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点点头,一晃多年,她已经不是能随意直视的人:“你可以偷看啊!傻的可以你!你简直不知道你自己错过了什么!当年,咱美貌绝伦的皇后娘娘——那是多少京城贵胄的梦中之人。”随后放低声音道:“知道娘娘为什么下架咱们皇上了吗?”

下架?

“先帝的几个子嗣争的太不像话,皇上一气之下……”现在想想都替端木姑娘不值,不过好在苦尽甘来了:“你读过的所有关于女子美好、情爱美好的诗,放在皇后娘娘身上绝对不及娘娘半分……”

“黄兄无酒自醉了。”

“也就是跟你,知道你小子嘴严,换别人我是断不会说的,告诉你个秘密……”黄侍讲压低声音:“整个翰林院,与娘娘正当岁的,包括我,没有几个心中白月光不是皇后娘娘的,否则你以为什么,有关皇后娘娘要抄的书,那么快回被抢完,而且没有几个送妹妹进宫的……”

荀故风儒雅一笑,看似并没有放在心上:“黄兄喝茶。”

荀故风想不出黄兄口中情怀一般的形容,可能他天生不会欣赏美人,至少天下容貌他都觉得一个样子,若说今日为何如此失礼,大概便是那道清清凉凉的声音,现在还能清晰的想起来。

“你明天走?”

“嗯。”皇上说了,如果是立刻便表示一切顺利,立刻只是一个暗语,并不是这件事多急。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今日天气微凉。

阿静带着人出来来皇后娘娘的清凉小筑坐坐,陪娘娘打会儿变成麻将的叶子牌:“不知皇上昨夜可否喝碗姜汤。”

端木徳淑看她一眼,心中叹口气,阿静对宗之毅的感情过于复杂,不是宗之毅做些什么便会让她失望的,在她心里宗之毅是天是地是她的一切,抛开生死,万事以他为重。

就是被赐死了,也定然觉得与有荣焉。

端木徳淑早看到了这一点,只是这次又真切的体会了一下罢了,阿静是宫女出身,后来有幸成为通房,心中必然是感恩的,几次三番的为宗之毅卖命也没有想过能换来什么不一样。

端木徳淑喜欢她便也有一点是这份执着无怨的傻气,傻的呆板,也让人心疼。

“有颂心跟着,没事的,倒是你,阴天下雨的,可又不是舒服了。”

“娘娘为早早为奴婢请了御医,璇儿又给奴婢敷了一夜的腿,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

端木徳淑示意阿静出牌:“那就好,你没事以后便多出来走走,宫里这些天没有人,你不必避讳什么,再说你不出来别人也不说你好,你出来别人也看不见,想去哪里走走便去哪里走走,你的妃位来的光明正大,还怕人说什么闲话。”

阿静温柔的笑笑,她身体好后,一直心有诘难,几次三番请求皇后娘娘撤回封她为后的玩笑话,娘娘没有答应;“奴婢——”

端木徳淑打出一张风:“口头禅也改改,身位一宫之主,成天奴婢奴婢的,你不在乎,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阿静闻言,尴尬的垂下头:“奴——臣妾遵命。”

端木徳淑点点头,不说些狠的改不了:“前天夜里去看钟玲了?”

阿静笑笑。

“大晚上的,你也不怕掉沟里。”

戏珠和欣玉默默的出牌,静妃娘娘向来是谨慎过度的。

阿静笑:“臣妾是担心……”

“担心她有心结?她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有数,还用你事事操心——行了,本宫不是说你不应该,她和小皇子可安好。”

“回娘娘,一切安好。”

通传的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进来:“禀皇后娘娘,八百里加急。”

端木徳淑心里下意识的笑出声,八百里加急不是只有皇上会用到吗?

品易已经接过信,交给皇后娘娘。

端木徳淑看到信奉上宗之毅的笔记,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皇上出事了?!急忙拿过信奉拆开信,随着每一个实实在在的字落到眼睛里,紧绷的身体一点点的舒缓,刚才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刚才几乎握不住信件的手,稳稳的把信件放在桌子上,出了一张,七万。

静妃摸了一张牌,紧张的看着娘娘,是皇上的信吗?怎么了?可是有事?看娘娘现在的脸色,娘娘不说,她断不敢多问。

端木徳淑打了两圈牌,心里那份无处燃烧的怒火才安分下来,想想也怪不到他,是自己关心则乱。

端木徳淑看向阿静。

阿静的头发都要盼白了,眼睛里顿时充满希翼。

端木徳淑声音平缓:“皇上昨晚有些着凉,让本宫故去侍疾。”

戏珠、品易闻言不禁松口气,刚才看娘娘那驾驶真担心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阿静眼中焦急:“皇上可有大碍。”

能写出这样一篇洋洋洒洒,力透纸背的字,他人能有什么大碍!端木徳淑却是笑笑,把信给了阿静。

阿静摇摇头,不接。皇上写给娘娘的信,她怎么能看。

“让你看就看看,又不是什么重要国事,你自己看看,免得操心。”

阿静立即羞愧的红了脸,双手接过。

端木徳淑停了手里的牌;“吩咐下面的人收拾行装,一个时辰后启程。”

“娘娘,选谁护送?”

端木徳淑起身,张开双臂。

品易伸手为娘娘脱了短披。

“估计镇西王的队伍已经在宫外了。”

阿静看完松口气,看似是没有大碍的,想来是皇上想皇后娘娘,又怕娘娘不去,找了个借口罢了,以侍疾的理由皇后娘娘是断不能抗旨的。

阿静起身:“臣妾就不叨扰娘娘了,臣妾告退。”

端木徳淑回头:“去吗?”

阿静摇摇头,还不适应自己的身份,她这个妃位来的玩笑,自己本是婢女出身,怎敢出现在人前让人议论,更不敢出现在皇上面上,让皇上想起因为自己和皇后娘娘的争执。

端木徳淑叹口气:“品易,送静妃出去。”

宫外,一身铠甲威风凌凌的身后跟着无数整装待发将领的雷冥九目光顿时激动的看渐渐行来的銮驾,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看看她。

他已经近半个月没有见到仙儿了,百爪挠心的想,骑猎的时候也不能止住这种想,这些天怎么过的都不知道,恨不得对皇上说,天气这样阴凉你避什么暑,赶紧回宫不好!

端木徳淑下车。

雷冥九立即迎上去,瞬间单膝跪地:“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端木徳淑看眼站在强光中的将士,看着他们一个个精神奕奕的样子,有些不确定他们是不是随着‘八百里’加急,加急过来的。

端木徳淑心里冷哼一声,八百里加急:“起来吧。”

小仙说‘起来’也这样好听,小仙今天穿的衣服真好看,头上的发钗分了很多屏一般,真好看。

雷冥九见小车要转车,下意识要跪下来让她踩背。

端木徳淑黑着脸清清嗓子。

雷冥九立即让开路。

品易搬来马凳扶娘娘上车。

戏珠、明珠掩嘴窃笑。

雷冥九当没有看见,傻呵呵的一脸严肃,他真的是好久没有见小仙了,心里非常想她,很想。

端木徳淑坐进自己的专属马车中,车中物品一应俱全,因为路途遥远,需要赶两天一夜的行程,足足能容乃下二十多人的马车上,晚上休息床榻和小厅都很舒适。

雷冥九翻身上马,心中涌动着巨大的欢喜,就算看不见,知道她就在身后,便心中有无尽的力量。

马车内,戏珠心疼的看眼娘娘:“好娘娘,您就当出去走走了,您以前不是也说避暑之地很好玩吗?故地重游多好,反正咱们在宫里也没有什么事。”

端木徳淑眉宇一挑:“没有什么事!本宫就要去什么避暑之地!”还侍疾,那么多人跟着就没有一个能侍疾的,如果没有还要她们做什么,都杀了算了!

戏珠心中苦笑,这是真恼了,算了,还是别劝了,再劝的娘娘脾气上来了,谁也别想好过。

戏珠悄悄的退回去,坐在明珠身侧,与她一起串珍珠玩。

明珠掀掀眼皮,滋滋滋:你要理娘娘。

戏珠:我还不是怕娘娘憋出气来。

明珠眼珠往外面一转:那不是还有一个傻大个呢!现成的出气筒,看他那样被打了估计还以为中奖了呢,用的你受娘娘这份气,回头让给镇西王一个奉献的机会。

戏珠脸立即沉下来:怎可如此放肆!娘娘身份高——

明珠端着自己的珍珠箱子转身:哼,不给你穿了。

戏珠捏着手里的珠子叹口气,明珠太胡闹了,镇西王的事跟她说过多少次了,为何一点不知收敛。

戏珠想了想,起身,端了茶,向娘娘走去:“娘娘,您喝茶。”

戏珠把茶杯放下,又退了回去,抢了明珠的匣子一下,没有抢过来,生闷气的靠在车壁上,干脆当看不见算了。

夕阳染红了整个天幕,橘黄色的光铺满大地,仿佛那是被天地罩住的烛火,天地内都是烛光的色泽。

马车在既定的驿站停下,众人绕行,所见避让,皇后的仪仗很快再次安置下来,颠簸了一天的人马,开始休养生息。

端木徳淑推开卧房的窗户,窗外事业开阔,绿荫成片,夕阳照亮了远处整个山的轮廓,美不胜收。

端木徳淑阴郁了整个下午的心瞬间随着晚霞清朗,沉寂在这片广袤的夕阳中。

戏珠没敢打扰娘娘,悄悄的整理者行李。

雷冥九出现在院子中的井边,叮叮当当的摆弄着铁通。

端木徳淑收回远眺的目光,向他看去,目光轻蔑,神色散漫:作妖。

雷冥九提着捅,急切的做了一个朦纱的动作。

端木徳淑摇摇头,她累了一会要休息。

雷冥九见状焦躁的把捅扔进井里:“都死在里面做什么!过来打水!”

一楼的房门次第而开,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冲出来:“是,王爷!”

端木徳淑嘴角含笑,关上了窗户。

夜幕渐深,窗外万籁俱寂,只余零散的蛙叫虫鸣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又在恍惚中散去。

端木徳淑觉得身体一轻,顿时从睡梦中醒来。

雷冥九顿时掩住她的嘴,眼睛比窗外的月色还亮,把准备好的外袍快速披在她身上,不用她反驳,帽子盖在她头顶,把她压进怀里,抱着她,从窗口一跃而出!

第103章

端木徳淑微弱的声音从缝隙中流出来:“你干什么!唔——放我下来!”

雷冥九乐呵呵抱着她翻上马,要软绳将两人绑好,骄战瞬间飞跃而出!

端木徳淑包裹在斗篷中的脑袋狠狠撞到雷冥九胸前,一阵头晕目眩,剧烈的夜风声穿过斗篷吹进她耳朵里,更加惶恐不安,她觉得自己额头都肿了,哪里有撞到人身上的感觉:“放我出来!……出来!”

雷冥九看眼周围荒芜的接道,越来越接近的山坳战道,一马当先向广阔的山中腹地冲去,还不忘拍拍她的背:“等一会就好……”重新把她抱在怀里真好!雷冥九嘴角上扬,心情向胯下奔驰的马一般肆意飞扬!

端木徳淑快不能呼吸了,手被捆在雷冥九的要上,脑袋被盖在斗篷里,只能贴紧他的胸腔才能从风吹不进的缝隙,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很快,马停下来,雷冥九温柔的拉下她头上斗篷,眼睛闪亮的看着她!却陡然对上一双火焰焰的眉目含着天地造化直戳他的心窝!

端木徳淑张嘴。

雷冥九顿时捧住她在月光下发光的小脸,吻上她的唇,肆意入侵浪货滔天,他所有的激动所有的想念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想通过这个吻交付给他心心念念的人……

“唔唔……”端木徳淑一动不能动,针扎只会给身旁失去理智的男人增加刺激的念想。

雷冥九吻的尽兴了,贪恋的放开她,额头抵着她洁白柔软的额头,大手按住她的背,贴向剧烈跳动的胸膛:感受到了吗!它跳的太快,不受控制!它还很高兴!多高兴你知道吗!

端木徳淑挣扎了一下。

雷冥九嘴角的笑容掩都掩不住,松开她,指着远方的星空:“你看!”

谁要看!端木徳淑挣扎的转头,却突然僵住,不远处,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闪耀,一颗颗如珍而重只的最初,挂在心里最宝贵的角落,此刻映射出眼前的星空,才发现,原来一切那样美丽,震人心魄!

雷冥九很早发现的这个地方,两山夹到而出的山谷中,这片静谧的无人的谷底,抬头的天空就好像是整个天幕,他以前被父母赶出家门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里,以后便经常来了,总觉得看过之后,觉得时间一切都不重要,当然了,小仙还是最重要的。

雷冥九解开腰上的软绳:“你今天不高兴吗?”

端木徳淑已经没了刚才被强吻的不悦:“你哪只眼看到我不高兴了。”

雷冥九翻身下马,伸手把她捞下来:“我不用看你,戏珠丧气的样子全写脸上了,除了你心情不好,谁能让她愁苦成那样。”雷冥九把外套脱下来扑在草地上,让她坐下。

“不说?那就看看天,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烦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虽然他爱小仙,但还是要说,她那点烦恼就跟徐子智莫名其妙的坚持一样,都是世家公子养出的娇气毛病,无事悲秋,闲了怜月,纯属给自己添堵!一个一个顺遂的日子过久了的不知足!

端木徳淑抱着膝盖看着远处的天,神色缓和不少:“早就不生气了。”

雷冥九伸手隆起小仙落在衣衫上的头发,起身跪在她身后,用发绳梳起来,尾部卷起盘在头顶。

端木徳淑突然笑笑:“你怎么知道,这是甜甜最近常用的发型。”

“什么?”他就是觉得这样方便。

端木徳淑摇摇头,嘴角漾开一抹笑容,伸手摸摸他挽起来一撮小揪。

雷冥九看着她看,便这样看着她:“你知道吗,你真的无时无刻不再发光。”

端木徳淑嗔他一眼:“是你眼睛在发光。”

是你,雷冥九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戳戳她白嫩的脸,怎么有人能这么好看,这么合他心意,这么与众不同,让他怎么捧都觉得不够,越来越不够……

端木徳淑被他戳的痒痒的:“干嘛……”

雷冥九痴迷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用手指把他脑袋点开,这么大一个块头,不要露出如此损其威势的眼神。

雷冥九又转回来,重新看向她,觉得他的脑袋都因为小仙碰过变金贵了:“这些天,我非常想你,每天都想。”

端木徳淑不太习惯的移开目光,也因为太直白,心中莫名的排斥她坐在这里的行为。

雷冥九的目光追过去:“我说我想你。”

“知道了……”什么被你一说,就剩一个窟窿了。

雷冥九坐在她一旁,相后仰了一下,干脆躺下,眼前就是星空大海,身边是他最爱的人,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陪他坐在这里看他以前看过的天空,哪怕是一次也没有想过。

雷冥九看向一旁的小仙,伸出手悄悄的握住她落在外衫上的衣襟,攥在手中:小仙,对不起。让你茫然了,承担那份不愿意说给任何人听的害怕和自责,该怎么补偿你才好……“我爱你……”最不值钱的一颗心。

雷冥九攥攥她的衣角:“真要听。”手指突然用力。

端木徳淑感觉到被他攥在手里的衣角,和他突然略有侵略性的眼睛,突然开口:“皇上身体还好吗……”

“每天都有太医诊脉,没见加药草。”

那就是没事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染什么风寒。端木徳淑笑笑,惊讶于雷冥九竟然没有一丝提到皇上后的不自然,他脑子短根筋吗?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雷冥九没什么感觉,她就该是最好的,如果他给不起最高贵的,自然就该找个能给的起的。

错就错在,他竟然真的有了机会,还有一个万劫不复的结局,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她好好的,她不应该背负两人在一起的害怕:“小仙……”

雷冥九坐起身,认真的看着她,目光缱眷,天上的星河也没有此刻他眼中的女子半分好:“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的事传出什么流言,你记住,咬死不认,我为你撞死在御前为你鸣冤,所以不要怕……”雷冥九的额头一点点的触在她柔然的额角上:“不要怕……不要有负担……牵连不到你的……”你需要了就想想我的爱,不需要了,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我。

端木徳淑愣愣的让他抵着头,心里怪怪,不习惯,所以奇怪。

雷冥九俯下头吻上她的唇。

端木徳淑闪了一下,雷冥九再追上来的时候,便没有再动,可也不曾回应。

雷冥九把她放在草地上……

骄战早已经远远的跑开。

端木徳淑一扇半开的时候,喘息的扣住他的手。

雷冥九没有再向下,吻着她颈项,急切的呼吸企图感染身下未乱的她。

端木徳淑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又不是第一次了,给自己立什么不可侵犯的牌坊,她这时候挡着无非是知道他不会拒绝她罢了?放开吧?又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不高兴,他高兴了吗!反正他不是说爱她喜欢她吗!就欺负他了。

雷冥九停下来,压在她身上笑。

“你笑什么?”

“高兴。”

端木徳淑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的高兴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在楼上关窗户的时候特别可爱。”

“下来,你重。”

雷冥九翻个身,侧躺在她身边,把胳膊垫在她小脑袋下面:“自己生闷气的样子也可爱。”

“是吗……”端木徳淑把衣襟拉好,嘴角淡淡的一笑。

雷冥九也跟着笑,虽然小仙没有答应他,但心里无比满足,比一切的时候都好:“你大哥快回京述职了,知道吗?”

端木徳淑眼睛一亮:“具体时间定了吗?”她只知道大概是今年下半年,但具体的要看朝廷的安排,她也一直没有问过。

“立秋左右,前后不会超过十天,看他们路上的行程和天气。”

“那你觉得他还会走吗?”端木徳淑往他怀中靠靠,她觉得哥哥离家近一些好,但她知道哥哥们也有自己的报复,尤其国事待兴,他们不会满足于京城高位,他们更愿意亲自为渐渐便好的雁国做些什么。

雷冥九半抱着她:“我觉得他会申请北调。”

“北部有什么大事吗?”打战最近五年不可能,只能说是北部要建防御大镇了,要不然就是那边要修利民措施。

雷冥九点点头:“皇上圈了北部三块地,南部六块地建造大粮仓,要在五年内达到灾害均温饱有余还要向各贫瘠之地输送粮食的任务,中间的事很多,水利、植被、城建、商贾,没有些身份和能力的根本不行,你大哥递折子了,实干的这一批官员都上了折子,我估计皇上会批你大哥的,你二哥估计不会。”

端木徳淑理解,大哥从来都是家国报复那一套:“统筹是谁?”

“徐知乎。”

“是徐相的话应该难度不大,大哥也能轻松些。”

或许吧,只要你不要在某件事上刺激了他,他不会给你哥添麻烦的:“跟你说个事?”

“嗯?”

“不该我说的,但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一点好。”

“什么?”端木徳淑仰起头。

雷冥九忍不住蹭蹭她柔然的脸,又赶紧移开,别蹭破了:“当地官员进宫了一批美人,有一个特别得宠。”

端木徳淑见他提宗之毅,下意识的与他拉开距离,神色茫然:“?”然后呢,当地官员进贡美女很正常,特别得宠是怎么个宠法让你想要开口提醒?

雷冥九察觉到了也没有把她拉回来:“也没什么,就是……因为她,皇上禁了锦昭容的足,你去了之后可别盲目给锦昭容出气,没必要……”但锦瑟那个不受气的,肯定会闹到小仙这里,让小仙帮她出去,那个现在又正当宠,出身也还行,避着些就对了。

端木徳淑坐起来:“锦瑟不只是受了一点委屈吧。”

“这我不太清楚……”

“你都提醒我了,锦瑟定然是受了大委屈,怕她一时冲动,让我出手了。”

雷冥九是有点那想法。

“锦瑟虽然脾气大,但是最有分寸,也有反击之力,却还能让她吃个禁足的闷亏,这位新人不简单啊。”端木徳淑欲起身。

雷冥九扶起她的手臂:“你看看吧,你要是不喜欢,觉得她事精,打猎的时候我给你除了她。”

端木徳淑闻言,轻蔑的扫他一眼:“看好你的刀,女人的事瞎参合什么。”

雷冥九立即抱住她吻上去:“别勾我,一下都不行……”

端木徳淑推了他一下没推开:你哪只眼看到了我……唔……

驿站内,品易肃着脸坐在房间内,看眼娘娘丢了不痛不痒还睡得着的两位姑姑,又忍不住看看窗外,心中焦虑,都什么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回头!而且,人怎么走的两位姑姑竟然谁都不知道!

他就不该去楼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