还有人妒忌,真是好笑!”说着,瞟了郑氏一眼,呵呵笑了起来。

和妃也道:“可不是嘛!这地方实在逼仄了些。”

她们都以为我也会住进小楼里,殊不知皇上让我住进他的寝殿。

我自然不好说破,勉强笑道:“也是为了孩子的缘故,宫中有经验的姑姑都说,孩子小,必得要镇得住妖魔的人在身边才好,所以…”

“本宫生了两个孩子,也没这样不耐烦的!”郑贵妃立刻打断了我的话。

我冷冷道:“是啊,嫔妾哪有贵妃娘娘那样的好福气,十二皇子在胎里就不安稳,又是早产又是被妖魔恫吓,也不知怎么就这样多的磨难。”说到此处,我不由变了脸色,对皇后道:“皇后娘娘,您说该不会是…”

在场诸人面色都起了变化,皇后肃然道:“我看不如这样,让十二皇子先在这里住下,若还不见好,看来…本宫是要好好查一查了!”目光仍瞥向了郑贵妃。

郑贵妃满脸怒气,但这个时候却不好争辩,只因我和皇后谁也没说出那两个字,若是她说出来了,反而给人“做贼心虚”之感。

如此,也没人敢再说什么,玉儿也在浴日楼住了下来,晚上,我也住进了启恒的寝殿。

第六十三章 独宠(一)

也许天子的龙气真的有那么神奇,玉儿住进浴日楼里就再也不啼哭了。我在欣慰之余,也对启恒存了几分感激。所以那晚睡在他身下时,我变得异常温柔听话,他也感觉到了,密密麻麻的吻从我肩膀一直游弋到后背,他揉着我胸前的丰盈叹息道:“阿娆的身子好软,朕如卧绵上。”

我轻轻笑了笑,转身钻进他怀里,柔声问道:“为什么要让我住这儿呢?其实后殿那里也可以的。”

他笑道:“每晚都这样被朕宠着,不好吗?”

我怔愣了一下,这句话,前世他也说过。就在我因为没有孩子而向他道歉时,他曾这样“安慰”过我。

现在,我有了孩子,他依旧说了这句话。

心里感觉闷闷的,又傻傻的追问道:“为什么呢?”

“嗯?”他没有听明白。

我长叹一口气,道:“为什么要每晚都宠着我呢?”

“傻瓜!”他笑了两声,身体又复苏过来,把我压在身下,可是才动了几下,他就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停下了动作。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在黑暗中,却什么也看不见。

他沉着声音问:“怎么了?”

做这种事的时候若是我想到了别的,他通常都会很生气。

我圈住他的腰,鼻子一酸,低声说:“启恒,我害怕。”

他抽离出我的身体,俯身亲了亲我的鬓角,问:“害怕什么?”

我的眼泪一连串的滚落,沙哑着声音说:“害怕你一直宠着我;却也害怕你冷落我;害怕你对我生气,不理我;却也害怕你对我笑,对我温柔。启恒,其实我和别的女人是一样的,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呢?

他从我身上躺到一边,将我搂在怀里,缓缓说:“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阿娆,就算不是你,那些该来的也会来。”

你是说,就算你没有独宠我,我也照样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因为我只是你其中之一的女人,因为玉儿只是你其中之一的儿子,对吗?”我似乎明白了,不管他宠不宠我,我已注定要和她们去争,去抢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搂的我更紧了。

他就是这样,大概是因为那所谓帝王的尊严吧?有些话他从来不会说,但是他还是去做了。

“启恒,你宠着我,也要护着我,好吗?”

“好。”他温柔而坚定的答复我。

我无声一笑,身体像藤蔓一样缠上了他,因为他的承诺,我愿意如花朵一般在他身下绽放。

事后,他有些疲累的睡了,我撑着手肘在黑暗中凝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低声呢喃道:“启恒,若你遵守承诺,护住我,护住我们的孩子,我不求你做一个好丈夫,但求你做一个好父亲。我便,为你放弃我的仇恨,好好的在你身边,为你盛开。”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面颊,满足的贴着他睡着了。

自那之后,启恒再没有招幸过别的妃嫔,每晚都与我颠鸾倒凤。白天的时候,我或是带着玉儿,或是去正殿书房里陪着启恒,我坐在他怀里看野史话本,他批阅奏折,日子过得静谧又美好。

直到,皇后那里传来消息,白氏有孕。

白氏还是在最初侍寝时承恩过几次,没想到就那么几次,已足够让她脱颖而出了。

太医诊脉确定后,皇上下旨封白氏为宝林。

作为四妃之一,我自然得前去看望,带着给她的赏赐一柄玉如意,一对赤金宝石簪而去。

在门口看到了皇后等人的步辇,整了整衣襟,我款步走进去,便听到皇后温和的声音:“…真是喜事一桩啊!你可要好好的,才一个多月,要当心…”

我先给皇后请过安,然后看向白氏,她正面色羞赧的躺在床上,旁边是何兰,正给我行礼。我抬手让她起来,对皇后笑道:“恭喜皇后娘娘了。”这是惯例,后宫的孩子都是皇后名义上的孩子。

皇后点头笑道:“你来得正好,白妹妹头次怀胎,本宫正安慰她呢!”又转头对白氏道:“你也不用怕什么,咱们宫中的孩子都长得好。而且咱们皇上儿子缘大,你这胎必定是位皇子。”

白氏面上立即显出惶恐之色来,说道:“承蒙皇后娘娘垂爱,臣妾并不敢奢望一举得男,只要能平安诞下皇嗣,臣妾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也笑道:“是啊,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天意罢了!本宫到希望生个公主,谁知道…天不遂人愿呐!”

皇后对我笑道:“你想要公主,就再生一个就是了。如今皇上格外恩宠你,甚至准你住进了观风殿,旁人想得见天颜,都不那么容易了。”

呵,还是知道了啊!

我也不辩驳什么,更不会拿玉儿出来说话,否则她们只会将怨毒转嫁到玉儿身上。只转移了话题,问:“太医可说了什么?”

白氏舒了口气,道:“也没说什么,让嫔妾静养就是,出了头三个月就好了。”

我点点头,也不多留,和皇后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牡丹园春光正好,我有些流连,便顺带观赏起这些国色天香来。信步走入花圃深处,不知不觉拂了一身花香。

层层花影后,又见天人之姿。

十五王缓步而来,今日他穿着一身天水碧的圆领蜀锦水墨丹青长袍,柔韧的发丝用一支白玉簪固定住,看到我之后,上下打量我一眼,问道:“你,还好吧?”

我不明所以,眼光落在那根簪子上,总觉得那质地和他送我的小荷簪子一样。不知怎地他却面上一红,似乎想掩饰什么似的,急急说道:“我听说这些日子皇兄独宠于你,但今日又听说有位宝林有喜了,所以…”

我笑了起来,道:“我从来都知道他是帝王,哪能真正的独宠于我呢?只是,这些内宫事务,殿下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何止是多,简直是快!

他不动声色的说:“我也是听二皇子提起的。”

我心中微动,又道:“说来,殿下和二皇子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只是年龄相仿,比较聊得来而已。”他依旧波澜不惊。

我淡淡“哦”了一声,可是心中仍对他存有疑惑。

他对我略施一礼,云淡风轻的走开了。

第六十四章 独宠(二)

为了庆贺白氏有孕,皇后在洛水旁的十里回廊上举办宴会,清风徐徐,水波送爽,既可赏牡丹,又能曲水流觞,皇后真是费了一番心思了。

雅妃拉着我的袖子和我说悄悄话:“上回你因为孩子的事没看到,那个冯氏能歌善舞,皇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哼!要不是因为玉儿身体不舒服你把皇上请去了,皇上那晚就会宠幸那个冯氏了!”

我听了鬓角冒汗,问:“你这到底是骂我还是谢我呢?”

雅妃笑道:“我怎么会骂你呢?比起别人,我宁愿是你!我就见不得那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

我掩嘴低笑,看了看坐在末端的冯氏,果然是个灯笼美人儿风一吹就要倒了。

雅妃又道:“我今天一定要把她的风头压下去!”

“你想干什么?”

她冲我眨眨眼:“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有些惶恐的望着她,一偏头,就见启恒正眸中带笑瞥了我一眼,我慌忙低下头,心中骤然生起涟漪。

不过,我倒是很难想象他“眼珠子掉出来”是什么样子。

“皇上,上回臣妾看到冯御女的舞姿之后,十分向往,这几天臣妾请教过尚仪局的人,也练了一套汉族舞蹈,可否请皇上恩准,让臣妾和冯御女共舞一曲呢?”雅妃笑盈盈的站起身,对启恒说道。

在座之人无不将目光都投向她,我更是目瞪口呆,她就这样大胆不成?谁知启恒竟颔首笑道:“好啊,且舞来一观。”

雅妃得意的冲我扬扬眉,准备去换舞衣,可是冯氏却扭捏的说道:“皇上,臣妾怎敢与雅妃娘娘共舞,还是…”不等她说完,雅妃就瞪着她道:“怎么?你连皇上的旨意也敢违抗吗?”

冯氏忙跪下请罪,皇后又做和事老:“既然如此,你且舞一曲来吧!难得皇上今日兴致好。”冯氏怯怯看了一眼启恒,点头退下更衣。

和妃便问我:“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无奈摇头:“我也不知道。”

冯氏的舞裙跟普通舞裙并无二样,倒是雅妃的舞裙,奇就奇在她手上的绸缎,绸缎也不稀奇,只是绸缎末端是一个鎏金绣球,球中有响珠,一动便清脆作响。

雅妃得意的对冯氏道:“妹妹可要小心了。”

冯氏垂眸低语:“娘娘请赐教。”

乐声起,舞裙飘,两人一起翩翩起舞。看起来,两人的舞蹈并不相似,但再仔细一看,却又无比契合,而雅妃的舞姿几乎每一个动作都在克制冯氏。

大家似乎都看出了门道,聚精会神的看这两人斗舞。刚开始冯氏处于下风,但渐渐的她似乎明白过来,开始变换舞步,雅妃的牵制落空,有些恼羞成怒,也变换了舞步。

而这一变换,就与乐声鼓点有所差池了。乐工们慌忙跟着调整。就在这短短的一瞬,我才听到和妃嘀咕:“雅妃怎么和一个小小的御女较起真儿来了?”就看到雅妃脚尖一挑,将冯氏勾倒在地。而原本向前扑倒的冯氏却不知怎的转变了方向,扑在雅妃身上。

彼时雅妃手中的绸缎正在旋转,鎏金绣球和着风声而响,这一撞之下,她一声惊呼,双手失去控制,绣球脱手,一个飞向我的面门,一个飞向我斜对面的白氏。

这变化太过突然,几乎所有人都怔愣在那里,我只感到那绣球朝我面门飞来,待要砸到我脸上,从旁却又飞出一个物件,将那绣球击落。

随即我便听到了白氏的呼声,定睛一看,她已被绣球击中倒在一旁,而救了我的东西竟是一个金质酒壶。金质酒壶?只有…我看向启恒面前的桌上,他的酒壶果然没有了。

刚才,是他救了我?

我和怀有他子嗣的新宠之间,他选择了我。

接下来的场面便是一团乱七八糟,有人高喊太医,有人围着白氏,有人垂首啜泣,有人怒斥雅妃…

我在这一团糟中趁乱退场,却看到郑贵妃看向我时,那阴狠怨毒的目光。

我在心底长叹一口气,有些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饮宴不欢而散,我回浴日楼照看玉儿,晚上刘有余得了消息回来禀告:“不幸中的万幸,白宝林的胎并无大碍,只是面上青了一块,恐怕一时半会儿都见不了人呢!皇上训斥了雅妃,把她送回西京去了。至于冯氏…”

我见他吞吞吐吐的,不耐道:“冯氏如何了?”

他看了一眼我的脸色,道:“冯氏的脚扭伤了,一直哭哭啼啼的给皇上皇后请罪,这会儿皇上…还在她那里。”

春分看着愣神的我道:“这个冯氏可不简单。”

谷雨气鼓鼓的说道:“什么不简单!不就是装可怜博取同情吗?最讨厌这种人了!”

我不语,霜降忽然笑道:“难怪今日雅妃娘娘想让她出丑了,只是如今,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谷雨不解的问:“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看了看霜降,对大家说道:“好了,既然此事并未涉及到我们,就不要多说了,你们都赶紧歇了吧!我回寝殿去。”

谷雨扁着嘴,委屈的说:“娘娘,皇上今晚八成是不会回来了,您又何必…”

春分立即打断她,对我说:“奴婢伺候娘娘歇息吧!”

我点点头,回到观风殿寝殿,盥洗之后躺下,春分放下绡纱帐幔,温和的说道:“娘娘安心睡吧,奴婢在这里呢。”

她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里定定的,好像有她在这里,我一切都不用忧心似的。

我低低叹了口气,春分道:“娘娘,皇上他毕竟是皇上。”我忽然想起前几日对启悯说的话,和今日春分之语何其相似。这才短短几日,怎么我就看不清了呢?

难道是因为那飞掷而来的酒壶吗?

我对着手指,开始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