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上一章:第 64 章
  • 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下一章:第 66 章

“夫君…”傅筝呆呆的看着他,跟傻掉一般。

叶迹翎以为吓到她了,遂将她一抱,喃喃的道:“阿筝,别多想,我在皇上面前说的话,都是真的,逝去的人,毕竟已经逝去了,活着的人重要,我怎能失去你?我们去南疆,远离朝政,远离太后,我们可以活的更舒服,更安全,不必每天担心害怕,小宝生下也能无忧无虑,你想回大周的话,我们还可以一家人去看你母妃父皇,是不是?如果觉得愧对我,那就罚你多给我生几个小宝,好不好?”

“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听夫君作主,但是,小宝不能生多了,别人会当我是猪的。”傅筝倚在他怀中,唇边扬起幸福的笑容。

“嗯?谁敢说你是猪?谁敢说本王割了谁的舌头!”叶迹翎眉峰一敛,作出凶狠状。

傅筝被逗笑,“我自己都会觉得,难道你也要割我舌头吗?”

“呵呵,你的当然不能割,你的舌头还有用,留着可以尝味道,可以说话,可以接吻,还可以…”叶迹翎故意顿下话,唇边扬起邪恶的笑。

“讨厌,尽说些羞人的话,还可以什么?我不信你还能说出什么来!”傅筝颊上泛起红晕,娇嗔着厥起小嘴。

“还可以…”叶迹翎低下头,贴在她耳畔,低笑着耳语了几句,傅筝听的不禁脸红,连耳朵都热起来,甚至全身发烫,扭他一把,气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流氓的人啊!”

“谁说的?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无耻吗?告诉你,我以前可正经的很,就在你不停的说我无耻后,索性我真变无耻,让你瞧瞧了!”叶迹翎愉悦的噙着笑,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傅筝气到不行,又驳不过他,小脸上的红,半天都褪不下来,叶迹翎笑够了,也渐沉了脸色,“阿筝,能耐大了啊,敢骗我说出去散步,竟然偷去宫里给琳儿说情,你自己说,我该不该揍你?”

“呃…”傅筝惊骇了,抽搐着小脸,瘪嘴道:“那你揍吧!

第214章:谁的执念,以身救他(求月票)

夜,极黑极凉,深秋的夜里,有凉风不断的渗入衣领,令人浑身打颤。夜幕的深沉,如一张大网,将唯一的月光也网住,天地一片漆黑。

月黑风高,这样的夜,似乎连老天都在帮忙,叶湘琳哆嗦了下身子,继续往前走去,她出来的急,没带披风,这会儿真是后悔,但肯定不能返回去拿,好不容易待宫女睡着了,才偷跑出来的。

天牢外,守卫见到叶湘琳,皆是一楞,都过了子时了,这是要…想着,便赶紧跪下参拜,“见过三公主!”

主里里去。“闪开,我要进去!”叶湘琳冷冷的命令道。

“三公主,这半夜三更的,您…”

“本公主想几时就几时,皇上又没规定,说本公主探视还有时间!让开!”

“是!三公主请!”

叶湘琳踏上台阶,深呼吸了口气,轻车熟路的往里走去,守卫刚要跟上,她立刻回头,“别跟着本公主,退下!”

“是!”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对话声,昏睡过去的金腾云,猛然转醒,又侧耳聆听了稍许,眸中绽出狂喜的光芒,是她,是她来了!从昨天她来看过他一次后,便再没有来过,他还以为,她真的听他的话,和他永别,另觅驸马了!

叶湘琳一步步走近牢房,长长的过道里,空无一人,守卫在外,其它牢房也是空的,她暗自观察着,然后趴在了铁栏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深深的凝视着金腾云,他亦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相顾无言,唯有两行清泪滑落脸庞…Pxxf。

不知如此相视了多久,叶湘琳终是先开口,嗓音低哑的厉害,“你饿么?他们有没有打你?听说你中掌了,厉害么?”

“我都好,不用担心。”金腾云轻摇头,两三日未曾梳洗,他自知自己此刻的狼狈,不由的又偏过了脸。

叶湘琳紧咬了唇,朝外望一眼,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随便拿起一把去开门上的铁锁,第一把不是,又换一把,还不是,第三把时终于开了,她急急的进去,便见金腾云震惊的看着她,她又急着寻钥匙去开他身上绑着的铁锁,果真如她所料,这串钥匙里,不仅有铁门上的,还有墙上铁锁的钥匙,因过分的焦急紧张,手抖的厉害,钥匙插进去,半天才打开,铁链落地,发出“咣当”的响声,吓的她紧捂了嘴巴。

身获自由,金腾云第一时间,不是逃离,而是将叶湘琳紧紧的拥在了怀中,他下巴上的胡渣,摩挲着她的肩,干涩的眼睛里,染上撕心裂肺的疼,他低低的道:“琳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流星,你快走,我帮你引开守卫,你赶快逃出京城吧!我带了银票和一些点心,你路上用,我偷放你,你答应我,不要和大邺为敌,也不要和大周为敌了,三国和平相处,好不好?”叶湘琳语速极快的说着,将金腾云推开,从怀里去取东西,他也才发现,她胸前竟鼓鼓的,一个纸包,一沓银票递到他手里,她便打算出去…

“琳儿!”金腾云一把拽住她,腥红着双眼,嗓音更加沙哑,“你偷放我,就算皇上肯饶你,叶迹翎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跟我一起走,我们不回大阪,一起浪迹天涯,好不好?”

“跟你走?”叶湘琳惊楞,片刻便摇头,“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还有母后皇兄,我要是走了,他们会伤心的,何况…两个人根本就走不了,我不会武功,会连累到你的!”

金腾云咬牙,“琳儿,如果你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我不会走的!”

叶湘琳生怕守卫随时会进来,不住朝后望,并更加着急的道:“你别耽误时间了,一会守卫会进来查看的!我没事的,大不了他们大骂我,也把我关起来,但不可能杀我的!翎皇兄就算再生气,有五皇嫂在,五皇嫂一定会救我的,你快走啊!流星,我们这辈子,可能做不了夫妻了,你回去大阪要记得,大邺还有个我,为了我不要再和大邺大周为敌,那就是你爱我了!还有,下辈子,你要和我生在一个国家…”

“琳儿,你在说什么啊!”金腾云再次将她紧抱入怀,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颈间,他道:“我若死了,便只能让你另嫁他人,但我若死不了,什么这辈子下辈子,我只要你,只要我能活着,我一定要娶你的,琳儿,求你跟我走吧,我会待你好,用我的生命来爱你的!”

“不,我不走,我要是真走了,就是通敌叛国,我对不起大邺百姓,对不起叶家祖宗,你走吧,求你了,不要逼我,流星…”叶湘琳终于忍不住的哭起来,却在蓦地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时,一惊忙止了哭,从金腾云怀里脱身,抹了把眼睛,有些微怒道:“你别墨迹,我现在出去引开守卫,你伺机逃走!”“琳儿,你私放我,一样要背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何不跟我走?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我不要跟你永别,若让我后半辈子另娶她人,再也看不到你,我宁可死在他们手上!”金腾云语气依旧强势,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并一甩袖子竟然坐在了地上。

叶湘琳气的跳脚,虽然听到他对她坚定的心意,让她心中甜蜜,但现在不是甜蜜的时候,今晚走不了,明早就完蛋了!

“穆流星!”叶湘琳习惯了这样叫他,一声低吼,他抬起头来看她,却大吃一惊,立刻站起,便要来夺她手中的匕首,“琳儿,你干什么?”

叶湘琳后退一步,将匕首的利刃往颈子上靠近了一分,表情凶狠,“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琳儿不要!”金腾云急不可耐,却真正的无可奈何,盯着她的眼眸,灼痛而深情,脑中突的闪过什么,他最终点头,“好,我妥协,我走!”

叶湘琳放下了匕首,最后看他一眼,迅速出门去,他跟在她后面,心中默默的道,琳儿,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不要怪我!

“三公主,您出来了!”守卫听到脚步声,马上迎过去,拱手道。

“嗯,我要回宫去了!”叶湘琳揉着眼睛,抽噎不停,走路身子都有些摇晃,下台阶时,一个没走稳,竟崴了脚从台阶上跌倒滚下,“啊——”

“三公主!”

一群守卫大惊,立刻奔向叶湘琳,金腾云靠在里墙上,看着那一幕,心中滴着血,明知这是叶湘琳故意制造的,已成功的将守卫都引到了她身边,而他,脚下却生了根似的,一步也迈不出。

“好疼啊!”叶湘琳大哭,装作回头看守卫,而焦急的看着那道大开的门,迟迟不见金腾云出来,不禁一急,哭声更大,“这么疼,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快,快去禀报皇上和太后!”守卫中的头儿,忙吩咐一个守卫道。

“不许去!我讨厌母后,讨厌皇兄!”叶湘琳任性的阻止,且更加高声道:“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儿疼死好了!”

金腾云眸中不断的泪水掉落,终于,他咬破了下唇,没让自己发出声来,迈出沉重的一步,最后凝望她一眼,脚下一个飞纵,黑色的身影,如离弦的闪电,一跃而出,隐匿在黑暗中,趁夜离去…

看着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叶湘琳脚上的疼,比不过心里的疼,直疼的嚎啕大哭,急的身边围了百余名守卫,谁要去找太医,找皇上,她都不准,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还不准他们走开,守卫们自是知道天牢里关的是三公主的废驸马,大抵也猜到她哭这么厉害是为了什么,所以,一个个僵在那里,要给她看脚上的伤,也碍于男女有别不敢,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

如此,叶湘琳整整哭闹了一个时辰多,哭的嗓子完全哑了,再哭不出来,深秋的地上太凉,凉的她全身打颤,终于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守卫们大惊失色,这才壮着胆子去崇文殿禀报皇上。

“琳儿!”

明黄色的宫灯照过来,叶迹舜在一干宫人的簇拥下,便袍外裹着披风,便急急的到来,身后还跟着太医,他气急败坏的横抱起叶湘琳,厉吼道:“你怎么这么傻呢!想冻死自己吗!”

然而,叶湘琳苍白的脸上,眼睫紧闭,根本回答不了他,叶迹舜骂了她,又心里难受的酸楚不已,心疼的贴上叶湘琳的脸颊,转身之际,低喃道:“琳儿,朕骂你,是朕心疼你,其实朕也一样的傻,是不是?”

“皇上,现在给三公主诊脉吗?”太医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回崇文殿诊吧!”叶迹舜说着,大步离去,并吩咐着郎青,“快回宫去安排,热水什么的,就安排在朕的寝宫。”

“是,皇上,要去禀报太后娘娘吗?”郎青请示道。

叶迹舜不假思索的道:“不用了,大半夜的不要惊扰太后,明儿个再说吧!”

“是!”

PS:下集预告,金腾云甘心就这样走了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始料未及,惊天动地的大事?想知道的,赶紧投月票啊,哈哈哈…

第215章:谁的执念,惊天动地(一)

黎明的太阳,自东方缓缓探出了头,灰暗的天幕,逐渐变的明亮,晨起的清露,被晨风一吹,从树叶花瓣上掉落,发出“滴答”的脆响。

叶湘琳躺在金丝锦褥的龙床上,听着窗外的响动,吸闻着清新的空气,心中说不出的沉重,皇兄究竟是爱她的,亲自抱她回来,没送回兰溪斋,反而将她安置在了他的龙床上,亲自照顾于她,听说一夜未合眼,而她却背叛了皇兄…

寂静的屋子,宫婢们悄声做着事,叶迹舜上朝还未归来,而叶湘琳已在忐忑不安,重犯失踪的消息,肯定马上就传来了吧!

夜半不查房,晨起天牢守卫肯定要查的…

“叶湘琳!”

才正思索间,一道暴怒的吼声,从殿外响起,急且快的步伐,由远及近,匆匆而入,殿门被一脚踢开,叶迹舜明黄色的龙袍,转眼间,便掠到眼前,他一把揪起她的领子,俊脸铁青的吼道:“金腾云逃跑了,是不是你干的!”

叶湘琳无言以对,紧紧抿了唇瓣,不敢发一言。

“朕就奇怪,你半夜三更跑去天牢看人,还摔在地上那么久不起来,不准守卫上报,扯住所有的守卫是做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叶湘琳,你真是朕的好皇妹,亏得朕宠你爱你,你竟是这样回报朕的!”叶迹舜气怒不已,用力一甩,将叶湘琳丢在床上,眼眸中闪现着骇人的冷意,“你说,金腾云是不是你放走的?朕要你亲口回答朕!铁门上的锁,铁链上的锁,皆是千年寒铁所铸,若没有钥匙,凭他再高的武功,也不可能震的断!那钥匙只有一把,朕只在昨天给过你,但守卫说你昨天白日并没有去过天牢,你拿着钥匙去干了什么?你偷去宫外私配钥匙,然后留在半夜开锁放人,对不对?”

“…是,是我放的,皇兄怪我吧,治我的罪吧!”叶湘琳从床上爬起,下床赤着脚跪下,将头深深的磕在地上。

“好好好!朕真是看错人了,以为你只是放不下那个男人,去看看而已,没想到你竟敢犯下如此大错!通敌卖国,放虎归山,弃我大邺江山于不顾,你叫朕死后怎么有脸去见祖宗,你又怎么有脸去地下见父皇!”叶迹舜真是伤透了心,被最亲的人背叛,这种感觉如掏心挖肺,令他踉跄后退。

然而,令叶迹舜更心痛的事,还在后面,他吼声刚停,便又有急报传进,“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后不见了!”

闻声,叶湘琳抬头,却处于混沌茫然中,一时反应不过来,郎青马上出去,将惊喊太监拉进来,那太监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禀皇上,方才奴才们去侍候太后娘娘起床,却发觉久久没有动静,待刘嬷嬷大胆的掀起帘帐,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凌乱的扔着,太后的外衫也不见了,奴才们找遍了慈云宫,没有任何消息啊!”

“什么?太后在床上失踪了?怎么可能!”叶迹舜脸色惊变,立刻抬脚往外走去,那太监站起跟上,边走边道:“昨晚子时左右,刘嬷嬷还去侍候太后出恭过,然后太后又回床上安睡,到今早就发现太后不见了!”

叶湘林瘫在地上,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极不愿相信,或许是母后一个人去御花园散心了吧?然而,这个可能性,连她不贴身侍候母后都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母后出门,绝不可能一个人…

果然,半个时辰后,叶迹舜回来了,抬手就给了叶湘琳一巴掌,“你这下满意了吧!全皇宫内都找不到母后,城门守将来报,二更时分,有人骑马强闯出城,马上还驮着一个人,那八成就是金腾云掳了母后逃走的!”

“…”叶湘琳捂着脸,眼眸瞪大,连肺里的呼吸似乎都停了,简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怎么会,他怎能这样做?他…”

叶迹舜气的浑身发颤,“叶湘琳,这就是你叛家叛国,处心机虑救那个男人换来的下场!他不仅自己逃跑,还将母后掳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两国正在南疆对峙,他以母后为人质,你说,大邺军敢不敢进攻?你让朕要不要顾及母后安危?”

“我去找他!”叶湘琳突然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便要往外冲,叶迹舜一个手势,宫人们上前拦住,他盯着她,眸中渐渐泛起狠戾,“来人,将三公主打入天牢,并全国张榜,以通敌叛国之罪,一月后问斩!”

此言一出,所有人大惊,郎青亦变了脸色,“皇上,这…”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宣丞相拟旨,立刻发往全国!另,通知御林军统领,全力缉捕金腾云!”叶迹舜面无表情,语气冷硬的很。“是,奴才这就去传旨!”郎青倒抽一口冷气,不敢再多说,忙往外走去。

有大内侍卫进来,朝叶迹舜行礼,然后押着叶湘琳,大步朝外走,叶湘琳浑浑噩噩中,回头望向叶迹舜,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阴狠无情…

…Pxxf。

叶迹翎得到消息,和傅寻琰匆匆入宫,先去天牢查看一番后,到上书房觐见。

“二皇子,朕很抱歉,对皇妹管教不严,致使她犯下弥天大罪,朕真是…要气死了!”叶迹舜脸色难看的紧,语落,重重的一拳砸在桌上。

傅寻琰紧绷着脸,抿唇道:“皇上下旨,要一月后斩杀三公主,是真的吗?”

“不瞒二皇子,朕的本意,是想将这消息传到金腾云的耳朵里,他不是对三公主真心吗?那么他肯定不会不管三公主的死活,就算御林军抓不到他,他肯定也会在那时候主动露面的,届时再擒拿于他!”叶迹舜说道。

“哦,那意思是不会真杀三公主,不过是个引蛇出洞的诱饵罢了?”傅寻琰一针见血,表情冷淡,目光如炬。

“这…”叶迹舜为难,一时僵住,接不下去。

琰么么她。见状,叶迹翎开口,“二哥,这事也怪我,昨日没看好阿筝,让她偷跑进宫向皇上说情,使得三公主拿了钥匙有机可乘,阿筝就是心肠软,禁不得三公主哭求就答应了,如今弄到这局面,我们先考虑金腾云抓走太后,意欲何为吧!”

“好,那就说当下要做的,金腾云逃出京后,能干什么,肯定是往大阪军队去了,而他快了几个时辰,估计御林军很难追上,我想,我们必须马上赶去南疆才行,若大阪用太后威胁大邺弃械投降,大邺当如何?”傅寻琰脸上依旧阴晴难辩,瞥一眼叶迹舜,道:“若皇上顾及太后一人,而损失二十万大军,我大周又该站在哪边?”

叶迹舜神色有些纠结,“可是,太后乃朕生母,朕如何能弃之不顾?朕想,借机行事吧,今日部署一番,明日朕御驾亲往,走一步看一步!”

“要想不受金腾云威胁,唯一的办法,就是…”叶迹翎顿了顿,神色凝重道:“将三公主一并带去边境,祸由她起,由她解决!”

“妹夫,你觉得金腾云是那种能为一个女人,放弃江山大业的人吗?”傅寻琰有些迟疑,“若能如此,那最好不过,只要太后能被放回,我们便再无顾忌,挥军直上,一举拿下大阪,根本不是难事!”

“试试吧,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叶迹翎头痛的揉揉额心。

叶迹舜沉思之后,颔首,“好,就按这个办法,带琳儿前去,也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犯下的错,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没脑子做事!”

“我今日便起程吧,大周军队不可一日无主,我已出来多日,得尽快赶回去了!”傅寻琰说道。

回府的路上,马车里,傅寻琰问道:“妹夫,你恨不恨太后?她多次残害筝儿,你想就这么放过她吗?”

“二哥,你的意思是…”叶迹翎蹙眉,若有所思的看他。

“按理说,你是筝儿的夫君,那该是你的事,但你中间搁着皇帝,若逼皇帝逼的急了,君臣反目,不是件好事,若忍气吞声,我又替筝儿委屈,所以…坏事里也有好事,此次便是个好机会!”傅寻琰挑眉,一派平静之色,眼里的精光狠辣,却不容小觑。

叶迹翎一楞,马上便明白过来,“二哥的意思,是说…”他抬手做个暗杀的手势,傅寻琰一笑,“我军中,有个神箭手,百里穿扬,箭无虚发!”

“二哥把握大吗?若能成功,自然大妙,我恨不得将那老妖婆碎尸万段呢!”叶迹翎声音压低了几分,神色愤恨道。

“只要部署妥当,该是没问题,我早一步赶回去,就是想进行安排此事。”傅寻琰点点头,伸手拍在叶迹翎肩上,“妹夫,好好待筝儿,皇家亲情淡漠,我几个兄弟为争皇位,不择手段,彼此欲除之而后快,在大周,我就只有一个筝儿可以疼爱,算是唯一的亲人,我常年不在宫中,她饱受皇后欺凌,而我母妃势力也自不及皇后,所以,为了她,为了我,我努力让自己出息,对任何欺负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第216章:谁的执念,惊天动地(二)(为月票422张加更)

叶迹翎听罢,凝重的点头,“二哥且放心,阿筝是我唯一的爱人,我不会负她的,除她一人,此生不会再纳任何姬妾侧妃。可能二哥还不知道,我和阿筝,十年前就认识了,那时我身在大周,在普罗寺里认识的,当时她落水,我练功时看到她,将她救起的。”

“什么?这么说,你就是她口中的萧遥哥哥?”傅寻琰吃了一惊,黑眸瞪大,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叶迹翎。

“是啊,我是出生在大周的,流落大周十一年,在普罗寺时,被我父皇的人寻到,将我带回了大邺,也就是如此,和阿筝分离开的,一别就是十年。”叶迹翎感慨道。

傅寻琰也笑叹,“真是缘份天定,你们之间这事,是筝儿说给我听的秘密,再谁也不知道,她让我帮她寻找你的下落,我依着她画出的你的画像,派出人整整打听了十年,把大周每个东南西北都寻遍了,连个鬼影也没有,我真想说她是不是记错了呢!”

“呵呵,当年分别时匆忙,连告别都来不及,所以…”叶迹翎苦笑,又是深深的一叹。

“哎,你刚说筝儿落水,是你救的她?那你可知道,她是怎么落水的?”傅寻琰突的蹙眉,问道。

叶迹翎摇头,“不知道啊,问她时,她说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难道不是?”

“是南阳推她落水的,她不敢说,从普罗寺回宫后,委屈的告诉我的,可惜那时,我还只是个皇子,也就十二岁,为她出不了头,忍到现在,南阳竟阴错阳差的死了,说句外话,也是老天报应她吧!”傅寻琰脸上荡起深谙的光,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该死的!”叶迹翎阴沉了双眸,“原来南阳自小就心肠毒辣,她的死,也真是咎由自取!”

傅寻琰俊眉紧蹙,“对了,妹夫,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你既然和筝儿十年前有约,看你现在也并非薄情之人,那为何娶了筝儿后,又要娶南阳?我当时身在大阪,听说你是因筝儿婚前不贞才要我大周补偿的,这怎么可能呢?筝儿的品行,我最是了解,她怎么可能在婚前和男人私通呢?你是不是弄错了?那你和她同房时,她真就不是完璧之身么?”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其实当年我离开大周时,弄错了一件事,因为南阳强迫阿筝调换了玉佩,让我误以为南阳是和我订情的蔷薇,所以,十年后,有机会和大周联姻,我便提出要娶南阳,但我大邺皇上和太后,却生怕我的势力扩大无法控制,就暗中做了手脚,将南阳换成了平阳和亲,我心里自是震怒,当然不甘心娶一个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于是,我便计划怎么将南阳娶到手,然后…”叶迹翎说到此,尴尬的说不下去,无颜面对,遂偏转了脸,暗自叹气不已。

然而,傅寻琰却追问,“然后怎样?难道真这么巧,筝儿恰巧不贞,让你有了借口另娶吗?”

“当然…不是。”叶迹翎很是艰难的咽了咽唾沫,“不敢瞒二哥,阿筝的不贞,是我冤枉她的,其实她是玉洁冰清的。”

“什么?不对,她臂上有守宫砂的,看那个就知贞不贞了!”傅寻琰震惊,一想又摇头。

叶迹翎再咽唾沫,“新婚夜,她没有守宫砂了,所以…”

“什么意思?没有守宫砂,就说明她真的非处子之身了,那是哪个胆大的男人…”傅寻琰激动的话到一半,倏地停下,目光如炬的盯着叶迹翎,“你刚才说,是你冤枉她的,那么,破她身的男人,是你安排的吗?”

“…是,那个男人,就是我,是我在新婚前一天,先掳走她,碰了她,然后冤枉她的,是我该死,太不择手段的想娶到十年前的蔷薇,是我卑鄙无耻的占有了她,还破坏了她的名声,二哥,对不起!”叶迹翎一口气说完,当着傅寻琰的面,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满是悔恨的低垂了眸。

傅寻琰气的肺炸,“你,你还真是无耻!昨晚筝儿跟我聊天,我问起她不贞的事,想替她抓出那个男人凌迟处死的,她说她什么也不知道,还说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你的,是那个淫棍的,我当时还想,你还真是爱她,竟能爱到对她怀的野种都那么爱,原来那是你的野种!叶迹翎啊叶迹翎,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对不爱的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现在后悔死了吧?”

“是,真是后悔伤害了阿筝,二哥,这事…你能替我保密吗?我怕阿筝知道了生气,她现在怀着身孕,情绪波动太大,对孩子不好,我…我等她生下孩子,会亲自向她坦白认错的!”叶迹翎抬起头来,渴盼的看着傅寻琰,对这个大舅子,他是相当尊重的,也算是爱屋及乌。

“还好,你没有让别的男人欺凌占有她,否则你会更后悔!”傅寻琰吸气吐气,一向淡然若定的他,也真是被重重的气到了,不禁咬牙切齿,“若非怕筝儿心疼你,我真该替她再给你一掌!”

“…”叶迹翎被噎住,想了想,真问道:“二哥,你看我这脸,有没有印子?能不能看出被打过?”

傅寻琰无可厚非的点头,叶迹翎懊恼不已,“糟糕,这样子回去,她肯定要揪着我问的,怎么解释啊?”

“那是你的事!”傅寻琰没好气的瞪眼。

叶迹翎讪笑,“我肯定不能说是自己打的,但是说成别人,阿筝肯定不信,因为谁敢打我啊!那敢打我的人,除了二哥这个大舅子,就再没别人了,还是顶到二哥头上吧!”

“叶迹翎你——”傅寻琰被气到内伤,默了两秒钟,才吐出话来,“果真是卑鄙奸诈!”

叶迹翎失笑,“咳咳,二哥也出乎我的意料了,我还以为二哥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没想到…咳,也具有皇室子孙固有的强势狠心。”

“没那份心,不懂得藏锋芒,我还能活到现在吗?”傅寻琰冷哼,狠狠的白一眼,突的想到了什么,道:“你还没交待完吧?南阳明明被我父皇指婚给大周左丞相长公子了,她的驸马怎么也这么巧会被人暗杀掉,让南阳解除婚约嫁给你呢?”头和和筝。叶迹翎再虚咳两声,拱手道:“是,是我做的,二哥恕罪,都怪当年南阳平阳玉佩调换,平阳又没告诉我她真名和身份,致使十年后,我犯下种种错误,真是…一言难尽啊!”

傅寻琰颔首,“叶迹翎,你厉害,连我大周丞相的公子,你都敢暗杀,手段心机果真是高和狠!”

“二哥,如你所言,生在皇室之人,若没这般的狠辣,我也早死千百回了!我一个异姓之人,强跻身于大邺皇室,想分一杯羹,谈何容易?如今,误会解开,实在愧对那丞相公子,当时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那公子正人君子,想坏他名声让大周皇帝震怒之下解除和南阳的婚约,但均无法实现,眼看他们婚期逼近,只有出此下下策。”叶迹翎望向了车窗外,午后的强光,照射在脸上,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傅寻琰缄默,车内一时静寂无声。

马车从何府大门前驶过,叶迹翎睁开眼,望一眼那高高的牌匾,回头,淡淡的道:“二哥,那女人是明暖的亲姑妈,你又如何选择?”

“我知道。”傅寻琰回道,三个字出去,又陷入了沉默,久久的,才迎上他的眸子,定定的说道:“太后对你和筝儿的憎恨,不是道个歉,写个请罪书就能泯灭的,她不死,筝儿说不准哪天就会命丧她手,你和大邺皇帝也会决裂,如今,以大阪的野心和实力,大邺若起内乱,大阪定然趁机而起,大邺则危矣,那么大周也讨不了好处,所以,于公于私,于国于个人,都不能留那老妖婆的命!至于明暖,各人立场不同,所以,这个真相,烂在你我二人心中就可以了!”

“好。”

回府,俩人同去拙园,傅筝早已焦急的在等待,一见他们,便急急的迎上去,“琳儿出什么事了?她…咦?夫君,你脸怎么了?谁打你了吗?”

话问到一半,眸光落在叶迹翎有五指印的脸上,傅筝立刻惊问,并忙扶叶迹翎坐下,喊着,“海静诺妍,快拿冰块和毛巾,还有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