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的花……我……我没有让你们捡……”肖玉颜手紧紧的攥着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冲动的冲上去让她们家血债血偿!

端木徳淑坐下挺凉外的木沿上,缕缕身上的衣裙:“去,问问她是哪个宫。”

哼,你等着:“是。”

肖玉颜此刻似乎知道怕了,想起面前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她不过是个刚到皇上身边的小人物,若是皇后:“我……我不是……再说我也没有……还是你先拿我的花的……”最后一句肖玉颜说的很小声,垂下头,强忍着眼里的恨!

端木徳淑接过小宫人送来的山楂茶喝了一口,看着天边的月色发呆,星空清朗,真是一个好天气。

肖玉颜久久等不到人说话,心中诧异的抬起头,竟见她喝着茶神色悠然的对着太空发呆,她的人在一旁伺候着她,根本没有人注意她一眼!

肖玉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比她仗着身份要惩治她还令她难受,于是突然站起来:“这么说我可以走了!”傲然的看着不远处的她。

端木徳淑神色不变,呆愣的目光转都不想转动一下。

品易怕她将手里的茶杯掉了,小心翼翼的弯着腰帮她虚托着。

肖玉颜狠狠的擦擦眼里的泪水:“我说我走——”

明珠带着人走来。

繁星宫管理内务的姑姑立即上前叩拜:“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端木徳淑将杯子松开。

品易立即接住,放在身后宫人的托盘上,半直起身,恭敬的立在娘娘身后。

“住个院子里的?”

姑姑抬头。

品易用手指指凉亭里站着人。

姚姑姑立即道:“回皇后娘娘,这位是肖姑娘,是肖家进奉给皇上的美人,现在居住在留香阁。”

端木徳淑拢拢衣袖:“还有谁住在留香阁。”

“回娘娘,留香阁目前身份最贵重的是徐修仪。”

端木徳淑颔首:“徐知若,把人叫来。”

肖玉颜不解?她想做什么?她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个人?但刚才那个直不起腰的太监直了她,那就是因为她了?为什么?肖玉颜不懂?

端木徳淑继续对着不远处的月色发呆,吃饱了走一走、坐一坐、发发呆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肖玉颜完全不明所以!这些人怎么了!肖玉颜试着往外走,突然宫人冷着脸拦住她的去路。

肖玉颜立即看向皇后:“你想做什么!皇上不会任你胡作非为的。”

端木徳淑眨眨眼睛,好累,抬手。

品易立即把山楂茶放入娘娘手中。

端木徳淑喝了一口,继续发愣。

徐知若来的很快,她身体无恙,只是很多事情还不习惯,一直称病在宫中不出,如今出来走走,很多郁结已经想开,人看起来好多了:“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端木徳淑微微一笑,落在徐知若身上的目光有了实质:“亭子里的,可是你院子里的人?”

徐知若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恍然,是新进的肖姑娘?但,还是不解:“回皇后娘娘,是的。”

端木徳淑的语气顿时厉了三分:“那好,跪下!”

徐知若瞬间跪在地上:“娘娘——”

“你院子里的人目无规矩、不通敬称,不尊主上,便是教导无方,就罚你在这里跪足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以后若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和当事者一律降一品,徐修仪可有意见。”

徐知若冷着脸看眼亭子里的人,转回头,叩首:“臣妾没有意见。”

肖玉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她闯了祸!是她对她无礼!她罚别人做什么!她简直——“不管徐修仪的事,是我,是我——”

徐知若闻言立即厉声道:“闭嘴!对着皇后娘娘知乎什么‘我、你’没有规矩,来人,目无住上,不通敬语,掌嘴五十!”

“是——”徐知若身后的两位姑姑立即上前,扭过肖玉颜挣扎的手腕,使足了劲,左右开弓的甩她!害的她们主子丢了这么大的人,不打她个恨得不知道自己什么斤两!真以为有了皇上撑腰自己就是皇后了是吧!

端木徳淑起身,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肖玉颜瞬间觉得脸肿胀无比,刺痛从额角蔓延到下巴,一下比一下疼,一下比一下重!她被眼前的一切弄的至今回不过神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徐知若跪在地上,目光平静的看着她,声音更是冷静:“你分位过低,娘娘自然不会跟你计较,要罚也是罚我这个教管你不力的人,既然这样,你受了这五十巴掌后,再在此跪两个时辰,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再来找我说话。”

徐知若说完,便笔直的跪着,看也不看旁边旁边的人一眼。

坠儿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急忙捂住嘴快速向乾凉殿跑去,她要救主子,她要找皇上救她的小姐……

宗之毅到的时候,肖玉颜早别打的朱钗横斜,整个人跪趴在地上脸部红肿,狼狈不堪,平日哭起来惹人生怜的一张脸,此刻一丝美感也没有。

坠儿立即冲上去,急忙去扶地上的小姐,眼泪不断的往下落:“小姐,小姐……您醒醒啊小姐……”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赞清向徐修仪见了礼,心里便有种肖姑娘这打怕是要白受了的直觉,若是坠儿一开始就说明徐修仪也在这里跪着,估计皇上来都不会来,因为能罚徐修仪的除了皇上便是皇后了,而皇上不可能怎么了皇后娘娘。

赞清能想到的,宗之毅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想到了,脸色便阴沉了几分,看向一旁跪着的徐知若:“你说,出了什么事?”

肖玉颜虚弱的躺在坠儿怀里,目光渴求的看着皇上……

宗之毅丝毫不动,等徐知若的答应。

徐知若叩首:“回皇上……”便把她自己来后所听到的看到的,以及她从处罚说了一遍。然后叩首,任凭皇上处罚的姿态,人是她让打的,跪是她让罚的,皇上有什么不满意的,她都受着。

宗之毅看眼肖玉颜,又移开目光,因为不太能看:“徐修仪说的可是真的。”

肖玉颜等着他抱起自己,等着他像往常一样宠溺的对自己笑,突然被问到这句,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发现徐修仪没有说一句谎言,顿时脸色发白:“是……是真的……”

“徐修仪对你的惩戒,你可有意义……”

肖玉颜张张嘴,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她确实冲撞了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故意只呼‘我’不想向她低头,若这些罚是皇后娘娘给的,她定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服,她凭什么惩戒她!她个杀人凶手!

但现在惩戒她的人是徐修仪,而徐修仪因为教官不利还被罚跪在地上,她有什么资格不服,难道她还比徐府出身的修仪娘娘更尊贵吗!连她都跪了,她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能被惩治。

肖玉颜一瞬间憋了一肚子冤气,可也只能跪好,叩首一字一句的道:“臣女没有任何意义。”她是进贡上来的,即便还没有与皇上发生实质性的关系,那也是皇上的女人,住在后院就受后宫规矩的管制,没有她不从的道理。

第109章 葡萄下

宗之毅点点头:“既然没有意义,那受罚就是。”

肖玉颜一口血生生咽进嗓子里,虚软的手臂抓着坠儿的衣襟,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想掉又倔强的忍着,因为徐修仪跪在她几步外的位置,背脊挺直,她的三分错也成了十分,哭更成了懦弱没有担当的表现。

肖玉颜闭眼上,眼泪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谈什么报仇,谈什么安好,她连挑衅她的资格都没有,接近她的身份都不够,她竟然还想谈报仇!

肖玉颜突然觉得自己那样可笑,可笑的什么都不是……

坠儿下意识的急忙开口:“皇……皇上……”她的小姐……

宗之毅没有回头,脚步坚定的离开。

徐知若跪姿依旧,宫中规矩便是规矩,若是什么人都能跳过自己的位分给皇后娘娘气受,那皇后还坐在上面做什么。

宗之毅走到半路,看眼通往繁星宫的方向,想了想,迈步转过去。

赞清立即上前:“皇上……”

宗之毅顿时冷眼扫过去。

赞清退后一步,让开了去路:可,太医还在宫里等着,您这……

端木徳淑做在卧室外的走廊上,手里转折刚从头顶摘下的葡萄叶子,裙子垂落在脚踝,像从夜幕中落下的一片璀璨星辰。

宗之毅站在她身后,想了想蹲下身把身上的驱虫小荷包挂在她的腰间。

端木徳淑皱眉:“不要了,这边挂了一个,而且今天外面罩了夏纱,没事的。”说着还把自己另一侧的八角荷包亮出来,晃了晃。

宗之毅见状口吻温和:“多一个也没事,里面放了清神的薄荷,试试味道喜不喜欢。”

端木徳淑笑笑没有说话。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看着走廊外经过几代人打磨的园林景色。

端木徳淑等了半天,微微侧头:“你没有话要找我说?”她闻到了,虽然味道很淡,但,是亭子里的野花香。

“什么?”宗之毅慢慢的伸出手把她看向他的脑袋转过去,避开她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样好多了。

不是来找她问话的?那就不是好啦,不过:“是不是有什么味道?”端木徳淑往他身上嗅嗅,

宗之毅立即后退一步。

端木徳淑茫然?

宗之毅见状,急忙抓了一点什么,嗯——嗯——:“肖玉颜的事,她还是个孩子,人没有恶意,就是年龄小,做事没有分寸,慢慢教导就行了,以后有什么冲撞你的地方,别跟她一般见识。”

端木徳淑收回视线,转着手里的葡萄叶子,悠闲的数着上面的脉络在没有听见。

宗之毅松口气,又忍不住看着她,头发半挽在脑后,耳朵漏出一点点分红,颈项漂亮温柔,覆在上面还有干净的香甜之气,这身外邦进贡的新面料很适合她,华而不实的东西她向来是喜欢的。

宗之毅看了她一会,轻声开口道:“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端木徳淑慢慢的撕着手的叶子,沿着脉络,透过骨架,认真的慢慢的解开,拉出长长的一条,顿时觉得颇有成就感,于是慢慢的一条一条的摆弄好,看看那一条的络线更长。

宗之毅等了一会,还是不甘心退后一步再次提醒:“我先走了。”

端木徳淑嗯一声,神情专注的撕手里的叶子,络梗明显的地方最容易撕断了,要小心一点。

“我说我要走了!”

撕拉!断了了!

端木徳淑抬头,看了他一会,见他非常执着的在她几步外站着,于是放下葡萄叶子,起身,恭敬的行礼:“臣妾恭送皇上,皇上万安。”

宗之毅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莫名一肚子邪火冒上来,瞬间走过去,按住她脑后的发,低头,强硬的吻了上去。

端木徳淑的诧异只有一瞬,便恢复了正常!

宗之毅双手捧住她的头,转身大力把她按在走廊上的柱子上,整儿个人挤上去,使劲放肆。

端木徳淑被他挤得顿时有些呼吸不畅,而且上颚好疼:“放……唔……”

端木徳淑立即恼了!有病!顿时伸出手抱住他的颈项,张开嘴更用力的反吻过去!借着他身高的力,让自己站在走廊上的边木上,生生超过宗之毅身高,用手按住他的头,强硬的咬伤他的口腔。

不远处,戏珠已经带着边边角角值夜的人离开。

赞清站在原地没有动。

品易也站在原地没有动。

赞清讽刺的看他一眼。

品易冷静的站着当没有看见,刚才如果他没有闻错的话,皇上身上除了惯用的龙涎香还有一丝血腥味,所以这场吻,不会有下文,赞清没有走就更增加了他猜测的真实性。

戏珠在外面的院子里站定,看眼旁边坐下的明珠,发现还少了一个人:“品易呢?”

明珠指指里面,然后摇摇头:“赞清也在里面,只能说他们还是太嫩,一会肯定一个比一个脸红的出来,赌不赌。”

“胡闹,哪有拿主子的事打赌的!不过,他们为什么不出来?”看现场和整理床务是两个概念。

明珠想想:“他们跟咱们不一样,人家是皇上跟前伺候的,我听说先帝做这种事从来不避讳身边的人,而且床幔都不落的,更别提鸳鸯浴了,为了皇上的安全,近身的人都不离的,他们估计经验丰富。”

戏珠点点头,或许吧,毕竟皇上跟皇后伺候起来是有差距的,赞清和品易应该对这些都不陌生,而且太监吗,应该没啥反应吧。

宗之毅声音渐渐粗重。

端木徳淑反身把他压在柱子上,手伸向他的衣襟。

宗之毅拦了一下,但下一刻在她的强吻中渐渐松开了本来就没有力道的手,沉迷于他已经不受控制的冲动。

端木徳淑摸到了他身上的血迹,手指微粘?端木徳淑立即收到吻到一半的脖子,低头:“你——”

宗之毅立即吻上去呼吸急促,他要她,现在。

端木徳淑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开:“你没完了是不是,身——”

“不行,就现在——”什么天大的事也不行,宗之毅的手迫不及待的退了她身上的衣物。

赞清立即看向品易,移开目光、非礼勿视,不是他们一等大太监该做的事,避的太明显便有窥视美色的嫌疑是忌讳,正常情况下他们是必要从隐晦的看的,避免有意外发生。

但皇后娘娘……赞清自认六根已净,也不得不说娘娘这样的美色做皇上这种事还是有些刺激,不要看的好。

品易也冷眼看着他,眼珠子挖出来也不亏他!

走廊里两人滚落在地上,端木徳淑翻身压住他:“别动——”伤成这样还敢用力,死了也活该,垂下头在他耳边道:“我来……一会就好……别急……”

半刻钟后。

明珠看眼双双看眼走出来的品易和赞清,惊讶于两人脸上竟然都看不出什么不一样,心里不禁惊叹,不愧是宫里培养出的一等太监,优秀的甩她们好几个世家贵族。

不过就是在皇后和皇上的事情上,经验不够丰富,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刚才为什么没有出来,但基本是没用的,什么事也得等里面完事再说。

赞清心里劈山捶地,但面上巍然不动,这点定力都没有他也不会站到今天的位置,吩咐身份的小太监:“去请王太医过来候着。”

明珠磕瓜子的动作停下:“王太医?皇上怎么了?”

赞清对娘娘身边的几大丫头还是有面子情的:“下午的时候有刺客闯宫……”

“皇上被刺伤了!”

“怎么可能,再给他们一半人手他们试试能不能伤皇上一根毫毛!”不是他自吹,皇上那份面的刺客的淡定,能让刺客直接埋土:“不过,当时后面众臣议事,武将不在,刺客太多,有往后冲的意图,皇上担心文臣的安危,让人开了千弩弓。”

对着皇上射啊!现在想想他都一头冷汗。不过幸好出大事,但弓箭无眼还是伤了皇上,当时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走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傻眼了,看看以后谁还有脸在朝廷上给皇上添堵。

赞清想想当时的情况便觉得与有荣焉,瞬间热血沸腾的想为皇上献出自己的生命,可惜当时他也没有表演的机会。

戏珠担忧道:“我们怎么没有听到动静。”

“结束的快,皇上当机立断,没有造成任何伤亡,皇上又怕惊了娘娘,所以没有让往后传。”

明珠心里冷哼一声:“皇上以后最好别出宫,他的仇家……”

戏珠顿时呵斥道:“明珠!”

明珠立即闭嘴,姑爷的人也在,人家自然也是护住的,闭嘴是对的:“品易……品易……”品易哪里去了?刚才不是跟赞清一块出来的?

赞清也才注意到品易不在,不过他在不在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端木徳淑为宗之毅盖上衣服,才发现肩上落了一丝发丝,干脆拔了簪子,任发丝垂落。

宗之毅看着她,青丝盖住了她大部分肌肤,她也披上了外衫,就这样回头看着他:“需要我扶你吗?”

宗之毅突然又想了,但还是克制住了,他哪里用她扶,刚才也一样有力气收拾她,只是更想看她罢了,而且她很久没有这样主动了……宗之毅伸出手,身体不见得多虚弱,但失血的效果在,他知道他现在看起来应该很惨:“扶我。”

端木徳淑见状,多少有些心疼,更何况他也是必不可以,但今非昔比了也走险招让她不悦只余,也佩服他的果敢,毕竟文臣里也有她的父亲,她说不出死几个臣子怎么了的话。

端木徳淑系上腰上的带子,蹲下身,扶他,口吻温和:“那是弓弩不是箭,看你能耐的,怎么没有一下把你戳个洞。”

宗之毅也笑笑,借着她的力两人一起坐在走廊两旁的木沿上,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她主动……

“跟你说话呢?”

宗之毅内心平静:“听着……”

“下次不要逞强……”

嗯。

端木徳淑为拢好衣襟:“仇家多就多带些人在身边,禁卫军也不带,你当你是正规手段当得皇上,看把你得意的……”

“这话也就你敢说。”乱臣贼子,所以不要离开禁卫军。

品易带着人远远的走来。

赞清也带着人走来。

品易垂着头,一点点的为娘娘系着衣服上的带着,每一个都系的死死的。

宗之毅突然开口:“戏珠你愣着干什么,伺候你家娘娘回房。”以后他在,别让他看到品易上前伺候,看着就碍眼。

戏珠不明所以,品易不是在吗,但是还上前,为娘娘系上腰带,向寝宫走去。

宗之毅身上有伤,王太医也到了,自然便留在了繁星宫。

端木徳淑梳妆整齐,看眼还在包扎伤口的小七,探头看了一眼,肩骨出一片模糊。

王太医慢慢的为皇上缠上纱布。

端木徳淑看了宗之毅的脸一眼。

宗之毅耳朵红了一双。

伤成这样还有工夫逞能,还是伤口不够深!端木徳淑冷哼一声,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

宗之毅当没有听见,反正她主动的。

王太医为皇上包扎好,收拾收拾药箱,皱着眉想了想,皇上最近最好不要过度运动。

但,到底不是莽撞的新人,趁着写方子的空档,叫过赞清:皇上最好卧床休息,赞公公明白吗?

赞清点点头,这话要皇后娘娘说了算才行,恭敬的让人送王太医出去。

赞清刚回来。

便见皇后娘娘哐当一声把刚才还稳稳端着的茶杯扔在了茶几上。

“这么深的伤口还说没事!”

戏珠闻言,吓了一跳,立即蹲着身,小心翼翼的把茶水收拾整齐,杯子换下,恭敬沉默的站在一旁。

第110章

房里的人顿时都拘谨了三分,小动作停下来一个个站定,唯恐触了皇后娘娘的逆鳞。

赞清没有办法,顶着压力,谨慎万分的移到皇上身边,扶皇上起来。

宗之毅语气顿时软了三分,靠在床头:“我这不是没事……”

端木徳淑目光顿时扫过去:“怎么叫有事我听听!”

“还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怎么触到你的心尖尖了,让你这样不要命的过来跟本宫理论理论!”

“我没有跟你理论……”

“没有理论你放着伤不管,还有工夫去看看本宫是不是惩戒了你的心头好!你是不是觉得你有个三长两短也没什么,我们直接给你陪葬就好了,再不然像你宫里那位一样,再找第二个皇上!”

“端木徳淑你想好自己在说什么!”

“你要是死了,你看看我是说还是做!”

“你——”宗之毅捂住肩骨,深吸一口气,知道她是恼了,靠在床头,语气平静下来:“我上了药了,血已经止住了,也处理过伤口,没什么事,当时我正好在附近,你别总管那些,我是想来看看你,不是找你麻烦,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端木徳淑顿时看过去:“我要是做错什么了,你还要帮她明理了。”

“……”宗之毅干脆不说了。

端木徳淑看了他一会移开目光,过了片刻开口:“我也是气糊涂了,你别往心里去。”伤口再偏离一寸,她就可以吊死在避暑之地了,谁知道宫里会不会生出小皇子还是全是小皇子!

赞清垂着头。

宗之毅明白她心里不高兴他身体不适还乱来:“我以后会注意!”

端木徳淑心中有气,但看着他伤成这样也不知道能说他什么,现在又不是以前,不是在战场上每次需要你冲锋陷阵:“都伤成这样了……去,让外面跪着的两个,都回去吧。”

宗之毅立即开口:“我……”

“我知道,当送你的受伤纪念,看你以后看见她们能不能长个心眼。”