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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筝没想到她会这么倒霉,此刻自知理亏,但说谎又不是她的强项,便只有僵硬的点点头,“我承认,我是有意的,但谁叫他那么无耻过分的对待我,我…”

“本王怎么过分了?”

叶迹翎刚从花圃另一端匆匆迈出步子,便听到了他们最后几句的谈话,及将叶迹舜扣着傅筝手臂的情景尽收眼底,琥珀色的眸,瞬时便染上冰寒,一语发出,带着骇人的冷意!

闻声回头,傅筝直想就地晕倒,无兴趣多看两眼那张比之叶迹舜更俊美三分的脸,慌忙偏过头,暗自咬牙切齿,以后再也不逛这破园子了!

“皇弟,这么快就寻到这儿了?朕无事便来走走,哪知丢了玉佩,来寻时,竟碰到这位姑娘在此,还将朕的玉佩踩了个稀烂!”叶迹舜缓缓松了手,将玉佩从郎青手里拿过来,朝叶迹翎晃了晃,一脸笑容,如沐春风。

傅筝还没缓过劲来,下一刻,便被叶迹舜的自报家门,给惊的小脸立刻变白,这个兄弟,竟不是大邺的哪位王爷,而是大邺当今皇帝

第六十七章被占便宜,谈判失败[VIP]

叶迹翎负手,缓步走近,身后跟着的张毅,只觉右眼突突的跳,暗自嗟叹,这位平阳公主大概又要惨了!

傅筝脸上的白,在凝固了几秒钟后,猛的意识到了什么,而变成土灰色,再定晴一瞧,叶迹翎距离他们不过五六步了!

“皇上…”

只起起傅。傅筝嘴唇抖动着,脑中灵光一闪,不由分说,便反拽住叶迹舜的手臂,在他的惊愕中,扯着他转身就跑!

“皇上!”

郎青立刻大喊,并追了上去,叶迹翎眸色一冷,加快了步伐!

“哎,这位姑娘,你跑什么?”叶迹舜不明所以,傅筝跑不快,他只快走就跟上了她的步子,本想拉她站住问清楚,但一想她方才拜托他的事儿,便心下了然,只噙着笑不问了。

“皇上,我有事求您,要单独跟您说话,您啊——”

傅筝心下越急,脚下却越踉跄,一不小心,踩到了裙角,身子便直直的朝前趴去,叶迹舜忙反手一拽,然,由于力道过重,这一扯,竟将傅筝扯进了怀中!

惊怖中抬眸,四目相对,傅筝小脸早吓的失了血色,连腰间多了一只大手环住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姑娘,是想求朕让恭亲王不要责罚你吗?”叶迹舜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傅筝,薄唇轻勾起邪邪的笑。

傅筝一惊回神,忙道:“不是,我是有别的事…”话到一半,才突然意识到她竟被圈在了他的怀里,竟是如此的暧昧,双颊立时染上红晕,要说的事儿,只得先放下,双手去推他,并羞赧的低语,“皇上,您先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我是…”

话未说完,双肩便被一股重力猛的向后一扯,虽脱离了叶迹舜的怀抱,傅筝却被扯的头晕目眩,待她勉强站稳,眼前已被阴影笼罩,叶迹翎月牙白的身影,完全堵在了她面前,背对着她,正向叶迹舜拱手,嗓音冷的无一丝温度,“皇上受惊了,她便是平阳公主,臣弟的贱内,真是脑子发热,竟敢拉着皇上跑,呆会儿臣弟便禁足她,望皇上恕罪!”

闻言,傅筝着急的立刻说道:“我没有脑子发热,皇上,我真的有事想求您,我大周和…”

“闭嘴!”

叶迹翎倏的回头,盯着傅筝的眼神,冷的似要将她冻僵,又似要将她撕碎吞进腹中,骇的她双腿一软,险些软倒在地,想说的话,自是全部被噎回了肚子里,一个字也不敢发出了!

叶迹舜墨眸闪烁着,脸上的笑意尽数散去,一张俊脸晦暗深沉,心情在片刻间,便动荡起伏不定,没想到,让他心悸的女子,竟会是前日才嫁进恭亲王府的大周公主,竟是叶迹翎自贬为妾的不洁女人!

然而,即便不贞,这样的女子,也是可遇不可求,聪慧、美丽、率真,方才握着她的纤腰,感觉是那样的醉人…

“皇上,损坏玉佩之罪,臣弟为夫,自当一力承担,请皇上降罪!”叶迹翎回身,屈腿跪下,嗓音里冷意卸去,却多了份淡漠。

叶迹舜墨眸一闪,敛去所有情绪,唇边的笑意,缓缓漫延开,微一弯腰,单手握住叶迹翎的手臂,笑道:“皇弟严重了,区区一块玉佩,怎能抵得过朕与你兄弟之情?快快平身吧!”

“谢皇上不罪之恩!”叶迹翎叩头,起身,直视叶迹舜一眼,又规矩的低眸,拱手道:“不知皇上清早到来,臣弟有失远迎,真是不敬!请皇上移驾厅中一叙,臣弟自罚酒三杯,向皇上谢罪!”

“呵呵,皇弟盛情,朕怎能辜负?走吧!”叶迹舜朗声笑言,余光扫过被堵在叶迹翎背后的那抹娇小人影,唇角微微一勾,“平阳公主昨日不奉召,今儿个朕亲自来了,总该谈谈了!”

“是!”

叶迹翎拱手,作出请的手势,待叶迹舜走前去几步,才侧身看向一脸焦急纠结的傅筝,压低了嗓音道:“本王怎么警告你的?刚嫁来便不安分,想着勾引皇上,好脱离本王么?”

“什么?”傅筝愕然,呆了一瞬,立刻气怒的分辨道:“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哼,若没有,既为人妇,为何不挽髻?竟敢拉皇上的手臂跑人,你简直找死!”叶迹翎胸腔里都冒着火,他没说的是,竟然看到他,就跟躲避瘟疫似的,拉别的男人跑掉,还被别的男人抱住占便宜!

傅筝被堵的语塞,她实在想说,她根本不屑做他的贱内,她想求皇帝不要迁怒于大周,不要为难她父皇,然而,在叶迹翎此刻凶神恶煞的表情下,这话无疑会更加激怒他,便只满脸涨红的瞪他,由于生气,胸脯一起一落,而这景像,落在叶迹翎的眼底,脑中却突然蹿出那晚激情的画面,下腹也便立刻起了反应,俊脸不由一热,忙跨步朝园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冷哼道:“跟上!”

傅筝自然不知道叶迹翎方才脑中所想的事,兀自生气中,只得碎步跟上,望着他高大纤瘦的背影,心里不由又紧张起来,有他在场,她该怎么跟皇帝求情?皇帝审问她失贞一事,她又该怎么回答?

花厅里,雕花圆桌上,叶迹舜居上座,叶迹翎和傅筝依次坐下,丫环奉了茶,叶迹翎又吩咐拿来了酒,果真先自罚了三杯,然后才道:“皇上,臣弟敬您一杯!”

“好!”

两个男人对饮,傅筝坐在边上,甚觉无聊,跟叶迹翎坐在一起,她真是如坐针毡,浑身都难受,只想快些谈完事,好让她回去休息,然而,一壶酒喝完,叶迹翎竟又吩咐张毅上早膳,虽然她早上的确还没用膳,但天知道,她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愿意那无耻的男人,在吃饭时又偷着调戏她,还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叶迹舜含着笑看过来,“平阳公主,与朕喝一杯,可好?”

“嗯?喝酒?”傅筝一楞,忙摇头道:“皇上见谅,平阳不会喝酒。”

“呵呵,这不会喝酒,你想求朕的事儿,可就难说了!”叶迹舜戴着玉扳指的大手,端起一杯酒,笑的别有深意。

傅筝脸颊红了红,想到刚才被他圈在怀中的事儿,不禁别开了脸,淡淡的道:“皇上,平阳真的不会喝酒,皇上贵为天子,心胸定是比天大,平阳只想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若因平阳一人,使得皇上开罪于大周,兴起两国战争,那么,皇上定不是明君!”

“哼,皇上您可听到了,大周公主这哪里是求人,分明是威胁!”叶迹翎冷睨向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

“咳咳,那行,这事儿先放下,容后再议,朕想知道,关于失贞一事,你怎么解释?敢端着不洁之身和亲,你胆子够大!”叶迹舜轻咳两声,面色恢复了严肃。

闻言,傅筝囧的无地自容,那两道目光直直的盯着她,令她真想离席而去,然,只要想想大周,她便没了勇气,轻咬着唇,低了头,极艰难的答道:“这是平阳的私事,平阳不想再提,王爷痛恨平阳不洁,可这事已无法改变,王爷再不高兴,就是平阳建议的,一封休书解除与我的婚事,王爷可再娶王妃,我大周不止我一个公主,旁的待字闺中的还有两位公主,闻听恭亲王要娶我做王妃,她们都羡慕妒嫉的很,可见都想嫁给恭亲王,那么…”

“闭嘴!”

叶迹翎冷斥一声打断,眼神更加的狠戾,“傅筝,你在痴人说梦了吧?你当本王是什么人,你想嫁就嫁,想走就走么?告诉你,大周公主,本王还会再娶,但你也休想得到自由之身,与你那情郎在一起!”

“皇弟…”叶迹舜抿唇,眸中一道精光闪过,继而思索着笑道:“皇弟,其实朕以为,这未尝不是个好法子,现下两国和平稳定,实不宜挑起战争,而你与平阳公主,又眼见着勉强绑在一起也是一对怨偶,何不如和离,解了这道枷锁,你好重新大张旗鼓的娶一个完璧公主呢?”Pxxf。

“皇上,平阳不洁,臣弟沦为满城笑柄,如此轻易的饶过她,臣弟心中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她既与臣弟拜了堂,那便生死都是臣弟的女人,一辈子别想另嫁他人!这与臣弟要再迎娶一位大周公主无关!”叶迹翎回过头来,看着叶迹舜,嗓音平淡的说道。

叶迹舜一时无言,俊脸有些阴,傅筝更是无语,也更绝望,遇上这样霸道的男人,她真是倒霉透顶,然而,也怪她,新婚夜换作任何一个男人,肯定都接受不了不洁的新娘,所以…怅然轻叹,“王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给你丢了脸,错都在我,你要绑着我一辈子,我无话可辩,关于王妃之位,还是留给你新娶的公主吧,我就做妾,不过,建议你娶我皇妹高阳公主,她性子柔,比较适合你,我皇姐南阳公主太骄纵跋扈,你那么骄傲的人,肯定容不下,日子也会过的不顺心,到时就是三人痛苦了!

第六十八章以画泄愤,他的惩罚[VIP]

一番话说完,傅筝还以为会叶迹翎会高兴,哪知,他盯着她的眼神,比之前更狠戾,那放在桌上的大手紧握,甚至还能听到关节捏动的声音,使得她小脸一下子变白,竟变得结巴,“你,你要干什么?我又没说错,我是好心提醒你…”

“本王看到你就烦,滚!”叶迹翎将话几乎咬碎,就差一巴掌向她甩来,吓的她慌忙站起,朝叶迹舜一福身,“平阳告退!”说完,却又桀骜不驯的瞪叶迹翎一眼,才气愤的离开。

“皇弟,你何必这么凶?”叶迹舜不悦的道。

叶迹翎回头,缓了缓情绪,道:“皇上,臣弟的性子本就这样,实在是不能忍,您瞧她是怕臣弟的人么?那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说是自己理亏,却还处处傲气的很,连一点气都受不得,臣弟怎能不生气?”

“皇弟…”

“皇上,平阳让臣弟娶高阳公主,臣弟偏不如她愿,她说南阳公主跋扈,那臣弟就要娶南阳公主,娶来专治她的傲气,看她还敢不敢跟臣弟叫板!”叶迹翎眉峰一挑,盯着手中的酒杯,冷冷的说道。

叶迹舜蹙眉,“皇弟,你知道的,南阳公主已经婚配驸马了,这事儿,朕和你说过的,所以才作主给你换了平阳公主,你如何能再娶南阳公主?”

“…皇上,那此事先搁着,臣弟考虑一段日子,再答复皇上!”叶迹翎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道。

“好,那朕明日和太后商议一番,待你收假后,再召内阁大臣具体商讨,整理出最终决定,通知大周!”叶迹舜点点头,说道。

“是!”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南阳公主身上,叶迹舜再没了心情,痒痒的又喝了几杯酒,便起驾回宫去了。

负手立在大门上,叶迹翎面色平静的站了好久,待回旋身子,琥珀色的眸中,已一片阴霾,“张毅,跟本王到书房!”

“是,王爷!”

一踏进书房的门,张毅便紧张的出了头冷汗,赶忙关上门,近前小声道:“王爷,奴才知王爷想问什么,那事还在进行中,两国相隔太远,命令又是在十几天前发出的,咱的人快马加鞭,就是日夜不停,待赶至大周,也得二十天,所以…”

“那么,便是能赶得及在南阳公主婚礼之前完成任务,是么?”叶迹翎屈指轻敲着桌面,思索着问道。

张毅拱手道:“回王爷,应该可以,南阳公主婚期在下月初十,阿三最迟该在八日后就能到达大周,所以,要制造问题给大周左丞相长子,不会有问题的,王爷请放心!”

“好,一旦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禀报!”

“是!”

“下去吧,本王想静一会儿!”

“奴才告退!”

门轻轻阖上,叶迹翎仰靠在椅背上,眼眸紧闭,心中烦燥无比,他绝不能让他们知道,他真正的软肋是南阳公主,是他的蔷儿,隐忍了十年,盼了十年,等她长大,等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等谋到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联姻,可以在随便挑联姻对象时,“无意”挑到她,然而…却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他又如何能甘心,将她拱手让人!

“皇上,太后,且看看,是谁计高一筹,本王要得到的,你们谁也拦不住!”牙关轻咬,用力的挤出这一句后,叶迹翎豁然起身,大步走出,拉开门往馨香园而去!

而此时,馨香园里,傅筝正气恼的坐在桌前,执笔作着画,宣纸上想当然画的是某男,画功一流的她,不到半个时辰,便画了十来张素描画,海静研磨,诺妍趴在跟前,看着那一张张画,兴奋的两眼放光,“太棒了,公主这出气的法子真好!”

“记着,一会儿全部拿去烧掉!”傅筝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

馨香园被抽调走的下人,因叶迹翎昨日晚膳时的宣布,张毅便又按王妃的标准,将原来配的下人调了回来,此刻,是丫环希萍在外值守,眼见着叶迹翎远远走来,想到新婚夜王爷的暴戾,一时竟吓的贴在门上不敢动弹!

叶迹翎脸色的确是不好看,甚至还有些阴沉,是以,在走近时,看到门上丫环的异样,俊眉一蹙,便伸指做了禁声的手势,希萍瞧到,更不敢发出一个音,颤巍巍的移开身子,并打开门,恭请主子进门!

修长的双腿迈进,刻意压轻了步子,即将绕过屏风时,便听到了那主仆三人欢笑的声音,叶迹翎顿了顿,身子闪出,一眼盯着那正专注认真作画的人儿,忍不住的讥讽道:“苦中作乐,心态倒是蛮好!”

这突然的一语,惊的桌前凑在一起的三颗脑袋倏的转过来,诺妍第一个惨白了脸,“驸,驸马爷…”惊呼的同时,猛的反应过来,便急急的去收拾桌上的那一叠画作,那紧张慌乱的动作,越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气的傅筝暗自直叹气,却又不能说明,只得故作平静的道:“海静,诺妍,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给王爷奉茶!”

“奴婢给驸马爷请安!”

海静一下子反应过来,忙一福身后,帮着去收拾,使劲拽了拽诺妍的手,诺妍渐渐稳定下来,将画作紧紧的抱在怀里,与海静端了笔墨往外走去。

“站住!”

叶迹翎倚在屏风上,丹唇轻勾起,笑的令人毛骨悚然,“画了什么大作,让本王也开开眼界!”

“平阳拙作,入不了王爷的眼,王爷突然来此,是有新的责令下达么?”傅筝移步过来,梨涡浅笑道,并不露声色的挡在了诺妍的身前。

然,诺妍刚欲走,叶迹翎却大手猛的一扯,将傅筝带入了怀中,闲下的一只手伸到诺妍面前,“拿来!”

“你放开我!”傅筝羞恼的挣扎,叶迹翎仅一只手臂,竟将她箍的挣不开,而诺妍在他的目光下,亦吓的双腿发软,海静干着急,想拉诺妍跑,又不敢如此丢下傅筝,两头为难之际,叶迹翎已不耐烦的从诺妍手中一把夺了画作,而后冷声道:“全部退下,本王不叫你们,谁也不准进来!”

“公主…”

俩丫环急了,齐齐看向傅筝,傅筝咬唇,为免她们受到责罚,只得道:“下去吧,我没事的,王爷心胸宽广,不会计较玩笑的。”

“傅筝,你倒是会给本王戴高帽子,不过…本王心胸如何,得看心情!”叶迹翎不置可否的扬眉,一甩手中的画作,瞪向俩丫环,俩人身子一颤,忙行礼告退出去。

听到门阖上的声音,傅筝顿时紧张的背心冒汗,果然,还来不及多想,她身子已经腾空,“啊!”一声惊呼,她本能的抱住了叶迹翎的脖颈,然,却又觉不妥,马上将双手移下,只抓住他肩膀处的衣角,惊惧的抬眸,对上他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她双颊立刻泛红,气怒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傅筝,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王不能碰你?”叶迹翎缓缓轻笑,横抱着怀中的女子,大步走向他们的婚床。

“大胆!你大胆!”心中一急,傅筝习惯性的脱口吼他,却在下一刻,被他扔进了柔软的大床,他长身玉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讥诮的勾唇,“傅筝,本王对你,还没那么迫不及待!你且听好了,规规矩矩的做你的妾,要是再敢不挽发,让人误以为你是未嫁的姑娘,本王就干脆剃光你的头发,送你到尼姑庵出家!”

“我…”

“还有,本王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任何诋毁别人的话,你自己不好,反倒说南阳公主跋扈,依本王看,你才嚣张的不可一世!”

说这话时,叶迹翎恨不得上前再煽傅筝一耳光,他心中珍藏十年的女子,她是什么样的性情,他怎会不了解?即便这十年里变化很多,但人的本性难改,她定不可能骄纵跋扈!

傅筝从床上坐起,下巴抬的高高的,气结的咬牙,“王爷,我是为你好,你若不信我的话,尽管去娶南阳,她是我皇姐,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还有,我平阳从来没有嚣张!”

“傅筝!”

叶迹翎低吼一声,一倾身大掌扣在了傅筝肩膀上,那力道抓的她生疼,他的俊脸正对着她,泛着骇人的冰冷,“警告你,你别逼本王对你用粗,总之,你再敢说一句南阳公主不好的话,本王不会保证能怜香惜玉!”

语落,甩手一推,傅筝跌进床里,他将手中的画作随便打开,一张张看去,却倏的阴霾了双眸,咬牙念道:“恭亲王掉马桶,恭亲王卡鱼刺,恭亲王摔下马,恭亲王撞马车,恭亲王噎住饭…”

“玩笑!”

傅筝不等叶迹翎念完,匆忙爬起来去抢画作,并急急的道:“真的是玩笑,我保证是无心的,你就当没看见…”

弟公公他。“啪!”

叶迹翎扬手一摔,画作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傅筝抢夺的双手僵在半空,楞楞的去看他,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那充血的眸子可怕的盯着她,似要一口活吞了她!

“王爷…”Pxxf。

傅筝红唇一抖,他高大的身子已经扑下,狠狠的撅住了她的唇…&

第六十九章初夜之痛,造成阴影[VIP]

“呜呜…”

她双手胡乱拍打着他,心中慌乱的就要哭起来,那一夜被强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只觉无边的恐惧,如黑夜中蔓延而来,将她紧紧包围,那撕裂的痛,刻骨铭心,那羞耻的屈从,令她想咬舌自尽…

他的舌,在她的口中翻搅着,那唇齿间的气息,令她莫名的感到熟悉,可是她以为,男人都是这个味道,他的吻,依然毫不温柔,带着满心的怒气,和深深的惩罚,惩罚她贬低南阳,也惩罚她讨厌他,张罗着给他另娶王妃,还要惩罚她被叶迹舜占便宜…

他的吻,令她一半迷乱,一半惊恐,被他压在身下,她丝毫动弹不得,挥出去的拳头,全部石沉大海,他吻的疯狂,吻的蛮横,比马车上时更甚,更要揉碎她吞进去般,使得她凌乱的大脑完全昏沉,以为下一刻,她定会窒息在他的身下,成为死人…

终于,他的唇移开了她的,往她粉嫩的颈间滑去,而他另一只大掌,却也在同时,摸到她腰间的衣带,用力的撕扯着,她也终于哭出了声,身子抖的如一叶浮萍,嗓音里透着一声声的恐惧,“不要!不要强暴我!不要…”

裳裙被扯开一截,露出她雪白的玉肌,及从肚兜下跳出的半个胸乳,他大掌立刻覆上去,身下坚硬的炽热抵上她的,隔着两人的衣衫,已然对这不陌生的她,头左右摇摆着,双手死命的推打着,惊恐声更甚,“滚开!你滚开!不要碰我,不要!”

她的激烈反应,令疯狂想要的他,猛的一下子清醒,所有的动作缓缓停下,粗重的喘息着,情欲迭起的双眸,定定的看着身下那受了刺激,害怕到极致的人儿,心中突然意识到,他的举动吓到了她,那夜的强要,也给她留下了太深的痕迹,让她对男女情事,有了本能的抵触,事实上,那夜他还算温柔,一直照顾着她的身体,并没有多么的粗暴不堪,然,对她却依旧造成了心理上的阴影…

“呜呜,不要碰我,不要强暴我,求求你…求求你…”

傅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水雾迷蒙的眸子,视线完全模糊,并不曾看到叶迹翎在这片刻之间,面部表情的变化,只知他依旧压着她,他的炽热依旧抵着她,使她不安和害怕…

情欲,在巅峰的时刻,最是磨人,本是忍无可忍,此刻,却怎么也无法继续,想说,她就是他用来泄欲的工具,无需管她的心里怎样想,然而,就是再难有下一步的动作…僵持良久,他终是眼眸一闭,一言不发的翻身下来,背对着她,整理了一下锦袍,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海静和诺妍在叶迹翎步出的那一刻,抢着冲进内室,将仰面躺在床上,衣衫半开,正哭的伤心的傅筝抱起,瞧着她的模样,俩人鼻子一酸,便落了泪,喃喃轻唤着,“公主…公主…”本静静人。

浑浑噩噩的一天睡下来,到掌灯时分,傅筝终是郁结于心,病倒了。

“不行,我得去找驸马爷,公主病的这么厉害,要宣太医的!”海静蹲在床边,看着傅筝苍白的脸,昏睡不醒的模样,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还有中度发烧的迹像,不免焦急起来。

“好,你比我会讲话,你去禀报,我守着公主。”诺妍点点头,眼眶红红的,连嗓音都哽咽的厉害。

“嗯。”

彼时,叶迹翎正在宜园里看着园丁修剪蔷薇,间或询问一二,或是自己挽了衣袖,跟着动手,张毅,池冰池秋几人陪在身边。

海静一路打听,终于找到拙园,值守的侍卫却不准她进,急的她当场就差点儿哭出来,“我家公主病了,求你让我进去见王爷,好不好?”

“拙园非王爷特许,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况且王爷此时不在拙园,快走!”侍卫冷冰冰的不耐烦的赶人。

“那王爷在哪里?我家公主病的很严重,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大邺便是谋杀凶手!”海静红了眼,突然厉声吼道。

旁边另一侍卫看不下去,不禁拉了一把那侍卫,朝海静道:“王爷一般不在拙园的话,基本是在宜园,你去宜园问问吧。”

“好,谢谢大哥!”

海静激动的鞠个躬,又匆匆朝外跑,那侍卫瞧她慌张的样子,又道:“在那边,别跑错了!”

恭亲王府太大,从拙园到宜园,直跑的海静呼吸粗喘,哪知,到了宜园,看守竟比拙园还严密,五步之外已被侍卫拦下,不过好在她说了原由后,那侍卫虽面无表情,却也没赶她,只道:“等着!”说完,便进去了宜园。

张毅接到大门上侍卫的暗示,走去,稍倾便归来,朝叶迹翎说道:“禀王爷,馨香园丫头来报,说是平阳公主病了!”

叶迹翎拿着大剪正在修剪枝叶的动作一滞,僵了片刻,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嗓音清淡,低低的道:“宣太医!”

“是!”

张毅应一声,匆匆拱手离去。

天色,已渐渐的黑了,身旁的人将灯笼点亮,映照着他一袭的白衣,及侧脸英俊的轮廓,他薄薄的双唇轻抿着,唇色绯然,比女子涂上胭脂时,还要好看几分,即便看在同性男子眼中,也是那么的诱人。

“王爷,时辰不早了,该用晚膳了!”池冰收回目光,低了头提醒道。

“回去。”

简单的两个字,叶迹翎起身,抖了抖衣袍上的些许尘土,慢步出园,在踏进拙园大门时,轻轻一顿,“池冰,去香馨园看看,命太医诊完后,到拙园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