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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妃,这会儿可能已经被管家拾掇了,奴婢回来时,路过后园子,围了好多人,正打的凶呢!听说,绾儿在后园采花瓣,可能是南阳王妃洗花瓣澡要用,荣荣恰好也提着蓝子来了,看到一株少见的花,便激动的去采,想讨胡侧妃的好,结果绾儿也瞧见了,争着去抢,荣荣不给,绾儿泼辣,便对荣荣大骂,荣荣生气推了绾儿一下,这就把祸闯下了,绾儿扑上去就打,这女人打架,可真狼狈,头发衣服都松了,难看的紧,还满地打滚呢!”希萍一边收拾衣服,一边描述道。

傅筝不禁蹙眉,“什么花儿啊,至于大打出手吗?这两个丫环,都不是省心的主!荣荣也是,平日里胡侧妃稳重,怎么身边的丫环倒沉不住气呢?明知南阳是王妃,又强硬的很,绾儿想要,就给了呗,闹什么闹?”

“可不是吗?王爷不在府里,咱们都是能忍就忍,省的闹出不好的事,难以收拾,给王爷添乱,今儿个倒是捅大了,奴婢回来时,听说南阳王妃过去了,肯定要为自家的丫环出头的!”希萍说道。

傅筝摇头叹气,继续喝粥,只道:“一会去叫管家来一趟,我问问情况。”

“是,王妃!”

晚些时候,张毅来了,眉宇间,蹙着淡淡的愁。

“事情处理的怎样了?南阳大发雷霆了,是不是?胡侧妃呢?”傅筝示意他坐下,轻声问道。

“王妃猜的没错,南阳王妃怒气不小,胡侧妃跪下认错求情,又将那株花奉上,南阳王妃这才饶过,现在已经回去畅新园了!”张毅回道。

傅筝听的头痛,“南阳爱洗花瓣澡,几乎鲜少洗清水的,什么季节采什么花,她行事霸道,婢女随主,也都一样的刁蛮,哎,才来没几天,就惹事不和,以后怕是麻烦事更多了!”

张毅颔首,“反正王妃别出去,无论她们闹成什么,都不要出面,置身事外就好。其它的,交给奴才处理。”

“嗯,我才懒的管那些闲事。”傅筝点头,想了想,皱眉道:“对了,那是什么花啊,怎么就只有一株呢?”

“花名奴才不知,园丁说,那是夹竹桃,花似桃,叶似竹,一年三季,常青不败,花朵有粉红色和白色两种,长在园子里的那株,开的花是粉红色的,可能是野生的,咱们王府里没种过,也单单就那一株,被南阳王妃连根拔走了,想再培育,也难了,因为大邺此种花是极少见的。”张毅说道。

傅筝细细咀嚼,“夹竹桃?好奇怪的花名,是应了花和叶的形状所取,似乎我在大周皇宫和京城也鲜少听过呢!怪不得绾儿那么激动,南阳那么霸道了!”

“王妃想看,等王爷回府,让王爷想法子给王妃弄来,种在拙园里,王妃就可尽情观赏了!”张毅微微笑道。

傅筝抿了嘴,轻笑,“我就是好奇罢了,你去忙吧,我歇会儿。”

“是,奴才告退!”

张毅出去,傅筝起身,伸展下腿脚,不禁想,待叶迹翎归来,她要看的,是宜园的蔷薇,然后她摘下一朵,笑问他,可还记得,十年前有个小姑娘叫做蔷薇?然后,他会有怎样震惊的表情呢?

这一夜,傅筝是抱着木雕入睡的,梦里,嘴角绽出甜甜的笑容。

然而,黎明之时,却突有消息传来,将她从美梦中惊醒!

“王妃,畅新园来人,说南阳王妃皮肤突现僵硬,呕吐恶心不止,还伴有腹痛症状,奴才已命人请太医去了,南阳王妃指名要见您,怎么办?”张毅在门外,急匆匆的说道。

傅筝惊诧,忙道:“瑾珍玉珍,快给我穿衣,我去看看。”

“王妃不可啊,王爷不让您出拙园的。”瑾珍摇头,眼神坚决的很。

“瞎说什么,她是我皇姐,她身体不适,我怎能不去看?”傅筝低斥,心急火燎间,自己扯了衣衫往身上穿,并道:“你们跟着我,还会有事吗?”

俩丫环无奈,只能给她穿戴好,扶着往畅新园而去。

赶去的时候,太医还没来,南阳躺在床上,四肢抽搐,不停的呕吐着,绾儿给她揉着肚子,另一丫环端着铜盆,还有给她拭汗拭嘴的,忙的不可开交。

“皇姐!”傅筝看的心惊,忙几步上前,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吃坏肚子了吗?”

绾儿急的快哭了,“平阳公主,我家公主睡前还好好的,睡到鸡叫时,突然就生病了,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平…平阳,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我?你给我下毒,是不是?”傅婕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的质问,却虚弱的极厉害。

“没有,皇姐你不要冤枉我!”傅筝一惊,忙否认,并指着门口的下人催道:“快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是,王妃!”下人急跑着去了。Pxxf。

傅婕嘴一张,才要骂人,却又“哇哇”大吐起来,肚子也痛的令她完全抽搐,麻痹的皮肤,让丫环脸色泛白,只听说人死了以后皮肤会变得僵硬,这是…

傅筝站在一边,帮不上忙,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下人喊着,“太医来了!”

屋里的人顿喜,赶忙让出道来,将刘太医迎进,刘太医见状大惊,顾不得请安,撩袍一坐,匆忙把上傅婕的脉博,眉头越皱越紧,“脉相紊乱,虚弱。”说着,又去检查傅婕的舌苔、眼珠,由丫环指引着,隔着衣料按了按她的手臂,又细细询问一番,便起身去桌前开方子,几大张写下来,又跟同来的助手交待一番,助手便忙着抓药去了。而傅婕已承受不住腹痛,两眼一闭,昏厥过去了!

“太医,究竟怎么回事?严重吗?”傅筝逮了空,忙问道。

刘太医抹一把额上的汗,摇头道:“王妃,南阳王妃情况不妙,似是中毒的迹像,但下官医术浅薄,诊不出是中了何毒,只能先按救急的法子解毒,试试看了!”

想园园下。“中毒?”傅筝大惊,满屋子的人都惊白了脸,她身子晃了晃,颤着唇道:“刘太医你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最全面擅长的太医,如果你都不知是中了何毒,旁的太医就更诊不出来了!”

语罢,傅筝一扭头,厉声问道:“南阳王妃的饮食是谁负责的?昨晚的膳食谁经手的?张毅,马上去查,谨慎处理!”

“是,王妃!”张毅头上冒冷汗,领了命,便赶紧去查了。

瑾珍扶傅筝坐下,傅筝看着傅婕惨白的脸,忧心的道:“刘太医,解毒的把握有几成?一定要救回我皇姐的命啊!”

“王妃,下官尽力而为,方才事急,下官便直接开了药方,而未先请示王妃,那几张药方配下来,应该能有五成把握,最好是将南阳王妃昨晚喝过的水,粥,用过的膳,总之是吃过的所有东西拿来验毒,找到根源,再对症下药,这样才有更大的把握!”刘太医拱手道。

“绾儿,你是一手侍候皇姐的,这些你最清楚,马上去厨房弄来。”傅筝看向绾儿,语气严厉的道。

绾儿却苦了脸,“平阳公主,我家公主吃过的东西,都倒掉了呀,这会儿怎么找呢?”

傅筝气结,“那你想想,她究竟吃了什么东西?当时吃过之后,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吗?”

“没有啊,晚膳之后,公主喝了蜂蜜水,然后就泡花瓣澡,泡完之后,再什么也没吃,就早早的上床睡了,用的所有膳食,奴婢都有用银针验毒的。”绾儿急的摇头,肯定的说道。

刘太医蹙眉,“这就奇怪了,依毒性的强度来看,并非潜伏过久,而昨晚都验过毒的话,怎么又会有中毒迹像呢?”

傅筝急不可耐,又一时别无他法,等到药抓回来,张毅亲自盯着煎好,给傅婕服下,她依旧昏迷着,傅筝放心不下,就坐在旁边等。

刘太医每隔一刻钟,把一次脉,每次都摇头,只能把希望放在等待上。

“王妃,您早膳都没用呢,先洗漱一下用膳吧。”筱琴看看天色,等不及的出声道。

傅筝摆摆手,焦虑的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啊,皇姐她…”

“王妃,您没心情,但小主子饿了呀!”筱琴皱眉,将傅筝往起扶,“为了小宝,王妃必须用早膳!

第185章:南阳之死,平阳入狱(二)

傅婕的莫名中毒,让全恭亲王府上下,都人心惶惶,才一入府,便有人要害她,而这个人,又似乎藏的很深,张毅严查了一天,也没任何头绪和线索,甚至连怀疑的人,一时都无法确定,因为昨天一整天的膳食,傅婕吃剩下的,端到厨房后,下人们舍不得倒掉,都分着吃了,而所有吃过的下人,一点异常都没有,这就验证了绾儿所言,已用银针验过毒,而傅婕另外喝的蜂蜜水,在喝剩半碗时,也赏给绾儿喝了,绾儿至今无事,所以,这毒并不是下在了饮食里,那会是哪里呢?下毒者又隐藏在何处,以何种手段达到目的的呢?而最让人不解的是,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为何要杀刚嫁来的南阳公主?

种种的疑问,令所有人都感觉走进了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中,被勒的喘不上气,心惊胆颤——若傅婕救不回,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大周嫡长公主,莫名死在大邺,大周就是再忌惮大邺,又岂能罢休?

这么大的事,傅筝是瞒不住的,也不敢瞒,因为直到下午,中途又喂了两次药,傅婕还是不醒,她急的不行了,叶迹翎不在,她能信任求助,又有本事帮她的人,只有皇帝叶迹舜,是以,她深思熟虑之下,写了封亲笔信,让张毅快速送进宫去。

傍晚时,叶迹舜竟亲自来了,还穿着龙袍,很匆忙的样子,似是还未来得及用晚膳,屋里的下人退到门口,刘太医行礼后,详细禀明了情况,傅筝眼睛红通通的,出口的嗓音,哽咽的不成句,“皇上,救…救救我皇姐吧!有没有什么灵丹解毒的御用妙药,给她试试啊!”

“平阳,你别焦急,朕带来了好多御贡灵药。”叶迹舜安抚她一句,示意朗青端上一个金边红底的小箱子,打开,躺了好多瓶瓶罐罐,他道:“刘太医,你来瞧瞧,这里面有大阪国曾经御贡的,还有大周的,功效上面都有写,哪个能解南阳公主的毒?”

刘太医细细查看过去,最后拣起一白色的玉瓷瓶,盯着上面的说明,神色极其严肃,“这瓶,可解毒花之毒,毒花…等等,早上丫环是不是有说,昨晚南阳王妃洗了花瓣澡后,就早早的入睡了?”

傅筝一震,立刻点头,“是的,绾儿是这么说的,昨天为了采花瓣,绾儿还和别的丫环争抢花了,难道是她采的花瓣里,有毒花吗?”

“都采了些什么花?”刘太医追问。

“绾儿,你过来,跟太医说说。”傅筝招手,绾儿过来,皱眉道:“就后园里,凡是开的花,奴婢每种都采了些,有好些奴婢还叫不出名字呢!”

“太医,可是平日里,我的丫环也有时去后园采了花瓣,我也用来沐浴啊,里面竟有的花是含毒性的…”傅筝也自不解,正说的当口,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睁的巨大,“等下,昨天那株夹竹桃!”

“夹竹桃?”刘太医脸色大变,嘴角有些抽搐,“南阳王妃用夹竹桃的花瓣洗浴了?这花是有毒的,不仅花瓣有毒,连叶、根、茎都有毒,轻者腹泻腹痛,重者丧命啊!”

“什么!”傅筝惊的身子颤了颤,连呼吸都似困难了,“那皇姐她…她还有救吗?”

刘太医思凝着,道:“用这瓶解毒药试试。”说完,又猛的想到什么,看向叶迹舜,“皇上,这药可是大阪国御贡的?”

叶迹舜睨向郎青,郎青马上答道:“回皇上,每种药内侍监都有记录,需要回宫后,奴才翻查一下,就知道是哪国御贡的了!”

“如果是来自大阪国,那就肯定有救,因为夹竹桃多生长于大阪,大周和大邺鲜少有。”刘太医插话道。

“能等得及回宫查吗?”叶迹舜挑眉,看向床上的傅婕,“若等得及,待查过后再服药,可以更安全些,免得起反作用。”

“皇上,等不及了,南阳王妃的脉相已经越来越弱了,只能先服药,否则一个来回,可能…”

“那行,先服药吧,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了!”

“是,皇上!”

傅筝亦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把希望都交给老天,真诚的希望傅婕能活过来,无论她们有多少过节,总归血浓于水,况且现在由于十年前的误会,把无辜的傅婕扯进来,她难辞其咎啊!

药服下后,一干人又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期间,叶迹舜疑惑的询问,“大邺既少有夹竹桃,为何王府后园会有?”

“回皇上,王府本是没有的,也不知怎么后园就多了一株,奴才想,是不是野生出来的?”张毅同样纠结的答道。

“那王府园丁,提早就没发现吗?”

“奴才问了,园丁说那株夹竹桃刚出苗的时候,他发现了,但一时没有认出那是什么花种,就想着等长大些再认,因为夹竹桃他也没有亲眼见过,只在书中了解过,根据书里描述的形状,才知道那是夹竹桃。”

叶迹舜抿唇,想了想,吩咐郎青,“回宫后,传旨给内侍监,检查皇宫里每个宫苑的花种,小心也有野生的夹竹桃混进去,致人害命!”

“是,奴才遵旨!”

“皇上,您在王府用晚膳吧,连累皇上出宫,是我的不是。”傅筝站起身,福了福身,满是抱歉的说道。

叶迹舜轻笑,“平阳,要是心中过意不去,就陪朕一起用膳。”Pxxf。

“呃…”傅筝愕然,默了一瞬,点点头,“好,那平阳就逾矩了!”

膳桌上,俩人边吃边谈,气氛倒也温馨,叶迹舜心情似很好的样子,郎青侍候他,他却频频亲自夹菜给傅筝,闹的傅筝脸颊红红,低声道:“皇上,我自己吃罢。”

“那你多吃些,别因为朕在,就拘束的不敢吃了。”叶迹舜缓缓轻笑道。

“嗯。”

膳毕,叶迹舜勾着唇,很是神秘的道:“平阳,猜猜朕给你带什么礼物了?”

傅筝纳闷儿,“什么啊?”“郎青,拿上来。”

“是!”

一个金贵的长条锦盒捧上来,打开,傅筝看过去,里面竟躺着一卷布轴,叶迹舜拿起,小心翼翼的打开,郎青搭手展开,亮在傅筝眼前,傅筝顿时惊住,“这…这是我的画像?”

“是啊,你为朕画了初次相见时的画像,朕也作了你的画像,身在绿叶花丛间的甬道上,回眸一顾,惊艳朕心的模样。”叶迹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眸底蜿蜒流转着,最浓郁的深情。

傅筝脸上的惊诧,缓缓散去,亦缓缓偏过了脸,怔怔的看着某一处,苦涩的扬起笑,“皇上,忘了我,可好?我们…永远也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只要你点头,朕有的是手段,让你跟朕在一起!”叶迹舜一震,大步跨近,扳过她的脸,涩哑着嗓音,低低的似从牙缝里咬出来的,那坚定的眼神,明白的在告诉她,他要她的决心有多大!

诺大的饭厅,在用膳前,连带张毅瑾珍等人,便全被叶迹舜摒退,只有郎青一人侍候。

他大手扳着她脸的动作,尽管刻意的压轻,但傅筝仍是感到了疼,可见他此刻心情有多么的激动,她不禁拢眉,“皇上,你弄疼我了。”

闻言,叶迹舜立刻松手,墨眸里满是心疼,“平阳,是朕不好,朕帮你揉揉。”

“不要!”傅筝退了一步,语气有些冷的道:“皇上若再固执,我不会再见皇上,我是皇上弟媳,皇上执意要我,只会让我夫君和皇上为敌,这是皇上想看到的局面吗?太后为何视我为眼中钉,这原因,也在皇上这里,皇上不明白吗?”

“朕知道,但朕就是爱你,就是想要你,太后也休想阻止!”叶迹舜亦冷了脸,将拳头握的青筋冒起,“朕和叶迹翎之间,哪怕没有你,也不会太平!”

“那就别因为我,再雪上加霜!”傅筝迎上他,目光灼然,“皇上,放手吧,平阳爱的人,是叶迹翎,一直都是他,此生不会爱上别人!”

“你胡说!”

叶迹舜恼怒,大手倏的扣住傅筝肩膀,才要再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不规则的脚步声,傅筝一惊,忙胆大的拍掉他的手,快步往外走去,到门口,正巧遇上张毅,她心跳“咚咚”的问道:“有事吗?皇姐怎样了?”

张毅深深的看她一眼,才慢慢低下头去,“南阳王妃醒过来了,刘太医说无大碍了。”

“真的!太好了,我去看看。”傅筝闻听大喜,瑾珍玉珍上来扶住她,忙抬脚往畅新园走去。

药朕朕人。夕阳映下的橘色阴影,将叶迹舜颀长的身影,笼罩其中,他双手负手,望着傅筝远去的背影,深谙的眸中,迅速划过一抹精光…

平定南疆之后,或许,该是削藩的时候了!

叶迹翎,江山与美人,你想要哪个?是为江山,背水一战,亦或是为美人,甘愿袖手天下?

明天的朝阳,可会依旧冉冉升起…&

第186章:南阳之死,平阳入狱(三)

畅新园。

“皇姐,你肚子还疼吗?皮肤…”

“不要你假好心!”

傅筝关切的询问,被傅婕厌恶的打断,她不禁咬唇,“皇姐,我哪有假好心?我是真的着急你,所以才…”

“哼,你是盼着我死了,你就可以独霸夫君了吧?”傅婕冷哼,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她精神虚弱的很,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但骂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傅筝气结,真是懒的跟傅婕说话,转头问向太医,“皇姐她肯定无碍了吗?会不会还有其它潜在的病症?”

“皇上那瓶药,的确是解药,南阳王妃休息两三日,就完全无事了。”刘太医微笑道。

“好,今日多谢太医费心了!”傅筝心安了,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刘太医拱手,“王妃言重,下官告辞了!”

“管家,包封大银重谢太医!”

“是!”

傅筝临走前,实在忍不住的说道:“皇姐,这次算你命大,幸好皇上那里恰有解夹竹桃的药,不然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你处处强势,若将那夹竹桃让给胡侧妃,那躺在床上的,能是你吗?胡侧妃也算是幸运,你呀,真是自作自受了!”

“平阳,你是帮着外人,来讽刺我吗?我怎么知道那该死的花有毒?要是知道,我才不会要!”傅婕脸红脖子粗的低吼,脸上一片愤然之色。

傅筝叹道:“反正皇姐,经过这事的教训,我劝你日后收敛一些脾气,毕竟这里不是咱大周的皇宫,这是大邺,在这里不是你最大了,要真出什么事,谁救你啊?”

“呵,平阳,看不出来啊,你倒是像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意思是,你很能耐吗?今天要没有你,皇上就不会救我性命了,是不是?”傅婕并不领情,冷嘲暗讽的讥笑道。

“好吧,当我没说,你好自为之。”傅筝极力忍下怒气,转身离去。

跨出门,隐约听到傅婕摔东西的声音,还伴有怒骂声,“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妃嫔的女儿,还想骑在我头上?做梦!”

傅筝身躯颤了颤,继续往前行去。

“王妃,您就是太善良,如此劳累一天,若不是您请皇上来,她还不知能不能活命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玉珍气不过,低声抱不平道。

“好了,回屋。”

傅筝深吸一口气,暗忖,待叶迹翎回来,南阳不答应和离,怎么办?

隔了两日,傅婕休养的差不多时,王府里,竟亲临了位不速之客——太后!

太后对傅婕的态度,和那日在慈云宫一样的好,简直当亲生女儿一般,嘘寒问暖,关切异常,令人意外的,对傅筝竟也一反常态,和蔼可亲,傅筝悄然不语,只保持得体的笑容,能寡言就寡言,生怕言多必失,且有了上次的教训,离傅婕站的很远,离太后更是远。

傅婕则激动的要命,早忘了叶迹翎的告诫,从小爱和傅筝攀比唱反调的她,因为叶迹翎喜欢傅筝,处处给傅筝撑腰,便急于证明自己比傅筝得宠,要寻个比叶迹翎更大的后台撑着,一口一个“母后”,叫的比亲娘还亲。一番寒暄下来,太后说出自己的目的,竟是要接傅婕进宫住段时间,让傅婕在宫里好好调养身子。

“太后,夫君走时曾有交待,不准妾身们出府的。”傅筝一听,立刻婉转拒绝,直觉告诉她,太后绝对不安好心!

“平阳,哀家的意思,恭亲王就是在府里,也得遵从吧?哀家难得和南阳投缘,你这是在破坏吗?”太后威严的目光扫视过来,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强硬,与方才的和蔼,判若两人。

傅筝心中一紧,“太后息怒,平阳不敢,平阳只是…”

“平阳,你什么意思啊?你就见不得太后宠我,对不对?”傅婕听不下去,直接插话进来,怒气难平的道:“就是夫君回来,我还要太后帮我主持公道呢!夫君他待你好,对我不公平,我不会罢手的!”

“皇姐,你——”

“得了,你少废话了!”傅婕不耐烦的再次打断,转而看向太后,谄媚的笑道:“母后,南阳也想进宫陪母后呢,平阳她是嫉妒我,别管她,我这就叫丫环收拾下随身东西。”

“好,平阳,你要是不放心南阳,想南阳了,也可以进宫来看南阳啊,你不是和琳儿谈得来吗?总归迹翎不在,府里呆着也无聊,不如一起热闹下才好。”太后又露出了笑容,说着,突然似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扩大,“对了,再过三日就是琳儿十七岁生辰了,那丫头天天嚷着要好好玩闹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