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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筝,没事的。”叶迹翎不自然的笑笑,拉傅筝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傅筝又气又心疼,不依道:“谁打的?谁胆子那么大,夫君你说啊!”

“是…”叶迹翎抿唇,缓缓望向在对面坐下的傅寻琰,傅寻琰猛摇头,他却给了个无奈的眼神,然后果断的一指,“阿筝,是你二哥打的!”Pxxf。

“什么!”傅筝一惊,立刻转头,瞪向傅寻琰,生气道:“二哥,你太过分了!你干嘛打我夫君,他是你妹夫,你怎么能动手?”

“我…”傅寻琰屁股没坐热,便气闷的起身,狠瞪一眼那正得意的翘着眉角的某人,咬牙切齿道:“真是女生外向,胳膊肘儿朝外拐,眼里就有夫君,没有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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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谁的执念,惊天动地(三)

“二哥!”

傅筝不满的抗议,嘴巴厥的老高,“反正二哥错了,就得向夫君道歉,一直以为二哥脾气温和,哪成想,二哥竟然也出手打人!筝儿不喜欢!”

“什么?还叫我道歉?得了,你不是不喜欢二哥打人,是不喜欢我打你男人!”傅寻琰气青了俊脸,看着傅筝的眼神里,都透着伤心,“亏得二哥将你从小疼到大,没出嫁前,你眼里就只有二哥,现在呢?二哥真是白疼你了!”

“哎呀,那不一样嘛!我是帮理,二哥永远是我的好哥哥,但夫君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夫君,我八岁时就淹死了!”傅筝还是不满,但却声音小了些,不高兴的瘪着嘴。

傅寻琰无语,重新一屁股坐回,目光直视过去,只见叶迹翎正悠闲的呷着茶,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他不禁眼神一闪,蓦地笑出声,继而懒洋洋的道:“好吧,我道歉,但是道歉之前,筝儿你就不想知道,二哥是为什么打你男人么?”

“呃,为什么啊?”傅筝自然好奇。

傅寻琰继续笑,“原因嘛,得从你新婚前说起…”

“二哥!”

叶迹翎急急的一声出去,茶水呛在了喉咙里,立刻重咳起来,傅筝忙又回头帮他顺背,焦急道:“夫君,你慢点说啊!”

“咳咳…我,我没事儿!”叶迹翎咳的脸通红,尴尬的咧了咧嘴,朝傅寻琰眨眼,“那个二哥,你不是要启程吗?午时了,我们一起用膳,用完膳你就赶紧走吧!”

傅筝一楞,“启程?二哥是去边境吗?那金腾云的事…”

“金腾云掳走了太后,御林军已经去追了,但多半追不到,二哥得赶紧回大周军队中去,明天我和皇上也要赶去南疆,阿筝你乖乖呆在王府里等我回来,不会再出危险了,太后不在,阮玥胡秋洁死了,没有再敢害你的人了!”叶迹翎止咳后,遂敛了神色说道。

“哦,那…那琳儿呢?”傅筝点头,又突的想起忙问道。

叶迹翎道:“随我们一起去南疆。”

傅筝怔楞了下,便有些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二哥夫君,你们在战场上,都要万分小心啊,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受伤。”

“好了,二哥多年在外,懂得保护自己的。”傅寻琰柔和的一笑,起身过来,抚摸上傅筝的头,“我们都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们担心,知道吗?”

“嗯,我会的。”

膳毕,送行。

傅筝依依不舍,一直送到了大门外,傅寻琰朝她挥挥手,笑道:“丫头别伤心,二哥还会来看你的。”Pxxf。

“就是,阿筝,哪怕是来看明暖,他也能顺带的看看你。”叶迹翎临别时,还不忘损损人。

马上的傅寻琰深呼吸,却笑的如沐春风,“筝儿,二哥还没告诉你,叶迹翎脸上的那一巴掌是怎么来的呢!”

“天太热了,回去!”闻言,叶迹翎将傅筝肩膀一揽,将她转了方向,然后另一只手扬起,头也不回的道:“二哥一路顺风!回见!”

“哎,我还要听呢,我…”

“听什么听?回屋给你听更好的!”

“喂,叶迹翎你怎么这样?那我还要跟二哥告别呢!”

“二哥要赶路,告来告去,还走不走了?”

拉拉扯扯中,两人已迈进了大门,傅寻琰失笑的抿唇,最后看他们背影一眼,带着手下策马离去。

回了屋,傅筝生气的甩开某人,黑着小脸道:“叶迹翎,你的巴掌到底怎么来的?你是故意不让二哥告诉我,是不是?”

“好困,头好疼…”叶迹翎故作困乏的揉揉眼,打个哈欠,趴到了桌子上。

傅筝见状,想想他这几日的胡搅蛮缠,总是用这种方法不让她离开他一步,便生气道:“叶迹翎,你别装!我告诉你,你老实交待,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然而,一声吼出去,叶迹翎却闻丝不动,紧接着便响起了呼睡声,傅筝一楞,气闷的走过去,不敢碰他的背,便敲敲他的手,“你什么意思?少给我假装,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睡的。”

“阿筝,我好想你,好爱你…”无奈之下,叶迹翎只得换个招数,别扭的吐出细如蚊蚁的暧昧情话,长睫依然闭着,让人还以为他在说梦话。

傅筝却听的楞下,然后悄然嫣红了脸庞,再开口,虽不温柔似水,但已不再尖锐了,“夫君,我也是关心你嘛,二哥也不是事非不分之人,他如果打你,是不是你犯错误了?”

“蔷儿!”叶迹翎睁开眼,将傅筝的纤腰抱住,抬眸看她,那张妖孽般的俊颜,却染上疑似撒娇的意思,“我好累了,你陪我躺一会嘛,二哥会打我,其实也没什么,就因为我对他说了,说我原来待你不好,害你生病几次,他就生气的打我了,大舅子打我,我总不能还手或者躲避吧?所以…”

“这样啊,那你不早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二哥打你不该,但谁叫你欺负过我,我二哥一向疼我的很,他自然生气了,你也不要怪他。”傅筝叹气,纤手抚上他略带红肿的脸,柔声道:“用冻块敷过,又上了药,果然消肿了不少,夫君,还疼吗?”

“不疼,有蔷儿摸着,就一点儿都不疼。”叶迹翎痞痞的笑,握住她的柔荑,拉下她的头,在她唇上辗转厮磨着,傅筝羞赧,躲开他的唇,讷讷的道:“大白天的,都没个正经。你要是真困了,就躺会儿,要是不困,有什么公务的,便赶紧去办,早些处理完,晚上早就寝,明早还要上路呢!只是夫君,你的伤还没好全,能行吗?”

“没事的,这一点伤,等到达南疆,早就痊愈了!”叶迹翎笑,然后起身,朝她暧昧的一眨眼,“阿筝宝贝,我现在就去处理事情,晚上…我们早点儿睡!”

前面听着还正经,但配合着那眼神,及最后一句暗示的话,傅筝立刻耳热脸红,羞嗔道:“你伤没好,不准心思邪恶!”

“嗯?我很正经啊,是阿筝你邪恶了吧?是不是你想要…那也行,如果你想,我舍命也得成全你不是?”颠倒黑白,叶迹翎最有本事,几句话便说的好似傅筝渴望一般,急的傅筝直跺脚,直接推他一把,“你快出去,晚上也睡书房,不要回来了!”

“哈哈哈!”

叶迹翎忍不住爆出愉悦的大笑,捉住她的手,将她一抱覆上她柔软的唇,狠狠的亲吻了一番,才拉开门出去。

林间的小道上,一匹棕色的马,飞快的奔驰着,马上男子握着缰绳,目光直视前方,在他身前,趴着一个中年女人,头发散乱,癫的面色苍白,痛苦不堪,胃里不断的翻搅着,似要连肠子都吐出来了。

“停…停下,哀家不行了…”

虚弱的哀求声,让金腾云黑眸一敛,勒马停下,翻身下马,再将太后何妙芳拉下来,扔她躺在草地上,喘气休息。

金腾云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拿起腰间挂的水壶,拧开喝了几口,便警惕的向四周张望着,太后口干舌燥,舔了舔唇,发出干涩的声音,“水…我要喝水…”

回头看她一眼,金腾云从腰间解下另一个水壶递过去,冷嗤道:“要不是看在你是琳儿生母的份上,你就配饿死渴死!”

“哀家对你不薄,你如何…如何这么恨哀家?”太后喝了水,嗓子好了点儿,盯着他问道。

“恨到谈不上,只是看着你可怜,可悲,像你这种心机毒辣的女人,本来在后宫比比皆是,但你作为女人,不守妇道,便是可恨!”金腾云鄙夷的瞟她一眼,收回了目光,心中暗自思念起叶湘琳来,单纯快乐的她,哪里会知道那些龌龊的真相?

闻言,太后一惊,立刻便撑着坐起来,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敢说哀家不守妇道?”

们看看来。“难道我说错了吗?刘嬷嬷真是刘嬷嬷吗?太后,我还真是佩服你,竟能将野男人藏于身边十八年,背着先帝偷情,真厉害啊!”金腾云唇边的讥笑扩大,一双深谙的眸子,闪烁着洞察一切的精光。

太后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完全失了血色,“你…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

“我潜伏大邺皇宫四年,哪个秘密我不知道?太后,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也无妨,先帝驾崩的那一晚,我潜入你宫中,本想查探点事情,结果,竟无意中听到你房里有声音,于是出于好奇,便潜在房顶上揭了瓦片偷看,隔着顶层的纱帐,竟然看到你和刘嬷嬷赤着身子在床上,这才发现,刘嬷嬷竟是男扮女装你的相好,后来又听到你们说起琳儿,这才又知道,原来琳儿并非先帝骨肉,而是你和野男人苟合生下的女儿!”金腾云缓缓说道,语落,轻蔑的勾唇,“这个秘密,若是被你儿子知道,被琳儿知道,你还有脸活在世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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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谁的执念,惊天动地(四)

太后久久的,只蠕动着唇,却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来,披头散发,面色浮肿,看起来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哪里还有太后的威严?只像是个受了风霜摧残的老妇…

金腾云又仰头灌下几口水,拧紧了盖子,站起身道:“太后,这个秘密,你想不想让琳儿知道?若我一时兴起,恐怕还会公布于众!”

“不要!”太后倏的回神,立刻摇头,惊慌失措的道:“不要说出去,流星,哀家求你行不行?千万不要让琳儿知晓,她会受不了的,她很爱她的父皇,若知道她是野种,她会哭死的!还有,皇上也不能知道,所有人都不能,哀家…哀家求求你,你有什么条件,哀家都答应!”

“哈哈,好,那我们便谈谈好了!”金腾云大笑,唇角上扬,露出愉快的笑容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白天小睡了一个时辰,晚上再睡的早,傅筝一时怎么也睡不着,便想出去散散,叶迹翎也一惯睡的迟,于是,两人躺下又起来,去了趟宜园,看看衰败的蔷薇花,手挽着手,亲密的相贴着,在园子里走了两圈,细碎的聊着,步出时,傅筝想到了什么,才要说话,叶迹翎却突然做了噤声的手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

傅筝狐疑,茫然的看着叶迹翎,只见他一笑,牵着她压轻了步子,朝宜园外两丈远的紫藤架方向走去。

繁茂的枯叶背后,隐约立着两个人,彼此都刻意压低了嗓音,只是男人脸上是郁闷和无奈,女人脸上是焦急和羞涩。

“筱雪,我…我们好像不合适,主子不会允许亲近下人之间成婚的。”

“怎么会呢?主子不是都准许海静诺妍和宋梓墨尹奕成婚吗?你这么说,是不喜欢我吗?”

“不…也不是,就是,我我我…”

“你怎样啊?你喜欢筱琴是不是?可是她不喜欢你,她喜欢你哥池秋,你哥也喜欢她,我今儿个还瞧见池秋送鲜桃给她呢!”

“什么?”

“不信你自己去问池秋好了!”

“筱雪,我,我也不是不喜欢你,我是…我还没想过你会…会喜欢我…”

听着池冰磕磕绊绊的话,叶迹翎翻了个白眼,傅筝已是惊讶的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叶迹翎捏了捏她的手心,牵着她朝原路往回走,走出十几步,才拔高了音量,抛出话给那对纠结的男女,“只要两情相悦的,本王都准许成婚,还准许住在王府,安排单独的婚院,帮男方操办婚事,帮女方置办嫁妆!”Pxxf。

此言一出,那对男女惊的连魂都出来了,既而又是震惊,又是感动,又是羞囧…会能能下。

傅筝抿着嘴笑,“夫君,你待下人倒是很不错啊,这要是公布下去,全王府的下人都要激动坏了!可能京城的穷苦百姓,都争抢着要来恭亲王府当下人了!”

“呵呵,这些事,要是放在以前,本王从没考虑过,自从你说过海静诺妍的婚事后,本王就在想了,反正这么大的王府,咱俩人哪能住的过来?一个拙园就够了,以后无姬妾,无侧妃,空置着那么多院子干什么?还不如安置给他们成婚的小夫妻,再多几个孩子,这王府里也能热闹些,你也不至于寂寞无聊,你说是不是?”叶迹翎轻笑道。

傅筝点点头,“是啊,这些下人都很忠心,生活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多好啊!”

回屋,逛了半个时辰,总算有些倦意了,叶迹翎坏笑着道:“阿筝,我帮你宽衣吧,你看你现在肚子撑的,行动都不便了!”

“行啊,感觉身子真的好重的,厨房的顾妈妈笑说,我这么大的肚子,又尖尖的,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呢!”傅筝瘫坐在床沿,浅笑道。

“那敢情好,要是真生个儿子,当赏顾妈妈才行!”叶迹翎笑颜尽展,激动的衣服脱到一半,便抱住傅筝亲了几口,“儿子好,先生儿子,下回再生女儿,这样哥哥就能保护妹妹了!”

“呵呵,顾妈妈就是那么一说,到底能生个什么,谁知道呢!再说,我可不想小宝是儿子,他若是男丁,按规矩就是继承你爵位的长子,那怎么能行呢?你的爵位,该留给你的亲生儿子才行的。”傅筝说到后面,脸色便凝重起来,这好久那淫棍都没再找她了,难道真的说话算话,再不骚扰她了吗?

这么敏感的话题,叶迹翎俊脸一抽,当然不能再继续下去,忙道:“别多想了,顺其自然吧,生下什么算什么。”

“嗯。”

傅筝应声,叶迹翎暗舒了一口气,心想,这瞒谎的日子,真不好过!

她犹在想事情,等身上突觉凉意,低头一看,才发觉她竟被他脱光了,小脸顿时染上羞涩的红,她忙掀了被子钻进去,娇嗔道:“人家又没让你全脱完,真是没脸没皮!”

“啧啧,这不脱完,怎么亲热呀?我可不喜欢隔着衣服欢爱。”叶迹翎笑的邪肆,当真无耻的将自己的衣衫快速褪尽,便跳上床,挤进了暖被中。

当他大掌覆上她娇躯的那刻,狂缠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

夜,正浓…

翌日。

正阳门外,皇帝鸾驾居中,无数的精兵前后左右护卫,傅筝挤前去,四下里找遍了,也没看到叶湘琳,叶迹翎拍拍她的肩,耳语道:“别找了,被皇上关在车里了。”

“啊?”傅筝惊愕,目光下意识的投向叶迹舜,却见他面无表情,待鼓声雷动,便上了鸾驾,看也不看她一眼。

叶迹翎柔笑,“阿筝,我们该走了,保重好自己,别担心我。”

“嗯,我会安心等你的。”傅筝鼻头有些哽咽,险些就哭出来,忙按住了嘴巴,感情的结解开了,再离别,便是满心的不舍了。

“别这样,坚强些。”叶迹翎抚抚她的发,一笑,转身踏上鸾驾,因他伤未痊愈,所以被恩准和皇上同乘辇车,连同叶湘琳三人一起。

大队启程,挥手告别,傅筝如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一样,无力而难过。

宫门上,悄然倚着一道身影,纤瘦而忧郁,在悄悄看着那道明黄色离开后,才闪出了身子,凝望着远方,凝望着鸾驾在瞳孔中,越来越远。

直到完全看不见了,白姝玉才缓缓回身,慢步行走在青色的石砖上,目光空洞,神情呆滞,几个月的时间,她便瘦了好几圈,下巴尖的让人心疼。

赵嬷嬷和一名宫婢跟着她,从寝宫到宫门,足足走了半个时辰,现在又一步步的走回,她拒绝坐轿子和马车,就这样缓步慢行,沉默寡言。

偏僻的宫道上,有人在后面叫住了她,“姝玉!”

很多年没听人如此唤过她,白姝玉一时怔楞住,赵嬷嬷和宫婢惊讶回头,下一刻,更惊讶的请安,“奴婢参见海宁王!”

“先退下!”叶羽宁走近,说道。

“是!”

听着身边人离开的脚步声,白姝玉一动未动,也不曾回头,叶羽宁转到她面前,深深的看着她,轻声道:“你方才去宫门了?”

白姝玉不语,却躲开了他的注视,抬脚绕过他,打算前行,擦身而过的那一瞬,他扯拽住了她,忍不住的低吼,“你还不死心吗?他眼里哪有你?什么时候有过你!”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白姝玉淡淡的道,眼睛并不看向他,无焦距的瞅着一处,干涩的眼眶里,渐涌起氤氲。

“怎么会与我无关?姝玉,你离开他吧,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跟行尸走肉有何区别?他眼里心里只有平阳,从来就没有你!你为什么要死守着他呢?”叶羽宁情绪激动起来,近乎咆哮的低吼道。“羽宁,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白姝玉扭头看他,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两行清泪却止不住的落下,“你忘了我,好不好?我们没有缘分的,我爱的人,是他不是你,哪怕他不爱我,我也想静静的看着他,我们之间,还有女儿的,我不可能离开我的丈夫和女儿!”

叶羽宁摇头,眸中满是悲伤,“姝玉,你要寂寞老死宫中吗?多少年了,我一天都不曾忘记过你,要是能忘,我又何尝想记得?何尝想让自己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羽宁,你王府中不缺一个我,你好好待你的王妃吧,我不值得你付出,不值得的!”白姝玉看着他,不断的后退,语落,转身向前奔去。

“姝玉——”

叶羽宁高大的身躯,猛的晃了几下,绝决的嘶喊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亲口去求皇上,让他成全我!”

白姝玉一路奔,一路哭,直到被出来寻她的白紫菱抱住,然后痛哭出声…&

第219章:谁的执念,惊天动地(五)

十日后,南疆军营。

“皇上!”

叶迹翎从帐外进来,将手中蜡封的折子呈上,道:“方才大阪营中有士兵送来的,请皇上御览!”

“嗯。”叶迹舜放下手中的茶盏,接过打开,边看边道:“果真金腾云已回到大阪军营,接管了将帅之职,他信中言道,太后在他手里,如果朕要处斩琳儿,他就送太后的项上人头给朕,还说朕想换回太后,需得将琳儿送给他,还得退兵割让南疆大省给大阪,从此不再插手大阪和大周的军事…放肆!简直是狂妄之极!”说到后面,叶迹舜一掌便震飞了桌上的茶碗,怒气冲冲的起身,将折子递给叶迹翎,“你看看,这金腾云真是找死,敢跟朕提出这种要求!”

叶迹翎仔细阅完,眉头紧蹙,“皇上,割让南疆给大阪,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不插手大阪和大周,也绝不行,大阪的军事实力,虽和大周不相伯仲,真打起来大周不一定会败,但这战火烧到南疆边境,我南疆百姓可要受牵连了,所以大周我们一定要帮,交好多年,不能撒手不管!”

“当然,他想要琳儿,朕也不想给,在这种逼迫下,用琳儿换太后,对我大邺来说,是一种屈辱,颜面尽失,而琳儿跟了他,作为敌对之国的公主,大阪能让琳儿立足吗?琳儿的一辈子,朕不能让毁在他金腾云手上!”叶迹舜脸上尽是阴狠之色,怒火中烧。

“那么,皇上打算如何?太后是救,还是不救?”叶迹翎平静的问道。

叶迹舜倏地敛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朕放弃太后吗?她可是朕的生母!”

“臣弟没其它意思,但凭皇上作主!”叶迹翎拱手,淡淡的说道。

“好了,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叶迹舜摆摆手,故作平淡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无奈,他何尝不知道,若按叶迹翎真实的心思,肯定是要弃太后保大局的,这也是他之所以要御驾亲往的目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若不来主持大局,全部交给叶迹翎的话,多半太后要死在金腾云手上了。

叶迹翎退出,迎着黄昏的夕阳,行走在军营里,趁此机会除掉太后,是他和傅寻琰的计划,不论叶迹舜怎么想个万全之策,都不可能会料到,他们会暗中出手吧!

娘亲,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终于要遭到报应了,待儿子这里解决之后,便带您的儿媳妇和孙儿来看您,十年未回去了,娘亲肯定在生儿子的气,可是您的坟,儿子不敢去,生怕被那老妖婆查到,让您在地下也不能安稳…

叶迹翎仰起头,凝视着天边的红,眼底有热泪翻滚…

另一处营帐里,叶湘琳抱膝坐在床上,双目无神,何修远坐在她对面,眉头皱的死紧,“表妹,你别这样子不吃不喝的,你若倒下了,谁来救太后?”Pxxf。

“表哥,我现在真不想活了,真的…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没了…”叶湘琳喃喃的说着,眼泪已流干了,哭不出来,便干涩的疼。

何修远叹气,“表妹,你死了,你让这么多关心你的人怎么办?如果你死了,你母后就更加的救不回来了,你现在不仅不能死,还得打起精神来,等待和大阪的谈判!”

“表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叶湘琳突然抬起来头来,扑进了何修远怀中,伤心欲绝,“我为了流星背叛了皇兄,让自己摔在地上那么久,舍着命放了他,他怎能这样对我?他还说他爱我,都是骗我的,都在骗我…他故意这么说的,好让我心软放他走…”

“表妹…”何修远想劝几句,但又说不出肯定的话来,世上能有几个男人能把女人看的比权利大业还重呢?金腾云能有这样的举动,也无可厚非。看金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