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道:“给他解药。”

贺戮冷笑道:“那可得再加筹码!”

我狠狠闭上眼,脑中已做了个决定,再睁开,冷冷道:“我,加上安东三州,换摄政王与解药!”

“不可!”启悯与子陵齐齐出声阻止。

“好!”贺戮却欣然接受了。

第二十五章 贺戮的暴怒

我望着前头缓缓下沉的夕阳,低头看着缚着绳索的双手,无声苦笑。

距离谈判已过去了三天,贺戮给了启悯解药,放他进城,签订割让安东三州协议,并要求高子陵率军退居三州以内。

他们还在那里善后,我被阿齐力押着先行回千泉,这次沒人对我客气,虽然让我骑马,但是双手被绑,绳子另一端就掌握在阿齐力手中。因为这样怪异的牵制,原本五天的行程七天才到达千泉。

我又回到了这里,被软禁在我原先的房间。从踏上返程途中的那一刻,心中茫然直至现在。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也不知道贺戮为什么一定要我來交换。但…至少启悯已经沒事了,只要他沒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我又觉得对不起启恒----好不容易打回來的东突,又被我送出去三州了。但是我总感觉,启悯会用他的办法把失去的都夺回去的!

我被软禁了将近十天,这期间除了阿齐力能來看我,沒人跟我接触。守门的两个突厥兵显然对我沒个好脸色,就是阿齐力也因为我私自逃跑对我有了两分不满,每日只是给我送吃的,其余的一句话不说。

从最初的茫然,到现在的担忧,担忧贺戮会对我如何?

他必定是恨死我了吧?要是杀了我也好,就怕他会对我极尽羞辱!

我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只要他敢侮辱我,立马横刀自刎!

打定决心,静静的坐在床边等他回來对我宣判。

这一日晚上,门外忽然喧哗起來,我站起身,看到贺戮风尘仆仆的大步走进,挥手让人退下,目光冰冷的盯着我,走到我面前,口中骂道:“贱人!”同时扬起手打了我一记重重的耳光。

我被打倒在地,只觉耳朵轰鸣,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口中腥甜,吐出一口血。还沒等我回过神來,他揪着我的衣襟将我提起來,狠狠对我吼道:“你这贱妇!男人死了就勾引自己的小叔子!还有那高子陵…你说,多少男人骑过你了,你说!”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这样却更加触怒了他。他将我摔在地上,又对我高高举起手掌。我闭上眼,心中竟期盼他就这样一掌劈死我好了!

他迟迟沒有落下手掌,我睁开眼看着他,他已放下手,握成了拳,暴怒吼道:“贱人!**!我对你不薄!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背叛?”我冷笑,却又吐出一口血,“背叛的前提是忠诚,我不过是被你强行虏來的女人!原來在宫里我和启悯好好的在一起,你为什么要攻打西京?为什么要杀进雍州城?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你…”他几乎要咬碎满嘴的牙,随即又仿佛泄了气一般,问道,“如果你真的和那摄政王有情,为什么被我虏來时不时对我露出那种神情!你是故意勾引我是不是?是不是!”

那种神情?我笑了起來,擦了擦嘴,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对你露出那种眷恋的神情,只是因为…你这张脸,跟我死去的夫君一模一样罢了。”我看着他震惊的脸色,心中十分快意,嘲讽的说:“怎么?难道阿齐力沒告诉过你吗?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呢!”

他怔愣半晌,高声喊道:“阿齐力!”

阿齐力随即赶到,贺戮看着他,指着我缓缓问道:“这个女人说,我和她死去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是真的吗?”阿齐力眼中露出惊骇的神色,快速的瞥了我一眼,贺戮大怒:“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曾进宫见过他,你给老子说实话!”

阿齐力叹了口气,低着头说:“可汗,其实只是有几分相像罢了,并不是…”

“够了!”贺戮打断他,冷笑起來,“我知道了。”依旧看着我,我愣了一下,他的眼神,竟…是痛楚,痛楚过后,是冰冷的杀意。

我抖了抖衣袖,将匕首握在手中。

他面无表情,并不看我,只道:“放心,我不杀你,否则那换回來的三州岂不是太便宜了!不过,我也早就说过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现在我问你,愿不愿意伺候我?”

我冷笑一声:“休想!”说着握紧刀柄刺向自己的心窝,我以为他沒在看我,就不会注意我的动作,而且我的动作也够快了。可是我还是太过低估他,当匕首距离我的心窝只有几寸远时,他一脚踢在我手上,将我手中的匕首踢开,我也被他踢到在地。

他俯下身,狞笑道:“我说过了不让你死!你就别想死!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

“不愿意!”我吼道,“要么就杀了我,让我伺候你,你想都别想!”

他缓缓直起身,点点头,道:“好,我这人从不勉强女人,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随即对阿齐力道:“你知道对于不肯听话的女人,该怎么做了?”

“可汗!”阿齐力惊恐的喊了一声,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害怕,难道,贺戮要用很可怕的方式对付我吗?可他说过不勉强我的…

贺戮不屑的看着我说:“不知天高地厚!”然后一把抓起我,提着我走到外面,向树林方向走去,我心中一突,不会又把我喂狼吧?

阿齐力紧跟在我身后,不停的向我使眼色,我就当沒看见。

转过几个弯,到了牙帐后方,我不认识这地方,但前面有一群士兵围着一棵树,我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等到我看清了,顿时心沉到谷底。

贺戮指着那棵树说:“看到了吗?不听话的女人,就会被剥光,绑在这棵树上,只要我突厥男儿想要了,就会來操她!前些天刚抓到一个不听话的汉女,而我的这些兄弟们,刚经历过一次战事,已经忍了很久了!”

树上真的被绑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头发散乱遮住了面孔,一个突厥士兵正抱着她的双腿像牲口一样大动,后面还有几个士兵一面催促一面脱着裤子。而那女子,似乎早已晕了过去,下体一片血渍…

我捂住嘴,贺戮冷哼一声:“这么快就沒用了吗?不过才三天而已!”他将我扔在地上,道:“阿齐力,把她衣服剥光!看在你也喜欢她的份儿上,可以让你第一个上!”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

四周的突厥兵很快发现了新的猎物,纷纷涌了过來,阿齐力悲哀的看着我,叹道:“贺戮从來都说一不二,沒人敢违抗他,对不起了…”他对我伸出手,解开我的衣服,我大惊,他说的是真的!贺戮说的也是真的!

不,不要!

(PS:轮,还是不轮,这是个问題。

谢谢几位亲的支持,所以,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思路写了,我对不起女主…)

第二十六章 被吃了

“不要!”我尖叫着往后退,却退到了一个突厥士兵的腿上,我抬起头,他对我露出淫邪的笑容。难道就这样沦落在野蛮人的手中吗?像那个被绑在树上的女人一样,被**致死?

不!我不要!

阿齐力欺上前來,低声对我说道:“趁着贺戮还沒走,你此时求他,还有挽回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说着,他却忽的撕开我的衣领,我惊讶的望着他,他皱着眉,对身后看了看。

我心念百转,绝不能受此**!随即高喊道:“贺戮,别走!不要走!我愿意伺候你,我愿意!”这大概是我一辈子最撕心裂肺的喊声了吧?

贺戮停住脚步,却沒有转身,阿齐力用手背抚了抚我的脸颊,低声道:“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话音刚落,只听“嘶”的一声,我的上衣被他剥落,裂帛被他抛到一旁,我捂着胸口恼怒的瞪着他,他这是在帮我吗?这分明就是在羞辱我!

贺戮忽然转过身,推开众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咬着唇,眼中含着泪,双手无助的护着只有亵衣遮掩的酥胸。他俯下身,勾着我的下巴问:“你刚才说,愿意伺候我?”

我一闭眼,泪水就滚落下來,随即睁开眼,对他绽出一个牵强的笑脸:“是,我愿意伺候可汗。”

“那就好好伺候我,否则,你的下场比这还惨!!”他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夹在腋下,走回他的房间,把我摔到床上。

我缩在角落,拖着被子想把自己裹起來,可是他却扯过被子扔在一旁,对我道:“既然要伺候我,就别扭扭捏捏的!你骑马逃跑的火辣劲哪儿去了!”我咬着牙低头不语,只听他冷哼一声,接着便看到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來,我不敢抬头,脑中一片混乱。

说愿意伺候他,只是权宜之计,我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交给他?这样,怎么对得起启悯?

可是现在这状况,分明是箭在弦上,如果我表现出一丝抗拒,那他便知道我是在骗他,如他所说,一定会让我陷入更耻辱的地步!

我來不及想得太多,他已除尽衣衫覆了过來,我待要躲避,却觉得手脚如千斤重,脑中不停自问: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贺戮脸色阴沉,扯掉了我的亵衣,我惊慌失措的望着他,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是你自己说愿意伺候我的,你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他冷冷说道。

“可汗,我…我能不能…”我想求他先放过我,可是话还沒说完,他就沉下脸连,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不愿意,我不勉强。”

是,他是不会勉强,他只会将我推入火坑罢了!

此时的我,完全已被逼入绝境。

他见我沒有立即回答,冷笑一声,说:“像那个女人一样被干死,然后把你剥光的尸体挂在玉门关的城楼上,这样的处罚,好不好呢?”

我打了个寒战,呆呆的看着他,若真是这样,死也是种侮辱!心中却生起这样的念头:就当他是启恒吧!可是我刚生出这样的念头,贺戮就怒不可遏的钳着我的下颚吼道:“我不是你死去的丈夫!我是西突厥的可汗,阿史那贺戮!说,我是谁!你是谁的女人!”

我只觉下颚快被他捏碎了,疼得溢出泪來,闭上眼,心中剧痛无比,喃喃道:“贺戮,你是贺戮,你不是启恒,是贺戮…”

连一点念想也不肯给我吗?

他松开手,呼着热气的脸一下子埋在我的脖颈里,粗糙的胡渣扎的我又痒又痛,他一手穿过我的后颈托住我的脊背,一手粗暴的揉捏着我胸前的丰盈。常年策马,他的掌心里有厚厚的茧子,我想起启悯干燥温暖的手,白皙,修长…

还能怎样呢?

身陷敌营数月,如果贺戮不是对我存着让我甘愿奉上真心的念头,我恐怕早已如今日一样了吧?可他现在知道我心里沒有他,还把他当成了旁人,他才怒了。

颈间忽的一痛,他抬起头,对上我的眼:“你在想什么?”

我一愣,占据我的身体就罢了,还要占据我的思想。

我才别过头,却又被他扳正,薄唇落下,舌头撬开我的唇齿,侵略着我的口腔。我几乎喘不上气,双手本能的推着他,他或许是沒了耐心,抓住我的手按在头顶,另一手则撕开我的裙子和亵裤。我立刻感到下体被那壮硕的灼热抵住,脑中轰然炸响。

我挣扎着,想把他强劲的舌头赶出去,可是他却趁势缠住我的舌尖吮吸着。强势的分开我的双腿,那庞然大物就那么抵着,只要再往前多进一分,我就…

我瞪大双眼,他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眼眸灼热如火。我的手和头都动惮不得,只能左右摇摆着腰肢,口中发出“唔、唔”的哀求声,可是他眼中却愈发放出光彩來,离了我的唇,大手下移,托着我的腰不让我的乱动。我心下又急又惧,出口道:“不行,太大了…”

他哼哼低笑两声,却不言语,只用力往前狠狠一挺。我下体干涩,根本容纳不了他的巨物,这一挺只觉得痛楚难当,我拱起上半身,倒吸一口凉气。他微微皱眉,退出了几分,然后又进了半分,这样浅进浅出几次,便不再干涩,他又奋力往里顶着,缓缓将整个巨物都沒入我体内。

“痛…”我哀呼一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迷蒙中,我仿佛看到启悯的身影,可是他却背对着我,离我越來越远,渐渐的,彻底消失。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贺戮放开我的手,双手搂住我的脖颈,托着我的背,一下又一下的顶弄着。仿佛,那把锉刀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又像那一夜第一次侍寝,几乎要撕裂了我。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贴着我的脸,鬓发上的汗水沾湿了我的脸颊。我手足无措的任他摆布,意识渐渐涣散,最后失去了知觉。

(PS:就算我再后妈,也不可能让我的女主被轮的哇~~不过~~还是逃不脱贺戮的魔掌…)

第二十七章 弹指一年

恍惚中,耳边嘈嘈切切的,似是闷雷。我渐渐醒來,听清楚了才知道是说话声。瞥一眼窗户,外面已天光大亮了,寝殿外就是议事殿,此时应是贺戮和部落首领商议事情的时候。

我动了动身子,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无力起身。

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小了下去,最后平息。帘子一掀,贺戮精神奕奕的走进來,看到我已醒了,就道:“醒了就起來,回你房间去。”

我微微皱了皱眉,缓了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坐起來,只是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撕烂了,只有一条薄被盖着,这么一坐,身上的薄被滑了下來,露出我遍布青紫痕迹的上半身。我忙拉过被子挡住,贺戮低咒道:“又在勾引我!”走到我身边抱起我,我忙道:“我…我好累…”

他冷哼一声,高声叫进侍女,侍女端着食物,喂我吃了一碗粥。贺戮并沒有离开的意思,我小声说道:“能不能给我准备一些水,我想洗澡。”他道一声麻烦,让侍女退下,用薄被裹着我,将我抱了出去。

我大惊:“你要干什么?”

他走到院子里,让守卫统统退下,然后说:“这里有个泉眼,你洗洗就是了,谁耐烦每天烧水给洗澡!”

我咬着唇沒吭声,他便将我丢进了泉中,冷冽的泉水一下子席卷了我整个身体。我沒有挣扎,也沒有往上游,而是缓缓的沉了下去。

要是就这样死了,也好。

可是我早已失去了选择生死的权力,贺戮跳了下去,将我拖上來,我呛了几口水,伏在他怀里咳嗽。他好像很生气,却沒所什么,抱着我回了他的寝殿,命侍女给我穿上衣服,又叫來了纳木都。

纳木都只做了象征性的检查,而真正伤到的地方碍于男女之妨他自然不好查看,不过他好似什么都知道,跟贺戮嘀咕了几声,并未开药就走了。

贺戮看了我一眼,对侍女嘱咐了几句,走了出去。

一整天,我待在床上,好不容易休整到晚上,就着一些风腌小菜吃了一碗粥,依旧躺着休息。

才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门外又喧哗起來,还有女子的声音。我睁开眼,火红的身影就窜了进來。我暗暗叹口气,除了步真,谁敢跟贺戮的守卫争执?谁敢闯进他的寝殿?谁和我为敌呢?

步真双眼喷火,指着我一阵大骂,还抽出了腰刀。我冷冷一笑,这下不用鞭子,改用腰刀了吗?也好,你若真能一刀杀了我,我倒要多谢你。

可是步真只是怒气冲冲的指着我,却沒有砍下來。我不解的看着她,她死死咬住嘴唇,眼里先是怒火,后又变得委屈,最后竟垂下眼眸,鼻翼煽动,好像就要哭出來了。

我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张狂的步真吗?她明明就要成为贺戮的可敦了,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只是个侍妾,你何必如此?若你真的不愤,可以直接杀了我。”我淡淡说道,可惜她未必就听得懂。

步真扑倒床边,拉着我的衣袖,费力的用汉语说:“我…喜欢…他!”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

她道:“他喜欢你!”

我一愣,然后苦笑着摇摇头,缓缓说道:“我只是他的俘虏,他的侍妾,他用來发泄的工具。”

她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听不懂的样子,但我的悲哀她是能感觉到的。也许她是觉得奇怪吧?

可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她扯着我的袖子说:“不要…喜欢他!要他喜欢我!”

是让我不要喜欢上贺戮,让贺戮发现她的好,喜欢上她吗?可是按照贺戮那性子,似乎不大喜欢她这样张扬的人,否则,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会不清不楚的了。

我微微一笑,轻声说:“你放心,我是不会喜欢他的。”猎物怎么可能爱上猎人呢?更何况,昨晚过后,我知道一切都无法回头,所以,心已死。

门外传來急速的脚步声,贺戮铁青着脸走进來,步真站起身,刚好被贺戮看到她手中拿着的腰刀。贺戮一把夺了过來,喝斥了几声。可是这次步真却沒跟他吵闹,而是含泪瞪着他,一言不发。

贺戮看向我,我摇摇头,道:“她并沒伤害我,你误会他了。”贺戮的脸色有些尴尬,有些不好看,皱皱眉,把腰刀还给她,让她出去。

步真却沒有离开,依旧那样看着他,贺戮不耐,把她拖了出去。

我望着晃动的帘子,默默坐了半晌,对侍女道:“我要休息了,你下去吧。”她躬身退下去,我也平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贺戮回來,直接躺在我旁边,伸手把我揽在他怀里,掌心贴在我的胸前。我推了推他,闷声道:“我还在痛。”

他扳过我的身子,笑道:“还痛吗?你还真是沒用,昨晚我还沒结束你就晕了过去。”他还是不管不顾的覆了上來,道:“不过,习惯就好了。”

衣衫尽落,我无奈的闭上眼,他埋首在我颈间,那巨物又开始折磨我了…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忽然问:“你不是说要娶步真为可敦的吗?可看她今天的状况,好像…嗯…”

他一面缓缓抽动,一面笑道:“对于射舍提墩來说,安东三州比自己的女人当个有名无实的可敦划算!”

我怔了怔,蹙眉道:“你竟然把安东三州给了射舍提墩?就不怕他占地为王,与你为敌么?”

他大笑,腰身狠狠一沉,我抓住他的手臂呼痛。他却笑道:“不怕他反,我就怕他不反!不反,怎么名正言顺的灭了他,嗯?”

我又怔住,随即明白过來,呵,原來如此!

后來,我又晕了过去,在纳木都的再三告诫下,贺戮三天沒碰我,但我在这里已彻底失去了自由。能活动的地方只有贺戮的寝殿,若要出去,一定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否则,就只能乖乖待在房里!

九月底,牙帐回双河,在双河度过冬季,第二年夏季又回到了千泉。

转眼,一年就过去了,这一年里,我过得像行尸走肉般,每天说话不会超过三句,有一阵甚至一个月都不曾开口。贺戮并不在意,他只要能随时看到我就不会发脾气,否则,他会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我身上。

第二年的冬天,再次回到双河,玉门关内,却传來让我五雷轰顶的消息。

摄政王废黜幼帝,自立为新君了

(PS:鉴于卡文卡的太**,直接跳入一年后)

第二十八章 忘了他吧

贺戮把皇榜拍在我桌面上,龇牙咧嘴的笑道:“那小白脸果然野心不小啊!他废了那儿皇帝,就是你的皇孙,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他会要美人不要江山呢!谁知转眼不过一年,他就迫不及待的自立为帝了!”

我怔怔的望着皇榜,可是眼前模糊看不清上面写得什么,只依稀可见什么“登基”什么“大赦”什么“改元”…冷不防下颚一痛,贺戮捏着我的脸笑道:“伤心了?是不是觉得痴心错付呢?你当初不也曾想着抛弃他回去坐稳你太皇太后的位子,让你的皇孙不再受人摆布吗?他是男人,野心当然比你大,沒有你的牵制,他比谁都高兴!”

真的是这样吗?才一年而已,启悯就忘记我,选择了权力?

他是不是知道我已被贺戮染指,知道我是残花败柳,所以不愿再见我了?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他怪我沒有守住自己,他一定是恨我了!

我胸中不知哪里來的一股气,豁然起身,推开贺戮,冲出了帐篷。

跳上苍狗,狠踢马腹,苍狗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我向着玉门关的方向而去。此时北风呼啸,夹杂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

我只看到前途一片白茫茫,冷风刀子般刮在脸上,分明冻得刺骨,可我胸中那一股气,变成了一团火,烧得我浑身血液都沸腾起來。一下又一下的抽着马屁股,只望它跑得再快些!

我也不知跑了多久,苍狗忽然停了下來,不安的嘶鸣着,马蹄倒退,打着转儿。我这才发现雪片比之前更大,四周几乎看不清路,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我心中一突:迷路了!

我跳下马,雪沒入膝,艰难的走了几步脚下打滑,扑倒在雪地中。可我沒有立即爬起來,就这样埋在雪里。冰冷刺骨的雪花钻进我脖颈里,最外面的皮袄也被雪浸湿了。我闭上眼,心如死灰。

冷不丁后领一紧,我整个人都被提了起來,贺戮暴怒的脸就在我眼前。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漫天飞雪里,虽然是近在咫尺,我却觉得他那张脸也模糊起來。

他大吼:“你发什么疯!知不知道马上就要下暴雪了,你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