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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迹翎丹唇微翘起,妖孽般的俊脸上,荡起幸福的光,他大步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低低的赞一句,“阿筝,你好漂亮!”

傅筝扬起脸,侧眸看他,笑语嫣然,他们夫妻眉目传情,这情景看在众人眼中,不乏有各种羡慕、妒嫉、戏谑的目光看过来,也有人忍不住低笑。

叶迹舜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心中的妒火,烧的他几乎不能喘息,他终于承受不了,朗声道:“开宴!”

“开宴——”

拉长的高喊声,将所有人的心思拉回,丫环们鱼贯上菜,厅中又是一阵热闹,笑谈声,碰酒声,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太后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心中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傅筝掩藏了所有的崩溃,让自己保持着高贵,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和叶迹翎相携在一起,在所有人的眼中,俨然一对幸福夫妻。

当众哭闹,当众摔席,当众让他难堪,又能改变什么?那种市井女人的把戏,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不会让自己做出有失身份和水准的事,家丑不可外扬,他可以毁掉她的清誉,她却无法让自己也同他一样的龌龊!

宴席结束,叶迹舜移驾拙园,去探望孩子,太后也欲去,被叶迹翎挡下了,原因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笑,叶迹舜便说道:“母后,许是孩子害怕人多,您在厅里等朕吧,朕去去就回!”

“好。”太后眸中阴狠的光,一闪而逝,换作雍容大方的笑容。

踏入卧房,看着躺在小床上粉雕玉琢的两个孩子,叶迹舜缓缓伸指,抚上男孩儿的脸,淡声道:“皇弟幼时,也是这般模样吧?你们父子,容貌好相似。”

叶迹翎心中一紧,悄然看向傅筝,却见她并没什么异样的反应,而是接下话笑道:“可不是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夫君的儿子,模样肯定是和夫君一样的。”

叶迹舜笑着点头,又看向女孩儿,脸上不禁露出笑来,抬眸看向傅筝,“朕可以抱抱她么?”

“嗯。”傅筝弯腰抱起,叶迹舜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竟低下头,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小娃儿睁着两只黑葡萄般晶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亲他的男人,他眸中竟荡起宠溺的笑,又是一低头,竟亲吻在了她粉嫩的小嘴上。

这举动,震的叶迹翎和傅筝皆呆楞住,而心思只是一转念,叶迹翎便微闭了下眸,心中有难言的痛,重重的划过心房。

那个同样深爱傅筝的男人,此刻将傅筝的女儿,是在当作傅筝来亲吻吧…

“皇上…”傅筝也似明白了什么,声音哽咽的唤道。

叶迹舜苦涩一笑,目光恋恋不舍的从女娃儿脸上移开,故作轻松的笑道:“朕是太喜欢这个孩子了,她叫什么名字?取下名字了么?”

“回皇上,臣弟打算给女儿取名叶蔷,蔷薇的蔷,阿筝极喜欢蔷薇花,我母亲也喜欢,所以叫她蔷儿。”叶迹翎说道。

闻言,傅筝有片刻间的怔忡,看着叶迹翎的眼神中,包含了千言万语,只有她明白,他给女儿取名蔷儿,并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原因,而是纪念十年前他们年少时的爱恋…可他竟从未告诉过她!

他是毁了她的清白,却也是因为爱她,多么矛盾的纠结…

“蔷儿…很好听,不错,就叫蔷儿,朕也喜欢这个名字!”叶迹舜脸上绽出笑来,眉宇间尽是高兴,忍不住又将小女娃儿亲了几下,才随口问道:“那朕的小皇侄呢?他叫什么?”

“叶萧。”叶迹翎简短的答道。

傅筝又是一怔,叶迹翎年少时随母姓萧,以萧遥之名与她订情,现在给儿子取名萧儿,这当中的情意,既怀念萧儿的奶奶,也暗含了那段情,好深刻!

“嗯,都不错,寓意也好。”叶迹舜也了然,他是知道萧红泪的,所以颔首道:“朕明早便批复玉碟,册封萧儿为小王爷,蔷儿为小郡主。”

说完,将蔷儿递还给傅筝,郎青呈上一个锦盒,叶迹舜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对祖母绿夜明珠,他道:“这是一对雌雄夜明珠,先帝遗留下来的宝物,价值连城,据说有镇邪通灵的作用,从小佩戴,可强身健体,雄的给萧儿,雌的便给蔷儿吧!算是朕送给他们龙凤兄妹的满月礼物!”

第229章:心似双丝网,真相终坦白

深冬的夜,如被墨染,浓的化不开,今夜的星子并不亮,稀稀疏疏的几颗,没精打采的挂在天上。

傅筝出门的时候,特意加了衣,又系了厚重的兔毛披风,却仍是冷的有些哆嗦,海静和诺妍陪着她,主仆三人徜徉在花间小道上,俩丫环知道傅筝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多问什么,只是陪着她走。

叶迹舜送了雌雄夜明珠后,便起驾回宫了,宾客也跟着告辞,叶迹翎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路走,竟是走去了馨香园,重回那间婚房,傅筝坐在床上,思绪游离,在呆滞了很久后,蓦地潸然泪下。

“公主,您是不是想起了大婚那一晚的事?”海静蹲在她身边,轻声问道。

傅筝点点头,哽咽不得语。

“公主,换个角度想,您该高兴,好歹知道了失贞的男人是谁,好歹让小主子有了亲爹,这亲娘亲爹在一起,才是一家人,您和驸马的感情,也会更稳定,对不对?”海静柔声安慰道。出时到知。

诺妍虽然也想骂叶迹翎,但事到如今,已经成事实了,生气也没用,日子还是得照样过下去,所以也只能如海静说的那般,将悲化成喜了。

“铺床,我今晚在这里睡。”傅筝用力吸气,站起身说道。

“啊?公主在这儿睡?那驸马醒来不见人,怎么办?”诺妍嘴巴张大,小脸有些抽搐。

傅筝抿唇,“铺吧,不要管他,我不想看到他。”

“是!”

夜深人静,打更的更鼓声,响了一下,这一声,将叶迹翎震醒,昏睡中的他,习惯性的翻个身,去搂抱他的女人,结果手臂伸出去,却捞了个空,他在迷糊数秒后,猛然惊醒,一骨碌坐起身,将被子全部掀起,顿时俊脸发白,“阿筝?阿筝呢!”

焦急的喊了两声,叶迹翎一跳下床,将卧房里外寻了一遍,皆不见人影,不禁连外衣也顾不得穿,便冲出房门,“王妃呢?王妃去哪儿了?”

门外值守的侍卫立刻拱手道:“回王爷,王妃掌灯时,便带着海静诺妍出去了,一直不曾回来。”

“该死,为什么不禀报!”叶迹翎怒不可揭,冷吼一声,便快步朝外走去,并大声喊着,“来人!”

值夜的丫环家丁全奔出来,他冷眼一扫,厉声道:“谁瞧见王妃了?”

“回王爷,奴才们没看见。”下人们跪下,战战兢兢的回道。

“萧儿蔷儿!”zVXC。

叶迹翎猛的想到孩子,心下一喜,赶忙往孩子的屋子里走,她一定是偷着跟小宝睡去了,平常他不准,她老是抱怨,今儿晚肯定是趁他喝多睡着了,所以就抓住机会去了。

敲门,奶娘起身来开,看到是他,意外的忙要请安,然,一听他问王妃,便马上摇头,“王妃没有来过啊,屋里没有的。”

“什么?阿筝没来过?”叶迹翎惊问,身子晃了几下,便疾步又往外走去。

她去哪儿了?难道又悄然离开他了吗?不,不会的,小宝还在,她不会丢下小宝不管的,何况…何况他们感情现在很稳定,她没有理由离开他啊!

张毅听闻消息,已经睡下,又忙穿衣出来,在拙园外追上叶迹翎,“奴才见过王爷!”

“王妃…王妃在哪里!”叶迹翎直接吼道,琥珀色的眸中,盛满了焦急和不安。

“王爷别急,王妃在馨香园歇了,那边的丫环来禀报过奴才,奴才本想回禀主子,可主子沉睡着,奴才不敢打扰,奴才该死,让主子着急了!”张毅低着头,小声说道。

叶迹翎悬着的心,终于“咚!”一声落地,但下一刻,便生气的踢了一脚张毅,“你害死本王了!以后王妃有任何举动,都要及时禀报!”

“是,奴才记下了!”张毅苦着脸答道。

话音才落,面前已不见了人,那只穿着白色里衣的男人,已大步流星走前去了,他楞了楞,便急喊道:“主子,您要加衣啊,会着凉的!”

“不用,不要跟来!”叶迹翎头也不回的吼回去。

今夜,海静和诺妍守在了床边,俩丫环在地上铺了厚棉褥,睡的正香时,只听“嘭”一声,惊骇的两人马上坐起,然,还没来得及询问,叶迹翎已闯了进来!

“驸马爷!”

俩丫环惊愕,看看叶迹翎,再缓缓看向床帐里的傅筝,叶迹翎脸色极难看的道:“怎么回事?”

“这…”俩丫环低垂了眸,答不上来,也不知怎么作答。

叶迹翎眸光跟过去,想了想,道:“行了,先退下吧,本王也歇这儿。”

“是,奴婢告退!”俩人收拾起地上的床铺,抱着悄然退出。

叶迹翎掀开床帐时,傅筝已睁开眼,正平静的看着他,他一边脱靴,一边不悦的问,“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跑到馨香园来睡了?这是干什么,嫌我喝酒,闻不惯酒味儿吗?”

“夫君,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傅筝微垂下眼睑,淡淡的说道。

“什么?”叶迹翎动作一滞,懵了数秒,一脚踢掉长靴,掀开被子钻进来,将傅筝一搂,脸色更沉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分开一段时间,原因是什么?”

“没有原因,只是想如此了。”傅筝任由他抱着,却偏过了脸去。

叶迹翎不禁更恼,低头在她耳珠上轻咬了下,霸道的说道:“不准!有原因不准,没原因更不准!好不容易盼着你出月子了,我还能放掉你么?今晚偷着跑到这儿,害我担心着急死了,得罚你!”

“夫君,你可能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们和离吧!”傅筝看向他,语调平平,眼神却极坚定。

闻言,叶迹翎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傅筝在和他开玩笑,不禁干笑道:“阿筝,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半夜三更的,我们早些睡吧。”

“不,不是玩笑,我是说真的,我们不能再在一起做夫妻了,不是好聚,也好散吧!”傅筝不笑,一字一顿的说,末了,又补充上一句,“萧儿蔷儿,我全部带走,不再劳烦夫君委屈给他们兄妹当爹了,腾出萧儿小王爷的爵位,留给夫君日后的亲生儿子吧!”

“阿筝…你说真的?你要跟我和离,还要带走孩子?你别吓我,你知道,这种事情上我最不经吓的!”叶迹翎仍旧不信,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不知怎么已经不安起来,她的表情,根本不像是玩笑,而且她从来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傅筝将他抱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扳开,在他震惊错愕的眼神中,缓缓坐起身,更加认真的说道:“我没有吓你,我再重申一遍,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离开你,不是我移情别恋不爱你了,而是…而是我要带孩子,去寻找他们的亲生父亲,他们需要的是自己的亲爹,而不是你这个养父!”

“阿筝,你要去找…找那个欺凌你的男人?你知道他…他在哪儿吗?”叶迹翎心跳加快,跟着坐起,忐忑的小声问道。

“是,我知道他在哪儿,也知道了他是谁,所以才要去找他,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傅筝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闻言,叶迹翎眼眸倏的睁大,连声音都激动的变了调,“他是谁?你怎么知道的?”“今天知道的,他在皇宫,是…皇上!”傅筝盯着他的眼睛看,预料之中的看到了他的慌乱,所以,她更雷的扔出一颗炸弹。

“不可能!”

叶迹翎陡然吼出一声,双手扣住傅筝的肩膀,双目赤红的道:“怎么可能是他?你凭什么以为会是他?”

“他今天看着孩子的眼神,很特别,我突然发现,其实萧儿很像他,眉眼都像,再想想,能向天借胆,敢欺负你王妃的男人,除了天子,还有谁敢?”傅筝逐条分析给他听,语气认真无比,“夫君,所以我们和离吧,总归皇上心里也有我,一直想要我,我带着孩子嫁给他,太后有了皇孙,肯定也不会再仇恨我了,你说是不是?”

“是个扯蛋!”叶迹翎气急攻心,连粗话都冒出来了,并将傅筝用力揉入怀中,生怕她马上就会不见似的,而将她抱的很紧,让她几乎不能喘息,他嗓音在颤,气息紊乱的很,“阿筝,皇上肯定不是那个男人,肯定不是的,你不能走,不能离开我,我不允许你说和离,听到了没有!”

“夫君,你准我问问皇上好吗?如果他承认,你便放我走,好不好?”傅筝眼睛酸涩,“总之,哪怕不是皇上,我也要去找那个淫棍,你拦我也没用!”

叶迹翎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阿筝,你别找,别找,我知道他是谁,我知道的!”

“是谁?”傅筝心“突突”地跳,紧张至极。

“是…是我!”

短短三个字,极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叶迹翎如释重负,却也脑袋和心一下子全空了…

PS:今天就更新到这里,我今天回老家了,晕车太厉害,身体极不舒服,抱歉,坚持码了二更上来,欠一更后面补!

第230章:夫妻坦诚,从此分房

空气,仿佛突然间凝结成冰,本是火炉燃烧,温暖如春的屋子,却跟外面的天寒地冻没有区别,冷的教人发抖,哪怕此刻就在他的怀中,贴着他的身子,她依然手脚冰凉。

“阿筝…”

感觉到她的瑟缩,叶迹翎低下头来看她,神色间满是痛苦和悔恨,“对不起,这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你是我要娶的人,为了有名目娶到蔷儿,我…我在无路可走之下,出于下下策,便对你做出了那种事,我知道,我的不择手段,重重的伤害了你,在后来一日日与你相处中,我一日日对你动情,于是,便日夜愧疚,可是我不敢让你知道,你的性子是那么刚烈,我只怕你知道后,不会原谅我,会弃我而去…阿筝,此时此刻,几千几万个对不起,都不足以表达我欠你伤害你的罪孽,求你不要跟我和离,不要离开我,让我用余生,用我的生命来爱你,补偿你,为我自己赎罪,好不好?”

“叶迹翎…”傅筝从他怀里出来,惨白着脸笑,抬手甩向他,“洞房那晚,就在这里,你给了我一巴掌,我现在还给你!”清晰的巴掌声,充斥在空气里,叶迹翎一动未动,晦涩的眼眸中,缓缓淌出泪来,“阿筝,打的好,我是错了,就错在我太爱你,我们别后的十年,我每日就靠着和你的回忆过日子,宜园的蔷薇,多数是我亲手一株株栽种的,每栽一株,我便想着,我们重逢又近了一天,十年的艰苦日子,支撑我的信念,就是早日强大,强大到能够有资格娶得一国公主为妻,当年单纯的萧遥,在历经无数磨难后,已经变了,他冷血无情,只要能达目的,他不惜一切手段,他若不狠,今日的叶迹翎,便早已是一堆白骨!阿筝,我必须让自己活着,必须狠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我费尽心思促成两国联姻,指定了我以为的蔷儿南阳公主,却在我暗自欢喜,连做梦都能笑出来的时候,皇上突然将和亲的国书摆在我面前,上面赫然写着平阳公主,并冠冕堂皇的告诉我,南阳公主身体有疾,不宜联姻,他便作主换了平阳,你知道么?当时我捧着国书,十指都在抖,盼了十年的梦,以为梦想终于要达成时,却突然被击了个粉碎,那一天,我把自己关在宜园里,喝到烂醉如泥…待我次日清醒后,我开始恨平阳,恨你这个取代了蔷儿的女人,我曾许给蔷儿一生一世一妻,我妻子的位置,绝不能让别的女人占去,于是不甘心被皇上和太后摆了一道的我,开始计划怎么能踢掉你,能名正言顺的娶回我心爱的女子,所以…结果是,我错误的伤害了我最爱的女人!”

“叶迹翎,你又知不知道…在新婚那晚,你掀起我盖头的那一刻,我就认出了你,可我不敢问,就因为我清白没有了,我不能将自己少女的身子,给了心爱的男子,我愧对于你,所以,我藏起了我的木雕,从不敢让你发现。而事实上,在我离开王府到别院之前的那个晚上,我第一次到你拙园的房里,你喝醉了,你告诉我,我是你错娶的妃子,你和别人有木雕订情,那时分,我激动的哭了,我终于确认了你是我的遥哥哥,可我仍然不敢说,你心中的蔷薇,是多么圣洁的女子,若你知道,我这个怀着野种的女人便是你的蔷薇,你会崩溃的,我在你心里的美好印象,便再没有了…如此一路的误会,全是因为我莫名其妙的被人毁掉了清白!”傅筝泪如雨下,再也承受不住的,趴倒在了床上。

他的苦衷,她完全可以理解,只是伤心不止,恨老天如此作弄他们,恨当年那一块蝶形玉佩,使得他们在历经十年后重逢,却依然错过…

“阿筝,你再打我吧,只要能抚平你的伤心,你怎么惩罚我,我都心甘情愿!”叶迹翎侧身抱住她,仍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颈间。

“打你?就是打死你,又能怎样?我失去的清白,还能回来吗?我的孩子,我能让他们没爹吗?”傅筝闷在被褥里,含糊不清的哭泣道。可时会傅。

叶迹翎抖了抖唇,讷讷的道:“你的清白,迟早不都是我的吗?只是…只是没有光明正大,给你留下了心理阴影,我…”

“你混蛋!”傅筝扬手打向他,尖锐的低吼着,“我才不要给你,才不要!你说,你那晚到底把我掳去哪里了?我明明听着嗓音不是的,你是不是找了别的男人?”

叶迹翎忙道:“不是,那男人肯定是我,我把你掳去了别院,就是你在别院中住了四五个月的那间卧房,至于嗓音不对,我是利用一种内功心法,改变了嗓音,所以你听着不对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变声给你听,还有,我那晚曾经告诉过你,我叫任楠倪,其实就是你男人,我已经暗示给你,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丈夫,是你一直没猜透,我自然不敢主动交待,然后越来越不敢说,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zVXC。

“混蛋混蛋!无耻的混蛋!中秋节夜里,你还到别院来了,来戏弄我是不是?你说,那晚你到底有没有欺负我?还有什么瞒我的事?”傅筝越捶打他,越来气,恨的咬牙切齿,“装的那么像,你是唱戏的啊!”

叶迹翎任她打,但是看她哭,心疼的很,“阿筝,你别哭了,我交待,全部老实交待,中秋节那夜,也的确是我,我因为太想你了,生怕你时间久了会忘记我,我想光明正大的去看你,又怕被太后的眼线盯上,以为你对我很重要,会拿你来威胁我,所以才…还有,你在别院数月我冷落你,其实并非我有了新人忘旧人,也是我太想保护好你和孩子,以前我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有了你,我便有了软肋,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你可能不会了解,而对我太深刻了,皇上寿辰上,你衣裙着火,我差点儿就失去了你,真的,我再不敢冒险了!阿筝,那晚我是先点了你的穴道,偷偷和你欢爱了两回,然后给你解穴,生怕你心理再有阴影,就骗你说没有碰过你的。”

“你…你真是最无耻的混蛋!就算你的理由,我可以原谅你,但是第一回强暴我便罢了,还有第二回,我…”傅筝气的说不出话来,捶打的也没力气了,她喘息着道:“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滚的远远的,不和离,那就分房睡,至少一年之内,不准碰我一下!”

“什么?阿筝,你要跟我分房睡?还要一年!”叶迹翎倒抽了一口冷气,英俊的脸庞,如被霜打了的茄子,彻底全焉了!

“对,你若做不到,就休想我会原谅你,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傅筝从牙关里挤出话来,那凶狠的眼神,似想掐死他一般。

叶迹翎咽了咽唾沫,试着挽回,“阿筝,我当年救了你,你说要报我救命之恩的,不如我们相互抵消好了!”

“不抵,那你把我的命拿回去,我正不想活了!”傅筝踢他一脚,对于他这种无耻的人,说出的无耻话,她气上加气!

“啊?那…那这惩罚太重了,你不如捅我几刀,或者直接杀了我算了,分房一年,是个男人都能疯掉的!”叶迹翎抽搐了脸,痒痒的说道,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就崇尚这种,尤其是这牡丹,还是他心爱的女人,在她生产前后憋忍了两个月后,再要忍一年,他宁可干脆的死了!

“那你就疯去,你疯了,我给儿子女儿找后爹!”傅筝又踢他一脚,“你滚不滚?你不滚,我滚!”

“阿筝…”叶迹翎强抱住她,可怜兮兮的哀求,“你不是最善良吗?原谅我好不好?不要赶我走,你知道,我舍不得你的,好阿筝,好娘子,为夫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以后娘子说东,为夫绝不敢往西,什么都听娘子的,好不好?”

“不好!你再不滚,就分房两年!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一辈子!”傅筝铁了心的不依,挣扎着吼道。

叶迹翎愁苦万分,看着她嫣红的小嘴,想想女人在那种时候,最容易哄,便猛的贴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极尽所能的缠绵激吻,然而,今晚的她,像头发飙的母狮子,根本不让他得逞,且他越吻她,她反倒越生气,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趁他吃痛放松时,一把推开了他,气喘不停,疾声厉色道:“再敢用强的,我就死给你看!”

“阿筝…”

“滚!”

看她气的满脸通红,情绪几近崩溃,叶迹翎终于凉下了心,不敢再逼她哄她,怔怔的看了她许久,才默默的下床,眼眸中,又有湿气泛出,他哽咽着道:“阿筝,那你好好休息,我回拙园睡了。”

“在搬离南疆之前,我会一直住在这里,请你不要过来打扰我!”傅筝冷冷的说道。

第231章:离京,送别(祝读者zms_wjj生日快乐)

一连几日,傅筝连馨香园都没踏出过,想孩子了,就差海静去拙园,叫奶娘抱来给她看,然后和孩子玩上几个时辰,奶娘再抱着孩子回去。

叶迹翎开始忙碌搬迁王府的事宜,及军政上各项工作交接的事,每日早出晚归,全天都不在王府,每每归来都到深夜了,也未曾让人禀报给傅筝,只悄然在馨香园外站上半个时辰,才黯然回去拙园,他们之间,连见面都不曾有过。

终于,在朝政上的事忙完后,叶迹翎不用出府了,交待下去,由张毅池秋池冰等人组织下人,开始收拾要搬去南疆的重要物件,库房的金银藏宝,庞大的王府,这一收拾,又整整忙活了五六天,装了十几马车,才算是大致妥当,叶迹翎请示了皇上,批复了日子,定下次日启程。

晚上,叶迹翎去了馨香园,事先没让傅筝知道,推门进去时,傅筝正拿着拨浪鼓,给萧儿蔷儿摇着唱歌,逗弄着俩小宝,孩子“咯咯”笑的欢,奶娘和丫环侍候在旁边,气氛融洽的很。

“驸马爷?”

诺妍率先看到叶迹翎,吃惊之下叫出声,其他人忙起身行礼,傅筝情绪掩藏的很好,在抬眸之时,已将十多日不见的思念压在了心底,脸上作出一副恬淡的表情,不发一言。

“都先退下吧!”叶迹翎瞥向左右,说道。

“是,奴婢告退!”

下人们鱼贯退出,傅筝又低下头去,纤指逗弄着孩子,视他为空气,不理不睬。

“阿筝…”叶迹翎站在摇椅旁,尴尬不已,这些天非人的生活,已折磨的他消瘦了一大圈,原本就偏瘦的身子,看起来更为纤瘦,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想将她抱在怀里,亲吻抚摸,告诉她,他有多么深刻的想她,可是…

“请你出去!”傅筝头也不抬,冷冷的道。

“阿筝!”叶迹翎心中一痛,总以为她多少消些气了,会因为对他的情,而态度软和下来,哪知,还是这么的恨他…顿了顿,他只能寻着借口,“阿筝,我是听说奶娘把孩子抱在你这里了,我来看看孩子,再…再顺便问问你,明早启程,你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吗?如果只是些日用的物件,可以在南疆城里添置,我们存银不少,皇上由国库拨给的搬迁安置费用也不少的。”

“没有了。”傅筝只简短的回了三个字,依旧不看他,对他的折磨,何尝又不是在折磨她?然而,她就是气不顺,爱他想他是一方便,故意要虐待他,也是她小小的报复心在作祟,分房一年当然不是准话,只是随口一说,但也不能早早的便宜了他,总归她身体还没恢复全,身下略有发炎的迹像,这几日都在服药中,所以,让他再忍着。

叶迹翎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句话,便将他堵的再不知说什么,杵在那里局促不安,酝酿了许久,才憋出一句,“阿筝,你…你什么时候能…能消气?我知道,我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没有你在跟前,我吃饭不香,睡觉不稳,我快要死了!”

“那不是还没死么?”傅筝岿然不动的回一句,然后缓缓抬起头来,却是嘲弄的勾起唇,“叶迹翎,千万别给我整些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那样你只会让我更恶心,而我也绝不会原谅你,要是你计划不周,真的死了,那你自己后悔吧!”就给孩笑。

“你不会跟我殉情吗?”叶迹翎不死心的咬牙,脸色已阴郁难看的很。

傅筝好笑的咧嘴,“可能吗?我非但不会跟你殉情,我还会带着孩子改嫁,以前是我太傻,每每你几句话一哄,我就不知东西南北了,但现在不会了,我的人生,被你折腾的一塌糊涂,我不会再让你折腾了!”

叶迹翎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他一步跨过去,将傅筝双肩扣住,气怒的低吼道:“你敢嫁别人,你试试看!”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吧!”傅筝懒的再争执,也知吵不出来结果,遂说道。

“阿筝!”

叶迹翎俊眉紧蹙,眼中满是凄楚,“你是要我给你跪下吗?如果下跪能让你原谅我,我愿意的!”

“不需要!”傅筝直视上他,“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虽不缺黄金,但傲气不可失,给我跪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