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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这就去!”

池冰离去,叶迹翎缓步回屋,一个人的晚膳,本就安安静静,今日,他更是寡言,随随便便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

“王爷,您再吃点儿吧!”筱琴递帕子的同时,皱着眉小声劝道。

叶迹翎拭了下嘴角,“不了,收拾吧!”

“是!”

四丫环收拾间,瑾珍满脸的忧色,“王爷,您吃这么少,怎么能行呢?甲鱼汤一动没动,还热着呢,您趁热喝点吧!”

“送去香馨园,平阳公主若真病死了,本王也脱不了干系!”叶迹翎盯着那盅汤,表情有些阴冷的说道。

“是,王爷!”

打发了丫环们退下,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睡不着,想去书房看看公文,然,又懒的动,也知以自己现在烦乱的心情,根本看不进去,索性摒弃了那想法,又胡乱的在想着,躺在香馨园的那个人,中午还好端端的,怎么这会儿就病了呢?他不是最后也没碰她么?难道仅哭,还哭病了?

“王爷,太医来了!”

门外,池冰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叶迹翎的思索,他倏的坐起身,几步走到桌边坐下,道:“请太医进来!”

门开,中等身材国字脸的太医近前跪下,“下官参见恭亲王!”

“免礼!”

“谢恭亲王!”

“太医!”叶迹翎直白的问道:“平阳公主生了什么病?是否严重?”

“回王爷,王妃体虚,精神上又似受了刺激,心神不宁,还有轻微的发烧,下官已开了药方,细心调理,不出三日便能好。”太医答道。

叶迹翎点点头,“本王知道了,池冰,送太医出府。”

“下官告退!”

太医躬身退出,叶迹翎也自椅上站起,负手在房中踱着步子,屋里,烛台忽明忽暗,光线打在他脸上,漫升起淡淡的萧索,心中复杂凌乱,他该去瞧她一眼的,怎么说,她也是蔷儿的妹妹,且她生病,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如此待她,日后蔷儿保不准会怪他心狠…

香馨园。

傅筝自昏睡中醒来,全身发虚,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海静扶她坐起,拿了厚厚的靠枕垫在她背后,诺妍拿精致的小碗舀了甲鱼汤端来,柔声道:“公主,先喝点甲鱼汤润润胃,然后再用晚膳,好不好?”“哪来的甲鱼汤?我现在妃不妃,妾不妾的,还有这待遇么?”傅筝轻扯了下唇,脸色白的似是连血色都没有。

“公主,是拙园的玉珍送来的,说是驸马爷的晚膳,驸马爷一舀没用,尽给公主送来了!”海静轻轻笑道。Pxxf。

闻言,傅筝不屑的咧唇,“我看是他吃剩下的吧,怕我病死受牵连,便送来施恩!”

“公主…”诺妍想说什么,又迟疑着咽了回去。

“端下去,我不喝!”傅筝偏过脸去,想起白日她几乎又被强暴,身子便忍不住的颤抖,男人,都是色欲熏心的吗?

海静一听急了,“公主,别管这汤驸马爷是以什么心思送的,玉珍说驸马爷没吃过,那肯定便是没吃的,您的身子骨重要,别较劲好不好?”

“本公主才不领他的情,他想施恩,我还不愿意呢!”傅筝气怒,把头用力的别过去。

“不愿意,那就倒掉!”

那道熟悉又恐怖的嗓音,自屏风后传来,床边的三人一震,心中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说真的,如叶迹翎这般俊美的男人,本是该让人看着就脸红的,然而,他的狠,他的性情多变,却让三人见他如见了恶狼一般,能避则避,避不了时,便忐忑惶恐,不安害怕…&

第七十章病中,别样温暖懵懂情[VIP]

原本温馨的小屋,多了叶迹翎,便如同掉进了冰窖。

“给驸马爷请安!”俩丫环惴惴不安的跪下,头埋的很低。

“瞧你家公主这架势,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吧!”叶迹翎走近,负手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傅筝苍白的脸,唇角漫延着讥笑,“你说对了,本王就是在施恩,除了接受,你没有别的选择,除非你是想死!”

“有本事你杀了我!”傅筝豁然抬头,眼眸里几欲迸出血来,又如无数道利刃,射向面前男人的心口。

“公主!”

俩丫环吓的全身发抖,唤一声傅筝,忙泣声磕头,哀求道:“驸马爷,公主是无心之语,求驸马爷开恩!”

叶迹翎一双深眸,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情绪,默然了稍许,才不紧不慢的道:“傅筝,你给本王戴了那么大的绿帽子,还想一死了之求个痛快么?休想!本王要留着你的命,慢慢折磨你!”语落,眸光一凛,瞥向丫环,“她药喝了吗?晚膳用了么?”

“没,都没有,公主刚刚醒过来。”海静忙答道。

叶迹翎嗓音里,无一丝温度,“端晚膳,药煎好送进来。”

“是!”

俩丫环连滚带爬的出去,屋外守着的希萍等丫环下人,更是瑟缩着身子,胆颤心惊。

自床沿坐下,叶迹翎从床头小柜上端起那碗甲鱼汤,舀起一勺,看着傅筝如发怒中的狮子,恶狠狠的瞪他,不由的冷笑,“你只猜对了一半,那就是这汤里,本王叫人下了慢性毒药,就是想慢慢毒死你的,怎么,敢不敢喝?”

“哼!”傅筝蹭的偏过脸,脸色紧绷。

“傅筝,本王很想念你嘴唇的柔软,想必,这唇贴着唇喝汤的感觉一定很美妙,怎样,要不要试试?”叶迹翎唇边的笑意扩大,一抹邪气自眸中上涌,故意侧过脸到她面前,舔着唇极不正经的说道。

“你——”傅筝气晕,胸脯喘的更厉害,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瞪着他,忽的,一股报复的邪念涌上脑海,她连矜持也不要了,猛的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惊的他眸子一闪,刚想问她要干嘛,她却已用行动回答了他,那不是吻,是死死的咬住他的嘴唇,他愕然,疼痛的蹙眉,想推开她,无奈手中还端着汤碗,待他把汤碗搁下,更痛的感觉袭来,而她在下一刻,已聪明的立刻放开他,并朝床角缩去。

“傅筝,你——”叶迹翎气爆,抬手一抹,果然嘴唇被咬破出血了,俊脸立时铁青,瞪着那一脸无辜的女人,恨不得再一耳光煽去,这样想着,大手也随之扬起,她眸子清澈的看着他,不躲不避,仍是桀骜,他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半响,却终是没甩出去,最后暴怒的一甩手负后,咬牙道:“鱼汤可以是喝的,也可以是灌的,你自己选,本王没那么多耐心!”

宫闱生活十八年,傅筝自是懂得拾阶而下,见好就收,于是,在听到他的话后,极力隐藏起报复的快感,平静的端起汤碗,又平静的一口口喝下。

海静和诺妍很快便送来了药和晚膳,一放下,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叶迹翎,便忙又退了出去,在叶迹翎那尊冷面神的监视下,傅筝一样样的完成任务,管它到底有没有毒,反正死活她都无所谓了。

“我吃饱了,王爷你可以走人了!”傅筝拭净嘴角的饭渍,在床头倚靠好,说这话时,目光并不看那男人,语气亦平淡的无一丝波澜。

叶迹翎斜睨着她,冷笑,“傅筝,你确定敢这样让本王走出去吗?”

“嗯?”傅筝疑惑的扭头看他,便见他指了指嘴唇,她耸耸肩,不以为意的道:“不就破了点皮吗?王爷真是经不起风吹雨打!”

其实,她知道,她越挑衅他,他便会越恨她,越待她粗暴,然而,每每受他欺辱,她便实在忍不住的想还嘴,哪怕他会打她,她也不想让自己如此卑微下贱的任人宰割,只是,没想到,他方才竟没有落掌。

“是啊,不就破了点皮,那好吧,本王出去,逢人便说,乃是平阳公主急着想侍寝,而吻技不佳,将本王嘴唇吻破了!”叶迹翎一本正经的口吻,脸色亦平静,只是眸中,却噙着阴阴的笑。

傅筝被他的眼神弄的心里发怵,一急,忙道:“我才没有亲你,你胡说八道!我是咬的,故意咬的,谁要给你侍寝?你找你的两位侧妃去吧!”

“哦?故意咬的?那么,罪加一等,你一月不许出府半步!”叶迹翎惊诧的扬眉,继而丹唇翘起,一笑倾城,在捕捉到面前人儿那微微痴呆的眼神后,那笑容更深,长指轻挑的勾抬起她的下巴,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嗓音低沉魅惑,“平阳公主,今晚你且好好歇着养病,瞧你这厉害的模样,本王看你的病也没什么大碍,别误了明天的事儿!”

傅筝一楞,“什么?叶迹翎你——”

“记着,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本王说过了,要绑着你一辈子,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耗!”叶迹翎邪笑着,缓缓说完,起身,优雅的步出,大步离开。

傅筝坐在床头,气的久久的说不出话来,明天…明天便是他公开宣布要宿在馨香园,要与她圆房的日子!

眼睛一闭,想起他白日那迫不及待的想吞了她的急切,她不禁身子轻颤,抱住了双腿,明晚,他会有多么的粗暴,会怎样弄的她死去活来,会怎样令她再经历一场那不堪回首的画面?

“诺妍!”

一声轻唤,俩丫环进来,傅筝蠕动着唇,涩声道:“把我的木雕拿来!”

“是,公主!”

诺妍去拿,海静扶住她,眉头紧皱着,想了又想,才轻声道:“公主,奴婢对应着木雕上遥公子的相貌,再使劲的回忆,怎么觉得驸马爷的相貌,竟与遥公子有些像呢?”

傅筝撇撇嘴,“像又如何?这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像叶迹翎那种人,怎么可能是遥哥哥?何况,遥哥哥身在大周,怎么可能是大邺人氏?更不可能是大邺的皇亲贵族!”

“公主,可是遥公子失踪了十年,这十年里,您还能确定他在大周吗?还有啊,这个驸马爷奴婢听厨房的下人说,原本好像不姓叶的,是大邺先帝收养成义子,赐国姓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海静眉头皱的更紧,将她无意间打听到的消息尽数说给傅筝。Pxxf。

闻言,傅筝一楞,“还有这事?叶迹翎不是皇上的亲兄弟么?不对,我看着他们就是亲兄弟,那容貌足有六七分相似,明眼人一看就是兄弟呢!”

“哎,那谁知道呢,反正,好像关于驸马爷的说法挺多的,咱们初来大邺,得慢慢打听了。”海静叹气,其实心里,她还真盼着恭亲王就是遥公子,这样依着十年前的情份,肯定能原谅公主的失贞,那么,他们就正好是夫妻了,公主期盼了多年的心愿了结,剩下的日子就幸福了。样这这那。

“公主,木雕拿来了!”诺妍从外间柜子里翻找出,便急步进来,将木雕放在傅筝手中,傅筝怔怔的看着,眼中的泪,突的就滚落下来,喃喃的道:“他再找不到我了,我离开了大周,还嫁了人,这辈子,他都找不到我了…”

海静咬唇,“公主,会找到的,遥公子肯定能找到您的!但…公主,奴婢还是想劝您,忘了遥公子吧,除了一心一意跟驸马爷,您已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

悲凉的夜,沉重的令人无法喘息。

月弯高弦,睹物思人,另一端的无名亭里,叶迹翎掌心握着另一方木雕,心思冗长,搁浅在记忆中的那张脸,在幻想中,越来越清晰,最终重叠在傅筝的脸上,他想,他如此的待她特别,喜欢盯着她的脸看,就是因为她的容貌,像极了他记忆中的蔷儿,虽然十年的时间,令当年只有八岁稚嫩的她早已变得成熟,可是一个人眉宇间的神韵是难改变的,让他偶尔产生错觉的,便是傅筝的神韵,所以,他才对她产生了不忍吧…

南阳与平阳,同年所生,南阳长几个月,乃大周皇后所出,他们都以为,他要娶南阳,是觊觎南阳母家的势力,他娶了大周正宫皇后的女儿,他们要扳倒他,便更是难上加难,倏不知,他从未曾想靠别人来达到他的目的,他只是想,将他心爱的女子娶到身边,兑现十年前的承诺,其实,他本来也不知蔷儿竟会是大周公主的,直到那一天,他才知,她本名南阳公主傅婕…

从无名亭上下来,叶迹翎心情沉重的往拙园走去,静谧的夜色中,一阵悠扬的琴声突起,扰乱了他的心神,步子滞下,池秋近前,低声道:“王爷,是枕霞院传来的,该是胡侧妃主子在弹琴。”

叶迹翎原地停站了一会儿,转了方向,朝枕霞院而去

第七十一章侍寝之夜,机关算尽[VIP]

翌日。

清早,张毅便侯在了馨香园,丫环一波波的进去,又一波波的出来,待确定平阳公主已经用过早膳,喝过药之后,才经通报后,踏进了主卧室。

“王妃,奴才是来接王妃去祠堂上香的。”

傅筝从床上坐起,讶然道:“给谁上香?为什么要上香?”

“王妃不必多问,依王爷的令,请您跟奴才走就是了!”张毅低头,声音平静的说道。

看着张毅,傅筝思索了稍许,猛的回想起前日叶迹翎宣布时所言到的,意思是,他与她圆房,还要先给祖宗上香什么的,心中本能的便对此事抵触,然而,刚想拒绝,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便一敛神色,淡淡的道:“好,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是,王妃!”

张毅退出,傅筝从床上下来,看向海静,悄声道:“你听说叶迹翎是大邺先帝收养的义子?”

“是啊公主,怎么了?”海静惟恐被人偷听到,双手捂嘴问。

“没事,我去他的祠堂看看就知道了。”傅筝一笑,“给我梳妆。”

恭亲王府的祠堂,是座落在宜园后面的,离馨香园还有不短的路程,傅筝身子虚,若不是海静和诺妍一直搀着她,她怕是早累的走不动了。

张毅上前,取出钥匙打开房门上的铜锁,拉开两扇红漆大门,说道:“王妃,这里就是了。”

肃穆的祠堂,出乎傅筝意料的是,里面竟只供着一块无字牌位,下方的小铜缸里,香灰满满的,还插着三根燃到半截的香,旁边摆满了新鲜的祭品,似是每日有人专门来上香上祭品。

“这…”傅筝愕然,指着那无字牌位,看向张毅,“这供的是王爷的什么人?为何没有名字?”

“王妃恕罪,奴才不知。”张毅点了三柱香,递到傅筝手中,面色沉着。

傅筝接过香,心中既好奇又郁闷,张毅不说,可能也是真不知道,便只好跪下拜了三拜,然后出了祠堂。

本以为,能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可惜…看来,那还真是她的幻想,话再说回来,若她的遥哥哥就是叶迹翎,她也会崩溃死的,因为她的身子,被别的男人毁了,与他相逢就只差一晚…

回房,呆坐了一个上午,仍是没想出什么办法来逃避,装重病?那奸诈的男人精的很,怕是一下子就能试出来。逃跑?显然更不行,他昨晚说了,禁她一月不许出王府,她又不会武功,根本跑不出去。

“公主,您在烦恼什么啊?是为今晚驸马爷要在这里过夜吗?”诺妍蹲下给她捶腿,猜测着问道。

“是啊,你帮我想个主意,怎么才能让王爷不要来?”傅筝点点头,看着诺妍顿时亮了眼睛,这丫头一向鬼点子多,兴许真会有办法。

“呃…奴婢想想…”诺妍歪着脑袋思索半响,突然一拍大腿,激动道:“那阮侧妃不是爱撒娇吗?让她把驸马爷勾引去她那里,不就得了吗?”

傅筝无语,直接摇头。

诺妍再想,“那这样好了,把驸马爷的腿打断,让他来不了…”

“噗哧!”

海静直接喷笑,朝诺妍竖起大拇指,“姐姐,你厉害,这个任务你去完成,请吧!”

“咳咳…好像是比较艰巨哦,嘿嘿,我没本事。”诺妍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这个事情,幻想一下下就好。”

“岂止是艰巨,你简直是不想活了!在人家的地盘上,里里外外都是人家的人,你还想打断人家的腿,怕是你竖着冲去,得横着被抬回来了!”海静又气又笑道。

诺妍被批的满脸通红,尴尬的道:“那,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就是公主提前来月事,当然,我说的是假的,咱们弄点红色的作画的墨汁,洒在月事布上,然后垫在公主的身下,这样驸马爷一瞧,不就走人了吗?”

“咦?你这才叫提了个比较好的建议,不过…他看,那不就把我的衣衫给脱了吗?我…不行,他那人很无耻,肯定会乱占我便宜,坚决不行!”傅筝听的眉间先是一喜,却又马上摇头,神色一片愤然。

海静叹气,“公主,您今晚就算躲过了,那明晚呢?后晚呢?以后呢?既然天地都拜了,您就已经是驸马的妻子了,趁着现在驸马主动要来,您别跟驸马置气了,顺了驸马,好好跟驸马过日子,稳住王妃的位子,不然您也瞧到了,那阮侧妃一看就不是个省事的主儿,公主要是真为妾了,她会欺负死咱们的!”

诺妍听着也觉有理,跟着点头,“是啊,公主,真的只能这样了,您加油给驸马生个孩子,驸马就不会再计较您失身的事了!”

“别说了!”

傅筝烦燥的低吼一声,往起一站,“我在院子里坐会儿,你俩不准再劝我了!”Pxxf。

与此同时,浣霞院里,有人已急的百爪挠心了。

“燕子,王爷回府了没有?”阮玥朝门上一遍遍张望着,活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站在前院大门上探风的燕子闻声,马上跑回来,低头道:“小姐,王爷还没回来呢!”

“一早上就出府,王爷回来时肯定累了,你一定要盯好,一旦王爷回来,就请王爷到这里来。”阮玥蹙眉交待道,“我呆会儿就到厨房,亲自做几道菜给王爷,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胡侧妃给抢先了!”

“就是,昨晚弹个琴,就把王爷勾走了,今儿个还不知会使什么手段呢!”燕子点头,一脸愤愤不平。

阮玥压低了嗓音,“嗯,要紧的还是晚上,你记好我交待你的,千万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绝不能让人怀疑到咱们头上。”

“奴婢知道,小姐放心吧,该准备的东西奴婢都准备好了,馨香园的厨房,自有为小姐办事的人。”

“好,那我等着看晚上的好戏!”

日暮时分,叶迹翎才一袭戎装回府,他是军机处首辅大臣,掌管大邺一半兵马大权,每月都要巡检京畿大营三次,而什么时间巡检,全凭他临时心情决定,是以,每次都是突然袭击,令各营将领皆一天也不敢懈怠,生怕被撞到他的突检时出错。

张毅带着下人恭迎,一行人即将到达拙园时,燕子跑来,气喘吁吁的跪下道:“奴婢给王爷请安!”

“何事?”叶迹翎蹙眉,神色微有不悦。

燕子低头道:“禀王爷,阮侧妃小主差奴婢来请王爷,小主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王爷喜欢吃的菜,一直在等王爷回府用膳呢!”

“改日吧,本王还有公事。”叶迹翎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步伐匆匆,边走边道:“张毅,本王先去书房,备好水来请!”

“是!”

燕子被抛到后面,跺跺脚,无奈的向浣霞院走去。

“什么?王爷不来,忙公事?哼,忙完就去馨香园了,又把我晾下了,我…”屋里,阮玥气极,将桌上扣着的菜一扫落地,顿时,盘碗砸碎的声音“啪啪”直响,吓的燕子都躲在了门后,屋里其它丫环更是忙跪下,战战兢兢的道:“小主息怒!”

“全部下去!”

“是!”

燕子自是留下,谨慎的关了门,才上前小声道:“小姐,您别大声嚷,小心有多嘴的出去嚼舌根。”

“哼,谁敢?我撕了谁的嘴!”阮玥眼一横,气势的道。

燕子轻叹气,“小姐,您先消消火,奴婢去厨房看看。”

“嗯,快去吧。”

高宅府第中,一个院子有一个小厨房,平时都是各院子自己做饭用膳的,馨香园的厨房,共有四人,两个师傅,一个洗菜切菜的婆子,一个杂工。

燕子并没有直接去馨香园的厨房,只是在馨香园门口转了转,与进出馨香园的丫环闲聊了几句,然后便回了浣霞院。

张她她傅。然而,晚膳端上来,海静照例用银针试毒之后,银针虽没异常,却暗自皱了眉头,沉默了稍许,看向其它忙碌的丫环,“哎,希萍你们都下去吧,有我和诺妍侍候公主就可以了!”

希萍犹豫一下,看向傅筝,傅筝点点头,便一福身,与另两个丫环出去了。

“公主,奴婢感觉这盅汤有问题,味儿不对呀,您闻闻看。”海静舀了一小碗,端到傅筝面前,傅筝低头闻了闻,摇头道:“我没感觉呀,你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闻闻。”诺妍闻听,放下手中的活计,凑过来闻了闻,也同样皱眉,“公主,是不对,这道乌鸡汤,公主在宫中时是常喝的,奴婢和海静太熟悉了,所以,根本就不是这个味儿!”

海静捧着汤碗,眼神闪烁着,语气坚定道:“这样,公主,您先不要喝,奴婢斗胆先尝,如果奴婢喝了没问题,公主再喝。”说完,不等傅筝答应,便舀了一勺喝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