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看了看启恒,他倒是一脸理所当然,我连忙说:“这并不怪你,想必你当时也没有看清楚状况,只是以后要小心,别伤了自己。”

王昭仪忙道:“就是,就是!珠儿当时哪能…”启恒一记眼刀杀过去,她连忙垂下头,噤若寒蝉。

“好了,此事就当过去了,不必再提。”我示意春分送他们出去,别再留下惹人不快。

事后春分问我:“如果真如王昭仪所说,也许此事真与二皇子有关,娘娘要不要在皇上面前提一提?”

我摇头,道:“当时皇上也在场,他并非不懂王昭仪话中的意思,你我都会怀疑,他怎的就无动于衷呢?只因到如今我才明白,二皇子动作越多,手腕越厉害,皇上就会越放心,因为他要的是一个帝王接班人,而不是寻常人家的兄友弟恭。”

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启恒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二皇子。别人,包括我,都是他帝王路上的试金石。

第五十章 病气

启恒的身子骨本就健朗,每日内服、外敷的药没有间断,一个多月之后,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用不着我再帮他批阅奏折。

只是我已习惯在他身边看着,折子多了的时候,总要劝他几句注意休息的话。

这一日的折子里,有英国公求皇上赐婚的请旨,英国公的孙女儿早就定好了是二皇子的王妃了。

“老二已过了弱冠之年,是时候该安排了,之前就想着今年开春就办了他们的婚事,却不想小六…”

我忙道:“想必英国公的孙女儿年纪也不小了,所以英国公才这样着急,宫里出件喜事也好,贵妃姐姐也高兴些。”

启恒重新拿过一张宣纸,写了几个字,道:“朕准备封老二为齐王,这样英国公的孙女嫁过来也风光些。”

齐王啊!我缓缓笑道:“臣妾似乎记得,皇上登基前,也是封的齐王。”他看我一眼,我忙低下头:“臣妾失言了。”

他这样爱护二皇子,一点也没有避忌。

我望着瓷白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丝丝缕缕沁出令人心醉的香气,他受伤不能与我行房,我便没有用那九合香,是怕伤了自己的身子。每每将那九合香挑入香炉里,心中更是难过,我死而复生,只为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如今身居高位,想有,却不敢有。

“为什么是我呢?”我呆呆的问出这句话。

启恒没听清楚,问了句:“什么?”

我兀自一笑,有气无力的叹道:“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

他停下笔,若有所思的说:“朕膝下儿子不少,办了老二这件事,就要准备老三和老五的了,他们年纪都差不多,也就这两年的事。你是他们的母后,此事,你也多费心吧!”

“是。”我不免暗自嘀咕,二皇子比我年纪还大,见到我从来就没喊过我一声母后的,我却要为他奔波,心中大不乐意。便道,“臣妾虽有皇后之名,可年纪实在太轻,这些事臣妾并不太懂,还是请贵妃姐姐操持,皇上意下如何?”

“这些事你虽没经历过,但都有旧例可循,既然你担心办不好,那就让贵妃理出来,你过目定夺就是。”

“臣妾遵命。”暗暗舒了口气,郑家的差事,我可不敢接手。有贵妃在前,我只负责最后拍板,倒也便宜。

因为皇上的手伤,御驾决定过了八月十五再回京。

八月十五的中秋宴就安排在了沉香榭,沉香榭设在杜水岸畔,四面临水,抱柱落地间由竹帘垂下,竹帘上画着一副连接起来的江山美人图。每一根抱柱上都挂了一盏硕大的宫灯,将沉香榭照得亮如白昼,也将竹帘上的画照得栩栩如生。这些都不算最妙的,最妙处在于水榭顶端一处镂空,由明瓦砌成,只要一抬头,便能望见硕大的满月,月色光华如银,直直的泄入水榭中。

中秋夜,团圆之夜,各宫妃嫔都带着自己的皇子公主赴宴,比之前的饮宴热闹好几,最年幼的三公主正躲在顾昭媛怀里撒娇呢!

我看着有趣,却又难过,闷闷的喝了几杯酒,被风一吹,便有些头疼起来。

“皇上,臣妾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我揉了揉太阳穴,向皇上告罪。

启恒扫了一圈在座之人,又看看我,点头道:“风大,小心些。”

春分扶着我先离开,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皇后怎么先走了?”接着便是郑贵妃冷笑道:“大概是看着别人母子团圆,她心里不受用吧!也是,在座的谁身边没个一子半女的,也就她形单影只,要是我,也脚底抹油溜了!”

我身子猛地一顿,颤抖的指尖缩在大袖里,狠狠闭上眼,又睁开,大步离去。

回到寝殿,我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靠在榻上默默落泪。

孩子,我也曾是有过孩子的人啊!我也曾想要好好保护他,把他抚养长大啊!可是天不怜我,却要夺走他,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要这后位做什么?我要这后位有什么用!我只要我的玉儿回到我身边,我只想有个孩子而已…

如此自怨自艾的哭了半晌,只觉头更疼了,鼻子也塞了,忙唤了春分进来,招了沈七进来诊脉,说我有些着凉,开了药,需调理个几日。

因怕过了病气给皇上,随便收拾了几下就搬回丹宵殿去了。

第二日早上有些起不来,躺在床上休息,见谷雨几个脸色都不好,随口问了句,谷雨气鼓鼓的说道:“昨晚娘娘才走没多久,王昭仪就让容双姑娘给皇上添酒,皇上他…他于昨夜宠幸了容双那贱人!”

我默默不语,谷雨气道:“皇上并非不知娘娘贵体有恙…”

此时恰好春分进来,呵斥道:“谷雨,不要胡说!”

谷雨双眸含泪,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皇上宠幸谁都是他自己的事,况且我昨夜不适,他身边也不能没人照顾,谷雨,去把我的药端来吧。”

谷雨去了,春分安慰我说:“娘娘不要把谷雨那丫头的话放在心上,其实皇上招幸容双前,并不知娘娘病得这样厉害。”

“你也不必劝我,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宠幸别人又是另一回事,自从玉儿去后,我早已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他若彻底冷了我,指不定我还要多谢他,何苦又让我当什么皇后!”我咳嗽了两声,心灰意冷的闭上眼,别过头。

周围忽然一片寂静,我诧异的回过头,见启恒正站在我床边,晦暗不明看着我。

“臣妾病中,不宜面君,皇上请回吧!”我淡淡的说。

他反而坐下了,看着别处道:“你好好养病,朕等你好了再回京。”

“是。”

“容双已侍寝过,给个什么位分,你看着办吧!”

我笑了笑,问:“皇上既然喜欢,就封个才人如何?”我原本只是试探,谁知他竟答允了,我不由错愣。身为尚书之女的我进宫不过是个才人,一个卑贱的奴婢进宫,竟然也是!

(PS:贵宾太给力了,不得不加更呐,芒果亲,你赢了!)

第五十一章 贵妃协理后宫

我的病与心情有关,断断续续拖到了九月才好,期间一直都是容才人在侍奉皇上。皇上没有另辟殿宇,而是让她直接住进了大宝殿的后殿。容才人的荣宠一时鼎盛,后宫侧目。郑贵妃因要筹划二皇子的婚事,已提前回宫了,我恰好可以利用生病,推脱此次督办婚礼一事。

九月初甫回宫,时气所感,我原本就没好利索,又添了咳疾,称病免了后宫晨昏定省。

转眼就入了十月,初雪一下,我的腿疾又犯了,只得整日卧床不起。

容才人依旧荣宠不断,除了她,也只有雅妃能与她一较高下了。

冬月里的冬至需帝后一起主持,我只好强撑了身子前往,祭祀过后,我并没有参加饮宴,回宫休息去了。

沈七对我的腿疾简直束手无策,我知道这是落下了病根,往后只怕每年冬天都是如此,要在被窝里度过了。沈七还是不遗余力的为我寻药,争取找一个好药方来,不求完全治愈,至少能让我减轻些痛苦。

这样一折腾,我到能下地了。

春分扶着我在内殿如云的波斯地毯上走了几步,笑道:“沈医令的医术真是越发好了,这几剂药下去,娘娘不光能走的顺遂些,而且一点也没有痛感。”

“可不是么!”沈七是我的御用太医,我既然为后,他也就跟着我升了太医令,与另一位侍奉皇上的太医令一起督管整个太医署。我停下脚步,看着春分问:“他成婚至今也有两年了,可曾听说他房中有何动静?”

春分红着脸,低声道:“他房中的事,奴婢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道:“我却听说他们夫妻关系平平,他也没有妾侍,更是很少去他妻子房中,升任太医令以来,更是借着太医署事忙的缘由常不归家。春分,他对你,到底是情深。”

春分却十分苦涩的说:“何苦,又伤了别个女子呢?她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嫁了他。说到底,大家都是情非得已。”

我听了大为感慨,也叹道:“是啊,人生于世间,哪怕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走了一会儿,复又坐下,就见谷雨笑嘻嘻的走进来说:“曹红刚来说,皇上知道娘娘身体好了些,晚上要过来看望娘娘。”

我随口说声知道了,并未刻意梳妆打扮,用过晚膳,敷了药,依旧在床上躺着。

启恒带着一股寒气进来,见我躺着倒也没多说,换了身衣服,喝了杯热茶,就钻进了我的被子。

他把我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捋着我的发丝,道:“过几日朕陪你去华清宫泡温泉,也许对你的腿疾有好处。”

“年下正忙着,皇上何必麻烦,这腿疾要是那么容易就好,沈太医恐怕早就让臣妾去了。”

“就算不能尽好,也是有些益处的,这事就这么定了吧!”顿了顿,他在我耳边道:“到时,就我们两个人去。”

我笑出声来,问他:“那容才人呢?这些日子,皇上去哪儿可都带着她呢!”

他抱着我伏在他身上,手捏着我的腰,道:“不是说心思不放在朕这里了吗?怎么还会打听这些?”

我怔了怔,这些日子他冷落我,原来是为了这句话。

“好小气的人,竟然记到了现在!”我实在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腰,手探进我的怀里,我慌忙从他身上下来,嗔道:“人家身上还用着药呢!你这么一折腾,我还怎么能好!”实则我记挂着那燃起的香,以为我病着他不会要,所以就没有用九合香。

“还会痛吗?”

“痛却是不痛了,就是药味儿熏着…呀!”话还没说完,他就将我压在身下,分开我的腿,免得被压着。轻柔的吻像花瓣一样落在我的额间,面颊上,最后落到我唇上,开始变得狂野起来。

我的舌被他缠住缱绻着,忙要推开他,却只是徒劳罢了,他近乎急切的用手指探入我的下体,迫不及待的抽送起来,等到那里变得湿润,他才用他的武器狠狠的刺入了我他好像很久没近女色似的,还是那么强劲有力而快速。

帮他解开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脱下的中衣,我娇喘着语不成句,道:“难不成,容才人没有伺候好皇上么!哎呀,你轻些!”

他把我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的壮硕让我舒适的快要落泪,我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在我耳边轻哼一声,更加用力的顶弄起来。越来越快速,越来越兴奋,我只觉体内的快感一次又一次的释放,恨不得大喊出来,可是化在唇齿间的,只是细细的呻1吟。我紧紧咬着他的肩膀不松口,最后,他又长长的低吼着喷薄在我体内。

我抽泣了起来,他不解的看着我,朦胧泪眼里,我哽咽着说:“我都这样了,你、你还欺负我!”

他低笑着亲亲我的嘴角,又摸了摸我的腿,问:“疼吗?”

“疼!”我瞪他一眼,狠狠把他推开,背对着他暗骂一声:“混蛋!”

他又靠过来,曲起我的双腿,给我轻轻的揉着膝盖。我默不作声,因为太过疲累睡着了。

醒来他已走了,我摸了摸一旁空落落的被窝,怔忡了很久。

冬月十五那天早上,妃嫔来请安,闲话了几句,启恒下朝过来了。他难得下朝这样早,也难得会在这个时候来我宫中。妃嫔们面上都显出喜色来,纷纷跪迎。

启恒进来后坐在我旁边,对底下众人道:“朕过两日要和皇后去一趟华清宫,宫中事务就由郑贵妃与和妃一同处理。”

郑贵妃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胸有成竹的谢恩,还说:“其实臣妾忙着齐王婚礼的事,本不得空,不过皇上这样说了,臣妾怎好不从呢?”

我攥紧了手心,旁若无人的瞪着启恒,原来他是为了这个!是了,我应该知道,他做一切事,从来都是有目的的!

第五十二章 温泉水滑

华清宫位于骊山北麓,曾经过好几个朝代的扩建,本朝太祖、太宗都曾扩建修缮过,因此华清宫建成之后殿宇环列,规制恢弘,是一座匠心独具的皇家行宫。

宫中汤池数不胜数,其中皇上的汤池有太祖所用之星辰汤,后来太宗所用为莲花汤,又名御汤九龙殿,此殿也为后来的几位帝王所用。皇后所用汤池为芙蓉汤,其余还有太子汤、少阳汤、尚食汤等。

我带着一干宫人住进了芙蓉汤,安顿好之后,谷雨迫不及待的要我试一试。知道帝后要来,这里的宫人自然早早的就整顿好了,汤池里也洒了一些梅花花瓣。雾气氤氲里,我看着喜欢,便依言入池中泡着。

谁知才泡一会儿,春分就进来说:“皇上请娘娘去九龙殿,娘娘,您…”

我因他复了贵妃协理后宫的事心存怨愤,冷冷道:“难道要本宫来回奔波受冻吗?你去回了皇上,本宫就在这儿泡着,不过去了。”

春分欲言又止,我已转过身,沉入池底。

这些温泉都是地心的热水涌出,温度一般较高,需兑了冷水进去才能适宜。因此在兑冷水的时候,加了药材,所以我这会儿泡着,觉得浑身发热,双腿更是舒畅无比,到比沈七开的那些药还管用。我便想着多泡一会儿,让谷雨她们在屏风外候着。

我趴在池边,枕着双臂昏昏欲睡,迷蒙间落入一个怀抱,睁开眼看时,正是启恒。我皱皱眉,挣脱开他,游到一边,道:“你来干什么,我不要见你。”

他颇为无奈:“又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我冷笑道:“我耍小孩子脾气又如何?皇上心中有乾坤,自是什么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我本就是个无用之人,后宫的宫务也处理不了,皇上不问过我就让贵妃襄理也是应该。不过,总是襄理也不好,不如臣妾让开这个皇后的位置,好让她更加名正言顺,皇上以为如何?”

他沉下脸来,道:“你胡说什么!”

我拍打着水面,嚷道:“我说我不当这个皇后了!什么也做不了主,连孩子也不能…”我原本想说连孩子也不能生,随即惊觉自己失言,怔怔的看着他。

他一言不发的望着我,眸色深沉,最后说:“等你身体养好了,后宫的宫务就都交给你,不让别人插手就是。”

我张了张嘴,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他让贵妃襄理,至少也要问过我的意思啊!我若不肯又是另说,可他问也不问!他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中,他根本就不当我是他的皇后!

可是,我这个皇后原本就是他为了堵上朝廷官员的嘴,为了牵制郑家而立的!说到底,我就是他的傀儡罢了!我不愿被启悯利用,可我还是逃不了启恒的手掌心。

我愤然沉入池底,无论他在水面怎么唤我,我都不肯出来。

我水性不错,而他并不精通,加上温泉的水汽朦胧,他根本看不清我在哪里。我虽对他不满,却不能明着和他反抗,就生出暗中作弄他的心来。

我轻手轻脚的游到他身边,揪住他双腿之间的突出,狠狠扯了一下,他大喝一声:“阿娆!”劈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拎出水面。

我抹掉脸上的水珠,睁开眼,他正瞪着我呢!我冷哼一声,转过脸不理他。他的另一只手就钳住我的下巴,逼我同他对视,对我一字一顿的说:“你越来越放肆了!”

我梗着脖子嚷道:“那你废了我好了!”

他冷冷道:“废你?就是杀了你都易如反掌!”

我也冷冷道:“那你就在这儿杀了我吧!对外还可说是我失足落水,不小心淹死的!”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恶狠狠的盯着彼此,谁也没有让步。

最后,他很是无奈的放开我,说:“以后不要再说气话,也不要再胡闹了。”

他根本就不懂我。

我划了一道水花在他身上,继续趴在池边闭目养神。他却又覆了过来,双手揉着我胸前的柔软,我本就浑身发热,被他这样一挑逗,身子又不争气的酥麻了起来。

“这人最讨厌了!”刚才还和他剑拔弩张的要死要活,现在却要臣服在他的挑逗之下,想想都觉得丢脸,绝不能让他得逞!我撑着手臂从他怀里滑出来,坐在池边,然后站起身来披上浴袍准备离去。

只听身后“哗啦”一声,他大步走过来勾住我的腰,把我箍在他怀里,低沉着嗓音说:“逼出朕的火来就想这么走了?”

他的坚挺在我臀缝间顶了顶,我咬着下唇面红耳赤,小声说道:“臣妾可不是故意的。”

他“哼”了一声,含住我的耳垂吞吐舔舐,又用手指揉捻着我芳溪里的珠粒,一听到我的呻1吟,就迫不及待的将我放倒在池边,我蹙眉道:“好凉。”刚从温泉里出来,骤然睡在汉白玉上,确实冷硬。

他二话不说就抱起我,让我跨坐在他身上,扶着我的纤腰上下起伏着。我娇喘着用身体里最柔嫩紧致的地方包裹着他的坚挺,每一次都吸入的更加深邃,直到将他整个容纳,他才放开我,亦坐起身含住我胸前的蓓蕾吮吸着。

“啊…”我仰起上身,搂住他的脖子,长长的低吟。

我不知后来怎样,只记得我在极致的愉悦中晕厥,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寝殿的床上了。

而在华清宫的几日功夫里,除了吃饭和睡觉,我都在池子里泡着。听说打理池子的宫人按照沈七的吩咐,把他配的的药放了进去,说是对我的腿疾有益,我泡了几次果然觉出了不同。

可是不管我何时泡着,启恒总会过来和我荒唐一番,我沉浸在他强健的体魄给我带来的无限快乐里,却又隐隐担忧着出门有些急,我一时没有找到九合香,就没有带过来。

庆幸的是,从华清宫回到东大内,没几天我的月事来临,我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第五十三章 以身设陷阱

从华清宫回去,我的腿疾有了很大的好转,不仅能下地走动,还能与郑贵妃和妃一起处理宫务。郑贵妃将齐王的婚事安排理了几张单子让我过目,我先收着,再比对从前的旧例查阅,赫然发现齐王的婚事比同的不是从前亲王的先例,而是太子的先例!

我召来贵妃问询:“贵妃不觉得,齐王的婚事安排太过奢靡了吗?”

郑贵妃笑道:“怎么会呢?齐王是皇上现有的孩子里最年长的一个,又是第一个封王的,比之亲王的份例多一些,也不足为过呀!”

我笑道:“可是这多出来的,不止一些吧?”

郑贵妃捧起茶碗,用碗盖拨着茶面,并不抬头看我,道:“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臣妾僭越了吗?”

我也不同她废话,直截了当的说:“本宫的意思贵妃明白就好,这样的安排呈上来,别说本宫这里过不去,就是呈到皇上面前也过不去!贵妃还是把这些拿回去,再斟酌思量一番吧!”

春分接过单子重新放在郑贵妃身边宫人的手中,郑贵妃重重放下茶碗,豁然起身,对我道:“既然皇后娘娘不体恤我这做亲娘的一点心意,那臣妾就不求您了,您膝下无子,哪里能明白这些?哼哼,臣妾告退!”

不等我答复,她就甩着大袖愤然离去。

春分道:“如此放肆!娘娘,恐怕她会去求见皇上,若皇上准了,这…”

“若皇上准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春分皱皱眉,低声道:“可是郑贵妃在娘娘面前无礼,若皇上准其所奏,恐怕于娘娘日后在后宫的威信不利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让刘有余盯着郑贵妃和御前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