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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哥哥!”傅筝悲恸的抖着身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旁人听不懂她在叫什么,叶迹翎却展颜一笑,尽管笑的很苍白无力,他在赌,他一向对自己的判断自信,他相信,他一定会赢!

“快去宣刘太医!”叶迹舜看着不行了,连忙大吼道。

“够了!”

崩溃中的胡秋洁,突然大吼一声,双手抱住了头,不断的摇晃着,“解药在我屋里的衣柜第三个抽屉里,黄色的瓶子,吃两颗就好。”

她话音一落,张毅拔腿便跑,跑了两步,犹觉得慢,才记起用轻功,一跃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轻贱我?我只是喜欢你,只是爱你罢了,我也是你的妻,我虽为侧,但我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你却只喜欢不贞的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叶迹翎,你好狠心,你知不知道…我在你眼里,从来都是可有可无,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你有没有当过我是你的女人,有没有…”胡秋洁声声泪下,凉薄的控诉着,发疯似的质问着他。

叶迹翎微偏过了脸,久久的,才吐出一句微弱的话,“不为什么,只是你不该嫁给我,更不该带着任务却爱上我。”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叶迹翎,你听着,我不叫胡秋洁,我本名叫安若,你记着,我叫安若…”胡秋洁凌乱的说着,迷离的眸子最后看一眼叶迹翎,而后突然从身旁侍卫手中抢过剑,抵上纤颈,凄美的笑着,脖子一扭,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啊——”

傅筝被惊吓到,眼前一黑,昏厥过去,傅寻琰忙唤道:“筝儿!筝儿!”

叶迹翎脸色亦白了几分,身子想起来,叶迹舜弯腰抱住他的上身,他道:“二哥,送阿筝回房去。”

“好。”傅寻琰横抱起傅筝,大步而去。

胡秋洁倒在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眸,努力的伸出手,一点一点的艰难的探向叶迹翎,气若游丝,“我,我也好想…好想叫你夫君…可不可以…夫君…”

“安若…”叶迹翎看着她,终于缓缓抬手,将她染血的手握住,她眸中现出惊喜,“夫君…你叫我了,我好高兴,不要…不要休我,我做的错事…是身,身不由已…”

一个“已”字,被无限拉长,再也没能接下去,那撑起的半个身子,也轰然倒地,只有与叶迹翎相握的手,还吊在半空,胡秋洁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叶迹翎眼眸微闭起,脑中映出,她被抬进府的那一晚,他掀了盖头,她无限娇羞的模样,那晚的洞房,他心中含着怒,恨先帝指给他蔷儿以外的女子,他不顾她还是处子身,无情的发泄,将她折磨的在床上躺了几日才能下地…

张毅很快便来了,取了解药侍候叶迹翎服下,刘太医也早在开始,便由一个侍卫飞快的去宣,而及时的赶到,拔镖止血,上药包扎,待全部处理完,叶迹翎也陷入了昏迷,被抬回了房。

而金腾云目睹了全部的过程,心中酸楚无比,情字害人,他便败在了那一个情字上,平阳是叶迹翎的毒,叶湘琳是他的毒,他想着她而分神,失去了平阳这个人质,然后被擒,他无法想像,当明早天亮后,叶湘琳如往常一样,蹦跳着敲开他的房门,却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时,会变得怎样…

“带走金腾云,先打入天牢!”

“遵旨!”

叶迹舜一声令下,大内侍卫用铁链将金腾云捆绑,押着他朝外走去,深沉的夜,渐归于宁静…

傅筝黎明时醒来,屋里烛火通明,筱琴筱雪在外间守着,她爬坐起,看着身边趴睡在床上的叶迹翎,她忍不住的又“簌簌”落泪,他背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她情不自禁的呢喃,“还好,还活着,我们都活着…”

一只手臂抬起,傅筝被拉下,叶迹翎睁开迷蒙的双眼,不悦的嘟囔,“哭什么啊?让你安心等我的,怎么就不安心呢?”被再再筝。

“夫君,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我,我安心不了啊!”傅筝一楞,忙抹着眼泪说道。

“嗯,吵醒我了,靠近点,让我抱下。”叶迹翎晨起的嗓音里,带着慵懒的沙哑,但听的出,已不似昨夜的虚弱,精神好了许多。

傅筝听话的移近他,主动抱住他,不甚放心的问,“你的伤,好些了么?解毒了吗?”

“嗯,解了,别担心我,我身子骨强硬,解了毒,就是点皮外伤了,几日便好。”叶迹翎摸上她的脸,懒懒的笑,“再不许哭了,你哭起来好丑,这么丑的女人,我可不喜欢,我对女人很挑剔的,看不上眼的,倒贴也不要。”

“呃,坏蛋,我就是再丑,也不许你不要,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傅筝一楞,马上便黑沉了小脸,鼓起腮帮子凶巴巴的道。

“呵呵…”叶迹翎低低的笑,眼里尽是幸福和宠溺。

傅筝贴上他的脸,仍瘪着小嘴,“夫君,你干嘛要以身救我,就不怕你真的会死掉吗?我被你吓坏了,宁可那毒镖射在我身上,也不想你丢下我。”

“笨蛋,还用问吗?有我在,就要保护好你,不能让你有事,你还怀着小宝,要是射你身上,就算你能活下来,孩子被毒性伤到,可怎么办?阿筝,我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叶迹翎看着她,徐徐说道,从来别扭的说不出口的三个字,终于赤裸裸的吐出,俊脸却不自觉的泛起微红。

傅筝满足的咧唇,却是笑中带泪,“夫君,我们再也不分开,生死都不分开,好不好?”

叶迹翎点点头,“当然,我就剩下你一个女人了,你要负责陪我一辈子。以后,王府后院中,再不会因争宠勾心斗角,真好。”

“夫君,胡秋洁她…我真没想到,她竟然会那么爱你,难怪她会恨我,恨的想杀我,唉…”傅筝想起昨夜,不由的感慨万端。

瞧她凝重的样子,叶迹翎不禁得意的扬眉,“这下知道要好好珍惜我了吧?可不是只有你桃花多,让某些人死心踏地,你夫君我也有!”

“呃…谁跟你掰扯这些!”傅筝瞪眼,张嘴便扯出了旧帐,“是你才不珍惜我,将我扔在别院四五个月,连一眼也不来看我,哼!”

叶迹翎抽搐了嘴角,“我那是故意的,我怕去看你,让太后以为你对我很重要,再施手段拿你威胁我,更怕那老妖婆再害你,你难过那么久,我也痛苦了那么久,那么想你,却强忍着,只能听张毅每天禀报你的情况,了解你的一举一动,那段时日,我都快疯了呢!

第209章:伤后甜蜜,勇闯天牢

“是吗?我才不信,你明明忙着娶新人,早忘了我这个旧人!”傅筝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心里的疙瘩还是堵的她不舒服。

“对,我是忙着娶南阳,但哪里需要我忙?礼部全部操办,我闲的很,我就在每天思念你,政事忙完,就是喝酒,整天痛苦烦燥,我娶南阳,还不是娶你?不过当时,多半也是为了承诺而娶了,因为我心里只能装得下你,对十年前的感情已经淡了,毕竟只是少时的爱恋,没有经过生死相依,无法像跟十年后的你这样刻骨铭心,但承诺下的事,必须办到,所以…我在无可奈何的伤害着你,不过,也怪你这丫头,早认出我,却早不告诉我,我真被你害惨了,整整禁欲了四五个月,天天过着和尚的日子!”叶迹翎越说越忿慨,抬起手捏上傅筝的脸,恶狠狠的道:“害我那么久没碰女人,不行,你得弥补我!”

“你怎么会没碰?你那会儿不是有阮玥和胡秋洁吗?我才不信你放着女人会清心寡欲!”傅筝撇撇嘴,扳下他的手,瞧一眼他受伤的后背,眼眸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我弥补你,我是没问题,问题是,你行吗?”

“我当然没碰过她们,自从有了你,我就没再碰过别的女人,我这身上,烙了你傅筝的印,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叶迹翎解释的有些急,竟不顾背上的伤,就想坐起来,却一扯动伤口,忍不住的蹙眉,脸色白了几分。

“夫君!”傅筝见状,连忙按下他的身子,又心疼又生气道:“你别乱动呀,你想再流血吗?我信你就是了嘛!”

“好吧,我认命,我现在是不行了,为了早些恢复去南疆,只能放过你,等我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你就自己看着办!”这番话,叶迹翎说的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儿,说完,极不甘心的将手探入傅筝的衣底,隔着肚兜覆上了她的娇乳,微用力的揉捏着,惹得傅筝娇喘连连,“别…丫环还在外面呢!”

“哼!吃不着,还不准摸摸,真小气!”叶迹翎喉间发紧,身下迅速起了反应,生怕他难受会忍不住,只好松手,却很要面子的反将她道。

“好,算我小气,我还不是为了你嘛!”两人亲热的次数多了,傅筝也不是黄花闺女什么都不懂,听此直笑的合不拢嘴。

叶迹翎心思被戳穿,囧的俊脸通红,咬牙道:“今天先给你记着,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呵呵…”

听着里间隐约的笑声,值守的俩丫环,不由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悄悄退出,掩上了门。…

早朝才刚下,叶迹舜还没踏进崇文殿,便被叶湘琳拦了路,她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见了他鲜少下跪的她,“咚!”的一声跪地,泪眼汪汪的道:“皇兄,我的驸马呢?他是不是被你抓了?”

“扶公主起来!”叶迹舜蹙眉,吩咐一声,便绕过叶湘琳,迈进了殿中。

“皇兄!”

郎青搀上叶湘琳,低声道:“三公主,您快起来,您从哪里听说的啊?”

“郎公公,我找不到驸马,我以为他和御林军、大内侍卫里的交好朋友在一起,我就去找他了,然后就听说昨夜里,他被皇兄抓起来关进天牢了!”叶湘琳站起,哭着道:“为什么啊?皇兄为什么要抓驸马,他犯什么错了?”

“三公主,穆流星的驸马,算是做到头了!”郎青一叹,摇头道:“三公主还是不要想着他了,回头重招个驸马吧!”

“什么?”叶湘琳一震,身子猛晃了几下,险些栽到地上,她楞楞的看着郎青,突然拔腿冲进殿,“皇兄!皇兄!”

内阁里,叶迹舜倚在榻上,叶湘琳冲进来,抱住他的手臂,喘着气抽噎,“皇兄,郎公公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他在跟我开玩笑,流星不会被废,他还是我的驸马,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是不是?”

“琳儿,你先冷静一下,这份卷宗,你自己看看。”叶迹舜叹气,将连夜整理出的案卷递给她。

叶湘琳懵懂的接过,打开一字一句的看起来,却越看越心惊,最后一个字看完,脸色已完全变白,身子抖的厉害,连嘴唇都在抖,“不可能,流星怎么会是大阪三皇子,怎么会是杀了南阳的凶手,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他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侍卫,是我的驸马,不是什么大阪人,皇兄你们一定弄错了!一定是!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的!”

“琳儿,这是铁定的事实,穆流星潜伏在我大邺四年,连兵部侍郎胡坤都被他收买,昨夜是他亲口承认的,他不叫穆流星,叫金腾云,金是大阪皇家姓,不会错的!”叶迹舜扣住她的手,严肃的道:“琳儿,朕今早朝上,已经取消你们的婚事了,废了他的驸马之位,你不准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皇兄,我还是不相信,我要亲口问他去!”叶湘琳摇头,将手里的卷宗一扔,挣脱叶迹舜的手,便朝外奔去。

叶迹舜蹙眉,“拦下公主!”

“是!”

大内侍卫挡在了门上,叶湘琳回头,泣不成声,“皇兄,让我去问他,我一定要去,你不要阻止我,求你了!”

“你和他不可能了!”叶迹舜起身,缓步走近,目光沉痛,“琳儿,金腾云死定了,大周要拿他治罪,连朕也干预不得,而就算是朕处置,也不会容他活命,他是敌国间谍,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什么也不懂!你们的政治军事,我都不管,我只要我的驸马,他是父皇给我的驸马,你们不能杀了他!”叶湘琳大吼大叫,这个晴天霹雳,击的她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她怎能承受?

“琳儿,不许胡闹!”

一道威严的斥声,从殿外传进,叶湘琳回头,立刻便推开大内侍卫,扑向了太后,“母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皇兄在骗我,对不对?让我去见驸马,让我去,好不好?”

“不许!”太后断然拒绝,道:“你现在没有驸马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不能和穆流星再有任何关系,赶紧回去!”

“母后!”

叶湘琳简直不敢相信,连一向疼爱她的母后都会如此说,双眼瞪圆,连连后退,凄美的小脸上,布满泪痕,“你们都欺负我,就父皇疼我,我恨你们!”

说完,便发疯似的朝外飞奔而去,却一个没跑稳,摔在了地上,急的太后大叫,“琳儿!”

叶湘琳不听,爬起来顾不得揉腿,又接着跑,太后急忙去追,叶迹舜赶出来扶住她,道:“母后,让她去吧,去看了,她也就死心了!”

“可是,那金腾云会不会伤害琳儿啊?”太后焦急道。

“应该不会,金腾云对琳儿的感情,倒是真的,这点朕相信。”叶迹舜轻叹气,沉声而道。

叶湘琳一路跑,跌倒数次,都强撑着爬起,手心擦破了皮,连额头都磕成红肿,她完全忘了疼,只是朝着天牢的方向,哭着跑着。

“三公主,天牢重地,请留步!”

有守卫拦下,且还是重兵把守,叶湘琳被逼到台阶下,她喘着气,通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吼道:“都滚开!我要进去,谁敢拦我,就杀了我!”

众守卫大惊,“三公主!皇上有命…”

“住手!”

郎青远远的跑来,挥手道:“皇上口谕,允许三公主探望重犯!”

“遵旨!”

人马马去。守卫放行,叶湘琳一头便冲了进去,诺大的天牢,并没有关押几个重犯,在曾经关押过傅筝的那间单人牢房里,她终于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靠墙站立着,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在了石墙上,连腰间也被铁锁困住,头垂下,不知生死!

“流星!”Pxxf。

尖锐的嘶喊,让金腾云从昏睡中,倏的睁开了眼眸,只见叶湘琳趴在铁栏上,用力的拍打着,头发凌乱,额头红肿,脸上斑斑泪痕,扬起的手心里,隐约渗出血渍…

这哪里还是昔日那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叶湘琳?

金腾云硬铁的心,在顷刻间化成碎片,他看着她,灰白的脸上,涌起难言的痛苦,心疼自责,吞噬着他的心,他抖动着唇,喃喃轻唤,“琳儿…”

“流星,你怎么了?他们打你了吗?有没有给你吃饭,我…我找不到你了,他们说,说你是大阪人,是潜伏在我身边骗我的,是不是?”叶湘琳看着他,隔着半丈多的距离,手伸进去,却那么遥远,她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在她的眼中,渐看不清。

金腾云深闭上了眼睛,久久的,不曾言语,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想叫她走,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若她这一走,他们之间,怕就是永别…

“流星,你说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说呀!”叶湘琳哭求着,探不到他,又听不到他的回答,她突然又嘶吼起来,“来人,开门啊!给我开门!我要进去

第210章:谁的执念,负卿年华(为有奖竞猜答对的六位读者加更)

天牢看守官急步过来,却是拱手道:“禀三公主,牢门的钥匙,不在下官这里,由皇上亲自保管着。”

“什么?”叶湘琳惊楞,呆滞了许久,又倏地看向金腾云,急急的道:“流星,你等我,我去和皇兄要钥匙,你等等我!”

“琳儿!”

金腾云终于睁眼,急唤一声,然,叶湘琳已经跑开,重重的脚步声,清晰的响在过道里,激起他心中千层浪,深谙的眸子里,染上浓浓的悲凉…

再返回崇文殿时,太后已经走了,叶迹舜正在批着折子,叶湘琳不经通传,便径自跑进来,跪在叶迹舜的脚下,满目希冀,“皇兄,你一向疼我,就再疼我一次,你放了流星好不好?我会劝他不要和大邺为敌,让他只做我的驸马,不做大阪人,不要杀他,皇兄,琳儿求你了!”

“琳儿,你见到他了?他说了什么?”叶迹舜搁下手中的笔,单手拉起叶湘琳,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他被铁链锁着,看起来好惨,皇兄,不要折磨他,你把钥匙给我,让我进去看他,让我去劝他,好不好?”叶湘琳以为有了希望,忙眼巴巴的说道。

叶迹舜摇头,“不可能的,他不会背弃大阪的,就算他肯,他杀了南阳,大周不罢休的,朕做不了主。”

“皇兄,你是说,如果大周不计较,流星就不用死吗?”叶湘琳惊问,心中似乎燃起了希望。

叶迹舜语重心长的拍着她的手背,“傻丫头,哪有那么简单,就算大周罢手,现在三国对峙,大阪觊觎大周的江北州县,有金腾云在手,大周便胜算很大,所以,即便不追究杀南阳之仇,但国政之事大于天,怎么都不会放过金腾云的!而且,对我大邺也极有利的,朕是你的皇兄,但朕更是大邺的一国之君,国大于家,你明不明白?”

“皇兄,你的意思是,流星肯定要死吗?你不会放过他吗?”叶湘琳被迎头一击,希望顿时又变成绝望,一张脸如被狂风侵袭过,没有一丝血色。

叶迹舜重重的点头,“对,所以你不要再来求朕,回宫去休息吧。”

“皇兄…那你借我钥匙,让我进去看他,这样行不行?”叶湘琳不是无知少女,听到此,也逐渐明白这是多么大的事,一句国大于家,就将她堵的再无话可说。

叶迹舜又摇头,“不行,能让你在牢门外看看他,就不错了,他是重犯,武功高强,若你靠近他,万一他挟持你,不就麻烦了吗?”

“皇兄…”

“退下吧,朕还有奏章要批复。”

出了崇文殿,叶湘琳跟失了魂般,游荡在宫道上,叶迹舜的话,一遍遍的回响在耳边,理智上,她是大邺的公主,当然要跟穆流星划清界线,可是情感上,她放不下,她是恨流星欺骗她,但她也舍不得他死,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了,没有了爱情,没有了驸马…

再回牢中,她隔着铁门问他,“流星,你告诉我,这些年来,你有没有一件事,不是欺骗我的?”

金腾云目光灼然的盯着她,久久的,才道:“有,有一件事没有骗你,那就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琳儿,我叫金腾云,今年二十四岁,为大阪皇帝第三子,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孩子,她叫叶湘琳。琳儿,忘了我,做回你的公主,还要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重新选一个你喜欢的男人做驸马,再也不要想起我,或者,当你的流星早就死了,不要哭,你的人生还长着,好好活下去。”

“流星…我不要你死,我说过了,我只要你一个驸马,你还没娶我,你还说,洞房花烛夜,要送我特别礼物的,你怎么能食言?你干嘛要杀了南阳啊,你好可怕,竟然杀人…我恨死你了,你根本不爱我,如果你爱我,就会为我着想,不会做出这些事的!”叶湘琳继续哭,眼泪哭干了,眼睛干涩的疼。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金腾云再不知说什么,她那么单纯快乐的姑娘,他身份的暴露,却将这世上最恶心的肮脏摆在了她眼前,他真的是该死,不是么?

叶湘琳转身而去,踉跄着步子,走出天牢,外面的阳光,很明朗,刺的人眼睛疼,她仰头看着,看着那太阳在眼中转来转去,最后完全变成黑色,轰然倒地…

醒来时,天色已全黑了,太后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心疼的拭泪,“琳儿,听母后的话,别这样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昏倒在天牢外,你这是想急死母后吗?”

叶湘琳怔怔的看着太后,黑漆的瞳孔中,没有任何焦距,好似行尸走肉般,太后喋喋不休的劝着,宫女端来了可口的膳食,她一动不动。Pxxf。

“琳儿,你吃一口吧,你想饿死吗?你死了,母后也跟你一起!”太后摇晃着她的肩膀,哭的伤心。

叶湘琳终于定晴看向她,却是说道:“驸马死了,我便跟他一起。”

“琳儿!”

“母后,您回去吧,我吃饭,我不会饿死自己的,他还活着,我不能死。”叶湘琳凄凉的笑,眼角边,又有泪珠滚落。

太后顿急,“琳儿呀,你…”

“母后若不走,琳儿便不用膳。”叶湘琳坚持道。

“好,母后走,那你要多吃点儿啊!”太后无奈站起身,吩咐几个宫女,“一定要侍候好公主,知道吗?”

“是,太后!”

宫女们福身,太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叶湘琳脸上的笑,逐渐僵硬,贴身侍婢夹了她最喜欢吃的狮子头,她果真乖乖的张嘴吃下。

膳毕,叶湘琳下床,出了门,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星星,整个过程,沉默寡言,一直看到歪在椅上睡着了,宫女们小心的将她抬回房。

天亮,叶湘琳醒来,一言不发的洗漱用早膳,然后便坐了马车出宫,直往恭亲王府而去。

叶迹翎伤势恢复的很快,有伤不用上朝,每天都有专人送来兵部的折子,及边境的加急折子,他也懒的去书房,就窝在床上办公,还不准傅筝跑人,得时时陪在他身边,连用膳都得傅筝一勺一勺的喂才肯吃,偶尔累了,抱住美人偷几个香吻,调笑一番,再继续忙碌。

彼时,傅筝还赖在床上,清早爱睡懒觉,即使醒了,也赖在被子里不想起床,而正合某人心意,他侧起身子,将色爪偷偷的钻入她的薄纱里,握住她的雪乳不肯松手,她羞赧不已,“你干嘛呀?想让自己难受是不是?”

“嗯,要是我难受了,你得给我灭火。”叶迹翎毫不要脸的邪笑道。

傅筝欺他不能动,也自笑的欢,“你自己能行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我是不行,所以,全靠你了!”叶迹翎嘴边的笑意扩大,同时大手滑下,从她亵裤里钻进去,她俏脸顿时羞红,扭动着身子,“你别啊,我可不管你,我也不会的。”

叶迹翎才不管她的抗议,修长的指,抚弄着她的花丛,稍许,长指便刺入了她的身子,有力的律动起来,激的傅筝全身颤栗,紧紧的攀住了他的双肩,颊上染起醉人的酡红,亦情不自禁的娇喘吟吟,“夫君,嗯…”

“阿筝,舒服么?”叶迹翎吻上她的唇,含糊不清的问道。

傅筝羞涩的不肯答他,他的舌勾缠着她的,激吻了良久,粗喘着移开唇,“阿筝,换你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