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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筝不语,手中的茶杯放下,又沉默了稍许,听着那脚步声已到厅门口,才不甘愿的站起身,缓缓回头,叶迹翎的步子,正巧迈了进来,颀长的身影,挺拔玉立,俊美如铸的脸,染上淡淡的晕光,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如海,仿佛看一眼,便能教人迷了心神。

“恭迎王爷!给王爷请安!给阮侧妃请安!”

大理石砖上,跪了一地的丫环家丁,连同张毅,恭恭敬敬的见礼。

傅筝微微别开眼,余光一瞥间,才注意到他并不是一个人,怀中还横抱着另一个女子,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子在光晕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笑容很是得意,似还带着一股炫耀!

叶迹翎的目光,亦缓缓看过来,脸上无任何表情,淡淡的不苟言笑,傅筝隔着丈远的距离,微微欠身,未言语,算是见了礼,然后便回身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低头轻啜着。

海静和诺妍脸色自然有些难看,却不敢表露太多,跪下请安的同时,心中自又是将这驸马骂了个狗血淋头,竟然抱女人公开出入,真是一点儿都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然而,反过来再一想,他连公主都敢甩耳光,抱个女人又算什么?就因为公主不是完璧身,便得到如此下场么?

对傅筝的态度,叶迹翎心中无端的又冒了火,果真是不想嫁他,竟一点表情反应都没有,甚至连惊讶都不曾,便那般恬淡的回座!

“妾身恭迎王爷!”胡秋洁脸上笑容灿烂,福身的同时,不由自主的掐了下大腿,提醒自己要想得开,别去计较失与宠。

叶迹翎收回目光,淡淡一笑,“都起来吧!”

“谢王爷!”

胡秋洁起身,看向叶迹翎怀中的阮玥,关切的问道:“妹妹脚伤好些了么?快到椅子上坐下吧!”

“嗯,脚裸肿了,好疼呢!走不了路,所以,王爷就抱我来用膳,我原说不必了,王爷说这是家宴,要认识新妹妹的,我呀,就只能带着伤来这儿了!”阮玥嗓音中,带着一股甜腻的娇软,一双藕臂如水蛇般缠在叶迹翎的后颈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筝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微抿了红唇,出门前,她让海静给她左脸上扑了厚厚的粉,遮住了那红印,借题得宠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况且,对叶迹翎,她更是懒的斗这些心眼儿,两个谁也不爱谁的人,硬是绑在一起,应该是彼此都痛苦吧!

胡秋洁揪紧了手中的帕子,脸上笑意丝毫不减,“既如此,王爷快上座吧,这抱久了,手臂会酸麻的,妹妹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第六十二章恭亲王府的家宴(二)

叶迹翎一言不发,抱着阮玥走向长桌,胡秋洁回了自己的位子,阮玥的位子在她正对面,傅筝微抬起眼角,余光扫过叶迹翎的手,他正小心翼翼的将阮玥放在椅子上,动作温柔,呵护有加,这景像,令她忍不住想起他对待她的粗暴,就连吻她都是蛮横的,虽然是她理亏,但是,她也委屈呀,而且这委屈还得一个人咽,有苦难说…

“谢谢王爷!”

阮玥娇滴滴的一声谢,令傅筝失神间一震,端着的茶杯竟磕在了唇上,茶水不烫,茶杯壁却是坚硬,直磕的她小脸扭曲,“咝咝”的倒抽冷气!

彼时,叶迹翎正要落座,那细小的声音入耳,他疑惑的抬眸,便见傅筝正用手按着嘴唇,秀眉皱成一团,目光落到她面前茶杯上,胡秋洁已侧身面向傅筝,满含关切的问道:“公主,磕疼了么?怎样,要不要紧?”

海静诺妍和其它丫环一样,按规矩站在了玉阶下,只能看到傅筝的背影,是以,在听到这声询问后,两人一惊,情急的忙奔过来,“公主,磕哪儿了?是嘴唇…”

“没事,我不要紧,你俩退下吧!”傅筝立刻摆摆手,强自笑道。

话音才落,阮玥玉手托腮,唇边漫出傲娇的笑意,慢条斯理的道:“新妹妹是金枝玉叶,这小伤小磕的,可得注意了!”

闻言,俩丫环立刻青了脸,诺妍冲动的当场便要骂人,傅筝赶忙按住她的嘴,看向已经落座的叶迹翎,轻轻一笑,“王爷,请恕平阳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不就磕到唇么?又死不了人,有何不适?”叶迹翎漠然的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嗓音中透着一股慵懒,磁性而低沉。

这番刻薄的拒绝,胡秋洁听的一楞,阮玥旋即便扩大了笑容,那漆黑的眼眸里,明显的多了抹光明正大的讥讽,“新妹妹真是的,今儿个这家宴可是为妹妹所摆,妹妹怎能未用膳便走人呢?我们姐妹的面子倒罢了,妹妹可不能折了王爷的面子啊!”

“妹妹?”傅筝稍稍挑眉,松了诺妍,朝她俩眼神示意一下,海静拉起诺妍咬着唇满怀气怒的退下,傅筝这才淡笑道:“多谢阮侧妃的提醒,平阳受教了!”

“公主,坐过来吧,我们近一些,也好说说话。”胡秋洁笑容亲切,与阮玥的态度完全相反,热络的招呼道。

“无妨,我坐这里挺好的,想说话也不影响什么。”傅筝一笑,她身在后宫十八年,若看不出胡秋洁的心思,她便是傻子了!

叶迹翎屈指轻叩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令所有人皆扭头看向他,而他只盯着傅筝,面无表情,语气森冷,“平阳公主,我朝皇上有言,在你的事未定夺出最终结果之前,暂时还是恭亲王妃!”

此言一出,阮玥立刻变了脸色,胡秋洁轻拧着手中的帕子,脸上仍是得体的笑容,“如此,王妃便赶紧坐回王爷身边吧!”

第六十三章恭亲王府的家宴(三)

这一餐饭,傅筝吃的食不知味,被迫坐在叶迹翎的身边,别人是羡慕她,经过昨夜一事,她却是对这王妃之位嗤之以鼻,外在的光环算得了什么,如果嫁个平民百姓,能夫妻恩爱,哪怕平平淡淡一辈子,也是幸福的,而非她现在的处境,从里到外,无一不苦。

气氛是低迷的,亦是沉默的,因为叶迹翎的宣布,因为叶迹翎的寡言,傅筝本就无言懒的说话,胡秋洁则不知在想什么,只低头吃着,偶尔抬下眸,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

而阮玥心中自是火冒三丈,有气不敢发,泄愤的吃着丫环给她夹在小碟中的鱼,因为心不在焉,不小心被一根鱼刺扎了一下,立刻便怒道:“大胆,敢夹有刺的鱼给我,想扎死我吗?”

“阮侧妃恕罪,奴婢知错!”鱼是玉珍夹的,听此,她立刻跪下请罪。

这一声吼,打破了饭局的平静,胡秋洁见怪不怪的眨下眼,当作没听到继续吃饭,傅筝是雷打不动的选择无视,只想着快些结束这顿晚膳,好让她回房清静一会儿,叶迹翎淡瞥一眼身旁的女人,俊眉轻蹙,搁下手中的筷子,淡然道:“筱琴,斟酒!”

“是!”筱琴答应着,忙小心的斟了酒退到一边。

“王爷!”

阮玥委屈的厥着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那双勾人的眼睛,魅惑的眨着,甚是楚楚动人,“妾身今天好倒霉哦,又是脚扭伤,又是被鱼刺扎,王爷今晚可不可以陪着妾身?”

闻言,胡秋洁胸脯急剧起伏,却只咬牙轻轻的笑,“妹妹娇滴滴的受了伤,王爷若能陪着,心情一好,那伤也能好的快了!”

傅筝听此,心里不禁发笑,明明嫉妒的要命,还要装大度,这女人真是会做表面功夫,比起那个胸大无脑的阮玥,胡秋洁才是个厉害的主儿!

“玉珍,起来吧,将清蒸鱼端到本王这边。”叶迹翎开口,嗓音清清淡淡的,却是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是,王爷!”玉珍听令,立刻起身,小心的端起鱼盘,绕过阮玥,放在叶迹翎的面前,聪慧的她,放下的同时,给叶迹翎夹了一块,然后又夹起一块,竟是放在了傅筝的盘里,且微笑道:“王妃再吃些鳜鱼,这很补身子的。”

“我刚吃…”傅筝嘴一张,却顿下了话音,才发现之前丫环夹给她的鱼已被她胡乱的吃完了,不禁看着玉珍,莞尔轻笑,“谢谢!”没想到,叶迹翎这个又冷又狠的人,竟有这么体贴的好丫环。

玉珍惶恐,腼腆的红了脸,忙摆手道:“王妃无需言谢,这是奴婢该做的!”说罢,赶忙退到一边。

叶迹翎端起酒樽,浅尝一口,仍是一脸漠然,却是缓缓说道:“本王公事繁多,晚上可能会歇在书房,玥儿你脚扭了,就好好呆在浣霞院养着吧,想吃什么,吩咐厨房一声。”

这话听完,傅筝原想,他该是要走人了,那么她也解脱了,谁知——

第六十四章调戏手段惹怒她

桌下的双腿,突然间被一只长腿勾住,且在她腿上还磨蹭了几下,她心中一惊,立刻抬眸左右看,阮玥和胡秋洁表情各异,一人闷闷不乐,一人舒适的笑,都是女人绝不可能对她这样,而最有可能的是…身子一震,傅筝缓缓侧眸,看向身旁那面无表情,甚至神情有些冷峻的男人,他非但未走,还优雅的品着杯中的酒,看也不看她一眼,无一丝异样!

傅筝崩溃,小脸黑沉的转回来,并把怀疑的目光再次投在离她下方最近的阮玥身上,刚要本能的收回腿,那条长腿却将她紧紧的勾缠住,桌布下垂几乎到地面,一眼看不到是谁的腿在调戏她,此时她真后悔不该把腿伸到桌下的!

动不了,傅筝双颊涨红,怎么想女人都不可能对女人这样,所以,想来想去,这个人肯定是叶迹翎!于是,一扭头狠狠的瞪他,轻喘着气道:“王爷若吃饱喝足的话,可以回书房忙公事了!”

“傅筝,本王该干什么,轮不到你多嘴!”叶迹翎冷睨着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放在桌下的一只大手,不动声色的往她大腿摸去。

“你——”傅筝倒吸一口凉气,颊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耳际,脑中一下子想起中午在马车上时,他狂吻她,并用大掌揉捏她胸脯时的情景…

坐在下方的阮玥和胡秋洁,及站在下方的丫环家丁们,并不知那两人暗中的事,只听傅筝竟胆大的敢命令王爷,而全体惊愕!

叶迹翎空闲的那一只手,继续优雅的品酒,忙碌的那一只,从傅筝的大腿外侧一直摸到里侧,傅筝羞愤的咬牙,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忙移下手去扳他的大掌,哪知,那人非但不知检点,还无耻的捉住她的手,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心,她立刻又要抽回,他却扣紧了她,且更无耻的拉着她的手往他自己的大腿摸去…

“叶迹翎!”

傅筝忍无可忍,终于气怒的一声吼出,并蹭的站起了身,而叶迹翎却在她动作的当口,大掌一松饶了她,是以,谁也看不到傅筝曾被他拽着!

满厅愕然,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瞧着傅筝,海静和诺妍更是担心的出了一头冷汗,不知一向冷静的公主,怎么突然…

“叶迹翎,你无耻!”傅筝胸脯急喘,侧眸狠瞪着叶迹翎,将心中对他的评价脱口便出,说完,一甩广袖,愤愤的朝外走去!

立时,所有的人都被吓傻了,整个饭厅,鸦雀无声!

海静和诺妍懵了稍许,忙跟上傅筝的步子,三人在即将跨出门槛儿时,一道冷冽似冰,夹杂着骇人的怒意的嗓音响彻在饭厅,“平阳公主,待罪之身,不思悔过,以下犯上,对本王不敬,该当重罚!责令从现在起,半月内不准跨出恭亲王府一步,亦不准任何人探望!”

傅筝步子一滞,未回头,叶迹翎又冷笑着接道:“三日改成两日,张毅,后天早上,带平阳公主入祠堂上香,晚上本王歇在馨香园!”

第六十五章侍寝一事阴谋深

夜色,愈见深浓,一轮弯月挂上枝头,待回到馨香园的时候,已经举目皆是黑了。

回屋,傅筝气的一整晚没说话!

海静和诺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见傅筝没有想说的打算,只好忍着不问,默默的侍候她沐浴就寝。

而这一夜,对于浣霞院和枕霞院却是动荡的!

“姐姐,你就闷声不吭吧,你瞧见了没?那女人就是故意的,见王爷不进她的屋,便故意使那一招激将法,偏偏王爷就上套了,真是的!”阮玥气的不行,一张嫩白的脸涨了个通红,手在桌上不停的拍,连疼都忘了。

胡秋洁端坐在椅上,淡瞥她一眼,没好气的道:“王爷要进谁的屋,你能管得着吗?你今儿也算得宠了,还嫉妒什么?”

“姐姐,你这话可不对了,我脚伤了,王爷心疼我,才把我从浣霞院抱到饭厅,但是…但是该死的,王爷肯定是有了那个女人,才晚上要在书房睡!”阮玥先是得意,想到叶迹翎拒绝晚上来她浣霞院的事儿,当即便又气的跳脚,“明明是个不贞的女人,王爷还要她侍寝,后天,后天…我绝不能让那个女人得意,瞧她现在的张狂样,要是再稳做了王妃位子,那么以后更得爬上天了!”

“哦?妹妹的意思是,不想让平阳公主侍寝么?”胡秋洁诧异的问道。

阮玥凑过来,转动着眼珠低声道:“姐姐,你想啊,要是她侍寝了,那就有可能怀孕,一旦她比咱们先生下王爷的骨肉,那王妃位现在是暂时的,到时不就稳妥了吗?”

“呵呵,王爷要行房,难不成,你从馨香园把王爷拉到你房里?”胡秋洁轻笑,不以为意的低头轻啜一口茶。

闻言,阮玥眸中划过一抹精光,“咯咯”娇笑起来,却是道:“姐姐呀,妹妹是说玩笑话呢,王爷的好事,妹妹怎敢去阻拦?”

“呵呵,姐姐也说玩笑话呢,天晚了,姐姐累了想休息了,妹妹也早些休息去吧!”胡秋洁站起,微笑着说道。

“好,那姐姐慢走,妹妹不送了。”阮玥也笑,头一扭看向身边的丫环,“燕子,送胡侧妃出去!”

“是!”

燕子出门,不多会儿回来,阮玥倚在床头,翘着唇道:“门关上,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是,小姐。”

燕子关上门,她是阮玥的娘家陪嫁丫头,是以,立刻过来,悄声问道:“小姐,您是不是真的要想法子不让王爷与王妃圆房?”

“当然,反正瞧着那女人似不喜欢王爷,那么,她若拒绝王爷,王爷定会生怒,一生气,可能又成妾了!”阮玥笑的阴阴的,朝燕子勾指,附耳道:“记住,后天下午,你去办一件事…”

…………

下文预告:

阮玥的阴谋是什么,会不会得逞?傅筝对叶迹翎的要求侍寝,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叶迹翎又能否得偿所愿,在情感上排斥傅筝的同时,享受她的身体?

十年前,遥哥哥和蔷儿究竟经历了怎样一段少年情事,使得两人历经十年,对彼此仍念念不忘?

叶迹翎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迷团?他身上又背负着上一代怎样的爱恨情仇?太后与他,皇帝与他,到底是敌人,还是亲人?

两国联姻,为何叶迹翎会设计这样一场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又为何要阻止南阳公主的婚事?而又是由于什么原因,令他将真正的蔷儿认错?

楔子中,提到的南阳公主之死,与傅筝有什么关系?南阳之死的背后,掩藏的真相是什么?傅筝身陷牢狱,是哪一只手在推波助澜,又是谁欲除她而后快?叶迹翎在此事上,会怎样待她?恭亲王府的大宅门里,谁是藏的最深之人?

傅筝何时才能知道叶迹翎便是她寻寻觅觅十年的男子?知道后,她又做了些什么?她腹中父不详的孩子,历经几番艰险,才能顺利生产,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有几只?叶迹翎又演绎了什么角色?

叶迹翎在何种情况下,才会蓦然发现,原来自己深爱的人儿,就在身边?得知真相的他,心情经历了怎样的动荡,关于他的“野种”,他如何跟傅筝解释?

太后欲将何明暖送上叶迹翎的床,这一计谋,是否会实现?而叶迹翎因此,做出了怎样的反击?

皇帝叶迹舜与傅筝之间,同样会发生怎样惊天动地的故事?因为傅筝的存在,温婉贤淑的皇后白姝玉,宠冠六宫的大小苏妃,会掀起怎样的后宫争斗?

肖夜,是否会轻易放手?何修远在太后与叶迹翎之间,因为傅筝,又会有怎样的抉择?

一段段不同的爱,一个个深情的男人,在情与欲,爱与恨,权与利中,如何取舍?

叶迹翎,叶迹舜,肖夜,何修远,四个男人,一个女人,袖手天下,究竟谁为谁袖手天下?

凰后,又为何不为皇后?

一段青梅竹马,生死契阔的感人之恋,叶迹翎与傅筝,十年的分别,在重遇的那一刻起,他们是否能携手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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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报复夫君,竟惹帝皇[VIP]

黎明的空气,微微有些潮湿,远山含黛,眺望而去,竟依稀可见还有层薄薄的雾,这个时节,北方的天气,已经极少有雾了,连日来,白日总是晴朗,夜间总是下雨,而今日,明明白天却不见太阳。为自自着。

昨夜因为心怀气怒,傅筝早早的便睡了,以至金鸡刚刚破晓,她便醒了过来,在床上躺的难受,心烦意乱间,便起床下地,洗漱之后信步出了馨香园。

出门没带丫环,胡乱的走,胡乱的逛,从花圃中经过,枝丫花朵上的水汽,沾湿了裳裙,蹲下身子闻香时,如墨的发丝上,也挂了星星点点晶莹剔透的水珠。

后园的守卫少,间隔好远才有一个守卫,所以,诺大的园子,此时就只有她一人,心情,豁然间开朗,纠结了一夜的心事,暂时全部抛却脑后,傅筝放松的笑,起身,继续往前走,连步子都欢快了许多。

“咦?那是什么?”傅筝望着眼前的那一株花枝,一串通体碧绿的玉佩正静静的挂在上面,呆了呆,伸手拿下,质感光滑,质地上乘,一看便是身份不凡之人所有之物,在手心摩挲了稍许,傅筝脸色突然一变,“啪!”的一声将玉佩摔在了地上!

以她的身份,对玉佩这种东西自然不陌生,能在恭亲王府出现,又肯定是大人物才有的东西,除了是恭亲王叶迹翎的,还能有谁?

想到那个无耻的男人,傅筝便紧攥了拳头,半月不准她出王府,不准别人来看她,这个别人,除了肖夜,还能有谁?马车上问她与肖夜什么关系,晚上便下了这样的令,她又不是糊涂蛋,连这也猜不出来?然而,他无耻的调戏她,难道就是为了逼她生气犯错,才借口罚她的么?还是那男人本来就下流,就如在马车上一样,车窗还半开着,就毫不羞耻的吻她摸她…而晚膳那事,只是他因为她当众辱骂他,才暴怒的罚她?

反正不管是哪个原因,总之她得出一结论,叶迹翎那男人就是个无耻的混蛋!Pxxf。

想到这儿,傅筝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的一脸愤色,盯着地上,那已被摔碎一角的玉佩,拳头攥了攥,报复似的双脚踩了上去,然而,只是这样踩,似乎还不解气,她心一横,干脆用脚又拧了几拧,还跳起来再用力的踩下去——

“郎青,就这几个地方,你仔细找找,肯定就丢在这儿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冽磁性的嗓音,不带一分怒气,淡然如酒,在春日的清晨,又如静谧中突起的琴音,令人心弦一紧,情不自禁的回头,想看看这样的嗓音,是出自怎样的男子!

叶迹舜一袭墨绿色的锦袍,从翠绿的繁叶中走出时,视线中,便纳入了那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的女子,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在这个潮湿的清晨,与满园的鲜绿融为一体,如雨打碧荷,美的孤傲,那眉,那眼,那鼻与唇,组合在一起,精致的堪称完美,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眉宇间的气质,仿若从雪山而来,不食人间烟火,又仿若从幽谷而来,纯的让人不敢亵渎!

“皇…”

郎青才张嘴,便被叶迹舜抬手制止,今日,叶迹翎还在新婚假期,他早朝一下,心中烦闷的当口,便只带了朗青一人,主仆都换了便装,策马出宫,在城里随便的逛了几圈后,想着再与叶迹翎谈谈那事儿,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既能与大周和平解决,又能不让叶迹翎成功娶得南阳公主为妃,于是,便悄然来到了恭亲王府,管家张毅去禀报还在晨睡中的叶迹翎去了,他闲来无事,便在恭亲王府的后园子里随便走走,结果不慎丢了挂在腰间的玉佩。

傅筝遥望着那位立在碧叶中的英俊公子,呆了几秒钟后,才恍然回神,偏回脸,想想自己初来乍到,实不宜再惹出什么事,便欲抬脚走人,谁知,身子才一动,便听得身后传来轻唤声,依旧是那般好听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姑娘,请留步!”

姑娘?

傅筝怔楞下,迷茫间,蓦地想起今日她没让海静挽髻,依平常梳了少女的发式,因为讨厌叶迹翎,所以潜意识里,她也根本没把自己当作是已经成过婚的女子,更没把她当成叶迹翎的王妃或是小妾。

叶迹舜阔步走去,转眼间,已在傅筝面前站定,阅女人无数的他,又是天子的他,本性自是风流,对于眼前的女子,心中自是腾升起了不一样的感觉,居高临下的凝望着她,墨色的眸子闪烁间,竟如平常人般,微一抱拳,语中带笑,“姑娘可是恭亲王中人?在下是恭亲王的朋友…”

“你说谎!”

近距离的打量一番,傅筝淡然开口,直接打断了叶迹舜的自我介绍,令他俊脸一黑,讶然道:“你说什么?”

“你不是王爷的朋友,该是他的某个兄弟!”傅筝闲适的轻笑。

叶迹舜一楞,敛去笑意,蹙眉道:“你怎知我们是兄弟?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可没觉得我们容貌有相似之处!”

“气质,鼻子,还有眉,这些都相似,总之,给人第一感觉,你们便是兄弟!”傅筝挑眉看着他,语气笃定而自信。

郎青跟了过来,站在一边看着傅筝,眉头皱的死紧,皇上最恨有人说他与恭亲王是亲兄弟,偏偏这女子竟说容貌相似!因为,恭亲王本是异姓,被先帝收养,冠了国姓叶,这才与皇上成了兄弟的!

叶迹舜沉默,以探究的目光盯着傅筝,久久的,才再次开口,却是道:“那么,你既知我是恭亲王的兄弟,便知我是什么身份,竟还敢如此直视着我?”

“我看你,是因为你在看着我,若你认为我对你不敬,抱歉,我也认为你对我无礼!”傅筝振振有词的说道,说完,眼神兀自冷了几分,爱屋及乌,她是恨屋及乌,像叶迹翎那样无耻的人,能有什么好性情的兄弟?就如这个男子,她方才隔的远,对他还有些好感,温文尔雅,一身墨绿色的袍子,映衬在翠绿的枝叶中,如从大自然中走出来的,有着浑然天成的高贵和清新,可是现在…竟无礼的一眼盯着女子看,果然如同叶迹翎一样,是个色欲熏心的男人!

“大胆!这是皇…”郎青立刻厉声相斥,却被叶迹舜一个眼神骇住,忙闭了嘴,低下了头。

叶迹舜饶有兴趣的轻勾起了唇,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姑娘,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可不是有意盯着你看,而是…算了,你可否告诉我你的芳名?看你的打扮,不像是丫环婢女,那你与恭亲王是何关系?”

“无可奉告!”傅筝偏过了脸,并抬起一脚欲直接走人,却不曾想,手臂竟被这男人拽住,她心中立刻生怒,一扭头叱道:“大胆!”

“玉佩!”

郎青突然尖叫出声,正是傅筝那一抬脚,露出了被她踩在地上的玉佩,而郎青又正好低着头,便看了个真切!

闻言,傅筝一楞,叶迹舜更是一楞,顺着郎青手指的方向,缓缓垂眸,傅筝心中“咯噔”一下,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小脸有些微的抽搐,然后慢慢的移开一步,完全露出了玉佩!

“呀,碎了!”郎青惊的完全变了脸色,迅速弯腰拾起,叶迹舜看过去,只见他的玉佩,已被踩的不成样,碎了一角,脚印清晰,还带着泥印…

傅筝偷偷瞧着叶迹舜的表情变化,手臂还被他拽着,但已无心去理会,咽了咽唾沫,讷讷的道:“玉佩是我踩的,但是…你们能不能,能不能别去向恭亲王揭发我?踩他的玉佩…”

“你说,这玉佩是恭亲王的?你是故意踩坏的?”叶迹舜扭过头来,嗓音不愠不火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