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娘娘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

端木徳淑觉得这孩子倒是越看越顺眼了:“那咱们今天玩什么游戏?”

小甜甜闻言立即眼睛闪光的开口:“皇后娘娘,咱们斗地主怎么样?”皇后娘娘不就是图她能凑趣,她就好好凑趣认真凑趣,做个合格的弄臣。

“哦,什么是斗地主?”

小甜甜牌都准备好了:“来吧,让皇后娘娘见识见识风靡全球的你娱乐项目——”

一个时辰后。

明珠手里蝴蝶锦帕绣好了,抬头看看皇后娘娘、戏珠、小甜甜,起身把绣帕放到箩筐李,摇摇头,堵得不过是几粒花生米,还玩的挺逗趣。

不过皇后娘娘难得找个乐子,这位甜乐师倒是越来越可用了。

“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小甜甜兴奋的看着戏珠,来呀,看地主婆大杀四方,哈哈,两炸:“只是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的好孤独——”

“你兴奋了就唱歌的毛病可不可以改改。”

“no,no,no,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愿你挣脱爱的枷锁、爱的束缚、任意追逐!”来啊,放马过来!

戏珠手里的牌烂出新高度:“难怪你被打,看你唱的都是什么!3。”

端木徳淑出了一张四。

小甜甜啧啧有声的甚觉惋惜,这不是非要让她赢吗,都赢的不好意思了呢:“二!”哈哈哈哈!最小的单不好意思啊:“当我看到我深爱的男人,像孩子一样无助,这怎么不是一种领悟——三张七带k。”

端木徳淑看了看,睁着无辜的眼镜眨了眨:“三张二带五。”她最小的一张牌终于出去了。

小甜甜立即不唱了,忍不住想直面老大的眼镜,但碍于尊卑,看了看脖子,哇塞锁骨真漂亮:“您出!”

“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

小甜甜抿着嘴扫眼戏珠。

戏珠神色无恙看着自己的牌。

小甜甜瞄眼娘娘手里的牌仅剩的两张牌:“炸。”

端木徳淑把牌扣下,神色雍容:“你出。”

走单:“十。”

戏珠摇摇头看向娘娘。

端木徳淑摇摇头。

小甜甜看看自己的牌:“六。”

戏珠摇摇头。

端木徳淑拿起牌,打出了一张七。

小甜甜想了一会,打出了:“A。”

两人同时摇头。

小甜甜纠结的看着手里牌,她有两张小单,最后怎么着也是要试的,可直到她把最后一张牌扔出去,皇后娘娘手里最后剩的那一张也没有出来。

她是在忍不住心里痒痒打开一看,靠,一张六,您老就一张六,你高深莫测的笑什么,笑的她背脊发凉,算的脑仁疼,阴险不阴险。

端木徳淑含笑不语,甜甜的小表情真逗趣,随时随地生动不已,但看她这张脸比打牌都有意思。

“娘娘,午膳好了。”玩了一上午也不嫌累。

“一起吃吧。”

小甜甜闻言看眼戏珠。

戏珠神色温和:“娘娘让你留下来,你留下来便是。”

“奴婢谢皇后娘娘赏赐。”

明珠点点头,还像个样子。

月上柳梢,天色渐深,暑气也消散了一些。

秦可晨开开心心的收拾着自己,搭配了一个耳坠又一个耳坠哪个都不是很喜欢,皇上马上就要来了,她连一枚可心的耳坠都没有,晦气死了。

老姑姑见状,心里叹口气,开口道:“才人,老奴看这对夜灯就不错,很趁才人的皮肤,再说皇后来这里还不是为了看才人,怎么会注意一枚小小的耳坠。”

秦可晨闻言,羞涩骄傲的一笑:“还是你会说话。”

月过树梢一寸,净鞭声响起。

秦可晨立即欢快的迎了出去了,她就像一只随时散发着热情的小蝴蝶,干净纯碎,眼里都是她英明神武的皇帝地上:“妾身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体还没有弯下就好动的起身,笑容灿烂的上前羞涩的站在皇上身边,她想他了,好想。

赞清在旁见状,心想若是凤梧宫那位也这样好看透就省事多了,不过这位秦才人也当真是人才,撒娇卖痴讨人欢心的本事不少,重要的是回来事。

秦可晨偷偷仰起头,羞涩的拉了一下皇上的衣袖,又赶紧松开,满面霞光,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伺候皇上,跟皇上之间也有了彼此的小秘密,她今日能见到他是真高兴,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欢心,就是想碰碰他。

宗之毅回头看她一眼。

秦可晨眼里都是思慕,见他看她,忍不住伸出手悄悄的放入他手心,又羞涩的垂下头。

赞清心中啧啧称奇,人才!这暧昧的小手段顺理成章的没有一点瑕疵,反而衬的才人单纯的赤子之心。

宗之毅握住她放在手心里的手。

秦可晨眼里泛起星星点点的光,知足又感动。

宗之毅心里顿时烦躁,松开她的手,向前走去。

秦可晨已然如愿,皇上就是害羞了一些,以后慢慢会习惯了,何况第一次在外牵她,也没有指望九五之尊的皇上会牵着她一起走,何况太容易征服的男人也没了挑战性吗,慢慢来,皇上的心早晚是她的。

纱帐放下,秦可晨柔软白皙的手臂攀上皇上的肩,眷恋魅惑的看着这个男人,手指滑过他的脸庞,俯身想给他来点不一样的。

宗之毅瞬间把她放在身上,声音低沉:“你的规矩该好好学学了——”

“人家情难自禁吗——嗯……”

寅时三刻,天边萌生一丝淡白,秦可晨被皇上起身的声音惊醒,立即睡意朦胧的卷着薄被往里面钻钻,不想动啦,还没有睡醒。

宗之毅起身。

灯光亮起,伺候洗涑的宫人太监,纷纷开始伺候皇上晨起。

床上,秦可晨偷偷睁开一点眼睛,见皇上果然没有让她起床伺候洗涑的意思,心里不禁甜甜的,看来皇上果然还是心疼她的,她偷懒不起来送他出门都不生气。

秦可晨心中甜蜜不已,她会让皇上一点点的记住她的不同,她的不一样,她笑笑的约矩、无伤大雅的偷懒,尽管她无法成为他后宫里最漂亮的,但她要做最与众不同的。

宗之毅收拾好自己,直接向外走去。

赞清急忙跟上,今天初一了。

第096章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端木徳淑点点头,头上的发钗轻轻颤动,端庄温和,阿静今天能下床了,她心中宽慰,看着下面的人也高兴。

如今钟玲的肚子已经显怀,青玉的胎像很稳,虫绣被尚颂心照顾的也红光满面的,都好,都好:“起吧,坐。”

秦可晨跟在锦昭仪身后落座,心里一阵委屈,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她昨夜承宠难道是她能做主的吗!锦昭仪身为霜叶宫正宫却连看她承宠的气量都没有。

她一大早赶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却把她一通数落,说她脸色憔悴,体态做作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给谁看!

她哪里有,她甚至没有晚了给主宫请安的时辰,干嘛没事挑剔她的妆容,秦可晨委屈的要死,锦昭仪就是看不惯她昨晚得宠!竟然还让人重新给她上了装,她碍于身份比不过锦娘娘,一点办法都没有,锦娘娘欺人太甚了。

锦瑟笑容满面与尚颂心一唱一和的逗着皇后娘娘高兴,什么子嗣昌兴,大皇子文武全才的一通夸,总之皇后娘娘喜欢听什么她们就跟着说什么,静夫人奇迹般的躲过一劫也能说成皇后娘娘圣光护佑。

虽然锦瑟面上笑着,心里可来气了,身后坐了个不省心,以她的脾气她能有好脾气才怪,不就是承宠,好像谁没有承过一样。

你承宠就承宠了,走个路还扶着腰孱弱的像随时昏倒一样,她怎么不知道秦家的姑娘体格检查没有过关,有隐疾什么的,既然没有,走成那个样子给谁看,唯恐别人看不出你昨晚伺候了皇上是不是!

看看其它宫里的人,谁承宠了像她一样反应那么大,好有那张脸,知道今天初一皇后娘娘会见众嫔妃,给你那一脸春光满面和蹂躏后雨露都美的样子遮一下行不行,她不觉得丢人,她这个主宫都跟着没脸!

真是不省心,青玉怀着龙子住在尚颂心那时还不敢事事拿皇子说事,秦可晨倒好,不过是承宠,好似就要上天一样,后宫承宠的女人多了,就显出她与众不同来了!也不怕让其她宫的人见了笑话!

秦可晨在锦瑟身后搅着手帕,面上端庄不语:谄媚,对自己各种打压,对皇后娘娘近乎巴结的讨好,还长了一副不讨喜又年长了的脸,难怪皇上不喜欢她,她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打击她,没有容人之量!

许素雅挨可晨有些近,稍微一个侧眼便能看到她,前面主位说话,自然没有她们这些小人物的份,她觉得秦可晨今日安分很多,终究也是时间久了,长大了吧,以前那样风风火火的人,先这也能压下性子,安静的坐着了。

秦可晨目光移过来,正好与许素雅碰上,愣了一下,然后灿烂一笑,又是曾经无忧无虑的秦可晨。

许素雅微微点点头,也对她笑了笑,然后垂下头继续听主位闲话家常。

众人从凤梧殿退出的时候时辰还早。

有主位的人跟着主位娘娘走,没有主位的要等主位走完了才能走。

锦瑟趁机拉过颂心:“去看看静妃怎么样,听说她现在好多了,太医也说可以出来走走了。”

“好啊,我也好久没见静姐姐了,如今她封了妃,也该去给姐姐道喜。”

“那你等我一下。”锦瑟说完冷着脸看向身后的人:“你回去吧,陇姑。”

“奴婢在。”

“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你们小主子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吗,如果再让本宫看到她像见天这样失礼,休怪本宫禁你们才人的足!”

陇姑立即道:“奴婢谨遵昭容娘娘教会,奴婢一定不让娘娘失望。”

秦可晨忍着被诋毁的委屈,待锦昭容走远后,气的甩袖就走,锦昭容太过分了。

另一边,尚颂心不解的道:“看着挺懂事的小姑娘,你那么吓她做什么?”

锦瑟冷笑一声:“她懂事?她要是懂事,就不用我费心了,你没见她今天早上雨打芭蕉的样,若是被皇后娘娘看到了,可够皇后娘娘乐几天的了,全后宫都要看了她的笑话,到时候还不是丢我的脸,万一娘娘再怪我个治下不严,我冤不冤枉。”

“不会吧,那么不会来事。”

“可不是,跟曾经的的芳馨有一比。”

尚颂心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锦瑟忍不住也笑了,都想起曾经有趣的事,当时帝后关系不再的那段时间,府中出了位身份贱的芳馨舞姬,可不是每次承宠后都一副魅力魅气的样子在人前走动。

可她在哪里走不好,偏偏去王妃那里找存在感,娘娘可一点颜面也没有给她留,直接扔进池塘了吃了满嘴的泥才准许她上岸。

当时娘娘说,一个练跳舞的出身,这点体制都没有,怀疑她是人假扮混入王府,脸皮都差点给她掀了,皇上不也是丝毫没有计较。什么宠不宠的,心里没点数吗!

“我可是为了她好,就她那副样子,若是碰到娘娘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不死也得扒层皮。”“你有心了。”

“希望她领情吧。咱们皇后娘娘看着和善,可那出身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只要咱们下面的人别自作聪明挑她老人家的底线,皇后娘娘还是很容易相处的。若是上赶着显摆的,哼,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她。”

“走吧,对了,要不要叫上沛妃。”

“叫吧。”皇后娘娘都给她做脸了,她们也不能不懂事的抛下她,何况沛桑儿资历再浅也是妃,她们还是识相点的好。

“一起去请吧,以后说不定就有用到人家的地方。”

“好——”反正也惹不起。

端木徳淑把信递给戏珠:“要避暑了吧?”虽然她还没有察觉出热,但冰已经发下去七八天了,想来是到时候了。

品易开口道:“回娘娘,快了,每年都是七月初,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

戏珠心中不以为然,把信塞回信封里,万分后悔那天自己鬼迷心窍的让皇后娘娘看了,镇西王心中提及避暑之行的急切她隔着纸都能看出来,她接他总结总结中心意思,无非是思念成灾他成鬼了,急切想见到娘娘。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一脸脸面都不给自己留吗,什么让人脸红的话都说得出口!一把年纪的智商都长到哪里去了!

戏珠转身,下去处理手里这封信。

端木徳淑并没有看完,她没事一字一句的看雷冥九啰嗦做什么,正好瞥见那句话,也想起避暑之行了,有孕的嫔妃都不去,她正思量着也留着下来照看她们,让沛妃和锦瑟带些鲜活的新人去,也早日为皇家添丁。

再看看吧,反正也不急。

宗之毅放下笔,忍不住问:“什么时辰了?”

赞清目不斜视:“回皇上,未时了。”

宗之毅眼里一阵不耐烦,都未时了为何天还如此亮,平时这个时辰天不是早暗了吗!他现在过去,岂不是给她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宗之毅冷着脸硬抽出一张奏折……

不一会,宗之毅抬起头:“什么时辰了?”

“回皇后桑未时三刻了。”您若是等时辰,时辰已经倒了,您若是等天黑,那您老还有的等。

凤梧宫内,端木徳淑看看外面的天,不早了吧:“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申时了。”

端木徳淑心想都申时了,看来他今日不过来了,不过来也好,反正她也不想看到他:“准备洗漱吧。”

戏珠闻言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等皇上了吗?”

“他来不来本宫就不洗漱了吗。”

戏珠立即垂下头:“是。”

申时末,太阳终于舍得落山后,宗之毅扔下朱笔,不用赞清报时辰,直接向外走去!

赞清急忙跟上。

净鞭声响起时、

端木徳淑已经洗涑完毕,戏珠和欣玉正在为她熏发。听到净鞭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止了欣玉的动作向外走去。

“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

“都省了。”宗之毅看端木徳淑一眼,精神不错,红光满面,看来这段时间过的不错,宗之毅心里冷笑一声,她可什么时候都精神不错。

端木徳淑上前为他脱下外衫,声音平静:“皇上可用晚膳了。”

“皇后吃了?”

端木徳淑手停了一下,又顺势把外衫给了戏珠,声音依旧:“都什么时辰了,还有不吃的道理,皇上有想吃的吗?臣妾让御膳房准备上。”

宗之毅听着她清冷的语调,看着她不痛不痒的样子,是不是丝毫不在意他是不是今天过来,就连用个晚膳都不愿意费心想想他喜欢吃什么吗!

宗之毅想到这些脸立即冷了下来:“随意。”说完避开她递来的毛巾,直接坐到了榻上。

端木徳淑见状,又不是非要上千伺候他的,把毛巾放盆中让人端下去:“去看看御膳房有什么,端上些来。”既然他情绪不高,就安静会吧。

端木徳淑坐下来。

欣玉拿着热熏,开始一点点帮娘娘熏发。

端木徳淑翻着手边的书,静静的看着。

赞清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宗之毅冷着脸开口:“连份茶点也没有吗!戏珠!朕看你是越来越散漫了!”

戏珠被吼的莫名其妙:“奴婢这就去准备。”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到书页上。脾气这么大,不定又怎么不痛快了,没事还是少人惹他的好。

宗之毅见她不痛不痒的移开目光,心里一团火硬生生的咔在嗓子口一阵不痛快:“静妃没事了。”

戏珠端了新鲜的糟糕、核桃酥、花生酥,规规矩矩的放在皇上手边。

端木徳淑放下书,点点头:“皇上照拂,已经没有大碍了。”

第097章 谁傲

照拂?!既然是朕的照拂,为什么没有见到你一丁点诚意!

这半个月来,他可没有收到一句关心!甚至他来了也不冷不热的,糕点都是新备的,这是感谢人的诚意!

端木徳淑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又重新拿起书。

宗之毅突然开口:“朕今天有些忙,大概会忙到很忙,一会你便先睡吧。”

端木徳淑放下书,点点头,本来时间已经很晚了,就以为他朝时繁忙不过来了:“好,国事要紧,但皇上也要注意身体。”

宗之毅的脸色立即冷下来,若不是转身就走可能连这张阴奉阳违的脸也肯不见,他真懒得看她第二眼!脾气大,性子犟,听多了好话,什么不如意的也不想往耳朵里去,就是为她好的,也要揉碎了用词,用她能接受的方式说出来,惯的你毛病!

端木徳淑突然抬起头看向他,轻轻的眨眨眼睛,漆黑的眼眸里一片星星月亮的闪动,不解的文:“怎么了?”盯着她,她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宗之毅下意识的惊慌,但又瞬间回神,威严的坐定:“没什么,皇后看起来神色到是不错。”

赞清敏感的从皇上的话语中听出一丝嘲讽。

端木徳淑笑笑,她也听出来了,但是他才刚来,而且最近又没有发生什么,他哪里来的脾气。便也不想热脸贴了他的冷淡,而且阿静情况越来越好,确实很让人欣慰。

宗之毅见她端着不说话,心里那口气越来越冲!也不能对着她去,而且他刚才还说了睡外间!宗之毅满肚子脏话几乎呼之欲出:“都死了吗!为什么传个膳这么慢!”

端木徳淑吓了一跳,诧异的看向他,吃呛药了:“戏珠,去看看,有什么先上什么吧。”

赞清似乎有点理解皇上的脾气了,皇后端的太稳了,皇上又有一肚子话,偏偏皇后一点上前谄媚的心思都没有,期待的心和毫无准备随意对待的人撞在一起,前者自然心中有怨。

何况皇上去了哪个宫不是被捧着的,别说膳食糕点,就是笔墨纸砚、琴棋笔墨都是备好的,随时供皇上消遣,更别提多余的晚膳和夜宵餐点了,皇后娘娘这里可不是让皇上觉得受了怠慢。

咱赞清觉得皇后到是没有,只是也不热情就是了,夫妻之间热情了又怎么样,不热情了又怎样,皇后也很正常啊,只是皇上要求的太多了一些,注定不满足的。

晚膳很快上桌。

端木徳淑依照惯例上前伺候。

宗之毅没有叫停,全程受了端木徳淑的伺候。

端木徳淑也没说什么,伺候用膳是该做的,何况她毕竟是主子,一个眼神过去,戏珠就会把她选的菜色递到她手里,连动一下的机会都很少。

宗之毅擦擦手,甩下绢帕,头也没回的直接去了书房。

端木徳淑见状,在原地站了一会,让人把饭菜撤了下去,转身回房休息。

隔壁书房内。

赞清看眼他不久前吩咐人送来的折子,再看看站在窗边没有‘为国操劳’意思的皇上,默默的站着没有吭声。

虽然不确定,但情分这种东西,耗一耗总会没有的吧。

品易今晚不当值,但习惯性的入睡前看一眼香炉里的香,他刚进主殿,便有私交甚少的友人更他说帝后态度很怪。

品易本不想多问,毕竟皇后娘娘可能有她的考虑,何况戏珠姑姑还在,可合上香炉后,心里惦念着,便去里间看了一眼,娘娘已经睡下了,皇上在书房批阅奏章,可据他收到的消息没听说皇上最近很忙?

品易想到帝后前段时间吵架后便没有接触,想了想,不禁碰碰准备冷果茶的戏珠:“姑姑,借一步说话。”

戏珠站在水廊上:“怎么了?”

“姑姑,请恕我失礼,皇上还没有休息,娘娘……就是不是不太好。”

戏珠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妥吗?皇上不是忙吗,当然是国事要紧,娘娘身体不好,娘娘自然要早些休息。”

品易突然发现戏珠姑姑明珠姑姑为什么可以把这句话说的这样随意,还有以前也一样,不管皇后娘娘和皇上闹的多尴尬,她们都丝毫不担心,就像现在,皇上还没有休息,皇后娘娘不但没有在里面伺候着,竟然已经睡了,而且所有皇后娘娘近身伺候的人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妥。

品易在宫中多年,这样心大的宫女太监,而且把晾着皇上的事做的如此轻描淡写的确实仅此一家:“以前娘娘也这样吗?”

“什么样?”

品易服气了:“就是娘娘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形容的不确切:“嗯,不伺候着皇上……”

戏珠这话不爱听了:“娘娘还服侍皇上用膳了呢。”足足站了一盏茶的功夫,这还不叫伺候。

品易被戏珠姑姑的话震惊了:“伺候皇上用膳不是娘娘……应……应该做的吗?”

戏珠一个白眼翻到空中,什么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反正娘娘伺候了,应该的不应该的吧,伺候不就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