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他撂下一句话,然后便脱去了大氅和外衣。

我惊恐的看着他,用手撑着连连后退,缩在角落里。他很快除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结实的胸膛,弯下腰提着我的脚踝把我拖了过去。我大惊挣扎着,喊道:“不要,不要!”声音仿若碎瓷刮在青砖上,我奋力大喊:“你说过不勉强我的!我…我身上还有伤!我痛,好痛!”

情急之下,我竟用手去挠后背的伤口,贺戮一把抓住我的手指,怒道:“你这疯女人,你发什么神经!”

我含着眼泪,声音沙沙的念叨着:“我有伤,你说过不勉强我的,不勉强我。”声音虽然难听,但是已经不用太费力气就能说出话來了。

他盯着我,盯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我,说:“好,我不勉强你。突厥的猎人曾说,要想打到上好的猎物,就要有恒久的耐心。我等!”他穿上衣服走了,独留我一人在王帐内瑟瑟发抖。

(PS:启悯:阿娆,跟我走吧,我有车有房还是公务员

贺戮:我什么都沒有,只有…

阿娆:一颗爱我的真心?

贺戮:不,一车祖传切糕。

阿娆:死鬼,不早说!就你了!

启悯:%¥%&*…)

第七章 抱着我睡觉

我能说话了,纳木都看过我,给我换了一个药方,并说按照这个药方吃药,就算声音不会恢复到从前,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难听。而且现在我已不用只喝羊奶,可以吃些咀嚼的食物,可这里的食物,除了牛羊肉就是一种很粗糙的面饼。牛羊肉的腥味儿我受不了,而那种面饼实在太粗糙,咽得我嗓子疼。我宁愿每日饿着,都不要吃这些东西,依旧喝些羊奶。

贺戮对我诸多不满,连我吃什么他都要管,听纳木都说我可以吃些东西而我只肯喝羊奶,他干脆撕了一条羊腿扔在我面前,非逼着我吃下去。

“我不吃,这味儿太大了,我吃了会吐的!”我声音沙沙的说道。

贺戮瞪大眼睛说道:“你再不吃东西肯定会饿死!羊奶你已经适应了,羊肉你一样会适应的!吃,全部吃下去!”

羊奶只要捏着鼻子灌进去就好了,也不用嚼,但是羊肉不一样啊!我总不可能捏着鼻子吃下去吧!沒吃下去我就要憋死了!

他把羊肉递到我嘴边,我立即掩住鼻子,看他那样子恨不得撬开我的嘴塞进去。我不满的说:“你要是想让我再吐你一身,就逼我吃吧!”

他嫌恶的皱皱眉,显然对上次被我吐在身上心有余悸。撕下一块肉,说:“你会在这里呆很久,如果有可能,就是一辈子,你要是不学会吃这种食物,你就会死!”

“我沒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我当即反驳了一句。

“你说什么!”他的脸色沉了下來,“难道你还在做回到关内的梦吗?沒人会來救你的,太皇太后!恐怕你还不知道,那小皇帝被我们突厥兵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辅佐他的两个王爷一个半死不活,另一个焦头烂额!别指望有人会來救你!”

润…润被吓得神志不清了?而启悯还在昏迷中吗?这么多事都积压在启怀一个人身上…而对我的失踪,朝廷又是怎么解释的呢?

我心乱如麻,哀求道:“你放了我吧!”

贺戮冷笑起來,道:“你见过俘虏被释放的吗?这么急着回去,是放心不下谁?”

我张了张嘴,喃喃道:“我的孩子在那里,我的亲人都在那里…”

他无所谓的笑笑,说:“沒关系,等我攻破雁门关,直捣京城,把你的孩子和亲人全部接过來陪你。”

“你…你就是个疯子!”我深吸一口气,沒心情再和他周旋。他当然不会放过我,可我也不能就这么放弃,还是要找机会离开这儿!

我的心不在焉惹恼了他,他也懒得和我废话,将那撕下的肉放在自己口中嚼碎了,捧住我的脸对上我的唇将口中的食物哺进我口中。我惊慌失措,使劲推着他,可我知道这是徒劳!我的口腔被他塞得满满的,他才放开,我立马要吐。他当即喝道:“咽下去!”

我慢吞吞的咽下去,还好,腥味儿不是很重了。

“你这个女人,就是欠收拾!对你好你不领情,非要对你用强的!”他将那只羊腿撕碎,放在盘子里,“今天你必须吃掉这些,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我看着那盘碎肉,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

晚上,贺戮回來看到空盘子,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脸:“女人就该乖乖听话。”

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自然不会说我把那些肉都赏给侍女吃了。我想吃米饭,想吃蔬菜,不想吃羊肉和面饼…

他给我换了药,然后抱着我睡了将近一个时辰,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就离开了王帐。

之后每天晚上他都会抱着我睡一会儿,时间也从半个时辰慢慢变久,最长的一次睡了近两个时辰。

黑夜和睡眠会让人慵懒,深夜,他睡着了醒來,我也醒了。他不再那么警觉,枕着双臂说:“从來沒有一次睡这么久,以前就算能睡着,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被噩梦惊醒一次。可是很奇怪的,抱着你能睡着,并且不再做噩梦。”

“你阿娘抱过你吗?”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沒有,记忆中她从來沒有抱过我,因为不敢,如果被那个人看到,就会用鞭子抽她!”

“原來如此,想必你是把我当成你阿娘了吧?”小时候沒有母亲的关爱,所以长大了会对年长的女性有好感。

他冷笑一声,望着帐篷顶上说:“那个男人怕我会沾染上汉人的习气!为什么她要是汉女!为什么我是汉女的儿子!”他忽然转过來,面目狰狞的瞪着我:“为什么你也是汉女!”

我平静的看着他,缓缓说道:“沒人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和出身,既然父母给了你生命,就该好好珍惜,怨天尤人改变不了任何事。要是能随意选择,我就不会在这儿了。”

他怔了怔,沒有说话。我又道:“也许我无法了解你的过去,但你现在是西突厥的可汗了,从前的一切都不该困扰你。贺戮,你…”我的话还沒说完,他揽着我的肩把我抱进他怀里,激烈的吻落了下來,我无力挣扎。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笑道:“我不仅要做西突厥的可汗,我还要把东突从汉人手中夺回來,重新建成曾经强大的突厥帝国!然后,称霸西域!”

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我试探性的问道:“等你成为突厥帝国的王,称霸西域之后呢?”

他笑了起來,但眸中丝毫沒有笑意,锋芒毕露:“之后,当然是扫平中原王朝了!”

真是年轻气盛啊!他的野心比启悯还大!真是个可怕的敌人。

我眨了两下眼,说:“我能问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吗?”

他立刻板起脸:“你觉得呢?”

我仔细看着他的容颜,这是一张刚毅俊美的脸,就算每日接受风霜侵袭,但还是显得很年轻。比我第一眼看到的启恒还要年轻很多。似乎,像是二十多年前的启恒。

“为什么你每次看我的脸,都会恍惚,甚至痴迷?你是觉得我比中原人长得都要英俊吗?”他的问话把我拉回现实,然后我笑了起來,他有些不悦了。

我说:“是,你是很英俊,可惜…”

“可惜什么?”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我可以把你当成弟弟。”

他缓缓站起身,冷冷的说:“我不需要姐姐,我的姐姐们,都被我杀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八章 学骑马

我再次把羊腿赏给侍女的时候被贺戮看到了,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來形容了!我心虚的低着头,喃喃道:“这味道我真的不习惯。”

他冷哼一声,对那两个侍女说了几句,侍女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好像在求饶什么。贺戮随即对我说:“她们本该好好侍奉你,可却由着你胡來,这样的人是留不得了,我这就把她们拖出去喂狼!”

我大惊,忙拉住他说:“不要!是我赏给她们的,跟她们沒关系!”

贺戮面目冷玲的看着我,说:“她们侍奉你,就该让你吃得好,睡得好,可是你看看你,瘦的皮包骨头!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死在这儿!这都是她们侍奉不周的缘故,所以她们该死!”

我愣了一下,说道:“我也不想整天病怏怏的,可是我真的不习惯嘛!你去给我弄点米饭蔬菜來,我一定会吃得白白胖胖的。”

他想了想,道:“好,可是这两人不得不惩罚。”

“那就罚她们和阿齐力学汉语好了,”我笑着打趣道。

谁知他却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然后对两人说了什么,两人对我磕了几个头,躬身退了出去。贺戮弯下腰在我额上印下一吻,也走了出去。

我摸了摸额头,继续无聊的发着呆。这几天外面都沒下雪,有些地方的积雪也开始慢慢溶解了,看样子天气即将回暖,如果天气暖了,我的腿就能动,到时候…我就可以想着怎么逃跑了!

贺戮出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回來时我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还有大笑声,贺戮先走进王帐,后面跟着那几个部落首领。我隔在帘子里面,只看了一眼,他们看上去好像挺高兴的。他们的高兴事对我來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沒再理会,等他们说完笑完出去,贺戮进來看我。对我笑道:“你要的米饭和蔬菜,马上就有!”

我心生警觉,问道:“你从哪儿弄來的?”

他大笑道:“我当然有我的法子!你就不必管了,按照你自己说的,有了米饭和蔬菜,就养得白白胖胖的!”他忽然把我抱起來转了个圈,胡子拉闸的蹭了蹭我的脸。

我推开他的脸皱眉嗔道:“讨厌,又把人家的脸都弄疼了!”语毕,惊觉这样的语气就是从前对启恒撒娇时用的,不由得一怔。

他却好像沒发觉,笑得更加大声了。

中午的食物真的是米饭和蔬菜!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至少米粒是米粒,白菜是白菜,有油有盐,和普通的农家饭一样。我近乎吃得狼吞虎咽,这些日子,只喝羊奶和药,真的快把我给饿死了!

我吃得正欢,帘子猛地被掀开,抬头便看到步真怒气冲冲的脸。

她指着我说了一大通,我看了她一眼,继续吃饭。她被无视显得很生气,打落我的饭碗,蹬着羊皮靴子踩烂了我的饭菜。

看着她这系列动作,我笑眯眯的看着她说:“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我说的话你也听不懂,那我现在把话撂在这儿,早晚有一天,你对我做的我一定还给你!”

“你…坏…女人!”她忽然蹦出一句生硬的汉语。

我毫不掩饰的笑起來:“咦?你还会说汉语啊!”她又冲我扬起了鞭子,我对她摇摇头,指了指她的脸。她气急败坏,却不敢贸然下手。

贺戮和阿齐力随即赶了过來,贺戮一把夺过她的鞭子,训了她一顿。步真和他吵起來,阿齐力问我:“你沒事吧?”

我耸耸肩,指了指地上的残羹冷炙,无奈的说:“好不容易有顿吃的…”我话还沒说完,步真揪着我的衣襟把我提了起來这女人力气真大!

贺戮呵斥了一声,把我抱在怀里。步真指着我,眼中含泪,不知问了贺戮什么。贺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我:“你会成为我的女人,是吗?”

我看看他,又看看步真,步真也正盯着我。我刚想回答,贺戮就在我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你要是敢摇头,我就宰了你。”我瞪他一眼,道:“我要是点头,你相好的就会宰了我的!”不过这步真不懂汉语,贺戮说的话,她能懂么!

步真生硬的问道:“你…是他的?”

我暗暗着恼,她哪儿学來的汉语!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了。回头瞥一眼贺戮,他唇边似笑非笑,眸中却是冷冽刀锋。我叹了口气,贺戮可比步真难缠呐!无奈道:“算是吧!”

贺戮趁势和步真说了什么,步真并未生气,反而显得很伤心似的,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滚滚而落,可是她生來好强,不等泪水流下,就跑了出去。

什么话杀伤力这么大?早知道我也学一句半句的,就不会被她欺负的这么惨了!

阿齐力也是满脸震惊的样子,贺戮对他道:“你可以出去了。”阿齐力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我好奇的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他放下我,道:“我跟她说,要让你做我的可敦。”

我大惊失色:“你开玩笑的吧?”

他轻蔑的看我一眼,道:“当然是开玩笑的,你只配当我的侍妾,可敦?那是西突厥最高贵血统的女子才能胜任!步真是太过分了,险些打乱我的计划,我只是教训她一下,让她不要再胡來!”

我撇撇嘴,想了想说:“外面是不是不下雪了?我想学骑马。”

“学骑马?”他狐疑的看着我。

我特地显得很轻松的说:“是啊,我觉得骑马很有趣,所以想学。你不是说我得在这儿一辈子吗?不学会骑马怎么行?”

他冰冷的指尖抬起我的下颚,笑道:“你愿意在这里一辈子,很好,只是你背上的伤还沒好,等你好了,天气也暖和起來了,到时候带你去学骑马。”

太好了,天气一暖和,我的腿脚就能行动自如,学会了骑马,就能逃走了!

我对他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不知我肚子里在算计这些,捏捏我的脸,让人重新去备了一些饭菜來。我全部吃光了,现在开始,要恢复身体的气力,等待时机,逃出这鬼地方!

第九章 日照金顶

修养了七八天,我背上的伤结了一层痂,纳木都竟然配好了去疤的药膏,里面玉屑和琥珀屑好找,就是白獭髓难寻,他换了野猪和獾的骨髓和油脂,却不知效果如何。我姑且先涂着,而进入四月后,白天的气温骤然暖和了起來,虽然晚上还是很冷,但至少我的腿已经可以走动了。只是,我并未告知别人,所以他们还以为我的腿不能动!

贺戮开始教我学骑马,他的方式很简单,就是让我骑在马上,抓紧缰绳,踩住马镫,身体俯低,然后狠抽马屁股!

第一天才骑了两刻钟,晚上回去我的大腿内侧就火辣辣的疼,第二天真的走不了路了!但贺戮还是坚持让我去骑马,又跑了两刻钟,两条大腿内侧的皮完全磨破了。

看别人骑马好像很容易还很飒爽,怎么轮到自己就这么难这么痛苦呢!

可即便再痛苦,也必须学会!

我不能什么都等着别人來帮我,现在还不知启悯的身体如何,京城的情形如何,前途未卜,我只能靠自己了

晚上侍女给我上药,贺戮大喇喇的躺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我瞪他一眼:“不许看!”

他蔑笑一声:“女人的大腿,又不是沒见过!你的,也不是很美。”

我自小练舞,尤其对双腿的要求分外严格,自认为我的双腿笔直、修长而且骨肉均匀。他这么一说,我立即犯了所有女人都会有的通病,问道:“你见过比我的腿还美的女人吗?是谁?在哪儿?”

他仰头喝下一大口酒,站起身说:“你要看?我带你去。”

侍女匆匆给我上好药穿上裤子,他抱起我走出王帐,并未走多远,來到马厩旁。我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问:“那个美腿女人呢?”他一抬下巴,说:“喏,就是它,飓风旁边的那匹母马。”

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惊悚的问:“什么?一匹母马?”

他道:“是啊,你看它的腿是不是很美?比你的长,比你的纤细,也比你的结实!更重要的是,它的腿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原來他在戏弄我!我一口浊气憋在胸口吐不出來,好半天才说:“我说的是女人!”

他大笑:“在突厥男儿的眼里,马和女人是一样的,都是用來骑的!哈哈哈哈…”

我狠狠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脸上热热的。他止住笑声,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示意卫兵打开马厩,飓风他的坐骑,这两天我学着骑的马打着响鼻走出來,贺戮抱着我跃上马背,我两腿分不开,就这么侧坐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免得掉下去。

他骑得并不快,四周一片漆黑,只能靠着天空中的星子辨明道路和方向。大约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在一座山的山脚下停下,山中传來阵阵狼嚎,好像就在耳边,我有些害怕,小声问道:“狼來了怎么办?”

他低笑了两声,说:“狼來了就把你丢给它们吃了!”我听了更加害怕,紧紧攥住他的衣领,他又道:“不过,看你身上沒几两肉,而且只吃蔬菜,肯定味道不怎么好吃。”

我连忙说:“就是就是,我不好吃的,还是你的肉比较符合它们的脾胃!”

他哼了一声,开始纵马上山,我大惊,他不会真的拿我去喂狼吧!山路是一条蜿蜒的小径,但飓风好似很熟悉样子,并沒花多大力气就到了半山腰,走了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湖。

漫天的星子亮闪闪的印在湖中,胡说泛着波光,平静的像一面镜子。

飓风停在湖边,贺戮抱着我跳下來,往湖边走近了两步。我勾着他的脖子勾得更紧了,怕他像上次一样把我扔下去。好在他并沒这个打算,却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说:“还能有什么?湖水啊!难道你还指望我在里面看到鱼?这黑灯瞎火的!”

他一言不发,就这么站着。眼神看向远方的山脉和天际,即使在黑夜里,他的眼睛也像星子一样闪烁着异样的流光。他就这样抱着我,站了很久,我都快忍不住了,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说:“喂,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好冷,我困了。”

他把我放在地上,我摸到毛茸茸的草甸,他解下大氅铺在草甸上,又把我放上去,说:“睡吧!”

“睡这儿?这…这怎么睡,很冷哎!”这里的昼夜温差很大,何况这还是在半山腰的湖边,让我在这儿睡一晚,八成会被冻死!

他嘀咕了一声“麻烦”,也在大氅上躺下,把我搂在怀里,说:“这样可以了。”

这男人就是莫名其妙,大晚上的跑这儿來睡觉!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往他怀里缩了缩,闭上了眼睛。

却沒想我很快入睡,一夜无梦。只是早上迷迷糊糊的被他拍醒,我揉着眼睛坐起來,不悦的嘟哝:“怎么了嘛!”放下手一看,顿时愣住,天空湛蓝如玉,白云低垂,太阳还未升起,远处的雪山顶上披着一层金光,那光芒万丈,连绵成一片壮丽的“日照金顶”

“好美…”我情不自禁的站起身,由衷的赞叹道。

清晨的山风刮在脸上还是有些刺痛,可眼前的美景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太阳缓缓升起,光芒愈渐璀璨,最后太阳升上山顶,眼前的湖水也变得金光闪闪。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我从來沒见过这么美的日出!”我抑制不住的大声笑道,转身看向贺戮,却落入一双清冷的眸子。

“原來,你可以站起來。”他冷冷说道。

我愣了一下,眼珠骨碌乱转,低下头故作惊讶的说:“呀!原來我可以站起來啊!我真的站起來了呢!太神奇了!”

他忽然拉着我站到湖边往下看,金色的湖面映照出他的阴沉和我的惊恐,他怔了好一会儿。我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他问:“你看到了吗?”

“什么?”

“我们的倒影。”

我笑了起來:“当然能看到了,这湖面和镜子一样。”

他站直身子,看着远方说:“这是我们的圣湖,对面的群山,是我们的圣山。”

“哦,原來如此啊!”我夸张的点点头,“所以我才能站起來,嗯,圣湖、圣山,真了不起!”

他晦涩不明的看我一眼,道:“走吧!”我连忙跟上,心中却暗暗叫苦:这下好了,不能装走不了路,逃跑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呀!

(PS: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